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爷爷叙事散文

2023年03月20日优秀文章

怀念我的爷爷叙事散文(必读6篇)

和爷爷在一起的幸福

文/阿莲

小时候,幸福于我是能够骑小自行车打牛奶得到的表扬,上小学,幸福于我是解决难题后得到的赞扬,中学时,幸福于我是无数次考出好成绩来自大人的赞赏……那时,我认为幸福就是鲜花、掌声、表扬。

而现在,我却发现一种别样的幸福,说来美好却又心酸,那就是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光。

童年时,我和爷爷朝夕相处,那时候刚退休的爷爷老当益壮,常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带着我满世界玩。爷爷曾是领导,德高望重,受人尊敬,退休后我就成了他的"领导",我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我要什么,他就买什么,我在哪儿,他的目光就在哪儿。

那时候,我和爷爷的世界是常逍遥的地方,是卧室的小天地,是后院我俩一起盖的小城堡……我和爷爷的世界里充满了笑声,我开心地笑,爷爷欣慰的笑。

常趁妈妈不在的时候,爷爷干很多"违法"的事,如偷偷给我喂饭--妈妈早就严令让我自己吃;偷偷给我买玩具和我一起玩,我有太多的玩具,妈妈已不允许买了;或者偷偷帮我做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这是怎么可以的呢?当然,爷爷并非总这样,如一遍遍耐心地纠正我写成大雁的汉语拼音"m"和躺着的数字"8"…… 和爷爷在一起的幸福是快乐美好的、热闹甜蜜的。

上小学后,我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岁月无情地侵蚀着爷爷的身体,爷爷变得迟缓、多病,不久中了风,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落满灰尘、破旧不堪,代之以崭新的轮椅……爷爷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开着电视,但常常两眼发直,或是打瞌睡,爷爷的世界变得很寂寞。

我常去看他,在双休日。他一看到我,便欣慰的笑,眼睛里闪着光。他不停地和我说话,只因嘴漏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我仍很努力的听,认真的听,不让爷爷失望。

我常拿东西给爷爷吃,他总是摇头,让我吃。我每次硬把吃的塞到他嘴里,他很无奈似的接受了,脸上却露出很幸福、很满足的样子。

每到这时,我就想起他当年呵护我、宝贝我的样子。现在只要我来看他,他就满足了。每想到这,我的心、眼、鼻都是酸的,深深的内疚涌上心头,不能自已。

现在,和爷爷在一起的幸福是伤感的、安静的、反哺的。

有的幸福很短暂,有的幸福很美好,有的幸福最永恒,鲜花掌声终会过去,东红酒绿都是虚无,真实的唯有内心和爷爷的那些时光,总是湿润的、温暖的、明亮的……

爷爷与土地

文/刘喜娇

天刚刚亮之时,便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十几年来这种声音一直陪伴着我,我知道,爷爷又要出去了。他戴上那顶用秸秆密织的草帽,遮住了满头银发,再扛上一把锄头或是背一竹篮,沉稳地走在山坡的小路上。

爷爷已近八旬,可身子骨依旧硬朗得很,上山砍柴,一百来斤扛在肩上是难不倒他的,也有人笑着问过他身体好的秘诀,他回答说:这不每天都在锻炼的麽?是啊!爷爷何时何地都不忘感谢土地对他的馈赠,再说乡下爷爷这辈分的人,哪里知道太极拳、广场舞、健身什么的。老人家也没去过什么大城市,就算是到外地的亲戚家住上一晚也不安心,老是担心着家里的几只鸡或是地里的几根玉米,有的时候连夜便要赶回来。也许在爷爷的意识里,什么都比不得这方土地来得亲切。

