有关粽子的文章

2023年03月23日优秀文章

有关粽子的文章(必读5篇)

粽子里的童年

文/陆地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洒白糖。龙船下水喜洋洋。"儿时朗朗上口的儿歌,也伴着端阳轻盈欢快的脚步,在记忆深处苏醒。

小时候,在乡下过端午,那可是件相当隆重的事情,端午节的前一天,就见母亲挎着竹篮子去河对面的芦苇丛中采摘粽叶。刚采下的粽叶,青翠欲滴,新鲜碧澄,散发出幽幽清香。采回粽叶,母亲把竹篮里粽叶放在烧好的滚水煮,就见青青粽叶慢慢变得深绿,整个屋子溢满了香味。母亲事先浸泡好糯米、绿豆、花生、红枣等主料,将煮好的粽叶放在清水里清洗浸泡后,便开始包粽子。这时的我总喜欢蹲在母亲旁边看。一张张宽大的粽叶被母亲两手轻轻一合拢,那粽叶就形成了漏斗的样子,随后便往里面灌些糯米,放一两只大枣、花生等馅料,接着用筷子在装满糯米的粽叶筒里轻轻插几下,用手按实,再将多余的叶片反折回来盖住,用搓好的细麻绳把粽子一圈圈地缠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精致的尖角粽子就包好了。母亲会包好几种粽子,有犄角对称的菱型粽,细挑女人的小脚粽,斧头粽,粗放简朴的草把型粽。一般煮粽子都是在端午的前一夜,当母亲把一个个粽子细心的放进大铁锅里,然后注入清水。这时候,我总是围着灶台转圈圈,又是添柴又是拉风箱,当听见锅里的粽子"咕嘟咕嘟"的声音时,满灶间都是袅袅的水汽和扑鼻的清香,直润肺腑。我盯着锅沿,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问母亲,粽子熟了没有。每次,母亲都会耐心解释:"别急,煮粽子可急不得,得小火慢慢煮,火大了就会煮‘开花’的。这煮粽子呀,得煮过夜,第二天才能焖透……"每年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我都是闻着香浓的粽香才会依依不舍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弟弟不待父母喊叫起床,就一骨碌爬起来,洗把脸就急着揭开锅盖,捞几个熟透的粽子出来,剥开粽叶,里面的米粒晶莹透亮,蘸点白糖,咬上一口,又甜腻又软糯。粽叶的清香、红枣的细腻、糯米的松软,久久地游弋在唇齿间。难怪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在《端阳五首》里描述家乡的端午节情景:"端阳节,正为嘴头忙。香粽剥开三面绿,浓茶斟得一杯黄,两碟白洋糖……"端午节当天,母亲还总不忘给门楣上别把香艾和菖蒲;为我们这些孩子们每人用针线缝只香包;再分别给我们耳孔里涂点雄黄。说是涂了雄黄就不会有虫子类的浸入!

在外漂泊多年,每年端午前,看到那些小贩挑着鲜嫩的粽叶在大街上叫卖时,我就会想起故乡的粽叶香,想起粽叶包的粽子的味道,那些打粽叶的快乐,那些看母亲包粽子时的幸福,又一次让我久久地沉浸其中,如同品了一锅美味的家乡粽子,唇齿留香又回味悠远,心里满满的都是爱和感动。

粽子的选择

文/耿艳菊

妈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有时候妈妈却是偏心的。

哥哥比他大一岁。从小两个人在家里什么都是相同的。一样的碗筷,一样的床铺,一样的衣服,吃同样的饭菜。只是在位置上,哥哥习惯性地在左,他在右。

家里穷,买不起小孩子们热爱的玩具,也买不起小孩子们热爱的零食。可妈妈从田里干活归来,会捉两只一模一样的蚂蚱给他们玩耍。也会从兜里掏出一把酸甜的野浆果,洗干净放在盘子里,然后哥哥吃左边的,他吃右边的。

