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落日的文章

2023年03月06日优秀文章

描写落日的文章(必读5篇)

坪田的落日

文/老农

我们是傍晚时分到达坪田的。单位的头儿说,工作辛苦,应该放松放松。到1929放下行李,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挎上相机,顺便到村巷里走走。

夕阳挂在西边青翠的山梁上,把一棵老柳杉定格在农家黄色的土墙上,斑驳陆离,影影绰绰,全然不见盛夏的暑气,仿佛海拔一高,趾高气扬的太阳也温柔了起来。村巷里的水泥地面上,一条黄狗优雅地卧着,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不吠也不起来。两只母鸡专心致至地在巷道的角落里寻觅着什么,一只公鸡在旁边踱步,仔细一看,仿佛是方步,颇有点像京剧里将帅上场,不禁让人莞尔。

村舍的四周是青山,郁郁葱葱的样子,不远处的四季豆随着山坡迤逦而上,最上边的,与青山连在了一起,好像要隐匿到青山的怀抱里。

连接坪田叶和坪田李两村的,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线条流畅而优美,中间划了黄色的隔离线。在这样的地方,看见这样一条路,犹如一个人在了无人烟的沙漠里行走,猛然看见一个衣着鲜丽的妙龄女子,眼前不禁为之一亮。

站在坪田叶村外的公路上远眺,群山茫茫,夕阳如血,一幅壮美的万山图奔来眼底,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这是坪田的落日,这是遗落了我少年愁绪与烦恼的落日。

三十八年前一个秋日的傍晚,我和四个小伙伴来到这里,不是来旅游,不是来观光,也不是来谋生,我们是来求学的。连续走了五十六里的山路,十三岁的少年已是筋疲力尽,坐在一段原木上喘气。学校已近在咫尺,但是四个小伙伴都有些忐忑,学校是什么样子,老师是什么样子,同学是什么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坐下来喘口气其实是个借口,只想坐下来平息一下怦怦乱跳的心。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山村,几百户人家就住在两片密密麻麻的房舍下,房舍的瓦片不是青瓦,而是黄色的,有许多的房舍的屋顶上还盖着杉树皮。路的两边全是木头建成的茅厕,人类排泄物的气味随风隐隐约约而来。房舍上,一片炊烟袅袅而起,在夕阳的映照下,有些虚无飘渺,景况很是优美。我们各自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新学校生活,远眺近看风景,初离家门的一缕乡愁从心底弥漫开来,冲得鼻子发酸。现在想来,真有点"少年不识风光好,为掩忐忑强说美"的况味。

学校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从小学到高中一锅炖。小学一至五年级各一个班,初中一、二年级各一个班,高中属于草创,只有我们一个班形影相吊。由于是戴帽高中,老师的组成就有些草率,数学、化学老师由同一个人担任,姓吴。吴老师原是上海一个研究所的研究生,不知说了什么话,被弄成右派下放到屏南劳动。山旮旯里办了高中班,让这个身怀绝技的牛鬼蛇神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领导有没有认为他立功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学生看来,他这个功立得真是太大了。他不但是数学、化学老师,物理、历史、地理、语文都比任课老师好,下课了,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悉数可以请教他,他也是有问必答,巨细靡遗。高二快毕业时,说要学英语,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到哪去找英语老师,于是他又成了英语老师。吴老师已近中年,却是独居,他的居所成了我们的乐园。他不知从什么渠道订了一份《参考消息》,我经常到他那里阅读,每一期报纸从一版至四版,往往一字不落地看一篇。现在吃了新闻这碗饭,还能混得下去,估计那时打下了一点底子。

读《参考消息》大多是下午下课后。搬一张椅子,坐在吴老师寝室外的走廊上,就着落日的余晖,静静享受阅读的乐趣,真是一件快意的事。

虽然一个班只有三十几个同学,却也是藏龙卧虎。三十八年过去,王少荣成了华中科技大学的教授、博导,季盛清是省委党校副校长,官至副厅级,吴高庆是浙江工商大学的教授、硕导。

同学中虽然学习成绩良莠不齐,却也各有个性,妙趣横生。

可能是性格爱好有所相同,我接触最多的是现在华中科技大学当教授的王少荣。山旮旯里的学校自然没有图书馆,连图书室也没有,课外书是个稀缺资源。文学类有一本《青春之歌》,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好像还有一本《金光大道》,倒底是不是,记不大清楚了。自然科学方面,竟然有一套不大完整的《十万个为什么》,我们如获至宝,争相传阅。可时间一长,大多数同学的兴趣渐行渐淡,于是,这套书几乎成了我和王少荣的私藏,经常一起阅读,讨论,争辩。

