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节的美文

2023年03月26日优秀文章

关于春节的美文(必读6篇)

春节的味道

文/云水无痕释禅心

临近岁末,当大街上开始了人潮涌动,当对联的喜庆洋溢着农人的喜悦,当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在朱红的门前,年味飘着香气在这个岁末的冬日洋溢着醉人的欢快与祥和。

走在街上,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看着那些商贩为了生计不得不动用各种促销的手段。在服装商店里,那些为了招揽顾客不断的劝说,任你是恐龙也一定会在导购员的嘴中因穿上了他家的衣服变成了天仙。看着那些喜滋滋的试衣人,再看看老板口中的言不由衷和眼中的狡黠,总觉得有一丝遗憾在心上爬满。购买的人群有的拖家带口,一看肯定是忙碌了一年的农民在置办过年的新衣,在那长像粗糙,像黑铁塔一样的男人目光中,我看到了"咱们不差钱"!在女人羞涩的笑容里,我读到了恋恋不舍对血汗钱的珍惜。再看,另一家商铺里,那些转来转去试衣的女孩,在镜子中展示着最娇美的容颜,那明亮的黄色、火焰一般的红、湖水一样的蓝,在她们年轻的面孔中跳跃着青春的光鲜和靓丽。

犹记儿时过年,从放假开始第一天就数着日子盼过年,因为过年可以穿上新衣服,那时候,衣服是那种叫做的确良的薄薄的花衣,在母亲的裁剪中浸满了温情,那些简单的样子,却是每一个孩子心中最美的服饰。如今,在我心中新旧的衣服已经和过年拉不上什么关系。因为,在物资满足的今天,新衣时时有,再也没有了盼的心态和那份期待。

儿时过年还有最丰满的记忆,每到腊月二十八九,母亲总是炖了满满的一锅肉,我那时在飘香的院子里一次次咽着口水,一次次在嬉闹中不时去厨房添柴,只想在熟后,可以抱着那个大骨头在满嘴满脸都是油的埋汰样中,满足的品位着年的味道!过年还可以在长辈们包容的目光里读到满满的幸福,过年可以和我的小伙伴们在疯狂地嬉闹中收获又一个明媚的假期。那些时候,总是简单着、幸福着、快乐着!

转身,来到了菜市场,看着那些叫卖的小贩,听着他们的吆喝声,我和爱人也开始了在菜市场的巡逻和购物。那些青翠的油菜、菠菜,那些带着泥土芬芳的萝卜、那些带着不和时令季节的蔬菜,也在那里静静地守候着,好像满脸含笑的说:带我走吧,肯定是你们家餐桌上又一盘可口的佳肴。我在人群中不断的找寻,找寻那些忙碌后的幸福和充实的目光,找寻那些生活中平静的因素在这个年味飘香的岁末点燃最后的激情,也找寻着生命中最真实地味道,体味着每个人最真实而又平淡的生活。

蓦然,我看见一个用那种小石磨磨花椒面的中年妇女,忙碌的身影在炒锅和石磨之间盘旋。看着她娴熟的摇动她手中的磨,再看磨下那已经变成粉状的花椒,一丝好奇在心上溢满。我也买了一些花椒,在她忙碌的时候,我拿起锅铲,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不断翻炒着渐渐冒出香味的花椒,在花椒不断变化的颜色中,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体会着一份年的喜悦和对没有经历的这些事物的好奇和新鲜。我接过那个大嫂手中的石磨,转动了起来,在花椒变为粉末的瞬间,感悟着一个烟火女人最真实的味道。也许一直以来生活在梦里,虚幻的世界在这一刻突然走远当目光接触每一个街角、每一张笑脸、每一个忙碌的身影,总是能感觉到那些年味在缕缕飘香,那些从岁月深处溢出来的富足是年的丰满,那些一张张的欢颜是年对光阴最好的答卷,那些从时光中打磨出来的安静和恬淡,是年最美的心想事成,那些在红色映衬下的红红火火,是年最丰收的喜悦和幸福。午后的时光中品味年,品味年的味道,让我感知年味,其实就是真味,是烟火红尘之味,是饮食男女最盼望、最欣喜的味……

年味飘香,飘满在每一个人心中……转眼从上海归家已经三天了,时间真的好快,春节也就三天了,回家的味道甜蜜而又温馨,看着孩子欢喜的笑容,一年的辛劳也就不翼而飞了。隔屏看着老爸老妈脸上的皱纹,满头的白发。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味道。因为回家老爸老妈一直担心着,回到家里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哦,看到爸妈,一股浓浓的亲情涌上心头。2014即将来临,2013也将随着岁月的钟声一步步远离!在新的一年里只希望爸妈和妻子儿女都身体安康,平安幸福!这也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了!

