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冬天的文章

2023年03月26日优秀文章

关于冬天的文章(必读8篇)

有关冬天的回忆

文/花蕾

一场大雪纷纷而下,把我带回了童年。

记忆中的童年冬天,可以用一个字概括:冷。脸是皴的,手脚是长了冻疮的。地里覆着厚厚的雪,河面的冰一个冬天都消不掉,越冷越厚,如果不是家里人看得紧,我分分钟可以从河面走到对面的外婆家玩去。

跑冰是小朋友喜欢玩的刺激游戏。看着别人在冰面走来走去,我很羡慕。但是妹妹出生前我是父亲母亲两边家里唯一的孩子,有任何安全隐患的游戏,只要家人知道,都被严令禁止。

越禁止,越向往。

终于有一天黄昏,我溜出家门,想玩玩冰上游戏。房前的河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我跑到屋后的鱼塘边,找了根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细的棍子,蹲在塘边使劲捣起来。费了半天劲,好容易在厚厚冰面捅出个小窟窿,正高兴呢,手上的棍子在冰面一滑,身体失去重心,我狠狠地从岸上砸到了自己捅开的窟窿上,冰面裂开,我迅速沉到了冰下。现在想想冬天鱼塘水应该不深,但是被恐惧控制的我开始疯狂在冰水里扑腾。还好,晚饭前爷爷习惯在家附近遛弯,听到鱼塘动静不小,过来把我拎了上来。

这件事代价挺大:我的棉衣全湿,被家人扒下拿去洗,我换了一身棉毛衫被扔进被窝。父亲坚持不给我找别的棉衣穿,说什么时候棉衣晾干了什么时候下床。这对好动的孩子不啻是一种折磨。

这是我自己记得的一次落水经历。

另一次我完全没有印象,全靠家人一遍又一遍地讲述,我才在脑中把这件事演绎成了一部故事片:

那年我应该刚会走路不久,也是西北风劲吹的天气,我爸最小的堂妹,我喊她老姨的堂姑来家里,说要带我到邻居家玩。妈妈给我左一层右一层穿了两三件棉衣,外面还罩上一件厚呢子大衣。老姨带着走路像企鹅的我出了门,走到屋西,我家和邻居家之间有一段窄窄的田埂,南边是河,北边是各家的自留地。可能西北风太大了,我穿的衣服又多比较受力,也可能是本来路就没走太稳,田埂路又不平坦,我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就滚到河岸下去了。走在前面的老姨回头一看,吓得够呛,那时她也才十来岁,出事了吓得跑回家躲了起来,绝口不提我还在河里泡着。

冬天河水浅,我就在河滩上一半泡在水里,一半靠在岸边搁着。衣服那么厚,吸饱了水,死沉死沉,我完全没有能力爬起来。

我猜掉到河里后我应该是努力哭喊了,但是西北风太大了,没人听得到我的求救声。一直到住在河对面的二外公到码头洗菜,一眼看到河边泡着一个孩子,他立即在河对岸拼命喊,但是叫声同样被西北风吞掉了,家里人谁也没听到。

好在,邻居家的丁爷爷也到河边打水,二外公赶紧喊他,示意娃掉到河里了。丁爷爷跑到我落水的地方,棉衣鞋子都没脱就跳下河把我捞了起来。这次家里人有没有惩罚我,我没印象——我猜是没有——实际上整件事我记忆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想到这件事,脑子里就自动播放,人物、场景、动作活灵活现,连呼呼的风声都如在耳边。

丁爷爷那个时候才四十不到,但他和我爷爷是平辈。小时候,我比较难伺候,家里的饭菜不爱吃,一到他家玩,看到他们家人吃饭就来了胃口,所以每天至少有一顿饭是在他家吃的,我奶奶一直说我是隔锅饭香。我们家住在小村的最边远处,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孩子更少,他的女儿梅比我大十岁左右,是我小时候最亲近的玩伴,她有小麦色的皮肤,眼神灵动,长得像日本影星山口百惠。我上小学时,她出嫁了:家里条件不太好,哥哥找对象比较困难,于是梅嫁给了一个有妹妹的男人,男人的妹妹则嫁给了梅的哥哥。这种亲事叫"换亲",我小时候家乡很常见。还有一种叫转转亲,涉及的人更多,但总体是一家出一个女儿,换回一个媳妇。

