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情的优美散文

2023年03月12日优秀文章

关于亲情的优美散文(必读7篇)

母亲的牵挂

文/紫陌

母亲,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名字;母爱,一种无私而深沉的爱。但是于我,纵是万语千言也难以表达这份爱。我笨拙的笔头几十年来从不敢提笔写我的母亲,因为我害怕会亵渎"母亲"这个神圣的名字,也不能诠释母爱的深切含义。

俗话说,养女方知娘辛苦,养儿才知父母恩。随着女儿渐长,我慢慢懂得了其中的含义,也常忆起母亲为我们所做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父亲三班倒,一周一周转班,很少在家。母亲在农村要带我们年幼的姐弟三人,还要挣工分养我们。如果问我们是怎样长大的,我可以说,我们是在母亲的背上长大的。我们太小,母亲怕我们在家出事,去地里干活总是把大的放在地旁,小的背在背上干活。

母亲生于上世纪50年代,经历了吃祠堂饭、六十年代自然灾害、"文革"十年这些动荡岁月,大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勤劳节俭自不必说,小时候都没见她穿过几件新衣。但对于我们,她却是慷慨的,年节总要买新衣给我们。小时候我们不懂事,还要嚷着买乒乓球拍、羽毛球拍这些"奢侈品"在村小里显摆,殊不知这是母亲种地卖菜才得来的。

母亲生在穷苦人家,没念过书,但她也知道"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一直都希望我们好好读书,将来过城里人的生活,不再在土里刨食。那时候我还算争气,成绩不错,母亲很是欣慰。上初中那年,母亲给我来了个全新大换装:新衣、新鞋、手表、雨靴、雨伞、水壶等,我着实兴奋了好几天,现在想来那是母亲辛苦了好久的血汗钱啊!

上初中路远,要走四五十分钟。开始,母亲总是早早起来给我烧柴火煮面,后来我就自己早起煮面,也是从那时起,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至今不变。后来大些了、懂事了,觉得该为母亲减轻些负担了。初中毕业,我没能考取当时包分配的中师、中专,只能上高中。恰好父亲厂里技校招生要包分配,我不想再给母亲增加负担,最后选择了技校。

现在母亲已年近古稀,几十年的辛苦劳作,让她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手指变形,脚也蹲不下去了,可她还是坚持劳动,说是耍不习惯。我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攒钱,怕自己病了,我们没钱给她看病。每当看到她瘦小的身影在地里劳作,每当看到她背着菜篓蹒跚而行,每当想到她吃着冷饭剩菜……我心里就阵阵酸楚。

母亲未过过什么舒心日子,也很少见她笑,但我想看见她的笑容,虽然那笑容布满皱纹,但我觉得那是最美的。孩子们得了奖、考了好成绩,我都会告诉她,她都会会心地笑,看着她笑,我心里漾起阵阵甜蜜。

对着自己初生的白发和眼角的鱼尾纹,我常黯然神伤。母亲满头华发一脸皱纹,她会难过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哪个女人不爱美,可是因为经济条件,因为我们,她早已心力交瘁,放弃了自己爱美的权利。每次,姐和我给她买新衣,她都怨我们乱花钱,说庄稼人干活穿不了,也只见她走人户时才穿,平日里,她总穿我们的旧衣。

按理说,母亲这把年纪该享清福了,可不争气的我们还是让她操心。听说厂里要倒闭了,她就乡里四邻打听给我们找活,说我们娃娃要读书,要交房贷。我们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自己会解决困难的。"可她还是到处张罗。还好,现在厂里形势好转,她才放下心来。

母亲,我敬爱的母亲,愿您一切安好。

父亲母亲

文/梦青儿

父亲三十的时候通过亲戚的介绍认识了远隔几个村的母亲,母亲是一个天生失眠的女人,在农村女人也算是个好的劳动力。看不见的母亲是没有人愿意娶回家的。第一次见面 母亲白净的脸,端正的五官,黑长的粗辫子、看的年过三十的父亲红了脸。后面的一切都是顺利的。

结婚那天材里人的人都来 了。院子里围的墙边上站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母亲的出现还是亮了人们的眼。身穿红色新衣,略微打扮的母亲确实是一个秀气的女子。有人说父亲好福气的,也免不了议论母亲的"好看管用么,能当饭吃么,一个瞎子还,能干活才是真的".显然母亲也听见了。完了父亲做了一个感动母亲一生的小动作紧紧的把我母亲的手握了起来,母亲知道父亲想传 递些什么"一切有我,别怕".

