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摘抄的优美文章

2023年03月05日优秀文章

值得摘抄的优美文章(必读9篇)

乡村夏夜美

文/和风细雨

夏夜,让人烦躁不安,周围的一切都是热的,难以入睡。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乡下的老家,想起了乡村的夏夜。

当太阳悄悄滑落西山,夜幕就像一张巨大的黑网,把村庄笼罩得严严实实。劳作了一天的庄稼人陆续收工,如蜜蜂归巢般拼命往家赶。此时,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开始升腾起缕缕炊烟,或轻扬直上,或随风飘摇,继而从窗户上、门缝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只听得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大人小孩的说话声、鸡鸭牛羊的欢叫声,整个乡村沉浸在温馨祥和的氛围中。

当月亮刚刚升起的时候,月如钩,雾也开始编织着它的童话,一团团,一簇簇,袅如青烟,恣肆而又神秘。雾气也在草叶上酝酿着露珠了,深深地呼吸一口,入肺的是田野里泛散的青草、稻谷和泥土芳香的气息。山野上的微风徐徐地吹过,更是惬意,更是舒爽。

晚饭后,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慢慢开启。男人们此时总要摆出居功自赏的架势,他们搬出竹摇椅放在家门口,跷起二郎腿,手里不时地舞动着大蒲扇,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羡慕。主妇们似乎有永远忙不完的活儿,即便是坐在月光下歇息,也总要带点女红活儿:纳鞋底、织毛衣、缝衣服,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孩童蹲在老人的膝下,缠着要听故事,听得小家伙们一个个时而目瞪口呆,时而前仰后合。

而那些安静不下来的孩子们,早就约好了小伙伴,走入了自己营造的快乐天地里。飘忽自如、闪亮可爱的流萤,自然牵动了孩子的脚步。瞄准一只,定会紧追不放,死缠烂打,一会儿追到山腰,一会儿追到河边。最后,谁的手里也都会攥上那么三五只,聚到一起比多少、比明暗。一闪一闪的光,映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共同沉浸在属于他们自己的童话世界里。也有孩子学着古人,将萤火虫装在袋子里"囊萤夜读",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书上的大字;也有孩子将捉到的萤火虫放到蚊帐里,望着那飞来飞去的亮点,催眠入梦。

而大部分人,则选择来到户外,找一片小树林,寻一处平整的小场院,或者聚在村头那口老井旁,三五成群地聊天,一起消受这夏夜里难得的闲适和清凉。

记得老家的院子中央有棵泡桐,高大粗壮,两人抱不过来。忙完了家务,我便猴儿一般爬到树上,躺在树杈里看小人书。天不知不觉就黑了。我合上书静静躺着,什么也不去想。傍晚,微风轻柔地吹着,热热地在脸颊蹭痒。树巅的蝉声、草丛里的蝈蝈声、池塘里的蛙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儿的鸣叫声,汇成了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乡村的夏夜永远是那样的悠远、舒适、宁静,令人难忘。

阳光正好

文/霍铮

阴晴冷暖,四季交替,我们只能适应。但,内心的阳光却是可以修来的,它关乎信仰。

由于种种原因,"奔五"的婧洁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女儿考上大学以后,她开始找事做。第一份工作是一家食品连锁门店的销售,干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店里让她把那些临近保质期的食品日期重新改在"稳妥"的保质期内。她觉得这事昧心,一走了之。第二份工作是一家中成药店的销售,没多久,她发现店长伪造账目,把没有优惠销售的药品,按照优惠价记账,从中赚取不义之财。她看不惯。第三份工作是在另一家药店做销售。那天,店里做促销,一位店员不慎把一包细颗粒药撒了一地,那是顾客的必经之路,她担心顾客进门时滑到,就拿着笤帚和簸箕清理。店长嫌她影响促销,狠狠地夺去她手里的东西,"现在不是干这的时候!"婧洁据理力争,"要真因为这些颗粒让顾客摔倒,啥轻啥重?!"店长愤怒,依然阻止,婧洁感到寒心,再次结束了短暂的打工"生涯".相比上述工作,现在这份做的时间最长,已经干了几个月,在一家幼教中心做保洁。"这钱挣得踏实,不用害人!"她一脸的坦然与满足。

