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的文章

2022年12月09日经典文章

银杏的文章(精选21篇)

银杏叶黄了

文/一蓝无语

冬天了。银杏叶黄了。一切都是悄然之间,秩序地完成黄了的。黄出来的,依旧还是:某种老旧过去的时间里的老心境。说句心底话,那是我最喜欢的之一。

银杏叶黄了——

冬天的天空晴明,高远,蓝色,深邃。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高低错落,参差不齐,杂乱无章,银杏叶黄了的风景,艺术地:在老家的天空下,庭院中,公园里,山坡上,行道边,小路旁……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黄了的银杏叶,一边安然,静然;一边又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金黄样扇叶,或扇叶样金黄瑟瑟,飘飘风中……与阳光,天空,大地,季节,时间……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出更美冬天季节时间的风景。更也是一幅银杏叶黄了的艺术风景。

我独自漫步在银杏树下,漫步在银杏叶黄出的某种老旧的心境。

那些银杏树,同那些老旧心境一样,看上去,似乎还是那二年,因为……;所以……栽种的那些银杏树。其实,有的已经枯萎了,甚至死了;有的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不时一阵,一丝冬天的寒风吹拂过来。那些金黄了的银杏叶,一片一片,又一片……依依不舍,惜别枝头。它们在风中翻飞着,旋转着;金黄蝴蝶那般,金黄纸屑那般,纷纷扬扬,轻轻浅浅,翩翩舞蹈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忽北忽南……不慌不忙,不快不慢,优哉游哉,晃悠晃悠,恍兮惚兮,最后,还是轻轻浅浅地,放在地上,又给大地零乱一层薄薄厚厚美丽的金黄。

银杏叶黄了——

四周没有一个来往的人。没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银杏叶黄了的静寂。寂静里更多的是生命的闲时,恬淡,和安然。寂静里,寂静外——除了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还是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泰戈尔: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独自地看着它们飘飘的样子,恬淡,安然的样子,我的心绪也随之它们样子起来。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表不白的冬天的况味,记忆的况味,时间的况味。……抑或泰戈尔诗意的生命那种“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况味。

渐渐地,经过了那样的金黄,飘飘之后。一些树上枝头的叶子,也渐渐地开始稀疏起来,枝头线条起来。风是画笔,树叶是画纸,金黄是颜料,季节时令是背景,蓝天空远是映衬……大自然就是“幕后指挥”,“暗箱操作”的画家:点,线,面,体,色,光,影……疏密相间,凹凸有致,有机一体,天衣无缝的,把它们也艺术地画面起来。那样艺术的画面,真是巧夺天工。可以说,那是任何一位艺术大师都无与伦比,无法创造的一幅伟大的杰作。什么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呢?此时,此景才让人深刻地明白:大自然才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

黄昏了。暮色苍茫。夕阳红红。冬天夕阳的红,黄昏的红,印落在那些金黄的银杏树上,银杏叶上。黄红重叠。层次起伏。交错一体。……那又是另外一种“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真实生命独特诗意的美景。

我一边漫步银杏树下,一边漫无边际的遐想,瞎想:……熏风会媚妩你,群鸟时来为你欢歌;上帝百神--假如是有上帝百神,我相信每当皓月流空,他们会在你脚下来聚会。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要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的蝴蝶。那些银杏树叶的记忆,是更早,更久更遥,更远……以前我儿时朗诵,学习郭沫若先生《银杏》里的银杏树叶的记忆。那是最初最原始生态,最纯真的的记忆:永远也忘不了!不可能忘得了。——包括那时上那篇课文,我曾经多次提及到的,我们的美丽美女的语文老师。但愿“她”岁月静好,所有一切都静好。我想不出更好的更好的话,只好这样重复着对“她”说。

银杏叶黄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银杏叶“又”黄了。此时,老家的季节,真的已经是冬天了。

窗前的银杏树

文/翟福琼

迁进新居,清晨推窗,忽见窗外挺立着一棵伸手可及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栽植的时间不长,树干仅有小碗口粗,树梢高不过我居住的三楼,细细的树杈上布满了小扇子似的树叶,叶片深绿、墩厚,叶上的经脉如刀刻一般刚直、分明。风吹树动,摇曳多姿,像是在向我问好。

心底的思绪倏地不由自主弥漫开来,撞击着我的神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莫不就是那两株陪伴我三年初中生涯的银杏树?这,莫不就是那两株给我们枯燥、呆板的学子生活带来无限乐趣的银杏树?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在原巢县二中读书。学校大院中,生长着两棵大有年头的银杏树,粗壮的树干一个同学抱不过来,巨伞似的树冠将大院遮盖得严严实实。浓密的树荫下,自然成了不敢跟大同学争夺操场的我们这一班“小不点”的活动宝地。然而,我们最爱的,并不是那暑夏的绿荫,而是那冬天的银杏果。

那时物质匮乏,食物更是紧缺。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我们,整日被三顿山芋干粥折腾得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寒冬到了,按人头定额发放的几尺布和几两棉花,无法裹紧我们热量不足的身躯。于是,晚自习的煤油灯前,我们便轮流用手捂着灯罩取暖。忽一日,狂风大作,地上落满了银杏果。“这果能吃!”有人提醒。随即一阵狂呼声起,同学们个个搂起了一捧银杏果。但怎么烧熟呢?大家犯愁了。能不能就地取材,利用这煤油灯?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不一会,用圆规的针尖戳进银杏果,再叉开圆规骑在灯罩沿口,银杏“烧烤”(可惜那时并未预见几十年后会出现“烧烤”一词)大赛便开始了。一二分钟后,“嘭嘭嘭”声接二连三炸响,银杏果壳裂开,一股股果实清香冲破煤油气味,从灯罩口升腾开来。同学们纷纷摘下亲手劳动的成果,一个个吃得有滋有味,满嘴生津。谁也没有觉察到,那几天班主任为何没来督查。后来,细心的大姐姐班长悄悄告诉我们,班主任来过,没进教室,独自一人靠在银杏树上抹眼泪。

这两棵银杏树的生命力是坚强的。它傲然矗立着,不惧严寒酷暑。它熟悉了树荫下的琅琅读书声,送走了一批批满怀憧憬的莘莘学子。可惜的是,它再坚强,也敌不过人类的斧砍锯撕。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生命已有了延续。你看,窗前这棵幼小的银杏树,不就是它们的化身,仍旧在默默地凝视着当年受其惠泽的读书郎吗?

天冷了,一阵阵秋风扯下了小区株株风景树的阔叶,窗前银杏树的叶子也被秋风染黄了,可是没掉几片。天越来越冷了,呼啸的寒风几乎卷光了其他的树叶,可是它的叶子仍然没掉几片。是眷念夏日茂密的骄傲,还是惧怕冬日冷酷的孤零?

长久思忖的我,突然如醍醐灌顶:原来,它是想用最优美的身姿来护卫着我,正如那棵半世纪前的前辈!

千年银杏 不老之泉

文/陈建族

本以为有缘可以在风和日丽下一睹您一树金色的芳容;

本以为有缘可以用相机摄下您阳光透过的身影;

本以为有缘鉴赏到您那金叶环绕铺就约5亩地的景观;

……

也许是我们的缘分不到,只能在寒风冷雨中见到您挺拔的身躯,见到您一树金黄的华丽,也见到了那环绕您有5亩地宽的金色圆圈。只不过因寒风雾雨天气的原因,我们无缘把您最艳丽的一面拍摄出来。

而置身于千年银杏树下的那口不老之泉时,本想用双手捧一把泉水喝上一口,尝尝这不老之泉的甘甜,体味一下这不老之泉的灵气,也因寒风冷雨气象,把我们的渴望全部打消。

这棵千年的银杏树,就是长在河南省济源市王屋山脚下的一棵汉代遗物,有着2200年以上的树龄,树高有45米,树围达9.4米,是全国排名第二棵的千年古杏树。

置身于这棵千年古杏树的脚下,想起小时候妈妈跟我讲那童谣般的传说,让我始终记得银杏树叫白果树,是长命富贵树,有着“植物化石”荣称。银杏树叶中含有“银杏醇”,有降血压降血脂的功效,杏树果肉营养价值,是煲汤的好原料。妈妈还告诉我,银杏树非常神奇,每当国家会发生大的不幸之事,它就会断枝牺牲自己向世人发出警示,所以被称作“千年神树”,引无数善男信女朝拜。

望着树根、树径被善男信女搭满祈福红布,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人们的虔诚,而是看到了不少饥荒的年月里,先人们打来不老泉的泉水,在这棵千年古杏树下煮杏果肉解除饥饿的场景;仿佛看到那无医无药的年月,先人们在这里捡拾银杏树叶来降血压降血脂的情景……

两筐已装满了银杏果的篮子,引起了我的好奇,也验证了我的遐想。离千年银杏树不远处开杂货店的老板告诉我,捡银杏果这是他们家祖辈留下的习惯,既是为了千年银杏树和不老泉以整洁面容迎接四方客,也是为了不忘记那年大灾、颗粒无收,是这银杏树果和不老泉的泉水救了他祖辈们的命,再加之银杏果肉药用、食用作用强,所以一到秋季银杏树叶金黄时,在城市打工的他,一定会回到这里,与这棵千年银杏树和这口千年不老之泉为伴。