母亲嫁给父亲也是没办法选择的事,这些年也有上门说亲的, 不是什么打的老婆跑了的二婚,就是年龄大的离谱的。反正一直熬的现在。本打算就这样算了,但这些年哥哥娶了老婆有了娃娃以后,家里生活开始困难开了,家里的气氛发生了改变,嫂子的嫌弃,哥哥的压力大。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白吃饭的人,虽然母亲说"有我的就有你的,但母亲对自己以后生活的担忧还是明显的。所以父亲来说亲的时候自己一下就答应了。虽然穷了点,但是出了名的能吃苦,这已经不错了!

父亲是个认死理的人,觉得母亲跟了自己就不能让她受委屈。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自己一个人这么些年冷冷清清的,过的没个意思。在外人眼里母亲是个负担,但在他眼里母亲就是那个仙女。现在是自己的老婆了!

婚后的生活是艰难的,因为父亲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出去了,添置家具,母亲一年四季的衣服,被子什么的能换的,用的都弄成新的,还有那个不算小的酒席。

父亲每天早早起来,做饭,收拾家 准备午饭安顿好一切。他怕中午下地回来晚了母亲挨饿,慢慢母亲的心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心疼起父亲的早出晚归。她开始一点点的帮父亲干点家里的小活,从一开始的一点点到后面的很多很多。两个人的辛苦!每次母亲讲起那些年那些事的时候,满脸的幸福。苦的是身体,幸福的应该是心灵吧!

婚后第二个年头,母亲为父亲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时算是家里一个天大的喜事!

母亲看不见,但她把我带的很好很好,好到我身上的衣服永远是整洁干净的,鞋永远是没磨破的。带过孩子的人应该能理解,小孩有多闹尤其男孩子!而且小时候的鞋是母亲一针针做出来的。

我的童年过的很开心!上学开始自己心里发生了一些改变 ,开始讨厌自己的母亲,别人的母亲都是健全的什么都可以陪的玩,母亲就不可以,还有他们老说自己是瞎子家孩!我开始打架逃课,不回家。慢慢变坏,脾气坏,性格坏。父亲偶尔气的不行也会打我,每次母亲都会不顾一切把我抱怀里,对父亲说"他还小不懂事,"气的父亲只能坐的门口发呆。

我再大点就开始经常不回家,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当小混混,吸烟,喝酒,什么坏事都干。每次回家看的母亲的白发又开始内疚,想的以后好好的,但一离开家又是该干吗干吗!学坏就好像吸毒沾上就完了!

年少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感恩,不知道爱别人,更不知道爱自己。

二十那年我出走了再没回去过,因为父亲打了我,

"活不成个人别回来"

我在外飘了几年忽然开始想母亲,想父亲。想以前母亲对自己的好!想的想的自己会流泪。

经历过社会看清楚点人和事自己明白了以后。开始难受,心疼!

迷途以后父母就是那个让自己找回方向的人!

感恩吧一切还算不晚,爱家人!爱自己!

追忆奶奶

文/凤莲

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周围氤氲在一片薄雾里,虽然才过正午,天气阴阴沉沉的恍惚是黄昏时分,趁着周末,又踏上了这条小道,麦田碧波里奶奶的坟茔蒿草飘摇,没有特别忧伤,却不觉潸然泪下。

奶奶的一生是坎坷多难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一个瞎眼的母亲历尽艰难带大了她和两个比她年长不了多少的姐姐,十八岁的时候,受饥贫所迫离家谋生却被人贩子拐骗,幸而遇见当兵的查获了人贩子,解救了她,后来奶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嫁给了救她的年长她二十岁的国民党军官,我的爷爷。或许她结婚后有一段日子是幸福的,衣食无忧的,可是我大伯出生后不久,全国就解放了,爷爷恋家,没有选择逃往台湾,而是返回了家里,自此拉开了又一轮苦难的序幕。

到家后,爷爷拖着在战争中受了伤的病躯,已干不动什么重活儿,家里家外全靠奶奶像个汉子般忙里忙外,这期间,二伯、三伯和我父亲陆续降生,父亲后面还有一个弟弟,我的五叔,五叔才几个月大时,"文革"开始了,爷爷成了红卫兵的靶子,批斗,罚苦力,没多久,爷爷就倒下了。奶奶没有掉泪,长期的磨难已经枯竭了她的泪窝,那年她才三十六岁,父亲八岁。

当时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五个未成年的孩子,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看着满脸菜色的孩子们,尤其是没奶吃用菜汤喂养,已经皮包骨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的我五叔,奶奶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把五叔送走,送到山里有粮食吃的人家收养,这样才不至于饿死。五叔走了,一走就是三十多年,我记事的时候五叔才回来认奶奶,他说他不怨奶奶,奶奶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让他活命,有哪个母亲愿意骨肉分离呢?