2014我希望亲人们都快乐,也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忙碌,为了新的希望新的起点我会继续努力而奋斗,亲人们,晚安!

母亲的春节

文/史罕明

放假七天,好像比平常的七天还要忙、还要累。回老家吃团圆饭、来西安走亲戚、在家接待来客,大概就这么三件事,每年如此。

十年来,吃过的团圆饭有9次,有一年刚动完手术没能回老家,走过的亲戚大抵20多家,接待的客人300多人次。春节过后,所有的记忆似乎被自动清零。但对10年前、20年前、30年前甚至40年前的事,却有许多记忆,好像已刻进心里,永远无法抹去。因为那时母亲健在。

所有人对母亲的记忆哪怕时间再长,也难以忘记。只有母亲知道打开儿子心扉的密码,只有母亲懂得儿子与她产生共振的频率。母子之间的交流最通畅、心与心的距离最近。

参加工作后,每到春节总要早早回老家,上班前一天才来单位。回到家里,我的主要任务第一是海吃,第二是专门负责清理家里的角角落落,专扔父母亲珍藏已久却几乎不用、但就是舍不得扔的东西,查看家里有无变质食品药品,第三才是拜年。

记得有一年我清理家中的柜子,里面竟然藏着十几瓶罐头。罐头属于当时最高端礼品,只有主要的亲戚才送,多数人舍不得吃,直到放坏了不能送人,它才"退休".为了送人,父母多年都没尝过罐头是啥滋味。父母年长,辈分高,罐头每年都是入多出少。我反复说服母亲,母亲才同意尝一口。

当时的食品几乎不标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在那个年代的人看来,罐头是密封的,似乎永远不会坏,可以一直流转下去。打开第一瓶,坏了;第二瓶,变苦了;第三瓶,里面发黑。我连续打开七瓶,没一瓶好的。第八瓶是菠萝罐头,没有坏;第九瓶是烟台苹果罐头,好着哩。第十瓶,又是坏的。我叮嘱父母,柜子剩下的几瓶,绝对不要自己吃,除非我在。这倒不是我贪吃,我知道母亲一生特别节俭,若稍微有点儿变质,她怕浪费,会让人吃掉。这也是我强行扔掉家中东西、特别是食品药品的原因。

每到过年,母亲会打扫房子,并用"白土"汁把房子里外墙和灶台统统刷一遍,再用"红土"汁把墙角线刷一遍。遇到有砖的墙根,她又用"粉煤灰"汁把砖再刷一遍。

腊月初五,母亲要熬"五豆".其中有一种"豆",现代人根本没吃过,那是大大的皂荚核,可好吃了。

腊月初八,要做"腊八面",很香,我已经十几年没吃过了。

腊月初十左右,压酸菜,不是几盘,而是一大缸,至少可以吃到正月十五以后。

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家乡称敬"灶火爷",家家要烙"饦饦馍".每年家中存的白面,很大部分用在这个地方了。母亲烙的"饦饦馍"个个像工艺品,那个圆、匀、平、色、香、味、形,我至今没有见过比母亲做的更好的。

到了腊月二十六七,母亲又开始蒸大约半个月用的馍,要存满三四个老瓮。最好的、特型的,走亲戚送人。外形不好看、沾掉皮的,留给自己家吃;没有"受伤"的招待客人;大肉包子、羊肉包子、素菜包子、油包子、糖包子、豆包子、花馍、花卷、馒头,样子可多了。不同的包子母亲就用不同的花型做记号。

大姨、舅母早逝,母亲每年腊月二十四五就去大姨家和外婆家蒸馍。大表哥结婚后,母亲完成了五年"志愿者"行动,解放了一小半;外婆去世后,大表姐可以出师了,但母亲还是为外婆家操心、出力,一直到老。

