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散文

2022年12月16日经典文章

日出的散文(精选19篇)

看日出

文/林椿

说到看日出,一般人会想到在名山大川之巅,或在辽阔无涯的海边,看红日冉冉升起,于是人们鼓掌、欢呼、跳跃。我也在那种场合看过日出,也领略过那种欢欣与激动的滋味,但给我印象最深并烙进脑海的日出,都是在寻常的地点。

第一次是上世纪70年代初,我读高中,在杭州乔司部队农场结束了学军活动,步行返城。天蒙蒙亮约5点左右,我们就出发了。初夏季节,天气晴好,路边是大片的稻田和菜地,飘来阵阵稻谷清香,树叶和草丛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我们走着走着,天开始亮了,起初是朦胧的,淡红的色彩抹过天幕,继而黄色、金黄色、红色的霞光涌出,地平线的尽头,慢慢地、慢慢地太阳露出了半个身影,刹那间,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天空和大地,大自然的一切在沉睡中苏醒了。田野、村庄、鸡鸣,一切都因日出而显得如此生动美好。我眯缝着眼睛,注视着这无与伦比的日出美景,眼睛湿润了,胸中涌动着莫大的难以言说的感动。

带队的老师也被感动,大声说“我们唱个歌吧,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于是,我们这支年轻的队伍走着、唱着,朝着太阳,一直向前。

如果说少年时那次看日出只是惊叹于日出的壮观美景,那么第二次在工厂宿舍楼平台上看到的日出,就有了点审美情趣与对生命意义的思考。那是80年代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很多青工清晨喜欢在6楼平台上早读和锻炼。从平台上往东望去,远远地可看到钱塘江。初秋季节,薄雾轻笼,江面上有早行的船在慢慢移动,空气清冽而甘甜。慢慢地,天空和江水相连的东方,霞光越来越浓、越来越亮,布满了整个天宇和江面,那金黄的太阳一点点、一点点地钻出了水面,终于腾空而起,通红的太阳经过江水洗涤,仿佛更加灿烂,更加辉煌。薄雾淡去,霞光万道,江水奔腾,生生不息。周围的伙伴发出了阵阵欢呼。我久久盯着那轮红日,心中忽然有一种跪下去顶礼膜拜的冲动。阳光、空气和水,这人类须臾不能离开的大自然的恩赐,你是那么的无私、慷慨,万物生灵一刻也离不开你,依赖于你而生存啊。

唐代诗人张若虚曾有一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引申改变一下,是谁看见了江边第一次日出?又是谁沐浴了江边这第一缕阳光?这千古之问,恐怕谁也难答。日月星辰,潮涨潮落,自有它的规律,人生于这天地之间,享受着大自然的种种恩惠眷顾,是否也应想想,在有限的生命中,为自己、为他人、为我们居住的地球,做点什么。

日出鸳鸯湖

文/郝再富

寥寥晨星眨着疲倦的眼睛渐渐隐去了它的身影。东方浅蓝的天空慢慢地泛起了一抹红色的光晕,给周围悠然飘动的云朵传奇般地描上了神秘的光彩和变幻的图案。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地露出了笑脸,缓缓地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从一牙牙到半个圆,转瞬之间,红彤彤的太阳带着大自然的神奇跃出了山头。远处的山冈披上了金灿灿的红纱,闪着点点金光,大地万物仿佛在同一时间都焕出了光彩,焕发出崭新的灵气和勃勃生机,沾满露水的绿草飘逸着淡淡的清香……一时间,大山小丘、田野村庄如在画册之中,我,在画中游。

整个鸳鸯湖被一张硕大的橘红色的柔纱罩了个严严实实,像一幅古朴典雅的画。一根长长的由粗而细的太阳的光柱,恰似传说中的定海神针遗落在湖面上,湖面有多宽光柱就有多长,从湖的东边一直向西延伸。伸展着时空的跨度,拉长了岁月的轮线。微风在水中自由的滑翔,湖面上满眼都是泛起的层层金色的涟漪,金灿灿的波纹上闪烁着金灿灿的细碎的光点,像细碎的金粉洒落在微微泛起的粼粼水波之上。

灿烂的阳光穿过密密的树木缝隙,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着,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线,映射在湖面上摇曳着淡淡的圆圆的光晕。前几年栽下的旱柳,每一株的顶端都生出了几十根细细的枝条,像一把把倒立着的扫帚,把天空清扫的干干净净。绿树环绕着碧水,碧水倒映着绿树、蓝天和白云。树上的小鸟也被太阳叫醒了,一只只扑棱着翅膀陶醉在自己清脆、甜美的歌声中。各色小花,颜色艳丽,香味浓烈,像一坛新酿的美酒,飘来醉人的味道,在阳光下喧闹着招蜂引蝶。一只只蜂蝶停在红情绿意中幽情秘恋,它们要醉了,醉在这花的幽香里……

湖面上最为活跃的要算是各种各样的水鸟,它们陶醉在这没有粉饰的质朴而圣洁的美景之中。三三两两相互间亲亲密密、嬉戏挑逗。特别是一只只白白的野鸭拍打着沉重的翅膀在水面上时起时落……鱼儿也耐不住水下的寂寞,羡慕外边世界的喧闹,不时地偷偷顶出水面吐出一个个圆圆的水泡,享受瞬间的精彩。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群赤麻鸭,它们长相很有特色:淡棕黄色的颏、喉和前颈,赤黄褐色的胸部、背部及两肩,下背稍淡,腰羽棕褐色,尾和尾上覆羽为黑色,翅上覆羽白色,而幼鸟为灰褐色。湖上大鸟两只,幼鸟八只。幼鸟不会飞也不会叫,成天在湖面上游来游去,时而潜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父母游弋在周围呵护着它们。大鸟生性敏捷,一有动静就张开长长的翅膀腾空而起,边飞边叫盘旋在湖面上空。发现没有危险时,又飞回来轻轻落在儿女们的身旁。两只爪子轻轻踩在湖面上,踩出了一层层涟漪,荡开一圈圈波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绣了金边儿似的无休止地一圈圈推开。据有关资料记载,赤麻鸭属迁徙性鸟类,目前世界总的种群数量约3万只,在我国越冬种群数量仅为2800多只。已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国际鸟类红皮书名录。如此名贵的鸟类出现在鸳鸯湖,是鸳鸯湖的幸事。它们选择了这里的蓝天,选择了这里清洁的一泓湖水。鸳鸯湖给它们提供了繁衍生息的环境,它们深爱着这里的碧水蓝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它们也给鸳鸯湖平添了无尽的活力和勃勃生机。希望这些幼小的赤麻鸭在这和谐优美的环境中,在父母精心呵护下快快长大,像它们的父母一样翱翔蓝天。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时,再来鸳鸯湖上繁衍生息。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鸳鸯湖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辉煌。我想起了唐代诗人韦应物的诗句:“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碧草茵茵、绿树幽幽,蜂蝶翩翩,鸟儿啼鸣。这是清丽的色彩与动听的歌声交织成的幽雅景致。

晨风习习夹着一丝湖水的潮湿,滋润着我的思维,飘向我的笔端。我如何表情达意才能真正诠释你的美丽……

日出

文/徐唯恒

今天早晨,我特意早起,和妈妈一起爬上狮子山,遥望东方,焦急地等待日出。

淡青色的天空中还有一片片星辰,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纱。这时,万物俱寂,偶尔从远处传来了几声“喔~喔~”的鸡鸣。

不一会儿,东方的天际边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天边也渐渐亮了起来。东边的山峦、树梢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锦缎。

慢慢地,太阳渐渐露出了它的轮廓,金光闪闪,好像给这寂静的黑夜带来了一点温馨。太阳冒出了地平线,红红的,像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悄悄地窥视着人间。太阳一点一点地徐徐向上升起,终于,它露出了整个笑脸,射出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美丽光芒。

这时,光芒万丈,瑞气千条。将半边天照得通红,广阔的大地像涂了一层鲜艳的油彩,片片青翠的树叶在晨风的吹拂下手舞足蹈,可爱的小鸟在枝头欢快地唱着动听的歌,太阳离开了地平线,云彩被染得红彤彤的。太阳就如同是一块光彩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向上移动,无比美丽。接着,天空变得更加湛蓝、辽阔而又明净,几棵挺拔茂盛的树,站在山上亭亭玉立。

再眺望县城,人影点点,笑语阵阵,整个世界生机勃勃。

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阳光的照耀下,人们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泰山之行

文/张小雨

当我们到达泰山脚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透过朦胧的夜色,我们根本看不清泰山的全貌,只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远处漆黑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好似泰山似有似无的影子。那就是泰山吧,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股对大自然的崇敬心理油然而生。我们一边走着,一边努力的寻找着黑暗里最高的山峰,可是哪里能看得清楚呢。转过一个弯,我们便走到了天外村售票点,由于要看日出,我们便选择了在这里乘坐旅游大巴至中天门,然后再徒步上山。临近12点,游客还不算太多,只看到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排队买票,他们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也是学生模样,但听口音他们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这时我便想,身为一个山东人,如果没有登过泰山,在外地人看来可能也是有点不可思议吧?