梅出门那天,我回家哭了很久。其实她并没有嫁得很远,就在本村,我现在回老家有时候还会遇到她,她已经做了奶奶,少女时的俏丽依稀可见。然而我们见了面只能笑着打招呼,却不知道该聊什么。曾经经常睡一张床的感情,好像永远封印在了上世纪80年代。

今年清明节我回老家上坟,听说丁爷爷一两年前得了胃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他很乐天地说:"我都七十多了,够本了。"不肯做任何治疗就出了院。他一生务农,农闲时挨户收农民的土鸡蛋卖给蛋贩子,收入并不高,孙子外孙结婚,都出了力,手头积蓄已经所剩无几。后来是梅不忍,凑钱给父亲买了靶向药吃了几个月。生病以后,丁爷爷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农活干活。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只能吃流食,人很清瘦,精神却还好。临走我掏出身上的钱,还把先生的钱包也搜摸了一遍,把钱一起留下来。丁爷爷推推搡搡不肯收,我一把丢下跑了。先生气喘吁吁地跟着,问"他是谁?"

国庆节回老家,得知他已经走了。

一个人的一生,如同季节走过,而一场雪可以让我想起很多细节。

童年的冬天

文/唐锦云

童年里的冬天,是掠过树梢,吹响口哨,裹着寒流,从遥远的北方一路跑来。

再寒冷的气候,还能抵挡得住孩子们的快乐吗?

童年的冬天,跳绳是玩得最多的游戏,分为单、双、集体跳。而玩得最嗨的当然是拔河比赛了。男女混搭的两队成员,分别用冻僵的小手拖住麻绳的另一半,栽判员一声令下,小队员们躬身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拉拽。其结果,总有一方惨败摔倒大半,小人儿也顾不上疼痛,一转身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而获胜的另一方娃儿则开心地欢呼雀跃,笑声漫过操场,飘向天外。

童年的冬天,冰天雪地,白雪皑皑,真的好冷啊!是钻进骨子里的那种冷。进入寒冬腊月,总会有几场大雪不期而遇,扬扬洒洒,从天而降,覆盖在大片的农田、树木、房前屋后以及清澈的河面上。雪花坠落地面立刻化为乌有,但不出半晌时间,就把小城的里里外外,装扮成银装素裹的世界。可爱的孩子们看到雪景,禁不住热血沸腾,纷纷跑出户外投身到雪地里堆雪人、扔雪球、打雪仗、追逐嬉闹乐不可支。大雪过后,河面上结满厚可盈寸的冰层,天真活泼的小皮头们,又会成群结队地跑到结实的河面上溜冰、摸爬滚打,仿佛进入另一个极乐世界。

雪后初晴的冬天,是孩子们快乐的高潮。邻家小弟学兵看见他家门前的屋檐上倒挂着一串串晶莹的冰凌,便从屋子里拖出高板凳,颤微微地爬上去,歪着身子伸出小手够拿冰凌,基于个子矮小无法摘取。站在一旁观望的小女孩秋燕见状迅速找来一根小木棒递给他,敲碎的冰凌散落在地,一帮围观的孩子蜂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捡起地上的冰凌塞进口中嘴嚼。忙碌半天的学兵低头瞧见冰凌被抢,气得哇哇大哭。多年以后,这一幕情景依然保存在我的脑海中,再次见到高大英俊的学兵,仍拿这件往事和他开涮。儿时的友谊,留在记忆深处温暖馨香。

童年的冬天,真冷啊!母亲用生冻疮肿得像馒头般通红的双手提着木桶,还有装着米和菜的竹篮子,来到河边的木板码头上,拿出准备好的铁锤子,在很厚的冰面上敲开一个洞口,然后在水洞中淘米洗菜,提水回家烧饭、洗衣。晌午时分,老人们叼着旱烟,拉着家常,双手操在衣袖中,斜倚在南面墙上晒太阳。

时隔多年,回想起童年的冬天,我都沉浸在温暖的记忆里!