祖辈们的一句承诺,让杂货店老板一家代代相守,为的就是不忘上天赐予人类在危难时刻救急用的这棵生命之树、这口救命之泉。也许当下的人们在名牌、美食面前早已忘记过去,忘了那年那月的饥饿,忘了那年那月物质的稀有,忘了老祖宗给我们的遗训——节俭。

千年银杏树,不老之泉水,虽然已是一块块浸染过数千个岁月的老玉,她们被珍藏在河南省济源市的王屋山下,供来来往往的人用心灵去祈祷,用阅历去感悟,用行动去践行。也许你我都是带着美好的梦想来到此地,也带着未解的梦想离开此地。我想,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未圆的,还是希望人们在寻常的日子,带着平常的回忆,偶尔穿过时光的隧道,去回味一下先人们的艰苦岁月,去体验一下先人们的那种节俭精神,才能去真正读懂那“节俭”二字的内涵。

千年银杏树长青,不老之泉水长流。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生活已多元。但我还是再次提醒人们,不管这个时代变化有多大、社会进步有多快,物质生活多么丰富,请别忘了老祖宗留下的“节俭”二字。

但愿你我自觉践行,但愿他与她自觉践行,但愿整个社会都践行。

秋天在哪儿呢

文/鲍尔吉·原野

天还没亮,但天正起身告别黑夜。天色如半透明的蓝硅胶衬在一张白纸上,准备白。我开始跑步,跑到天义路南端富河路回转。转回身,见高楼与道路在曦光下显示整齐的线条。路灯灭了,天空不知何时变成无一丝杂质的纯蓝,好像它一直就这么蓝着,没经历黑夜,蓝天因此看上去有一些难以接近。而树啊楼啊比刚才又明亮,更多的光在它们身上倾泻,它们变成了堆金的物体。秋天到了。

跑完步,我在小河沿大街的人行道上做俯卧撑,见路边撒一片红子,仿佛哪一种树落下的种子。我想起欧阳修。当年读他的《秋声赋》身上不禁一哆嗦,仿佛这是一篇上天让他做的檄文,言肃杀之到来与不可不到来,吓人。后来我想,在秋天,如果人在大地上一尺一尺做俯卧撑,会发现多少奇异的事情啊。大自然就这么天上地下循环着,有机物最终化为泥土,又从泥土中诞生新生命。说这话的时候,节气还在白露。白露时分,赤峰晚上睡觉要裹被子,菜农早晨穿上了羽绒服。说话时间又过了半个月——秋季里的半个月,节气进入秋分。

秋分是个大节气,比白露更加严肃。阴阳此时相半,昼夜均而寒暑平。在地坛公园东门,我看到七八棵并排而立的大柳树,高度都在七八层楼那种样子。它们不光高,柳枝还从高高的树顶散下来,变成树的瀑布。落日将余晖喷在柳枝上,使它们的盛大与堂皇让人敬佩。那一片瀑布般的柳枝似乎就在等待这一刻到来,每一片叶子都沾上了金色,实为金绿色。这情景使柳树下面装绿琉璃瓦的红墙显得矮小,好像是舞台的边沿。虽然秋分,午时的北京还挺热,阳光往你后背贴金箔。这金箔比赤峰的金箔科技含量高,有远红外功能,热劲往肉里钻。进入地坛公园的林阴下,夏之燥热退却,进入秋之静穆。有一位女士对脚下小黑狗说,别进树阴里面,多凉啊!我立刻钻进树阴下体察,是挺凉啊。树阴内外竟有这么大差别,秋有分别矣。由东门入,听到雄壮的合唱声,说“雄壮”是在人声中听出有铜管伴奏。一般说,铜管不宜伴奏合唱,会把人声压下去。合唱阵营里还有大鼓。但是,我刚要跑过去听他们的合唱,脚步又停下。我听到他们在唱布仁巴雅尔唱过的《天边》,合唱的人们显然在纪念这位在秋天去世的音乐家。歌声很沉重,铜管也沉重,仿佛是在泥泞中行进的辎重队。布仁巴雅尔近年跋涉几万公里为百岁老人拍照,录下老人们的歌声。他刚刚做出《呼伦贝尔·万岁》这部画册,献给了高龄老人。他为他们历经沧桑而获得高龄奉献敬意,自己却走到了老人的前面。头些天我翻看布仁巴雅尔的照片,从青年到中年。如果用手把他眼睛以下的脸部遮住,会发现他的眼里有悲苦,尽管有笑容。

我走到合唱队前,见他们挤站在一处曲折的回廊里。合唱者多为中年女性。伴奏为四支萨克斯。其中三支次中音,一支低音。远听我以为是长号和圆号。另有一支小号,还有手击鼓。无论他们唱得怎么依恋,布仁巴雅尔已越走越远,飞到了天边。

地坛中轴线北侧的侧柏向南倾斜,如向对面的侧柏行鞠躬礼。秋分了,天上的秋云摊成薄薄的一层,天比地先呈现秋天的样貌。地上呢?其实你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如果不做俯卧撑的话。银杏树以巨大的耐心忍住没黄,但它们扇形的叶子已黄了外圈儿。而下一步,银杏全体黄起来时,如大地漂移,如万树呐喊。银杏叶是致幻剂,述说大地竟然这么美。但银杏树现在仍然不动声色,侧身于地坛西门高大的侧柏的边上。如果我是侧柏,会被身边这棵银杏突然黄起来炫得心烦意乱,但你看银杏这会儿竟装作若无其事。

在地坛里转,宛如见到不同时代的人。鼓楼附近下沉广场是练太极拳的场地,练拳人似乎从虚空中拈起飘摇的蛛丝,轻轻放置高处,免得蛛丝再飘摇。此乃上古人。而跳拉丁舞的人皆穿瘦黑裤,上肢一直向上举着或摆着,将脖颈果决地右转或左转。最好看是喂鸽子的孩子们。中轴线十字路口有亭子卖鸽食。刚学步的孩子在啄食的鸽群里冲撞,手里拎着装鸽食的塑料袋。这是眼前所见,那么秋天在哪儿呢?肉眼见不到秋天的行色,只是已过秋分而已。

邳县银杏黄

文/殷晓俊

邳县现名邳州市,是徐州的县级市,由于广泛种植银杏而闻名。不久前,我们一群人慕名前往,观赏银杏组成的“时光隧道”,感受银杏之色彩。

银杏是一种生长非常缓慢的植物,通常情況下需要20年才开始挂果,40年才到盛果期。现在邳州的银杏树都是人工嫁接人工培育的,只需要四五年就挂果了,因此当地银杏的价格一落千丈,一斤只要1、2元钱。路边很多人兜售现炒的银杏,大喊,五元两碗,到了傍晚就变成五元三碗了。真可谓是:昔日贵人席上珍,如今百姓口中餐。

虽说是县级市,但邳州市现在发展得不错,到处都是新的住宅小区和新的商铺,一派新兴城市的模样。这里大多数银杏树的年代也不长,守护员告诉我们,银杏大道的树龄24年算长的,而路两边的大片银杏林里的树,大多数没有它们粗。

据说,这个银杏树大道是摄影爱好者们首先发现的,就如舟山群岛上长满绿色藤蔓的“童话世界”,都是通过照片让大家知道了它们的存在,从而吸引了旅游者的眼球,变成了网红打卡地。现在每年银杏黄时,这里就是旅游旺季,银杏大道上和两边的银杏林里到处都是人。

银杏大道的银杏树已经初具规模,尽管树龄不长,但由于修剪得当,行道两边的树叶密密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树的隧道,所以有了这个诗意的名字“时光隧道”。“时光隧道”两侧用红绳子拉起来,不准人进入,两头有专人管理。因为有了这个保护措施,镜头里的银杏大道看起来清清爽爽,满眼尽是深深浅浅的黄色,有一种空灵的美感。

车开到邳州乡间我们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银杏树,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种的都是银杏。大巴车沿着乡村道路前进,窗外就是一个银杏的世界。我们在四户村停留拍摄,这个村子规模不小,但比村子更大的是银杏林。村后的银杏林里黄色点缀着红枫,池塘边芦苇白和银杏黄相互辉映,绿水中又倒映着蓝天,黄土地里菜蔬葱翠,一个四户村就如同打翻的五色盘,红黄蓝绿白。

村里一户人家的粉墙吸引了摄影爱好者的注意,他们争着拍下银杏叶映在墙上的光影。但最吸引我的是旁边高高的柿子树,树叶基本落光了,一个个柿子挂在枝头,像是一盏盏小灯笼,煞是可爱。我举起相机,留下了它们的倩影。

村民们告诉我们,村子附近有一棵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大银杏树,有一千多年历史了。因为这棵树,三四年前村里修了一座庙宇,而今天正是七天庙会的最后一天。我们自然要前去一探究竟。我们拦下一位村民问路,对方恰是村支书本人,他当即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这个新建的寺庙。远远看去庙宇屋檐重重,颇为壮观。里面有大殿,一个不大的宝塔,和很多信徒。那棵庙宇缘起的古老银杏在广场一角,因人很多,它显得并不那么起眼。