后来,"文革"过去了,高考恢复了,父亲是我们街第一批考上师范的四个人之一,多年后,奶奶提起依然满脸喜悦,话中带着欣慰,却从不提及那时候她为了让父亲去上学而挨家挨户借钱的往事。

我记事时,日子虽然还是不富余,但也不缺衣少穿,家家户户还都能过得下去,奶奶已是满头银丝、皱纹沟壑、佝偻驼背的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叔伯们都很孝顺,奶奶却坚持自己生活,两间房,外面一间垒个灶台,做厨房用,里面一间是卧室。那时候柴火不够用,父亲给奶奶买了不少山里的林木柴,她却不怎么用,经常自己拾些树枝,扫些落叶做柴火用。奶奶唯一的嗜好就是抽烟,烟瘾很大,那时候她已是一身病痛,整夜的咳嗽,去医院看过几次,未果,是经年累积的顽疾。几十年的不易,她已习惯有什么都自己咽,抽烟也许只是为了缓解病痛。

而今,日子越过越好了,我早已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却无缘去孝敬奶奶,她早已没入黄土,孤寂的坟茔蒿草飘摇。但愿,天堂里的奶奶不再有病痛的折磨,健康快乐。

母亲的皱纹

文/九满

今年秋天,我回了一趟老家。

母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额头上布满了波浪一样的抬头纹,眼角和鬓角之间爬满了鱼尾纹,双眉之间也形成了较深的"川"字纹,鼻子两边皱纹横穿,嘴唇两边和下巴被嘴角纹包围,就连两个脸颊连同耳朵边上都被皱纹侵占,整个脸部成了皱纹的天下。母亲的头发也明显的白了许多,和她脸上那一道道皱纹相互映衬,真实地记录着母亲所经历的岁月和艰辛。

母亲年轻的时候,那又密又厚的黑头发,长在她那略显瘦弱的头上,像奇迹似的令人触目。特别是她刚刚洗过头,那一头乌黑闪亮的头发就会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轻柔、光滑。母亲不喜欢梳妆打扮,但她的头发总是梳理得有模有样,从不将就。早晨起床,母亲先把她的头发梳理好,麻利地扎上发夹,才开始她一天的忙碌。

当然,生活不像母亲梳头那么简单,却像她的发丝那样缠来绕去,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像是必要的经历,又如生活的考验,一次次,一件件。母亲用她梳头的思路,穿衣吃饭,大事小情,统筹兼顾,事事顺畅。但也有让母亲不好梳的发哟,每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虽然母亲已经是省了又省,俭了又俭,可母亲自己吃的还是残汤剩菜,甚至有时根本就不吃,把饱的机会让给了我们。

我永远都忘不了1970年春天的那顿早餐,餐桌上,一改往日那难以下咽的红薯或蚕豆饭,摆在我面前的竟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我正在纳闷,母亲开口了:"九满,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摇了摇头。二姐笑嘻嘻地说:"九满,今天是你的生日!"看着家人碗里的红薯饭,我心里满满地自豪。

就在我将要出门上学的那一刻,母亲把手洗净了,从锅里拿出剩下的米饭和锅巴,在她手心里快速地揉捏着,就象做汤圆一样,很快,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热腾腾的饭团做好了。母亲把那个饭团塞到我手心里。我接过饭团,尽管还有些烫手,两只手不停地将饭团来回地抛着,一股暖流迅速涌上心头……

"趁热吃,别凉了!看好不好吃?"望着母亲期待的目光,我用力咬一口,香香的、脆脆的、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这似乎比往日的饭团多了一种新的元素。我问母亲是不是在饭团里面添加了什么。母亲微笑着点点头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啊!我特意加了点糖。好吃吗?"