的确是,在大巴车上,我们还遇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相比我们,他们有的可就是不远千里的来到齐鲁大地,只为了这个中国人心中的圣地-泰山了。听着满车厢的人操着不同的口音,真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都为一个相同的目的地。如今我们正式启程,奔向了泰山的怀抱。

旅游大巴顺着盘山公路不紧不慢的向前驶去,汽车盘旋着一道道弯,前进着有了过山车般的感觉,满车的游客跟随着弯曲山路的节奏惊呼着、尖叫着,这山路看起来只是缓缓的一道坡,车上的我们根本感觉不到是在上山,而像是在平地上行驶着,只能看到车里的显示器提醒着我们内外的温差在不断加大。

盘山公路看起来并不宽,只能刚好过得开两辆车而已的样子,我便很佩服大巴司机的驾驶技术了,公路虽然没有九十度的大弯,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直路可走,感觉就一直处于环形状态,每走到一个转弯处的时候我们便会替他捏一把汗,有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出对面一辆车“嗖”的一声与我们擦肩而过。透过昏暗的车灯,我们还能看到些许徒步上山的乘客从公路上穿行,即便是这样。从头到尾,司机好像也从没有踩过一次刹车,从没有减过一次速,他便很巧妙的就避开了行人,避开了迎面驶来的大巴车。我们就是这样很刺激的到达中天门了。

中天门开始,我们登泰山的旅程算是正式开始了,晚上爬泰山,我们大可不必在沿途多做停留了,因为除了要看清楚脚下的台阶之外,沿途的风景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也看不到,我们只能透过旅客们手里的手电发出的那零零散散的光芒来猜测远处还有多远。

如果你的好奇心足够强烈的话,那么还真不建议你晚上爬泰山,因为沿途就会发现很多名人石刻,假如你再没有手电筒的话,那么你会纠结死的。即便有手电筒,那样的感觉也是很不过瘾的,虽然多了一种神秘感。

晚上爬山的人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到达山顶,仅此而已。到了十八盘,每一段台阶的间歇处都能看到一些披着军大衣休息的人们,他们当中有些就已经相互依偎着睡着了。或许,对一个筋疲力尽的人来说,看到十八盘那些陡峭的台阶时,都会有望而却步的感觉吧。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继续坚持,有些人选择了放弃。

我和同伴不紧不慢的向上爬着,累了就坐在台阶上休息片刻。抬头望去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看不到哪里是头,不知道哪里是终点。我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远处就是南天门了。

一路上我们绕过了好多停止脚步的人,越往上走,停留的人就越多,那里是泰山上陡峭的不能再陡峭的台阶,这段路程,所有人都是咬紧牙关,坚持着坚持着。游客们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说出两句相互鼓励的话。最艰难的一段,就这么坚持着走了过来。

走完了最后一段台阶,到达了南天门,我们欣喜不已。转头往山下望去,那便真正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依稀能够看得清楚山下那灯火通明的泰安城,即便已是凌晨时分,只不过刺骨的凉风会更是令我印象深刻了。

走过了天街,我们继前进,只见一片片的帐篷支在了山顶上,这就是在泰山上过夜的人群了。登山的我们根本停不下脚步,还是径直走向日观峰了。其实我们先到的是玉皇顶,因为它是泰山的最高峰,走到上面我们才发现其实观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不是在最高峰上,我们又从顶峰上下来,这才走向了著名的日观峰。

夜色朦胧,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拱北石,我们便又一次激动起来。泰山日出闻名中外,所有的照片都是源自这里,而今天,我们终于有了亲身的体验。时间虽然还早,但人已经很多了,拱北石的东侧早已是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便找了一个拱北石西侧的位置坐下。伴着呼啸的寒风,我们在1500米的海拔上静静地等待着泰山上的日出。夜色一点一点的退去,由不透明变得透明,渐渐地我便可以看清其实在日观峰的北侧还有一个山头。只不过没有这边热闹的人群而已。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开始慢慢的泛蓝,泛红。看起来日出是快要出现的样子了,而身后也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后来,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我猛然一惊,是日出么?我站在一个距离拱北石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放眼望去东方的天空仅仅是泛起了一道红色,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便想,这哪里是日出。也只有天边这淡淡的橘红来告慰我们努力攀爬泰山的心灵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都在等待着。哪怕是东方的天空中有了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引起人群中的一阵惊呼。虽然天还是黑的但也已经渐渐能够看得出东方的那一抹微亮。透过拱北石,一幅经典的画面便出现在了眼前。海拔1500米的高度在这个秋风习习的季节依然让人感觉寒风刺骨。我裹着军大衣。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我看到不远处的玉皇顶,也是站满了人,这山望着那山高,两个山顶上的人们相互对望着,我想象着如果我是站在玉皇顶上看日出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色,他们或许也跟我想的一样吧。

日出并没有如约而至,那片微红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其实,除了看日出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游览泰山沿途的美景了,所以,下山的时候,我们没有走原来那台阶铺成的路,而是选择了没人走过的小路,真正走进了泰山。这这一段路程也成我们最愉快的旅程了。

紫鹊界雨中看日出

文/简媛

凌晨四点半,我醒来了。站在紫鹊界山顶的客栈顶层,拉开窗帘一角,窗外天色依然浑沉,三两闪烁的灯火如夜的眼睛,嵌在群山之中,发出灵秀的光芒。远处传来一声高亢嘹亮的鸡鸣声,牵出蛰伏心头的愿望——我要在紫鹊界梯田之巅看日出!

起身走到客栈前坪,天边山岚已浮出一道浅浅的红边,而紧挨山岚的天空,却被一支神笔在原本泛白的底色上描出道道夹着墨色却又依次加浓的蓝白相间条纹。“光线更分明,变化更复杂了。”一群来自北方的摄影发烧友,正和我并肩站在客栈前坪,等待日出。

我望着眼前群山沟壑之间,在晨幕下发出动人光泽的层层梯田。田里水平如镜,映照山岚、倒描天空,又如数颗钻石,闪耀它晨幕下格外耀眼的光芒。天边不再是线形的红,倒像是在海潮中招摇的海藻裙摆;又如浸入水中的红粉,晕染越来越大……

客栈坪前有棵古树,我倚上它时,指尖触及它凹凸不平的树纹,一种触电般的通灵引领我穿越时空——一群紫鹊界人在海拔千米的山峰上,荷锄攀爬的壮观场景跃于眼前,瞬时泪水不觉浸湿我的眼角。

我知道我的感动源于对劳动的赞美、对创造的惊叹、对生命的敬畏……千百年来,紫鹊界人在海拔千米的山峰上,一锄一耙地垦出坡度最陡、海拔最高并拥有最原始最天然灌溉系统的梯田。

天色亮了起来,远处山岚,轮廓高低分明。而红边将它的光彩堆积在山脊与原本的墨色交织相染。与山相接的天空,已成片染成浅蓝,似乎要将刚才这白、这红吞没。

沿着那条盘旋在山间的柏油路,我移步到了八卦沟,呈现在眼前的盆地式梯田一下辽阔了我的视野。那些如蒙古包般被绿树覆盖的小圆山,恍或女娲娘娘无意撒落在人间的一把翡翠。

天,却下起了细雨,雨将水的灵气泼洒在浅蓝上成了水蓝,橙红成了水红。眼前三两沿梯缀在田间的木制板房,房顶正飘着炊烟,弯弯绕绕,和天空的白雾融为一体。板屋中此起彼伏的鸡犬声,让晨幕下的梯田多了一份生动。雨越下越大,天边的浅蓝、粉红渐渐被水雾覆盖成深灰。

我没有等到从山那边射出万丈金色的光芒。可远处级级梯田,似根根纬线,层层叠叠、依山就势盘旋于群山沟壑之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美不胜收。我站在雨中,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惊喜与感动。紫鹊界人用智慧与不屈开垦出这样一片震撼全人类的生命之田,是2000多年来当地苗、瑶、侗、汉等多民族历代先民共同创造的劳动成果,是南方稻作文化与苗瑶渔猎文化交融糅合的历史遗存。

