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散文

2023年03月15日优秀文章

槐花散文(必读9篇)

五月槐花香

文/艾里香

槐花开啦!

漫山遍野的槐花,串串洁白,缀满枝头,淡淡素雅的清香,弥满了四野。似乎散漫零乱,却又井然有序;似乎千篇一律,却又各具情韵。

井旁泽畔,山脚岩边,房前屋后,槐树深深浅浅地绿着,高高低低地绿着。似乎铺了天,也盖了地。影影绰绰的,星星点点的,宛若童话中满盈着柔情的小岛。

然后,就槐花大放了。那一串串的花穗,其实早就含苞着了,只是一直都害羞似地含着,不肯绽放。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刚在叶丛里探出脸来,就飘溢出馥郁的香。随了风的传送,那香就仿佛有脚,四处走动了;浓浓淡淡地,让人老远就嗅得着,且直入了心脾肺腑之间。

花是极素朴的。淡蓝或浅紫,又细又碎,像极了蚕豆花的繁密。这时节走进槐林中,你永远也别想弄明白,那些并不粗硕的枝桠,咋会开出那么多花来。摘一穗,再摘一穗,轻握手中,掌心里便满是微微的柔凉、滑腻。那感受,是再舒适不过的。若还有闲致,剥开花瓣,便会有细嫩、浅黄的花蕊绽出来;送入口中,有淡淡的甜味和略略的清苦。小时候我就吃了不少,每回从林子里出来,都弄得跟采花归来的蜂一样。

到花谢蜂去,叶也绿得更稠、更旺了。在那深浓的绿里,却又垂挂出一串串的荚角来。先是嫩而薄的,渐渐地,就饱满了,丰盈了。那是荚里结了籽实。据说,那籽实与根、叶一样,也可以入药,清热祛火的,只不知学名为何。那深浓的绿里,也还有鸟儿,麻雀或斑鸠,甚至喜鹊,吱喳着,啁啾着,热热闹闹;虽不清妙典雅,却是一派纯然的欢乐与祥和。

感觉里,家乡那些槐树,似乎是一直盘根错结地,绕缠在我心中,执拗不息地荫庇着我,也锥刺着我,使我时时感到幸福的疼痛。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情结"吧。就像先民们用来记事的绳疙瘩,它让我时时记取着自己生命的初源和根本。

槐花飘香

文/杨会勤

五月,又是一年槐花飘香时。

老家的房前屋后、村头路边到处都是槐树,每年这个季节满眼都是槐花,到处弥漫着香甜的花香味。

也许就在一瞬间,也许就在一阵细雨后,也许就在你无意的一注视间,槐花开了,或竞相开放,或含苞待放,镶满枝头,远远望去,那一簇簇雪白槐花,如团团云絮,漫卷轻飘。

碧蓝的天空下,槐树开出和云朵似的花,开得轻柔而饱满,满枝桠的雪花,满树的繁华。摘一串槐花你看看吧,花瓣是那么鲜嫩,是那么娇弱,一小朵一小朵两两对开着,整齐而精致;再看看每一朵花吧,花朵是那么精巧,小小的四瓣花中,往往总是两瓣合拢两瓣开放,让你不由地想起古诗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个季节乐了孩子们,脱下厚厚的棉衣,换上五颜六色的单衣,槐花开时,最先尝鲜的是孩子们,纷纷伸手摘下一朵朵一串串嫩嫩的槐花,轻轻地放到嘴里,让清香甜美的滋味在口中慢慢地润开,让春天的味道在心中弥漫。有些男孩子会爬到树上,摘下高高挂在枝头的花穗,扔给下面的小伙伴们,下面的孩子伸长脖子、伸长手接着,接到了就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接不到就会有小声地叹息,然后小心翼翼地拣起来。在大人的吆喝声中,孩子们满载而归,手捧着、衣兜儿装着、怀里抱着……洒下一路满满的槐花香。回家后巧手的妈妈做出各式各样槐花饭。

"春风拂醒槐花梦,蝶舞蜂飞花丛间。"勤劳的放蜂人,在大槐树下扎起一个个简易的帐篷,一群群的蜜蜂放飞出去,在槐花丛中飞舞着、忙碌着、来回穿梭往返着……晶莹剔透的槐花蜜映红了放蜂人的笑脸,这是大自然对人们的馈赠。