信仰是灵魂的标注。婧洁不会为了生存,放弃自己做人的原则。诚信、善良就是她的信仰。

与婧洁同龄的琳琳,这两年气色越来越好,跟之前的她判若两人。虽然,她爱人包揽了日常生活的一切,洗衣、做饭、打扫家,虽然因单位不景气,经常歇在家的她每天的"任务"就是"休养",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院里晒太阳,生活没有目标,但她还时常埋怨爱人脾气太坏,不理解她,常闹别扭。后来,姑姑一遍遍地跟她谈心,她开始慢慢懂得反观自身,看到自己的错与爱人的好。生活态度越来越积极,每天坚持去公园走路、拍手、跳舞,还喜欢上了涂色。心结打开,精神愈加得好,脸上也有了光泽。去年年底,按照特殊工种待遇,她退休了,第一次拿到退休金的她开心无比,"我爱人真不容易,结婚20多年了,也没嫌弃我不挣工资,还一如既往地对我好,打心眼里感激他。"

爱也是一种信仰。拥有它,琳琳有了巨大的精神力量,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温暖自己,也温暖他人。

不论男女,无需太深的学问,只要笃定内心向善,保持一颗干净单纯之心,慈悲他人,智慧自己,不管你多大年纪,定会拥有无数阳光正好的时刻。

风声,雨声,我凌乱的城

文/布衣书生

或许,从望到那片来自于东南铺天盖地的乌云开始,就已注定这一笺无可凭寄的心绪,必会化作一粒粒文字,然后,被放进一叶小巧的纸船里,任其游弋在涟漪圈圈的水中……

太多的时候,你总会把风紧云浓下,一场雨的到来,当做是神只恩赐的福祉。因为,除了雨水的炫音天籁,你实在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润泽那一方埋伏着诸多文字的孤城。

是啊!人说独自莫凭栏,然而,独处时,却又偏偏难以淡定,习惯了于这样的境遇中,撩一把清凉的檐雨,紧攥在早已枯萎了的纹路里,回味着被宿命摧残的情节,去仰望头顶那一方诡异难测的天空。

不知道是惊雷震碎了雨,还是雨缠住了惊雷,无论恩怨与否,雷雨总会并行,时缓时急的态势,在此刻看来,多像自己半生寥落的泪水?那至真至纯的倾诉中,又似乎略带着几分难饰的矫情。

风,根本没有给远处那一树的绿叶,太多的时间和母体话别,尚未抗争,便被撕扯了下来,所以它不是英雄,一如我们无奈的人生,在无比强大的手掌下,它唯有选择顺从。

既然,一切都是早已注定了的,那就飘下来吧!飘下来也好!在麻木与疼痛交合的叹息中,化为泥,化为水,化为任人践踏的泥泞。

凋叶雕愁的冷风,还在依旧梭巡着厚重的云层,一个藏在逝水中的美丽,一如今夜隐匿的星月,遥远的似乎更加渺茫了,或许,它会最终沦落为葬心葬情的佐证。

季节啊!不是要消瘦吗?不是要在病态里寻找传说中的美吗?那就尽情些好了,就让冷丽的闪电,为飞扬的尘世,划出刺破苍穹的凄美,就让不堪的梦魇,连同痛苦的寂静,在叶落水溅中消融。

让那由南至北一路的恣意,抹去人间所有属于虚伪的色彩,让海葵带来的骤雨暴风,在性灵的洁净中,擎起一瞬初秋的微冷。

就这样,沿着心原的苔痕缓步前行,任那些细碎的时光,如落叶的哀怨一般,在一点点开始填充着我张望的眼睛,顷刻间,犹如是谁在以变调的琴索,将冰冷的雨幕,落成了彼时遥望的远景?

哦!既然,那一阕流放在记忆里的歌子,早已在时光的劫灰中嬗变,弱水之唇,又该以怎样的姿态,才能再次唤出经年那个曾一度刻骨入心的黎明?

音韵若水,在缓缓流动,凌乱的心,依旧浸泡在凌乱的雨中,在被眼睛收割了真幻的迷海幽梦中,你看到尘世间的自己,竟成了一粒被泥土与风遗忘了的种子,虽也在厮守着人间的四季,从此却,无芽,无花,无果;无根,无姓,无名……

栀子花开

文/段飞鹏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每当栀子花凛冽幽香时,江南的烟雨朦胧渐行渐远,沃野千里被炎夏步步取代。

端午节前夕,朋友说,临武西瑶有千顷栀子花园,我们去看吧。我将信将疑。在我的印象里,栀子花在苏杭的水巷里,在秦淮河的乌蓬船上,在金陵的豫园 中,在粤剧名角红线女的庭院里,在奶奶祖屋天井中的青石板上,在儿时的美味里。西瑶,那苍茫大山之中,怎么会有栀子花园呀。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车进西瑶盘山公路,未见栀子花,淡淡清香飘进来。这种迷迭香味,除了艾香、丹桂,只有栀子花开才能散发出来。

