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的文章

2022年12月07日经典文章

劳动的文章(精选20篇)

劳动不容易,幸福要珍惜

文/琼

高尔基说,劳动是世界上一切欢乐和一切美好事情的源泉。

劳动创造人类,劳动创造世界,劳动更创造未来。劳动者伟大,劳动者光荣,劳动者最值得歌颂。

梦想的花朵,只有以劳动浇灌才能绚丽地绽放;劳动者们以任何形式付出的辛苦,都值得肯定和尊重。

世间最美好的两个字,便是“感谢”。一句简单真诚的“感谢”,便足以打动人心。

致敬爸爸,无言地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给你岁月里最深沉的爱。

致敬妈妈,精心为你做的每一顿饭菜,都成为此生不忘的家的味道。

致敬师长,默默游走于黑板与讲台之间,教会了你最初的人生态度。

致敬爱人,一路伴你走来的心悦之人,惊艳了时光,温暖了遇见。

致敬朋友,懂你的每一次快乐与忧伤,只要时光不老,我们便不散。

还要致敬生活,酸甜苦辣,百味尝尽,依旧可以温暖在脸,灿烂于心。

心怀感恩,皆是美好。生命若是一场途径,感恩就是最美的盛放,成全着千回百转的暖。

在五一劳动节,在这个属于劳动者的节日,真诚的向每个人说声:你们辛苦了,谢谢!

中年始悟劳动美

文/郭华悦

年少时,最羡慕的,莫过于不劳而获。

那会儿,总觉得天上掉馅饼,是最美的事儿。人生中,若能有突来横财,从此安乐无忧,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人?

可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才发觉天上掉馅饼这事儿,美的是往往只是开始,却不见得能笑到最后。

君不见,多少富二代,散尽家财,可悲可叹。有位朋友,堪称是富二代,老父白手起家,创下了不凡的身家。可直至双鬓染霜,却迟迟不敢把家业交给儿子。

不是贪恋财富。若有可能,老父巴不得早点退居二线,享尽清福。可有一次,把酒言欢,这位已过花甲的老父端着酒杯,感慨着说,无苦无劳,守不住家业呀!

桌上的朋友,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我们其他人,也顿时沉默了。直至那时,才明白了这位老父亲的心思。创业难,守业更难。未经稼穑,不知柴米贵。没有劳苦,怎知果实甜?不劳而获的代价,往往是不知艰辛而导致的挥霍无度,最终败了家业。

这位朋友,最后还是接管了公司。但是,却是在多年后。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知道了父辈的不易,更懂得了守业的责任。于是,在苦劳的磨练中,终于练就了宽厚的臂膀,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无劳之果,如无根浮萍,来得快,去得更快。

生活与工作,是如此;感情,何尝不是?一段感情,得之容易,往往就不懂珍惜;唯有经历了付出与劳苦,得来的感情,才视如珍宝。说到底,这也是“劳动”二字在作祟。倾注了心血,便更明白得之不易,也才懂得细加经营。

于是,年过不惑,才明白不劳而获,不见得就是美好的。相反,劳动中的汗水,更让人明白眼前之人与物的可贵。明白了不易,也就更懂得珍惜。

劳动过,才守得住,于人于事于财,莫不如此。

麦收时节

文/史太群

麦收,对于久居城市的人来说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对于那些土生土长的农民来说,那是在熟悉不过了。在农村每个人都知道,小满(5月21日)收麦家把家,忙种收麦普天下,意思是说:小满时麦子还没有大面积成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早麦成熟了,而小满过后半个月左右就是忙种了,这时所有小麦都已成熟,说明麦收时节已经正式到来了。

每逢麦收时节,我都回农村老家,帮助家里收割麦子。现在的农村的条件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每到麦收时节,家家户户,老老少少,清晨很早就得起床,因为要把收割麦子的用具准备好,如镰刀、磨刀石、扁担、绳子、以及茶水,为了赶时间,就连午饭都要随身携带着,而后步行到田间,早晨还好,有点晨风又没有太阳,没那么热,可到了中午,太阳像火球一样,在烈日下,他们弯着腰,挥舞着镰刀,一点一点朝前赶,汗水顺着被烈日烤成黑色的脸夹,流入口中,咸咸的带着苦味。接着要把割倒的麦子捆成捆,用担子挑到麦场,然后一捆捆的把麦粒摔出来或用牛拉石滚打下来,农民们把这些称之为:打场,最后,经过几天的晾晒,就可以入库了。收获是甜蜜的,可收获的过程很辛苦,你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可能是永远无法体会到。

现在不同了,在党的富民政策引领下,农民们不但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连以往最辛苦的劳动也变的轻松了,大型的机械化收割机,替代了以往纯手工劳动,他们在也不用起早贪黑的这么劳累了,可以轻松收获劳动的成果。

早晨,他们悠闲的吃完早饭,骑着摩托车,带上饮料、矿泉水,只需一个电话收割机便能来到田间地头,以前要几天才能收割完的块地,现在只需几个小时就可以收获完成,然后,用拖拉机把麦粒拉到仓库旁边,经烘干机一过,就可以顺利入库了,和以前劳动的艰辛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农民们在感受了劳动的快乐,同时又品尝了收获的甜蜜。

父亲

在贫困中成长的人,经历就是一种财富。教会我面对人生的老师,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民。

我老家在黑龙江省嫩江县伊拉哈乡的一个村子,兄弟姐妹共六人,我是老大。我读高中时,弟妹们依次读初中、小学,都在上学,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就父亲一个人在生产队劳动,日子过得很紧巴。但父亲从不叫苦,从无怨言,默默劳动,承担起养家的重担。父亲是种地的好手,他起早贪黑地开垦小片荒地,种上苞米和蔬菜,以补充粮食的不足。父亲是生产队长,不能利用工时干自家活,他就在别人吃午饭时干,妈妈将饭送到地头。下午生产队收工了,他就接着料理自家的庄稼。无论是烈日风雨,还是繁重劳动的艰辛,都没有压垮父亲追求更好生活的决心,他用自己的汗水付出,带领全家度过了那几年的艰辛岁月。

父亲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对我们的教育,从来没动过粗,总是以自己的勤奋劳动来影响我们,为我们树立起如何做个好人的标杆。后来由于年岁大了,他从生产一线下来,当库房保管员,谁要想从他的手上得到集体一分一毫的额外好处,包括自己家人,没门儿。有时妈妈劝他:“队里的东西是大家的,何必为点小来小去的事得罪人呢?”父亲说:“大家让我管库,我就得这么管!不然,你拿他拿大家拿,集体不就拿黄了?”因此,父亲得罪了一些人,有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小抠”,父亲不以为意,依然故我。父亲这些生活上的小事,潜移默化地教育了我们,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奉公守法,要干干净净。

父亲由于工作突出,受到群众的一致好评,曾连续三年被评为县级劳动模范。后来,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外地教学,把父亲接到我家,就近在校办工厂给他找了个打更的差事。父亲一如既往,兢兢业业,不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且工厂哪里有活儿,他都主动帮忙。校办工厂是个食用菌生产厂,要进大量的木屑、粮食糠,经常装卸东西,当时父亲是60岁的人了,总是抢着扛麻袋。本来不是他的活儿,他非干不可,别人劝也不行。工厂领导找到我:“你劝劝老爷子,别累坏了身体。”可我说了也没用。

父亲有种菜的好手艺,不在生产队干了,就在自家种菜,自己吃不了,他就挑着去卖。据弟妹们说,挑出去一担,就有一半送了人。因为地方小,人人都很熟,有的还沾亲带故,父亲种菜,基本就是为大家服务了。

祖父是私塾先生,父亲读了七年私塾,写得一手好字,后来种地,所学都荒废了。父亲把希望都寄托在子女身上,鼓励我们学习。在他的鼓励下,我终于读了大学。

今年是父亲去世25周年,我也已到了古稀之年,经常回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想起跟在他身后走,从荒草茂盛的田野上惊起野鸡的场景;想起和他一起在小河里野浴的情景;想起他带我去集市卖猪后,领我下了人生第一次小饭馆的惊喜;想起他挑着瓜担走在前面,我用一根小扁担挑着两个筐跟在后面,望着扁担在他肩头颤悠悠有节奏地上下跳动,他的双脚一起一落,我内心莫名涌起的幸福感……

父亲的身影在视野里越走越远了,他坚实的人生路却一直清晰地印在我的脚下。

劳动好处多

文/陈启智

我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初上的小学,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上初中直至高中二年级结束,我的学习生活一直与课外劳动相结合。

我就读的北京五中高考升学率非常高,但每个学期都有劳动安排,比如去工厂干活;挖土、挑土造湖;适时去农村插秧、除草、拔麦、收玉米……我个人的劳动内容又比其他同学丰富多了:刚上初中,我就去了校木工组,每周有一个上午跟着木匠干活,其他同学则打扫校园卫生。那年我12岁,只能帮师傅取料,扶板,清扫刨花、木屑。后来我学会了墨斗弹线,锯木头,用羊角锤、木工凿凿出榫眼……升到初二,我又被分配去了校机工组,先是学习简单的钳工活儿,之后就上车床了。教我们车活儿的是从北京阀门厂请来的师傅,技术精湛,待人和气。没多久,我就能在车床上干活了。校办工厂常年承接旱烟袋锅的生产。大约八个学期,每周一个半天,我车出了上千只烟袋锅。

