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散文

2022年12月22日经典文章

老妈的散文(精选23篇)

我的故事

文/钱永敏

清晨,睡得正香的我,被刺眼的光芒弄醒,只好钻出暖烘烘的小猪窝,迎接周末的到来。

妈妈要去买菜了,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妈妈看了看地板,皱起了眉头。“地板脏了,你打扫一下。”说完便出了门。

没办法,老妈的话不能不听。我无奈地拿着扫把扫来扫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地面的垃圾没了。但是还脏,看来只能靠拖把了。于是,我拿起拖把拖了起来。经过一番苦拖,呵,真干净!不愧是本小姐拖的地啊。我有点累了,就躺在我的小猪窝里。

妈妈买菜回来了,来到我的小猪窝,看见乱七八糟的,于是又说了一句:“就成猪窝了啊。”

我怎么那么倒霉,哎,没有办法,只好从床上起来,叠好被子,折好衣服,整理书柜,抹抹窗子。好好整理了一番,猪窝变成了本小姐的闺房。

弄好了,可以歇歇了!

刚想倒在床上,老妈又来了,指着垃圾桶,又来了一句:“垃圾怎么没倒啊?”母命难违。我拿着垃圾去倒,只希望能快点把事做完去睡觉。倒完垃圾回家,有一股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洗洗手,吃饭了,心里想吃完饭后老妈会不会叫我洗碗。

果然,饭后老妈笑眯眯地对我说:“等会记着洗碗。”哦,我的天,还真让我猜对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忙碌的故事,一个勤劳的故事。

带着老妈去旅游

文/杜明骏

自从30年前遭遇了那场车祸,老妈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小县城,直到去年秋天,我带她到市里检查身体,她才算重新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尽管思维已不再敏捷的老妈从不敢让我离开太远,连我出去拿药走的时间长了,她都会烦躁不安。但我看得出,她还是对市里的高楼大厦、大型超市表现出了浓厚兴趣,总督署、莲池、大慈阁,每一个景点她都看得津津有味。我想,已经年逾古稀的她老人家可能完全忘记了,她曾经牵着小时候的我,在这些景点流连忘返,不厌其烦地为我讲解。

默默地看着老妈高兴的样子,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老话,不知怎么又袭上了我的心头。我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何不在今后几年时间里带着老妈去旅游?”是啊,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有很多没有金钱、没有地位却极富情感、极有担当的男人,骑着三轮或推着小车带着自己年迈的父母周游世界,我要和他们同行。

又见炊烟……

文/yunzheng

(一)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冷,默默的小村落面貌依旧,落叶已经铺满厚厚的一层,只是父母已经渐渐老了,妈妈的头发又添了银丝,爸爸也不再以前的那么健硕,奶奶只能靠着拐杖和轮椅了。

家里的稻谷已经收讫,屋子外、院子里都是晾晒的稻子。屋子年久失修,破败的屋顶上盖着油布,门框斑斓,侧面的门板已经脱落。爸爸说:“就要拆迁了。”一年之前就是这样的话,不知何年何月会变为现实,妈妈证实了爸爸的说法,这一次似乎真的快了。

奶奶不认识我了,不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回家。喊她的时候,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我,好像与自己毫不相干,直到近前才知道是我回来了。已经快要奔九的年龄,眼睛昏花,听觉也变得迟钝了很多。而且喜欢一个人说话,经常一件事情要唠叨很久很久,即使没有听众。

一个人不管多远都会想家的。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离不开父母,因为父母总能给我们依靠;当我们长大的时候,工作忙碌,回家的时间少了,父母渐渐老去,这时我们却成为了父母的依靠。很多时候,父母总是电话中叮嘱我们好好工作,保重身体,不要想家,家里一切都好。其实,他们的心里还是希望我们能常回家看看。

(二)

踏上家乡的土地,亲切感油然而生。乡土乡情,乡音乡貌,总能让我想起很多很多。他乡虽好,总有漂泊之感;此处虽僻,仍愿落叶归根。此刻我似乎很能体会家乡这两个字的分量。

路上宝宝电话问我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有山?我说家乡是一马平川,平原地带,视野广阔。此刻踏足家乡的土地,突然间觉得浑身自在,卸下了满身的疲惫,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不需考虑平日的琐事,极目远眺,内心舒展的是一种海纳百川的豪气。默默的小村庄,一家一户的小院子,这就是我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月光下,可以看树影婆娑,星辉闪耀在夜空,小时候常照着课本辨识每一颗星星和每一个星座。还记得那篇《数星星的孩子》,还记得发明了地动仪的张衡,还记得每一个清晨和哥哥一起在树下读书,还记得那首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门前的小河静静地横亘着。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得杂草丛生。河岸的干渠已经由土沟变成水泥砌就。小河的水系连接着京杭大运河,小时候这是我经常钓鱼的地方。我问妈妈,河里还有鱼吗?我妈告诉我,现在打鱼的人很多,河里已经没有什么鱼了,还没成形的小鱼都被捕捞了。

家乡于我就是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情。

(三)

在家的第二天就下雨了。之前看天气预报,已经算好了直到我返程都是没有雨的。前一天的晚上,老爸也看了天气预报,没雨。

屋里、屋外,满院子的稻谷。老妈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盖着稻谷上的塑料布已经脆弱到不能阻挡四周渗入的雨水,雨已经下到了中雨。奶奶在旁边自言自语:“天老爷啊,好老爷啊,行行好,不要下雨啦,让我们把稻子收起来吧。”我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好在这时节的雨水多是阵雨,一阵子过后,雨水已经小了很多,我们趁势一阵忙活,把已经渗水的稻子运到屋内,把没进水的和进了水的分到两边。整整收拾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收拾完。老妈终于舒了口气,但是稻子还是湿掉了很大一部分。

下午随老妈到“节堆”干渠上种蚕豆。老妈说,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哥帮着点绿豆,这次我回来了,刚好帮着点蚕豆。于是我拿着“豆扒子”,老妈端着蚕豆种就出发了。农田中还有一些没有收割的晚稻,收完稻子的土地已经种上了麦种,一年两季,一季水稻,一季小麦,这是家乡种地的特色

到底不是庄稼汉,我要求刨坑,老妈点种子,刨了两排,我的手已经不行了,还是乖乖的把“豆扒子”交到老妈手中。如果再刨下去,我的手肯定要磨出水泡了。

(四)

短短的几天时间,行色匆匆。

老妈说我赶上了好时候,刚好这两天不用上班,可以都在家里。

家乡,这个小村落,已经逐渐变得冷清,剩下的都是些老年人口和需要照顾老人走不开的中年人。国家日新月异的发展,农村人口老年化的趋势正逐步的显现出来,年轻的壮劳力都开拔到城里去了,家乡有更多需要照顾的老人,真的希望国家新农村建设的步子再大一些,再快一些,这样出门在外的我们才能更放心家乡,更放心家人。

临走前,帮家里的电器换了几个插座,插头,解决了几处安全隐患。

老爸老妈已经老了,长时间不回家真的有些不放心。虽然常通电话,但还是常回家看看好。

老爸、老妈以后我会经常回去看看你们的。

(五)