风轻轻吹起,树上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仿佛下了一场槐花雨,洁白一地……儿子对我说:"妈妈,春天的味道是香甜的。"

哟,五月,槐花飘香的季节,在花开花落间悄悄走进人们的记忆中,香甜的记忆……

又闻槐花香

文/王友明

吃完早饭,我走出家门,信步在故乡小村的大街小巷。蓦然间,一股槐花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抬头望去,一串串洁白无瑕的槐花挂在枝头,随风翩翩起舞。凝视着那珍珠般的槐花串,许多往事不由得涌现脑海。

故乡小村地处华北平原,既不依山,又不傍水。但是,一直令我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的,却是村西边那条小河堤坝上郁郁葱葱的槐树林。在我心目中,她已成为小村的象征。

记事起,小村就是十里八乡皆知的"穷沙窝".大风一刮,黄沙滚滚,好像扯起了一道黄色的帐幕。风停后,街道上、院落里,到处是一堆一堆的沙土;地里的庄稼,或被沙土深埋,或被连根拔掉,十年九灾。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村里组织乡亲们沿着那条干枯小河的堤坝,栽上了一行行小槐树。当我6年后回家探亲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堤坝上那密密匝匝的槐树林。槐树苍翠挺拔,直冲云天,颇有点原始森林的味道。因全是槐树,乡亲们便称这条堤坝为槐堤。自打有了这条天然的绿色屏障,风沙就再也没有肆虐过,每年的庄稼都有了好收成。我和不少儿时的伙伴聊天时,只要话题一触及到槐树,无不对槐堤竖指称赞。

那年,桃吐丹霞的春时,回家探亲的我来到槐堤。槐花蕾一串串地挂满了树梢,花蕾只有米粒那么大,绿盈盈的,纤细瘦小。可几天暖风,几场春雨后,花蕾就渐渐地饱满丰腴起来。又是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槐花开,玉洁雪白尽春妍。浅绿的花托,莹白的花瓣,如一只只小巧轻灵的蝴蝶,栖落于生机盎然的枝头;又如一串串精美别致的风铃,在风中低吟浅唱。翠绿的叶儿多情地点缀在花簇中,为满树朴素的洁白平添了无限的神韵和风致,像写意画,虽着墨不多,却意趣天成。尤其是雨后初霁,槐花上的水珠晶莹剔透,浓郁的香气,溢满堤坝,溢满心窝。

因我酷爱槐花,便在小院里也栽上了3棵槐树。时逢槐花飘香季节,只要我回家,总要置一张小桌于院中槐树下,沏上一壶清茶,与家人边聊天,边赏花。那半掩的柴扉,那婆娑的槐影,那翩跹的花串,那碎银似的月光,尽入话题,意趣绵长。我家小院距槐堤仅有150余米,堤上浓浓的槐花香气随风飘来,与小院中淡淡的花香、厚厚的亲情融为一体,浸进茶壶,醉人心扉。那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更是带着我的思绪,穿越时空的隧道,进入久远的记忆。

三年困难时期,年年青黄不接的春三月,七八岁的我,几乎天天要带着铁钩,到处跑着去捋槐花。回到家,母亲用清水洗净,浸到开水里烫一烫,拌上些许麦麸子或棒子面,上屉蒸熟,就是全家的一顿美餐了。有一次,我随母亲去捋槐花,棵棵树上只有顶端残留着几串槐花,我想把它捋下来,谁料,刚爬到一棵树的树顶,脚下的树枝断了,我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就人事不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睁开双眼,看见母亲正紧紧地抱着我失声痛哭。我那颗幼小的心啊,掠过一股从未有过的凄凉。如今想来,还多亏了槐花,不然的话,真不知我的童年能否捱过。所以,我特别感谢槐树,感谢槐花!

如今,我居住在城市里,与槐树有了距离,可老伴总是会在槐花飘香的时节,到菜市场买来一点做成苦累,美餐一顿。回故乡小村的时候,老伴是绝对不放弃吃槐花苦累的机会。

槐花如雪,幽香阵阵,香得令我心醉,我真想让槐花香气永远飘溢在心中!