虽然学校的上课不是很正常,但是少年的求知欲是遏制不住的,我们都对未知世界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宇宙、黑洞、UFO之类。晚饭后,我们一般会到坪田叶村外的公路上散步。落日的余晖里,我们且走且淡,眺望远处茫茫群山,畅想奥妙无穷的宇宙,幻想着有UFO飞临面前,让我们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夕阳里,王少荣激情勃发,兴之所至,手舞足蹈,真个是意兴飞扬,面部表情丰富之极。如有女同学同行,往往会看到两眼放光,两颊绯红。曾有一次,一位女同学差点因此坠入悬崖。都说红颜祸水,其实有时候,充满智慧的少年也很有杀伤力的,而且是秒杀。

散步之时当然不只聊宇宙,也有其它。季盛清喜欢淡历史、国内外形势,很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后来考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吴高庆喜欢唐诗宋词,还能作诗,让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惊奇得张大了嘴巴。

现在想来,两年高中,上课学了什么基本记不大清了,惟有落日余晖里的散步让我记忆犹新。这样妙趣横生的散步,让我从这些学霸身上受益匪浅,乃至受用终生。

当然,散步也不全是谈论这些,也不全是大众的,也有小众的。

最后一个学期,常有一男一女两个同学邀我一起散步。全班三十多个同学,不邀请别人,独独邀请我,觉得脸上很有光。散步的地点有点特别,绕过一个小水库,拐上一条两边树木茂密的小土路。诡异的是,在一块光洁的巨石上坐过一阵后,他们总会从我的身旁消失。我很是讶然,莫非他们去找什么好吃的野果了?那么明天一定不会邀请我同行了。可是第二天,邀约照常,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恋爱之中一般不大喜欢电灯泡的存在,但也有例外,如我,就曾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电灯泡。

一阵恍惚之中,太阳已全部落入西边的山峦之中。落日的最后余晖里,群山的剪影像一群骏马,铿锵前行,把坪田的落日衬托得愈加壮美。

据说,屏南周岱的落日更美,站在悬崖之上,看万道霞光映红天际,山风鼓荡,衣袂飘飘,如羽化而登仙。离题了,打住。

落日的哀叹

文/刘晔宽

不是有人用美妙的语言描写明月,感叹如火的朝阳吗?我却觉得最美的是夕阳,是落日。它既热烈奔放,又悲壮惨烈,每当傍晚,它都会在美丽天空的西方表演它特有的告别,用它红红的光焰告诉人们,它对光明的依恋。

抱着对美好落日的渴求,我们走出城市,爬上一座无名的小山,想静静地体会一次完整的日落。

在山上落座后,太阳还挂在西边的天上。这时的天是蓝蓝的,零星有几丝云彩。太阳慢慢地接近了地平线,开始由白亮变为粉红,随着它的下降,颜色变得越来越浓,天边那巍峨的山峦,在这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色。大地瞬间也被镀了金,变得辉煌而高贵了。

这时的太阳美丽得让它自己感到自豪,笑红了脸,它好像要尽情展示它的奔放似的,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山峦,向着大地,向着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光芒。

夕阳就是夕阳,它在晚霞的陪伴下慢慢地下坠,还竭尽全力来表现最后的风采。它可真红啊!红得浓艳欲滴。它多想更多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啊!可它就像被一只无情的大手向下拉似的,无论多么美丽,也要不停地下降,不情愿地离开这瑰丽无比的天空。

太阳落山了,可它把它的美丽传给了天边的一条彩云,尽可能保留着西边的美丽,它仿佛知道这美丽不会长久,用最后的光彩发出那醉人心扉的哀叹……

这正应了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无论是谁都会慢慢变老,最后不得不离开这绚丽的世界。我那?当然也一样。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一首叫做《落日》的诗。

我把幻影和梦,

放在狭长的贝壳里。

拉紧桅绳撑起的帆,

还在远航。

没有目的地荡漾,

太阳是我的纤夫。

追逐中风会叹息,

太阳最终会消落。

红日终于燃尽余辉,

消失在天边的暮色里。

留下一支歌曲,

在宇宙中时时唱起。

我多想尽情体味落日的哀叹。此时,在灰色的夜色中,就让我这样独自体味着这落日的哀叹吧

落日的声音

文/庞白

初识大海,从落日开始。在防城——一个靠近越南的港口。

那是我参加的第一次航行。事实上,第一次航行,自船从北海开往防城已经开始,但这两个城市之间的航程只有三个小时,新鲜感替代了所有想法,三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当船在防城港装好货,等待开航的时候。其他人都休息了,我却不能平静。便一个人登上驾驶楼顶。我一个人坐在海风中。远处是大海,更远处还是大海。

那时是黄昏,船需等到晚上十点才开航,好在清晨时经过琼州海峡。

夕阳沿着船尾滑过。那些光亮,在那个时候显得很静穆。一些不知名的鸥鸟从头顶飞过,扔下一串尖叫,然后掠向远处。望着远去或者从远处飞近的鸥鸟,不一会儿人便会有一些入神。不由自主,视线会随着那些鸥鸟飞行的轨迹通向虚无。很久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重新看夕阳。

若干年后,我记录下了那时看到的一幕:"那些光亮/直逼耳朵/静穆地燃烧","从一幅画/向另一幅画/继续着荒凉。"在大海中孤独地静坐,作为正要从事航海职业的人不太可能不陷入一种难以言说、与惆怅紧密相连的心境中。

这样的心境,伴随我很长一段航海的日子。那是惆怅、灰色,难道这就是大海给我定的调子吗?