炊烟升起的地方有我深深的思念,又见炊烟,我会想起老妈做的饭香。炊烟,我的家乡,我生长的地方。

爱喝酒的老爸

文/曾子丹

“呀,真香!”你们瞧,老爸趁妈妈在厨房准备午饭时,又偷偷打开酒瓶闻了起来。据我观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肯定又是肚子中的酒虫在作祟。“老爸,你可别忘了和老妈的‘约法三章’哦。”我上前提醒老爸。

唉!说起我的这位老爸,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爱喝酒。他爱喝酒不说,还因此误事。因此,老爸就和老妈“约法三章”——没有妈妈的准许不能喝酒。

可怜的老爸,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酒瓶,又无奈地放下。“瞧你,真没出息!酒虫又作祟了?”不知什么时候,妈妈端着一盘菜出现在爸爸的身后。老爸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今天就喝一杯吧。”看到老爸的可怜样,老妈动了恻隐之心。“太好了!”老爸连忙找来一个酒杯,拿起酒瓶就朝里倒。“慢!”老妈忽然伸出了手,从老爸的手里夺过了酒杯。“怎么,你想出尔反尔?”老爸的嘴一下子张得很大。

妈妈笑了起来:“不让你喝酒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看看你,血压都高到什么程度了。只能喝一点。”说完,给爸爸斟了一小杯。

老爸一听,一下子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仰头,一饮而尽。“老爸,来,我也敬你一杯。”我也为老爸斟了一小杯。

瞧我的老爸,更是乐得找不着北了。“好!好!”话音未落,那杯酒又下了肚。“来而不往非礼也。来!我敬你们母女俩一杯。”老爸的手向我手中的酒瓶伸了过来。“你想得挺美,过一过二不过三。”妈妈连忙从我的手里抢过了酒瓶,顺势打了一下老爸伸出来的手。“唉。”看着老爸那尴尬的笑容和那伸出来的手,我和妈妈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怎能不爱这样的爸妈

文/刘卫民

下班到老爸老妈那里,二老给我热饭后,迫不及待拿出两页A4纸文字。瞟了一眼第一行,“尊敬的评委、老年朋友们,大家上午好”……还没等我说什么,老爸告诉我这是他的演讲稿,指着第二行的“FDP”英文字母,让我读一遍后,他也跟着重复了一遍,并说,“怕读不准”。

我边吃饭,边听着老爸从介绍自己开始给我演讲,还是脱稿的。不紧不慢的语速,娓娓道来的讲述,不时还有现在的时髦词语,顿觉快80岁的老爸还一如我脑海中30多岁在上海外滩留影时的形象。

他还告诉我,“已从第一轮600人进到第二轮300人,下一轮估计进不去了,别人的水平很高,但我努力争取吧。”

此时,他的脸上流露出和年龄并不相称的羞涩笑容。我说,“上台时还是带着演讲稿,万一忘了讲不完整多不好。”他很自信地说:“5分钟能背下来,否则都要扣分。”好认真的老爸啊。

老爸、老妈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但从年轻时开始他们就很勤奋好学。老爸20多岁就从汽车五厂一名公交司机被调到公共汽车总公司从事办公室工作,一直到退休。老妈从工作开始就从事商店会计工作,打得一手好算盘。退休后老爸还学会了使用电脑的一些软件。

但随着年龄的增大,老爸的糖尿病、冠心病也越来越严重,特别是两年半前因心衰在安贞医院住院一个月、抢救五次后,作为女儿的我对他原来一坐电脑前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行为进行了警告,并让老妈监督,他快乐地接受并表示以后多注意,慢慢增加户外活动。从那时开始到今年去大连海边戏水、承德爬山、地坛唱歌,以及参加演讲等活动,老爸老妈乐在其中。当然他们也幸福地度过了金婚。

老爸在演讲稿最后讲道,“颐养天年,为家庭、为小康社会做贡献!”演讲稿的言语也是他们生活中的真实写照。老爸老妈总说,我们老了,你们还都上班,不能给你们找麻烦。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你们就好好工作,好好把小家庭的生活质量提高上去。

回自己家的路上,想象着老爸在台上演讲,老妈和其他老年朋友当听众的情景,在冬日夜晚的公交车上,一股爱意暖遍全身。银发之年依然在寻找自己的快乐生活,我能不爱这样的老爸老妈吗?

老妈不在家的日子

文/张勤

老妈去打工了,这个家里总有点寂寥。

家里仍然是一尘不染,阳光从窗户透入,温暖如春日,厨房里少有蚂蚁光顾。你说过,吃完东西要好好打扫,不要把碗留到第二天洗,我记得,蚂蚁至今没来找我。地板上的污垢不多,你说过,脏水不能乱倒,所以地板也很干净。

家里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我更懂事了,家里的鸡鸭都照顾得很好,那也是按照你的吩咐。你在家里时我可是出了名的不省心,你总是说我没长记性,其实,你也不会想到,我已记住了您的话。

大门开着,窗户也要打开,不要开那么多灯,但要把一切做好,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你说过,即使你不在家,也要有个家的样子,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罢。

尽量多呆在家里,因为爸爸下班回来要有一个人陪伴,家里不能冷冷清清。你说过,家是一切的港湾,可以抵挡寒夜的寂寞,孤独的无助,家是无论你到哪个地方都不会忘记的路,因为后面一直有人给你照明。

你说的一切,我会尽力去做,也会做得很好,原来,有些成长只需要一夜之间。

回家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冰箱,因为冰箱里曾经有美食朝我微笑。一把打开厨房的门,却又不自觉地退了出来,只得爬上柿子树摘柿子,原来我又忘记了,忘记了你没在家,冰箱里怎么会有美食呢?

吃完柿子,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大,竟然又沉沉地睡着了。

也没什么标准

文/邵火焰

南耀在外地打工,有三年没回家乡了。今年南耀谈了一个女朋友,决定五一长假带回家让父母看看,然后就结婚。

为给老爸老妈一个惊喜,南耀提前没有告诉他们。到家的时候,南耀老远就看见他家门前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着什么,走近了一点才看清是他老妈在陪村里的四位婶婶聊天。南耀拉了拉女朋友的手,准备告诉她,中间那个穿黑白相间的碎花上衣的人就是***。可话到嘴边南耀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想测试测试女朋友与他老妈之间婆媳心灵相通的指数,南耀停住了脚步,指着那几个女人说:“你能一眼看出哪个是我妈——你未来的婆婆吗?”

南耀发现,女朋友根本没仔细看,只是快速扫视了一眼后,语气很坚决地说:“那个穿黑白相间的碎花上衣的人就是***。”

南耀惊奇不已,对女朋友竖起了大拇指说:“你真有眼光!”

进屋后,南耀悄悄问女朋友:“刚才你是依据什么判断出她是我妈的?”

女朋友小声说:“说了,你可别见怪哟。也没什么标准,只有一种想和她PKPK的冲动。”

老妈的密秘

文/郭领军

前不久,由于老妈的多次劝说,我跟我的邻居、退休老师唐老师学起了太极剑,每天晚上相聚在小区广场。

然而昨天晚上,唐老师没有到广场,打手机也欠费,因为他老伴去世了,孩子们也不在身边,我担心他病了,没练完剑,我就跑到了他家。敲开他家门,我把太极剑随手放到了门后,问唐老师:“怎么这几天没去广场练剑?病了吗?让我心神不宁的。”唐老师说:“没有,我在家看电视了,看的是《咱们结婚吧》。”

随后,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猜测这是有人刚走,难道是唐老师的意中人?我得找个理由尽快离开。我对唐老师说:“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在家,我怕出来太久,让她担心,我得走了。”唐老师也没挽留,我于是出了唐老师的家门。

出了门,我猛地想起,我的太极剑忘在唐老师家了,我回到唐老师家门口,刚要敲门,就听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儿子没发现我吧?刚才我藏在里屋心一直在跳。”我听出这是母亲的声音,一愣,只听唐老师说:“你放心,你儿子没有发现你,来,你先坐下喝点水,平静一下。真是难得你一片苦心,为了你儿子对我有好感,你让他跟我练剑,培养感情,他现在真的十分关心我,谢谢你!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咱们结婚吧!”