"嗯,好吃!"其实,我想告诉母亲那些不加糖的饭团也一样好吃。

走出厨房,二姐悄悄地告诉我:"九满,妈太苦了,今天早饭不够分配,她只喝了半碗菜粥,她也得有营养,不然身体垮了,我们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风。"我马上跑回去,把剩下的饭团递给母亲。母亲把我拉进怀里,含着泪花说:"九满,你还小,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吃多一点好长身体,你得好好成长!"母亲一说完,两行热泪从我的眼里滚出,我的嘴也痉挛着,每咬一口饭团就滚出一串泪珠。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主动流泪。

那年夏天,我不负母亲的期望,考上了省重点高中,这在我们那个小小的村庄里如同霹雳般的震动。可上学需要一笔钱,家里根本就拿不出来。上学的前几天,我从半掩的门缝里看见母亲双手揪住满头的乱发在叹气,我蓦然发现:母亲的脸上竟然有了皱褶!回身时,我的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眼泪也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我去县城上学那天,母亲变戏法似地把带着她体温的二十元钱交给我,还关切地问,够吗?够,够,我说。母亲看了一眼我瘦削的身子,又补充道:"人是铁饭是钢,饭,一定要吃饱。"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又来了。

那年夏天,我圆了我的大学梦。

随后,我告别了故乡的土地,也告别了亲人和朋友。走过村头,跨过那条伴我成长的藕池河,在长沙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

四年之后,我带着大学生活积累的学富南下广州……

从此,我与母亲聚少离多。

这次回来,看着母亲满脸的皱纹,我的心里又开始滴血。我的母亲,为了我的成长,为了我的这份工作,付出了太多太多,尤其是我在他乡工作和生活,又给母亲平添了许多的思念与牵挂,也给母亲平添了许多的白发与皱纹。

我们一家回广州的那天早晨,母亲早早地打开了厨房里的灯,黑暗的村庄,只有我们家这一处亮光,明灭的光点把黑暗烧出了一个小洞,也点燃了我们家的悲伤气氛。看到母亲把面条下到沸腾的滚水里,妻子说少放点,吃不下,我也不想吃,我的胸腔早就满了——塞满了离愁和别恨。母亲揭开锅,用筷子挑了挑面条,盖上锅盖,然后将一大把金黄柔软、散发着香气的稻草塞进灶膛。灶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苗,母亲脸上的皱纹也在火光中明灭闪现,一脸的忧郁。

我们出发了,母亲目送载着我们一家人的汽车往广州驶去,汽车每走几十米,我回头看一次母亲,每次回头总看见母亲一动不动地站着。我渐渐远去,母亲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她仍然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紧跟着汽车在移动,好象她动一下就跟踪不到汽车的行踪。母亲伫立在风中的沧桑身影,随着渐渐远去的车轮慢慢模糊成我心中的一尊永恒的雕像。它无时无刻不在激励和召唤着一个南国漂泊者的心。

天地母亲

文/牛洁

母亲那四十年的短暂人生,在别人的眼里可谓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去炫耀的地方。然而,在一个女儿的眼里,她就是我的天,她就是我的地,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母亲出生在一个中医之家。在她牙牙学语的时候,做医生的姥爷因为给国民党一位军官夫人医治好了久治不愈的重病,之后就做了军官所在部队的军医。在姥爷跟随部队走后的不久,姥姥为了追寻姥爷,就把年仅两岁的母亲寄养在自己母亲那里,也去当了兵。那时的姥姥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参了军,一定会找到丈夫的。当她到了部队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所在的部队是共产党的八路军,而姥爷的部队属于国民党。解放战争结束后,姥姥和姥爷自然是落了个各奔东西的结果。为此,母亲在出嫁之前也就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中,瘦瘦小小的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因为身体的原因,母亲常年养病在家。但是生性要强的她,却不顾身体的不适,把我们那个并不富裕的小家经营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她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快乐、祥和的生活环境。所以,在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家里充满的是欢声笑语!