街市上路两边全是商贩,出售新鲜的毛栗子、梨子、丝瓜络等,街边的房屋有点简陋,显然是因寺才兴的一个小集镇,东西都不贵,大家满载而归。

回程的路上,眺望车窗外,银杏黄正慢慢远去。银杏之乡村民收获了满树的银杏,游人收获了满眼的色彩,邳州,明年再相会。

最美的谢幕

文/查晶芳

无意间翻开一本床头书,两片黄叶蝴蝶般飞出。形若小扇,不肯将就地饰以锯齿边纹。这是银杏叶,去年在校园里拾回的,一直夹在书页里。

它们已经褪去了最初的鲜润,黄得堂皇雍容,丝毫没有悲秋的忧郁。叶面上密密的纹理一丝不苟地排列着,摸上去仍有丝绸般柔韧的手感。眼前顿时浮现出天蓝云白、树树灿金的深秋景致来。

能够把离去演绎得如此绚丽的,红枫是一种,银杏是一种。红枫引人眼目的红,还是小家子气了。二月花,终究是要凋敝委尘的。而一树秋风里的银杏叶,片片金黄,则是庙堂的黄钟大吕,祭祀的是天地,为大地万物万灵代祷平安和尊严。

秋风为曲,似蝶舞轻盈。或玲珑旋转、楼台倚身;或悠然安详、魂归大地。秋阳映照,娇黄温润,一幅幅画锦安然静默;信手一枚,便是一手诗意。而当一地金黄,恰似一床色彩艳丽的锦缎,那柔软的黄,像一帘金色的梦,让人沉醉。

世上叶皆有落,独银杏没有那种仓皇破败的凄凉。银杏是淡定从容的,是真正能够视死如归的,是视死如归而不要烈士之名的。从容和雍容只是它的态度,对生命,对死亡的态度,不亢不卑,自我自由,并以猎猎金黄傲视秋神:虽然我不能逆天,虽然我必须落下枝头,但我要尊贵地离开,要以整个萧索秋景为背景,为万物祭奠。

世间每一个生命,都会离开。有人凄惶,也有人如银杏一般离去。

想起黄永玉。这个九十多岁自称“九零后”的老头儿,每天坚持写作画画。有人开玩笑说他一把年纪了,他立马回一个大白眼:“我又不是老头儿!”上《时尚先生》杂志封面,他叼烟斗,跷二郎腿,回家跟太太炫耀:哇,我太好看了,靓仔一个!九十五岁,他居然要给自己开个追悼会,“趁自己没死,想听听大家怎么夸我”。他收藏丰富,但他表示:不论价值如何,我走之前一律捐出。他的生命里,盛景早似中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但他余下的分分秒秒依然丰盛热烈,且充满了童稚般的天真与欢悦。

想起杨绛。年华垂暮,只身孤影,但她没有悲伤绝望,只闭门独居,婉拒一切媒体来访,潜心治学。2003年,饱含深情的《我们仨》问世,书中写尽对已故亲人的怀念,感动了无数人。四年之后,又推出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探讨人生的价值和灵魂的去向,有评论家赞其“九十六岁的文字,具有初生婴儿般的纯真和美丽”。一百零二岁出版二百五十万字的《杨绛文集》。她还以全家三人的名义,将高达八百多万元的稿费和版税全部捐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了“好读书”奖学金。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她将沁入骨髓的疼痛轻轻拂去,淡泊安宁间,用文字、用爱心将自己丰富厚重的人生积淀化作一股股清甜的甘霖,馈赠与世人,留下永恒的芳香。就像那银杏,离去之际仍以一抹最温暖的君黄,照亮了离别的天空,柔软着无情的岁月。

如此,欣然从容又优雅端庄的谢幕,才是人应有的离开方式。

深秋,初冬?

文/施伊阳

中午,来到公交车站台的时候,轻风拂面,地上的银杏叶散落一地,银杏叶并不是金黄,在中间夹杂着一抹极不成熟的绿,最显眼,一株特别的银杏树上,还留着一小枝挂满青绿的叶子,在黄色的海洋中,显得那么突兀。

来到公园外,靠着长椅坐下,眼前不知名的小草十分有趣,叶末尖尖的,直直的,如同插在其中,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总让我有一种错觉:这是初春吧?远处的树却打断了我的幻想,高高的树干,笔直笔直的,顶端如同尖针一般,在最下层没有多少叶子,只是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只有在树的最高处有一些枯黄的叶子,它告诉我们:这是深秋------

今天是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是初冬吗?桂花树失去金黄的点缀,变得难以辨认出那曾经的辉煌。初冬并没有告诉我们太多,只是让我们捕捉到它的踪迹,早上呼出的空气如同干冰一般,溶解于空气。中午微弱的轻风,以及略带寒冷的空气,下午的多云,晚间的寒冷------

秋末渐过,初冬?

阳坝点滴

文/小米

1

去了一趟阳坝。两年前我第一次去阳坝,这是第二次。关于阳坝,听在耳里的多,看在眼里的少,留在心里的,就更少了。

阳坝在康县南部,特产有茶叶、木耳等。

阳坝是陇上名镇,风光异于甘肃,似南方,却也不似南方。南方多平坦,多水,即使有山,也极圆润,视域开阔,给人一种舒畅感。康南的阳坝,却是多山,山上多林木,山挨挨挤挤的,树也挨挨挤挤的,目力所至,无不逼仄狭窄,让人艳羡也让人紧张,使我身在阳坝,却又无心久留。

阳坝的山都不怎么高,摩肩接踵的,仿佛赶庙会一般,热闹倒是热闹了,却跟到了阳坝的我一样,似乎无处安放。

本次到阳坝,是响应市文联号召,为采访“五阳公路”和康县新农村建设而来。但安排给我的任务,却是在阳坝镇进行一系列采访。“五阳公路”途径的几个乡镇,我都没有去过,也想借此机会,前去看看,可惜不能成行。看来又得擦肩而过了。

这世上的许多人事,就跟这几个乡镇一样,明明在我周围,离我很近,却是从未去过,从无交集。人生在世,没个缘分,还真不行。

安排给我的就是份内的。份内的事干不好,自己先就过意不去。

2

采访天麻专业合作社时,我尝了尝烘干后的天麻切片:糯糯的,不麻,有一点点甜。

天麻高约一尺,花茎直立,蓝绿色,无枝无叶,顶部开花。天麻的根状茎像红薯,不那么好看。天麻只举着好看的花,似乎不那么好看的根状茎,就只能一直一直地,藏在泥土里,不挖出来就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无论人或物,好炫耀乃是本性,喜藏拙更是本性。

孰不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羞怯、拘谨,亦或者,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藏在并不起眼的外表后面,不欲炫耀自己。比如天麻的根状茎。

有价值的东西就得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才行。

我有好多年没见过天麻了,野生天麻我小时候见过。天麻是珍贵的药材,野生天麻极难见到。阳坝的天麻产量非常大,据说都是人工栽培的。

3

梅园沟是着名的风景区,内有月牙潭、天鹅湖等景点,山光水色,秀美异常。

这一次去梅园沟,一为参观茶园,二为采访大鲵养殖基地,不是为了看风景。

去梅园沟的路上,听陪同的康县文联主席李永康讲,阳坝某户人家生有二子一女,其父其母,不愁给女儿“娶”个上门女婿,却担心两个已成年的儿子怎么“嫁”出门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来此前种种传说,所言不虚。

我很早就听说康县南部有“男到女家”的古老风俗,从前以为是个噱头,至少现实生活不至于如此。在传统文化迅速丧失的今天,再次无意听到此语,不仅不再质疑,还为这种古老民风能够默默延续,暗自庆幸。我们生活在信息科技突飞猛进的这个时代,不仅要接纳多多、创造多多,还得将祖先留给我们的,经我们之手,传承多多,才能无愧于后代,无愧于祖宗。

康南山大沟深,林木茂密,人多散居在山腰腹地、河边水旁,很少聚居。上次到阳坝,就是夏天来的,车在谷底穿行,目光搜索很久,才会偶见两块田、一农舍,大片的农田和村庄,很难看到。在康南,“男到女家”就这么有了深厚的自然和人文基础。因为贫穷,或因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农家后生往往娶不上媳妇,在阳坝一带,是常见的事。反之,家里生了金凤凰,不愁钓得东床婿。只要生了女儿,娶不上媳妇的好后生,你可以尽管挑。

我心情复杂,一路无语。既期盼“男到女家”的古老民俗能够在阳坝一带,一直延续下去,又不愿康南的成年男子娶不上媳妇,真是两难。

4

在康南,与“二脑壳”颇有缘分。

“二脑壳”是康南农家自酿的一种白酒,口味寡淡,入口绵醇,似乎“水”了些,喝起来不像普通白酒那么冲。“二脑壳”需加热到五十度左右,再喝才好。据康县的朋友讲,“二脑壳”喝起来顺口,也不觉得多么烈,却是后劲十足,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喝醉后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似乎长了两个脑袋,你眼里的别人也晃晃悠悠的,似乎也长了两个脑袋,故名“二脑壳”。