门外的我,先是惊讶,后是惊喜,惊讶的是老妈与唐老师好这么久,我竟不知道,惊喜的是只要老人们愿意,我们做儿女的更是一万个乐意,我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你们快结婚吧……”

还是好人多

文/陈靖

前些日子,我突然出现腰椎滑脱,从厕所出来不能走路,爬着到了卧室,不敢动。可是。半夜饿得不行了,只好咬牙蹭到厨房,还没拿到吃的,突然痛楚难当,瘫在地上,忍不住哀叫,声如女鬼!第二天,全楼邻居都在打听,谁家半夜没关电视?还好冰箱有食物,早上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啃食掉,有了力气,挺住一口气,走到路边,搭上出租车,去医院。

这个司机很和善,见我趴在后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路小声询问病情,一面把车稳稳地开到医院里面。后来我知道,开进去并不容易,一般司机只把车停在门外。不只这样,他还问需不需要帮忙挂号,问清没事才离开。面对素不相识的司机,我很感谢。

病卧在家,突然发现干粮没了,打电话叫了外卖。来送外卖的长什么样子,我根本没看清楚,只知对方是个女的。我就躺在床上,地上全是我爬过的纸箱和垫子。她就那么走过来,把饭放到我的床前打开,把水放到我面前,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腰椎才好,可能躺的时间长了,总有莫名的眩晕,不由心情灰暗不快。这种心情有时自己是察觉不到的,外人却可以通过表情一眼看到。

我第三次听到“还是好人多”这句话,竟然是一个大男孩说的。

他是一个大学生。我经常在校园散步,傍晚,林荫小路上只有我和那个找树上虫子的大男孩。我问他找什么虫子?他告诉我,那是同学们拿来烤着吃的。他接着介绍他的朋友圈,然后是他的父母。他说他最佩服老妈。他的父亲去年得了脑血拴,现在半身不遂在家。他的老妈从前在家闲着,因父亲病倒,老妈出去当会计外加炒股月薪超五千,撑起家里一切开销。他在外上学,不知老父病的事。放假回家,才知道一切,老妈在他面前哭了。那一刻,他感到自己长大了。他说,自己没哭。因为母亲的软弱让他觉得自己是家中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汉。

经过交谈,我感到心情好很多。最后,他以一个男子汉的口吻告诉我,多接触人,多交朋友,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做了十几年教师,这回是一个大男孩给予我开导和力量,就像对待他的母亲。

在没有腰病之前,我就很喜欢在正规操场跑步。现在,康复锻炼是必须的。可是暑假,学校把操场锁了。我看了一下,学校正在搞工程。操场的一个门边有个简易房住着工人,有门钥匙。于是厚着脸皮去和一位人称“任工”的负责人说:想进来活动是否可以?没想到他不仅让我进来了,并且在他有事出去时,把一串钥匙交到我手上,说:“你保管吧。”呀,这不只是操场的,还有他们宿舍的、办公室的。我开玩笑:“你就这么信任我?”他开朗地笑了。

望着他的背影,手握这串钥匙,一股暖流从握着钥匙的手传递到心田。

看戏

文/李睫

每年农历三月十八,是镇上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会。到了那天,方圆十几里的人们络绎不绝地涌到镇上,街道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用人山人海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最典型的特征是空气里的尘土肆意地飞舞着,人声喧嚣得厉害。农民放下手头的农忙,用比过年还饱满的热情逛街,被孩子扯着胳膊抱着腿缠着买汽水、冰糖葫芦、金灿灿喷香四溢的炸油糕。街道人则端着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情抱着大茶叶缸子慢悠悠走进大队的戏园子看戏。

去庄南大队戏园子看一场戏,应该是那时逛物资交流会的终极目标了吧。戏园子是物资交流会上最热闹的地方,外面的路上自行车挤着放在一起有专人保管着,保管一辆5分钱。有人肩膀上挎着一个大泡沫箱子,箱子上用粗黑笔写着“冰棍”,对于小孩子来说,渴不渴的都必须来一个,简单包装的冰棍,滋滋吸一口,冰棍冒着一丝白气,甜丝丝的味道沁人心脾。再买一包两毛钱的瓜子,跟着大人挤过重重人群来到戏园子的舞台前,挑个空地刚把长条椅“安置”下来,舞台上已经长喝一声,演员出场了。

我老妈是个名副其实的戏迷,记得有一次,她刚刚下工回家蒸馒头,听邻居说当晚有刘茹慧的戏,她竟扔下几屉蒸得半熟的馒头冲向戏园子,后来因此事被我奶奶在外面宣扬成败家娘们。那时候来镇上演出的大咖不少,台上唱将多是省城西安的秦腔名流,刘茹慧、李淑芳、王春娥、郭明霞……一本《三娘教子》,我妈能跟着从头唱到尾,尤喜这句:“我叫叫一声儿啊儿啊,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失掉寸金还可有,失掉光阴哪里寻?”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学生,不爱看戏,也听不懂台上在唱些什么,我图的只是零食和天不管地不管的疯玩。老爸老妈都投入到戏里去了,谁还有空管我?玩累了,和小伙伴散了,各找各妈,戏还没完,我坐在长条椅上头一偏就窝在我爸怀里酣睡过去,等我醒过来,戏已散场,老爸背我回家,老妈在旁边哼着戏词,路上我醒了,揉着惺忪睡眼,看见头顶有一轮巨大的月亮,我走,它也跟着走。从老爸肩头看过去,感觉自己像是站在最高的山顶。

虽说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我听不懂,却学了一句百试不爽,当我顽皮时老妈举起棍子,我就赶紧唱:“打儿一下,如同十下;打儿十下,如同百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娘呀,你饶了我吧。”老妈绝对化怒为笑。

时光翩跹,戏园子早荒掉了,再没有三月十八的物资交流会,再没有浓妆艳抹的演员在台上引吭高歌。有一次回老家,经过戏园子,发现外面那几间房变成了汽车修理厂,从大门望进去,舞台仍在,却落满灰尘,萧条地像隔了一个世纪。

时间是一轮战车,只向前不退后,曾经简朴的小镇,在岁月这个魔术师的手下日新月异。电梯大厦、KTV、酒吧、大型超市随处可见。路灯亮得刺眼,老妈说:“比你们城里的夜晚都亮,再亮有啥用?没戏看,没意思。”

那些枝杈清晰的回忆脉络,始终没法让人释怀。

棉被里的爱

文/红艳艳

棉被里的爱

自从嫁给他,我似乎不曾感受他母亲的爱。我曾怀疑他母亲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听说他母亲十多岁就来他家做了童养媳,没文化,好在会生孩子:八年内就生了六个孩子,一女六男,够伟大的。而且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能够培养两个大学生确实不简单。有意思的是这两个大学生分别叫做“大路”“细路”。其中,“大路”就是我家的他。何以取这等搞笑的名字?据说他俩都是母亲做完农活在回家的路上生的。

