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散文

2023年03月25日优秀文章

农村散文(必读9篇)

农村的回忆

文/小鼎

爷爷在农村有一套土房,在那,我留下了许多回忆。

房子近树林。每天早上,吵醒我的往往不时闹钟刺耳的铃声,而是微风送来的阵阵鸟雀啁啾,一下翻起来,常见老人在门前院内用梨头翻着晒谷,或用鸡毛掸子轰赶来啄谷的鸟儿;又可能他们早已出了门,到后后去挖春笋,若那查,必常见鸟儿一群群的"呼啦"飞离树木,又降落,叽叽地讨论刚才发生的事。而且,中午必可吃到可口的春笋炖腊肉。

上午,村中老人都聚在一起,用岩寺话拉家常。虽不大听得懂,但觉得土话有一种亲切、温暖,但往往是"收成如何?"之类。我感兴趣的便是去找村中几个孩子玩耍,那时我们只会玩"躲猫猫"、"老鹰抓小鸡"和一些简单的游戏,却玩得津津有味,笑声荡漾在村子上空。

中午,农农响起做饭声。我喜欢玩,还抢着给灶添柴,听着木头"哗哗"的爆裂声,和朋友从菜下锅的声中猜测中午吃什么菜。声音如果是"嘶――"那就是蔬菜,如果是"呼噜呼噜"那么就是炖菜……一个中午就这么在各种声音的交响中度过。

下午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刻。林边溪中,蜥蜴常"飞"过水面,青蛙"咕咕"叫着,鱼儿在溪中游着,时有一只水蜘蛛在水面划过一条长条纹;鸟儿发出忽长忽短的哨声,一群群鸟儿掠过树木,飞往山中,山风阵阵,吹得千沟万壑的树木、竹林陈陈浪涛般摇晃,传出悦耳的、连绵不断的"哗――"的声音。一个高潮,林中又"扑啦啦"地飞出无数鸟儿,在空中啼转……

傍晚,大风又起,蝉儿和纺织娘叫得正欢。风声、树涛、鸟声、虫声交织,一张声音组成的"天罗地网"笼罩大地。夜夜这悦耳的声音总又是我最好的催眠曲。入夜,大风已停,鸟儿也归巢,虫儿更不叫了,村中一片祥和和宁静,只偶而几声犬吠。

我长大了,爷爷搬家了。再也听不见那美妙的声音,但,童年与伙伴们聆听那乐曲的日子,我和朋友们一生难忘!

正在消逝的农村

文/正在消逝的农村

清晨,我漫步在田间小路上。 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呼吸着这里还残留着农村的新鲜空气。远处的建筑工地似乎也从沉静中醒来。这块黑土地早晚要被混凝土森林占领。但在没有被占领前的几个月,附近的农民仍抓紧时间,在这块荒地上整理出种植玉米、茄子、辣椒等蔬菜作物的一小块,一小块土地,有的在浇水,有的在施肥,有的已是七十好几的老农,坐在小板凳上松土,扶苗。我知道他们对土地是有深厚感情的。他们跟我说,这些土地荒着多可惜,可以打多少粮食!

一条小河静静地,弯弯地流过。河水中倒映着浓浓地树影和农舍。忱河人家已经在河边洗洗刷刷,忙碌着一天的新生活,一条小船在打捞河里的垃圾,让小河保持洁净,这恬静的农村风光,似乎早晚要消逝,我为之可惜。

我们小区里也住进几户因扦迁而过渡的附近农民。他们一有空就在附近残余的空地上种这种那。他们在黑土地上劳动了一辈子,熟悉各种农作物生长规律,什么时候需要浇水,除草、什么时候施肥,他们一清二楚。让他们静下来,看着好好的土地荒着,他们肯吗?他们不肯的!他们劳动惯了,看着好好的土地荒着,实在可惜!这是劳动人民的优秀品质。

我望着即将逝去的农村,与当地农民一样,对农村是留恋不舍的。我知道,他们的感情比我更强烈。因为这是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而混凝土森林是长不出粮食的!一位在田间松土的老农忧忧地跟我说,60年的大饥荒,至今60岁以上的老人仍有记忆的!我知道我国是人多地少,土地荒漠化甚为严重。而造了这么多的住房,已是大大过剩了,而老百姓又买不起。

我漫步在田间小路上,城市的喧闹声已向农村扩散而来。

我从农村来

文/桃花谣

尽管如今身处别处,但是我时刻记得我的家,那个小乡村,比起其它闭塞的村子那里真的好太多,但是比起富裕的村子还是有差距,但是我相信,勤劳智慧的村民必定能够让它更加繁荣富裕。

进入新时代,村子早已告别瓦房的时代,取而代之的是红砖白墙。它的身上有着所有南方村庄的特色:春天暖和、夏天炎热、秋天凉爽、冬天寒冷。有山有树有花有河流还有纵横交错的农田。

于我而言,我最喜欢村子里的夏天,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就是最好的阐述: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乡村的夜,轻柔得像湖水,隐约得像烟雾。月光像水一样从天空中泻下来,静静地泻在房顶上。屋外,田里的蛙声、地里的虫鸣如潮,"呱呱"声、"嗡嗡"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从屋角的柴堆里,隐隐传来一阵狗吠,"汪汪"两声,仿佛一个粗鲁的莽汉突然插进来了一句话似的,让人感到惊奇和意外;白天吸足了阳光的庄稼,此时也在使劲地拔节疯长,发出"嗄巴嘎巴"的响声。夏日的晚上虽然不像城镇那样车水马龙,但也有着一种宁静中的热闹:早就吃过饭的村民走在街上穿过东家来到西家,几户人走在坐在一起聊天欢笑。