那些年,有槐花飘香

文/掬水见月

狮城有没有槐树,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那些年的槐花还在记忆中飘香。

小时候,奶奶家巷口长着一棵老槐树,不知多少岁了,奶奶说她嫁过来时就很茂盛了。这是几条巷的会集处,也自然成了人们饭后七嘴八舌的地方。到了槐树叶茂花繁,甚至很多人的中晚餐,都在树下解决的,端个碗,拣几样小菜,拿个小板凳坐在树下吃将起来,间或有槐花飘到碗里,一口吃将下去,除了饭菜香,还有槐花香做佐料,日子倒也热络、诗意的紧。不似现在大门紧闭,邻居碰面亦陌生。也许社会进步了,人与人关系却淡化了,有时很困惑,这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

我们小孩是最爱槐花开的,一串串白色的花像风铃一样,风吹来,巷口如雪似玉,撒一地月光下的碎银。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口福了。那时是没什么零食可以解馋的,偏生如我等小孩嘴是不得闲的,越是缺少,馋性越大,缠着大人没法,这时槐花可就是香饽饽了。奶奶会帮我等用竹竿勾下几串,我们如获至宝,迫不及待撕开花瓣,露出花蕾放进嘴里一吸,一丝清凉凉、湿润润的甜,在嘴里漫溢,沁入腑肺,回味许久,我们心满意足的笑了,奶奶站在一旁眯着眼也笑了,是笑我们太容易满足了吧,几串槐花一下就把他们的嘴堵上了。原来生活就这么简单,小小的槐花就可以让大人小孩都心安。

妈妈是手巧的媳妇,会把槐花翻个够折腾出美味来,那可是巷子里人的节日,再穷再苦的日子,这时都暂时忘了,你家出一把面,我家塞个鸡蛋,他家拿一勺油,另一家包点盐巴,没有的就出力,这时的妈妈俨然是个将军了,平日被奶奶指使惯了,这时才扬眉吐气一回,做出来的槐花饼,自然香得让每一位吃过的人不忘,口里念叨小媳妇能干的话,一直到槐花落尽。然后周而复始,小媳妇成老媳妇,又有别的新媳妇,人们的口福一直不减。

槐花成了大家的宝贝疙瘩,自然宠爱有加。但槐花尽了,人们失意时,特别是老少女人们,情绪低落好一阵,害得家里的男人们都会低点声吆喝,免得一不小心踩到地雷,那天的吃喝就耽搁了。而我们更是屏息,小心翼翼玩耍,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奶奶妈妈们有些走神,弄出太大声响,会挨骂。奶奶曾说过:"槐花开的日子,是带笑的。"现在想来,奶奶虽没读多少书,却说了很诗意的话。

但是这样笑声有所收敛的时间并不长,要不了多久,男人们、我们都会松口气,她们又会神采飞扬了。因会有另一种花代替槐花,抚平女人们内心的失落,美滋滋几天,男人们也会被温柔好几天。而我们又可以撒野奔跑了,大人们全都笑了……

一直到现在,每当听到组屋走廊上传来孩童奔跑嬉闹声,总忍不住微笑,孩童该是这样无忧的。生活无论怎样,无论大人还是小孩,有时该是要多笑笑的,是槐花也好,或是茉莉花也罢,有了笑,一切就安好。

都说往事如烟,其实只要有人追忆,往事就不必如烟。在这个槐花又要开的季节,我又忆起那些年,有槐花陪伴的日子,还有那些花香……

槐花飘香

文/皇臣

从易初莲花超市买回一瓶槐花蜜,开盖溢香,透过凝脂般的蜜汁,仿佛能看到一簇簇葡萄形状的槐花正摇曳枝头,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的槐树和槐花。

槐树的样子很平常,看上去有点土气,甚至丑陋,近乎寒酸。它不像桃梨苹果类的果树需要人伺候,个个使着性子娇生惯养;它也不像杨柳们贪图热闹,个个占据水肥土美之地,搔首弄姿地招摇炫耀。槐树凭着顽强的生命力,不需任何关照和抚爱,采日月之光,纳天地之气,默默地兀立于山岭沟壑、村前屋后,真诚而质朴,透出不鄙位卑、不惧孤独的异样风采。

