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现实的梦境

时光老了。我的青春还在
校园的墙角下，奔跑——
吸着粉末，踩过贫血的乡野
幻想，从书页中引出
五千年文明搭建的平台或拾级
读过发霉的废弃书，偷瞄过奢侈的
大书城，接过职介的笔和纸
我的梦在现实里，翻飞
惊动，五环西七楼诞生的名词，恒河

一枚乡下的小草，挣脱黄土的束缚
踩着城市的光影摸着石头过河
从威尼斯的入口，游进恒河的水域
站在圣马可钟楼的巅峰，丈量你
年轻的山河。我把夜晚跑成了白天
把领导当成我终身的亲人
我在家与家之间，来回奔跑
把点滴串成炽热的体温用它养育我的虔诚

我在十年前的职场上，奔跑
捧出恩师传授的技能
越过贫民区的硝烟，把一条干净的
毛巾，竖成你丝绸般的锦旗
一盏前卫的明灯照亮嘉陵江边的死角
赋予南门坝的今生，也唤醒了我的灵魂
恒河啊！因为有你的人文
我渺小的身躯，从此拥有了燃烧的血液

我在十年后的职场上，奔跑
怀抱喜悦和忧思，踩过文档，踩过电脑
越过浑水和暗礁，踩过视线里
腾飞的楼盘。我在楼与楼之间的夹层里
踩着后退的日子越跑越小
哼着恒河人的歌
从奔腾的出口跑成外滩的水滴
我只想，与洁净的水珠为伍
让它们聚集我体内，净化成你对外的显示屏

十四年啊！我跑成了你
我的思想跑成你驰骋的疆域
到处奔跑着你呀
恒河。有人指责你时
宛若你，一再包容我
有人歌颂你时我自豪的以为
是在赞美我。仿佛为我铺开诗写的宣纸
为我张开歌唱的嘴唇，找到了契机
我的咽喉，开满时间的花朵
每一朵花瓣，都布满你，晶莹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