不知是哪家女子思念情郎了。山坳里传来女子的歌声:正月里一朵好花搭信无信叫郎来。姐呃,正月里要拜年;二月里发水种秧田;三月里清明挂白纸;四月里秧老要插田;我哪有闲工看姣莲……

歌声中,我仿佛看到了情侣渔猎的场景。是的,正是因为渔猎文化对新化人的影响,才让这里的山歌具备独特的神韵。1957年着名山歌手伍喜珍进京参加全国民间艺术汇演,她演唱的新化山歌《神仙下凡实难猜》荣获一等奖。她多次把新化山歌唱进中南海怀仁堂,有一次,毛主席听完山歌,握着伍喜珍的手高兴地说:泥巴里长出的歌,蛮脆蛮甜呢。

我是春天的四月来的。此时的紫鹊界秦人梯田,水满田畴,如面面玉镜五彩斑斓。我相约它夏至,佳禾吐翠,如排排绿浪,青翠欲滴;盼望金秋,丰收在即,像座座金塔遍地休橙黄;期待隆冬,漫山瑞雪,仿佛条条银蛇起舞群山……

按时看日出

文/银笙

没想到,几年没来北京,污染竟这样严重!前些天,雾霾笼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可壬辰年腊月24日立春那天,一大早我来到丰台花园。突然,北风把雾霾刮散了,饱吸一口清凛的空气,浑身如刚沐浴过那样清爽。

沿着健康大道与晨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快步行走,抽暇环顾四周。蓝天铺展开湛蓝的大幕,没有一丝杂云,蓝得纯净、蓝得澄澈。举目眺望,一束极细的猩红的浮光在东边天际浮现,那时,千百座楼房还沉浸在黑影中,只有早起的人家使无数扇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猩红的天际、隐约的楼群轮廓、远远近近的灯窗,构成黎明时分最绚丽、最美妙的风景画。一会儿,猩红变淡了,长条的天际变成金红色,西边的整片天的色彩也淡化了,东天的那一处天色愈来愈红,愈来愈亮,楼群似乎托出一个红球,先是浮出半个脸,慢慢、慢慢……当圆球猛地一下跃出时,圆球放出万道利箭,刺得人再也睁不开眼睛。

日出,无比壮丽的日出!在经历了多日的雾霾袭扰后,一下子唤醒国人的环保意识,“根治雾霾、保护人类”成为媒体和人群最关切的话题。欣赏到这一美丽场景,我异常兴奋。我曾多次看过日出,在海南岛大东海迎接过海上日出,在洛杉矶上空欣赏过云中日出……但都没有这次看日出那样激动。

寻常的日出并不寻常。它带来的是光、热、能量、生命,不断给万物注入生命的“血液”,每天的日出都象征着新生、昭示着生机,未来、梦想……使我想起那句有名的歌词“万物生长靠太阳”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记得五年前,我因病在北京阜外医院做了心脏手术,出院后住在丰台花园旁的女儿家。术后的恐惧、焦虑、无奈、担心困扰着我,没有了昔日的矫健,没有了昔日的豪情,走一小步也得谨小慎微。在苦闷的日子,我偶然读到法国大作家居斯塔夫·福楼拜的一段话:“我拼命工作,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像现在这样)。我工作到深夜,窗户敞开,不穿外衣,在寂静的书房里……”这样的文字使我一下子心胸豁亮,争分夺秒、如此吝惜时间的大文豪每天惦记着“日出”,那绝不是作秀,而确实是从日出中汲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妻子鼓励我“到花园去!”

“到花园去!”每到朝阳升起的时候,我俩相携坐在湖边的花椅上,背对阳光,由妻子在背上轻轻地敲打,一天、两天、三天……两个多月的阳光治疗,确实像一剂良药,赋予生命新的知觉,新的闪念、启示与发现……使我逐渐恢复健康,又重新笔耕在难以割舍的土地上。

太阳对人类太重要了,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太阳人类以及所有生物再能生存吗?最近,读到吴官正同志的画作题诗,画是两只乌鸦站在枯秃的树桩上张嘴鸣叫,题诗是《梦里涂鸦》:“梦里涂鸦画乌鸦,两只张口争说话,高声嚎叫雾霾大,空气质量这么差!产生原因要彻查,祸害头子应捉拿。失职干部得撤下,否则每天还要骂。”联想到多日的雾霾,联想到毒生姜、毒奶粉、毒菜、毒肉、污染水、假药……心灵时时惊悚。现在,连昔日的中央领导都大声疾呼绳之以法,没有法或有法不依才是造成恶果的根源。平民百姓谁不期望生活的安全呢?谁不希望能“按时看日出”呢?

诗画西华

文/张晏

我的家乡依偎在西山睡美人怀中,叫西华街。

这是一个家家有水、户户有花的地方,一年四季景色各异,但季季都有美丽的风光,春天“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景色定让你拍手叫绝;夏天“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风光会让你赞不绝口;秋季虽然这儿没有枫树,但是满山的红松针同样也能让你感受到何为“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冬天,如果你运气好,遇上下雪,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色定让你陶醉其中……

刚步入村子,抬眼望去便可看见睡美人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那长长的秀发一直垂啊垂啊,垂到远方的云间,她静静地躺在滇池湖畔,千百年来守护着这颗璀璨的“高原明珠”以及它旁边的一切生灵。在这宁静之中,我们仿佛还能看到当年睡美人为了拯救人类毅然带上巨毒白花与魔王同归于尽的悲壮,还能看到她完成任务后躺在湖畔的那一份安详……千年之后,当春风又吹过大地时,昔日的睡美人早已不见了踪迹,留下的是那一片起伏的山峦。然而夏姑娘却为她准备了节日的盛装,你看,那青裙多么漂亮,有深有浅,裙边上还绣着许多彩色的小花呢!

看过了“睡美人”,沿公路向村子中间进发,一路上你便可以看看这里淳朴的民风。有在田间忙着种作的叔叔伯伯们,也有在街上做生意的阿姨婶婶们,要是逢年过节,老大爷老奶奶们也会在老年协会搭起戏台,唱两出花灯呢!

约走一公里就到云海寺了,当你渐渐走近时,请闭上你的眼睛,在空气中酝酿已久的荷花香定会扑面而来,让你心神俱醉。睁眼一看,就是那座金碧辉煌却又不失古朴雅致的建筑——云海寺。云海寺始建于清康熙十三年,距今已经快400年的历史了。走过寺门,便可看到门上携刻的那副对联“云彩现西华龟藏红映,海波澄泰麓鱼跃鸢飞。”短短数十字,便看出西华人民对家乡的热爱和百年以前人们心中的那份智慧!

走进大门,弥勒佛端坐在前殿的高台上,笑容满面,安详自在,你定会被他那“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开阔胸襟所折服。穿过前殿后的三圣殿便可到达大殿,大殿前,院子里的桂花香飘四溢,在地藏阁和观音院的衬托下,大雄宝殿显得更加庄严神圣。相信当你闻着这满院的花香,看着这大殿上袅袅的轻烟,听着这晨钟暮鼓定会忘记尘世的喧嚣,心灵得到这佛法的洗礼!

看过睡美人,观过云海寺,接下来就让我们等待明早的滇池日出吧!

清晨,当高海公路上的第一声汽笛打破这黎明的寂静时,你便可以闻声而起了。沿着田埂走到滇池边,凉爽的晨风送来阵阵泥土的芳香,野草和小花上沾满晶莹的露珠……

滇池的日出虽然比不上泰山日出的神圣庄严,也比不上黄山日出的瑰丽辉煌,但是这日出却充满了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积极向上的力量。

当东方的鱼肚白渐渐地变红时,太阳就要出来了,渐渐地太阳的小半边脸露出来了,红彤彤的,给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一件红色的纱衣,接着太阳露出了大半个脸,颜色也由红色变为了橘黄色。刹那间,太阳跳出了水平面,在东方冉冉升起,它的光变得更强,周围的一切都被照得灿烂夺目,五光十色。这强烈的阳光也同时照进了人们的心中,把人们的心照得暖洋洋、热烘烘的。此时当你看到捕鱼的船行驶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农民早已在田间耕作,你的心也会和他们一样,充满活力、充满热情,等待着新一天的挑战!

也许这里没有“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西湖柔美,也没有“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的洞庭湖秀美,更没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壮美。但是千百年来,西华的山山水水孕育着这里的人民,而这儿的人民又用智慧的双手精心雕琢着这如诗如画的山水,欢迎您走进这片如画的山水,来感受这里的独特风光!