腊月二十八九,母亲开始做大菜准备。蒸蒸碗,有大肉的、红苕的、甜米的等等,好多我已记不太清,名也说不准。泡大豆芽、小豆芽。总之,家中所有的饭菜都是母亲动手做,没有所谓的成品、半成品之说。

大年三十,母亲要准备晚上喝酒的菜,出去给本家长辈拜年的菜,还要准备初一大早全家人吃的羊肉饺子、大肉饺子、素饺子。

这就是母亲每年的腊月生活!老家过去有男人不上灶台、不下厨房的传统,出嫁的女儿不能回门,未出嫁的年龄太小,干不了。春节"屋里"的事几乎全部由母亲一个人完成。

正月初一算是母亲春节相对轻松的一天,没有客人,只有自己家的几个人,两顿饭。

到正月初二,就是母亲又开始忙碌的时候。前面的工作只是"开工"前的准备工作。儿子孙子都要外出拜年,家里招待人的差事,就像是母亲的"法定义务".

女儿、女婿、侄女、侄女婿,大概有十好几家;外甥、外甥女又是十好几家;姑表弟、姑表妹、姨表弟、姨表妹、大儿媳娘家、二儿媳娘家、大孙媳娘家、二孙媳娘家等等,从初二到初八,有时甚至到初九、初十,母亲的"值班"时间才算结束。初七之后,母亲还要张罗给女儿、外孙送灯笼。

母亲的春节至少要忙活半个月,马不停蹄,人不歇脚。几十年如一日,我从未听见母亲埋怨过。她对来人总是那样的热情,来一拨、做一次饭。只要有孩子来,她就和孩子逗乐,让孩子给她下跪,叫一声"老婆、老姑、老姨",然后才发给压岁钱。

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所爱的人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想忘也忘不掉,哪怕过去三十年五十年;和没有太深感情的人经历的事,想记起也记不住,有时连当事人的名字都想不起,即便发生在几个月前,几天前。

人一生遇到的人很多,经历的事很多,到过的地方很多。但只有在故乡、与母亲有关的事,可能是所有人终生忘不掉的记忆。

春节记忆

文/隆如

关于春节的记忆,是种在心里的一棵树。在每年那些特定的日子里,这棵树便会生发出青翠的枝叶,绚烂的花果。红红绿绿,开了千年万年,总是这样恬静而又美好。

掸尘

春节前夕,父亲要完成一件很隆重的工作,那就是掸尘。父亲说:"掸尘就是掸去旧年的晦气,迎接新春的到来。"也就是说"掸尘"是除旧布新,是洗洗刷刷、扫扫擦擦过大年的序曲呀!

当父亲用长竹竿绑上稻草做成的掸子,对房屋进行全面的打扫时,我也跟着后面抢着要去掸房梁上的蜘蛛网,父亲总是把我轰得远远的。因为掸尘实在是一件又累又脏的活计,我们哪里懂得这些,心里只是觉得为过年而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充满了神圣意义的,那时候希望自己赶快长成春风里的少年,举着长长的掸子,神气活现地在房子里穿来走去,等待过年的心情,甜蜜而又饱满。

多年后,父亲老了,当我戴着草帽,扎了围裙,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掸尘的时候,在期盼过年的兴奋心情里,更添了一层对父亲的感恩。正是父亲一直以来默默的付出,我们狭小破旧的家,也有满满当当春天的幸福气息。

父亲掸尘时仰着身子,蓬头垢面的样子,一直烙印在我心底,那根稻草掸子,成了记忆里用来召唤春天的最美的标志。

挂红

如果说掸尘是春节这棵树上萌芽的期待,那么挂红就可以称之为孕育新春的蓓蕾了。

挂红是我们乡下的说法,在除夕那天的下午,大人们忙着贴春联,我们小孩子也不闲着,用大人裁好的红纸条,蘸上浆糊,给家里的柜子、橱子,米缸、水缸、咸菜坛子,以及门前屋后大大小小的花木都贴上红纸,这就是挂红了。

挂红是有吉祥寓意的。挂了红的柜子,置放衣服没有虫子蛀咬,米缸、水缸,丰盈满足,无有缺少,树木花草当然是常青常绿、繁花满枝了。这些虽然只是一些人们对新年的希冀,但却都是实实在在的,比起那些发财、升官的愿望,有衣服穿,有饭吃,家园四季常春、鸟语花香的心愿,是多么的单纯,而又叫人倍感温馨。

如今,人们的生活变了样,住进了新社区,过上了新生活,旧式家具、米缸水缸的踪影都很难寻觅了,我们再也不会拿着红纸条这里贴一张,那里裹一条了。难道春节挂红的习俗就此消失了吗?没有,你看那人家门头上点亮的红灯笼,窗户上张贴的红窗花,厅堂里悬挂的红红中国结,不都是我们为春天披红挂彩吗?