翻过山坳,西山连绵起伏的山峰、纵横交错的沟壑,那嫩绿、苍绿、翠绿中映衬出来的素白格外抢眼。山风吹来,弥漫着浓淡相宜的芬芳。看啊,西瑶山那栀子花园,正迎着仲夏的阳光、清风摇曳绽放、飘香呢。

不少游人穿梭于栀子园,或闲散漫步,或采摘花瓣,或嗅香陶醉,或弄花拍照。我静坐于山巅之上的清风亭,观满目青山翠绿,眺西山云卷云舒,望长河秀水东去,眸瑶寨半挂云间;静心、闭目、深呼吸,清风伴随清冽淡香,丝丝沁入肺腑,阵阵清爽通灵。小艾见我这样陶醉,笑着说,你现在闻到的清香还不是最纯净的。真正的栀子花香在清晨和傍晚,茫茫西瑶大山都被清香笼罩、萦绕呢。

我相信小艾说的话,正如我相信栀子花最受清纯女子的喜爱那样。栀子花开时,素心禅言、不妖不媚,独自清欢、不喜不悲。所以,栀子花非大家闺秀,是小家碧玉;非万花丛中的牡丹,是庭院里的一朵清凉;不是插在凤冠上的金鸾,而是夹在鬓发上的云朵。栀子花花语为"一生的守候与喜悦",我以为是贴切的。试问,世间还有什么花,有栀子花那份从容、淡定、坚守?

有人说,栀子花是仙女憧憬人间的美丽,从天庭下到凡尘而变成的一棵花树。或许是吧。把世间万物的真、善、美拟人化,在坊间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栀子花是花非花。它们从冬季开始孕育,直至浅夏才渐渐绽放。栀子花含苞期长、清芬致远。所以,又被百姓赋予有感恩之德、真诚之心,不谙险恶、愉悦清喜的秉性。栀子树叶任凭四季更迭、风霜雪雨吹打,从不改翠绿本色。这与百姓追求平淡、坚韧、醇厚、温婉、善良愿景相吻合,蕴涵着生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本质。一朵素花赋予如此厚重的远意,除了盛夏的青荷,恐怕不多吧。

在江南,栀子花有许多品种,但清冽、幽醇、恬淡、致远的花香气相同。在夏日熏风的季节里,只有艾叶的凝香与栀子花相近。那千年不言不语的艾草,年复一年,无声无息地生长,在旷野里呈现淡淡的绿,散发微微的香。栀子花香与艾香,是仲夏里最缠绵、最迷人、最幽静的香!难怪端午节这天,江南百姓将其一枝插在门上,一花戴在发间。或许是为了祭祀屈原,又抑或是为了表达淑女的忠贞吧。

人生是一种修行,一朵花开到了远意同样是一种修行。以前,我不理解那么多来来往往的知性女子,为何都喜欢栀子花。现在恍然有悟:素花素心,大道至简,不争不媚,清香溢远。人生悟出了平平淡淡的真谛,生命之花才能开出远意呀。

草木结霜

文/鲍尔吉·原野

草并不知道,秋天,它们要披上白霜的铠甲。

草出生之后被称为青草,它们身穿绿衫在天涯奔跑。草给黑色红色和黄色的泥土打上绿印,绿是植物的命,是无处不在的生长。天下没有黑草,就像没有绿色的煤炭。只有绿才可以打通阳光的能量通道。绿把阳光变成蛋白质,草们吃阳光,喝地下水,草的生活方式至简至净。

草在绿里安家,绿色的脉络里有水渠和马路。草的叶子既是肉身也是房子,自己住在自己身上,不假外求。这一点比人强多了,自由从此诞生。春天起,草一直生长。它早上还是夜里长?草什么时候都在长,如同听过"草活一秋"的咒语。人的一生如果只活三个季节,他一定拼命生长,而不去打麻将喝酒看电视剧。草所做的只是生长,它只会生长,那就一直生长。生长很舒服,它觉出自己的腰拔高了,阳光拢在叶子里,暖暖洋洋。草不悲观。悲观是干什么?是跟自己作对吗?大凡生长者都不悲观。当你无选择地置身足以悲观的处境里面,先要剔除悲观。我相信草在短短一生看到的东西比人一生看过的更多。草看到天鹅绒的黑夜镶满银钻。草看到雨水在空气中亦疾亦徐地跳舞。草看到白粉沾满蝴蝶的翅膀。草看到阳光从天边爬进自己脖子。草看到风伸开透明的手指却抓不住任何东西。草看到鸟儿在飞翔中相爱。草看到老鼠的眼珠亮比钻石。草看到云彩打墙阻挡河流。草看到月亮的山谷堆满黄金。草看到波浪在河里回头了望。