说起乡村,不得不说的还有田野里。漫步在这无边无际的乡村田野,深吸一口空气,悠然的芬芳扑鼻而来,仔细闻一闻,是泥土的芬芳、嫩草的清新、鲜花的甜味儿……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一只美丽的小鸟,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享受着阳光的恩赐。小跑到田边的小道上,田野里的美景便涌入眼前。田野里盛开着一朵朵菜花,五颜六色,五彩斑斓,像是许多彩色的小精灵,风儿吹过,彩色的小精灵乐的手舞足蹈,远看就像是一片彩色的海洋泛起了波浪。在村子的中间有一条小河。河岸上有一棵棵柳树,春天,柳树姑娘会随风梳理自己蓬松的长发。河水里有几只鸭子在戏水,不时的把漂亮的柳树影子该搞混。河的另一边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到了秋天,这里就会结出金黄色的谷子。

这就是我生长的农村,淳朴美丽,即使偏僻,那也是我的家。

节前,去了一趟农村

文/若云

节前的一天,应朋友之邀,去他的家乡。城乡直通车在硬化过的乡村公路上疾驰。车窗外三里一村,五里一庄,村村绿树掩映,像棋子一样散布在广袤的田野上。每座村落里,或"红砖黑瓦白屋脊"的平房,或二层小洋楼,还有三层的楼房,错落有致,光鲜亮丽,与七十年代插队时留存在我脑海中的土砖草顶、墙壁斑驳的乡间民居,完全不一样了。"咚咚锵、咚咚锵"的锣鼓声声中,我们在一方水泥禾场边下车,只见几十个村民、小孩正嚷嚷着围了看舞狮子。

朋友家新建的二层楼房就矗立于禾场边。对我的造访,朋友的父亲虽然闪烁着一脸的诧异,但还是一尽主人之宜,一边连连招呼我剥花生吃,一边有些拘谨地跟我们闲聊。忽然想起朋友说过老父一生勤扒苦做,七十多的人了,犁田打耙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我的眼前顿时幻化出澄明的天空下,绿色的原野上,老人荷锄于地头,执犁于田间的劳作身影……便问"今年收成如何"?岂料随了这一问, 老人打开了话匣子,如开闸放水般滔滔不绝:

"还不错。一亩田能打1000多斤谷子。现在种田好,不交税,还拿补贴。"老人话语零乱,却吐词清楚,从担菜进城小卖说到家塘养鱼收入,从孙儿孙女上学不交钱说到新农合医疗……越说越见其眼中的明朗,越说越显其脸上的自豪。"这不,去年秋上,我们盖了这楼房。"老人抬起手来指指划划着自家楼房道。

年老者,越能感受到岁岁平安的幸福。经历了土改,公社化,土地联产承包等大变革时期的老人,如今日子过得顺顺溜溜,生活水平蒸蒸日上,能不喜上眉梢么?其实,按照传统习俗,我这位作为长子的朋友,这些年为了请俩老进城养老可谓磨破了嘴皮子,但老父就是"按兵不动".万般无奈,朋友这才支助其弟盖了这幢楼房。

说话间,朋友的母亲、弟媳已把农村常见的那种大方桌摆了个圆圆满满:刚出塘的鱼,才起窝的蛋,霜天后的白菜,大棚中的番茄,炸得鼓泡泡的糍粑,炒得油滴滴的豆丝……

返程途中,朋友家拔地而起的新楼房和一桌自产的绿色食品,朋友父亲一席充满自豪口吻的话语,还在我的脑海萦回。那一刻,我真心地想,还是农村生活来得直白、简单、明快:春种夏耘,秋收冬藏,一年一个轮回间,父老乡亲们的碗里丰富了,住房变样了,脸上添了笑容,眼前多了希望。正如朋友的老父所言:"我们把土地当人,土地就把我们当宝。"如此而已。

农村,原来也可以这样

文/柔木

站在蒋巷的土地上,我真有点浮想联翩:一片低洼贫瘠的土地,可以翻滚起丰收的稻菽千重浪,一位平凡质朴的老人,可以带领群众描绘出富庶的江南鱼米乡,宛如天方夜谭的故事竟然在这里梦想成真。

就像以前每次来蒋巷村一样,常德盛书记安排我们先看看村里的全貌。熟悉常书记的人都知道,他信奉的是一个"实"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得花好稻好,还不如让人家实地走一趟。坐在游览车上缓缓前行,任由微风拂煦,饱览宜人景色,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那相继扑入眼帘的花园别墅,老年公寓,果林田园,曲廊风荷,使我想起了早些年前来蒋巷时,常书记领着我们在坎坷的田埂上步行参观的情景,不过他当时挥手讲解的是蓝图,而今天这些都已经成为了现实,蒋巷村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得不令人为之瞩目,为之感慨:这美不胜收的花园难道就是农村吗?这貌不惊人的老头真有这能耐吗?农村,原来也可以这样美。