然而,这样相同的环境和条件长大的孩子,性格和体质却是迥然不同的。哥哥似乎生来就弱一些,瘦瘦的,总是爱生病,性格看起来也偏内向,像温室中的小幼苗,像城里没有见过阳光的备受呵护的小王子。而他却是虎蹿着长的,又黑又结实,整天没心没肺的又说又笑,树林子里奔跑,小河中摸鱼。皮实健壮的他看起来更像哥哥一些,哥哥倒成了他的跟屁虫。

妈妈总是对他说,你哥哥不如你强势,你是他的亲人,你要让着他啊。妈妈也总是会对哥哥说,你是哥哥,你要知道爱护弟弟啊。

妈妈的担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从小没有不打架的兄弟,不过他们哥俩的感情倒是不错。即使上了学,他们也在一起,成了同桌,哥哥坐在左边,弟弟坐在右边。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看一本故事书。

穷人家的孩子多半都知道刻苦,他们也不例外,学习上的事情从来都不让父母操心。转眼间,他们都读到了高中。那一年,爸爸却摔着了腿,不能再出去打工挣钱了,光靠几亩薄田是无法供他们读书的。月底回家,妈妈犹豫了很久,还是透露出了担忧。他们很懂事,他说让哥哥继续读吧,而哥哥坚持说自己是老大,理当撑起这个家,让弟弟读书。

这是弟兄俩长大以来第一次最强烈的争执,哥哥急得脸都红了。妈妈看着桌上昨天一个亲戚送来的一兜糯米,一把蜜枣,突然有了主意。她对他们说,你们哥俩别争了,我晚上把糯米泡上,明天早上给你们包粽子,吃中蜜枣粽的那个继续上学。

他们都点了点头,这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多了一盘粽子。哥哥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了。像往常那样,哥哥吃左边的粽子,弟弟吃右边的粽子。

当他吃完一个,又打开一个,刚咬了一口,就吃出了蜜枣。他愣住了,妈妈一时也愣住了,甚至有几分惊讶。哥哥却高兴极了,似乎是他意料中的事,说,你看,老天爷都要让你读书,你还跟我争。

妈妈那天只说了一句话,行,就你读吧。然后就去忙着干活了。

对于他去读书的事实,在亲戚邻居们看来也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他和哥哥的命运却是在这件事情上越走越远。哥哥为了照顾爸妈,没有选择出外打工,向邻居学起了养鸡。他用妈妈和哥哥种地养鸡的钱读完了高中,又读完了大学,然后留在了城市,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

后来,妈妈生病,需要输血,哥哥把他叫回来,他才知道原来哥哥身上流的竟不是和爸妈相同的血。他是爸爸同事的孩子。当年,爸爸和哥哥的爸爸同在一个地方干活,而他的爸妈因为一次意外不幸离世。爸爸回来和妈妈商量,妈妈觉得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哥哥很早就从亲戚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世。可他只把这个秘密紧紧地藏在心里,不曾问过爸妈,更不会对他说。他心里知道,爸妈对他真好,比对自己的孩子都好。

那个蜜枣粽的选择其实是有意的。妈妈在那个包着蜜枣的粽子上是做了记号的。她觉得羸弱的哥哥更适合去读书,所以悄悄地把蜜枣粽放在了哥哥的那边。而恰巧早起的哥哥看到了妈妈的纠结和痛苦,趁妈妈离开的刹那,又悄悄地动了手脚。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吃到了蜜枣粽。

妈妈到底是偏心了,她的天平偏到了最需要爱的那一端,而哥哥把这份本来就属于他的爱又还给了他。

又是粽子飘香时

又到了端午节,大街小巷卖粽子的多了起来,本来我说买几个粽子吃吃,妻却要坚持自己包,说是这样才有过节的味道。于是我们买来了糯米、竹叶、草绳、香油、蜜枣,像在故乡那样包起粽子来。