秋天到了,草停止生长。草长了一生也不过一巴掌高。它们站立不动,一如等待判决。它不知是谁、是什么不让它们继续生长,是立秋白露还是欧阳修的《秋声赋》?自然界,不生长就意味着凋亡。但草不知道什么叫死,太阳照耀它,雨还在下,土地还有许多地方没长草。草离开此世,世上似乎什么都没少,草没有草的遗产,没有草的车辆和文字。只不过,没有草的土地露出了土地。草站在秋天的驿

站张望等待,这时候五谷丰登,果树挂满亮晶晶的水果取悦人类。草在告别,一身之外一无所有,甚至发不出一声鸟鸣来辞行。

草叶等待霜降。霜降之前,天要下上几场雨,为霜准备原材料。土地变成一片烂泥之后,白霜从天而降,于子夜,于星星全体明亮之时,草换了衣装。它们白衫白冠,凛然发亮。这是要出征吗?每一根草都像一位士兵,披着亮甲,茎叶有如银枪。这是去杀谁呢?草有什么可杀的东西吗?大地沉寂,无物可杀。阳光转过来,每每融化草的刀枪。至凌晨,它们再度披霜。

白霜冻不死树木与河流。它之降临,只为让草退场。霜让绿色从草的身上飞逸,为每一株草换上黄衫。阳光从此停止与草的能量交换,草的叶子呈现白金色——人类高档时装的颜色。从此,大地长出一层迷蒙的金羊毛,曰枯草。在落日边上,枯草看上去

像血流遍地,像炭火暗燃,像鲜艳的毯子。

秋日里,山坡的枯草以黄金的色调显示高雅。枯掉的不过是草的躯壳,草的绿色灵魂升上天庭牧场与上帝欢聚。风吹不走草的白金躯壳,它站在它原来站立的地方。草一生未走半步,却早把种子送往四面八方,换来成千上万条命。于是,枯萎的草仍然优雅,在冬日越来越近的夜晚,它们披挂白盔白甲,尔后在阳光下卸妆。

跑步时,我见到北陵后面结霜的草。结了霜的草似乎比原来高了。它们好像刚从西伯利亚回来,好像在卸车,好像张着毛茸茸的睫毛。我放缓脚步并庆幸我还没结霜——跑过这些草的身旁。在近于黝黑的松树下面,霜草如同下了半场雪,比夏天在松树脚下环绕的雾气更白,却不像雪那么呆板。太阳出来的时候,草叶上没有一滴水,依然干净。

素雅的古装

文/xiangrikui

下午,温暖的阳光照着大地,路边的树木、小草都在安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三三俩俩的正在晒太阳的老人,他们轻声闲谈着,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有的静静地坐在阳光中,闭目养神,似乎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我和女儿走在大雁塔绿色安静的松树林中,经过一场春雨,松树显得绿了许多,那绿色充满了生机,有的松树上开满了褐色的毛茸茸的松树花,使往日显得庄重深绿的松树一下子变得调皮、可爱了许多。坐在亭子的木椅上,抬头看着一棵棵高大的松树,阳光透过树的间隙照在石板路上,照在小路上的行人的身上,那温暖的阳光在松树林里显得更加的温暖了,因为你正低头走着,会忽然觉得身上很温暖,会忽然觉得身上没有了阳光,松松树的浓荫正投在你的身上,你会一下子觉得,春天的阳光原来是这样的温暖,希望春天的阳光一直照在自己身上。

坐在亭子的木椅上,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看着松树林中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一棵棵高大的松树,看着远处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灰喜鹊、黑色的喜鹊,远处的树枝上有两只灰喜鹊正在一起闲聊着,我却只能看见它们的尾巴在一翘一翘地,它们在欢快地唱着歌,我远远地看着它们,也在分享着它们的欢乐。年轻人手牵手地说笑着,彼此亲昵着,温暖的阳光使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看着郁郁葱葱的松树的绿色,看着那缕缕、那斑斑点点的阳光,松树林显得很幽静,人们的说话声、嘈杂声,仿佛都被静止在了松树林的下边,而这些声音更显得松树林的幽静了。