春风拂面的季节,槐树铁铸般峥嵘的枝条上刚窜出绿色嫩叶时,槐花的苞芽就已在人们的心里点起了渴望。转眼间,那一串串、一挂挂的槐花如排列的风铃一般爬满了茂密的绿叶中,白得耀眼,繁得热闹,仿佛是穿过枝叶的阳光在那里沉淀了下来,所有的村庄都沉浸在沁人心脾的清香之中。再抬头望去,碎银般的花朵随风摇动,奶一样的色泽,玉一样的质地,恍惚中如一群群袅袅婷婷的美女正优雅地舞蹈,娇媚艳丽。

槐花个小、貌美、味甜。她的小,小得玲珑,比不了牡丹富贵大气,没有玫瑰火热执着,却迎合了百姓人家的喜气,穷也穷得志气。槐花初开时是邻家小妹,随风含笑暗送清香,绽放时却如田间忙碌的少妇,风姿绰约而明朗,夸张着甜蜜的幸福。她的美,美得精致,轻薄如丝的白衣裹着亭亭玉立的花蕊,微红的花蒂托着小家碧玉般的花朵,娇艳而不造作。她的甜,甜得醇厚,用舌尖儿舔一下花蕊,淡雅的香味透过口腔,迅速浓烈地染遍整个身心。走在开满槐花的乡野,会感觉暗香盈袖,香气醉人而不愿归。

繁密的槐花芳香四溢,坠弯了绿生生的枝条,招引来翩跹飞舞的蜂蝶。槐花的花粉多而密,是蜂蝶最理想的乐园。而活泼的孩子们也不示弱,猴子般敏捷地攀上槐树,与蜂蝶争夺甜蜜。尚未站稳,已迫不及待地撸下一把花瓣,塞满嘴大嚼起来,那一股清甜,顿时溢满全身。大人们也经不住槐花香的引诱,使出了各种工具和法子,体味着采撷幸福的快乐。于是,整个村子热热闹闹的如同过节,欢声笑语荡漾在柔和的春风里。当母亲们撩起的遮腰里兜满了槐花,当一篮篮一框框香泽提进家门,仿佛整个村子都饿了,馋涎欲滴地等待着香艳可口的槐花饭。

槐花的吃法很多,烧汤、做糕、蒸馍……做法不一,风味各异。用槐花烧制的菜,犹如盘盘碎玉,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色香味俱佳,让人胃口大开。于是,人们的唇齿间,便有了春天的清新气息;话语里,便多了春天的动感音韵;眼眸里,也呈现春水般的明亮。槐花的精魂滋补了生命,使人们抖掉冬天的落寞沉闷,洋溢着创造的生气和活力。

即便是凋零后的槐花瓣,一丛丛,一片片,宛如冬日残存的积雪,依然保留了洁白素净的色泽,散发悠悠不绝的余香。人踏过,车碾过,她们仍然顽强地展示轻盈的舞姿,温润着人们的目光,令人勾起满怀思绪和甜美的回忆。

五月槐花香

文/成石

当春天把最后一抹绿涂抹在槐树上时,已是五月初夏时分了。

没几日,槐林淡淡的绿中便绽开了一簇簇雪白的槐花,空气中也弥漫着槐花的清香,整个城市便在槐花的醇香中迷醉了。我嗅着温馨的芳香,真想爬上树捋几把槐花,吞入腹中,把这芳香留在心中。

小时候,我们学校后面有一片槐林,足有半个足球场大,林子里栖息着好多飞鸟,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那是它们天然的乐园。这片林子也是我们的戏耍之地,春天摘槐花,夏天逐飞鸟。秋天林子里落下厚厚的槐叶,我们在上面翻来滚去,有时老师也组织我们采槐树籽,不一会儿大家就采了一书包交给老师……