我们先把竹叶洗净泡软,把糯米煮好,里面放上一些蜜枣。包的时候,把两片竹叶齐头半叠着摊在一只手心,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竹叶一头往里一抄一卷,就成了个圆锥状的筒,再用调羹往里舀米,用根筷子往里戳戳,确定塞满了就把剩下的竹叶部分压过来用手指掐紧。妻的手特别巧,她包的粽子小巧精致,而且不需要用线缠绕,用一根筷子轻轻一插,就把余下的一截竹叶穿了过去便包成了。

当米渐渐减少,越来越多的粽子整齐的放在大锅中,随着不紧不慢跳动的火焰,清香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来漾去。粽子熟了剥开后,洁白细嫩,清香四溢,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吃着香甜的粽子,总会想起小时候每到过节母亲包粽子时的情景,感伤会像一缕轻烟一样弥漫开来。

又是一年粽子飘香时,端午的粽子之所有能够延续了两千多年,不仅因为传统或为着纪念,而是因为这小小的粽子,包含了浓厚的情感,也正因为有了绵绵的情感,才使得中华文化源远流长。

粽子飘香

文/晓寒

儿时能吃上粽子,那是盼了一年的事。

家乡素有"三山芦苇荡,十万八千亩"的名头,端午时节,那一大片一大片芦苇枝繁叶茂,碧水连天,那么高那么高,人站在里面根本看不见。父亲就会去芦苇荡里,采摘粽叶,我们这里俗称"打粽叶".

粽叶打回来后,母亲先把它们放在铁锅里煮上几滚,这时满屋子飘荡着芦苇的清香。煮滚后立即捞出放清水里,这样煮出的叶子碧绿碧绿,不会发黄。然后去池塘码头边一片一片用刷子刷洗干净,再理整齐,把粽叶头尾修剪齐整。通常这些琐碎的事情便交由半大孩子帮忙。

乘我们修剪叶子的功夫,母亲把早早准备好的糯米,用清水泡得圆鼓鼓的,用淘米篮沥干水分;然后又找来早就准备捆粽子晒干的香蒲草;有时会弄点红豆什么的准备包时塞粽子里。诸多事物,齐放在大桌子上,这时母亲才会松口气,坐着歇会儿。

晚饭后忙停当,母亲开始包粽子。此时,油灯在低矮的茅屋里,照得那么透亮。我们这些孩子,兴奋地围坐在母亲身边,看叶子在母亲的巧手下变成各式各样的粽子。母亲会根据叶子的长短、宽窄包不同的粽子。长而细的裹尖粽,宽的裹"小脚"粽,而又细又小的母亲也不浪费,会给我和三姐包"菱角"粽,那模样像极了菱角,我把它取名"菱角(角,读ge,轻声,家乡的读音)粽".我觉得这种粽子的包法,是母亲自创的。母亲走后,我也给儿子包过这种粽子。

夜已经很深了,母亲把包好的粽子整齐地码放在铁锅里,加上满满一锅水。必须要漫过粽子,否则上面的夹生,这是母亲教给我们的生活常识。然后在灶膛里点上旺旺的大火,添些硬柴,咕噜咕噜地煮着锅里的粽子。母亲则坐在灶膛边的矮凳上,一边看着火,一边用菖蒲叶给我和三姐编"蛋兜".红红的火光映照着母亲的脸,母亲就那么开心地笑着。粽子快熟时,母亲会把洗净的咸鸭蛋放进去同煮,满屋的粽子香,还有咸鸭蛋的香味,好像现在还能闻到。

记忆中每次都是在粽子将出锅时睡着的。隔天一大早,就被满屋的粽子香和鸭蛋香馋醒。立马翻身爬起,迫不及待地把粽叶剥掉,用一支筷子,把粽子从中间穿过,母亲端来小碗倒点砂糖,让我们蘸着慢慢吃。天呐,那叫一个甜香,软糯!咸鸭蛋舍不得马上吃,母亲装在菖蒲编织的"蛋兜"里,挂在我的胸膛。过完节才舍得慢慢吃掉,那蛋黄沙沙地流油,我通常是用舌头一点点舔着吃的。多少年来,母亲包的粽子、腌制的咸鸭蛋是我和儿子挥之不去的念想。