小山旁的细水在流着,水中红色的金鱼在游着,有一条金鱼正奋力地随着水流游着,在水流的一个狭小处,它过不去了,可金鱼仍然在拼命地游着,拍打着尾巴,想过去,它顾不得尾巴的疼痛,看来它的目标一定,打算排除一切困难也要过去,也许那边有它的同伴在呼唤着它,也许水的那边是它向往的地方。女儿将它又放回水宽的地方,一会儿金鱼又随着水流又游到狭小处,再尽力地想游过去,我们只好随它,希望它早日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青色的石头山上,青色石板小路两旁开满了金色的迎春花,迎春花开得灿烂极了,对着灿烂的阳光,它们在相互映衬着各自的美丽。我将脸儿轻轻地贴在迎春花上,我在享受着着迎春花的美丽,感受着它的柔嫩的美,它的温暖的金色。站在金色的迎春花簇拥的山间的小路上,我不时地俯下身,闻着迎春花的香,多想像小时候一样摘下一朵迎春花,吮吸金色的喇叭里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和甜味,可我却不忍心伤害任何一朵金色的喇叭,它们也和我们一样正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正在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正在给我们展示着自己的可爱的金色,娇柔而又光滑的花瓣,我轻轻地侧身从它们身边经过,我怕自己不小心会碰到她们娇美的花儿,真想永远和它们待在一起,分享着它们的美丽。

我和女儿准备去寻找那天夜里让我们转了半天又转回到它的身边来的那尊大佛,可我们又找不到了,也许今天那尊大佛不想见我们了吧!

远远地我看见了穿着的古装的人,他们是秦腔的每一部戏的雕塑像。我的心里充满了欢喜,我曾经多么喜欢的戏中的美丽的女子,她们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她们素雅的古装,头上的各种饰物,各种的漂亮的发帖,她们端庄美丽的面容,她们娇美的面容。我轻轻地站在她们的身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们的衣袖,一切就像在梦里一样,我和她们站在一起,我在静静地分享着她们的欢喜、忧愁和甜蜜,小的时候曾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觉得自己的不必要经历她们艰辛或者磨砺的过程,就可以直接得到自己的幸福,可现在站在她们的身边,忽然好羡慕她们,她们最终得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现在站在她们的身边,分享着她们的幸福,觉得自己也好幸福,她们的一举一动,她们的嫣然一笑,她们的如歌似泣的神态,我静静地看着她们,多希望自己变成她们当中的一个。

?柜中缘?的雕塑中,端庄美丽的的母亲正在训斥着儿子的鲁莽,旁边的小妹漂亮委屈地站在那儿,旁边有位英俊的书生,我也想到戏中的故事中,享受着她的经历。

?五典坡探窑? 的雕塑中,我在站在王宝钏的身边,轻轻地将脸贴在她的的长袖上,静静地倾听着她和年迈的母亲的对话,多希望能和她一样,提着菜篮挖着野菜,住在寒窑里,经过一个个寒冬、酷夏春暖、秋凉,等待着自己远方的夫君归来,一十八年后,等来了一个薛平贵的归来。"老了,老了,十八年老了王宝钏,"王宝钏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等,她的薛平郎终于归来了,她终于等来了夫妻的团圆,等来了花好月圆。好想经历着她的经历,也享受着她的幸福和甜蜜。

我和女儿又看了?三滴血?、?錾李广?的戏剧雕塑。忽然又想起我小学的一位同学,她的父亲会唱戏,她的姐姐也会唱戏,唱得很好,可她的父亲不让她的姐姐唱,觉得唱戏的地位不高,会被人瞧不起,我的那位长得秀气的同学,每次在我们小的时候看完一部戏,就会唱其中的唱段。在我们小时候午睡的时候,就有几个人悄悄地待在教室后面的过道里,听着她唱戏,我那时只听一会儿就又偷偷地溜回教室去睡觉了,因为我总是听不懂其中的句子,其实每次看一部完整的戏,我都是经常有大部分的戏词听不懂,可这些不影响我对戏剧的影响,我喜欢戏中美丽的旦角的娇美的面庞,头上的各种各样漂亮的上闪着光的精美的饰物,素雅的古装,她们走路时的柔美的小碎步,小时候曾多少次希望自己穿上那柔软的绣花鞋,穿上那素雅的古装,带上美丽的凤冠,走着和她们一样的小碎步娇媚万分。