拜年

这里要说的拜年是很特别的。

大年初一,洗漱过后,早饭也不吃,我们一帮孩子穿了新衣新鞋,拎着准备好的袋子,一家一家去道恭喜,祝平安。村子里的每户人家,很早就把大门打开了,等待春风一般孩子们的到来,他们准备了糖果和红枣等食品,等我们一去,到了门口远远地就一声"恭喜你家大发财".女主人便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将糖果塞满我们的掌心。

走在布满烟花爆竹细细碎碎纸片的路上,我们的心情是怎样的雀跃,仿佛一切都是新的,人家门楣上的春联,条桌上神像前燃起的大红蜡烛,收录机里播放的歌曲戏剧,所有的一切都和春天有关。

记得村里一个叫小琴的女孩,在腊月里就对我们说,等到了过年的时候,她到人家去拜年,给大家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呀,有着冰雪一样纯净的心,在拜年这样一个春天的舞台上,她要放飞自己的梦想,展示自己春花一般的明媚。

如今再也看不到孩子们挨家挨户去拜年了,传统就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上消失了。在除夕夜的梦里,我经常会梦到那些花花绿绿透明的糖纸,我把它叠成蝴蝶的样子,春天就在我们的心里飞舞起来,我们把它蒙在眼睛上,世界一下子就花红柳绿,春意盎然起来了。

印象中的春节,有劳作的美,有寓意的美,有童真的美,以及许许多多属于我们中华民族无限情韵的美。每一种美都是一朵花,千万种美,千万朵花长成了春天繁密的树,伫立在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心田里,迎风绽放。

年是女孩头上一枝梅;是身上新衣服;是怀里的布娃娃;是嘴上的那串糖葫芦。

又到春节时

文/景如画

每年一到春节,整个城市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烦躁,新历农历星期几,放假收假时间……把人都搅和蒙了,感觉一片混乱。

因为在电视台工作的关系,十年前负责曲靖"春晚"节目的录制,放假前也是春节晚会的后期制作阶段,加班加点早已习惯了,最麻烦的还是吃饭问题。最初几天还有饭店开门,可以订工作餐,再往后电视台周边的饭店都关门了,只好吃方便面,天天吃,现在闻到那股味道都会反胃。节目制作完毕已差不多是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安排好播出后匆匆忙忙往家赶。在办"春晚"那几年,几乎年年都是如此,虽然辛苦,但能够看到自己本土的春晚节目,大家还是很开心。

现在的娃娃不在乎有没有新衣服,但在三十年前,穿新衣却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吃完年夜饭后,拿到母亲给的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穿上试试,好不高兴。但姐姐却说新衣服要等到明早才能穿,我们只好乖乖地换下,叠好放在枕头旁。那一晚觉得夜好漫长,老是等不到天亮,就这样看着新衣服迷迷糊糊睡了……

兄弟姊妹都成家后,每年春节前都会给老母亲买新衣服以尽儿女的孝心,每次她都会说:你们买这么多给我,我都穿不完了。

春节期间曲靖主城区和周边可看可玩的不多,仅有的几个公园都是人山人海,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不会去凑热闹,大家的感受都是不好玩。想起早些年政府组织春节花车游行,一直是曲靖春节的重头戏。初一这天,游行线路从麒麟花园到南城门,参加游行的单位也会利用这个机会来展示自己的形象。彩车的设计也是花样百出,有鲜花、酒瓶、高楼、口号等等,印象最深的是电信公司的彩车——一个巨大的、制作很逼真的程控电话,引来阵阵赞叹。除彩车外,传统的秧歌舞龙踩高跷划旱船等同样吸引眼球。这种色彩艳丽,造型夸张的形式更接地气,也更亲切,男女老少都喜欢这种真实的表演场景。

可惜这样的活动已经停了好些年,要是现在再举办这样的活动,这些充满乡土气息的东西将会再度吸引人们的目光,在移动互联网的助力下刷爆世界,这座城市不也就更加鲜活了吗?这只是假想罢了。

现在吃穿都不愁了,怎么玩好成了大家最期待的事。本地不好玩,一些人开始选择到外地过年,有的甚至到国外,不过这部分会玩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人的春节还是在家乡度过。

不管是做春晚买衣服放鞭炮看彩车,还是抱怨不好玩过得累……其实都是想把春节过得丰富些。

我们的春节活动不但要做,而且每年可以不断升级!