让冬天融化在温暖的手心

文/成岳

企盼像寂寞的祈祷,雪落也无声,早春的午后,天地间蓦然旋动一派苍茫。

无雨的秋,一路凄迷走过无雪的冬季,却撷来世间所有的白色花瓣,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明,无数季节的手在舞蹈。这片沉静的宇宙局部,终于披上了纯白的婚纱,待嫁新娘般的楚楚动人。

初春的雪,淡泊而温润,已现出晶莹的浅蓝,幽幽暗香弥漫了清晨的旷野。星星点点的踏雪的人,红衣碧衫,如莲似荷,仿若婚礼蛋糕上朵朵的雨花,萦绕着温柔的烛火跳动。履痕在地球的宣纸上,描摹第一张中国画。足印犁开时,一如丛林间溪流的炫音,沙沙淙淙;点染处,抑扬顿挫,浓墨重彩,雪地在畅鸣,咯咕咯咕有如远方布谷的和声。

朝阳升起在曼妙晨雾里,暖暖的,映照天边云霞,一任无际的莽原联袂,给大地的高脚杯斟满琥珀般的葡萄酒,层层叠叠,荧光碧透。顷刻间,雾也散了,天造地设的水墨丹青,却如亭亭的蹁跹女子,回眸时分,只剩了一抹淡淡的腮红。

来在河滨时,那些弯弯的幽径,已突兀着鹅卵石们缤纷的脑袋,万缕春水化作飘渺的烟云,向着灰蓝的天际升腾。树上的积雪,碎玉般的,软软地落在黄杨、或蔷薇、或迎春的枝条,被那些柔韧的藤蔓,细细雕凿出透明的花朵,于是,那音乐敲打在石板和松嫩的春泥上,又如木琴的清亮或笙箫的流连了。

从冬天走来的、踏雪的人,摄入镜头的还是烂漫春雪,打开那魔术的匣子窥探时,已满目缠绵的春水,季节的绮丽转身,妩媚成瞬间的梦幻与繁华。看遍了纯净的天,高耸的桥,以及来时的方向,最后的一片洁白会在哪里呢?不在辽远的长空,也不在广袤的原野,是在身后,一个被视觉忽略甚至丢弃的地方,两块青涩而质朴的石头,静静的撑起的鹅黄的木条,那种在喧嚣都市角落里,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沉默的凳子。雪还厚厚的依然纯白,暖暖的印着一个像男孩一个像女孩、另一个也像男孩和女孩的古拙、温暖、快乐的手心。那些张开的指端,深深地印在雪的脸孔,像蓬勃的花,极力绽放着要覆盖世间的祈愿,掌心却小心翼翼的轻盈,才让那雪峰昂扬而厚重着。

来自远古的,雪地上最后的、神秘的符号。

阳光也在,暖暖的温情注目这相连的手心。

最左和最右边的、女孩的古拙的憧憬开始融化,然后是向左和向右第二个,第三个……融化成云样的、温暖的风,依旧纯白,向着阳光的璀璨。

冬天的不期而遇

文/张志立

家长群里飘过一声"张老师",一个高挑的女士站在眼前,既陌生又熟悉。这不是当年从梁庄到北滍小学读书的素素吗?尽管和童年相比有了不少改变,但她爱笑的特点一直还在。

时光之箭,从熙攘的人流中不可阻挡地射过来,呼啸伴陪着沉默,飞驰紧随着凝滞,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它射穿。冰山变春水,森林变苗圃,如烟的诗行,被射成碎片,漫天飞舞,宛如落叶追着冬天的风。

2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丑小鸭"竟然成了美丽的天使。如果她不喊,我是绝不敢相认的。变化有点儿大,但我现在确认,她就是我当年的学生——素素。花朵是春天绚烂的印记,麦子是夏季金黄的印记,落叶是秋风飘飞的印记,雪花是寒冬洁白的印记。花草的四季,就是风雨人生的际遇。我当年最得意的学生,我怎么能忘记呢?

在她的身旁,还贴着一个小女孩,乖巧可爱,简直就是她的少年翻版。不用猜,肯定是她的女儿。果然,她就是送女儿来我所在小学就读的。

朦胧的年轮,朦胧的偶遇,朦胧的20多年的天然巧合,我又见到了20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她。我天生喜欢学生,而今天真是个特别的日子。

素素去读中学的时候,我也离开了原来那所俭朴的农村小学,后辗转三地,最终安营扎寨到这里。我们曾经失去了联系,这次不会了,各自摸出手机,只用半分钟操作,号码就被输入储存,今后不管走多远,都会有根儿隐形的线系着。