窗是房屋的眼睛

文/马亚伟

远眺时,除了我,只有自然,一窗之隔的自然。心静了下来……

经常对着电脑写字,我的视力受到了影响。朋友说,多远眺,远眺能够缓解视觉疲劳。于是,临窗远眺,就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我家住七楼,在小城里算是高层了。我所在的地方又是小城边缘,临窗远眺,东边是绵延的群山,西边整个小城可尽收眼底。站得有多高,视野就有多辽阔,果真是这样。

钱钟书在《窗》里写道:“窗可以算房屋的眼睛。”有窗在,心也就明亮了。临窗远眺,居高临下,有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又有坐拥无限风光的畅快。虽是隔着玻璃窗,却并不阻碍视线。远远望去,远山连着远天,画面开阔苍茫。如果是晴天,远山的轮廓清晰可见,还可以看到山上松柏葱茏。极目远眺,极目,尽量把视线投递到远方,仿佛八千里山河都会在你的视野里完成一次最精美的构图。都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平日里我脚步匆忙,很少体会到小城之美。爱上远眺之后,我发现了小城以及小城周边诸多曾经被我忽略的美:比如暮色中小城的朦胧美,再比如春天的郊外油画般的色彩美,或者山间小溪流淌的动态美……看着看着,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远眺能够让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很久以来,我在网上用鼠标蜻蜓点水一样匆匆阅读,浏览。每每关上电脑,我的心却是空的,那些浮光掠影留不下半点痕迹。远眺的时候,终于可以从网络的杂乱中抽身而出。没有网络上芜杂信息的搅乱,我拥有的只是一扇窗,还有一窗风景。我甚至想到了梭罗隐居的瓦尔登湖,一张床,一张木桌,三只凳子就是他的全部财富。人生真的应该删繁就简,抵达一种明净自然的境界。远眺时,除了我,只有自然,一窗之隔的自然。心静了下来。

远眺,能让人想起太阳升起的地方。条件所限,我不能像福楼拜每天坚持看日出。看日出是生命健康和生活积极的一个标志,看日出的人内心明亮。我会记得日出的时间,每天我在日出前早早醒来,为阳台上的花浇浇水。然后开始朝着东方远眺,我看不到太阳是怎样升起来的,但我看到霞光绚烂,东方一片明亮。远眺让我觉得,世界博大,万物纷繁,不过都在天与地之间。人海喧嚣,世事峥嵘,不过都是在日出和日落之间循环。

有时,我的视线掠过小区的门口,看那对卖油饼的中年夫妇。他们是外地人,我经常买他们的油饼。上班高峰已过,两个人闲下来,收拾着用具,聊着天。他们会朝对方比划着说些什么,说什么呢?说今天的生意很好,还是说孩子今年要考大学的事?他们已经完全融入了异地小城,人本就是流浪的蒲公英,飘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浮世苍茫,谁不是栖居一隅,过着365日的烟火人生?包括我。

看过周涛的一篇《隔窗看雀》的文章,别有情趣。因为有窗,即使足不出户,外面的风景也可尽收眼底。有窗,就可以远眺,可以把大千世界纳入胸中,让你活得明朗,坦荡,开阔,豁达,从容。

热气球上观日出

文/曾彦涵

日出,是一种每天都司空见惯的自然现象。也许,起早贪黑的农民伯伯会赞叹;也许,忙碌的工人们会感慨;也许,勤劳的小蜜蜂会称赞。当然,我也被这美景所吸引。所不同的是,我是在热气球上看日出!

凌晨4点,我被妈妈强行从暖暖的被窝里拉起来,坐上大巴车,直奔坐热气球的地点。一路上我昏昏欲睡,经过一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当看到广阔的草地上停放着三个巨大的热气球时,我顿时睡意全无,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热气球。我们乘坐的是一个黄色的气球,球上有漂亮的卡通图像。工作人员正在不停地往气球里充气。这时天空还黑漆漆的。当大气球鼓着大肚子屹立在空中的时候,我们被允许爬进气球下面的箩筐内。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热气球的升起,等待太阳的升起!

5点30分,我们终于缓缓上升了!很快已经升到有十层楼那么高了!这时天空呈淡黄色,像奶酪做的。在空中散在几朵微微泛紫的云,像是奶酪上甜甜的葡萄干。渐渐的,远处的天空颜色亮起了,突然间,在山间太阳公公露出了一点红红的“光头”,顿时,四处阳光万丈,天空变成了橙色,太阳出来了!

热气球越飞越高,往下看。成片的森林就像一块块绿地毯;房子像一只只小蜗牛;而汽车就像小蚂蚁。我抬头看看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是金黄色的了,而太阳公公也像一个金子做的球一样“躺”在两座山之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正和我们打招呼呢!

热气球开始慢慢下降了!我看看太阳,它在空中与我们背道而驰,越来越小,现在像一个被抛到空中的乒乓球。我们在空中飞行了两小时,现在已经是7点30分了。太阳已经完全升到空中了,它把天空照得透亮的,天空已是蓝色的了,四周飘着几朵白色的云,好美!

我们着陆了。我在草地上尽情奔跑着,回忆着刚刚结束的旅行。天上的太阳升起,就像地上的婴儿长成大人一样。我现在正是初升的太阳,一定要珍惜时间,好好学习,才能变成金黄色的暖阳!

远山的呼唤

文/牛岳溪

万壑松涛百丈澜,千峰翠影一湖莲。说是远山,其实,它就是我们家乡的千朵莲花山。那里有多得不可计数的巍峨俏丽的山峰。自从得病以后,已经很少领略那林幽溪淙,鸟语花香的美景了。每当溽暑将至,从山外乐颠颠跑来的游客,便陶醉在胜似凉秋的快意里。

到了山里,我没有急于去登山,山就摆在那里,时间又充裕,它们不急于见我,我也不急于访它们,因为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安顿好休息的地方以后,透过古色古香的格子窗,聆听千回百转的鸟鸣,叫不出名字的山鸟,唱得十分卖劲,若不是它们神态安祥,我真要怀疑这些小精灵是在吵架或是故意在我面前卖弄清脆的喉咙。它们叫得那么野,那么开心,一点也不忌惮什么,每近黄昏,这些早归的山雀,非得热烈地争吵一会儿不可,吵累了,才由领头的下令,唰!的一下山野寂静下来,耳朵里空荡荡的。此时我才顿释南北朝诗人,王籍“鸟鸣山更幽,蝉躁林越静”的佳句。

我仿佛遁入了另一种生活,一群铠甲武士、文人墨客陪着我,一些豪绅、皇戚伴着我,一些殿宇、廷阁守着我。似乎再不曾在别处生活过。我从龙泉寺出来往西阁,沿着王尔烈的足迹,去寻找一个美丽的传说。

当年王尔烈考中了二甲头名,得到了乾隆皇帝的赏识,然而却被奸臣陷害。王尔烈为教授禺琰,历尽艰辛,被害入狱,后被侠女从石牢中救出。禺琰、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在老师指点下,跋山涉水,体察民情,在莲花山找到了木鱼石。

在去罗汉洞的途中,果然有一块椭圆形的青石板,那石头只为我而存在,它很早就在那里等我了,她等了我上百年上千年,专等着我御风而至,坐上片刻,敲它几下。这是一个小小的魇梦,我很快就醒悟了,忍俊不禁,对自己摇摇头。

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寓意,皇帝也好,百姓也罢,跋山涉水并非只为石头,而在于锻炼人坚韧不跋的意志和不向困难低头的决心。一个石头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懦弱者以坚强!

这块椭园形的青石板从表面上看,稀松平常很不起眼,但来千山的游人总喜欢跺它几脚,要不就用拳头或木棒捶它几下,然后就会听到“空空”的清脆响声。这声音就象敲打木鱼的声音。特别是夜静更深的时候敲打它,整个山谷都会磬音跌宕。老和尚告诉我,这块石头有一段动人的传说。

很早以前,千山的庙宇是东一个西一个,要是有个大事小情往一块凑,那可真不容易。各个寺、观、庵都是各顾个。这里的和尚、道士、尼姑除了早晚念经拜神佛,白天大都去开荒种田,采集山果、药材,有的还外出行医。大家过的好比是世外桃园的生活。

匪患猖獗时,如果哪个寺、庵遭了洗劫,就有人敲石报警,引起各寺注意。平时有人外出或归来,一定要敲木鱼石通知大家,时间久了山里人能从声调里听出是走或是回……

久而久之,山外的游客对敲木鱼石也都很感兴趣。有音乐天才的游人,敲击时会调动力量的大小轻重,能敲出节奏来。后来就流传到了民间,说千山里有一个神奇的石头会唱歌。

一大早去山间,空气再清新不过,我的肺叶最是惊喜不已。到处是流水声,不知它们是在何处喧响,汇到我跟前时,已是一条十分湍急的溪涧,直往山外奔去,不肯作片刻的停留,看来,它与我是背道而驰的,它喜欢山外,我喜欢山里。