婚后,我生下女儿的第二天,他母亲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又生了个女儿。”我纳闷:我不是初婚第一次生孩子吗,怎么说“又生了个女儿”呢?事后,他解释说他姐姐和大哥二哥第一胎生的都是女儿,说我们在城里工作,生个儿子好。哎呀,什么歪理。我老妈生我们姐妹仨,我老爸多开心,常常向外人夸耀说生女儿就是福,女儿是货架,是贴心棉袄。从此,我有点不高兴了。只是逢年过节才跟他回乡下,至于拿钱拿物,拿多拿少,我都不去过问,我感觉他母亲根本不懂世故。反正,小孩是我老爸老妈带,懒得去处理所谓的婆媳关系。偶尔,老妈问及我他母亲的情况,我也临时去问他。只是在老妈夸耀他有孝心时,我有点失落,有时还笑老妈势力,不就是因为他在老妈面前多表现了几次而已。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

有一天,发现姐打来的六个未接电话。姐是没有急事或重要的事是不会连续打电话给我的。我即刻回电话。姐说,她在路上遇到他母亲,他母亲拄着拐棍,提着一床新做的棉被,艰难地往我家方向走,说是将自己种的棉花采回来请人做了一床棉被。姐还说她也打了电话给他,他没接,又因为要赶着上班,所以,就急着连续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希望我能抽时间早点回家。

早几年,老妈就说要从湖南帮我扛床棉被过来,终因路途远被我拒绝。去年,听他说他母亲也种了点棉花,但我没想过他母亲会为我们准备。因为,结婚那年去他家,我发现他母亲盖的是一床古老而陈旧的棉被,好在洗得干净,要不,我都不敢在他母亲床上睡。

我放下电话,急匆匆赶回家。

几个月不见,他母亲显得更憔悴了,灰白的头发随风飞舞,浑浊的眼神不忍让我多看。我快步走近他母亲,第一次学他的口气,亲热地叫了她一声“娘,您来了。”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棉被。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眼泪要涌出来了。

和一只狗做朋友

文/王文莉

十岁那年,老妈抱回来一只小黑狗,给它起名哈利。这是一只鼻尖、尾巴尖、四只小蹄子都是白色的小狗,我非常喜欢它。

刚满月的哈利,既乖巧又调皮。每次我给它喂食,它总是颠颠地小跑过来,亲热地咬着我的裤角,不停地摇着小尾巴。我把面条倒进食盆,它就低着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甚至连汤汁也舔得一干二净。听说小狗喜欢吃肉,我偷偷地给面条里掺进一些肉汤,这也是哈利喜欢我喂它的原因所在。

每天放学,一走进院子,哈利就欢快地跑来迎接我,高兴地蹭着我的裤腿。老妈看见之后,开心地说:“狗其实最通人性,你整天给他喂肉汤,现在学会巴结你呢!”我听了非常高兴,疑惑地问:“是真的吗?哈利知道我对它最好?”不等老妈回答,哈利仰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回答“是的,是的”。它的萌态惹得我和老妈大笑起来,还真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小狗。

我去地里除草,哈利也跑前跑后跟着我。不是追逐一只蝴蝶,就是跑到地头看牛吃草,偶尔还给我叼回一根小柴棒。休息的时候,我把铲子扔出去很远,冲它喊一声:“哈利,把铲子捡回来!”哈利就一路小跑,用嘴巴把铲子叼回来,我继续扔,它继续地捡回。反复几次以后,哈利就开始厌倦,迈着小短腿磨磨蹭蹭,不像开始那么殷勤。看得我不由失笑,哈利这是在无声地抗议呢!

有一次,我回家遇到铁将军把门,老妈不在家,我也没带钥匙。哈利在里面扒着门缝,冲我“汪、汪”地叫个不停。我心里也很焦急,跑到左右邻居家问了一大圈,都不清楚老妈去了哪里。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妈背着锄头往家门走来。我开心地问:“老妈你去哪儿了?我跑了好几家,邻居们都不知道你干啥去了!”老妈笑着回答:“我去给菜地除草了,听着狗叫声不一样,就想着可能是你没带钥匙,赶快就回来了!”

我惊讶地说:“老妈,你也太神奇了!听到狗叫就知道是我回来了!”老妈笑着回答:“不是我神奇,是哈利很神奇!陌生人从大门口路过和咱们家人回来,哈利的叫声是有区别的!隔壁的张婶子也是这么说的!”我不由得紧紧抱起哈利,冲它竖起大拇指,似乎明白我的赞扬,它竟然害羞地藏到我的怀里。原来,哈利还是一只谦虚而低调的萌宠!

渐渐地,哈利长成了一只漂亮的大黑狗。每次我骑车带它去兜风,我一开始蹬自行车,哈利就一鼓作气地跑到前面几百米处,卧在路中间等着我。那是它最神气的时候,似乎在说:“还是我的速度快吧!主人你要加油哦!”但是,奶奶散步的时候,哈利却是一路小碎步,不急不缓地跟着奶奶,根本不会出现一路狂奔的样子。看见它截然相反的表现,我不由得怀疑,哈利是一只成精的黑狗,竟然学会因人而异,看人散步。

尽管我从不低估狗的智商,但是哈利的诸多表现还是让我感到相当惊诧。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哈利就用爪子挠我,乖乖地陪着我一起发呆。那种懂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和一只狗做朋友,其实也是值得开心一辈子的事情。

我是个怕鬼的女孩

文/杨梦莹

我是个怕鬼的女孩。

别笑别笑,当我把“鬼”字打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两点整,我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卧室)。

窗户外是汽车惨白的灯光,穿过白天在阳光下郁郁葱葱随风摇曳的行道树毫无特定间隔长度的枝桠,一晃一晃地穿过我煞蓝煞蓝的窗帘,影影绰绰若隐若现地投影在我贴了怪物史莱克和幽灵公主的紫色的墙壁上。其间夹杂着不间断、没规律的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的叫声,还有哪个醉酒的流浪汉怪异的口哨声,东北汉子的女人喝酒猜拳豪放爽朗且穿透力极强的笑声。以及偶尔,小区里尽职尽责的巡夜保安没有征兆地打在屋内某个地方的雪白雪白的手电光,和着一两声有力的咳嗽。