此种说法,总觉夸大其词,让人似信非信。

前年夏天到阳坝,同行的多到梅园沟里赏风景,陪同的康县政府副县长廖五洲是诗友王若冰的大学同学,上学期间就已写诗,其妻庞彩芹,也是诗人。廖县长比我大几岁,从政后虽不怎么写诗了,但诗心不改,且因彼此慕名,非得拉我谈诗畅饮,却之不恭。我只好从了他。两人坐在梅园沟一处洁净的农家院子里,烟一支,茶一口,酒一杯,在唇齿之间溪水般滔滔不绝的,却是水色天光,画意诗情。看得出来,廖县长喜欢喝几杯,但我不知他的酒量远不如我。也不知热了几壶“二脑壳”,不知不觉之间,廖县长已趴在桌上,推之不动,呼之不应,烂醉如泥。我只得叫他秘书过来,让秘书给廖县长找了个房间,安排他睡。

我一人无趣,索性飘飘然地,也去梅园沟里看风景。

吃晚饭时,廖县长未醒,吃完晚饭,一行人要离开梅园沟了,廖县长仍未醒。好在秘书陪着他,不用我操什么心。但这一次,我约略知道了“二脑壳”的厉害。

这次来康南,我是下午到的阳坝。晚饭时,廖县长又出现在我面前,且又要敬酒。他手里的酒,还是“二脑壳”。好在我只跟他碰了三杯,廖县长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第二天中午,我带的这个采访组提前完成了全天的采访任务,一行人坐在阳坝街头一家饭馆吃午饭时,有人提议喝几杯,我想了想,天这么冷,大家都是哆哆嗦嗦的样子,喝几杯,暖暖身子也好。就又让服务员热了几壶“二脑壳”。不知喝了几壶,我心里想的是,晚上还要开一个采访总结会,别醉就行。这么想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的酒量,留了一点余地。

下午四点左右,酒足饭饱,十来个人步行回到“梅园会议中心”的住处,无话。

晚八点开会,跟我同来的一个写小说的朋友,酒量很大,在家乡时,我常跟他拼酒,却是从未见他醉过,我于是觉得,他的酒量,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晚上开会时,我一直在会场里搜寻我这个朋友的身影,却一直不曾看到他。会后一打听,才知他已醉得不能动了。

“二脑壳”果然厉害。

很多东西,看似简单、普通,实则很不一般,韵味十足,就像“二脑壳”。

5

在某村采访新农村建设时,听说村里有一棵“银杏王”,就去看了看。

一见才知,称为“银杏王”,实至名归。

它的树干最少也得四个人才能抱住。我没见过比它更大的树。在我心中,它是树王,不仅仅是银杏王。

“银杏王”长在高约两丈的坎边,整整一面护坎彻彻底底地,被这一棵银杏的根盘踞着。这些看得见的树根,直径都在一尺以上,它们相互缠绕着,约有二十根,具体有多少暴露的根,我数不清。看不见的根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在地面扭曲了三米或两米的根,无一例外,又一头扎进泥土里去了。这么粗的根,这么多的根,扎到多深多远才是个头呢?这么多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根,只滋养一棵银杏树,不是银杏王才怪!

看得见的根已让人称奇,看不见的根也许更加重要。不能只留心看得见的根,还得有一双透视的眼睛,看到看不见的根,这才是做人必备的素质。

一棵树若要长得巨大,根不仅要扎得深,还得足够多才行。根多了,扎得深了远了,就可以吸收更多的养分,还能让这棵树站得稳稳当当的,不被风暴摧毁。

我正在出神之际,突然有人惊呼:“原来是千手银杏呀。”

“千手银杏”?我愣了愣,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银杏王”暴露在外的那么多根,觉得,既然有了千手观音,将这棵树称为“千手银杏”,也无任何不妥。

我看了看惊呼“千手银杏”的人,却发现她盯着树旁四个朱红大字,看得入神。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扎进我眼里的,却是“千年银杏”四个字。我恍然明白,这个女作家大约从未接触过书法,居然将“千年银杏”误读成“千手银杏”了。

还是不要轻易说话的好。轻易评说,往往出错。

6

两天的采访,似乎意犹未尽,却已戛然而止。

到某个地方走那么一遭,浮光掠影也罢,刨根究底也好,只要有所见识,有所触动,就算不虚此行。

经霜

文/马浩

人间草木,菜蔬瓜果,一旦经霜,便由内而外地发生变化,变得内敛、温润、沉稳、淳厚、甘美,看着便让人觉得舒心。

删繁就简三秋树,树木经霜之后,树的神韵便出来了。

枫树经霜,枫叶从绿渐渐转赤,枫树便平添了几分神采,引得唐朝诗人杜牧停车观赏,感叹道,霜叶红于二月花。花,乃世人公认的美丽,世间大凡是美好的人物,大都以花譬喻,比如美人如花、笑靥如花之类,红枫比二月的鲜花来得更美,功劳无疑是枫树的经霜,与红枫相类的,还有乌桕、樱花树……樱花树经霜之后,叶子悄然换作殷红,妩媚俏丽,娴雅地在秋风里飘动着,楚楚可人,是五月里无论如何所没有的韵致。

秋日银杏,在人们的印象里是一树金黄,其实,银杏叶黄的时候,节气已过了霜降,季节走到了冬的边缘,没有经霜的银杏叶,是不会平白无故变黄的。

大自然实在神奇,霜,字面看是雨的相貌,时差温差让它成了比雨更美的模样,它看上去严酷、冷峻,骨子里却是有着济世的热心肠,银杏树经霜之后,有着温暖初冬的华美,与银杏有着一拼的,黄栌算一个。

一叶知秋。梧桐树经霜后,微黄的阔叶已被秋风收走了,桐籽渐渐地成熟,一串串挂在苍劲的桐枝上。清夜,月色如银,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白纱般的月光,微风拂过,屋上响起啪啪的声响,如雨,我知道那是桐籽落了,披衣下床,来到院中,看着月光中梧桐的轮廓,如一张剪影,清简舒朗,虚怀若谷。

经霜的秋草,已呈赭黄,在寒风簌簌作响,这样的景象,似乎要比“远芳侵古道”更具人生况味,让人联想到辛弃疾“斜阳草树,寻常巷陌”的悲怆,联想到范仲淹的塞下秋来,羌管悠悠霜满地的苍凉,想到长空雁阵的旷远……

果蔬之中,青菜经霜后,口感变糯了,少了春夏的淡淡的酸苦,多了些许的甘美。大白菜经霜之后,开始抱心生长,大白菜不禁过寒霜冻一冻,就无法储藏,夏天的大白菜,放上两天都会发黑变坏,就是因为没有机会经过霜冻,山芋、萝卜等等,无不如此,山芋、萝卜想要窖藏,必须要经霜之后,柿子不经霜,青涩生硬,经过霜打,色红如灯,汁肉软怡。

水瘦山寒,便是大自然的景致,若不经霜,味道也会大打折扣,经霜,意味去掉浮华、夸张、虚佞、狂妄、伪饰,而变得简约、沉实、稳重、谦和、本真。经霜,从莫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物犹如此,人也应如是。

人也是要经霜的,人生太过顺利未必就是好事,就像一马平川的平原,一览无余,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不经历一些坎坷、曲折,似乎都不足以谈人生。尤其是现在,小孩子们被家长宠着,王子公主般伺候着,他们就像温室中的花朵,没有经受过半点波折,于是导致许多孩子跟家长一言不和便离家出走,不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就撒泼打滚,考试没考好便寻死觅活……凡此种种,皆因没有经历世事风雨的洗练。

过去,曾有过这么一句话,“要做严寒中的松柏,不做温室中的花朵”,时过境迁,而今,这句话好像已过时,家庭条件好了,凭什么要让孩子吃苦?有些家长认为,爸妈吃苦打拼就是为了孩子以后不再吃苦,以为这就是爱,这一观点,表面上看,无可厚非,细究起来,远不是那回事了,孩子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而不是活在你的背影里。

大凡历经沧桑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气定神闲,为人处世,举重若轻,而那些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就像不能经霜的茄子,但凡有风吹草动,就蔫了。

我就是你的眼睛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颗银杏树上卑微的一片银杏叶,生长在路边公园的一个角落里。春夏秋冬,四季更换,一年又一年的生长,而我,依旧是这颗银杏树上的一片小小的银杏叶,和所有的银杏叶一样,默默的经历着平凡的循环。

直到那个春天,我再次重生,睁开眼睛,继续这样周而复始的叶子生活。但在那个春天的最后,两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于是这一年以及之后的故事,便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从那天开始,这两个人每天的傍晚都会来这里,牵着手散散步,然后一起在银杏树下坐着,谈论着属于自己的温暖,直到太阳落下才一起回家去。

于是,我便慢慢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男孩和女孩刚结婚,在公园的旁边的住宅区租了一间小房子,因为这里离市区远,房子比较便宜些。男孩和女孩每天早上都骑自行车去上班,中午为了节省时间都在单位吃饭,到了晚上再回来一起吃饭,然后两人一起出来公园散步。因为女孩喜欢银杏,他们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会在每天散步之后来这里坐坐,轻谈笑语。就这样的,他们过着这样简单的日子,平凡而又温馨。

有时傍晚出来,男孩会带着他心爱的吉他,散步之后女孩便坐在树下,听着男孩深情的歌声,脸上便更加突显出幸福的味道。

于是我在树上,听着他们两人温暖的生活,带来了我在这个轮回里的新的快乐。但那个夏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却没有见到他们。而秋天的风却开始肆虐的吹着,天气也慢慢变冷,树上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而我,却仍执着的忍受着这秋的寒冷,只为等待在这一世落下之前再见到他们,那一对幸福的人儿。

但在那一场深秋的大雨里,我看到周围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了。雨后的树上,竟只剩下我唯一的一片,独孤的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在那场雨过天晴的第一个傍晚,在我以为真的见不到他们就要落下的时候,那两人的身影却渐渐由远及近。我终于舒了口气,为这次的执着而欣慰。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东西改变了。这次,他们并没有到处走,而是直接的坐到了树下。看着周围几乎没有了生气的景物,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他们,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尘烟,你先坐下,听我唱歌就好。”

女孩没有说什么。对面便传来男孩深情的歌声。只是男孩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的无助,还有心痛。

唱完歌,女孩的脸上却不再有像以前那样幸福的笑容。男孩轻轻的走过去抱住她,说:“尘烟,别这样好吗?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会快乐的生活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是吗?”