爷爷对待土地很是虔诚,几乎是到了忘我的境界,有时候一大清早出去,会到日头居中时才回来。他干活很细致,比如翻土时总会把土捣腾得很小块,放种时,他总会拿着一节几寸的小木棍来衡量宽度,因此,爷爷家的庄稼总会比任何一家的都要整齐美观。爷爷的地里四季寸草不生,因为他每天都会去地里一趟,就算是一根杂草也会被拔掉,甚至是别人家地边上的草也会被尽数除尽,说是怕它长到自家的地里来,所以爷爷的收成一般都比别人家的要好。

爷爷最见不得人懒惰,尤其是他的儿孙们,至今姑姑和叔叔都很敬畏他。听爸爸说,以前他们可没少挨罚。我想,爷爷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严厉的大家长或是现在所说的"完美主义者".可对于我们这些顽劣的后辈来说,对爷爷都会有一定的不理解,爷爷也拿我们没法子。

爷爷这一生与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属于爷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时代的思想却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这是深入到骨子里去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爷爷一直在守护着这几块土地,守护着他的微幸福。

今年又是一个大丰收,老人把玉米摊在楼顶上,上面一片金灿灿的颜色,不时还能引来一些"小客人"来光顾,可老人并没有在意,他头上的帽子未来得及摘下,脚上还沾着些许泥土。用手拭着额前的汗水,脸上露出了似满足又似欣慰的笑容,皱纹在上面陷得很深很深。

追忆爷爷

文/张炳辉

世间的冷暖,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我10岁的时候妈妈生病住院,我和哥哥跟着爷爷奶奶住。冬天的夜很长,外边下着雪,我们躲在被窝里听爷爷讲托塔李天王和哪吒,听姜子牙和周文王,听狸猫换太子,听包公怒斩陈世美,听程咬金和秦叔宝,听孔夫子和七十二贤人……我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过年,爷爷把肥肉炸成油留着来年用,我跟着爷爷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到城里去卖剩下的肉渣,换些钱来买盐。爷孙俩在路边蹲了一天,只卖了两单。于是,爷爷带我去馆子里吃水煎包,他自己吃从家里带来的馒头。

12岁那年,我离开家乡外出求学。爷爷一直送我到村口的山坡下,等我走远了,回头看时,他还站在那里——爷爷的身影像是一幅画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

后来,我读高中,读大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心也渐渐地远离了生养我的小山村。有一年,爷爷出了一次事故,那是他在地里干活时,牛踩到了他的脚上。当我回家看望爷爷时,他的脚上打着绷带,我流泪了。

大家都劝爷爷,把牛卖了,不要再干了,六十多岁该歇歇了。他说:"没事儿,等孩子们都工作了就好了。"

过了几年,爷爷卖了牛,换了一些钱,闲来无事,偶尔到县城我哥哥那里小住几天,回来跟街坊邻居逢人便说。

1994年农历二月,爷爷从老家走山路去乡里看我爸爸和妹妹,中途倒下了——脑溢血。等家人找到他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糖,糖。"

大家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包糖——奶奶后来跟我说,那糖是爷爷带给我妹妹的。

一生坚强的爷爷没能再次战胜病魔,昏迷了几天后离开了这个世界,享年74岁——我那时在外地,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敬爱的爷爷,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我的爷爷

文/程 垚

今天我听我同学杨超讲的一篇作文,作文讲了他爷爷对他特别好,他读时,我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我的爷爷在60多岁就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

我爷爷小时候对我特别好,有一次,我好奇爷爷的工作就跟着爷爷去了他工作的地方,我才到门口就闻不下去那种味道了,但出于好奇,还是跟着爷爷进了屋子,我一看,把我惊到了,那里全部是沙子,空中弥漫着灰,环境特别不好,那时我叫爷爷换份工作,可爷爷说:"不怕,为了你,再苦再累也值得。"我难过地说:"爷爷,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爷爷感动得点了点头。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特别想孝顺爷爷,爷爷现在却不在了,我一想到这就特别难过,我现在遗憾的是: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连看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现在想告诉天上的爷爷:爷爷,你孙子我马上要读初中了,我长大了,虽然你在天上,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成为有出息的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和爷爷有很深、很浓的感情,我希望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时光倒流到我和爷爷在玩耍的场景,在聊天的场景,在捉鱼的场景……我又能见到爷爷。但是,过去就让它过去,是不可能回来的,现在是可以珍惜的,所以大家珍惜眼前的一切吧!在这里,我想对爷爷大声说:"我爱你。"