屋内,空调温度恒定在二十六摄氏度,上下左右摆动的冷风吹得床头地灯上的水晶饰品瑟瑟发抖,在依稀可见的能见度下飘来飘去,荡来荡去,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叮叮咚咚的交谈。轻轻翻个身,木头的床板随即便发表了一篇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吱吱作响的即兴演讲,让人在浑身各个器官各个毛孔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不敢不佩服他的文采。老妈老爸时疾时缓变幻莫测的粗重的呼吸声(呼噜),满载战利品的冰箱满足而兢兢业业地一次又一次地启动,每次启动都像是带着满脸诡异微笑的老巫婆成功结束一天掠食童男童女的任务之后伸了个长长的满意的懒腰,嘴里还夹杂着谁也听不懂的魔法术语。隔壁独居的“西漂”打工妹每天晚十二点半骤然响起的电视声——宝贝纸尿裤、读书郎学生电脑、还有何炅等人“大家好,我们是快乐家族”……手机晚上偶尔忘了调振动,和我有着十三个小时时差的死党就会特巧合地从辽阔太平洋的对面一端——芝加哥打来越洋电话,以他独有的欠扁音调告诉我芝加哥的中心影院又上映了多么精彩的惊悚片,然后祝我晚上做个好梦……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潘妮”的敲门声,在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的同时还得硬着头皮下床,穿过老爸老妈呼吸不均匀的房子、偶尔有花洒滴水的浴室、黑夜的走廊、充满神灵色彩的玄关,轻轻地、强作沉稳地转动大门把手,给我那刚从奥地利回国还未倒过时差的老弟开门,并且,提防着他那个从奥地利发扬回来的什么“万圣节俱乐部”给我的意外之喜——一个黝黑的鼻子、一个鲜红的嘴巴,还有他最近迷上的《暮光之城》中吸血鬼骑士团的红棕色眼睛和抹了我老妈半化妆瓶粉底的脸……啊,多么美好的夜晚啊,有这么多让人浮想联翩的事物、景物、人物以及吸血鬼骑士团等半人不鬼的生物,我一定会做个温暖的好梦来迎接一个又一个值得回忆的不眠的夜晚!

凌晨五点十分。

啊,墙壁上优美了一整晚的树枝图腾颜色开始变淡,有勤劳的鸟儿啁啾着开始觅食,早起的老人舒展身体发出“嗨”的声音。斗胆走到窗前,鼓起十二分勇气掀开窗帘,惊喜地发现远方已泛起鱼肚白,楼下的早市也已有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正感叹美妙的黑夜就要结束,那水天相接的城市边缘多么让人欣喜若狂,我从窗户缩回头,猛然看见我那伟大的老妈光脚站在木地板上,衣袂飘飘地缓缓移动过来……在熹微的晨光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尖叫。后来的后来,据目击者描述……现场一片惨烈,你懂的。

六点三十分,浩大的天空由狂野神秘的暗黑系华丽女王完美过渡到高贵忧郁的法兰西梦幻蓝,天边的云朵已微微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晓光,空气中弥漫着仲夏特有的温热气息。

呵,困死我了,半睁着眼睛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我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一定不害怕!不过你要原谅我,生活,对我来说,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伟大的生活给予我的,是无数个美妙的“今天晚上”……

打粽叶

文/吴琼

端午节就要到了,用粽叶包裹着糯米、甜枣或者咸肉的粽子,吃起来实在是一种享受。可老妈嫌市场买的粽叶容易破碎又不新鲜,想要原生态的,这原生态的粽叶哪里弄呢?——当然自己亲自去打喽!

原以为打粽叶应该是件挺容易的事儿,也就没考虑这其中会有多少麻烦,只顾忙着戴上手套,穿上皮靴,满心欢喜地跟着老妈去打粽叶。

我们来到一片芦苇丛,太阳还舍不得离开,低低地挂在西边的天幕,洒下一抹红霞。微风轻拂,芦苇扭动起纤细的身躯,在落日余晖中摇曳。不知从哪儿飞来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停在芦苇丛上,尽情地追逐嬉戏,忽而腾起,忽而轻落,那景象是那么的生动。“丫头,你在看什么呢?”妈妈的声音把我惊醒了,我回过神来。老妈早已开工了,只见她正飞快地打着粽叶,像江南采茶姑娘那般灵巧,没一会儿的工夫就采了一大把,又随地捡了根稻草,娴熟地将这摞粽叶捆了起来。

我看得心里怪痒痒的,也想灵巧一回,便迫不及待地开工了。我随意挑选了一片粽叶,抓住中部向上拔,以为可以轻松拔下,谁知它却像一只顽皮的猴子抱着芦秆死活不下来,我只好使出力量拼命拔,那样子估计挺难看的。妈妈看见了赶忙跑过来说:“你这傻丫头!要不是戴了手套,这么拔还不弄伤了手。你要一手抓紧芦苇秆子,一手捏住粽叶底部,向下一折,粽叶就轻轻松松采下来了!还有啊,这么窄小的叶子,你要我包‘迷你粽’不成?”我吐了吐舌头,心里感叹道:原来生活中也有这么多知识啊!

老妈嫌外圈的粽叶不够好,走进里面去找好粽叶。我望着那其实并不见得很深的潭水,心想:这水里说不准有蛇什么的,要是被咬了怎么办?还是别下去了,太恐怖了……

夕阳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抹,暮色渐渐浓起来,我们满载着粽叶回了家……

等你不在了

文/赵晓婕

这些年妈妈的身体不太好,一些说不清的老年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上了她,也许是流行感冒,也许是晚上的一阵凉风,都能让她生一场拖拉半个月不好的病。但是老太太还算乐观,居然还在我家生出了一个话题,叫作“等我不在了”。

比如:“我就是喜欢这些老家具,想装修,等我不在了再说!”“等我不在了,你至少一个星期来看你爸两回。”“等我不在了,你爸要找老伴你别拦着他,你又不能给他做一天三顿饭,找个人伺候他也行,可是有一条,等他不在了不能跟我埋一块儿。”“等我不在了,你就长点心,别天天买菜都不知道拣拣好坏。”

就在老妈这样不断地灌输下,这个伤感的话题居然在我家变成一个可以随时随地讨论的娱乐话题了,直到某天。

那天我回家,老妈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你说要是有个人,她跟她老公正唠嗑呢,他老公突然说‘等你不在了,我就把家里的柜子全部给换了’,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啥二心了?”我当即就明白了,这是我那个呆萌的老爸又不经大脑地摸住老虎屁股了。我立即轻松地说:“那有啥呀,不过就是想换个柜子,想换就换呗。”“那他是不是盼着他老伴赶紧死呢?”老妈继续神秘地说。“想多了吧!你赶紧让俺爸换柜子不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儿啊。难道还有啥实际意义?”“这个事儿我可以说,你们说了就是让人伤心!”老妈的眼里居然泛出泪花了,而我那个呆萌的老爸还全然不知地在看电视上的法制节目呢。

后来我就说我爸,你说话也好好想想,别总让你老婆伤心,好歹你的一天三顿饭都是人家做的呢。后来关于“你不在了”这个话题我爸还真记住了,我妈不说,他的嘴就闭得紧紧的。

可是那个周末吃饭,我妈突然说:“你爸说等我不在了……”

“爸,我怎么教你的?”我当即打断老妈的话。

老爸还是那样,呆萌,不吭声。

“你别说,听我说,我听了可伤心。你爸说等我不在了,他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就图你来看看他。他说人老了,不给子女点钱挂住他们的心不行。我说不行,你就那么点退休工资,除了吃饭的钱都给闺女,你有病了咋办?你说我说得对不对?等我不在了,你可不能不管你爸!”