“怎么会一样,我的天空以后再也不会是蓝色的了,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银杏树,再也看不到你的脸了…”女孩痛苦的低声呐喊着,脸上显现出来的难过那么明显。

男孩心疼的抱住女孩,“不,不。你的天空依旧是蓝色的,你看不见了我便是你的眼睛,我陪你一起走过以后所有的日子。求你不要这样了,以后我的天空就是你的天空,相信我好吗?”

听到男孩的话,女孩终于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我才看到,女孩曾经明亮清澈的眼睛,此时却是黯淡无光。

看着流泪的女孩,男孩的眼睛竟也湿了。他紧紧的抱着女孩,却也没有说出些什么。

慢慢,女孩从男孩的怀中仰起头,用手触摸到男孩的脸,轻声说到:“对不起,宁轩,我答应你,我会快乐的生活,我答应你,答应你……”最后竟变成了呢喃。

听到女孩这么说了,男孩更多的是心疼,“你放心,我会作你的眼睛,作你一辈子的眼睛。你看不到的天空有我帮你承担,你看不到我银杏叶有我给你摘下来放进你手里,你的世界永远不会没有光明,因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

此刻,两人彼此相拥,都留下了眼泪。

此时的我,看着树下哭泣的人儿,竟第一次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惭愧。却突然的,在心里默默的作下决定。在一丝微微的风里,我缓缓的落下,落在男孩的面前。

看到落下了银杏叶,男孩抬起头,看着此时已光秃秃的银杏树,对着女孩说:“尘烟,你看,一片银杏叶,”说着把我放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摸了摸,说:“是银杏叶?不是已经落光了吗?”

“还有这一片,以后你看不到的天空都有我的影子,就像这银杏叶一样,永远陪着你,放心吧!”说完紧紧的握住女孩的手。

女孩听着男孩说的话,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重重的点了头,“嗯,我答应你,会好好的。”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女孩的手心,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受着这样温暖的感情,终于为自己这样的决定而高兴。曾经的那些春夏秋冬,我重复着自己的生活,而从此刻开始,我循环的生命将结束于此。我愿作这样一片静静躺着的银杏叶,只为男孩为女孩承诺的那一片天空,那一片有爱的天空将会永远是蔚蓝的。而我,在这一片天空下,寻找一个静静的角落,默默的倾听,倾听他们之后,一直到永远的故事。

这个深秋的傍晚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男孩和女孩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相拥走回自己温暖的家。而我,这片最后的银杏叶被紧紧的握在女孩的手中,那黄色的叶片上,微微泛出天空的蔚蓝,和温暖的气息。

也许女孩的心中,这一片银杏叶就代表了男孩对她承诺的天空,于是,她更加握紧了属于他们的天空。

情爱散文:唯有你留住记忆

文/单眼老表

才歌枫林透红欢,又说银杏叶翩跹,

唱不尽春秋风云曲,道不完日月轮回迁。――题记

我爱银杏,是因为银杏是我童年的欢乐和梦境。

记得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银杏,它高高大大的与后院中的腊梅遥相呼应。阳春三月,乍暖还寒,一夜之间,银杏树光秃秃的枝桠上似有若无地缀满了不易察觉的新绿,随着春姑娘的脚步,嫩叶渐渐地绽放。许是大地的寒气也喜欢上了这嫩叶,悄悄地凝起露珠,晶莹地挂在银杏的叶尖上。

打银杏叶像鸭掌一样张开时,我总是望着银杏树问爷爷:“爷爷,它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啊?”爷爷也总是摸着他的白胡子说:“哈哈,小馋虫!你做梦的时候它就开花了,等你睁开眼啊,那花就飞到太阳公公那里去了。”“那为什么不让我看呀?”“它要把你的好梦告诉太阳爷爷。”“嗯……,我没有梦呢?”“那银杏花一定是晚上跳舞跳累了,和太阳爷爷睡觉去了……。”反正,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银杏花的模样,所以,一直就把爷爷的话当真。

五月里,在初夏的阳光中,密匝匝的银杏叶间开始现出了一咕嘟一咕嘟的绿色果实,奶奶 说:“白果要是熟了,就会自己落下来,到了冬天,你就有炸白果吃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家人把银杏果叫白果,但是白果却成了我们儿时的玩具。那时我们女孩子谁的口袋里都会鼓鼓囊囊地装着胖呼呼的白果,三五成群玩抓子游戏。玩时,每人出五颗白果,用石头、剪刀、布来确定谁抓子,抓子的人,把大家的白果一把洒在桌上,然后把一个小沙袋高高抛起,在小沙袋落下的一瞬间,用小手抓扫一下桌上的白果,还要准确无误地接住小沙袋,于是,抓在手中的白果就成了战利品,接不住沙袋,手中的白果洒回桌上,再用石头、剪刀、布确定抓子的人。这个游戏成了我们儿时的最爱,在白果成熟的季节,使得老家小院中响彻了“石头、剪刀、布”的欢叫声。

伴着秋风的口哨,秋虫的呢喃,天高了,云淡了,秋季如约而至。院中的银杏树,那翠绿的叶片,也渐渐地变成金黄。先是叶的边儿镶上了黄色,那黄色由暗到明,由点及面,慢慢地覆盖了所有的绿色,此刻的银杏树现出了它最美丽的容颜。这时,我会从树上摘下最大最漂亮的叶片,在奶奶的帮助下,用薄薄的稀面糊将它粘到旧布上,再放在厅堂的过道中风干。奶奶会把风干后的布块按银杏叶的模样仔细地剪下,教我穿上美丽的丝线沿着银杏叶边锁边,几个小时后,一枚枚漂亮的银杏叶书签就做好了,这些书签一直陪伴我到小学三年级。

当初冬的寒风呼啸而过时,银杏叶似天女散花,像蝴蝶飞舞,飘飘洒洒,无怨无悔地扑向大地,密密的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好似碎金般的地毯。这时,我们家的花猫喜欢躺在银杏叶上晒太阳,我也喜欢躺在上面,随手举起一枚叶片透过阳光看经络。有小伙伴来家玩时,我们会在银杏树下,捧起一捧捧的银杏叶洒向空中,让金黄的叶片飘得满身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声,赶得初冬的萧瑟不见了踪影。

等到满树金黄色的叶片落完时,一个真正的冬天就到了。冬天的银杏树全是光秃秃的枝干,干干净净,阳光一泻到地。这时,我会拥在奶奶的怀中,看奶奶在炭火盆上炸白果。奶奶在一个铁丝编成的小笼子里放上一把白果,烤上一小会儿,就抖一抖小笼子,直到听到劈劈叭叭的炸裂声,白果就飘出了银杏特有的清香。这时,我会咽着口水和奶奶讨价还价,想多讨几颗白果吃,奶奶始终坚持原则,每天只给六颗,从不多给,她说:“白果有小毒,吃多了是祸害。”她还告诉我:“这棵银杏是爷爷的爸爸种的,要不然现在还没有果子吃呢。”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奶奶其实道出了银杏古老的结果秘密,怪不得银杏也叫“公孙”树,那意思就是爷爷种树,孙子才有银杏果吃!

随着我们的长大,爷爷奶奶的故去,老家的院子清寂荒芜了,只有这棵银杏依旧挺拔傲立,每年洒下金黄的叶片,每年落下成熟的果子,似乎固执地等着我们归来。今年,堂弟回到了老家,深秋时,他在电话里邀请我:“姐姐,你回扬州看看吧,我把老家的房子修好了,那棵银杏树依旧蓬勃,好像还记得我们儿时的笑声呢……”

是啊,是要回去看看啰,去看看银杏,看看有着吉祥称号的菩缇,相信,当皓月当空,所有的欢乐会在菩缇的脚下聚会!