当五月的槐花开出一片雪白时,我们便到槐林中摘槐花。每个人脖子上挎着一个布袋,像猴子似的爬上了槐树。槐枝颤悠悠的,枝上一串串白玛瑙似的槐花散发着芬芳。我们捋下一把槐花塞入口中贪婪地嚼了起来,好甜啊。吃饱了肚子,装满了书包,我们下了树。有位同学把脸划破了,我的裤子也挂破了一个口子。但我们不害怕,满满一书包槐花足以将功补过,家里的母亲正等着我们摘的槐花做饭呢。母亲用槐花拌玉米面做"拨烂子"吃,清甜可口,沁入心脾。

如今,我们的菜篮子足够丰富了,满树的槐花很少有人采摘,唯有清香把我带回到那遥远的记忆里……

古槐花正香

文/冯殿礼

我的家乡在泰山脚下一个美丽的乡村。村外是棋盘似的田野。村里绿树掩映的一个个农家小院是那样的安适恬静。

我家门前那棵古槐年代久远,历尽风雪雨霜,更显得异常神秘,具有勃勃生机。那裸露在外的树根溜光溜光的,那粗壮弯曲的主干上的树皮,厚厚实实,多有开裂。那繁茂的树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留下好大好大的一片绿荫。每年四、五月间,一串串雪白雪白的槐花,含苞吐蕊,缀满了数不清的枝枝叉叉,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让人感受到乡间的温馨与美好。

我的母亲就是那棵历尽风雨苍桑却溢满花香的古槐。

每当想起家乡,就想起了我家门口那棵古槐,每当看到那棵古槐,就想起了为我倾其所有,付出最大代价的母亲。古槐花正香

待到四、五月间,回到家乡,我常常伫立古槐旁,长久地凝视着心爱的古槐,轻轻地抚摸着它遒劲的根、弯曲的干以及那倒垂的枝叶,饱吸着清冽、醉人的花香。寂寞的安然…

晚上,我常常梦见我和我的学生也变成了一棵棵充满生机的槐树,围绕着那棵古槐,聚成林,连成片,汇成海,散发着诱人的花香。

啊,古槐花正香!

槐花五月香如故

文/钟芳

又是一年槐花盛开的季节,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季羡林先生写的《槐花》:"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在先生眼里,一棵一棵的槐树,枝叶交错,连成一片,堆琼砌玉,洁白如雪,满目嫣然,芳馨氤氲,将一身的清香都吐露在枝头桠间,给人以美的享受。

我的家乡多槐树,田间地头,房前屋后,路边道旁,到处都长有槐树。每到芳菲五月天,满树满树的槐花开了,一串串、一簇簇雪白雪白的花朵绽放在枝头,散发着浓浓的清香。阵阵微风吹来,青枝绿叶间的花儿婆娑摇曳,宛如千万只玉蝶翩翩飞舞,舞姿灵动而轻盈,动情而灿烂,整个村庄都氤氲在甜甜的槐花香气里。蝴蝶飞来了,蜜蜂飞来了嗡嗡嘤嘤,在花丛间来往忙碌,好一派热闹景象。

置身一棵棵槐树下,槐们自由的生长,一片苍翠葱茏,那浓郁甘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蜜一般的甜,是果一般的香,沁入肺腑,倍感清新舒畅,荡起无限遐思……抵不过诱惑,踮起脚,顺手摘一串莹白的槐花,放在嘴里品尝,一股清幽幽、甜丝丝的味道直往胃里钻,别有一番韵致,让人心花怒放,不禁陶醉于大自然的美好。

印象中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是很让人快乐的时候,我都爱和小伙伴们相约去采勾槐花,我们将镰刀绑在竹竿之上,伸于树枝之间采割。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声脆响,串串结满花穗的槐树枝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我们一朵一朵地捋在事先备好的篮子里,那么鲜嫩的花瓣如洁白的米粒一般,不染纤尘,不一会儿,篮子里便装满了槐花。挎着白生生的槐花回家,大家都很开心,收获了满满的喜悦。