上初三时,学校又推荐我去“北京市少年之家”机工组学习。机工组的几位师傅是从大厂抽调来的八级工,即“大工匠”,都有一手绝活儿。面对崭新白亮的先进机床,顿感学校黑乎乎的皮带床是地道的“丑小鸭”。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铣床——“万能工具铣”,见到了“牛头刨”,还学会了用钻床打孔。

1964年,我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劳动仍是必须安排的内容。我们几次下乡干农活,去水利工地挖河、挑担、推小车,还去了北京房山区“东方红炼油厂”劳动。除了炼油,什么活儿都干了。最深切的感受是:以后再有什么吃苦受累的事,都不在话下了。

看看现在的学生,绝大部分人除了学习书本知识、做习题,什么活儿都不干;再看看如今的年轻人,甭说劳动了,会做家务的都寥寥无几。吃饭不是靠父母,就是点外卖。我认为,即使学习再紧张,也应该适当参加劳动。劳动不仅锻炼身体,提高技能,而且对思想的提升、意志的磨练以及面向社会、学习与人交往等方面都有莫大的好处。只读书,不劳动,再缺乏美育,难以培养出优质人才。

学生时代的劳动,对我的人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第一,干什么活儿不怵头,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乐趣;第二,技能在身,在家小有用武之地。家里常备木工、铁工、电工工具,出现一般问题,不用求人;第三,早年的劳动,锻炼了我的手臂力量,这对我摄影、特别是书法创作,极有助益。

回忆起上大学时室友给我起的外号“铁臂”,虽有调侃意味,但并非毫无依据;毕业分配到农村中学,手臂粗壮的学生和我掰手腕,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曾徒手抄住飞到眼前的蜻蜓;多次将快要落地的杯、勺抓住……我想,这一定和我早年干过木工、车工、钳工的经历有关。

劳动,应该成为学生的必修课。我的人生体验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外求之导

文/唐光程

人生来是一无所有的,要想生存,即获得维持生命不可缺少的东西,必须有所求。怎么求?

“求”在金文时期,表示用手揪住动物的尾巴,造字本义:追逮动物。可见,“求”的本质意义是自己动手、自己行动,即自求,自己求取食物,凭借自己的力量和经验追逮动物,能不能追上并逮住动物,一是由自己的能力即脑力和体力的情况决定,二是由追逮对象的难易情况决定。这样的“求”,实则就是劳动,劳动创造价值,不劳动者不得食,“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

初生婴儿既无体力又什么都不懂,靠什么以及怎么求?水往低处流的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天真无邪的笑,真气充足的哭,与世无争的静,活泼可爱而又毫无威胁的动。面对这些,是人都是从婴儿状态走过来的,没有理由不给予关注和帮助,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加以伤害。所以,老子最崇尚婴儿的柔弱,将“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赤条条无牵挂的孩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并因此进一步推论出:“弱能胜强,柔能克刚”。古时的妇女为什么总喜欢称自己“弱女子”、“小女子”,很多人为什么天生害怕老蛇、毛毛虫等?以强欺弱不为武,以大凌小不显大,以刚压柔如无物,示弱不一定弱,小能见大,柔则善变,变则难以捉摸和预测。

人的生存离不开求,而且首先是从外求开始的。外求的对象,一是自然事物,二是他人(包括父母)。外求的方法,一是自求,即自己体力和脑力的支出;二是观求,在观望中梦想得到意外之财以及他人的施舍。自求是必然的,观求是偶然的,但必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使人在自求中少不了观求,在观求中离不开自求。“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自然事物对人的帮助必须依靠自己的劳动付出才能实现,对那些尚未成年、年老多病以及因天灾人祸而失去劳动能力的人来说,除了极其的偶然性,剩下的就是观求。人则不同,一方面,人在处于大公无私状态时,扶弱济困的帮助是无条件的;另一方面,人在处于为己为私状况时,能够得到他人的帮助是有条件的,即建立在商品交换、礼尚往来基础上的帮助。

因此,人在不能自求时就只能观求,在观求中不能满足愿望时就会把心思用在冒险或乞讨的技巧上。观求的实质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当一个人不用劳动就可以得到收获,有意识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成为意识的向导。既然观求也能解决生存问题,自己何必还要辛辛苦苦地“追逮”动物?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和难以摆脱的向导,一经明确便欲罢不能,人就不想老老实实地劳动了,甚至会轻视劳动。只有劳动才能创造价值,不劳动的人只会向他人乞讨或偷抢价值。不劳动或少劳动,人在体力支出方面就会变懒,肢体的退化或体能的减弱就是必然。但与此同时,用则进不用则退,因不劳动而结余下来的时间会被用在智能的锻炼和发展上,智慧的能力因此得到空前提高和跳跃式进步。工具越来越先进,大脑越来越聪明,人却越来越懒了。

这就是老子为什么说“智慧出,有大伪”的原因。体能上的懒导引出智能上的勤,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情,但因导向错误,不是将聪明才智用在自力更生的财富创造上,而是将聪明才智用在了乞讨的技巧或争夺他人财富的观求上。蛋糕是人做出来的,蛋糕的大小或多少与做蛋糕的人的多少成正比关系,如果更多的人都不想做蛋糕而只想吃蛋糕,唯一的方式就是投机取巧的奸诈、巧取豪夺的霸凌,结果是少数人多吃多占,多数人少吃或饿死。

目前,美国为什么要对中国及世界开打贸易战,其本质就在于自身工业的空心化,自己不能创造符合自己高消费的价值需求,唯一的出路就是借助强大的军事力量维护美元霸权,对世界各国进行敲诈和掠夺。这些人貌似聪明,最终将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卿家性命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懂创造财富的人就像不能自立的孩子,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替母亲上三线

文/李春芳

1969年全国三线建设进入高潮,有三线任务的社队全民总动员,紫阳县高桥区又要从两个公社抽调400名民兵,组建成三个民兵连一个民兵营,宿营太月乡悬鼓湾(今向阳火车站)参加襄渝铁路建设。公社规定每户至少要有一名主要劳动力参加,当时我父亲在外工作,弟弟春平才8岁,我14岁,家里只有母亲是主要劳动力。母亲不愿向干部求情,自己主动报名参加。

那是一个初冬,天气灰蒙蒙的,似晴非晴,阵阵山风夹杂着几丝寒意,将已经凋零的树叶一片片地吹落。那天早晨母亲就要出发了,背着一床破被子,一个洋瓷盆,一双碗筷等行李,俨然要出征迎战的那种姿态。母亲临走时对我说:“春芳,要把平娃子精管好,猪儿每天要喂两遍。”母亲走院坝坎下,回头喊了一声:“平娃子,我走了 ……”春平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玩耍,没有一点母子离别的留恋之情。我们望着队伍中的母亲,目送到对门的山间小路转弯处,直到看不见为止。

傍晚夜幕降临,空旷的山野寂静的使人窒息,村头大柿树上有一只猫头鹰发出忧伤的叫声,漆黑的夜晚显得更加阴森。煤油灯下,我们兄弟俩一声不响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悲切和伤感油然而生。我们不知道母亲走后的日子怎么过,也没想过今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第二天春平背着小书包照常到何家堡小学读书去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母亲上三线后,本应继续读初中的我只好辍学,和春平一起撑起一个家的门面。弟弟天天上学读书,我在家养猪喂鸡,挖地、种洋芋包谷,一样都不落,早晚依然炊烟袅袅,只是没有父母的日子过得凄苦艰难,时刻担心被别人欺负。

1970年4月,到了春荒生活困难时节,多数家庭断粮了,公社安排的救济粮折子一时拿不到手,我家也一样,仅剩一碗包谷面。那天早晨我对弟弟说:“下午放学回来自己煮饭吃,那点包谷面要吃两顿,我到妈那里去弄吃的,明天就回来!”弟弟只点头不言语。

我沿着权河、任河岸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步行60多里的路程来到龙潭民兵连,连队驻扎在与瓦房店隔江相望的汉江边上的月池沟,营房除当地老百姓几间瓦房外,其余全是牛毛毡和芦苇席搭建的简易工棚。我到女子排找到母亲,一五一十地说了家里的情况,母亲一再掩饰难过的心情,但眼里还是冒了泪花。我对妈说:“春平明天就没吃的了,你回去吧,我来顶替你。”妈说:“要得,我们找连长说一下。”连领导同意了,我留下,妈回家。

龙潭民兵连共计三个排九个班,连长把我安排在一排二班,每一个班一个通铺,班长见我个子小把我安排在老民兵中间睡。下午领了铁锹、钢钎等工具,我正式上工参加劳动。民兵连有很多优越性,虽然不发工资,但管吃管住,一日三餐有两个大馒头,一碗玉米稀饭,还有粉条汤、咸萝卜,加上紧张而有序的兵营生活,我感到有生以来的幸福和惬意。