素素的女儿叫笑笑,她让笑笑喊我"爷爷",我拒绝,因为"爷爷"会把我喊老的。我觉得,还是笑笑柔柔的"伯伯"好。因为,我不老。我依然热爱着校园,我依然喜欢别人喊我"张老师".一直以来就这样,从来没有改变。在人生的路上,你来,我安在;你不来,我的色彩不会弱也不会减,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也不迷离,也不茫然,永远精神抖擞,永远追求生命的简约和清雅,永远不改生命的本色和初衷。

冬天的不期而遇,很暖,很暖。

素素的一声"张老师",很亲,很亲。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文/水墨

在近十一月的季节里,去感受春天的美好是不是会别有一番风味。

今晚,王安国的这首《清平乐·春晚》就在手上。初冬,一壶小酒。在西伯利亚寒流已经到来,寒风凛冽的冬夜里品味着这首小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感触立马从心底里涌出。只是这种在冬天里遥望春天的眼神充满了酒意和期待。

提及王安国,知道他的读者我想不会很多;但是说起王安石,那可是家喻户晓。王安国,王安石的弟弟。北宋著名诗人,生于1028年,卒于1074年,字平甫。北宋临川(今江西省东乡县上池村)人。而对于王家,可谓是书香门第,后人将其两个弟弟王安国、王安礼及其子王雱称为"临川三王".而其中大弟王安国文思敏捷,"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谓其"于书无所不通,其明于是非得失之理为尤详,其文闳富典重,其诗博而深。"可见其文采之深厚。想来读他的作品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尤其是在冬天里去读这首关于春天的词。

新疆的四季总是这样的分明,一场秋一场寒,冬就这样料峭着来了。每当这个时候总喜欢斟满小酒杯,只是在这寒冷的季节,几杯小酒可以温暖整个身体,顺带着让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就像这个夜晚,去遥望春天,轻嗅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

这一刻,甚是美好。一个人静静地于世界的一隅,静静地读着:

清平乐·春晚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暮春的某天清晨,走在南园里,看着满地的落花残红,一片狼藉,犹如一幅宫廷里的锦缎被污染。望着这场景,想来即使莺歌燕舞,也无法将春天的胜景留下。一场风雨就已经将春景凌乱。听,远处歌女的琵琶声声;思,春之曲也将去也。放眼望去,那春风里四处飘飞的杨花,自由自在的终究会到达自己的归宿。

也许正是这样的季节,才更觉得春天的温暖和缤纷。在中国人心里,春天不仅仅是个季节了,更多的是赋予了一种希望和生机勃勃的人文气息。对于中国人而言,春天又是一年之始,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中国人对春天总是钟情厚爱。

因此,从古至今咏春的诗词举不胜数。而对于春天的留恋始终伴随着这一首作品。

自然界的春天总是很短,而新疆的春天更是转瞬即逝。春天是在一场场风沙的簇拥下呼啸而来,当风停沙落之时,春天又如少女般款款,风沙落尽,尽显妖娆。待想用心体验而甫一露面却又戛然而去,悲喜瞬间转换,让人不住扼腕和叹息!而王安国笔下的这一次风雨后的绿肥红瘦,已经留春不住,春天已逝矣!

每次读到自己心仪的词作,总会一遍遍地诵读。总想去体会作者那一刻的心思。但最终又总是觉得缺点什么。也许还没达到这些文人所应有的人文精神的核心吧。

南园的鲜花一夜之间香消玉殒,面对眼前触目惊心之晚春残景,有谁不感慨丛生呢!生命的短暂和残酷也让作者"惜春"的感触一目了然。这首《清平乐·春晚》中作者描写"惜春"之情的形象生动、传神就已将文字表象上的体味转至意象之后作者那份细腻、孤傲精神的表达。因此可以说作者的思想是以微知著,从简单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到由此及彼达到了对于人生感悟的升华。我想这是这首词作的本意。即使有"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的小情和"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的大志但对于人生的感触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朴素。

其实,每个人对春的留恋其核心思想就是对生命的珍惜。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多少词句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快得逝去。或许,在王安国的词作里想要表达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逝去才是永恒的。

永恒,每次想到这个词,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时光,想到这个有点飘渺的时间概念。而对于时光,我所喜欢的就是在它的某一片段,某一时刻就这样静静地独坐,慢慢地品着小酒。

读着,品着,想着这个寒意冷冷的冬夜,我虚无地在想蝴蝶翩跹,杨柳依依,姹紫嫣红的春天,是不是也在"惜春",还好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又会安慰我许久,让我温暖许多……