其实,听过常书记的介绍就一切都明白了,蒋巷村的昨天可不是这样的。这里是一片水塘密布的低洼地,水灾害长年不断,血吸虫施虐横行,即使解放后农民翻身做了主人,这里也还是比较贫困的地区,遇到天灾人祸,常常需要政府的救济和扶助。是常书记不负党的嘱托和人民的期望,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带领全村人民发扬"天不能改,地一定要改"的精神,摸索出一条"农业起家、工业发家、旅游旺家"的发展思路,平整土地治水患,办好企业增实力,拓展旅游抓后劲,造福于民促和谐,历时40年,实现了改天换地、富民强村的大目标。常德盛这个领头人也走过了青年、壮年的人生历程,而成为一个白发苍颜的老者,他为之自豪的是蒋巷村脱贫致富了,不是少数几个人,而是包含男女老少的全村人,用现在时兴的话来说,就是实现了共同富裕。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持续8年超过2万美元,村民人均收入超过1.93万元;全村186户人家,800口人,全部住进了舒适漂亮的农民别墅区,居住区绿化覆盖率超过50%;汽车和各种家电早已进入村民家庭,公益设施配套齐全,村民们自豪地形容蒋巷村:"学校象花园、工厂象公园、村前宅后象果园、全村象个天然大公园".作为村里的带头人,群众的贴心人,常书记功不可没,所以被前来视察工作的温家宝总理评价为"最能理解中央精神的基层领导人".

我来蒋巷村的次数不算少,每次来都会有新的感受,但是有一种感觉久久地在萦绕在我的心头。在蒋巷村天翻地覆展新颜的背后,有一种本质的东西没有变,那就是常德盛书记的作风——憨厚、务实、真诚、亲和。打量他的外貌,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极为平凡普通的农民;追踪他的足印,没有半点的走样,坚守着深入基层一线的传统;感受他的内心,充满灿烂的阳光,挥发着让人心潮澎湃的能量;聚焦他的脸庞,布满慈祥的微笑,蕴含着令人心悦诚服的魅力。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工作有多么繁忙,常书记对来访客人们的态度一如既往: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客人们的手掌,温暖的掌心传达着主人的诚意,一双真诚明亮的眼睛对视着客人们的眼睛,亲切的目光流露出主人的热情。

现在的蒋巷村先后戴上了全国文明村、全国文明村镇建设先进村、国家级农村现代化示范村、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全国生态村、人居环境范例奖等桂冠,现在的常书记,身上堆积着无数的荣誉,手中掌管着大量的财富,他可以建一座巍巍的金塔为自己歌功,可以买一辆豪华的"奔驰"供自己代步,可以造一幢高档的别墅让自己安身,而且都可以归结为工作需要,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想当年革命先辈浴血奋战打天下,靠的是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坚定信念,常书记带领群众创建新农村,靠的是把个人的得失置之度外的高尚情操,他注重的是党组织的形象,注重的是人民群众的口碑,注重的是共同富裕的目标。所以我每次来到蒋巷,都能深切感受到常书记的人格魅力,他的目光透露着一清如水的真诚,他的掌心传达着一如既往的热情,他的大脑如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思考着全村的改革发展、民主管理、和谐稳定,他的坦率和淳朴,常常使已来过的人怀念,使刚来过的人留恋,甚至使没来过的人向往。

临走的时候,还是老规矩,常书记直送到大门口,与我们一一握手,亲切话别,相约再会。我望着老书记的身影,心中油然浮起了一个想法:马克思、列宁、毛泽东等伟人们所勾勒并为之奋斗的共产主义理想,是否就是蒋巷村现实的模样?他们是否知道,有一位老人为他们的思想付出了毕生的力量,他们是否想到,农村竟然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美。

那场发生在农村的婚礼

文/紫絮

农历腊月十八,是我表哥的结婚的日子,在农村,婚丧嫁娶都是大事,所以婚礼十分的隆重和盛大。

婚礼的前一两天,按照规矩亲友是要来的。我和我的家人在十六的就被早早的被接了过去。吃了饭,大人们就被安排着打牌之类的事,而我属于不大不小的,于是我光荣的成了保姆,专门带小孩的,当然我也是很喜欢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下午大概四五点钟就吃晚宴,晚宴是用于联络感情的用的,女人小孩一起做,多数战况激烈,需要练就一身快准狠的功夫,不然就多吃些饭,要不就要饿肚子了,夸张却是这生活的写照。男人们在饭桌上,战况同样激烈,总有三五人扶桌不起,也有三五人还在战斗,桌下已有了不少酒瓶。有人说中国的交际文化是酒桌上的文化,这话一点不假,看——前一会还不认识的人,现在已经称兄道弟,不知道的还以为认识好多年了。

晚宴过后,有一样重要的仪式——感情。这里"感"是动词。各个亲友送上自己的"情钱",然后登记在礼单上,送完情钱,大人便接着打牌,直到深夜,小孩直接睡了。第二天的重头戏在晚上。

在我家那里有一种习俗,娶亲的前一夜必须弄一个兄弟或姊妹聚会,人数最好在十人,当然人是越多越好,且要是没结婚的, 但要讲究一个双数,寓意十全十美,喜事成双之意。而我哥更是有28人,席间人是不能单独离席的,桌上每一样摆设都要用红色,每上一道菜之前都需要放鞭炮,然后所有人依次给准新郎敬酒,希望把新郎灌醉……

十八到了,天还没亮,大约五点新郎就被叫起,去镇上化妆,直到八点才回来,厨子已经做好了早餐,准备接新娘的人都准备吃饭,三三两两的,都睡眼惺忪的,刚吃完,镇上的腰鼓队也来了,在整齐欢快的鼓声中,仪式开始了。长辈们准备好新鲜的肉,腌鱼,一箱酒和三条烟,烟酒都要用红纸裹着,肉里 要放上喜字,鱼里要放上红虚子。带上足够的红包喜糖还有三金,捧花和鞭炮,彩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与另一个女生站在新郎的左右,然后在腰鼓礼队的鼓乐声中一起出门。到了新娘家村口,以示礼貌,新郎要下车走到新娘家,到了新娘家,新娘家门紧闭。周围堆满了看热闹的邻里,新郎在媒人的带领下,给邻里派发烟或是喜糖,再将作为聘礼的烟酒鱼肉交给新娘的母亲。然后在于那些大门后的女人小孩派发喜糖等。