在旧金山过春节

文/古滕客

去年春节,在旧金山闯荡了二十多年的表叔,让我趁放年假,到他那里玩上几天。回来后,我发觉旧金山——这个着名的华人聚居地,那里过春节,和国内相比,飘洒着中国味道的同时,也掺入了不少的异国情调。

我到旧金山的时候,已近年关,一公里长的唐人街,多了写春联的摊档。临近春节的周末,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涌来办年货,交通堵塞,巴士停开。桃花摊档趁机大甩卖,大家买了桃花,怕被碰落花瓣,都把桃枝高高举在头上,顿时,整整一条街,成了花的大本营,绛红如霞,喷薄着。

更让我大饱眼福的,是唐人街的街会。那里有舞狮、武术、美术、民间舞蹈和木偶剧表演。表叔的小孙子,则特别喜爱儿童区的宠物乐园和各种游戏,玩得是不亦乐乎。如此热闹的街会,在国内都少有,海外年的氛围,在这里似乎比国内都要热闹。

为了让我更进一步感受旧金山的年味,除夕那天一早,表叔就派给了我任务,让我跟着他去买祀神用的烧猪肉。这红彤彤的供品,要排长队才买得到。这烧猪肉,表叔原先想以水煮肉代替,后觉不妥,春节乃一年中最紧要的祭祀,神明和祖先早已吃惯了溜脆的烧猪肉,偷工减料被怪罪怎么办?

表叔和我跑到烧腊店前,倒抽一口冷气,队伍已初具规模,前面已有二十位上下,背后很快添了十多个人。要命的是移动缓慢,为什么?每个人不买则已,一买就甩出老长的单子,每磅价钱不少于八美元的烧鸭、烧猪仿佛是白送的。

眼前,一个刚买完东西的男子,两手各提五个白色外卖盒,出门时有点踉跄,太重了!倘若在国内,这等人物可能是黄牛党;在旧金山,表叔说可以肯定是代亲朋购物的义工。

"为了节省时间,请大家把要买什么告诉我。"店内走出一位手拿一沓纸条的女店员。此举无疑是英明的,她一一询问排队者,代其填好购物单,顾客轮到后,自行交给师傅,免去"沟通"这层手续。

广东来的师傅,刀工娴熟,但未必能对付带全中国各地口音的普通话,更不必说这里的官方用语英语了。"三只烧鸭,五磅烧肉,要瘦的,三磅半叉烧……"表叔边听边惊呼:"我的天,哪一家子今晚吃得下这么多!"女店员走近我和表叔,表叔婉拒:"只买一样,不必写。"

到我们走近柜台,抬眼看墙壁上的钟,已耗时一小时十分钟。我们买下一块烧猪肉,兴冲冲地回到表叔家,衣服湿得差不多了。但烧猪肉的皮还是溜脆的,我相信。

我还发现,海外的中国人过春节,恪守传统的只是像表叔这样的新移民群体,隆重其事,也有所变通。表叔家大年夜的团圆饭,就没有一家子聚齐,因为孩子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也不怎么在乎。守岁更难实行,因为旧金山好像春节就不放假,还要早起上班上学。移民的第二代及第三代,对这个节日不大重视。毕竟,圣诞节才是西方社会最重要的节日。

然而,旧金山的年味,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因为这里不仅有繁华的商业市容,更有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及中国元素。旧金山的春节,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春节,我在最北

文/朱钰

这是离家的第三个春节,此刻离家4659.7公里,我在中国最北,你在哪里?