这是一个新开发的风景区,没有石级,偏偏山路又险,总须提心吊胆地往上爬,心思便被这路占去了一半。到得一个坡头,见许多的滑竿摆在那里,许多的精壮汉子守在旁边,因这时天光尚早,游人不多,他们也显得有些闲散无聊。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有人随便问了一声,并不拦着路,也不没完没了地缠,仅这一点,就比南岳那些抬滑竿的要规矩许多。

到了半山腰,已可以俯瞰较矮的山峰,再看山下的行人,只是蚂蚁般大小,他们陆续上了山,确也似蚂蚁上树的情形。这时,听见吱吱的声音愈来愈近,冉冉地便见一架滑竿到了跟前,上面坐着一个胖墩墩的女人,很神气的。那一前一后的汉子行得很稳。颤颤悠悠的吱吱声便格外逗人。我倒是很佩服那女子履险如夷的镇定劲儿,把性命托付给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而一路上多处临着悬崖峭壁,稍一不慎,汉子们把持不住,掉进万丈深渊,准定会粉身碎骨。

只是这样寻思着,我心里也忐忑了,而她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丝毫不担忧会出什么乱子。后面的滑竿上坐着一位男人,而他还咋咋呼呼地喊着前面女子的名字,极是亲昵,极是兴奋。他们置生死于度外,出几个钱,体味一份平日难得的惊险和悠闲,一前一后抬滑竿的汉子却全然不看四周的景色,是不能看,也是不想看,在他们的眼里并不存在什么风景,或全部的风景都印在钞票上面,虽然千篇一律,却是百看不厌的。

我忽然又想起了蚂蚁。若上树时,两只可怜虫也用一副滑竿抬着另一只可怜虫,那会是怎样的情形?想着想着,我独个儿笑了。

群山都偃伏在下面,连极远处的平畴也隐隐可见。日出的景象是看不到了,我虽然起了个大早,却仍然迟到一步,或许也有看到了的,只不知他们有几多欢喜。我曾在峨眉山顶看过云中的日出,也曾在南岳之巅躬逢那壮丽的时辰,因此,这一次的错失机缘,并不以为很可惜。

同样的一轮红日,天天照临人类的顶空,却偏要跑很远的路途,费很多的心情去看它冉冉初升的样子,实是被远山遮着,并非初始,到了那山,却仍不是天边,何尝有什么初升的日出?那么,这可说是一个永远也玩不完的戏法,是大自然最得意的一个保留节目。曾有一种高论,说人类观日出乃是源于对生殖的神秘性的好奇,因此无论男女老少,都爱赶这趟热闹,且每次看过,仍是意犹未尽。

对这一说法存疑的大有人在,但也不必骂它是荒谬。各人看日出的心思不同,有的迷恋它拔俗的灿烂,有的热爱它喷薄的壮观,有的崇拜它取之千古的热力,有的仰慕它施于万邦的威仪。我却不这样看日出,我从未被它慑服过。在那一刻,山是小的,太阳是大的;太阳是小的,宇宙是大的;宇宙是小的,人的心胸是大的。如此循环一周,便可见出人是大的,太阳是小的,所以无论任何事物,都存在于矛盾的对立统一之中。

说到人的心胸,我到想起另一件事。我认识的两个病友,一个老王一个小王,他们同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受伤。当时两人都丧失了劳动能力,老王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挂着霜花的窗玻璃被霞光融化成一个洞,他看到外面树上跳跃的鸟,想到自己何等强壮的汉子,如今连一只鸟都不如。

但他没有就此心灰意冷,他咬定牙关坚持着想,我能坚持活过一天,就相当于有一天能踏上千山的一步台阶。后来他活过来了,能拄拐下地了,能上楼梯台阶了,再后来能像残鸟一样扑棱了,他说早晚有一天我要去千山看日出。

他的心胸是大的,我被他的台阶精神震撼了,远山在呼唤着我们奋进。相反另一位朋友小王,他却被疾病慑服了,对于未来他失去了信心,心路一窄就想到了一个死的办法。趁老婆出门的机会,他把煤气管接到床上,插入鼻孔里,盖了很厚的被,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

人死非常容易,生命就像皮球一样脆弱。放掉空气,球就瘪了,但鼓足勇气,快乐的生活就像皮球高高弹起。幸福永远属于勇敢坚强的人,我们还有很多未来不知道的事情,对于家庭,对于社会,我们还有很多责任。

许多人连声惋惜未看到日出,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遗憾。其实,看日出与寻找会唱歌的石头,意义是一样的,并不在于结果怎样,重要的是我们付出了旅途的辛劳,磨练了一种百折不回的意志。

苍茫之中,夕阳衔山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我真担心那山峦极不整齐的牙齿会忍不住将它咬破。黄昏简直比一个拾稻穗的小男孩还要眼明手快,收拾了那地上的余晖,只有群山的颈项还套着一个个耀眼的光环,而它们也渐渐地暗淡,直到最高的山峰上最后一条金链被摘去,夜色便泼墨似地来临了。

傍晚的风,凉飕飕的,一件单衣几乎抗不住,山中无暑的话是对的。如水的蛩声也颇有些清凉的意味,胜过最好的摇篮曲,使人在不知不觉间已悠然入梦。

日出

文/刘紫轩

早晨六点,天色蒙蒙亮,我就坐在阳台上等候一位尊敬的万物使者———太阳。当然也得看他演的戏———日出。

瞧!太阳终于露面了!他害羞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太阳刚一出来,万物都变成红彤彤的了。高楼呀,云彩呀,树木呀,一个也逃不过太阳那鲜红的光芒。太阳又悄悄地探出了他的大半张脸。顿时,天空被烧得火红火红的,犹如熊熊烈火。我清楚地看见太阳的边缘围上了一条金色的光圈,这难道就是他的围巾吗?

金色的光圈刚一来到,万物就被披上了一件大衣,金黄色的,可美了!

一朵金色的云彩飘啊飘,突然不见了。我把目光移向西边,它正在调皮地看着我。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干脆给我看了个戏法:它一会儿变成大鸟,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一会儿变成金旗,在随风飘扬;一会儿变成丝带,“嗖”一声,去缠绕太阳了……

过了数分钟,太阳还是害羞的不肯露面,我急了:“什么时候才能升起呀!太阳也真是的!”话音刚落,太阳“嗖”一声,升到空中了,这部戏结束了。

日出,真是一部好戏啊!

火车上看日出

文/张惠芬

凌晨四点半,窗外魆魆的群山告诉我,火车已驶入江南。

偶尔的灯光像一枚钉子。

我临窗而立,阅读着这本变化的、神秘莫测而朦胧的书,想把它们读出一些光亮来。

渐渐的,东方开始泛出鱼肚白,继而这白色慢慢扩大,慢慢向四周扩展,向群山扩展,向我的目光扩展,依稀的,可以看得见山的眉峰与胸脯了,眉峰高峻,胸脯浑圆。然而白色也不那么纯净,夹杂了些许的粉色,开始是淡淡的粉,若不定定地看,你会以为那是一汪湖水,发出粼粼的光,接着是桃色的粉,像少女的脸颊,而此时,那些粉又长出一些触角来,像少女舞蹈时的彩带,就在我要仔细分辨那些变化着的彩带时,火车钻进了一个隧道,让我恨恨的怨恨起火车的轨道来。

待火车钻出山的肚皮,那粉色已经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鱼鳞状的橘红色的霞,我想,太阳大概是要从那个地方跳出来的,于是便目不转睛了。这时,大地已经很清澈,静静地泊在霞光里,山岚、田野、村庄似流动的画册,我似乎闻到了沾着露水的草木的馨香,要不是隔着窗玻璃,我一定会张开双臂,奔向山野了。

车在动,山在移,那橘红色的地方也不时变化着方位,一会在我的正前方,一会在我的右侧,当那片橘红变成金色时,我却看不见它了,于是只好跟火车另一边的旅客商量换一下座位,还好,他终于答应了。

待换好座位,东方金色的云彩已被点燃,包括那山坳里的水汽,仿佛燃烧时升腾的烟雾,刹那间,山间燃起了大火,整个大地被火光照得容光焕发,火光下面是一痕红线,接着是一弯,我知道那个红红的火球山与天空都已包它不住了,马上就要跳出来,喷出积攒了一夜的情愫,然而就在此刻,一幢房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接着是一片房子,越来越高的房子,我知道我将看不见它喷薄而出的一瞬了,看不见它跃出山岚时红红的脸颊之后,火辣辣的目光逼得我不敢直视它的眼,火车驶入了一个站点,将会在此停歇半小时……