在穿衣要布票吃饭要粮票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里,我心灵手巧的母亲,总能用大人们穿坏了的旧衣,给我们这些孩子们"翻新"成一件件合体的"新衣",使得我们姊妹几个在儿童节和春节的时候,总会有自己的"新衣"穿,并且我们的"新衣"穿在身上,不比那些富裕人家孩子的衣服逊色,甚至还要出彩。那时候,人们家里很难吃到细粮,粗粮能吃饱已经不错了,我家也不例外。可母亲会粗粮细做,能把有限的几种粗粮,不断地换着花样给我们做成可口的美食,使我们百吃不厌,回味无穷。那时即使经常出现在我家饭桌上的咸菜,也是被母亲切成了细丝之后,再用有限的调料拌好盛在精致的小盘子里的。

那时候在我们家,一年之中的大小节日,母亲都会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习惯去做一些食物的……正月初一的油炸糕、正月初二的饺子、正月十五的花馍馍等等,都是节日当天不可或缺的美味食品,尽管数量有限。

在母亲做这些面食时,她总会让年龄不大的我和她一起学着做。或许,那时的母亲就已经懂得了"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她常说:"一个女人无论在外面多么能干,但回到家里一定要把女人应该做的事做好。"她的这种思想直接影响着她的女儿们,以至于料理家务之类的事儿,成了我和妹妹们成年以后的强项,我戏言之为"奶功".

母亲对子女们的教育和培养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她对我们的言谈举止有着严格的要求,"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每次母亲派我以一个家庭代表的身份,独自去参加亲朋好友家的红白喜事时,她都会嘱咐我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她说女孩子多参与这类活动可以多懂得一些"规矩",这也可能算得上是母亲对我进行素质教育的又一"途径"吧。母亲喜欢看书,属于博览群书的那种,凡书她都看。每天晚饭后,我和弟妹们围坐在母亲身边听她讲故事,已然成为我们成长时期必不可少的一种"文化生活".为此,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许多古代英雄人物的故事和做人的道理。

母亲像全天下所有做妈妈的女人们一样爱她的孩子们,但是她从不娇惯我们。我们是在母亲不断的"修修剪剪"中长大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母亲得知我们在学校和同学闹矛盾,即使错在同学,母亲也会严厉地批评我们。母亲的这种教育方式,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严于律己。

熟悉母亲的人都知道她的善良和热心。我小学的一位同学,生活十分拮据,一年之中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善良的母亲就经常让我带她来家里吃饭住宿,还时不时送些学习用品给她。

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母亲经常会背着我们偷偷地去接济一个刘姓的地主婆。我那时根本不理解母亲的所作所为。每当看见那个地主婆"鬼鬼祟祟"的从我家"溜走"之后,我恨她到咬牙切齿!我恨她一是因为她的地主婆身份,二是因为她身为地主婆,竟然还来和我们分享我家那本来就不够充足的食物。为此,我也因母亲的"不辨是非"而耿耿于怀。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年仅四十的母亲带着牵挂永远离开了我们。"阎王爷再让我活十年,我的孩子们就都长大了"是挂在病重期间母亲嘴边的一句话。

"子欲孝,亲不在"是人世间的一大憾事。唉,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只可惜,世界上不会有如果的存在!

母亲

文/川农大叔

这几天一直在读和母亲有关的文章,看一次,自己流泪一次。看到了母亲辛酸的生活,看到了母亲无私伟大的爱。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得到的爱,读到此处克制不住自己,流下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回过来想想自己,想想自己的母亲,一样为自己的儿女奉献了半生的母亲,她得到了什么回报呢?一身的伤痛,一身的辛酸。而作为儿女的我们,有时候竟因为母亲的罗嗦唠叨而恼怒,自己有这样的权利这样做吗?扪心自问。无论何时,这是母亲的权利,自己只有接受的义务,没有对抗的权利。

母亲这个词语很神圣,很伟大。现实中的母亲更彰显她的伟大。你犯错了,母亲会唠叨你两句,这些话中不是对你的责怪,而是对你的期盼;你伤心了,母亲不会用华丽的词语来安慰你,只是默默地为你送来冲好的茶水,热腾腾的水汽,清香,给你了莫大的慰藉……

母亲也曾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专门为她设计的节日,更不能想象在这天能有什么惊喜出现。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在外平平安安。曾几何时,母亲节,这个特殊的日子,自己接通了电话,却迟迟不能开口说句:妈妈,母亲节快乐。在母亲的世界里,应该没有这个节日吧。

母亲舍不得自己的儿女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为自己的人生奋斗,每当一个离别时刻,她就会独自在某一个角落里,暗自落泪,为儿女的安危担忧,为自己的儿女祈福。

天下的儿女啊,改为自己的母亲做一些事情了,也就算是偿还吧。"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天下的儿女,别再远离在家思念儿女的母亲,她眼中充满了思念的泪水。