我想起我的舅妈,她现在在遥远的她的家里,也许她现在正在她的安静的小院里安静地晒着太阳,不知道她的病弱的身体现在怎样,也许她正在回忆着自己以前唱戏的日子,回想着自己穿着素雅的古装,迈着轻盈的小步,甩着自己的丝绸手绢,正在高兴着,正在焦急着,正在急走着。也许她现在正在回忆着自己穿着华丽的丝绸古装,戴着凤冠,顶着红红的盖头,正幸福地等着自己的驸马来揭开盖头;也许她现在正回忆着自己身着一身素装,依着栏杆,等待着自己远方的夫君归来,她忘记了秋日寒夜的寒冷,只是在惦记着远方的夫君的衣衫是否单薄。

听我的母亲说,我的舅妈本来要去剧团唱戏的,可她的父亲却以婚姻为由不让去,早早的让她和我的舅舅结了婚,将她留在了我舅舅的家里。她的声音很好听,我总觉得她的声音飘荡在留在我们身边的空气中,好像比空气还轻,不会落下来一样。

小时候,我的舅妈经常不顾路途的遥远,来我们这儿或者是别的唱戏的地方去看戏,那就是她的快乐了。她的饭菜做得很好,我从小就喜欢吃她做的鸡汤臊子面,可惜直到现在也做不出她做的味道。总是对女儿说起自己小的时候吃的鸡汤臊子面有多么的香,女儿央求我打电话问舅妈怎样才能做出美味的鸡汤臊子面,可我却一直没有打,我怕打搅舅妈的休息或者是影响她的病弱的身体,她本来身体就不好,最后将家里一切打理好,准备在云南儿子那儿度晚年,可去了半年后又回来了,说是不适应那儿的气候,我曾经想也许她是想在这儿能偶尔看到她喜欢的戏吧!这儿有她的心里的欢乐。

旁边的花园里,花树上的花苞已经堆满枝头,玫瑰色的皮,很漂亮。稍远处的几株绿色的灌木样的树上开出一大束一大束淡黄色的花,每一束花都是由五枝以上的一串串淡黄色的小花组成的,随着风散来一阵阵浓浓的清爽的花香,那花香很特别,我静静地待在花旁,等着风儿将花香送给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看着那些美丽的女人,拥有这特别的花香。

曼妙阳光

文/毛毛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阳光,我首先想到的是"曼妙".

——题记

阳光的声音

听,用心倾听:

一缕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影,在风的摇曳中,落入斑驳的梦。仿佛一群跳动的音符,排着长长的队伍,追逐着,打闹着,填满了神秘的五线谱。这欢快的旋律,是阳光的声音,银铃一般,穿越时间与空间,能把世界渲染。

一阵微风吹过,阳光就随着树叶一起摇动,一起舞蹈,一起欢笑。那一刻,它们是老练的歌手,是舞台上闪耀的明星,能用自己无限的激情感染现场的每一个人。这树叶翻动的声响,是阳光的声音,沙沙地,有着动感的节奏和完美的步伐。

清澈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水汽。那婀娜的身姿,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慢慢地,滋滋地,升到了空中。这水汽蒸发的声音,是阳光的声音,天籁一样,能穿透世间的纷纷扰扰,抵达心灵的最深处,给人一种特别的感动。

阳光的颜色

红、橙、黄、绿、青、蓝、紫,或许雨后天空那一座七彩的虹桥可以诠释阳光的颜色。

红色,是太阳的颜色,是阳光的生命力。火一般的热情瞬间点燃了冷漠的荒野,燃烧,用青春的热血去融化世俗冰封的城堡。

当阳光打在晶莹的露珠上,闪烁着孩子般的天真与烂漫,阳光就是橙色的,梦幻一般,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快乐。

夕阳缓缓的西下,从那黄色的沙滩中隐没。尘埃在时间的缝隙里恍恍惚惚,然后,纷纷坠落。只有那美丽的瞬间永远遗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不曾老去。

杨柳依依,抽出几丝新芽,欲滴的翠色,在阳光的折射中,演绎着生命对于美的追求。那弯腰的瞬间,拂动沉寂的湖面,幻化出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绿色的阳光,充满旺盛的生命力。

当青青的草原邂逅曼妙的阳光,一场美丽的爱情故事开始在天地间上演。那时候小草是青色的,阳光是青色的,连爱情也是青色的。这青色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也没有细水长流似的缠绵,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思念,一种心有灵犀的相守。