当时太月公社的悬鼓湾,驻扎了一个铁道兵团、一个学兵连和高桥民兵营,主要任务是修建向阳火车站以及与襄渝铁路配套工程——紫渝公路。军民五千余人,从月池沟到毛家台拉开了长达五公里的施工场面,在醒目过道处都贴有“三线建设 要抓紧”“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备战备荒为人民、好人好马上三线”的大幅标语。整个施工靠人海战术,工地没有机器轰鸣,只有人的喧哗声和劳动吆喝声,民兵们靠铁锹、十字镐、架子车等劳动工具劳动,个个衣衫褴褛,汗流浃背,却个个干劲十足。晚上铁道兵部队为民兵连放映《南征北战》《地道战》《渡江侦查记》等电影,有时学兵连还会给民兵连演文艺节目。在那缺吃少穿的岁月中,民兵们激情燃烧在三线火热的建设工地上,涌现出许多“铁姑娘排”“突击过硬班”,一面面先进红旗不断地进到先进连排班组。

我们民兵连除了不军训外,组织建制和军队一样,作息时间与部队相同,每天早晨起床、开饭、下午收工都以军号为准。龙潭民兵连担任毛家台公路施工任务。此地段有千余米的施工面,一半为土方,一半悬崖陡壁。我们宿营地距离工地有四公里路程,每天早晨必须六点起床,八点到达工地准时开工,下午六点收工,没有星期天,更没有节假日,天天照干不误。我所在的民兵排承担着开山放炮的任务,主要工具是钢钎和八磅锤,每天都在悬崖上打眼放炮。

八月三伏天,太阳红炎炎火辣辣的,坐在那里不动也是一身汗,民兵们的衣裳上渗透出像印了地图的盐斑。晚上连队召开动员大会,要大干“红八月”,要求赶工期、加进度、提速度。从那天起中午吃饭在工地,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我们连要在一月内打出12个大炮洞子的任务,名叫“猫洞炮”。规格为直径60公分,深3米,装炸药200公斤。因全是石山,每进一点都相当困难,当炮洞进入一米以上后难度就更大了,排长选择个子小的钻进洞子掌握钢钎,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有力气的在外面抡八磅锤。猫洞中的小炮眼要打30公分左右,每次爬进炮洞需要两个小时,把炮眼打好,再装上炸药,点燃导火索后才急忙爬出来,鼻子眼窝糊满灰尘,引来工友们的阵阵欢笑。炮洞里虽然尘灰重,但里面却很凉快,对我来说算是非常轻巧的活儿。

苦干了不到一个月,我们连队的炮洞任务全部完成。放炮那天营里和连里领导都来了,警戒线放到5公里以外。几吨炸药同时引爆,巨大的爆破声地动山摇, 响彻山谷,一排排岩石瞬间崩塌而下。全连民兵为爆破成功欢呼雀跃,提前收工开饭,每份饭还加了几片猪肉,菜汤里多漂了几点油腥。民兵们兴高采烈,我们感到这是最幸福的时刻。傍晚我和几个工友在月池沟小石潭里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几十天的疲劳被山泉冲洗得无踪无影。

1970年12月,县政府下达征兵动员令,要从各个民兵连中征集一批新兵,我响应祖国的召唤就地报名应征,这一年由于征兵数量大,身体合格人员少,于是就放宽年龄限制,我身体样样合格,就是体重斤两不够,接兵领导把我一看说:“这小子挺机灵的,斤两不够不要紧还要长的。”接到入伍通知书没几天,我就在民兵连换上了军装。12月28 日,龙潭民兵连敲锣打鼓把我们这批新兵送到县人武部。到了部队才知道,我们部队的兵种是工程兵,除练兵打仗等军训外,主要任务是修筑工事和修建地方公路。说来也巧,我从百姓到解放军,从民兵到工程兵的身份转变只是一瞬间,而工作性质却是一样,部队转战南北,总是与开山放炮、施工劳动联系在一起,按时髦的话说,都是为了祖国的建设,这个命运安排,我无怨无悔感到十分骄傲。

义务兵满后我退伍了,当时襄渝铁路虽然还没有正式通车,但在紫阳境内能听到火车鸣笛声。回家时坐上一辆解放牌汽车沿着紫渝公路到权河,看到曾经施工地段已宽敞的公路,我思绪万千,临走时铁路、公路还是个毛坯子工程,仅仅两三年时间就通车了。在劳动工具和劳动方式相当落后的情况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完成如此伟大的工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再次证明了毛主席“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的伟大论断的正确性,我庆幸自己也参加了这场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运动。

我们应为人民利益劳动

文/残影

那些为人民利益劳动的人,就像埋在地下的树根使树枝产生果实,却并不要求什么报酬。

在一次修身课上,魏校长向同学们提出了一个问题;“请问诸生为什么读书?”同学们踊跃回答,有的说:“为明理而读书。”也有的说;“为挣钱而读书。”“为做官而读书。”……周恩来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抢着发言。魏校长注意到了,打手势让大家静下来,点名让他回答。周恩来站了起来,清晰而将定的回答;“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魏校长听了为之一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竟有如此的抱负和胸怀!他睁大眼睛又追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为什么而读书?”“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周恩来铿锵有力的话语,博得了魏校长的喝彩;“好啊!为中华之崛起!有志者当效周生啊!”

我想,周恩来之所以能博得魏校长的喝彩,不仅因为他的志向远大,还因为和其他同学相比,周恩来不是为个人利益,而是为了祖国的未来,他要做中华之崛起的铺路。

像“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周恩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毛泽东,“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这些都是伟人。但是,伟人有伟人的胸怀,常人有常人的情感,那么,我们何必不像这些为人一样为人民利益劳动呢?

扪心自问,自己有为人民利益劳动吗?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颗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在你生活的岗位上?

我深知:如果一个人只为自己劳动,即使他能成为著名的学者、大哲学家或者是卓越的诗人,然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尽善尽美的真正伟大的人物。

如果我们为人民利益劳动,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献身。那是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有限、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就能像巴金一样,成为一块永远的“木柴”!

劳动是生命永恒的主题

文/张勇

伴随着时光的脚步,日益渐浓的绿意又写意出了不平凡的节日——五一国际劳动节。这是一个属于全世界劳动者的光荣节日。这个被激情打磨了的日子,这个被红色涂染了的日子,这个被历史定格了的日子,总是在这个五月异常绚丽,在这个季节异常诗意,在岁月异常让人回味!

我们仿佛又看见在1886年5月1日,芝加哥的二十一万工人兄弟挽起团结的手臂;我们又似乎看到了为了自由和人权而战的壮烈场面;我们又似乎听到了那震撼世界的呼唤……就这样,天下劳动者书写了岁月,书写了历史,书写了天地壮丽的诗篇;就这样,天下劳动者将劳动这个词语荡进了永远的的五月!荡进了永远的时光!荡进了生命的永恒!

劳动,只有劳动,才让这个世界不断走向文明和辉煌;劳动,只有劳动,才充实了生命的价值;劳动,只有劳动,才诠释了生命的要义;劳动,只有劳动,才破解了所有活着的疑惑;劳动,只有劳动,才不断提升了生活的感悟;劳动,只有劳动,才让生命的荣光异常光彩夺目!

当劳动这个词语在阳光里晶莹成汗水,岁月便一次又一次拔高五月的高度,拔高红色的理想,拔高生活的向往;当劳动这个词语在阳光里晶莹成汗水,心灵便一次又一次滋长幸福;感觉便一次又一次滋生甘甜,眼神便一次又一次接纳吉祥;当劳动这个词语在阳光里晶莹成汗水,五谷便一次又一次丰登,梦想便一次又一次成熟,笑容便一次又一次欣慰;当劳动这个词语在阳光里晶莹成汗水,岁月便一次又一次充实历史的情节,书写饱满的音符,平仄生命的韵律!

春夏耕耘,秋冬收藏;昏晨力作,夜以继日。劳动,是人类永远的主题,劳动,是地球永远蓬勃的血脉。劳动延续着一种永恒的精神,劳动蕴含着一种灵魂的荣光,劳动闪烁着一种永恒的光辉,我们不禁要呼唤,劳动光荣,劳动万岁!生命因劳动而美丽,美丽因勤劳而精彩。

伴随着时光的脚步,这个红红的五月,这个属于天下劳动者的节日,在这个季节涂染了岁月和感觉。不禁让人回味,让人又一次体验。这正如一首诗这样写:五一的阳光/没有醉在春的梦乡/滚烫的情感/流淌进澎湃的激荡/节日的笑容/荡进股股清醇的花香/欢庆/成了世界一种心灵的阳光//五一的阳光/是一种格外的光芒/从1886年开始/就追赶一种向往/心潮汹涌的波浪/翻腾过五湖四海的险滩暗礁/终于打开/一颗颗心扉/洒下记忆闪烁的光亮//五一的阳光/让劳动的汗珠/闪烁一种异样的光芒/穿越风雨雪霜/辉映八小时内外的渴望/丰登了时光/长青了岁月/让劳动这个词语/在历史的长河激越跳荡。

五月啊,火红的五月,但愿红了永远的渴望和未来!