槐花清甜可口,是盘中的美味佳肴。母亲巧手,不论是做槐花饼、槐花羹、槐花糕、槐花丸子,样样都是香飘四溢,让人垂涎欲滴。母亲常把槐花洗净,打入两个鸡蛋,拌上适量白面搅拌均匀,放在锅里煎至两面金黄,香喷喷的槐花饼就做成了。年幼的我顾不上烫嘴,拿起便吃,直吃得小肚子又圆又鼓。让我感觉最好吃的是清蒸槐花。母亲把槐花洗净,拌入面粉里,垫上纱布,盛在蒸笼里,上火蒸20分钟,待面和槐花的清香味儿飘来时,撒上些葱花、蒜泥、细盐,浇上香油调拌一番,热气腾腾中引人垂涎,迫不及待地吃上一口,顿时感到软嫩怡人,口齿噙香。后在外参军求学工作的十多年,袅袅的热气里清香诱人的槐花香味仍让我念念不忘,现在想来,依然回味无穷。

"槐花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芬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都说女人如花,若把槐花比作女人,那满树的槐花,就像最知情意的小家碧玉,温婉聪慧、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东风一度,槐花又开香如故。朵朵盛开的槐花,在绿叶的交相掩映下,露出清逸优美的姿态,成了人们心灵最温情的慰藉。在这个初夏日,我愿做一株淡定馨香、洁白芬芳的槐花,感受它们独有的美丽和睿智,把内心的浮躁洗涤得风清月明,澄清如水。

又见槐花香

文/欧阳平

多年的梦想,集结在一棵古老的槐树里,当年还很小,摇着泼啷鼓走村的人早已去世,可那槐树仍青春勃发。

那年,我已长大,到远方工作,槐树依然长青,当黑夜来临,冷气上升时,槐树摇曳,墨绿的叶被黑夜笼罩,家狗虎山从树下经过,一个黑影闪过,它不知那就是我。梦里惦念的槐树,望着我笑。

如果不提起,那些久远的往事将会永远封存在记忆力里。当我还在执迷不悟时,槐树告诉我生命的意义。那是一年的秋天,我爬上槐树,坐在粗大的树杆上休闲,一只美丽的的鸟儿在树颠欢快地鸣叫。那时蓝天白云,小沟里的水清又亮,我知道,生命应该宁静,就像古老的槐树,静静地享受生活,为人们释放出淡淡的香味,不为名,不为利。

当我上学时,槐树绽放粉星的花儿,放出淡淡的幽香,每次走过它的身旁,都止不住要多望它一眼,闻闻那特有的香味,我就知道,人世间还有比俗事更美的东西,它给人不一般的感觉。当我受委屈时,我就跑到它的身旁,跟他诉说心里的不快,槐花摇着粉星的脸,欢快地说,来吧!孩子,到我的怀里,忘掉那些不快吧!我就飞快地爬上树,依坐在树杈上,一阵风吹来,淡淡的幽香传来,我的心舒畅极了。

每次,带着疲惫之躯,回到久别的故乡,一见到槐树,就像见到阔别的亲人。有时,我甚而想,人生不就是像槐树一样,充满神秘色彩。

或许是愚昧的根深蒂固,槐树无缘无故地消失了。每次,我回到家里,就像丢了魂似的,心里烦躁不已。

许多年里,我的心无法平静,世俗的力量太强大,生命有时显得非常弱小。有时我怕敢出门,就自己编织一个网,把自己牢牢地罩住。有时,又找一些借口,慌乱地逃避。

我想这一生就这样毁了,人生也就显得苍白无力,可不经意间,我和几个朋友到一个 小山村玩,远远地就望见一棵树耸入云霄,树干粗大,树枝虬劲,远远地就闻到淡淡的幽香,走近一看,原来是古槐,我就像见了就别的亲人一样,一路狂奔过去,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神异的槐树 ,我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张开双臂,想拥它入怀,可是怎样的妄想,这一抱,只及树干的十分之一,我躺倒树下,仰望枝繁叶茂的槐树,柔粉的花儿在风中摇曳,粉星散落下来,我微闭着眼,任由它飘落在在脸上,我似乎又回到童年时代,我纵身一跃,想爬上槐树,依坐在树枝上歇凉,可怎样努力,都没有成功,只好仰望着它,看它在微风中真情的笑。

又见槐花香,让生命来一次精彩的演绎,再次释放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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