很遗憾,终是没能在火车上看到日出的全过程。然而我想,许是美好的事物大多都有所残缺,不然不会让人如此着迷,就像吃东西,好东西总归不能吃得太饱,太饱了,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的想往吧。

静走,在时间之外

文/任艳

太阳出没于广袤的亚热带丛林,似一头喘着粗气的兽,一路穷追不舍。下午六点左右,车子缓缓驶入乡间小道。

绿蔓披覆的院落,鸡蛋花爬满矮墙。官大哥迎出来,蓬首黑面四、五十岁的男人,趿“人”字拖,T恤短裤又皱又脏。他边提行李边嚼槟榔,口里含混不清地和阿光招呼着,一副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样子。房间却洁净得难以置信,帘幔低垂,床单雪白,处处反义着主人的邋遢。

晚饭后,日头逡巡不去,犹自盘亘于茂林田园之间,吞吐余烬。

鸡蛋花开得正盛,沉堕的花枝,逸出墙外。夕阳炙情未减,咸湿而潮热。出门朝左,仲夏的田野,滚滚无边的盛绿,哗哗地笔直冲来。一畦畦菜田、蚕豆田、落花生,给夕光涂一层蜡泽。沟渠中流水漫谈,汩汩作声。田间垄头,踩哪里都松软,泥土和农作物的微腥气息。篱笆,枯树,绵厚的云层倒映稻田里。村居散落于田畈平畴,远近鸡犬之声相闻,是稼轩《清平乐》里的。

天色向晚,黄昏悠长,天空呈现诡丽的色彩。一幅荷锄暮归图,没有老牛,也不见牧童,簪一朵晚霞在衣襟,就可吹响心底那支短笛,唱起动人的歌谣: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空旷的村外,几个人在异乡的黄昏,你一句我一句,漫漫说笑。偶尔有摩托车疾驰远去。路遇一座庙宇,映着残褪的天光,巍峨轮廓依稀可辨,大家忽然肃静下来,好久都不说话。天际的连山在黯淡里隐去,夜的怀抱,温融地从四面围合。闻见稻禾夜间散发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几粒星子浮上来,寂静的原野,长风过境,呼呼翻卷起裙摆。

夜气微凉,星子在云隙闪烁,空气中热带植物洇润的气息。几滴雨打在芭蕉叶上。没有更多的声音,青蛙开始发言,田里沟里都有——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听着惬意的蛙鸣,有点陶然,有点小醉,“醉里不知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

一夜无梦。凤还在酣睡。五点半,一个人带上相机到田野溜达。

南国雨水丰沛,植物繁盛,草木葱茏,极目处,青碧蔚然。山脉绵延,薄雾轻笼,倪云林的烟云之态。晨光洪流般漫过高山,抵达旷野。

早晨的田野如初生的婴儿,从头到脚都新鲜着。鸟儿们穿梭在田里,啄食菜叶。苔藓茂密,爬满沟渠。白胖的露珠,端坐在落花生的叶掌上,一个风颤,骨碌碌,纷纷委尘。

稻田里的水,浅下去几寸,我站在稻田边,脚下的影子被剪裁成狭长的经幡,呼啦啦挂在木头篱笆上,尖声呼啸。我面朝朝阳,舒展双臂,做深呼吸——啊——啊——

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迎面驰来,用发现外星人的好奇看着我,“嗖”地擦肩而过。回头望望那人,自己不免发笑。

我笑着,一个人沿小路独步静走,空旷原野里,就看到了她。她蹲在菜田里,支一顶好大的帐篷,帐篷上面是天空,天空呈湖青色,牧几朵流云。一辆单车停在田埂上,还有几束刚捆好的小白菜,整齐地码在一旁。

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额头和眼睛,看上去不过五十多岁。我走过去,向她问好,你好,大姐!

她抬头,爽朗地笑道,早,你好!

蜜金的阳光底下,邂逅在白菜地里的两人,有了一段对话。

“大姐,你们这里的太阳好毒啊!”我惊叹道。

“不会的,我们都习惯了。”她对我笑眯眯,用袒护的语气,像是在说自己家的孩子似的那么亲切。

“沟渠里的水,从哪里来?”活泼的流水,让我好奇。

“从山上啊。”她轻轻答。

“这些菜都是你种的吗?”我指着那些秀挺的香葱,婆娑的油菜,水灵灵的小白菜问道。

“是啊,都是我种的菜。”大姐满足地看着她的菜,语气骄傲。

“你从哪里来?住哪儿?”她边用小刀割白菜,边问。

“山东。我们住那边。”我边答边用手指指官大哥家的方向。

“噢”,朝西边看看,又指着东方说,“你站在楼上就可以看日出的。”

“啊?!是吗?”我惊讶道。

“对啊,四点半就可以看日出的。”

“啊?!四点半,那么早?”

“对呀,四点半,太阳就从海上出来啦。”她依旧笑呵呵的,不停地点头对啊对啊的,像一只快乐的喜鹊。她兴致勃勃,接着说下去,“原来我们住海边,也是四点半起来看日出的。”

我惊讶的不仅仅是站在楼上看日出,也不仅仅是四点半就可以看日出,真正令我惊讶的是她对“看日出”这件事儿的轻描淡写——一位普通农妇的精神世界,可以如此简素而富含美意。

在楼上看,在海边看。看日出,在她心里,成为一件极自然美好,极隆重有意义的事儿,如空气、水,不可或缺。

我俩有一句无一句地唠着,知她的孩子在外打工,平时也不能帮她种菜,大家各忙各的。问她苦不?她说没有事干才苦呢。看她不紧不慢割着小白菜,割一堆,就捆起来,自足的神情令人羡慕。那种恬淡从容,仿佛一种仪式。不在深山,不在远寺,修行,只在一言一笑,一粥一饭里,趺坐入定。

这让我想起在超市或菜市场经常看到的主妇,她们看来生活优渥,衣食无忧,却一副苦相,或为琐事俗务劳神,或为今日明朝担忧,让毫无意义的繁琐占据生活主题。

如果,我们能删繁就简,乐天知命,不怨天不忧人,对自然万物抱有清澈深邃的爱意,生命的喜悦,会不会随时降临?心灵,会不会即刻轻盈?

早晨的太阳越升越高,迅疾的金芒猛烈抽打在头顶和身上,浓郁的芒果树和芭蕉散发金属光泽,椰果累累别在枝头,樟树的叶子那么明亮。湛湛青野间,多种植物混合的味道,辛辣,黏稠,醇香,到处是亚热带炙烈的气息。

拔上脚跟,缓步出园,听静悄悄的脚步,踏在仁安村的乡间小路上,如鼓如磬。恍恍然,疑在时间深处,又在时间之外。

宁谧,在宁谧深处,原野尽头。我看见陶渊明的菊花,驮着茂密的思绪,在飞……

最雄伟壮丽的景色是什么

文/民根111

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是什么?当然是日出之美,日出是自然界中最雄伟壮丽的景色,日出的美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海天相连处出现鱼肚白,昏暗的天边划出一道霞光,东方的一团云霞变成了深红,透出一些光亮的使者。

朝霞满天是日出的序幕,云霞里露出一条红色的孤线,像缝衣针上探出的红线头,那轮红日慢慢地爬出海平面,冉冉升起,一个小红点像红宝石夹在海天之间,漂亮极了!拖着凝重而坚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透出云层,转眼红日露出了半个脸蛋,像一个蒙着面纱的含羞的姑娘悄悄地窥视人间。一抹桔红在燃烧大海,透着金光的云霞,红日从海水中涌出来了,它像新生婴儿游离母亲的子宫。

它像红炯炯的圆球悬在云霞之上,它从海岸边跃出了海平线, 宛若一枚煮熟的金黄蛋,那柔软的红丝带中心果然探出了太阳可爱的脑袋,放射出万道金光,一缕红光撒向天际,它映红了海底世界,把万物浸染成绯红色,蔚为壮观,万道霞光透过云隙照在一望无垠的海上,为这片宽广的海天铺上了一层金辉。大海之滨喷薄欲出的晨曦是多么美妙和诗意,瞬息万变的云彩反倒为蓝天添上了绚丽夺目的一笔,太阳跃上天空,出现绝妙的风景画,太漂亮啦!