留守乡村的爷爷

文/蒋曼

孩子的爷爷在乡下,八十多岁了,嗓门洪亮,身体硬朗,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他似乎从未有退休打算,每天都很忙碌,忙着照顾他的鸡、鸭、蔬菜和庄稼。

前不久,接他到城里住过几天,可他老是记挂着乡下:菜该灌肥,该撒点草木灰,寄养在邻居家的看门狗还是天天回来睡,水沟要刨刨,不然树苗的根要烂了,母鸡们都下蛋在山上,便宜了黄鼠狼。在他的土地上,有太多需要他的物和事,从未有被生活丢弃的感觉。

从爷爷身上,我看到这样一个老人,面目黝黑,衣衫褴褛,在与土地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大自然慷慨地把尊严和自豪传给他,二十四节气镌刻进他的血脉,知道什么时候劳作,什么时候休息。

平常日子,他会仔细地安排家里地里的活计。菜长出来了,鸡长大了,就在它们之间编一道竹篱笆;赶集时,买点不常见的菜苗,种出来,看着都感觉稀奇。天燥地旱,他不着急:"没啥,油菜今年长得好,天干油分足。"如有阴雨,他也会安慰家里人:"稻子灌浆的时候,雨水多,不空壳。"某年洪水来犯,他也如此淡定:"这土肥沃啊,明年又种嘛。"数十年与土地亲密相守,其经验足够让自己从容不迫。

乡村老人对死亡有一种独特豁达,生死本是自然轮回,荣衰不只是庄稼和草木。爷爷能在一岁一枯荣的山野田间洞悉生命秘密。在乡村,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到了高龄岁数,他们会早早地选好墓地,准备好寿木,放在堂屋里,每年会亲自刷一遍漆,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平时用来储存需要干燥的粮食,最后,存放自己。

孩子的爷爷喜欢种树。老公考上大学,他高兴地在村里小学种下一排香樟树,现在还都郁郁葱葱,生长在已被废弃的小学校里。我们结婚时,他建议我们种一棵树,然而在水泥森林的城里,连人都难以安顿,我们在哪里可以种下属于自己的树呢?

有了小孙女,爷爷说:"我在乡下给孙女种了棵香樟树,以后她大了,树也大了。"爷爷说不来动听的话,小孙女却记住了爷爷的礼物。这个城市出生的孩子,从此与遥远的乡村老家有了心灵相通的所在:一棵树,一棵和她一起成长的树。

有一次,我们回老家时,女儿终于见到了这世界上属于她的树。爷爷领着孙女,骄傲地走在自家的土地上,满怀一个勤劳庄稼人的自豪感,大声地告诉孙女:"这地是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塘是你的,大公鸡是你的,坡上的柏树全是你的,那只叫团团的狗也是你的……"

不由地凝神驻足,聆听又感动,我们给了孩子生命,留守乡村的爷爷则给了她广袤而丰盈的故乡,豁然开朗,哀而不伤。

我的爷爷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很慈祥,当我们犯了母亲的天条被母亲责打时,爷爷就会出现在眼前,爷爷总是会对母亲说"小孩子家不懂事,说说就行了。".爷爷的鼻梁很高很漂亮,像一座挺拔的山梁,只是无情的岁月让爷爷的背微微有了些驼痕,不过这并毫不影响爷爷的高大和伟岸。

听爷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先祖的故乡在遥远的点苍山。还是在我少不更事的时候吧,爷爷便告诉我我们是从点苍山上下来的。接着爷爷还告诉我许多爷爷的爷爷传下的故事,从爷爷的描述里年少的我似乎看见了一座雄伟的大山,大山长满了茂密的参天大树,山林里到处都挂着香甜的果子,还有数不尽的漂亮的花在盛开……