锣鼓震天响,鞭炮声不停。新郎在门口请门,那些人守着门,"敲诈"红包,新郎在塞的时候,称这时候。门开了一条缝,新郎等人人合力下一下就被打开了。开了大门,还有房门,于是故技重施,在房里的人收红包的时候就抵开了门。进到房间,女方亲友拿来洗衣板,新郎跪在上面向新娘求婚,新娘接了花,带了金就可以走了。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女方亲友难为新郎等,就不一一诉说了。在回程中,新郎在前面坐,新娘在后面的中间,我与另一个女孩在新娘左右,据说这是为了防止新娘逃婚。回程中,刚到村子,车队就停了下来,新郎新娘都下车,习俗要求新娘要被背回家,而且背的人只能是新郎的父亲和叔伯,人越多福气越多。回到家,新郎新娘还要接受男方新郎兄弟的拷问,自然是不会让新郎好过。之后便是三四点钟,开宴席,吃完酒,婚礼就算成了。

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被拉去参加另一场婚礼,不得不感叹,新年结婚的好多,我可怜的寒假就这样折腾没了。

有趣的农村生活

文/杨福明

在那一碧千里、百花盛开的小山村里,有一个只有一粒米大的小山村,在这个小山村里住着八户人家,这里的村民们每天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在这里,春天树木穿上了新衣,百花露出了红红的笑脸。到处红花、绿叶、小鸟,应有尽有。对于这小山村来说,春天的到来就是希望的到来。清晨,男儿老少们赶着水牛,身背锄头、犁、背箩……向自家的稻田走去。有的男儿骑着摩托车,放着优美的音乐,也急匆匆驶向自家的田地里。他们把田松开后,拿着金灿灿的稻种洒下希望。

夏天,烈日炎炎,女人们忙着织新衣,这里的女人们似乎在比试着谁的手艺更巧,都把各自的衣服绣上各式各样的东西,比如衣袖上缝了很多的图案、小圆珠等,看上去特别漂亮。还有许多人在树下悠闲地乘凉,他们有说有笑,好象在述说丰收将要到来。

金秋十月,稻花飘香。秋天到了,秋风送爽,曾经种下的希望,默默地实现了。果树上挂满了红灯笼。稻田里,金灿灿的稻谷个个笑弯了腰。这时人们可乐了,唱着丰收的歌,在田里收割。收割完,他们背着沉重的稻谷,走在紫金的海洋里,还带着满怀的愉快回家。

冬天吃着秋天丰收的食物,心里感到甜蜜,浓浓地留在心头。

是啊!冬去春来,村民们又有了新的希望,新的丰收,新的愉悦。这生活,难道没有趣吗?

农村生活

文/胡逸飞

一直以为农村的生活无比快乐,乘着风,享受阳光,没有城市的忙碌喧嚣,心情也畅快许多。暑假的一次务农,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真正读懂了艰辛!

那天一大清早,我和弟弟去帮爷爷卖梨。爷爷开着三轮车载着满满一车梨来到一户人家门外,大门里已聚集了好些人,地上的梨堆成了小山。我俩满头大汗地把梨一笼一笼抬到里面,爷爷一个人又去拉梨,让我俩留下来装箱。

装箱首先要用网袋把梨一个个套上,然后再轻轻一层层放到箱子里面,最后打包封好。看起来简单的事,可是我俩却不知如何下手。旁边的一位阿姨看到我们两个城市娃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好心教我们技巧,我们这才慢慢融入这繁忙的劳动中。我先把网袋套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后拿过一只梨,用右手把网袋从左手背处翻过来,雪白的网袋转眼包裹在淡黄的梨上成了一件羽衣霓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俩的动作也渐渐从生涩变得熟练起来,那些穿着雪白衣服的梨逐渐像小山一样慢慢长高了,我们心里也充满欣喜!

不知不觉接近晌午,太阳炙热的光毫不留情地从院子上空的树梢间隙扫射下来,整个院子仿佛笼罩在一片沸腾的水蒸气中!我们两个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可是手里的活路仍然不断地在增加。尽管有村里人帮忙,可是那些梨好像是有魔法一样,只增不减,似乎在嘲讽我们付出的微不足道!我实在有些懈怠了,真想出去转一会,舒展一下酸疼的腰腿和手臂。一扭头,正好看见爷爷挑了满满一担梨过来,放好笼后又急忙蹲下来套袋。那黝黑的脸上印刻着一条条皱纹,额头上布满细微的汗渍,雪白的网套在他粗糙灵活的双手之间翻飞,好像一只有生命的蝴蝶!旁边的农人们也都专注地劳作着,一张张被岁月侵蚀得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果子丰收了,就是再累心里也是甜的。

忽然记起清明回来,老家梨花遍野,爷爷正乐呵呵地从地里疏花回来;五一放假,爷爷奶奶忙着在地里施肥疏果……一年到头,仿佛从来不曾停歇!我这才干了多少活,施肥打药、疏花疏果、套袋摘梨那么多繁重的活路我都没有参与,那么多的艰辛我都未曾体验,怎么就这么快想要放弃呢?于是,我不禁又把手伸向了那堆梨……

天色渐渐昏暗,近百装满梨的箱子像整装待发的士兵一样整整齐齐排列在院子里,终于可以"收工"了!爷爷带着疲惫的微笑走出大门,回去虽然是空车,却如同满载而归。

我忘不了爷爷脸上那微笑,那里面隐藏了多少辛勤的汗水!这一刻,我终于看懂了农村生活的辛苦,读懂了丰收下付出的艰辛!

