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贵州听蝉

作者: 老遗[文集]2020年10月23日原创散文

不知是何时,那熟悉的蝉鸣声突然变成了大街小巷商贩不绝于耳的吆喝声、公路上穿梭如织汽车的喇叭声、远处经久不息挖山机的隆隆声……

突然听到“叽叽叽……”、“叽哑咝叽哑咝咝……”的蝉鸣声,自然是会倍感亲切了。

有人说,蝉鸣与知了的叫声是不同的,应把它们区分开。蝉的鸣声是“叽叽叽……”,知了的叫声是“叽哑咝叽哑咝咝……”。为此,我专门查阅了词典,试图对它们进行严格区分。

严格来说,蝉与知了的确是有区别的。一是外形上有区别。蝉的翅膀偏透明,知了的翅膀透明有斑点或花纹,知了比蝉小一倍左右。二是叫声上有差别。知了的叫声如其名,是“叽哑咝叽哑咝咝……”,虽有不同种别,但都是以zhi 或者ji 开头,而蝉的叫声是“叽叽叽……” 频率几乎一样没有变化,连续几分钟都不会停止。三是在生活习性上差别。蝉喜欢在大树的尖部位置吸食树汁,通常一待就是一整天,一般都是两三只在一起,不会轻易飞走,惊吓时会喷洒液体,部分品种的蝉晚上喜欢往光线强的地方飞。而知了不管是树枝还是电线杆甚至是墙上也会停留,每次叫声在一分钟以内,然后马上换地方,容易捕捉。四是即将羽化时的体态颜色不同。蝉刚出土准备在树上脱壳时,通体呈金黄色或者土黄色,因此古代才有成语“金蝉脱壳”的说法。而知了出土脱壳时,通体是偏嫩绿色,部分品种知了呈黄色。

不管它们的区别如何,但它们均属于蝉科昆虫。各地群众对它们也不作严格区别,把知了也叫成蝉,把蝉也叫成知了。因此,我也觉得对蝉和知了进行严格区别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我有早起散步的习惯,最喜欢到树高林茂之处去散步,而这些地方恰是蝉鸣最浓之处。

静心的听,蝉的鸣声其实是挺有节奏的。无论是“叽叽叽……”的叫声,还是“叽哑咝叽哑咝咝……”的叫声,都有高亢低沉之分,急促缓慢之别,更会有颤音、滑音,有交响、混响,有起调过门、句间过门,有时还会伴有升调和降调。特别是最后的收音,一定会有不同程度的延音。

这鸣蝉的叫声,让我深深地领会了《高山流水》名曲中为什么会有高峻的泰山、浩荡的江河,《扬鞭催马运粮忙》中为什么会有来回奔忙的运粮车、农民吆喝赶马的热闹场面,更深刻的领会了贝多芬《春天奏鸣曲》中为什么会有绚丽灿烂的春光。

蝉的鸣声,是欢歌,是对歌,更是赞歌,是难得的天籁之音。

在这一曲天籁之曲中,我听到了生态的和谐。是啊!曾经那么熟悉声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变得如此珍贵?是生态的破坏、是环境的恶化。今天,这蝉鸣声悄然来到我们身边,是生态得到极大改善的结果,是环境不断好转的表现。

在这一曲天籁之曲中,我听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啊!曾经的《小狐狸卖空气》是一个多么幽默的童话故事,是一个多么富有想象力的寓言故事。今天,这蝉鸣声悄然来到我们身边,它让我们贵州的山更绿、水更清、空气更清新了,也让更多的旅游爱好者争先恐后地到贵州购买“清新空气”来了,也让自己美丽的“交响曲”更富有人气了。

在这一曲天籁之曲中,我听出了奋发图强。是啊,“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难听的贵州标签,不知让我们安于现状多少年。今天,这蝉鸣声悄然来到我们身边,正在让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贵州标签慢慢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三里一小景、十里一大景”,是“江南千条水,云贵万重山,五百年后看,云贵万重山”预言的实现,是绿水青山的“富丽堂皇”。

唐朝虞世南有一首写蝉的名诗,全文为“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我想,站在时代发展的前沿,我们贵州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发展目标、前进方向,我们就要象蝉一样,始终“居高声自远”。不能在乎别人怎么讲,而是要在乎自己怎么干,一步一个脚印干好自己的事,一心一意搞好自己的建设,努力奏响贵州发展的最强音,奏响后发赶超的最强音,彻底让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贵州标签退下。

余国富

2019年7月28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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