海上的日出引人由衷的赞美,海上的日出招惹文人墨客温柔的怀想。大海气势磅礴,海浪傲视天下,它不是美丽的蓝地毯,汹才是它最真实的写照。雪白的浪涛拍打着黝黑的岩石,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荡涤心灵。大海的每一道波涛全都跷足而立,与大海亲密接触,感受到它的温度。它的温柔更有愤怒。微观潮起潮落的壮景,听你的声音、吻你的味道,领悟大海的神秘诱惑,读你的辽阔,赏你的深邃。

让心随世界平静

文/星期天

日出是一种展新的渴望,日落有点谈谈的愁怅。

我喜欢日出。

在内地观日出只能登山而望。有人说,要海拨三千米以的高山才能看到日出。上大三时,在峨眉山金顶第一次看到过日出,海拨高度3079米。海上观日相对容易,但生在四川珙县,没有天天守着海边看日出的福气。因不易得而倍感珍贵。因此,对海上日出情有独钟。

但是,海上日出也不是临近海边就能看得见的,日出的时间非常短暂,要拍到一张好的日出作品更是要看运气。

那年8月底,也是这个季节,到三亚去度假,在胜意海景国际酒店住了三天,特地选了一个窗临大海的房间,但机缘未到,每天与太阳约会时,她已经在头顶上了,始终未见到她从海的尽头翩翩飘来的倩影。次二年3月,闻说洱海日美,兴致往观,结果连雨三天,只见苍山雾,不见洱海日,扫兴而归。

几天前的晚上,登上北欧著名的泰坦尼克--诗丽雅号豪华游轮,从芬兰赫尔辛基到瑞典斯德哥尔摩,这是拍摄波罗的海日出的难得机会。但弄错了时差,在游轮的甲板上苦苦吹了两个小时的寒风,才依稀看见东方出现一丝橘红色的希望。在祈盼已久的兴奋中,对着初升的太阳不停地变换角度,改变参数,一阵猛拍,直到相机的电池全部耗尽。品尝苦等两小时的收获,不禁大跌眼镜,竟然找不出一张令人十分满意的照片。

从斯德哥尔摩到挪威奥斯陆,海面上空五彩缤纷的晚霞,再次点燃追逐旭日的渴望。清晨,与团友何生、姚生相约,沿着酒店背后的山路,向着心中默认的东方,踏着夸父追日的反方向,穿行在挪威的原始森林中,寻找日出的地方。太阳即将升起,仍然在森林中探索。三岔口,三人出现了三种方向选择。妥协的代价使我们第三次来到同一座青羊雕塑面前,我们不得不承认已经迷失了方向,进退均不知何往。自诩为精英,从未想到过迷路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因为短时间离开,就在酒店附近,所以都未带手机。幸好当我们不顾一切地走上一条穿越森林的公路时,巧遇一辆待客的公交车,当司机得知我们需要帮助后,不用任何回报,不要任何索取,一个善良的微笑,就将迷失者送到了能走上正途的地方。

从奥斯陆飞到冰岛雷克雅维克时,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驱车前往冰岛南部冰湖,途中刮起了十级大风,无法前行,只有就近寻找避风港。一夜骤风,辗转难眠。半醒半梦,已是晨曦。但机缘巧合,终于在地球的最北端,见到了奇异美丽的海上日出。

苍穹浩渺,天空像悬挂在宇宙的一块紫红色的晶莹剔透的佩玉,色泽由近而浅,由远而深。刚刚离开海面的太阳,像一玫镶嵌在佩玉中的夜明珠,通体透亮,云彩像一条轻柔的红色纱巾,围绕在她的颈项上,两只海鸥翱翔比翼,陪伴在她的身旁。紫红色的天空下,大西洋的海面静静地泛着点点黄色的光芒……

风停后的世界似乎格外安宁,树静,浪平。海鸥、彩云和初升的太阳静静地端详着全人类。人类的心灵也随之安静下来,构成人与世界的和谐。

这是虚拟的图画还是现实的天堂?

原来,世界少了喧嚣与纷扰、掠夺与贪婪,少了猜疑与忌恨、战争与饥饿,是这样的详和、美丽。

按下快门,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详和、美丽的瞬间,让世界永远保持详和、美丽的原生态,也让心随世界的安宁慢慢平静下来,回归人之初的本性。

人本善良,心无波澜。心灵的平静,本是一种人性的美丽。心灵的浮躁,淹没了人性的美丽。世界不安宁是因为人心不平静。少一丝浮躁,多一点平静,让浮躁的心灵重现平静,平静的心灵永远平静,让万物都回归自然,我们就共同拥有详和、美丽的世界。

重阳·观霞

文/牧阳春上

九月初九,重阳,微旦即醒,久不能寐,行一刻,至小丘山,拾阶而上,四顾无人,与山石草木语,观霞,日出即归,作下此文,思亲咏怀。

天抹微云,山峦叠翠。鱼雁无书,跫音不响。宣明微露,金波流转。清溪萦绕,沐浴华香。时有鸟雀婉转,时有秋蛩嘶鸣。清风吹我襟,晨露映天明。薄雾袅袅,近旁两三棵寒树;轻烟暝暝,远处五六盏孤灯。白鹤数点,交颈玉梢头;孤鸿单飞,哀鸣黄昏后。高楼通云雾,枯树绕寒烟。残月不隐,玉绳犹在。琼楼宫阙,飘渺梦中。日出东方,云开芍药。风过渐息,万籁俱寂。

双九佳节,时维秋晚。登高望远,不见茱萸之友;踏石访道,但闻丹桂之香。霞光万里,枕托东南之美;云雾迷蒙,尽显琉璃之色。明珠吐华,晶莹剔透。朝云弄彩,美不胜收。日华耀而天将明,雾消隐而云将散。轻吟语,高歌声。观苍穹,叹无穷。目极千里,海市蜃楼重现;乘风归去,蓬莱仙境人间。紫树不昌,红花不飏。挥袂抚袖,窃玉偷香。晨曦与鸳鹭齐飞,低云共峰峦一色。扁舟一叶,争渡滨江之漪;烟波老叟,垂钓四海之醾。

微风凛凛,短衣乍寒。浮华初显,云收雾散。璀璨夺目,明晃晃之金光;绚丽耀眼,红彤彤之赤练。焚香礼拜,炮竹齐响。行人停驻,车马凝缰。童子呼声,老妪摆唱。祭重阳之宗祖,得福禄之庇荫。沉檀渺渺,上直云霄。金兽销魂,下游九地。西风紧蹙,赏南园之黄花;东榆零落,念北国之亲朋。怎思量,自难忘。远观羡其驰骋,近眺悲其独行。穷末路而志高远,恨离愁而人消瘦。十年羁旅,漂泊离栖堪嗟;百尺阑干,胸中苦闷难填。世浑浊而不见,期翘首以何年?

呜呼!韶华易逝,流年似水。千悲万绪,掩泣回肠。东坡赋诗于赤壁,浪淘沙尽;孟德讴歌于樽前,人生几何?卧龙伏于隆中,得其明主;姜公隐于渭水,待其贤君。白言天生我材,必当其用。雄鹰高展,不失仙鹤之心;燕雀低飞,安知鸿鹄之志?濯山涧而不清,恻井渫而不食。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秦敬并儒,匡衡成相。宁静致远,常叹伯乐难有;厚积薄发,岂非江淹才尽?

泽,湘中游子,迷途书生。千里辗转,求学江南。投笔无门,望京都之雅苑;请缨无路,悲高堂之白首。二十三年他乡客,颠沛流离弃置身。效黄香之温席,访孟宗之竹哭。青山不老,绿水长流。舸迷津渡,雾锁帘珠。阮籍啸台,咏五言以传世;嵇康扶琴,奏广陵之绝响。

呜呼!人生苦短,浮生若梦。良辰美景,喜尽悲来。天高地远,寄离情于绚日;填词作赋,托心志于青云。短句参差,不论诠次。长歌相接,不论妍媸。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漫步海边看日出

文/邢云

入岱庙,登泰山,拜孔子……既然是旅游散心,又何必“拿着端着”,小时候有个海的梦,梦里的海是蓝色的,纯净如玉,浪涛连天。连日来舟车劳顿,因儿时读过巴金的文章,一直惦念着海上日出。

“海上日出,曙光先照”,我们打点行装,直奔日照,期待浪花拍打脚面,期待聆听大海的声音,期待海上日出的壮丽。

到日照时,天色已黑。吃过晚饭,我便和妻儿一同向海边走去。

儿子是第一次看海,刚刚听到海浪的声音,便兴奋得大喊大叫,向着海滩的方向跑。夜空,弯月,一个一个的浪花拍打着海滩,浩瀚的海面银光闪闪,沙滩松软,满天的星星眨着眼,还有那带着咸味的风。

我们也学了巴金的样子,早上四五点便起了床,又一次来到海边。天色微亮,浪花朵朵,海鸥飞翔。我们悠然地漫步在海岸边,踩着软软的沙,以最近的距离和海接触。伴随着有节奏的“哗哗”声,凉凉的海水一次又一次漾到小腿上。任浪花肆意亲吻脚丫,看海浪抚平脚印,听海不停地喃喃私语……