我当时嘴里的一口米饭都堵在那里了。在我这个依旧身强体壮的年纪,哪里能想到老年人所体会到的那种人生暮年的无力和伤感?我那个能骑着自行车游览开封的时髦的老爸,居然也会有对未来的无限担忧,而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居然是“每个月给我一千块钱”。

“别说得那么可怜。我的钱花不完不还都是闺女的,就这一个孩子,又不是多。早晚都是她的,我不过是早点给她罢了。”想不到老爸居然还为自己辩白。

“别说了,不到这个岁数谁也不知道咱们的心情,总之我今天在这儿说了,等我不在了,你必须好好孝顺你爸!就凭他那么点退休工资也要给你点的劲儿,你也不能冷落他。”老妈说。

“那你就多活几年,省得等你不在了还得为我操心。”呆萌的老爸低头说。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只能努力地憋回泪水。是的,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都习惯了彼此左右手一般的关怀,然后把对对方的依恋吐露在一句不经意的语言里。而在这样一种相濡以沫的情感中,我作为女儿的任何承诺,都抵不过他们彼此间最真实的陪伴。所以能说一句“等你不在了”,也许就是一句幸福的牵绊。

母爱

文/李欣荣

在生活中,母爱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母亲的爱是无私的,是无形的,同时又是多滋多味的,酸酸甜甜中弥漫着爱的味道。

话梅的酸

真倒霉,星期六早早地把作业写完了,本想去玩一会电脑,却被老妈硬生生拽起去背英语单词。

经过一轮“苦战”,我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可言。“队友。”“没学过。”“什么?没学?单词表上的单词应该提前去记!快去!给我回去背!”

我知道老妈是铁了心让我去背单词,抵抗是没用的,便乖乖回到了房间,继续我未“打完的仗”,但是鼻子还是酸酸的。

蜂蜜的甜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我的努力,妈妈的督促,我又进步了几名,又拿了一张奖状!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奖状拿给妈妈。妈妈看后高兴地说:“玩电脑去吧!”

这时,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咖啡的苦

回到家,我兴高采烈地冲向电视。妈妈却大声喊道:“等一下!”“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我不会多看的,我保证,谢谢了!拜托!Thankyouverymuch!”我恳求道。

正当我打开电视,老妈却从厨房冲了出来,说:“作业做完了吗?”“做完了,难道我会没做完作业就玩吗?”我想老妈这回没话说了。正当我暗暗自喜的时候,老妈却冒出来一句话:“看书了吗?那么多的书你才看了几眼!”瞬间就把电源拔了,我只好不情愿地拿起看了十多遍的书。

在时间的洪流中,再舒服漂亮的房子,到头来还是免不了砖破瓦旧。而母爱在时间的积淀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买年货

文/何红雨

春节临近,我寻思着给家里买些年货。

可拉开冰箱,肉蛋奶蔬菜样样俱全,更塞得满满当当。再去阳台上看,新鲜的水果、红酒以及其他年货也已经都预备齐全。其实,这些东西平时压根就不缺。

“难道不需要再置办什么年货了么?……”

“年货当然要买呀。毕竟是过年啊!”

老公这样说的时候,我依旧纠结。买年货是过年很重要的一件事儿,但是,却该买些什么呢?

午间在办公室休息,几个同事聊起买年货,也感慨多多。

丹丹说:“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对鸡鸭鱼肉等早不稀奇了,何况不少人为求保健,早就减荤吃素,对大鱼大肉已远而避之了。所以,每逢买年货,我们都会很纠结,还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小莉说:“可不是么?我也总在每年的这个时候犯愁,因为,确实不知道该给家里买什么年货。去年,考虑许久,终于别出心裁地给老爸老妈买了几盆花儿和几本养生保健的书籍……没想到,老爸老妈还蛮喜欢呢!”

或许是小莉的这番话提醒了我,我忽然不再为买年货而犯愁。

下班路上,我始终在回想一些生活细节,是关乎老妈的,比如,老妈平常都喜欢些什么?后来,我终于想起了一个细节:

——记得有次,老妈看电视时,突然大声喊我,我跑过去,原来是一档旅游节目,正在介绍的是海南的景色。老妈当时十分激动地说“呀,海南的景色可真美!……”当时的我,看到老妈因了一档介绍海南景色的节目而激动,还觉得老妈真是有点大惊小怪呢。而其时,正是咱们北方最为寒冷的隆冬。

突然,我有了主意:如果,我给老妈报个春节去海南旅游的团,让她去游玩几天,既可开眼界,乐心情,又可减少节日灶橱的辛劳琐烦。这样的年货,是不是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激动呢……

想到这儿,我竟先兀自着激动起来。当我把这个想法电话告知老公时,他在电话那端连连说是好想法。他说:“就这样。咱俩也陪着老妈一起去,也算是重度蜜月!”

晚上回到家,我和老公说好了,都事先不告诉老妈我们的这个决定,待事情完全定下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两天后,老公下班回家,一脸喜色。

就在老妈笑着问他:“有啥开心的事儿”时,老公说:“妈,今年春节咱们去海南过,我俩陪着您在海南过个年!”

此时,我亦十分激动。

但我仍旧不忘细细观察老妈的神情。哈,她在那刻,竟活像吃了蜜糖的小孩童,一脸的阳光灿烂。

看着老妈那激动欢欣的样子,我和老公都笑了。

其实,过年的年货,除了传统的吃喝穿戴等物品外,完全可以变换出更新的花样啊,比如一张旅行卡、一些健康养生图书、几盆鲜花,或者几张电影票等等,这些精神生活类的年货,也许更能让我们体味到过年的快乐,心灵的舒坦,团聚的幸福。

教训

文/李媛

自我降生以来,我就是个“皇珠格格”,家长们无不对我迁就,可是有一天却变了。

四年级的一个早上,我刚刚到学校,发现铅笔盒没带。这怎么办?回家再到学校需要半个小时,那样我很可能会迟到。对了,让老妈给我送来。于是我拨通电话,给妈妈下达了这一指令。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她不但不给我送,还要我自己来取。而理由竟是自己太忙!我立刻火冒三丈,但事情紧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取。

到了家,拿上了铅笔盒,我一看表,天哪!已经7点40分了,还有20分钟就要上课了,要迟到了!对,让妈开车送我吧,我便对她提出了这一要求。可不想正在洗衣服的老妈也拒绝了。反了天啦!今天妈这是怎么了?我真想冲上去说她一顿,可事情紧急,先去上学吧。

等到放学回到家,我把书包摔在了地上。转过身去质问老妈:“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给我送铅笔盒,非让我亲自跑一趟?就因为你,我险些迟到!”可是老妈却和颜悦色地问我:“那你从这件事中学到了什么呢?”

“学到了什么?我能学到什么?我看我倒是学会了长跑!”妈妈摇摇头,接着问道:“那你以后还会不带铅笔盒吗?”我果断地答道:“当然不会!不仅如此,以后我才不会指望你给我送任何东西!”

我本希望能拿这句话震住老妈,可老妈却微微一笑,又说道:“这其实正是我想达到的目的呀!”“什么?”“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慢慢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不必让我们来帮助你。况且,你现在不也改正了丢三落四的坏毛病了吗?以后你睡前检查书包的好习惯也会慢慢养成了。试想,如果我今天早上给你送铅笔盒,你还能得到这些益处吗?”

是呀,人不应该总依赖他人的帮助,我们都应该独立起来,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我最亲爱的老妈

文/陈智勤

世界上有很多种爱,但每一种都莫过于母爱。是母亲把我们带到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教会了我们该如何做人,让我们茁壮成长!