儿时农村的冬天

文/女小白

大人们终于将网中的鸟儿全部拧断脖子抓了出来,李大爷这一次抛网,鸟儿装了半箩筐,没有一百只,也有八九十只。

抓鸟过程中的叫声,将工房一带的鸟儿,一群群吓的飞向远处,也许到别的生产队工房找吃的了,不知别的生产队有没有捕鸟的人。

捕鸟结束,大人抬着箩筐往牛房走。李大爷看似平淡无奇的抛了一次网,其实当中暗含很多技巧,抛网往斜上方抛,腰部力道与手臂上的力道既要协同,又到拿捏到位,不是象平时抛鱼那么容易的,为了捕鸟,李大爷平时没少在草堆上练过,这是我长大后才知晓的。

回到牛房,大人们又忙着进一步收拾鸟儿(收拾鸟儿的过程过于血腥,这里就不详述了),半箩筐鸟儿最后变成满满一箩筐的羽毛。

当大人们将所有的鸟儿都收拾好后,甚至我都知道,他们会将鸟肉红烧,油炸,还要做一碗饺子馅,包饺子吃。我当时在旁边听着,心里真的好想吃,好想吃。可惜的是母亲下工了,过来接我回家,我赖在牛房里不想走,说是牛房里暖和,实则是想留下来能否有机会尝一口鸟肉的滋味。

另外几个小伙伴的妈妈也过来叫其回家,有两个小伙伴说是肚子不饿,晚上不用吃晚饭,就想在李大爷的大床上睡,我听他们这一说,我也不想回家,晚饭更不用吃,因为我怀里还有一小块豆饼呢,我正想张口对母亲说。

"你们这些皮猴子,白天就知道疯皮,晚上没准要尿床,不行,不行,都给我回家去"

李大爷粗大的嗓门直接拒绝了那俩个小伙伴,想在牛房李大爷床上睡觉的心思断了。我一听,当然不敢向母亲吱声了,只能悻悻的跟着母亲回家,还好,我收获了一块豆饼,没有空手而归。

我偷吃豆饼,怀中藏着一小块豆饼,并不敢告诉母亲,害怕母亲不同意我的行为或者担心被队长知道扣工分,以后不允许我来工房玩。其实,因为父亲是大队的会计,我们的生产队长还是给我父亲面子的,在我后来的印象中没怎么刁难我们家。

在后来的几年的冬天中,我都成功的和几个小伙伴以帮助李大爷照看牛为借口,在李大爷的大床上总要睡上几晚,然后夜里悄悄偷吃豆饼(请参见我另一篇文章《那年那月那个看牛老人》),我们在牛房偷吃豆饼,我们几个小伙伴都铁了心的守口如瓶,再没有别的孩子知道了。

回到家里,我找出家中小铁锤,悄悄将豆饼敲成若干小块,用小姐姐的旧作业本上的纸包好,塞到土墙的贮物洞中,留待自己慢慢品尝。我并不自私,拿出一个小碎块,塞给在火堂后边烧火边烘火的小姐姐,并嘱咐她不要声张。小姐姐平常搞到零食带我吃,我当然不能忘了她,以后小姐姐有零食更不会忘了我,这个人情我晓得做。

晚饭是稀粥,我破天荒的要吃稀的带汤的,以前吃粥我都要吃稠粥,实是豆饼吃多了,渇的很。

"乖乖,匣子今儿个肯定皮疯得了,现在才知道口渇了,要喝粥汤了,粥汤喝多了晚上尿床的"

父亲见我一个劲的吹着粥汤,并不停的喝着,在一旁笑着说道。

"么得事,么得事,我大孙子今晚靠我睡了"

奶奶及时在旁边说道。

奶奶这一说,我顿时有点小激动。其时我晚上睡觉,和父母亲睡一床,母亲单独在床里面为我放置了一个被窝。

平常晚上洗完脚,母亲就抱着我,脱了棉衣,将我塞入被窝,被子四周塞的严严实实,做到保暖。但是冬天那个冷被窝,是我最不想钻的,冰冷,睡上一夜,脚头都不暖和。

当时没有热水袋,连电都没有,更别谈电热毯空调了。我所处的江淮地区,冬天没有热炕,没有制暖设备,当地不产煤,取暖的煤炉也没有。冬天里取暖,一是做饭时,在火堂处烘一会;二是睡觉的房间墙角,用土矶围造一个火坑,做饭时用的柴禾灰烬掏出倒入火坑,或者火坑里用麦衣生闷火暗燃,来取暖。有的人家用铁制脸盆当作火盆搁床前取暖。

总之,当时的农村取暖,屋内总有些许烟,温度比屋外稍为高一些,只有围坐在火坑边,才能感觉到暖和。所以,我冬天白天若不出去玩,就坐在火坑边烘烘。火坑是没有明火的,麦衣耐燃,但也要添加。我们围坐在火坑边,要是有红薯和花生在火烬上烤烤,那是最快乐最享受的一件事。