瘦弱的身躯,又在忙碌的一天中度过。夜深了,独自在油灯下流泪,思念的泪水,化作了祝福,带给了在远方的儿女……

母亲其实都是一棵无花果树

文/刘炜

无花果树,只结果不开花。无花果树长在丈母娘家的院子里。我们都吃过它的果子。后来拆迁,院子没了,无花果树就成了回忆。

早晨妻弟打来电话,说让我们帮忙把住在小姨子家的丈母娘搬到他家去住,说妈现在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好,要人照顾了。我听妻子告诉我这事起初挺兴奋,虽说妻弟夫妻俩拆迁搬新居时拒母亲于门外,不要父亲的遗像,后来妻弟背着妻子拿回家,也没给挂到墙上。必竟丈人老家房子卖了的钱都给了妻弟,现在竟连一平米不到的墙也捞不到歇个脚,着实让人心寒。怪不得老人们说,只要子女有十分之一父母对待子女的心就是大孝了。但话说回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想不管怎么说这终究还是件好事。

只不过妻弟后来提出要我们给丈母娘买床的事,确实还是让我有点意外。我知道妻弟也有了工作,并且夫妻俩工作的地都离家较远,儿子又上了高中,家里确实需要一个人烧烧洗洗的,丈母娘自然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免费的保姆。

只不过,我从没听说过保姆还要自己带床的,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呢?我就奇了怪了。我想打电话给妻弟,问问他还差什么需要买的,顺便一道捎上。被妻子拦下了,妻子说妻弟再错,必竟还是她的弟弟,念点姐弟之情,也是人之常情。

我想也对,不要因为无花果不开花,而去怀疑它的果实。

丈母娘是个好人,70多岁了,还时常偷偷地从玩具厂拿些针线活干,我有时候看着她戴着老花镜穿针引线的样子,很是于心不忍。就对她说,你也老了,不要干这些活了,钱不够用,可以跟我们开口。可她总是说,你们也不容易,谁的钱也不是地上拾得来的。我说,可子女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是丈母娘依然如故,从不向子女开口。即便是过年过节给她点钱,还要硬塞,她才肯收下。不仅如此,平时但凡只要孙子孙女向她开口,她总能从袋里掏出个十块八块的给他们。她知道这是黑地里的钱,给了子女也许也不会知道,不会领情。但她总乐呵呵地掏,没有半句怨言,这样的母亲,我想留在谁的身边就是谁的福气。

可妻弟夫妻俩却偏偏把她拒之门外两年多。现在妻弟突然要母亲搬回去,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使妻弟是真心接母亲回家,可不曾得到妻弟媳妇的同意,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我想丈母娘住着也不会开心。我想普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心情,只要子女过得好,自己受点苦和委曲都无所谓。再说,俗话说儿子好不算好,媳妇好才是好,这话还真的一点不假!

书上说,无花果是比苹果,香蕉,桔子,葡萄,草莓都好的水果。原来无花果树不只有丈母娘家拆迁前的院子里有,别人家也会有。无花果树,不开花却结果,确实是有点不可思议。

每年的七月,无花果就会青幽幽地挂满枝头,果熟时颜色有点黄,剥了皮放到嘴里,甜里杂着青稞味,味道独特。起初,我不喜欢吃,可年年无花果成熟的季节,丈母娘总要骑着自行车一家家送,说无花果好,养胃抗癌。我想人都是怕生病的,无花果既然能抗病,又何苦拒绝呢,再怎么说,总归比药好吃。

我不知道无花果为什么不开花却结果,我宁愿相信它开了花,而我们没有发现。就像母亲背着我们流过的泪水。

当我开始喜欢吃无花果的时候,丈母娘家却要拆迁了。记得那一年我们等着吃无花果等得发狂,不等它熟透,就摘着吃。甚至于吃出了经验,只要用手一捏,就知道熟不熟了,并且再也吃不出青稞味来。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又到了吃无花果的时节了,外面下着雨,要是那院子还在,要是那棵无花果树还在该多好呵。或者,丈母娘又要骑着自行车给我们送无花果了。

其实,一张床能有多少钱呢?大可不必再跟妻弟他们计较什么。买就买吧,只要老人需要,只要老人幸福就好。

母亲其实都是一棵无花果树,她把开花的美好全部都给了子女,给了果实。我们为什么非要在无花果树好好的时候,不管不问,等到无花果树没了,再去空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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