饱餐曾是我的梦

文/刘东升

这个题目,也许有人看了会笑。笑什么,吃顿饱饭还是梦?是真的。饱餐一顿行,但顿顿饱餐却是年少时的梦,更不要说吃好了。我是四十年改革开放的亲历者、见证者,受益着,所以就确定了这个题目,从吃顿饱饭说起。1978年,我十六岁。在老家灵石县段纯镇九年制高中上学。那时农村还是公社制、集体化。村里有大队、小队,集体生产、集体劳动,集体按人口、劳动工分分配粮食、蔬菜等。我家共七口人,我是长子,父亲工伤在家,失去劳动能力,母亲常年卧床,挣不到工分,年终分粮少之又少,父母常为吃喝发愁,又有几个半大小子,饱餐真是我们的梦。

我当时在校是半工半读,勤工俭学,课程少而简单。中学扩大校舍,我们同届的八班、九班两个班从初中升到高中后,都积极参与了此项工作。包括冬季教室取暖用的兰炭(焦炭)、煤块、木材等,都靠同学们自己寻找、捡拾。课余时间,老师经常组织同学自带工具在田家窊、蓝家谭、神井等村帮助收秋收夏,有时一住好几天。毕竟人小,气力不大,虽效率不高,但仗着人多,也还是有成果。虽然累,但很开心,在劳动中增长了知识,体悟到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含义,增加了对土地、对劳动人民的热爱,最高兴的就是省下家里的口粮,能够吃好、吃饱。

有一次,同学们在吴家沟住了好长时间,大家集体劳动、作息,累并快乐着。感觉劳动就是上学,上学就是劳动,劳动就有饭吃。就是上学之余,也最喜欢去给别人家帮工干活,出力流汗挣饭吃,所以劳动中特别卖力,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就是这样,因营养不良,个子小,从一年级到高中毕业,一直坐在第一排,从没影响后面同学看黑板上的内容。我在劳动中收获了快乐,得到了饱餐,却没学下知识,1979年高考,全村无人上榜。1980年,改革开放第二年,我顶班招工成为两渡煤矿一名井下工人,自记事以来,做了十多年的饱餐梦,终于实现了。有了几十元的工资,粮食供应得到满足,还常能省点钱贴补家用。

有一个插曲必须老实“交代”。招工体检时,我身高不够、体重轻,怕录用不上,在借穿别人的厚棉鞋里垫了两片青瓦,挺直瘦小胸脯,使劲踮起脚尖,才测下1.68米。测体重时,我身上揣了亲戚家一只铸铁“捣盐锤”,才称下四十五公斤,档案中的体检表上标注“体重不足”。这就是十八岁时的我,都是吃不饱惹的祸。

在等待招工通知时,母亲和我是那么的焦急。因为录上了就可能缓解家中粮食紧张的状况,“添粮不如减口”,根本顾不上井下危险等其他因素。我告别了贫困的家乡,告别了母亲的“千层底”,穿上人生第一次买来的新球鞋,背上行囊到矿上报到。在工人师傅真诚、无私的照顾下,度过两年难忘的井下生活,亲历了工作的艰险,收获了友谊,也收获了成长。1983年,我从矿上调离时,身高已近一米八,体重也增加了不少,饱餐已不再是梦。

时隔38年后,我又调回到当年矿井所在地工作。生活仿佛画了一个圆,我又回到了原点。吃水不忘挖井人,饱餐绝不再是梦。

秋来种菜去

文/何龙飞

秋来又恰逢农历小阳春,是种菜的大好时节。

我和妻作为上班一族,居住在城里,吃的菜多是到菜市买的大棚蔬菜、反季节蔬菜、打药菜,很少买到无公害蔬菜。为了保证身体健康、提升生活品位、享用到绿色蔬菜,本着回归田园、返璞归真、体验劳动乐趣、充实生活的目的,我们谋划、商讨一番后,决定趁机去种菜。

说干就干。妻向一朋友和盘托出想法后,得到其理解与支持,菜地的问题迎刃而解。这块菜地处于郊外,面积约六厘地,实际上是一块田隔断而成,谷桩长得郁郁葱葱,乃此朋友的朋友家的地,随便种菜即可。

种菜必须得先备好工具。工作之余,妻到批发市场转悠,侃价还价,买下了锄头、耙梳等工具,并经过朋友的协调,落实了存放工具的地方——池塘管理房内。还新换了一把锁,确保存放安全。

菜地须整理出来,是当务之急。谷桩嫩绿,却有碍菜的生长,先得除掉。妻挽起衣袖,扛起锄头,来到菜地,躬身铲谷桩。累了,直起腰板,叹息一声,小憩一会。再哈口气在手心,搓一搓,紧握锄把,继续铲谷桩。平时劳动少,妻怎受得了如此强度大的劳动,手上的干茧与血泡冒出来了,折磨得她腰酸手疼。可是,妻一想到绿油油的蔬菜及家人的健康,就来了精神,坚持把谷桩铲完。此外,菜地连着公路,中间一小段路杂草丛生,影响通行。为图种菜行走方便,妻及时铲除了杂草,让小路畅通无阻、越发宽敞。

妻工作忙,分不开身,无暇顾及挖土。我刚好因故赋闲在家,自然就承担了挖土的重任。为便于利水,田壁、分界处的沟务必挖出来。我分开双脚,一前一后站稳,抡起锄头,使劲地挖下去,再用力一抬锄把,泥土就拱起来了,顺势一提,则堆在一边。如法炮制,一锄锄泥土被挖起,土边沟便脱颖而出,映入眼帘;田块里的泥土较硬,挖土时除身姿正确外,还得用力。但也得讲技巧,否则握锄把过紧、用力过猛会起泡、伤手。我不断摸索、尝试,在三个血泡诞生后总算掌握好了度。望着那血泡,我的心疼痛着,再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水,便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个小时的劳动,我挖完了菜地的土。为了给妻一份惊喜,记录下劳动成果,我掏出手机,拍下了挖土后的图片,拿回家与妻一起分享,温馨无比,其乐融融。当晚的梦,我做得分外香甜,梦见了那块地,梦见了长势良好而可爱的蔬菜。

接下来,就是欠土的活了。我趁热打铁地干,力所能及地把泥土欠细。再把到菜种店买来的油麦菜、瓢二白、萝卜等种子均匀地撒在细泥土上。地边有干草及谷桩,则点火烧成草灰,撒在泥土上作为农家肥,助力菜种生长。考虑到泥土较干、雨水较少,我在妻的提醒下,专程驾车、提着桶与水瓢前往菜地,到池塘边提水来浇灌。于是,菜地湿润起来,星星点点的菜种灵动起来,积攒力量,使劲地生长。刹那间,我感动了,感动于菜地的无私奉献,感动于菜种的执着、勇敢,欣慰于我们的不辍劳作定将换来绿意盎然的生态蔬菜,去诠释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真谛。

回望那块菜地,我的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憧憬与希冀固然重要,精心管理也不可或缺。我会与妻一道挤出时间,管护好菜地,为菜种虔诚地祈祷,为菜苗浇水、除草,做一名地道的护菜使者;这季菜退出舞台,又会让下季菜粉墨登场,让菜地不闲,让绿色蔬菜潇洒视觉与味觉,愉悦心情,陶醉灵魂;秋来种菜去,种出欢声笑语,种出累并快乐着的感悟,种出生机盎然的秋天。我们如此用心、投入,乐在其中,感触颇深,朋友们也不妨秋来种菜去。

铁匠的肌肉

文/马温

满眼都是硬邦邦的东西:羊角砧、大锤、手锤、火钳、凿子、錾子、锉子,遍地的铁屑、煤块、铁块,扔在墙角的半成品,连打铁人的劳动姿态也坚硬无比。柔软的只有火苗,火苗在炉膛里跳跃,让打铁人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亮。

干活的时候,他们不说话,眼睛盯着烧红的铁块,一锤一锤地砸。锤声是有变化的,有时沉闷沙哑,有时清脆悦耳,有时是低吼,有时是喊叫,有时很慢,每一击都伴着重重地喘息,突然节奏就轻快起来,像奔马留下的一串蹄音,再看那个铁块,已经有了清晰的形状。这是铁匠铺少有的宁静时分,风箱休息了,铁锤休息了,打铁人也要休息,他们直起腰,摔掉手套,伸手一抹,将额上的汗水捋下地。炉子是不休息的,炉火照亮了铁匠,铁匠的脸上横横竖竖的污渍,像战争片中涂了油彩的特种兵。

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铁匠是绝对权威。请瓦匠砌墙,你会说砖缝斜了,请木匠打家具,你会说台面不光,当你进了铁匠铺,你还会指手画脚吗?不会了,你紧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嘴不由自主就有点张开了,这样的嘴型表达的是赞叹。这不是铁匠的规定,他们忙着干活,没有闲工夫制定参观守则。赞叹是你的本能反应。都是很平常的物品,铁砧、铁锤、铁钳、铁块,加上一座火炉、一架风箱、一桶冷水,再加上光着膀子抡大锤的铁匠师傅,就组合成让人肃然起敬的劳动工坊。这里是铁匠的江湖,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偶尔探头进去,铁匠铺里炙热而吵嚷的气场就征服了你。我们所以被秒杀,是因为骨子里我们崇拜肌肉的力量。铁匠铺里的所有工具,都需要运用肌肉来使唤,每一件铁制品,表面都闪烁着力量的冷光。铁匠铺里没有一样东西和打铁无关,不能想象这里还有装饰物。一处极其简陋却又高度纯粹的劳动场所,一处没有被现代性改造得文静优雅弱不禁风的劳动场所,当然更接近人类劳动的原始形态。那种形态,于今我们只能遐想,而铁匠铺里真实的劳动场景,让我们隐隐有种重温的亲切。铁匠铺成了一粒时间胶囊,存储了人类在原初阶段的劳动视频。走进铁匠铺仿佛是向我们的源头挺进。这段穿越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向原始劳动、向鼓胀的肌肉和粗野的力量致敬的机会。