不管火坑还是火盆,只能给屋中增加了几度,温度没有高到让你脱棉衣。所以,晚上睡觉前的被窝,依然冰凉。

奶奶让我和她一起睡,不但有焐好的热被窝,还有一个暖被窝的工具,装热水的盐水瓶。

奶奶在我记世的印象中,一直体弱多病,经常性喝中药,我和小姐姐也经常在室外,两块土矶间隔放着,药罐往上一搁,下面生火熬药,内心是烧火玩为主,熬药为辅。

奶奶偶尔有一次,医生上门挂水,有了一个盐水瓶。盐水瓶差不多能装二斤水,瓶塞很奇特,不但塞的紧,还带一层包皮,加固了瓶塞的防脱落。

盐水瓶装开水,不会爆裂,其它的玻璃瓶装开水很容易就爆裂,经过实践,盐水瓶装开水暖被窝,是当时最实用最安全的工具。但是当时的农村,能有盐水瓶暖被窝是很少很少的,人们身体不好,首先就是喝中药,其次是打针,很少挂水,因为挂水价格贵。

奶奶有盐水瓶暖被窝,我曾想将盐水瓶占为己有,但母亲会对我说,奶奶年龄大了,又体弱多病,更需要盐水瓶暖被窝暖身子,我就似懂非懂的明白了道理,尽管奶奶有时还喊我将盐水瓶拿来暖被窝,我都没有要,倒是很想和奶奶蹭一个被窝筒。

爷爷奶奶住的西厢房中也有火坑,奶奶帮我脱掉棉袄棉裤,紧靠着火坑洗脚。那时的冬天人们洗脚,并不是单纯的洗脚,而是要通过热水洗脚泡脚来驱寒促暖,可是我们小孩子的脚经不住烫,稍为在洗脚盆里晃荡几下就不洗了。

奶奶将我棉袄袖口和棉裤的裤口,放下来搁火坑上的一个铁丝做的烘架上烤,以前小孩子穿的棉袄棉裤袖口和裤口通常比较长,有的是哥哥穿过的传给弟弟穿,或姐姐传给妹妹穿;有的是故意做长一点,我是父母唯一的男孩,我的棉袄棉裤就做的长,至少让我穿三年,长了怎么办,就卷起来。在雪地里玩耍,卷起的袖口裤口也会浸湿,晚上就利用火坑烘干。

洗完脚我就赶紧钻进被窝,被窝里果然被盐水瓶焐的热乎乎的,奶奶可能怕盐水瓶烫着我,用一只袜子套着盐水瓶。我把盐水瓶抱在怀里,甭提有多热乎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样的享受说给别的小伙伴听,可是让人羡慕的。

晚上睡觉前,奶奶将挂在墙上的油灯,用纳鞋底的长锥子,将灯芯拔到最小,昏黄的豆子般大的灯光下,屋内还是能隐约看清的,夜里大人需要给火坑加些麦衣。

睡觉时奶奶总是搂着我睡,胳膊从我的脖颈下穿过,我也喜欢把奶奶胳膊当枕头。

兴许是白天玩的太累了,我会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到爷爷布满老茧的脚伸进我和奶奶之间,老茧划我肚皮,将我划醒了,然后在奶奶的嘀咕声中,爷爷的腿被揪到一边去了。

又在朦胧中我睁开眼,感觉嘴角流的净是口水,浸湿了奶奶的衬衣,奶奶及时的拿出干毛巾,将我的口水擦干,并小声嘀咕道:"乖乖,我大孙子要换牙了".

又一次朦胧中醒来,这次很着急,跪在被窝里,嘴里嚷着:"我要尿尿,我要尿尿",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雀雀。

"老头子,尿壶,快点,尿壶"

奶奶急促的声音,很快,尿壶口就递到我身下,然后就是哧哧的尿尿声。

爷爷床头下有个尿壶,我尿尿不用下床,这也是我冬天喜欢和爷爷奶奶睡觉的原因之一。

冬夜很漫长,我朦胧中要醒上几次,可每次醒来,奶奶总能及时知道,感觉奶奶没睡觉一样,奶奶慈祥的面容总能出现在我朦胧的眼帘里……

时光荏苒,年轮周而复始,我一年年长大,又一个五六年过去,我已长到十一二岁,成为一个少年。

几年的时间里,我学会了钓鱼,那条通往生产队,两边是水塘的塘埂上,就是我钓鱼的专用钓位,通常是西面的水塘钓一会,东面的水塘又钓一会,轮换着钓,什么鱼都有,有时候东面钓鱼西面放,鱼从东面水塘钓上来,却在空中脱了钩,落到西面的水塘里。

我还学会了钓黄鳝,扣黄鳝;学会了游泳,一个猛子能扎出三十多米远;学会了打弹弓,而且特别准,但是弹弓的威力小,只能吓唬吓唬鸟儿,由此也得罪了鸟儿。有一种全身黑色羽毛的鸟,尾巴剪刀形,其叫声"喳住喳住".我只要出门,就向轰炸机一样,不时对我附冲轰炸,弹药就是它的屎,我上学的全路程,有一半的里程被这种鸟儿轰炸,它的窝又高又小,一般筑在粗枝杆上,只因为我经常以它的窝为目标练习弹弓准头,而得罪了它。

其次,我还跟附近的猎人学会了下套,下夹子,但是仅限于在本生产队地盘上玩玩,总共收集了三五个旧夹子,只是试着玩玩,少有猎物。

我的所有爱好,归纳于一个字"皮",是本生产队皮的最全面的一个男孩子,但是皮有皮的好处,野外所有的野味都被我尝个遍,当然家里人也跟着沾光,可惜慈祥又疼爱我的奶奶已离我而去,奶奶病重期间,我猎到最大的斑鸠炖汤,然后喂给奶奶喝,奶奶只能喝一两口,就摇头不喝了,然后就望着我笑,我永远忘不了奶奶最后那看着我的慈祥的笑容……

又一个冬天,同样在一夜的大雪后,不用母亲叫,我就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饭,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行动。

村庄空地上,依然有一帮五六岁的孩子们在玩堆雪人,打雪仗,他们身上有我曾经的影子。

而我的兴趣,我的目标是在野外的雪地里,这么一场大雪,正是撵野兔的好机会,岂能错过?

