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一生

当那场大火，最终被人们的泪水扑灭
大家都以为，成以后的生活
也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
却飞成了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他看起来跟以前并无两样，叼着烟卷儿
整天东游西荡。好像他失去的
不过是随口吐出的一个烟圈儿
他的婆娘，也跟往常一样
夜以继日地奔赴麻将的战场

前几天，人们惊奇地发现
她的肚皮又像一只气球一样
被吹了起来。成也逢人便讲
他的第三个孩子就要到来
而且还是一个姑娘
只是，我很好奇，他们以后
该如何跟女儿提起——
她，曾经有一个二哥，在她出生前一年
的一天下午，当他的妈妈在麻将桌上
血战的时候，他在自家的柴房里
玩火，然后不小心把自己
烧成了一根乌黑的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