而事实上,大海更多的是蓝色,就算在落日余晖中,大海也不改蓝的本质。那种蓝,在昏黄中充满光亮、通透和坚韧。而灰只是掩蔽在大海颜色中的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就像是空气中的某一阵风。很多时候我忘记空气的存在,而风吹的时候,我的脸和眉心会感觉到来自遥远的冷的冲击。这样的冲击远不比空气重要,但是会在我的内心留下更久远的记忆。大海里的惆怅和灰,正是如此。

有些经历中的印象一经形成,便无法更改,在心里就像大榕树一样,外界风或者雨的吹打,或许会让它有些许变化,但是它的根随着岁月的更迭不会有多大的改变,那些根会越长越深,直到树干枯了,它们仍会鲜活如初。

美丽的落日

下午,我正在家里闲得无聊。不知不觉,太阳就要下山了。

我观赏着落日,心里那百般无聊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黄色的柔光如壁虎般爬上对面的楼房,渐渐地,圆圆的太阳只剩下一半,都怪那座山!把太阳美丽的容颜都快遮完了!只剩下半个围着一层橙色的光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大概刚才在外面玩耍的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吧!

哇!天上的云彩发生了巨大地变化!一层一层的,像等待我们去天界游玩的"云梯",又像飘在天边的"白绸缎",多么美丽啊!我是多么想要踏着这条通往天界的道路,去探望一下嫦娥姐姐,我还要给可爱的小玉兔带点胡萝卜……能看到如此美丽壮观的落日景象,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慢慢地,太阳不见了踪影,天暗了下来。今天我所看到的景观让我终生难以忘怀,因为这落日实在太美丽了,太壮观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怎么了?管它呢!夕阳总是美好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文/周红令

许多年前,一直很想去西夏,去真正大漠的深处,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历史上,这片土地长期是北方各族与中原王朝争夺的地方,曾经留下大量古老的人文历史遗迹。而其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当然是在宁夏大地上立国建都的西夏王朝,西夏独特的方方正正,飘飘洒洒的文字与文化历史,依然是现在和将来的人们喜欢追逐探究的谜。

黄河,流经过这片土地,滋润了它,贺兰山就位于西北,六盘山横贯南部,多种地形造就丰富的旅游资源。

来来去去大漠好几次了,每次在它的上空盘旋,看大片大片的荒漠上纵横交错着不知什么年代干枯了的河床,一不留神内心就被震住了。

那年冬天的城市除却土黄色外似乎很多地方没有别的颜色,整个感觉大地是灰扑扑的,可春天去时,却是那么五彩斑斓,四季分明,前后反差就是这么大。

世界上最贫瘠的地方是荒漠,因为它缺水干旱、寸草难生,世界上最富有的地方也是荒漠,因为老天爷把最美的色彩和想象空间给了它。

这里沙漠和绿洲并存,既有富饶的"塞上江南",又有人迹罕至的荒漠。千古以来,更有大量戍边诗人留下的诗篇。这唐诗宋词颂吟过的地方,风光还是千年前那般令人心驰神往。

来到大漠,最想去的地方竟是一个叫海原的地方,海原是个厚重、沧桑和美丽而带有传奇色彩的黄土地。

想去海原那个叫哨马饮的地方。那里之所以叫哨马饮,相传山村对面的营盘山顶有座营垒遗址,是当年的宋军侦察西夏军情的哨所,营里的官兵经常到山下的沟里的大树旁取水饮马。因此叫"哨马饮"也叫"哨马营"了。

更想看哨马饮那棵举世闻名,已经有了五百年历史的,被地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的树。很想就这么坐在它的下面,看它的四季变迁,看它雨雪霏霏,看它落叶纷纷。于是在睡梦中多了对它的无比憧憬,哨马饮多好听的地方啊!

当有一天,站在大漠飞沙的黄土地上,站在残壁颓垣里,淡淡的黄沙会在周围飞舞,朦朦胧胧的。远处的天边已经笼罩在黄沙之中,而你也早早置身其中,难辨东西了。

在夕阳下,当你静静的凝视,那里的景色和线条永远的明朗简单而色彩却变幻万千。了解它的历史后,还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即便时光流逝,岁月如梭。

依稀仿佛空气中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暖暖的阳光就会抚慰还在隐隐发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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