这几年年年跟着大人们雪地里撵野兔,合力撵到过野兔,也尝过野兔肉的滋味,确实好吃,并喝过人生中第一次的酒,并且喝多了,睡了一夜加半天,但是,也学到了雪地里找野兔的经验。

臃肿的棉裤我已不再穿,十一二岁的少年,火性正旺,穿上姐姐织的毛线裤就足够了。

从自家草堆上绕几根草绳,将膝盖以下的裤腿全部缠上绑紧,就象电影里八路军的绑腿一样。

拿上一根平时就常玩的两米长的细木棍出发了。

走到村前,我一个忽哨,很快就出来几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几乎是一样的装束,每人一根木棍或竹杆,汇到一起,向野外走去。不言自明,我们要去野外撵雪兔子,我们一般大的几个男孩,想自成一派撵野兔,不想再跟在大人身后了。

看我们几人拿着棍杆走向野外,堆雪人打雪仗的小男孩们也跟在后面,到了村头也不得不驻足观望,眼里对我们满是崇拜和羡慕,一如我当年的眼神,而我,已成为能在雪地里奔跑,撵野兔的少年了。

雪下的越厚,越利于找野兔,也利于撵野兔,因为野兔会陷进雪地里,跑不快。

搜寻野兔的地方,通常是农村菜园附近,种有庄稼的田沟中间,比如冬小麦的田地里。野兔藏在这些地方,主要方便自己觅食,一场大雪后,即使天放晴,也要三五日才会融化掉,野兔需要就近能获得吃食。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需要窝边草隐蔽遮掩,但是在雪地里,兔子吃的就是窝边草,大雪覆盖下,窝边的麦苗会被啃的光光的,农民们对野兔没有好感,只是对它的肉有好感。

野兔藏身在雪下,它当然需要透气,喘气,雪在覆盖过程中,被其喘气自然融化成一个透气孔,葡萄般大,黑洞洞的,野兔在下面长久的呼气,呼出的气使孔洞口有点黄浊,于是我们的目光就在雪地里搜寻这样的孔洞。

野兔在大雪覆盖的环境下,一般不轻易挪窝,它也怕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和气味。獾子,黄鼠狼,野猫,包括农村的土狗,都是兔子的天敌。

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有过两年雪地里搜寻野兔的经验,几个人间隔五六米远,形成一排向前推进,在每块长有庄稼的地里搜寻,搜寻中尽量不说话,野兔对人声很警觉,一旦发现类似藏野兔的孔洞,发现者就停下脚步,然后打手势,大家就握好棍杆谨慎的围上去。

洁白无瑕的雪地里,很容易就能看到黑黑的小孔洞,我们减轻脚步,不再言语,悄悄走到近前。

孔洞口黄浊的印痕清析可见,里面定藏着野兔无疑,于是我们几个使了一个眼色,同时举起手中木掍,使劲砸向孔洞处。

谁知还没等我们棍子落下,雪块猛然间迸射,一个灰色的身影破雪而出,棍子砸下后,那灰色的身影已在三米外。

"打兔子,打兔子~"

我们气恼的大声疾呼,边喊边追。

原来狡猾的野兔在孔洞后面,将我们无声的举动窥视的一清二楚,我们的棍子落下时,它早已逃走了……

野兔在雪地里拼命的奔逃,我们几个就在后面撒开腿猛追,几人各凭能力体力,也是施展自己速度的时候,紧紧的撵在野兔身后。

尽管雪很厚,但是这只野兔腿很长,比较大,应该达到顶级大野兔了。

猎人们有句俗话:"鸡不过三,兔不过五".意思是野鸡再大,不会超过三斤,野兔再重,不会超过五斤。

这只较大野兔,肯定是只老兔了,怪不得如此狡猾又能跑,看似在雪地里腿都陷没了,但是一跳跃就是两三米,依然被我们快很多,我属于跑的比较快了,也渐渐与野兔越拉越远。

我们几个在雪地里造成的声势,已引起不远处另一拔撵野兔人的注意,也快速向我们靠拢,野兔一旦逃脱,失去踪影,大家就凭本事,追寻足迹了,谁再撵上就算谁的了。

虽然我们与野兔的距离越拉越远,但是只要野兔还在雪地里奔逃,在我们视线里,我们就不担心失去目标,野兔逃出一段距离后,以为甩开我们,会自以为是的钻进雪地里藏身,我们就能很快追上来。现在就担心野兔往坟地灌木丛里钻,往村庄竹林里钻。一旦野兔逃入这些地方,你连脚印都很难分辨,狡猾的老兔子会在里面跑圈,摆下迷踪步后,才藏身,你很难再找见。

奔逃的野兔眼见远处又有一帮人大声呟喝着围过来,我们也一边追一边呟喝,感觉到处是呟喝声,饶是老兔子,也被呟喝声吓得心慌意乱,我眼看野兔消失在田边的走水沟里。走水沟在冬季基本上是干旱的,没有水。

野兔消失的地方我看在眼里,在循着雪地上明显的足迹,我们很快追到消失处。

消失的地方是一处涵管,有三米左右长度,涵管口被雪覆盖的只留一丝缝隙,野兔从一边钻进去,明显的钻出一个缺口,涵管另一头没有足迹,野兔肯定在里面,这条涵管定是被这野兔藏身过,感觉它一路直奔这里,原以为这野兔慌不择路了,现在看来我真是小看野兔了,野兔是有目的的奔向这里。