老妈vs唐僧。还记得《西游记》里的唐僧吗?只要孙悟空一调皮,唐僧就会皱起眉头,念起紧箍咒。而生活中,老妈扮演唐僧可真是当之无愧呀!“勤勤,起床了,起床了!”你听,原本一个开心的周末,被唐僧妈妈的一句“咒语”打破了。“怎么还不起来,早饭都凉了,还要上课呢!”唉,老妈的“紧箍咒”又开始了。“快点吃,磨磨蹭蹭的,你看看你,坐没坐相,哪有你这样蹲着吃的啊……”从白天起床,到晚上睡觉,唉!老妈的“紧箍咒”到底有完没完啊!

老妈vs神仙。妈妈有时虽然很唠叨,但她在我心里却是那么神圣、伟大,她就像神仙一样,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一切疑难杂症她都能解决。我对理科没有多大的兴趣,别说是奥数了,就连普通的数学题只要稍微一变,我就要想上半天。然而,每一次遇到难题,我身边都会有一位活神仙,没错,她就是我老妈!每一次遇到难题,妈妈总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教我。我身边就像真的有一位活神仙,让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老妈vs朋友。妈妈在我心目中就是个活神仙,但她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她就像我的朋友一样,与我畅谈,在我心里,她也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妈妈。每一次我犯错误了,她不会对我发脾气,而是坐下来与我促膝谈心;每当我伤心难过时,妈妈总会安慰我,鼓励我。我和妈妈都很喜欢看书,我们总会互相分享我们课余时间看的书,或快乐,或伤感,或搞笑……就这样,妈妈成了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关键时刻

文/刘卫

老妈买菜时眼力毒,表面不动声色,关键时刻亮剑,搞得小贩措手不及。

那次买鱼,老妈问清了鲈鱼的价钱。平常二十五元一斤,节前涨到二十八元。老妈没有还价,叫鱼贩“捉”一条最大的。鱼贩大概心里暗忖,这大妈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好忽悠,热情地说:“老姐,过完秤,我拾掇好,免得您回去收拾麻烦。”

老妈点头。可就在鱼贩称重后准备用刀背敲鱼时,老妈淡定地说:“等会剖,我到那边公平秤上复重。”鱼贩顿时满脸通红,嗫嚅道:“最多差二两。您就按整一斤付钱吧!”

老妈节前逛海鲜市场,准备买几只湖蟹回去。转了一圈,就数那个络腮胡档口的较便宜。

蟹贩说好按斤卖。老妈细心挑选了几只,他边夸老妈眼力好边麻利地从水盆里捞出几根湿漉漉的草绳,要把螃蟹“五花大绑”过秤。

在这关口,老妈从提袋里淡定地掏出轻型塑料绳,笑道:“老板,我可听说过,一只七八两的蟹,你这又湿又粗的草绳起码要占二三两的重量。麻烦用这塑料绳捆吧。”

我家的“歌神”

文/毛凡笑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树叶被风吹出了吓人的“哗哗”声,突然,一个嘹亮的声音划破天际,那是我家的“歌神”在唱歌呢!他就唱了这么一句,月亮就现了,风也停了,因为我家的“歌神”走调了,它们全都笑呛了!

我家这个“歌神”可谓名不虚传,每天晚上他只要一回来,全楼道的人都知道了,因为他总会吼一嗓子,让人们知道他唱得有多么动听,虽然歌词他从来记不清楚。

为此,我和老妈还专门训练过他。他很喜欢唱《荷塘月色》,本来歌词有一句是这样的“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被他唱成“有一只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哈哈,咱家的“歌神”果然不是盖的,一下子就把这首歌的“精髓”唱出来了。我和老妈笑着帮他纠正,没过几天,他又唱成“我是只鱼儿在游来游去”,再纠正,可好景不长,他又和先前差不多“我像只鱼儿在游来游去”,经过几番努力,还是无济于事,我和老妈只好一声叹息,任他自由发展了。

“歌神”不仅不记歌词,他的调儿也几乎从未准过——除了有一句,那就是刘欢的《我和你》中的一句:“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虽然他唱得不好,但他却特爱唱,上楼的时候唱,晾衣服的时候唱,连上厕所的时候也不放过。

因为长期受到这样的熏陶,我和老妈都习惯他的唱法和唱腔了,现在无论他唱什么我们都能“处变不惊”了,真是“最可怕的就是习惯”啊!

顺便提一下,我家这位牛A与牛C之间的“歌神”就是我的老爸!

外公和我老妈

文/泪川儿

外公去年冬天去世了,我妈显得老了许多。

外公是个封建的人,重男轻女就不用说了。听我妈说:小时候,背着我小姨去学校邻了几本书,回到家,我外公就打我妈,让我妈把书给学校送去。并说:“看(农村常说:看娃子,看牲口)女子都是给别人看的。”就连一个小姨也送给了别人,我外婆又偷偷抱了回来。

我们记时起,我妈也会当面怨我外公,当年就让我读两年书,我也不会这样,出门在外就是个“睁眼瞎”。外公不会对我妈说什么会对我们说,“你们多读点书,***多想读书,都没能读。”今年过完年,我妈一人要去坐火车到武汉,我真害怕我妈走不见。我打电话,我妈说她上车了。晚上,我问我爸接到我妈没,他说接到了。我才算放心了。我想;我妈问别人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笑她的吧。不是就在那里嘛,还问。

我妈是老大,带弟弟妹妹还要搓绳子(农村挣钱的一种方式)还做饭,十二岁就上了工地,挑担子挣工分。十五岁就到我奶奶家看家了,我妈和我爸很小时,大人就说好了的。还会对我妈开玩笑说:“把你背到你老婆子家去。”因为,我奶和我外婆是同一个名子,我奶奶娘家去赶集时,都会从我外公家过,我外公是个热情的人,来喝点水了,抽根烟了,喝点酒了。时间长了,就认起亲了。我外婆也认我奶奶娘家为娘家。我妈嫁给我爸,我外婆是不愿意的,说我奶奶太历害了。我妈二十岁嫁给了我爸,像我外婆说的一样,我奶奶和我妈常会吵架,吵完了就打。我妈会对我们说,不是想着你们还小,你爸还不向着你奶奶,我也喝点药死了算了。我们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或许,是隔不了的缘吧,我奶奶和我外婆都是四月的生日,我外公和我爷爷都是六月的生日。我外公和我奶奶是同岁。我外公和我奶奶都比较历害的那种,我外婆和我爷都是比较殃的那种。太多相同了,是上天注定的吧。从一直一来,我爸就把我外公叫为姨夫。

我有三个舅舅,我外公最喜欢的还是我大舅。听我妈说:炒一碗好点的菜,我外公就端到房子门前,放到两个腿下面,只有我大舅凑到跟前吃,来客了,也只有大舅能吃到桌上的菜,出门走亲戚,也总是带上我大舅。大舅结婚了,住过的房子后又给了我二舅,我大舅又住盖的新房。大舅,三舅有了儿子,二舅没有儿子,外公就瞧不起二舅们,一样照看孙子,他常抱孙子,不大抱我二舅们家的女儿。舅妈们对外公的不满都会给我妈说。“别像我老婆子一样偏心,那都是你儿子,都是你孙女,孙子,不管是男是女是下一辈子的事,你老了,都来看看你,哪怕给你端点水喝呢……”我妈常会说我外公这么说,我外公倒不怎么反驳。

外公当过兵,所以身体一向很硬实。山上这里,那里都有外公种的庄稼。记得小时候,每次去外公家,都会拿些米给我们带回去。自从大舅出事后,外公前两年还帮忙干农活,后来,头发就白了,背也驼了。以前挑着担走几里的山路,后来只是走也要歇上几次。大舅不在家,二舅有点不和,三舅做生意也忙。外婆本来身体就弱,走路拄个棒,全身还发颤。我妈和我姨常会去看看,给他们买点东西,(外公住在山里)帮忙洗洗。到过年和生日时我妈和我姨都会给点钱,我舅们有时会去,但不会给钱的。有时干脆不去。我外公会说,我们这头痛脑热不都是***跟你姨给点。在一旁刀子口的妈会说:“你再说儿子好还?”