我们渐渐长大,直至成家立业,一年一年,端午时节母亲包粽子的习惯依然未曾改变。只是棕叶已是"舶来品",要到菜市场去买。母亲买粽叶、煮沸消毒、清洗,直至包好煮好,最后分成几等份,一家一份。粽子里的内容也丰富多样起来,有红枣、蜜枣,咸肉、咸蛋黄等。吃着母亲包的粽子,才感觉到浓浓的节日气氛。那个粽子的味道,也永远镌刻在了生命的记忆里。

一样的粽子 不一样的滋味

文/走出沼泽

今天是端午节,清晨三点多就醒了,怎麽也睡不着。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冥冥中觉得老姜就在身边,记忆犹新的几个端午浮现在眼前。

其实,过去那些年,不管生活清贫还是富足,端午节的时候,我俩清晨都要出去走走。因为是在农场,总能采点儿艾蒿野花什麽的。呼吸艾蒿那特有的香味,享受夫唱妇随的温馨,真的很幸福。

记得那是我们退休后的第一个端午节,正好赶上女儿也在家,头天晚上,我在厨房煮粽子的时候,女儿进来提议说:"明天起早,我们开车去新丰的山上踏青吧!""行啊,这个主意不错!"我连忙答应。那时,我家刚买了一台松花江面包车不久,所以坐专车去踏青还是第一次。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老姜就起来发动车,然后把车的里里外外檫得干干净净。我和女儿上车后,老姜开车出发了。

五月的春天,满眼都是绿色,青青的草丛里点缀着黄色、白色或粉色的小花。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清新与生机。一路上,看到三三俩俩的行人,都是出来踏青的。

从家出来到山上,不足十里路,一会儿功夫就来到山脚下,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车,我们三人步行上山了。

一路上,踩着露珠,呼吸着芳草的气息,听着林中呼唤应答的声音,我们谈笑风声,心里甜甜的。山上不乏水灵的艾蒿,别致的野花,还有刚刚做胎的野果。女儿高兴极了,哪个也舍不得放过,都想采下来。林中的蒿子种类很多,长得也相似,只有老姜能辨别真正的艾蒿,所以,我们每采下一棵都让他看看。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山林的尽头,站在山顶往下一望,下面是一片玉米地,田垄顺着山势的走向,弯弯曲曲的。青苗长出地面不足半尺,但很茁壮,随着微风向人们频频招手。再抬头看看,东边的地平线上镶上了一道金边,真美呀!

当林间透出一缕缕晨曦时,我们顺着原路下山了,虽然湿了鞋子,弄脏了手,但满载而归,也收获了沉甸甸的亲情感受。

搬到城里后,远离了田野,端午不可少的艾蒿,也只能去买了。

那是前年的端午节,老姜说:"明天咱们去早市逛逛,看看城里人怎麽过节。"说真的,要讲过端午,城里真赶不上乡下,虽然卖艾蒿,卖葫芦的比比皆是,五彩缤纷;出来踏青的人也如潮涌动,热闹非凡,但让人感到喧嚣,少了一份宁静,忙叨叨的。我们俩在涌动的人流中逛着,也买了艾蒿和葫芦,然后,一路溜达,说着话,回家煮鸡蛋,吃粽子,过了城里人的端午节。

如今的五月初五,物是人非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去了远方,以往同去同归的平淡端午已成奢望。我从凌晨三点多醒来,翻来覆去,心里很苦,眼泪流了很多,心却平静不下来。于是,我决定起床,出去一个人走走。

外面踏青的人一如既往,买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我眼里看着这些,心里想着另外。从早市这边走到那边,本想重温与老姜并肩而行的感受,但形单影只的我,总觉得丝丝凉意让自己从里往外的冷。"回去吧,"我对自己说,"过去的真的过去了!"

孩子们都来了,可同是端午,一样的粽子,却是不一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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