其实,阳光也有着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和坚韧的意志。纵使天空阴雨连绵,纵使天空乌云密布,有阳光的时候,天空就是蓝色的。当低落的情绪压抑着消沉的心,当颠沛流离的足迹爬满绝望的荒野,当身陷囹圄的我们早已筋疲力尽,不要放弃。因为,下一个路口,阳光在守候。

轻柔的阳光,唤醒沉睡的小溪,潺潺的水声在山涧久久徘徊。就好像慈爱的母亲,轻声讲述着美丽的童话,陪伴着我们进入甜美的梦乡。紫色的阳光,是母亲细腻的爱,无私,圣洁,伟大。

阳光的味道

五颜六色的花朵,一夜间争奇斗艳,或许正是阳光赋予她们的色彩,因为在她们身上有阳光遗留的香味。那香味或浓或淡,似醇香的美酒,似午后的清茶,带着一种喜悦,带着一种忧伤,还带着一种让人奋发向上的力量。

时间的年轮,不停地转动着,转过沧海桑田,转过世间百态。轮回之间,造物主抹去了我们所有的记忆。陌生的面孔,未知的世界,需要我们勇敢地面对。在迷茫中,仿佛失去了方向,看不清未来。蓦然回首,阳光的香味,亦如从前。有种感动,叫做似曾相识。

一缕浓香一缕情

文/胡颖

皂荚树已经结下黑黑的皂荚,弯弯地像月亮般挂在枝头。街角的胡辣汤店面已开,锅盖一揭,红绿白颜色交融,热气和香气漫过了街角。闻香进门,我一直觉得那就是最好的广告,连吆喝都省了。

早起的熟客只要在热汤大锅跟前一站,舀汤的师傅就会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端在他面前。"先掰馍?辣子少?"这熟悉的问话串联起熟人的记忆:今天咋吃?微小的调整就能读懂彼此的心意。我常常看到华发的老人自己来,静静地掰馍,热汤覆盖,火红的辣椒油用勺子轻轻一搅,浓郁的香气就扑在脸上。他们吃得悠闲,有人牙口已经不太好了,需要细嚼慢咽。年轻小伙子当然不会这么笃定,一碗胡辣汤,一块托托馍,三下五除二就进了肚。的确,他们沐浴在晨光里,有创业的打拼与梦想,有生计的安排与煎熬。或许这一碗结实的早餐就要抵上大半天的辛苦。时间争分夺秒,吃什么最经济最耐饿不言自明。

不管胡辣汤最早起源哪里,到了陕西地界自然融合了西北人的口味。肉汤、肉丸解决了蛋白质的问题,滚刀块的胡萝卜、土豆、花白、豆角解决了维生素的问题,适度勾芡加胡椒、辣椒汇成一锅浓香。这完美搭配的食材成为老西安打开生活的方式。

筋道的托托馍是胡辣汤的标配。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一位南方人看着我,很认真地问:"那么硬的饼你怎么吃得下去?还吃得那么香?"我哑然失笑:"这是我们北方人日常的主食,越嚼越有劲道,挺好吃的!来,你尝尝!"他却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饼。今天不知道他是否理解,吃饦饦馍,吃的是麦子的原味;吃胡辣汤,吃的是食材的融合。如果他没有真正来过这个城市,没有走街串巷寻找这味当地早餐,恐怕很难理解西北人对面食的感情。

记忆中母亲做的胡辣汤融入了自己对食材的理解。大多数时候是当季的蔬菜做主角,萝卜白菜均可入料,丸子则是自己炸的。每当母亲炸丸子的时候,我和姐姐就围在锅边,母亲教我们什么时候用筷子轻轻翻面,焦黄几分丸子可以出锅。她时常将时令蔬菜变成不同的花样,童年的记忆里胡辣汤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萝卜白菜,但味道却是不同的。有时同学到家里玩,赶上吃胡辣汤也舀一碗。母亲现烙的饼、现泼的辣子,我们几个围着矮矮的桌子吃得很香。父亲回来,锅里的胡辣汤已经见了底,母亲就给父亲下一碗面条,沸水滴几滴清油,绿菜轻轻焯水,碗底搁了葱花和香油,那一碗平淡无奇的面条立刻显出生气。年少时饭量惊人的好,我们几个闻着父亲的面条竟觉得肚子还有余量。