2011年,我妈家搬迁了,过年,我妈接我外公去过年,希望他去看看。可能是天冷,又喝了酒。回来就生病住院了。医院让我姨和三舅签了字,准备后事。我妈一直念唠:你大舅还没回来,(一方面,当时,三舅没成家时说好了,大舅安葬外公;二舅安葬外婆;二方面,我外公还放不下我大舅)不该给他酒喝的。这要是死了,不都得怨我。万幸,我外公还好了,我妈也松了口气。冬天,大舅回来了,外公的也频出入医院。有一次,外公可能担心自己不行了吧,就对大舅说;“我死了,还有八千元,你拿去用,剩下的给***。”这一下子,外公的私房钱,舅们都知道了,舅妈们都生气地说,他有钱,那住院不拿出来,还让我们给。外公在医院里,我去看他。外公眼泪花花地说,给你找事了。“没事,没事”我边笑着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给舅们舅妈们姨解释,当时,外公在我们家,掏口袋时,把存折掉到地上了,我老公说:你就放我们家吧,免得你弄丢了,你要用,就来我们家拿。

去年冬天,我妈们很早就回来了。买的肉,面条,衣服去看外公。外公本来就瘫睡在床上了,看我妈们回来了,高兴地让我妈把他拉起来,坐到晚上,脚都肿了,让他睡,他还说,再玩会儿,再玩会儿。我妈和姨给外公外婆洗洗,我爸和舅们姨夫们把房子给整理整理(土房,时间长了,下雨会漏水)我妈们要走了,我外公哭着不让走,第二天,我外公看我妈实在要走,“我也不吃了,我不上医院了,就饿死算了。我妈听着睡在床上不起来的外公的话,哭的饭也没吃,就走了。来到我家,我妈边给我讲外公边流眼泪。

我妈买了我外公想吃小桔子,柿桃,还买了药。让我二舅带回去,把外公的脚给擦点药,有点烂了。

我妈来我家的第二天下午,我三舅打电话说,这几天没吃饭了,明天再把他送到医院。早上,我们还在睡觉,就听说我外公去世了。

大家都急着朝回赶。我跪下给外公烧纸。坐在一旁的外婆说:“跪下干啥,把衣服弄脏了。活着的时候,生病时花你们好多钱。”我说“没事,这是应该的,是我外公嘛。”

听外婆说:“那天夜里还一直还说梦话,说郧郧把他压的,说我弟还没结婚。把生病还有八百给我弟和我姨的女子结婚;还说我大舅没良心;骂我外婆把他口袋里的钱给他偷走了……

安葬的前一天,来了好多人,还请了送别乐队,外公的儿子女子,侄女侄儿,孙子孙女几十人都跪在那里。我想:外公应该能看到吧。姨和姨夫不知在说什么,只听姨哽咽着说,“活着的时候,不见多给爹点,”外婆说:“说那干啥,活的时给的也不少啊。”姨夫说:“那我一会再多给点”颜口时,外婆颤抖着手里的五十元,让给我外公。我爸说吧:“给了,你拿起来。”

我妈哭的最很,嗓子都哑了。不知道,我外公的儿女们还怨他不?外公也知道悔过了不?大家还能记得那些是是非非不?我想:儿女和父母之间这是不存在的吧。

希望外公一路走好。在天堂里和我爷爷一起能想到我们过的很好的样子吧。我们也没有忘记你们。

清明特别敬上

静心观雪

文/崔红芳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整夜。今年的第一场雪啊,竟然来得如此猛烈,让人猝不及防。

天色微明,街上再没有了平日的车水马龙。上学的孩子,上班的家长,人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前行。站牌处等车的人们拥挤着,姗姗来迟的公交车龟速前进。这样的天气,如非必要,实在是不宜出行的。

赶快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妈,雪下太大了,没过脚脖子了,可别出门啊。”“是吗?我还没出去看呢,我们没事,家里什么都有,不用出门,你们出门可小心着点。”“只要你们没事,就没事。”

挂了电话,看看脚下,双脚浸在雪水里,再看看天,雪似乎越下越大。想想去单位的路,遥远难行,罢了罢了,请个假回家赏雪去了。

泡上一杯热茶,打开音响,舒缓的轻音乐弥漫在空中。坐在窗前,看雪花飞舞,宁静、舒适、满足、感恩。

前几天是老爸的67岁生日,还未立冬,但身体孱弱的他已经感到了寒意,把棉衣、棉裤都穿上了,甚至连电暖气都让老妈拿了出来。自从老爸生病以来,每年的冬天都是一家人的难关。老房子没暖气,自己烧炉子供暖危险大,曾经出现过一次全家集体煤气中毒事件,天气一冷,病情就会加重。让父母跟着我们住,他们又住不惯高楼,人老难离家。为了解决冬季的取暖问题,两年前我在他们附近的小区里买了一套商品房,一楼,据说可以通天然气。当时装修时还专门安了地暖。等啊、盼啊,终于在今年老爸生日之前通上了气。

吃完生日宴,我们就把老爸、老妈送到了新房,虽然房间温度不太高,可是已经有了温暖的感觉,告诉他们新装的壁挂炉怎么使用,家里的电器边上都贴上了简单的使用方法,安置好他们,我们才离开。

回想起网上说的人生“四不能等”,第一就是孝顺父母不能等。从小区通知开通天然气开始,我们一刻都没敢耽误。起初是我家的安全设施不达标,需要重新安装室内管道,后来是壁挂炉安装后发现房间管道漏水,开墙破洞又换了管子。再后来是壁挂炉温度忽高忽低,不会调试。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市区和修武之间奔波,只要老妈一个电话,哪怕是琐碎的小事,我们也立即赶到。同事知道后笑着说:“你吵他们吗?要是我,天天这么事儿,我肯定要吵他们。”我说:“我才不吵他们呢,是我没给他们安排好,内疚自责还来不及,怎么会吵他们呢,他们老了,心智、体力都不如年轻人了,自然是有事就要叫人,那不叫自己的孩子还能指望谁呢?”

23号趁着休息,我们把冬储的菜也给他们买了回去,这样就不用大冷天跑出去买菜了。谁知当天下午就下起了雪,24号更是道路难行,如今能安心坐在家里赏雪,心里不禁感激上苍,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这一切。

闻着沁人的茶香,老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们现在是真享福啊,家里很暖和,再也不用穿那么厚了,你爸光脚踩在地上更舒服,地板是热的,晚上起夜都不冷。我也不用天天发愁烧煤了,打开煤气灶就能做饭,没事看看电视,洗衣服有全自动洗衣机,屋里温度高干得快,比在老房子住舒服多了。今年这个冬天啊,我们可再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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