铁制品有无数种用途,特别重要的一条是,它能放大人类的力量。铁匠一无所有,只有力量。铁匠铺的货架上,各种各样的产品,一抽象,无非是力量二字。铁匠出售养家糊口,而我们买回的其实是铁匠的力量。铁匠是力量的输出方,是放大力量的力量,铁匠的产品能够让每个人感觉到力量倍增。农夫买回铁犁就能提高生产力,士兵拥有刀剑就能提高战斗力。愚公没有开山锄怎么移山?大禹没有劈山斧如何治水?一个铁匠能够改变一个村庄的力量,而许多个铁匠联手,就能改变一个部落、一个民族甚或一个国家的力量。

一匹马用来骑乘放牧,十匹马就是茶马古道上的贩盐马帮,一百匹、一千匹马聚集在同一面战旗下就成为威风八面的骑兵部队。讲述成吉思汗的战功,谁会提到铁匠?可是,如果没有铁匠打出来的马蹄铁,马儿就不能肆无忌惮地长途奔袭、攻城拔寨。和其他铁制品相比,马蹄铁形状简单,加工难度远不如一把镰刀,但它的出现让骑兵作战成为可能。骑兵是冷兵器时代的装甲坦克。骑兵的出现改变了战争格局,也改写了历史进程。不止马蹄铁这一样,骑兵的许多装备,比如马镫、弯刀、长矛、箭镞、铠甲,也都出自铁匠之手。

铁匠是隐在幕后的战争英雄。在冷兵器时代,铁匠决定着战争胜负,在农耕时代,铁匠决定着耕种效率,在世俗社会中,铁制品又决定着日常生活的方便与舒适。在生产实践中,一些铁匠还尝试用线条、弧度、结构来装饰产品、改良器形,这样的产品不但具有实用性,还附加了让人赏心悦目的审美情趣。可以这样说,铁匠也是最早对我们进行艺术熏陶的人。莽汉似的铁匠竟是我们审美的启蒙师。

打铁打铁,这个“打”,不是使蛮劲发酒疯,非要将躺在砧上的铁块整死,而是运用技巧,让顽铁听话。“打”就是打探、沟通、琢磨、理解。铁的脾性弄懂了,你就降服了它。所谓百炼钢成绕指柔,重锤砸不出来,一定要用轻型手锤千万次的适度敲打,才能抵达那样的境界。

铁匠的敲打声,唤醒了农耕时代的黎明,而星罗棋布的铁匠铺直接促成了农耕时代的空前繁荣。铁匠铺当然也带有强烈的农耕特点,一家一户,铺子就是他们的一小块庄稼地,祖辈传下来,后代顽强守住。他们盼望丰年,割不完的稻麦能咬坏镰刀;他们盼望垦荒,坚硬的处女地能折断铁锄;甚至,他们也会盼望闹一场水灾或旱灾,水大了需要铁铲挖泥护堤,地旱了需要长钎钻地打井,有活干,铁匠才能生存下去。农耕时代聪明的哲学大概就是自保,而保全自己,需要一点狡黠和自私的算计。我们无意抹黑这个行当,铁匠们也不必因此羞赧,因为那个漫长的农耕时代,每一天都充斥着自私和狡黠。

世上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做铁匠,很苦,很累,很低贱。说到解放,铁匠正是需要解放的劳动者。但奇怪得很,铁匠打铁的形象又成为力量的符号、拯救的符号和革命的符号。放在铁砧上的镣铐被高举的大锤砸碎:这个画面将等待解放的铁匠巧妙地转型为解放他人的革命者。在我们所处的语境中,革命者和铁匠有着许多相似或神似处,革命和打铁一样,都需要肌肉,需要火焰,需要将固有的物质打碎重组,需要在滚烫的火花溅到脸上时勇敢面对。

铁匠铺的全盛期属于农耕时代,而铁匠不过是过气英雄。可能,在城镇或山村的某些旮旯里还残存着几个铁匠铺,但热情高涨的现代性终有一天会将那几只火炉浇灭。没有了铁匠铺,我们该到哪儿去缅怀古老纯粹的劳动形态?又该到哪儿去向劳动者的肌肉致敬呢?

记不得是哪本书上的情节了,有个铁匠为了向一个女人表达爱意,一锤一锤打出一根精美细巧的铁簪送给她。还有比这更浪漫的浪漫吗?一系列的对比,铁匠和女人、铁块和发簪、粗壮的胳膊和乌黑的长发、炉中火焰和女人眼中的柔情……叠印在一起,就让那间铁匠铺走进了文学。

母亲的劳动

文/羊子

我想念我的母亲。母亲的意义,更多在于满腔赤诚地养育了自己的儿女,在于在羌地山寨那一系列的民间劳动。我想念母亲,就是想念母亲的劳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自己的亲妈叫成了母亲。母亲归山已经22年了,但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排行二儿子的我即便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开口闭口依然深情地唤她为妈——“妈,我回来了”“妈,我走啦,您要多注意身体”……如今,我已年近半百,两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我的脑海中永远记得母亲在岷山之中的屋里屋外、草场山野、田间地头勤劳忙碌的身影。母亲如此不辞劳苦的身影,是她作为一个人、作为一名农村劳动妇女,行走在这个人世间永恒而美丽的风景。

母亲的劳动,除了与太阳同行,还和黑夜为伴。记得小时候,每天从鸡鸣开始,母亲就摸黑起床,在合作社出工之前,先做好关乎家里生计的头等大事:煮好猪食,喂饱圈里的年猪。然后扫地、挑水、火塘生火、做饭。给年幼的儿女们穿衣服——如果我们尖叫着冷,母亲还会将衣服烤热。吩咐好事情后,母亲会取出农具,背上背篓,在晨曦来临时分,与寨子里的社员们一起,走进生产队长的哨声和当天的集体劳动中……

父亲常年在外的时间比较多,在家的日子,也会早起挑水,忙碌家务,敦促我们学习。父亲还专门给我们建了书房,请来木匠打制黑桃木书桌。书桌每一方下面都装有抽屉,两大两小,姐姐、哥哥、弟弟和我各据一方。书房的石头墙面上抹上水泥、刷上墨汁就是黑板,父亲买来彩色粉笔教我们写字、演算数学题。在我的记忆里,珍藏着父亲在书房靠窗边墙面的那块水泥板上用毛笔写下的一首诗。这是父亲对于自己的命运、对于时代唯一的文字抒怀,并留存在这个世上。哥哥姐姐稍微长大,可以做帮手了,父亲便做了一对小水桶,要他们每天轮流去挑水,或者浇自留地里的花椒树苗、苹果树苗。

太阳落山的时候,面朝黄土背朝天劳累了一整天的母亲和乡亲们,才会跨进各自的家门。然后,一堆家务重新回到母亲手上:喂猪,做饭,喊我们看书、做作业,有时我们贪玩忘了回家,母亲还会站在房顶上,大声地呼唤我们的名字……临睡之前,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线,母亲一面陪着我们做作业,一面纳鞋底,最后还要“当当当当”地剁细一大堆的猪草,为第二天清早备用。每当这时,月亮已悄悄地高悬在夜空之上,我们这个名叫水田寨的羌村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后来包产到户,父亲却意外身故。为让我能够安心读完高中、上完4年大学,母亲更是朝朝暮暮日复一日地劳动,寒来暑往周而复始地劳动。直到猝不及防、踉跄倒下,在儿女们的哭号声中“托体成山阿” ……而今,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伤,便会经常在我思念的梦境里,在我若有所触的情景中。

总的来说,母亲的劳动由两部分组成,即地里的劳作和家务活。地里的劳作有除草开荒、背粪播种、匀苗扯草、施肥灌溉(我们叫泡水),更有割麦子、打麦子、收元根、摘花椒、背核桃、撕玉米、削洋芋种……而这一天天高强度劳动中的休息,却成了母亲吊麻线、绣鞋垫、缝衣服、打毛线、扯猪草这些家事的黄金时刻。说起家务劳动,记得慈悲的母亲曾感慨地说:“家里的事累得腰酸腿胀,还见不到做了多少。”缝缝补补、拆洗被盖,打晒麦子玉米黄豆花豆,择菜洗菜晾菜、做酸菜、做盐菜,大雨过后的晴天里密密匝匝地捶实黄泥房顶,淘洗粮食晾干后背下山去磨面,腊月间挂上房梁的腊肉、香肠、排骨在春夏季节要一一翻检,筛选出来年的粮食种子要晾晒透、储存好,断粮断炊时去四面山上山下的亲戚和同寨人家中借粮、换粮,去田边割草、上山坡砍柴等,大大小小家务概莫例外,零碎得仿佛又自成逻辑、自成体系。

母亲的劳动深深地教育影响了我和我的姐妹兄弟。对于劳动,对于土地,我们6个儿女继承了母亲的家风。全家人中,唯有我似乎远离了母亲一辈子都从事的体力劳动,但是通过母亲,我清楚地知道,体力劳动与所谓的脑力劳动一样,也是和责任、理想、热忱、智慧、创造力、牺牲等形而上的精神文化同时存在。