冬天的香樟

文/章中林

寒冬季节,万木萧条,触目所及都是灰色,但幸运的是,我的窗前却有一片绿色——香樟。香樟栽了有二十多年了,枝干粗大,冠盖如云。正所谓"常绿不拘夏秋冬,问风不逊桂花香",对于香樟,我是喜爱的。

香樟,春天色泽嫩绿,亮人眼目;夏天花香四溢,怡人身心;秋天浓绿如墙,给人清凉;而冬天——我却说不出它的特点来。

叶没有了春夏时的光亮,它变得灰暗,还带着些土色。这样的颜色,看着让人有些心痛——树儿付出一年的时光,最后给自己留下却是苍老。香樟枝也没有了青翠时的水润嫩绿,灰褐色包裹着,没有了一些颜色,哪里还能寻找到它曾经的青春呢?只有那缀满枝头的漆黑的果实在昭示着它曾经从春夏走过。每天匆匆地从它身下走过,对它的果实,我并不在意。只是写累了,和香樟对视时,才醒悟它结了不少果实。即便如此,也从未入过心底。

这样的香樟能给人一些欢喜,更多的却是一种垂垂老矣的寂寞。没有了拔节的热情,没有了蝉鸣的聒噪,也没有了孩子的身影,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太静了呢?望着那一丛香樟,想着它曾经的美好,心底多少有些遗憾。

这大雪纷飞的日子,怎么会有鸟的叫声?那天下大雪,我坐在家里赶一篇稿子,窗外却飘来许多鸟儿杂乱的叫声——痛快而敞亮,就像阳光掠过水面。我欣喜地拉开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曾经我以为寂寞的香樟却并不寂寞。

香樟树上,一群乌鸫正在快活地翻飞。它们一边清脆地叫着,一边快乐地啄食树上的果实。也许是它们怕香樟太寂寞了,它们或停驻树梢,对着阳光,仰头鸣叫;要么扑扇翅膀,身子悬空叼起果实;要么三五成群相互追逐、嬉闹……树上的雪被它们闹腾得四处飞扬,在阳光下幻化出五色的彩虹。有人说,鸟是树的花朵。这乌鸫不就是冬日香樟的花朵吗?

"鸟——鸟——"突然,传来一声童稚的惊喜叫声。一凝神,原来是一个男子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在树下堆雪人。一个孩子滚着雪球,另一个孩子痴痴地望着乌鸫,而他的父亲正在教孩子数着鸟儿。

冬天的香樟是内敛沉静的,但是因为它的宽厚包容,现在却有了别样的情趣。这样的一种美好和快乐,恐怕是其他的树所没有的吧。

前些日子,我得了痛风不能动弹,母亲听说跑来了。她说,打听到个偏方,冬天的香樟根泡脚能治痛风。我有些将信将疑,母亲立马刨来了许多香樟根,煎起水来。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连泡了十多天。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香樟根真的有效,现在我已经行走如飞了。

上网一查,我发现香樟的好多药用价值是我所不知道的。除了树根理气活血、除风湿,能治心腹胀痛、风湿痹痛、跌打损伤外,果实解表退热,能治高热感冒、麻疹、百日咳、痢疾,树皮还能治下肢溃疡呢。看来我不但误会了母亲,也误读了香樟那博大的情怀。

"泊名愿落梅兰后,心静好陪日月长。"现在,每天起床,总爱看一看那窗外的香樟,数一数树间的乌鸫,心底才感到踏实、沉静。

黄龙的冬天

文/杨永升

初冬来临之际,天气正处在尚暖未寒的香秋时,西伯利亚的寒流季风,伴随着晶莹的雪露,就站在你的身后了。"朔风吹花树,萧条待冬初".一夜之间,大地封冻,红叶凋零。旷野上,不知时节的花草,来不及传宗接代,便被扼杀在苦霜里。霎时间,生机勃发的原野和叠峰起伏的山峦,陷入一片萧条之中。

举目眺望,漫山遍野的树木枝头和灌丛枯草间,挂满了晶莹的凌霜。真像是走进了一个千姿百态、琳琅满目的钟乳世界,令人心旷神怡!置身于此,使人感到,一切的一切,在这洁白无瑕的大自然里,得到了净化,得到了升华……

收绪沉思,又会意外地发现,脚下的润土也被这一层厚厚的冰凌镶嵌着,整个大地像玉一般的光滑。这时,要格外地小心,也许一抬步,会一个跟头把你摔得老远!破坏了这幽雅的兴致。

不适应这种气候变化的外乡人,一下子感到了地域的威慑和震颤!