如今有朋友来西安,第一顿早餐总是由胡辣汤开启的。天南海北的人,留下来的大部分是熟客。人们信任一味诚意热乎的早餐,街角的老店一直还在。小巷的皂荚树兀自静立,迎接晨昏夕阳,我每天穿过这条熟悉的街道,看斑驳的树影投下一圈圈圆形的光斑。日常的意义或许就在一粥一饭里,浓淡相宜、不增不减。

好朋友说:"上次来的时候皂荚树正开花,没想到那么香!"我说:"希望你每一次来季节都不一样,这样我们有机会吃不同的风味!"或许好朋友的概念就是我去看你,我们一起吃喜欢的东西,说心里想说的话。因为有了彼此的挂念,一座城就有了意义。

相望眼,相忘于江湖

文/夏夜轩

盛夏八月天里,那些单车的印迹,那些枯竭的回忆,那些时远时近的忧伤,在一曲曲离歌中,渐渐的放送,尖锐,刺痛,最终青春徐然而落,我们亦远走他乡。

北风呼啸而过,落尘缓缓而逝,那些苍白的,虚无的,一片片的耸立起来,寒冷在一页页的告白中,慢慢的走近,最终哗然寂灭,九月,开始渐渐的变冷。

那些叶子枯黄了一大片,那些随手轻放的青春,落满了灰尘,轻轻的拂开扉页,上面粗略的写着几个字,"青春已经走远".

其实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怀旧,或者说,我甚至没有那个资格,当那些落叶铺就的蜿蜒小路上,再也发现不了我的足迹,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发现失去的太多,甚至那些回忆也是空白。

他们说要拍写真,要好多钱,我说好啊,当百元大钞叠起那一层层华丽的标本时,我知道,他们永远买不来自己已逝流年,甚至那么美,也只是图有的空无,只是当慢慢的回望时,那些相片却真正的模糊了你的记忆,青春,已经走远,而你也莫要不自知。

繁荣一片片的盛放,然后又一片片的哗然寂灭,那些美好的,总是离开的那么仓促,甚至不及我们短暂的回望,甚至不及我们轻微的语懦,你执意要放走手中的纸鸢,你说飞走了,那是另一种美好,便也是另一种美好的荒芜。

有时候低头去俯瞰那些花儿,像在高空一样,观澜,却无法触摸,昨日的她,明明还在盛放,今日的他,却早已忘记了曾经。那些花儿,开了,便又,败落,盛放是寂灭的另一种方式,或许,本来事物就那么的脆弱。

想找一个晴天,能够看到高阳,戴上太阳眼镜,不怕刺疼瞳孔,依旧要像一片向阳花一样努力的直视,直到视野模糊不清,那是一种对于温暖的向往,那么的痴迷,或许只是因为深处黑暗的岁月,把心中的某些执念磨利的太过愚钝,于是便借助阳光,重新打磨,直至锋芒毕露,忘不掉那些单调的夜晚,深深的黑,空无而有庞大,那些降落到皮肤表层的寒冷,狂妄而又暗野,茶杯在离嘴唇一厘米的时候,停止呼吸,除了苦涩,便剩下了悠长的向往,对空气,更对,白昼。

你说看一本书吧,学会如何的遗忘,当我的视野,渐渐的坐落于桌面上那层厚厚的浮尘时,你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时辰,书房里,却已经流逝了好几个世纪。不灭的灵魂该如何颂扬生命对温暖的取舍,忘记眼泪味道的眼睛该如何慢慢的追溯对光明的浅显回忆。只是几个世纪以来,不仅仅是一个《百年孤独》。花儿开了又谢了,风筝飘上了天空,最终又掉落在地面上,最终,支离破碎,而我的面庞,依旧完好如初,这是一个幻想,更是一个伟大的发掘。

你说我在幻想,百年孤独里,盛放的那些青春,那些不走样的年华,可是我知道,我在想象中经历,不走样的年华以外,其他的事物都没了轮廓。

渐走渐远,有些人总是要坐着火车奔向远方,明明知道是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但依旧要笑着说再见,直至远方,只剩下一个渺小的点迹,直至无论你怎么踮起脚尖,再也无法看到他们的面庞,亦或者泪流,亦或者欢笑。

我们总是在行走,路不管是在脚下的,还是在梦里的,总归需要我们作为一个主管事物。

或许那些老去的年华,依旧有着写不完的字眼,依旧有着还没有盛放的回忆,而我鼻尖的文字,更无法诉说完毕那些苍翠陆离的岁月,只记得给清风带一声问候,走吧,便也走罢,相望眼,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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