我想念我的母亲,想念这位名叫水香、一生劳动的母亲。

颠覆的劳动

文/By唐南若

2015年的夏天,我和家人在张家界的山上兜兜转转,下山的时候要走很长一段石梯,虽说是下坡,但还是触目惊心。石梯窄而陡峭,一步步走下去,腿异常的酸痛,到最后不得不数梯数来分散注意力。数了几千级也还没完,越走越绝望,硬是靠着几瓶红牛撑到了最后。

第二天早上醒来,几乎不敢走路,脚踩在地上跟踩在针尖上似的,我自个揉了好久,不行,于是干脆躺在床上,懒得走动。躺着也没事干,昨天下山的很多情景实在令我印象深刻,一波波地潮我空虚的大脑涌来。我实在招架不住,渐渐困意绵绵,眼皮耷拉,就像那个大爷说的我走路没精神,焉不拉几,我说我很累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然后他就肩上扛个人从我面前走过,明明看起来比我还累。

他是抬轿子的,大概五十多岁,长年日光的暴晒让他皮肤起一层刚烈的油光,脸上像带着化不开的汗水,都快凝结成块成脂肪了。身上黑黑的,看着怪显老。他不是很胖,相反还有点瘦,不知道那竹竿一样的手压上百斤的重量总让人担心会折断。幸好他其实很结实,一身铜皮铁骨仿佛在火里淬过,然后又用锤子凿出来的。

我们初遇见他的时候他蹲在轿子旁边跟伙伴说话,我差点就坐了上去,跟他聊了几句后想想还是算了,看他每天好几趟从山顶跑山脚,还是载客人的时候不吐个累。我年轻,身子挺硬朗,想想觉得在他面前坐轿子我都丢人,就道个谢自个儿继续下山,临走他还不忘给我挥个手。

大概又走了几十分钟,我实在不行了,腿颤抖得厉害,就蹲在路边直喘气。蹲了会儿,听到回头路传来刚朗的回声,我眯起眼,迎着太阳光看去,那个老人——我这样称呼,和他的伙伴扛着个轿子飞快地下山,因为路窄,所以需要吆喝着请前面的游客让一下路,然后轿子才能过去。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吧,大家让一下就是了,他们辛苦也不容易。

我很讨厌一些张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人,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却肆意地厌恶与嘲讽,好像他们高人一等。老人快要走近我的时候,一个很胖的小孩被他母亲拉着,飞快地跑远,让路,像躲避一个瘟神。

可惜老人低着头,他只是诚诚恳恳地看路,所以不知道这些。

但这正是弯道,路终究还是太窄,人挤人的时候难免会挨碰,这没什么。老人光着上身,也许是他有汗渍的上身蹭到胖小孩的衣袖,那小孩立马像炸了毛的猫似的,眉头皱得两只小眼陷到肉里。母亲走过去,故意挡住路,把脸蹭到男孩衣袖上,用手使劲揉搓,做作得好像上面有什么肮脏的毒素。

男孩的衣服其实并不是多么值钱,老人开始急了,他抬起头,但一句话没说,反而我在一旁焦急地跺脚。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妇人突然故意亮起嗓子,高声地破口大骂,像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在一旁先是无比震惊,但随后演变成不可抑制的愤怒与疑惑,那句“你就一个抬轿子的撞着人你赔不起!这么破个饭碗我随便让你滚回家……”刺激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敢想象老人听了会怎样,内心会怎样想,但老人紧紧抿着嘴,胸膛不停地起伏,我想愤怒一定像血一样涌上喉咙。我急切地想在人群中找到评判是非的眼,我分明确信一定会有人职责那个妇女:她儿子啥事没有好着呢身体倍儿棒。

但更多不明真相的人赶来,尽管老人也在尽力辩解,但人们看到那妇女衣着不菲,而老人只是个抬轿子的,竟然没有睁大他们的双眼,而是自然而然将矛头指向了老人,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一个抬轿子的还不认错”这种嘟囔。

这件事僵持了很久,最后一开始我和一块看见事情经过的几个中年人和轿子上坐的那个腿脚不便的人出来一起调和,这件事才算了结,但无疑是给下山的路增加几分压抑的气氛,一番好心情也被打破,讽刺的是内心愤怒的狂涛让我分心,以致一直机械地走到山脚。

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我逼着自己看完。我想那是嘲讽、瞧不起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和人群被遮盖的双眼。

可我不知道,那位老人,他最辛苦的劳作,忍受着我们甚至无法坚持完一趟他却要每天跑四五趟的劳累,你没看见他被热风吹干的汗渍,没看见他走得皴裂的布鞋和因为常年流进汗水而发浑浊的双眼吗?我不知道这样一位凭着自己的劳动,拼着难以想象的毅力的来吃饭的人有什么值得嘲讽。而我更难以理解的是那个妇人自诩的在老人面前的高人一等,我从来不知道靠双手劳动的人之间有高低关系,如果那个老人是一个偷懒的轿工,坐在地上像一个乞丐甚至不理睬你对他生意的照顾,那么他是值得痛骂。可他没有,他勤勤恳恳地把走不动的人运到山脚,难道这有什么值得瞧不起的吗?没有,靠双手吃饭,靠劳动吃饭,这应是最应该尊敬的,无关薪水,无关职层。

如果能把劳动比作成颜色的话,那么我想这张调色盘已经颠覆了,倾倒了。

寒冷的冬天,因为太疲倦而倒在木板上睡的建筑工人,几年心血修建起得大厦却没自己的一席之地。在黎明前的黑暗,就醒来,要为城市的脸庞扫去尘埃的清洁工,曾几何时还受到被人在面前丢垃圾的屈辱。还有耕作的农民,来到城市因没多少文化而丢脸,可他们的劳作,不知这份“文化”要多少个春秋才学得来的。

我羞愧于曾经的幼稚而引起的对他们的偏见,他们的劳动,撑起了时代的基石,若是没有,不知要如何才能诞生如此绚丽的文明。我可以把劳动比作色彩中的三原色,由三原色诞生了色彩世界。可我不希望人们认识了华丽的色彩,就认为三原色是朴拙庸俗的,相反,应该怀有一份敬意。

就像劳动的色彩不等于卑微的色彩,还是那句老话,靠双手吃饭,不丢人。

劳动礼赞

文/许亮生

当人类从从猿进化为人,顶天立地站立了起来,劳动,立下了最大的功劳。“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不仅使人摆脱四肢爬行的低级动物生存方式,更重要的是,解放的上肢可以成为智慧的灵巧的自带工具“手”,用这双新生的手,人类学会了使用石器和种植粮食。

穿越漫长的时光隧道,依稀还可以听见一声声庆贺新手诞生的欢呼,醒于那沉寂亿万年的大山和原野。

人类有了手,不仅学会更多的其它动物所不能的技能,也牵动了脑力思维。手诞生出最早的算术,绘制简单的图画……在千百次的摸索中,我们祖先发明了象形文字,那一个个文字符号多么生动有趣:“人”字是双腿站立形状,“水”字是荡漾流动的样子,“火”字是木柴燃烧的火焰,“田”字是一块块相连的土地……那是劳动者最美的图腾!

随着脑力劳动的进展,人的大脑这个智慧车间出产了更复杂一点的文字:女子漂亮,儿子可爱,女和子加在一起就是“好”;田字底下来个力字就是男,仿佛可以看到锃亮的锄头在烈日下飞舞,田里干活的男子汉被生动的烘托了出来。

从现代意义上说,劳动早已分化为各行各业专业性的工作,强大的现代科技作为生产力的有力支点,把现代人的劳动效率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智慧之光总是首先降临给那些勤劳的人们。无论是谁,只要有好技能和真本领就可以走遍天下,聘者也会纷至沓来。你有劳动的本领就能独立,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拥有享不尽的劳动果实,还可以奉献、馈赠于社会。

也许,人体的重量最多只相差一两百斤,而人脑的智能却可相差几万倍。高级脑力劳动者与一般体力劳动者的创造力将会产生一个巨大的落差;勤劳者与慵懒者之间的悬殊同样是无法估量的。

现代意义上的劳动,除了讴歌勤劳,就是崇拜科技。劳动是快乐的比拼,更是智慧的角逐。每一天的时光因了繁忙的工作而充实,时间在各行各业劳动者的忘我劳作中轻快地流淌。

我们这个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成果都是广大劳动者的血汗结晶,正是他们不屈的脊背和灵巧的双手举托起财富江山,正是他们的智慧与耐劳创造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劳动风采无限美

文/刘刚

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能嗅到丝瓜飘来的清香。

眼前的瓜棚是父母伺弄的庄稼地的一小部分。青绿的瓜叶层层叠叠地紧挽住瓜藤爬上一人多高的瓜架,泛黄的花蒂在丝瓜的末端摇摇欲坠。身披一身白霜的丝瓜甚是鲜嫩,仿佛用手轻轻一捏,就能捣碎一地,看着真是让人嘴馋。我能想象到,一排排瓜架上的每条丝瓜都倾注了父母不少汗水。