面朝东方,向远处眺望,海天一色,天空是一片浅蓝,很迷人。

转眼间,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现鱼肚白,天边渐渐有了霞光,微微的,刚开始似只一线,慢慢地,霞光变得红亮,旁边的云层仿佛镶了金边儿。

过了一会儿,太阳的脸露出来了,红红的,就像羞涩的女孩儿用手帕遮着脸。但它似有无穷的力量,使着劲儿一点一点地向上升。天空里的月儿、星星暗淡下去,海鸥鸣叫着在海面上飞来飞去,世间越发呈现出生机来。

浪涛汹涌,无形的喧闹里又透着静静的期待。

我和儿子向着东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最东边的光亮随着波浪跳跃,如棉花团的白云被染得偏红了,远处的海面也渐成了红色,红彤彤的太阳,整个出来了。

屏息注视,她愈发强劲、大方,刚眨了几下眼睛,前面已金光四射。

阳光映照在潮水上面,海滩边的沙子被照出了金色的光,壮丽的金沙滩!分不清海与天了,因为只看见一片绚丽的色彩。

赤脚漫步海滩,细品慢读,身后已是长长的足迹。那海,那潮,那浪,都在心中镌刻成了永恒。

“呼呼”的海风有了些许暖暖的温度,柔柔地抚摸着我们的脸。找个理由,到处走走,新的一天开始了,整个世界都醒了。

是的,这是心中的日出!

蓦然回首,世间阴霾不过是一朵浪花罢了。

遥望远处,两条渔船动起来了,一前一后从太阳下面驶过,慢悠悠地,驶远了。

日出

文/风致心路

为了看日出,周末住在了老家。清晨,二哥养的那只大红公鸡不知叫了几遍,把我从梦中唤醒。睁眼一看天已微亮就急忙起床,向村东头走去。

我们的小村子东边紧临黄河,一条逶迤的护河堤把小村子与黄河隔开,从堤上向河里伸出一条条雄伟的拦河坝,坝上磊着十分整齐的防汛石方,两旁长满茂密的护堤柳。站在坝头,茫茫草滩,滔滔河水尽收眼底,顿时让人心旷神奕。小时候常在这里看可爱的太阳从黄河的浪花里,从遥远的草滩边上冉冉升起。自从离开故乡走向城里,每天看到的太阳都是从高高的楼顶爬出来,即使在郊外,太阳也是从工厂上空弥漫的烟雾中升起,家乡日出的壮观景象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今天却能又一次站熟悉而陌生的黄河岸边,迎接一轮初升的太阳,心情兴奋极了。

此时,天空浅蓝蓝的,几片白云悠然飘动,寥寥晨星眨着疲倦的眼睛,晓雾薄薄,风儿习习,站在坝头放眼辽阔的草滩还有些朦朦胧胧,但东方的天空却泛起浅青色的晨光。我想这时的太阳正在做升起前的准备吧。天慢慢放亮,天边已染上大片的彩色云霞,并逐渐扩大着范围和增强着亮丽,非常壮观美丽。我知道朝霞满天是日出的序幕,太阳就要出来了,我注目等待着这一时刻。过了一会儿,云霞里露出一条红色的孤线,这条孤线越来越粗,转眼太阳露出了半个小脸儿,红红的,柔柔的光亮十分可爱。这时的太阳好似被神奇的手托着,一耸一耸地向上升,又过了一会儿,太阳终于从草滩尽头的地平线上升起来了,似一个红炯炯的圆球悬在云霞之上,也从原来的深红渐渐变成了金黄,瞬时又放射出万道金光,把整个天空和草滩都照得金灿灿的。啊,太阳出来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奔流的黄河似一条金色的绸缎在绿色的草滩上飘动,一岸河柳在晨风吹拂下摇曳着明媚的阳光,洁白的水鸟一会贴着水面一会飞向高空,在我眼前恣意展示它敏捷的身姿,这时辽阔的草滩已游动着白色的羊群,好似绿色海洋中的点点白帆。多么美,多么眼熟的景色啊,在梦里见到过很多次。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我依稀看见那个坐在坝头托着小脸痴痴地想,为什么太阳老是从东边升起的小男孩,看见那个带着干粮在草滩割草放羊半月不回家的少年,看到那个在河边砌坝背石头为每天挣一块钱而兴高彩烈的小青年……是啊,岁月匆匆,每一次日出都是新的一天的开始,都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同时也预示着一些美好的东西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在金色的日光里,晨风唤回了我的思绪。转身时,绿树掩映的小村子已经炊烟袅袅,村头的玉米里有几台大型收割机在忙碌着。一大片碧波荡漾的鱼塘边,几位年轻的姑娘在往水里撒着大把大把的饲料,欢蹦的鱼儿争先恐后地窜出水面。在回家的路上,二哥家的小孙子来接我,笑嘻嘻地说要我回家吃饭,看着他那红扑扑的小脸,又想起了刚才的日出。

“向阳红”上看日出

文/许晨

出海一个多月了,我竟然还没有看到过一次海上日出。

在我的计划里,此次参加“蛟龙”号试验性应用科考队,远航西北太平洋,工作之余定要观赏一次旭日东升的壮丽景色。但自从来到采微海山作业区后,不是睡得较晚,早上一睁眼已是霞光满天了,就是天海之间云彩厚厚的,遮挡住了初升太阳,一直未能如愿。

那天,我特意又起了个大早,凌晨4点钟便来到了船前甲板上。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海风吹在身上,顿生惬意,我不由地做了个深呼吸。大洋上的空气真新鲜啊,没有一点污染,没有一点灰尘,风儿把空气送进你的肺里,简直就像是用干净的水把你里里外外清洗一样。我打开照相机镜头盖,朝东方望去,一片光晕照亮了几片云彩。可能是逆光的原因,云彩显得是黑的,而海水也是一片黑黑的,全然不像白天那样碧蓝碧蓝。半个多钟头过去了,还没见太阳出来,只是云彩越来越亮,变幻着各种图形,有的像奔马,有的像楼群,一片海市蜃楼的景象。

难道仍然像前些天一样,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老高了?我正疑惑着,蓦地,看到一个亮点从海平面上拱了出来,像是半个闪闪发光的金轮,旁边有几块灰色云团在拼命“阻拦”,纷纷向她压过来,可她顽强地抗击着,奋力向上崛起着。我屏住呼吸,专注地凝视着,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哗哗声,不过这些我已经完全忽略了,眼前只有那正在与灰云代表的黑夜搏斗的朝阳。倾刻间,她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海水像开了锅似地剧烈涌动,终于那些云团抵挡不住,四面逃散,变得支离破碎。我的耳畔似乎听到了一支激昂的乐曲,太阳出来了!

哈!我终于看到太平洋上的日出了。记得小时候,我读到过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海上日出》,其中描写的太阳也是从一片金光中诞生,可写到最后是一下跳出了海面。不知为什么,我今天却没看到太阳跳的那一下,只感觉她似乎恋恋不舍地升了上来,余辉还与大海紧紧连在一起,映照得身下的那片海也是红光一片。我蓦地悟到:是大海把太阳托出了水面,送她去照耀大地和人间。大海是太阳的母亲,一个伟大的母亲。她孕育了这个天之骄子,为大千世界带来了光和热。

环顾四周,我又有了一个新奇的发现:太阳初升,不仅仅是东方天海之间金光灿烂,整个天宇,甚至就连西边的天空也是彩霞朵朵。乍一看,几乎分不清哪是东边,哪是西方,这可是在陆地上难得一见的景观啊!

凝神一想,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大陆有城市有山林,我们只能看清一个方向,所以,东边日出西边落,自古皆然。而大洋之上四面八方水天相连,犹如一个穹庐,没有任何遮挡,太阳一跃自然也会照射到西天上。啊,如果世界都是这样该有多好啊: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一样光照一样亮,国与国都是平等的,没有侵略、杀戮,没有掠夺、称霸,和谐天下,四海升平……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壮观。如果没有身临其境,你是绝想不到环宇竟还有如此景色。我特意请人拍照,尽管还是逆光剪影的效果,但能够在太平洋上日出之际留影,还是很意义的。其中有一张,我伸出手去与旭日平行,努力想把她放在手掌上——因为我确信:人的一生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太阳,时刻照耀着前进的道路。如果这个太阳早早陨落了,那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光彩。说到底,人生的太阳还是在每个人心上和手中。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想,只要你有意这样去做,不管有没有骄人的成绩,都是无愧此生了。

太平洋上的日出,我终生难忘的一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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