其实,西伯利亚的寒流,在黄龙这块土地上,稍作三五日的暂短逗留之后,气温又开始回升了。甚至,一个冬天像是处在融融的春意之中。

乡土意识浓重的黄龙人,适应了这个变幻莫测的季节,而谈起黄龙优美的风景时,总少不了骄傲地津津乐道:"黄龙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啊!"

这话似乎偏爱了点,却也不无道理,每到冬夏两季,总会有在外地工作的黄龙人和离退休的老前辈们,到黄龙来住上一阵子的,躲寒避暑,休闲养生。即便是严冬的日子,外有凛冽的北风,屋有熊熊的炉火!拳头大的块煤往炉膛里一放,悠扬的生命之歌就跳入了你的耳鼓,使人感到格外的温暖;单看那几十公分以上的银白色铁皮大烟筒,从家家房屋伸出,就会观之汗出的。

在黄龙,不管是楼堂馆所,还是民宅庭院,大多都是坐北向南。宽敞明亮的玻璃门窗,采光充足,空气清新而舒畅。在寒冷的冬季,好像是把一个火辣辣的太阳搬进了房屋里,使人感到温暖而陶醉;进入暮春,太阳又像个羞答答的新娘,被闹房的孩子们堵在洞房之外。房间里那清新的爽意,使人如同喝了杯山泉似的舒心。

残阳中,凛风吹动着劲草,发出"瑟瑟"的之声,着实有些寒冷。一片云霞从山的那边、蓝天接壤处飘过来,使人感到无穷的惬意。而你定神望去,牧羊人赶着潮水般啃青的羊群,镶嵌在霞光之中,更使人增添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当你在这宜人的环境中,忘记了冬季,自由自在地生活时,暖冬又突然地收敛了。一场呼啸的寒风吹过,纷纷扬扬的大雪就落了下来,天地之间连成一片,幻化成一个奇异的琉璃世界。要不是有孩子们在雪地上嬉戏着、喧闹着,堆雪人、打雪仗,那就真的无法辨认出哪是天,哪是地了……天一放晴,头顶上就会出现一片蔚蓝的天空,与这片山峦起伏的银色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成为这片土地上独秀的神奇雪景。

清晨,从睡梦中醒来。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上,那千姿百态、变幻各异的晶莹冰花尽收眼底,像一个浓缩了的喧哗的世界,光怪陆离,使人陶醉,有着"赏不够,思不透"的韵致。

万物萧条,人心如潮!冬雪净化了润土,润土孕育着绿色。劳作的人们,随沉眠的大地一起养足了锐气,对冬露寒雪,有着自己的特殊感受!"飘飘冬絮下山川,散漫轻飞落田园。一年一度冬阳远,瑞雪洒颖兆丰年!"这首田园诗咏出了农人们深沉的依恋和期盼。

残雪还未消尽,眷恋润土的农人们,迈着快捷的脚步,带着自己特有的尊严,在希望的田野上忙碌起来。他们脚下那"咯咯吱吱"的积雪,弹奏着生活的淳朴节奏和乐趣,把一个甜甜的希望寄托于春华与秋实!

冬天的树

文/王可洋

冬天,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也掉了,带着瓢虫的记忆掉了。

远远看去,那光秃秃的树枝简练、清楚。走近点,粗糙的树干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条皱裂的疤痕,干枯的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凛冽的寒风吹下来。树枝上有着一个空空的鸟窝,里面还有几片羽毛,仿佛鸟儿们只是去旅游了。

"呼~呼~呼 ",寒风吹着摇曳的树枝,我静静地站着,仿佛听到了青蛙冬眠的梦想,又仿佛听到了老树的回忆,听到了知了对孩子们的欢笑……泥土似乎又有了往日花的味道,那树枝也好像有了树叶的清新,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当指尖轻轻碰到那冰凉的树干,就好像在抚摸一个受惊的小孩,从冰凉到温暖。这棵树不知过了多少个寒冷的冬天,我仿佛摸到了大树经历的漫长的岁月,以及生活的寒酸。

大树啊!你是在等待春天的到来,还是在等待鸟儿的欢笑?我相信,只要有梦想,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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