不经意间想起父母翻挖玉米地的那一幕。锄头被高高举起,早已磨得溜光铮亮的锄刃每一次吻向夕阳,都会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傍晚时分撞出最美的景致。夕阳下,父母的面颊变成了古铜色,细汗悄无声息地凝结成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顾不上擦把汗的父母不以为然,依旧把锄头高高抡起,然后掘向泥土。小时候,我常常在这个时段放学,奔去地里找父母拿钥匙开门。那时,我并不在意夕阳下挥汗劳作的父母,只是随着年龄增长,这幅“劳动风采画”才在心里愈发清晰,亦变得格外美丽。

最美的画面莫过于劳动中展现出来的风采。每次父母下地干活儿,最吸引我眼球的是父母那高高挽起的衣袖。下去水田里,还会高高挽起裤腿,给人感觉好似有无穷的力量。我很崇拜这样的动作,所以那时,就算写作业,我也会把衣袖高高挽起,虽然自己成绩平平,但感觉在气势上已胜过学霸们。儿时的自以为然让现在的我深感羞愧。长大了才知道从付出劳动到收获的这段过程才是真正的美,并且美得很有气势,美得无与伦比。美,是因为这段过程并不容易,常常是喜忧相伴,热汗相随,披星戴月,辛苦异常。

老师曾说,劳动中表现出来的风采,就是一种美。这让我想起儿时为穿新衣服,老屋小窗里的灯光,那是母亲在一针一线给我缝制新年的礼物。窗户上映射着母亲的影子,一举一动,极好看,极温馨。还想起第一次出远门时,半百的父亲非要去摘几条嫩黄瓜时的背影。他蹒跚着走进黄瓜地,在瓜藤上东掀西翻,一会儿就捧出几条鲜嫩的黄瓜出来。一边往我行李袋里猛塞,一边说自家种的黄瓜汁多喷香,路上可以解暑止渴。望着身上沾满碎叶还喘着粗气的父亲,我除了深深地点点头,还能说什么。害怕开口说话,泪水也会跟着出来……

劳动者的本色,就是劳动者眼里最美的颜色。读书的孩子辛勤付出,只为红色笔号阅的100分或大红奖状;企业的工人辛勤付出,只为每个产品都贴着绿色的合格标签;田园里的农民辛勤付出,只为那春绿秋黄……每一位劳动者都在为自己心中最美的颜色展现出最美的风采,创造着人生崇高的价值!

在劳动中美丽 在奋斗中精彩

文/程晓兰

老妈退休后,成了一位“无业游民”。每天她心神不定,坐卧不宁,出来进去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如同霜打的茄子。看着母亲萎靡不振的样子,我给母亲买了一大束馨香四溢的鲜花,想让美艳的鲜花带给她一份好心情。

只是,鲜花的保鲜期很短,没几天便“花容失色”,干枯萎谢,好似母亲当下的状态,于是我立刻把它们扔到了楼下。几天后,客厅茶几上多出一个浅蓝色玻璃花瓶,里边几枝玫瑰、满天星高低错落,疏密有致,非常漂亮,居室也一下子光鲜亮丽了许多。看我疑惑纳闷的样子,母亲说不认识了吧,你仔细看看,这不是你扔掉的花束吗?想不到吧,老妈我稍做处理,它华丽转身,变成漂亮的干花了!母亲得意洋洋的,满面荣光,眼睛里燃起了久违的奕奕神采!

老妈还有这手艺呢,真是心灵手巧的大能人!得到全家人的夸奖,母亲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家里常常会出其不意多出几束干花,有时是花店丢弃的玫瑰、康乃馨、雏菊,有时是母亲从野外采回的鸢尾、含羞草、芦苇、菖蒲等。根据花色、花型的不同,母亲给它们配置了颜色、形状各异的花瓶,分别摆放在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造型别致、清新淡雅、幽香暗吐的干花,不仅使我们心旷神怡,更得到了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的夸赞。渐渐地,母亲的干花作品开始“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母亲成了区里小有名气的“干花女神”,人也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了。

然而不久,母亲却“金盆洗手”不做干花了。有时她一天钻在自己的屋子里不露面,有时一大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回到家又一头扎进屋子里,神神秘秘的。我有些担心,生怕母亲犯了“老毛病”。半个多月过去了,一天,母亲在饭桌上骄傲地宣布:她与鲜花店老板娘合作,开了一家销售干花的网店!原来,随着名气越来越大,鲜花店老板娘看到了干花的销售前景,便找到母亲,希望与她合作。听说要开店,母亲特意下载了相关视频,系统地研习了干花的制作:从花草的采集、烘干、搭配、插裱等。通过学习,母亲举一反三,学以致用,在瓶插的基础上开发了更多的干花制作方法,如装画框、做香囊、插瓦罐、放纸盒,甚至废弃的锅碗瓢盆经过母亲的巧手打扮,也变身温暖别致、富于韵味的艺术品。因为干花种类繁多、样式新颖、温馨俏皮,价格又合理,所以网店生意十分火爆。

沉浸在干花设计制作中的母亲,既要收集花花草草,还要寻觅插花容器,每天风风火火,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又忙又累,她却充实又快乐,仿佛她的干花作品,生机焕发,活力四射,美丽优雅!

我的老妈,用她的亲身经历真切地告诉我,奋斗的人生更快乐,奋斗的人生最幸福!

东北平原上的老锄头

文/张黎明

农村地垄沟里爬出来的人,钩杆铁齿并不陌生,尤其是锄头,我从记事的时候,就知道我家西下屋的仓房偏厦子里有三四把,大锄板的,倒扣斗形的,扇面形的,铁锄头板面溜光铮亮,一点也没有锈迹。那几张锄头,爷爷、父亲总害怕雨天生锈,使着不透落,每年一进入四月就挂在三间房的阳面墙垛子上,让它们感受着强烈的阳光。每一天收工回来,爷爷、父亲总是把几张锄头收拾得锃明瓦亮。大锄头主人是爷们儿,小扒锄属于娘们儿。仓房里还存着六七把小“扒锄”。大锄头,小锄头,都是东北大平原上的农民们爱不释手的季节性劳动工具。一九七四年八月,我九年级毕业第一天一到生产队报到,程队长就指示领工员到生产队仓库保管员那领了一把大锄头、一把扒锄。回家父亲用抢刀坐在门槛子上开了刃,用锉锉去了毛刺儿、电焊留下的麻麻点。安上了一个和我一般高的柳木锄把,这一把大锄头一直跟我到了1990年谷子、糜子放片上场的季节。

锄头,是农民人手一把的劳动工具。最早有文字记载的是石锄。有文字记载的青铜锄最早出现于西周时代,一直沿用到春秋战国。1953年春,中央国家文物局考古训练班专家在浐河东岸半坡村附近发现一处类似遗址的遗迹。在河岸台地的剖面上,有灰土层、红烧土层、红烧土、灶坑和灰坑,以及夹杂在灰石中的骨制斧、锛、刀、笄、针等各种工具、用具。1954年秋到1957年夏,考古专家先后进行了5次较大规模的发掘,这5次发掘并清理了40多座房屋遗迹,发现了我国最早的石器时代的石斧、石锛、石锄、石铲、石刀、陶刀、石磨盘、石杵、石凿等735件。从大量的石锄、石刀、石磨上看,古老的中华民族和其他先民一样,“以食为天”,为了生存,把锄头、刀具、石碾子、石磨作为最尊崇的劳动工具。

随着冶铁技术的发展,我国战国时期出现了铁锄。1950年河南辉县固围村出土了长10、宽10.5、距2厘米的铁锄。中国历史博物馆藏的这种形状的铁锄,造型符合力学原理,安装把柄后有利于农民们使用。辉县铁锄是我国目前发现最早的一把铁锄。

锄头和草是天敌。除草、松土有利于植物土壤中的养分,使庄稼根部及时透氧、吸氧,保持正常氧气循环。氧气循环也利于秧苗保墒,提高地温。所以锄头在农耕四季中的夏秋两季是一件不可缺少的田间劳动生产工具。

东北平原,在农业生产这一方面研制出了很多“先进的”劳动生产工具。比如在辽南、铁岭、北安、饶河、方正一带开发使用了现代化的锄头——“除草机”“铲耥机”。机械化铲地,让躬耕陇亩的农民大开眼界,也告别了大帮哄,一人一垄的笨拙手工锄地的年代。

南方的锄头和东北大平原上农民使用的锄头是两码事,我们东北平原的锄头是“铲形”平放,和土地地面接近于平行,稍稍有点吃土的角度,搂的成分大。刨,往下,铲,随着作用力向使用者用力的方向,铲的土层薄。不管是锄头,还是镐头,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炎黄子孙躬耕陇亩形象赖以生存的道具。哪一个场景,都离不开火烧云,都是在夕阳下,弯下腰去,面对我们慈善而贫瘠、地老天荒的黄土地、黑土地。锄头,不只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坚强的慨叹和牢骚,锄头已经伴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告别了九章、天问,揭竿而起的时代。