我们几人简单商量一下,五个人,我负责用木棍从进口处捅,其他四人在下口处放大距离围着,木棍高举,就算野兔猛然窜出,大家有反应机会,只要有一棍子砸到野兔,野兔就逃不了了。野兔的骨头很轻,但是很脆,受外力打击,很容易折断。

我将木棍伸进涵管,边跺脚,边呟喝,使劲的来回捅木棍。

没捅几下,我的手被撞开,一条灰色身影箭一般从我胳膊旁窜出,又从我的胳肘窝下逃走了。

"这狡猾兔逊子…"我暗骂一句,抽出木棍转身就追。

下口的几位伙伴可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追出十来米,身后才跟来他们的怒喝声……

野兔折了一个方向,一开始是往南跑,南面已被另一拔人迎头拦上,现在野兔向东跑,我们唯有在身后穷追不舍。

两拔人,在开阔的雪地里,都能看得清奔跑的野兔,大家都朝野兔追去,呟喝声引起村庄上的人们围观。我们当地的村庄星罗棋布,有两三户一庄,有七八户一庄,也有独户单庄。其时农村人就是一个人多,一有大的动静,一个庄传一个庄,很快就被人们知道。

站在庄前的人们,看到了野兔也会呟喝几声,有的年轻人甚至拿上家伙什,准备拦截野兔,仿佛全民皆兵,野兔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里。

野兔几次想逃向农庄屋后的竹林,都被庄上的人呟喝着拦截回头。由此,野兔不停的折返,虽在拼命奔逃,但是我们却是渐渐拉近了距离。

野兔这次真有点慌不择路了,不远处有一处农家菜园,明显有遮蔽物,野兔直奔菜园。可惜菜园有竹篱笆围栏,野兔钻了好几次都没能钻过篱笆,兴许是野兔没有力气跑了,加上后面我们的呟喝声逼近,篱笆的一处长有几簇露在雪外的枯草,野兔就一头扎入草下面。

我在不远处清楚的看到野兔扒动雪块,钻进去。

我气喘吁吁的追到近前,已看到新扒开的雪坑,我停下脚步,叫其他追上来的伙伴呈扇形包围,一面篱笆挡着,完美的包围圈。

我们一步步逼近,近到两米,看到了野兔湿漉漉的身子,伏在泥土混杂的雪坑里,野兔眯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自以为我们发现不了,这是野兔最自以为是的,聪明过头的做法,人们在菜地里,能踩上野兔,就是这个原因,此野兔跑不动了,也想来这招。

我们看的清楚,不由分说,举起棍棒,一起砸了下去……

结果不用说,这场追逐了几个村庄的撵兔子战事算是结束了。

我们五个人,轮流拎着野兔往回走,第一次猎到了属于我们几个的战利品,那种高兴,开心,又有点自豪的心情无法诠释。

浑身湿透的野兔,拎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能破了五斤的记录,拿到我家,用称一称,四斤九两,还真是没有超过五斤。

接下来,由父亲操刀收拾兔子,好多大人小孩知道我们撵了一只野兔,都赶来围观。

父亲收拾好野兔,转由母亲撑勺,柴火灶大锅,我们几个小孩烧火,红烧焖炖黄豆配野兔,几乎焖了一锅,午饭比平常晚了一个钟头才吃。

家中还留有几个大人和几个小孩,都是撵兔子小伙伴的家里人,十几个人,分食了一锅黄豆炖野兔,人人都尝到了兔肉的滋味,也吃的开心。

冬天雪地里的野兔,是一年中肉感最好吃的时候。

有过一次成功撵到雪地里野兔的经验,在后来下雪的日子里,我们这几个小伙伴,总是能逮到野兔。我们的捕具不再是一根棍子了,我们会拿上家中罩小鸡崽的竹筐,或者用一块旧鱼网,发现野兔的透气孔后,直接将网,竹筐,扣在孔洞处,几个人再扑上去,野兔基本上被我们活捉。

野兔急了还会咬人,我们抓住颈上皮毛,野兔就只能挣扎了……

于是,整个冬天里,我们就盼望着下雪,下雪就能逮到野兔吃了。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从少年成为青年,喜欢打野的我,早早就拥有了真家伙——土铳。打野的经历,经验,不亚于当地的老猎手。

直到又一年的冬天,一场大雪过后,小孩子玩堆雪人,打雪仗,大孩子们撵雪地里野兔,而我已经不屑一顾了,刹时,我也明白了,我那纯真的儿时已经过去了……

如今,更是几十年过去了,我已人到中年,我依然住在农村,地还是那块地,水塘还是那面水塘。变化的是村庄少了,人也少了,农村的人们也大都住上了楼房,却是没有了儿时满村庄的人气和欢声笑语。

也许是我多愁善感,也许是我的恋乡情结太重,几十年来,我始终没有远离生我养我的地方,儿时的小伙伴们都各分东西,有的已在城市安家,很少象我一直住在农村的。

于是,每当我有空闲时,就会钓钓鱼,摸摸虾,徘徊在乡间的田埂上,思绪却在追忆曾经的一幕幕……

儿时的冬天,冰冷的被窝,热乎火坑,慈祥的奶奶,和蔼的爷爷,辛劳的母亲,忙碌的父亲,看牛房的老人,严厉的队长,父辈一代人,他们都几乎离开了尘世,长眠在我脚下的这片乡土。

若干年后,我也和他们一样,融入到这片土地中去……

但是余生还有,仍需待搏,祈愿农村不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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