感悟:相爱容易,相处难!婚姻所需的不只是爱情,更是一起愿意奋斗坚守的心态。但爱情面临现实,往往都是脆弱不堪的。当你对你结交到的男人还不是非常了解的时候,迅速了解他的方式,就是仔细地观察他的父亲,在他父亲身上会出现很多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不是所有的都会出现在你想交往的这个男性的身上,但至少这些问题都是有可能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并且有可能影响他的思维方式。

校园里的银杏树

文/劳文蝶

急促的呼吸加着匆忙的脚步,我走进校园,心情格外平静,随之,几排银杏树映入眼帘,记忆中的它们一直立在那里。

银杏,等它开花,结果,这段时间是漫长的,我不知道它在孕育着什么。在校园里的银杏,枝干还不粗壮,片可爱的小叶,微风一吹,便随风动摇。这将要临近冬天的日子,银杏树上的扇形小叶子掉落在地上。我弯下腰,轻轻捡起一片放在手心,叶脉上的纹露十分清晰,从中间向两边逐渐扩张开来。银杏的叶,另我难忘怕是它的形状,并非与其它树叶一样呈水滴状,它是一个半圆形,如同一把打开的扇子,是那么别具一格,在炎炎夏日中的人们见它,应该会给他们带来些凉意吧。

校园里的银杏树,虽然如今长得还不粗壮,但是在它枝干上的每一片银杏叶,就如一位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如此精致与一丝不苟,丝丝毫不马虎!我想,银杏虽然生长的速度比其它植物都要慢,但它却是在细细地走着每一步,小心翼翼地吐出新芽,轻轻为它刻上纹露,偷偷地凋落。

银杏的生长,让人毫不察觉,今天的它明天的它比,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不知道三年之后的它,会不会长得高大挺拔,我和它一样,一天又一天受着时间的冲刷,今天的我和明天的我相比,也没什么大变化,但是日积月累,细心地做着每件事,长期经来,生活便变得充实了。

我相信,用智慧描绘生命的画板,用勤奋书写人生的坎坷,用汗水浸润青春的旅途,那么我们的明天一定会灿烂辉煌,充实无悔!

瑶山上那树银杏呃

文/叶钢林

“延寿婢子延寿款,秤钩耳环齐肩膀。”《桂阳县志舆地志》载:“县境有高山瑶,在地名九龙江并南洞江等处。以为盘瓠之后,深居崇山峻岭,刀耕火种,衣食言语各别,不与齐民共处。”印象中的瑶山,有些神秘,有些荒凉,有些寂寞,有些欢喜。

“云来石不管,云去石不留。忽惊云际里,人从天上游。”诗不怎么的,却道出瑶山顶峰白云仙云雾缭绕的境界来。几十年前我从那片山坡上不只一回走过,除了漫山遍野的萋萋芳草,还有呼啸而过的山风,其它什么也没有。小时候读过书上的一句话:“要做泰山顶上一青松。”只是登顶泰山后,看着一棵棵松树矮小如灌木,始悟高处不胜寒。

当然,这是个晴和的秋日,天色清朗蔚蓝,不带一丝云彩。瑶山深处的绿色丛林,早已染成橙黄和赤红,还有略显忧郁的木槿紫,五色斑斓,宛如吊脚楼上一朵花正开着的瑶家女儿,穿着青布底子花边对襟衣裳,挑花的石榴花裙,扎着绣花腰带,一身亮晶晶的银牌、银链、手锡、耳环、珠串、项圈、银钗,阳光打过来,闪闪发光。

从这一带山岭上望出去,崇山峻岭之间夹着一块狭长的盆地,这是瑶民聚居的一片肥沃的土地。一路行来,可以看到河谷中最美的风景。地平线是一种纯粹的墨绿,山腰上层林尽染,枫红枳紫,然后是一线长空的蔚蓝。一条名叫延寿河的小河平滑地穿过山谷,高山上跌落下来的山泉水,莹澈清亮,喃喃细语的流水正够催人入梦。河水躺在那里似乎一动不动,拉长了远山的倒影。河岸上的芦花迎风摇曳,一朵一朵的蒲公英正开着。没有疏影横斜,没有暗香浮动,柔柔粉粉的色彩,氤氲出暖暖的晃眼的光芒。荒烟蔓草,却让人觉着一种不掺水的淳朴生命,一种欲说还休的光影斑驳,一种大不安分里头点点滴滴积攒起的饱满的大自在。丛林里不时掠过羽毛华美的小鸟,吱吱喳喳的鸣声清澈悦耳,让这神秘的境地愈加清幽。

走进鹧鸪岭下的下杨瑶寨,已近黄昏。虽然不见了当年的吊脚楼,清肃的粉墙黛瓦,依然放出淡雅的光辉。长天赤如野火,使人深深感动。我喜欢鹧鸪岭这个名字,因为鹧鸪鸟长得比石鸡更为俏丽,而且有着百灵鸟一样美妙的歌喉,立在枝桠上放声歌唱。雄鹧鸪占山为王,每一高唱,妻妾和鸣,漫山遍野,此起彼伏。正是百鸟归巢时候,鸟鸣声喧嚣响亮,想必也有鹧鸪在其中一展歌喉,猎猎风声里的如泣如诉,苍凉悠远。

“孤雁头上带霜来”,凛冽的寒风中,有雁南飞,划破苍茫的长空。村巷中有黄叶随风飘落。放眼望去,山脚下矗立着一棵银杏树,树冠如盖,浓荫匝地,在小半里范围内遮烈日,蔽风雨。这株千年古木,中生代孑遗的贵族,洪荒远古走来的天使,浸染着岁月的沧桑,像一个巨人似的高高站在山谷中,遗世独立,一树擎天,成为一种经典的地理标志。一束束斜阳打在树叶上,金光闪烁,宛如一带银河,熠熠生辉。漫天飞舞的黄叶,张扬决绝的飘零,带着缱绻凄美的风情,落成一场声势浩大的轰轰烈烈的流星雨,漾开一片大气明丽的挑花地毯。橘红的夕阳斜躺在这儿,睡得舒适。五六人正手牵手围抱着巨大的树干,跳起欢快的锅庄,五颜六色的衣袂飘飘。

暮色四合,不时有老牛蹒跚走过,后面跟着淳朴敦厚的田舍郎。瑶家女人正在收拾晾晒的果实。袅袅炊烟在瑶寨上空弥漫,一种笃实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或许,稍晚些时候,在这银杏树下,一群瑶家儿女吹着唢呐,敲着锣鼓,跳起古老的长鼓舞。或许,像鹧鸪一样俏丽的瑶家姑娘,盛妆而来,瞅准那心仪的壮实少年,一展胜似鹧鸪的歌喉:“山上鹧鸪叫一声,山脚鹧鸪忙对歌呃;千年老树来作证,口对口来心对心呃。”

银杏

文/朱越昕

院子里有两棵银杏树。

除了银杏,院子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树木。有枝繁叶茂的桃树,高大挺拔的梧桐,婀娜多姿的玉兰……每当春天莅临小院,院里便生机盎然。桃树上开满了粉色的花朵,风一吹纷纷落到地上,与刚冒出的嫩绿的新草相互映衬。玉兰树也不甘示弱,枝头生出一位位身着白裙的舞者,她们用那曼妙的身姿跳出一支支优美的圆舞曲。梧桐挺直腰板,伸开翠绿的臂膀,成为整个院子的中心。花香四溢,引来了鸟儿在院里争鸣,蝴蝶与蜜蜂穿梭于花丛之中。

银杏树长在院子的角落,两个大垃圾桶将它们与花园隔开。小区里人们不用的旧家电总爱往它们脚下堆,破损的自行车也总爱往它们身上靠。一个院子就有了两种景象,外面是满园春色,而这里却有些荒凉和萧条。

秋天,温暖悄然离开。偶然走到院子深处,突然怔住了,一抹金黄跃入眼帘。竟然是银杏!它似乎比春天时长高了许多,叶子由绿色变成鲜亮的黄色。我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放在手心,它脉络清晰,似一把小扇子,又似一只金黄的蝴蝶。一片片这样的树叶挂在枝头,枝叶交错间,将光影剪得细碎。风一吹,叶子一个接一个翻动,犹如麦浪在风中翻滚。远看,它们像两把金黄的火炬,在湛蓝的天空衬托下,显得分外美丽。不,“美丽”一词此时已经不够描述银杏的了。此时的银杏比曾经的桃花、玉兰、梧桐更令人惊喜,更耐人寻味。

回到家,从高处向下望,地面上早已堆了许多厚厚的银杏叶,甚至连废旧的家具上也落了一层金纱。我从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它们是这样美!是春天的花红柳绿将它隐去了?是夏日油亮的树丛把它藏起来了?也许它是在别的植物争鲜斗艳时积蓄力量,当它们褪去鲜艳与美丽时,便从枝头冒出,迸出火热的金光,染黄了云霞与土地,让人们为之驻足。

我回过头,脑海中仍是那两棵银杏,感念它们炽热的生命。

今年的银杏比往年黄得慢一些

文/陈亮

每年秋高气爽、金秋十月,我都要情不自禁仰望学校的那几棵银杏树,盼望它们的叶子早点成熟,由青涩到金黄。

当然,青涩的叶片也荡漾情怀,让人身心愉悦;但是,金黄的叶子才足以摄人心魄,震撼人心。一片金元宝或小扇子一样的叶子,一开始好似外酥里嫩的饺子,从边沿向内侧慢慢变黄。我们都听不见花开的声音,但我们似乎能感觉到银杏叶一天一天变黄,他像一个马拉松运动员中成绩斐然的智者,抑或龟兔赛跑中倔强而大智若愚的老龟,他不与新建的教学大楼比高低,也不与学生的步伐比快慢,更不在那些常青树面前“倚老卖老”或“颐指气使”,他就是再高耸入云,再辉煌灿烂,也是一个可爱可敬的老头,在俯视着芸芸众生,风花雪月、人情冷暖被他洞穿看透……

等啊等啊,银杏叶黄了。金秋银杏的说法好像也颇值得商榷,为什么不叫“金杏”而叫“银杏”呢?它在树上是金黄的,落在地下是金黄的,满树的金黄,满地的金黄,直逼眼睑,直驻心间。难道当初给这银杏命名的人是色盲不成?叫金杏该有多贴切嘛。我正在嘀咕时,我家儿子说,爸爸,不对,更贴切地说它应该叫金扇,你看,它多像一把金色的小扇子。这倒也是,通常以先来者的叫法为惯例,后来者遵守延续,便成了约定俗成的东西。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知道你在叫什么就对了。再说每一年的银杏,直插云霄的隆重与枯枝败叶的颓废是合二为一的,只要明白“是金子总会发光”足矣!