在我读中学那段时间里,每逢星期六的下午我就要回家,晚上爷爷就会来到我们家(爷爷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父亲是老大,爷爷是和我四叔家生活的。)给我们摆龙门阵。爷爷告诉我们,在远古的时候有一位叫希弥遮的人,他统领着一群彪悍的人,他们个个深目长身,骁勇异常,他们从点苍山下来,然后耕种着洱海边的良田沃土。之后他们一路向东拓展领地,几十代后他的子孙在贵州的大方建立了王城,并一代代承袭了下来,可能是为了祭奠点苍山吧,这支叫阿哲的家族一直用博直(点苍山)作为总姓氏。在爷爷的故事里,点苍山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诱惑人!

2009年的夏天,我有幸来到了大理,来到了魂牵梦绕的点苍山下。从踏入大理古城的那刻起,我一直很是亢奋,我忘情地在古城里寻觅,没有放过一草一木,我想要寻找祖先曾经的痕迹,尽管我知道这大理古城是后来若干年若干代后的事,但我坚持着我的梦想,总是想要寻觅到一些什么然后与爷爷的故事对接。站在大理着名的三塔前,我望不见三塔的雄奇,目光越过塔的顶端,我深深地凝视着巍峨的点苍山。在离开大理的那天,我是那样的不舍,我总是频频回头,想要再把这雄伟的大山多记忆一些在心头。哦,点苍山,就如同爷爷一般你将是我今生永恒的神!

爷爷的童年也没有乡头富绅家那种惬意的物质生活,因为上天注定了要让爷爷做一个孤儿。在他十一岁那年爆发了一场瘟疫,那场瘟疫夺走了所有家人的性命,还是爷爷命不该绝吧,在他快要咽气的时候远房的族人用辣椒熏活了他,听说那次爷爷吐出了卡在喉咙的两坨血疙瘩。从此一幢偌大的两层楼的红板壁房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红墙碧瓦挡不住残酷的现实,那些曾经的良田好土一夜间落在了亲戚家的名下。屋漏偏遇连绵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就在爷爷24岁那年,邻县闹起了兵灾,可怜那幢祖上留下来的楼房,在哔叭的火光中化为了灰烬。

爷爷年轻时很英俊,尽管家道衰落一贫如洗,英俊的爷爷还是很受女子们的青睐。在爷爷娶了奶奶后,邻家还有一位姑娘为爷爷一直守候着呢,直到奶奶和爷爷大打了一架,爷爷最后才熄了再娶的念头。

爷爷那漂亮的深目里永远埋藏着忧伤,是从他被远房族人用辣椒熏活后看着全家人的尸骨一具具被抬走那天开始;爷爷不曾有过玄幻的传奇故事,爷爷却是我们这家人永远印在心底的故事,爷爷也是我们这家人传承远古信息的使者和这个家族的符号。

爷爷离开我们已经25个年头了,那一年爷爷才76岁,不过在我们家乡爷爷已算是儿孙满堂寿终正寝了。可惜那年我没能回来送一程爷爷,后来我才知道不通知我回来是爷爷的意思,爷爷怕耽误了我的学业!刚从学校回家那天,我爬上埋葬爷爷的那座高高的山上,我在爷爷的坟旁坐了很久很久,沿着爷爷坟头指引的方向,我在想爷爷也许早就回到了点苍山,回到了那个曾经供奉着祖灵的地方。

二十多年过去了,爷爷的坟头长满了儿孙们为他特意栽下的茅草。每年的清明节父亲都要带领着我们去给先祖们扫墓,而每年我们都会跟在父亲身后在爷爷的坟旁停留很久,从父亲渐渐浑浊的眼睛里我仿佛看见了爷爷的身影,看见了爷爷正颠巍巍的向我走来。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其实爷爷本就没有离去过,他一直就在儿孙们的心里鲜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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