快要到达漠河的时候,温度已经很低,同行的人已经开始在车里添加衣服。

下车后,漠河寒意逼人。零下三四十度的寒冬,滴水成冰。

之前已经下过一场雪。这个小城早就被冰雪覆盖,城中并没有多少喧嚣,宁静得符合我对北方城市的印象。远处已经有早起的人家生火做饭,炊烟从雪白的房顶冒出来。半空中是弥漫的晨雾,迎着夕阳升起。有人说,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

在这个边陲小镇,每个行人都显得很匆忙。他们好奇我们的到来,远远地瞅上几眼,又把头缩回棉服中。谁也不想在街上驻足停留。这一刻,我才知道,现在已经离家4659.7公里——这是我在外地度过的第三个春节了。三年前,远在西南一隅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来到中国最北边的国境线上。

一行人简单吃过早餐后,就开始了"找北"的行程。汽车在大兴安岭的林间小道上穿行,路上鲜有过往的行人。林间依旧是冰雪覆盖,透过冰雪下面是人情冷暖的人间土地。

黔西南已经温暖如春,油菜花开。北方却有北方的苍茫,高大挺拔的樟子松肩头的初雪未融,在普世的太阳光下,还闪耀着洁白的光芒。北方的雪跟南方的不同,抓起一把,就像沙子一样散落开来,绝不会粘连。火车冒着烟驶过,冰冻的江面曲折蜿蜒。风吹雪过,绮丽的异地风情,让我忘记了年前的病痛,心情十分舒坦、开阔。

江面上有人留下好奇的足迹,也有提醒禁止越界的标语。江对面就是俄罗斯。好奇的我们在这边瞭望,远处的村庄清晰可见,可惜,今生今世可能都难以踏足。如果家国和谐,边境安稳,隔江相望,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傍晚坐上爬犁,在北红村中穿行。路面的一些冰雪已经快要化完了,马拉雪橇稍微有些吃力。路面还有未经清理的马粪,路边的栅栏上,还有干枯的藤蔓。沿江还有一些行人未曾踏足的雪地,一脚踩下去,还可以没过膝盖。

江面上开有一些小孔,拉爬犁的大爷会往小孔中下放渔网,第二天能收到一些小鱼。

临近夜晚,温度已经在往下掉了,冷得出奇,大家都不愿意出门。夜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还有天边环绕的星星。可惜我们没有坚持到星星最多的时候,就冷得想要回屋子了。这么多年来,人来人往,有多少人结伴来到这里看星星,可能比星星还多吧。可是,当初的那个月亮还在,明亮如昨,人却早已各走天涯。

覆盖皑皑白雪的屋檐下,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多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商业化气息,最初的淳朴荡然无存,四处都是新建造的旅店。此情此景,难免令我有些失望,感觉心中向往的景色很遥远。其实,美丽的风景始终都在远方,真正的远方在心中,若要到达,唯有心诚。

最北的邮局,我寄出的两封信,没有写什么,只是明信片罢了。或许寄不到,或许收不着。可心中的执念还是驱使着自己买了两张。行程中,有两位偏执的姑娘,她们从远方飞来,此行显得很仓促。知道此行可能会有些草率,但还是踏出了这一步。最终在最北方,留下了自己的新年祝福。

同行的小黄同学,是一个神经大条、爱吃冰棍的姑娘。年后,她一人从江苏出发,抵达哈尔滨,游历东北。夜晚自己一人出门瞎逛,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带回来的即食方便面,很快吃得一干二净。有趣的是,第二天清晨,我们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才发现她还在旅店中躺着追剧,怎么也关不上的行李箱,耽搁了很长时间,也让我笑了很久。最后,她买不到回江苏的票,就买了一个小凳子,顺便在街边看了一场奢华的求婚。

相遇的故事,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匆匆忙已经成了笔下的昨天。

过去的一年里,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写在日记中的一句话:"生命中,有些人来过,教会了我珍惜,有些人离开,教会我淡然。而有些人,他只是一个过客,他来,只为了教会我成长。"

此行为了看风景,是寻找空间上的远方,也为了看看迟子建笔下的故乡,寻找心灵上的远方。曾经的年少无知和懵懂,已经成为不必提起的过往。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也在岁月长河中消失殆尽,即使涉足远方,回到起点,也再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会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行走在大山脚下的那个村庄,在某个异常闷热的午后。或许,我会打盹,然后想起自己曾经远赴的边陲小镇,想起那些一起同行的人、看到的景。他们都会被我封存在记忆里,在风雨归来后慢慢品尝。

只是,突然想起要跟某人一起去看的风景。仅仅只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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