终于等到这一天,我们一家人去公园闲逛,在绚烂的银杏林中,我仿佛在穿越时光,日月如梭,潮涨潮落,银杏叶漫天飞舞,像外星球的精灵抚摸或刮蹭着你我的头发、后颈和脸庞。“来,照张全家福!”老爸提议,我们作“奴才惶恐”状,老爸莞尔:“大家都自然点,那么紧张干嘛?”听闻老爸提醒,我们立刻放松心情,各自摆上了造型,耄耋之年的外婆在中央,笑成了一朵满脸褶皱的银杏叶。而我们,踩在只属于银杏树的绵软的土地上,我们的形象似乎伟岸辉煌了起来。这时,我发现周遭的银杏叶,仿佛在咧着嘴对着我们微笑。那一刻,仿佛是神龛的旨意。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原来银杏也是有花的:叶圣陶写过银杏的花:“今年春天,我看见了银杏树的花了,那是很可爱的白里带点儿淡黄的小花。”距离产生美,我忽略了银杏的小花,却迫切等待银杏叶黄到极致然后粲然落下的时刻。是的,银杏叶黄了,也预示着学校伙食团的那帮女性,跟着捡白果的时候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白果会不留一丝痕迹地落下。叶圣陶写银杏的果实:“不由得想起‘烫手罗,热白果’的叫卖声来:白果是银杏的种子,炒热了,剥掉壳,去了衣,就是绿玉一般的一颗仁,虽然不甜,却有一种特别的清味,我们都喜欢吃。”我不由得想起青果,可以泡酒;而白果,当它与泥土叶片相融的时候,就是被“请君入瓮”的时候,这些热爱美食的女性,就会用小铲子轻轻拨开泥土,抑或徒手捏起,然后药用价值极高的白果就成为炖煮烧的绝佳食材。

今年的银杏叶在我的期待中渐渐黄了,只是比以往来得晚一些,也更饱满一些,诗情画意一些……

银杏飘金

文/屈天智

时序更移,不觉间,已是深秋。我行走在通往职场的街衢,观察着季节转换时行道树的变化。蓦然,苍绿赤红间,一道炫目的明黄透出,扑入我的眼帘。

瞩目望去,银杏树列队屹立道旁,原本葱郁庄重的它,仿佛一夜间褪去绿裳,擎着宝塔似的黄金树冠,站在风中,一身明黄,神采奕奕。

银杏树的华丽转身,竟是如此的美艳,我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用仰慕的目光,端详起这被誉为国树的长寿佳木。

一枚银杏叶闪着金光,彩蝶般在空中画出一道柔美的曲线,翩然飘落面前,我急忙俯身拾起,托在掌心,近距离观赏这金子般的树叶。同是从枝头凋零的一片落叶,银杏树叶却没有枯黄憔悴之态,而是油油的泛着暖暖的黄亮。折扇状的叶面,细细的叶梗,洁净俊秀,柔软有致,黄亮可掬。细密的叶脉依稀可辨,如绸缎上的花纹装饰其间,整个叶片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想银杏树,为绿化城市繁茂生长,经历了春季荣发、夏季绿翠、秋季果熟的风雨历程后,随着自然界四季轮回的脚步,在满树黄叶一年一度陨落之时,没有哀怨,没有忧伤,以乐观的心态、豁达的气度,上演归去的壮举。那一枚枚银杏叶,披着金色的光芒,悠悠然御风飘飞,书写着生命的华章,高唱着归去的歌吟,似一首诗,如一幅画,怎不让人为之动情。

还记得那年盛夏的银杏叶

文/幽怜汐

不记得是多久以前,我们三个人的友谊是看起来那么的无坚不摧,无所不能,那么的让人羡慕,觉得永远无法拆散。

那年盛夏六月,我们在校对面采摘银杏叶,摘回去夹在书里要做标本。银杏叶成扇形,六月时节,正数繁盛,嫩绿的就像永远也不会掉落一样。

我摘下的银杏叶回家后夹在了最喜爱的书本里。每一天都会翻看书本,那时听别人说夹到很久很久以后就会变成粉色。也不知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以后,但日益看着,确实变黄了不少。

是枯黄吗?那时候还那么是嫩绿,它能变成粉色吗…我夹上了书,轻轻地裂开嘴唇笑了笑,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看见它美丽的一面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没有翻看那夹着银杏叶书本的习惯。书到处借人,早已忘了里面还夹有我曾最珍惜的银杏叶,就算忽然想起,也不记得是在哪本书里了。或许,它早已经丢了吧。

粉色的约定早已烟消云散,再去那棵银杏树下,倒也找不到嫩绿的银杏叶了,银杏树上,满枝头都是枯黄的、快要掉落的叶子,令人感到几分寒冷…

转眼间三个春秋过去,现在又快六月了,我们三个人变的零零散散,很少能集在一起,当初别人眼里无坚不摧的友谊,或许也就这么慢慢的淡了。

今日,走在那银杏路上,有人来问我,你的那片银杏叶还在吗?我又微微一笑。

它或许在,从未损坏过,只是我已经不记得它在哪里了,又或许它不在,我也不能保证它现在怎样,只是我还留着记忆。

我想着便说,它还在,还在书里夹着。

她笑而不语,我们不再多言,安静的走在回家的路。她并不是别人,而是当初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

她还记得那年我们一齐采过的银杏叶,但那年的一切都随风而逝,三年,世事改变太多,既然还留着记忆,那就足够。

三年,消逝了太多欢乐,太多华丽…

公孙树

文/秦延安

一年种植,二十年成树,四十年大量结果,千年才是弟弟树,这种“公种而孙得食”的漫长过程,让白果堪比《西游记》里的人参果,树是名副其实的公孙树。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它的学名——银杏,高贵典雅,富有诗意,让人总有一种遇见初恋的感觉。

“亭亭最是公孙树,挺立乾坤亿万年。”这是郭沫若的赞誉。叶如扇子,树如圆锥,让公孙树在文人墨客的笔下是“东方的圣者”,在专家学者的眼里是“金色的活化石”,在普通老百姓的口中是“神树”。它源于汉代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成名于宋朝《宣和画谱》的银杏白头翁图,被明代周文华以“公孙树”记载于《汝南圃史》,可谓历史悠久。

公孙树作为植物界的“老寿星”,一直是人类崇拜的图腾。世界上最大的公孙树在贵州福泉,50多米高,13个人才能围抱,树龄5000多年。世界上分布最密集、保留最完好的公孙树群落在湖北随州,绵延12公里的银杏谷,仅千年以上的公孙树就达308棵,百年以上达上万棵。旺盛的生命力和子孙万代的祥瑞征兆,让公孙树广受欢迎,结缘众多名人。相传四川成都2500多年的公孙树为张天师所种,西安观音禅寺1400多的公孙树为唐太宗李世民所植,蓝田辋川1200多年的公孙树为王维所植,就连冰心和吴文藻结婚时都将婚房定在北京西山大觉寺,只因那里有棵千年公孙树……由此可见,公孙树在民间的影响力。

一整个夏天,公孙树都在用万千壁垒的叶子,阻挡着阳光的脚步。不分胜负的较量在一场秋风的裁判中,终于见了分晓。积淀的阳光终于浸染全身,片片金黄如镀了金般,散发出炫丽色彩。就连躲在叶后探头探脑的果子也未能幸免,黄灿灿缀满枝头。若是一场风过,那便是一地金黄,璀璨了整个秋天。

树,雄伟壮丽,成景供观赏;果,性味归经,入药可治病。公孙树就像一位慈善家,一到秋天,就把积攒一年的家底全部兜出来,从叶到皮,再到果,全是济世救人的良药。那叶形秀美、色泽耀眼的扇叶,除了好看之外,还有美白、除皱、养颜的功效。而含有大量氢化白果酸和黄酮的外种皮,更是镇咳祛痰之良药,对于治疗肺结核、冠心病、高血压等具有较好功效。特别是其种子,去皮名白果,更是医家之宝。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熟食温肺、益气、定喘嗽、缩小便、止白浊;生食降痰、消毒杀虫。”清朝张璐《本经逢源》中记述,可治疗“疮疥疽瘤、乳痈溃烂、牙齿虫龋、小儿腹泻、赤白带下、慢性淋浊、遗精遗尿等症”。现代科学证明:白果有抗大肠杆菌、白喉杆菌、葡萄球菌、结核杆菌、链球菌的作用。主治哮喘,痰嗽,梦遗,白带,白浊,小儿腹泻,虫积,肠风脏毒,淋病,小便频数,以及疥癣、漆疮、白瘤风等病症,足可见其神通广大。