说起锄头,东北大平原上,人们一定还记得铁岭昌图的张铁窝子。民国初期,铁岭通江口有名的富商张铁窝子是永增盛商号的创始人,因其经营的铁匠炉在当地有一定影响,人送绰号张铁窝子。1903年沙皇俄国修建中长铁路,火车逐渐取代了水路和陆路运输,于是这个叫张铁窝子的人开始关注农具铸造业。据讲,当时从关里运来的农具比较畅销,而铁岭、四平、通辽东部地区铁匠炉较少,张铁窝子看准了这一商机,几经波折筹措资金,建起了铁岭地区一家最大的铁匠炉、铁匠铺,也就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公私合营过来的国营通江口农机具修造厂。这个修造厂主要以铸铁铧、生铁锅和农用的镰刀、菜刀、钐刀、锄头、挂马掌等为主。绰号张铁窝子的意思是所有的铁器张家无所不能。

锄头不仅是劳动工具,也是农民田间地头较量体力的好工具。夏季铲耥季节,干了两三个小时的庄稼汉,一到休憩的时候,总有一些体力较好的小爷们,在地头较量一些拉钩、支黄瓜架的“体育”竞技比赛。

锄钩很像我们汉字里的标点“问号”(?)。拉钩,就是你一张锄头,我一张锄头,两个锄钩子一搭,就开拽。有能耐的,有耐性的,有力气的,会使闷劲的,也有会找窍门的,十有八九会赢。拉钩过程中,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检验某一家铁匠炉、铁业社锄钩子的质量。拉钩的结果是你要输了,你的工分账上就划给赢家两分或三分。

一九七四年八月,我刚刚回村“就业”当了一位农民,就赶上了放秋垄。放秋垄就是已经接近成熟的庄稼地里,再最后锄一遍草。也就是农民常说的“搂草打兔子”。基本程序规矩是拔大蒿子,拿大草。见草下锄,我不知道这一项最简单的活计还有很多窍门,一钻进青纱帐里,里面闷得大汗淋漓喘不出气来。一根五六百米长的垄头四根垄一排,就是快手也要半个小时。要是遇到蒿草多,难铲,至少接近一个小时。放秋垄,队长、领工员是“查边”的。他们拎着锄头做监工。若是哪个偷工减料,“花搭”板子带冒锄,浮皮潦草,不管三七二十一,冷不防,照你后屁股就是一锄头抡下去,非打你个前趴子不可。我就是一排四根垄没到头,让老队长打了三回的“小半拉子”。

1990年,我工作调动,回归省农垦总局的一家农场,我的两把锄头一个小扒锄一直跟回农场多年,山坡上开点荒,刨点地,几把锄头就解决了我们一家六口人的吃菜生活自救的大问题。直至农场使用了松土机、铲耥机、中耕机,农场连队职工的锄头才逐渐退出历史的大舞台。我家的几把锄头,在垦区博物馆里做了编号,一直成为了展览的人见人赞的小“文物”。

曾是石河子市民

文/沈伯素

近年来,无数人拿出积蓄、不远千里前去新疆观光旅游,享受那里的景色和风土人情。但是那年头我去新疆,不是旅游,不是欣赏,而是去工作,去“战备”!

那是1959年。珍宝岛事件之后,新疆形势吃紧。那年,一批批现役干部,从北京来到新疆。我就是其中之一,被分配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社。不久,为了适应战备需要,兵团领导机关由乌鲁木齐迁往石河子,报社随着搬迁,而且,听命于组织,要去“扎根”。这样,我荣幸地成了石河子市的新市民。

石河子,这是一座由军人选址、军人设计、军人建造的城市。

“石河子”因古老的玛纳斯河两岸多石而名。早先,她不过是古丝绸之路上一个很不起眼、只有20来户牧民的帐篷村落,戈壁茫茫,满目荒野,除了沙丘便是碱滩。新中国成立后,王震将军来到这里,指着无际的衰草说:“就在这里建一座新城,我们现在就开始!”于是部队放下枪支,就地转业拿起坎土曼,挖沙包,打土坯,砌土屋,造农田,一茬茬军垦人耐住性子,接力奋斗,创造了“人进沙退”的绿色奇迹,一双双劳动的手,在大戈壁向世界扬起石河子的大名。

我们进驻的那个石河子,已经是一座威武的新城。骋目所及,一座座现代化的楼房和商铺鳞次栉比。马路笔直、宽阔,所有建筑都沉淀在绿色的海洋里。在绿意与芳菲的点缀下,整个城市那样的美丽繁华。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她是建在戈壁滩上的。

兵团领导机关有一千多号人,突然搬进一个规模并不算大的石河子市,要办公,要吃喝,要住宿,要有大量房舍,还要搞得像个领导机关的样子,哪有那么容易呢?但是,机关说搬就搬,雷厉风行,因陋就简,就像战时部队转移,我们很快就在石河子开展了工作。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时候的石河子,说起来、听起来,都是一座城市,但实际上等于一个大机关。全市工农商学兵,不属农八师,就属石河子指挥部,或者兵团机关,都是新疆兵团成员,无论现役,还是退役,通称军垦战士,都在各自单位过集体生活,都有上下级,都按命令和制度办事,没有闲人。迁进石河子,入了这个市的户头,我当然有了这个市“市民”的头衔。

俯首勤耕,岁月流金。石河子的一切都积累了军垦战士的劳动汗水。因而,石河子迸发着浓浓的生产劳动氛围,时时处处有活可干。加之我迁去时正值春耕夏播农忙季节,遇上了繁重的农业生产劳动,翻地、浇水、积肥都需要大量劳动力。即便工作时间,干部下地也是正事。于是,我处理好稿子,安排好版面,用大量时间参加了菜田劳动。干农活不像操纵精密仪器,虽有点累,但不太费脑子,能够一边干活,一边说笑谈天,倒也有许多愉快。

后来,形势有所缓解,我们也就在工作劳动之余,能够经常上街溜达溜达了。街上,那白杨高大挺拔,柳树婀娜多姿,沙枣郁郁葱葱,半城树林半城楼,倒也令人心驰神往。但是,因为大家都在忙工作,街上行人尤其是青年男女不是很多,连领着儿童的妈妈走路也不慢,老人虽有却都不太显老。视野里,是笔直的林带,整洁的街市,异常清净。

进商店看看吧,无论是商店的店主还是店员,都是军垦战士,都称“同志”。那是物质贫乏年代,店里商品虽然不多,却很适用,物价也公道,不必有受骗的担心。我走亲访友,除看看投稿的业余作者,还曾到工厂看过一位山东支边女青年,她应该算我的远亲,但见面时大家一律以“同志”相称。那年代文化生活不很丰富,许多人用业余时间打球、下棋、打扑克,倒也热闹,但这些活动对我都不太相宜,因而只要不到天黑,我主要是学习发扬老军垦的作风,发挥石河子人的长处——下地干活。翻地也好,浇水也好,积肥也好,干活也算休息。一下地,就不仅调节生活,也是锻炼身体,还能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大乐趣也!

当了几年石河子市民,享受了那里的浪漫,感染了那里的诗意。我形成了一个清晰概念:能够当好一名石河子市民的,肯定是一把劳动好手!

劳动创造美

文/吴小毛

记忆的深处有很多名言,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即将到来之际,想起了马克思的一句话:“劳动创造了美”。

在雄浑壮阔的北国高原,山峦起伏,层林叠翠,一座气势磅礴的古长城,顶天立地,绵延万里,给这苍茫辽阔的天地,添上了一种别样的美;在波澜汹涌的扬子江上,横空出世,彩虹腾落,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车辆如飞,与桥下百舸争流相互映衬,构成一幅巧夺天工的美丽画卷。

千百年来,人类就是这样,用自己的劳动来改造自然界,把原始的荒山野岭建造成气象万千的瑰丽世界,定格成种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胜景。

我们赞美劳动创造了美,首先是创造了人本身的美。劳动使人猿相揖别,手脚分了工,肢体更灵活,劳动熔铸了优美的人性。那睿智的思想、宏深的智慧、丰富的情感、崇高的道德,都是在劳动中闪耀着光辉。劳动,创造了更深刻更本质的心灵美。

劳动创造了人之美,人在劳动中又按照美的规律创造美的事物。辉煌的殿堂庙宇,壮丽的高楼大厦,秀美的园林池湖,都是人按照美的蓝图来建造的;五彩缤纷的绫罗绸缎,晶莹剔透的陶瓷器皿,精致大方的竹木家具,也是人按美的尺寸来制作的;芬芳的稻谷,精美的糕点,香醇的美酒,更是人按照美的生活需求来生产的。

人的劳动能按照美的规律来塑造物体,这是因为人从动物转变过来的过程中获得了自由。这时,人的劳动不再是本能性的,而是创造性的;人的劳动不再是只能适应环境对他的选择,任凭自然的淘汰,而是自觉的、有意识地生活着、劳动着,并在劳动中观赏着自己的产品,感受到自己劳动的胜利和喜悦。美,就是这样诞生出来的。

在漫长的历史中,劳动者曾遭受剥削和压迫,那是劳动的异化。劳动创造了美,却使劳动者成为畸形。今天,美又回到劳动者的手里,美又和劳动融为一体,劳动才负起它真正的使命:不仅成为生命的源泉,同时还成为创造热情和愉快的源泉。

在改革的大潮中,荡涤了前进路上的障碍,劳动者有了创造美的更广阔空间,他们站在新时代的最高点,以美的心态和美的规律,用智慧、技巧,创造性地在神州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上描绘出千万幅最新最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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