白果不仅入药治病,还以品味甘美,营养丰富成为皇家推崇的美味佳肴。从春秋时人们就开始食用,三国时作为外交礼品相赠,北宋初年变成皇家贡品,在民间更是馈赠佳品。北宋诗人欧阳修在收到诗友梅尧臣寄赠的白果之后,如获至宝,欣然写下《答梅宛陵圣俞见赠》:“鹅毛赠千里,所重以其人。鸭脚虽百个,得之诚可珍”,抒发物轻意重、君子之交、诚挚情谊的思想感情。“鸭脚”为公孙树别名,因其树叶似鸭掌状,故称“鸭脚”。

关于白果的食用方法,元代的《饮膳正要》、明朝的《农政全书》、清朝的《花镜》都有所记述。白果不仅作为果品供人享用,还可与猪、羊、牛及禽类食物相配,进行炒、蒸、炖、烩、烧等,形成风味独特的美味佳肴。比如山东郯城的蜜汁白果,四川青城的白果炖鸡,齐鲁孔府的“诗礼银杏”……都是享誉一方的美味。

“蟠桃一实三千年,银杏著子三十载。”公孙树用自己的经历记录着成长,用自己的倾情奉献彰显着价值。这种精神于树可贵,于人又怎能不是榜样呢?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

文/施好音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树。

伴随着第一缕明媚的朝阳,第一阵温柔的春风,我从睡梦中苏醒,充满希望地伸出今年第一枝嫩绿的新芽。

春风和煦的三月天,很快我的枝头上已经绿意盎然,冒出密密麻麻糖豆大小的小叶子。春雨悄然而至,“像牛毛、像花针,密密地斜织着”,我贪婪地吮吸着自然的甘露,拼命地向外伸展枝芽。人们都说,看那银杏长得多快,绿茸茸的,春天真的来了!我骄傲地摇摆着枝叶,我就是一道风景,我尽情享受春光沐浴!

随着一声闷雷炸响,暴雨接踵而至。这时候,我早已不是绿茸茸的小芽,而是数以千计的扇形绿叶了,是葱绿一片。我说:“来吧,我也准备好迎接夏天了!”狂风大作,暴雨呼啸,我尽情在其中洗刷蒙在枝叶上的尘埃。雨过天晴,我的每一片叶子都绿得发亮,像是又密又绿的头发。太阳越发毒热刺眼,知了已经爬上我的树冠欢唱,而我的身下却是一片浓荫,坐满了乘凉的老人和孩子。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夏日的一雨一晴!

时光如梭,转眼我的头发由盛绿渐变为淡黄;又一阵秋风吹过,给我的发叶再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秋风越吹越急,越刮越猛,我再也抓不住我的数以千计的扇形叶子了,只能落得满地金黄。

金黄的落叶铺满院落和社区,让院落在萧瑟的秋天里拥有了别样的温暖和尊贵,这正是秋的基调和韵致啊!

人们从我身旁走过都忍不住要驻足欣赏,有人拿起相机拍照,脸上洋溢着快乐;有人拿出笔和纸,兴奋地描绘记录我的秋之容貌;还有人拾起我那扇形的叶片,和小朋友做游戏;还有人准备带回去做书签,给自己的书本带去银杏的味道。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着金灿灿的回归大地的喜悦!

冬雪飘落,又是一年团圆的时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我听着爆竹声沉沉睡去,又梦见了来年的春风……

我是一棵历经春夏秋冬的银杏树,我是中生代孑遗的稀有树种的子孙,我的祖先最早出现于3.45亿年前的石炭纪,能存活到今天,而且主要生长在中国,我是多么的自豪!我感谢自然,感谢大地母亲赠予我和伙伴们美好的一切!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我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霜叶

文/朱秀坤

晓来谁染霜叶醉?总是离人泪。那时还叫北平,西山上,经霜的黄栌红得那样艳,没了父亲的小英子一家在车上,保姆宋妈挎一包袱,骑上毛驴,车向左,驴向右,渐行渐远,镜头中从人物表情到电影配乐,还有满山的红叶,满是惜别与惆怅——电影《城南旧事》的最后一幕,至今难忘漫山遍野的黄栌叶,如染一般红遍天。

每日里上下班,也能看到几株霜树,是紫红的榉树,火红的枫香,还有彩霞样的乌桕,到了初冬时候,连紫薇、矮樱也都让浓霜敷上一层白粉,羞红了脸颊,好看。从春到夏,从夏又到秋,每日里看那些树,还是喜欢。最爱的终归是一株临水乌桕,春天开花,青白色,似一串串小稻穗挂下来,又如毛毛虫在枝头炫耀,风过,无数的青穗微微荡漾,有趣。秋后,初冬,一场场青霜,小鳊鱼样的叶子一日红似一日,映了艳阳,越发酡红,醉汉似的在枝上乱舞,又像无数的小鳊鱼急着要跳入水中,当树上结出乳白的乌桕籽,蓦一看,以为是白色的小花,特别清新讨喜。可巧此时一河碧水静静的,拖蓝纡青,衬了这红叶树,树下有位姑娘挎了篮子在轻轻浣洗,水波静默,掺了橐橐的棒槌声,姑娘的轻轻哼唱,别样的冬日风情亦令人沉醉。

下霜的日子,天冷,是那种鸡爪霜。远处几间农舍,霜就结在青瓦上,树叶上,哪怕一根金黄稻草上,都要精心细致地镶上蕾丝,也感有趣。晓晴寒未起,青霜染黄叶。一阵西风过,枝头的法桐树半青半黄,青是浅青,黄是赭黄,一片片落叶轻轻飘下,让人顿生留恋之意。此时的黄叶未见枯槁,仍含着水分,待到全都让北风吹干,枝头一片黄叶也无,足下踩着瑟瑟的霜叶,倒叫人生出几分轻愁,但那境界也美,如沈从文所言,美总是愁人的。

还有银杏,霜后的银杏叶呈明黄,黄得娇嫩而艳丽,在水洗似的蓝天下,黄得最是耀眼,如一只只黄蝴蝶在翩飞,飞着飞着就落了下来,雨天里是一地金箔,真让人不忍践踏。城外有一片古银杏林,去看时,落叶间夹杂了若干的银杏果,只因银杏果价格便宜,主人竟不愿采摘了。但当我走进钟声袅袅的古老寺院,山门前两株水缸般粗的古银杏,还是令人惊叹,长寿的树啊,看这人间几多风霜雨雪,几多荣辱变迁。便想到一句诗:蓦看银杏势参天,阅尽沧桑不计年。终是无言,捡几片落叶,作了书签。

冬天的爬山虎也好看,一墙老红的叶子,倒生出些暖意,人家便在红叶下出出进进,说话,笑闹,吃饭,饮茶,过他们的烟火生活。

霜叶也应是菜叶,竹篱茅舍,两畦苏州青,越是天寒,打了浓霜,菜叶越是苍翠,碧绿生青的好看。那菜叶经了几场霜,去了涩气,一股清甜,滋味更是醇厚,霜后青菜赛羊肉是也。拨开霜雪,挑回家,清炒,烧一锅汤,极是下饭,吃得人神清气爽,满腹香气。雪里蕻是最不怕冷的蔬菜,只当霜是最好的护肤品了,越涂,越好看,阳光上来,艳得俏丽。便是腌成咸菜,晾晒出来,还是翡翠似的养眼。

及至霜晨雪早,喝两碗白米粥,搭两筷雪里蕻咸菜,喝得周身俱暖,也是平民百姓的家常日子。

在雨中

文/施伊阳

最近的天,似乎很发愁,泪水不止,滴滴答答,令人烦闷。

雨中深秋的景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雨细细的,如同一根根小小的银针,快速降落到地上,地上的小蚂蚁正匆忙搬运自己的“家”。地上的水慢慢将地染黑,雨滴落在蚂蚁附近,这声音,对这小家伙来说应该很大吧!否则,蚂蚁怎么换了方向?

雨中的菊花含苞欲放,花朵一根根,好似一个个扁扁的长长的小浆,在风中滑行,在未开的菊花中盛满了大大小小晶莹的水滴,装满了,猛得一颤,茎突然弯下,将多余的雨水给了下面早已枯黄的杂草。风卷夹着雨,雨在风中显得那么无力。

车前的光照在雨中,在光前,一丝丝雨丝清晰无比,一根又一根,汇集在地上,一点点的,雨水顺着瓷砖流在地上,与他们的朋友们再次见面,融为一体,向远方流去……

远处,地上的银杏叶早已铺满,在树上,大大小小的银杏叶随风摇曳,在小小的叶子后面藏着白白的银杏果。

风夹卷着雨,于时间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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