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散文

2022年12月25日经典文章

初冬的散文(精选22篇)

初冬的落叶

文/陈德军

早晨,路旁的人行道上,高高的法国梧桐下,大大小小飘了一地落叶。手掌形的叶子,有的黄,有的红,静静地卧在那里,俨然一幅多彩的画卷。

面对如此静美的画卷,我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这些落叶,也都曾“年幼”过,从秃枝上刚刚露出嫩芽时,也曾和幼儿一般让人昵爱:“快看,树枝冒芽了,天气要变暖了!”又过些日子,叶子开始变大,青葱,嫩绿,树下的人抬眼又看到它们:“瞧,叶子都这么大了,该穿单衣了。”叶子渐渐成形,满树苍翠,人们却习惯了它的存在,不再去关注。但那旺盛的活力是按捺不住的。它默默地散发着氧气,无私地为人们送来片片阴凉,仿佛上有老、下有小的青年壮年,默默地奉献着自我。再往后,秋风来了,叶子的颜色渐渐不再鲜艳,直到有一天,树下的行人一抬头:“看,叶子黄了,天凉了,该准备冬天的衣服了。”接着,几阵秋风过后,地上开始陆续出现落叶。

也许过不了几分钟,勤劳的环卫工就会把落叶集中到一起,运到不知什么地方去,那是它们的归宿。我突然觉得,和这里的叶子相比,森林里的落叶似乎归宿更好些:铺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天长日久,腐烂成汁,渗入地下,化作养料滋养着新枝新叶,继续奉献自己,创造着价值,它们心中是否更加欣慰?

任何生命都有各自的规律,如同这些叶子,春生、夏长、秋满、冬谢。人的一生不也是如此吗?生命自有其规律,每个阶段都有独特的风景和意味,每时每刻都值得珍惜。该生长时生长,该奉献时奉献,该衰落时就坦然地面对衰落。

眼前的叶子是有福的,它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虽然经历过风雨,但它们飘落时,既无风吹,也无雨打,就这么静静地、从容地回归大地,相拥着、安详地卧在地面上,谁说不是一种圆满和幸运?“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说的就是这样的意境吧?

初冬呢喃

文/鲁珉

初冬的乡村比起忙碌的秋天明显多出了一份宁静。

靠近溪边的小村子,由于早晚的温差生起了淡淡的白雾,略有寒意的风吹来,时而浓密,时而稀疏。三三两两的农家庭院,炊烟袅袅升起,轻轻缠绕着小村,更是给初冬的山村景色增添些了些许的柔和。

初冬的田野,小草早已褪下金黄,呈现出淡淡的白色。行走在早已收获了庄稼地的田埂上,那秋收情形历历在目,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夹带丝丝寒意的风,吹打在没有遮盖的脸庞上,有点入骨清爽的感觉。呼吸的热气一出口便成了淡淡的雾,使眼镜片变得模糊一片。

置身于田野之中,虽冷风轻吹,寒意乍起,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清,反而希望能够有一场雪,来渲染冰雪覆盖的山村素美。

太阳终于从山垭口露了出来,和煦地照在小山村的身上。几片沾染晨霞的云彩松散地飘在空阔的天空,山村的早晨更显得清新怡人。

田边的柿树早已脱下了绿绿的衣装,有几个没有采摘的红红柿子,孤零零地粘在树顶的技头。远处的山坡上,几只山羊低着头啃着或淡或枯的草。有风吹过,落叶松针似的松毛一根根地飘向地面,在本已柔软的林间地上铺上一层又一层金黄。

放眼望去,寒风瑟瑟中的小山村,静静地躺在群山之中,享受着冬带来的小憩。偶尔会看见在寒风中鲜艳颜色的菊花,在田地里山崖上随着吹来的风陶醉地飘舞着。

小山村依山的山林里,飘落的枯叶撒满一地。但松树那样的常青树并没有冬的痕迹,披着一身绿色在寒冷中迎风站立着。不时有庄稼人从林子边的小路经过,或肩杠着锄头,或背篓里放着砍柴刀,那一定是去林子里弄些枯树兜,或是砍些枯柴,准备足够的取暖柴火,为寒冷的冬天带来满满的温暖。

冬日里的夕阳没有秋时红了,有时还散发着泛泛的白光。而且那夕光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急急地便湮没在山顶的密林中了。

小山村很快便进入了冬的夜晚,农家房屋顶上烟囱冒出的,除了炊烟外还多了火笼烤火的烟。你看,农家房前屋后的台阶上,堆满了劈得整齐划一的木柴,这个冬天是不会冷的。

初冬终于收留了四季的纷呈,暂时隐藏着隔季的风采。也是,如果没有冬日覆盖大地的身躯,去孕育新的一季,就不会有来年风含香花吐俏。

初冬虽然已经有些寒冷了,但也是静美的。因为冬天也是希望的开始,期待着来年花更艳叶更绿果更丰。

晚秋,或者就是初冬

文/温亚军

我要不要一声呐喊,让匆匆而过的风在我面前驻步,或作短暂的停留?街头的树叶高悬在空,已在风中飘浮,日渐逼近的季节,似过客,来而复往的一切只属旅人!

挺拔超然的树,因了叶子的陪衬,在我心中,树是高贵的,风是美丽的,叶是智慧的,晚秋因此而清高,那种风的气质,只能作为仰望。心中感叹,如果树是物,风是质,我只能从树旁绕过,对风的秩序,做些调整,用凌乱的脚步,掩饰我的目不斜视,哪怕我被认为严肃。

但我心里很虚,没有一点可以充作自信的实质。自喻为被风拍打的落叶,曲曲折折地飘到没有阳光的角落里,思绪像被晚秋簇拥着的苹果,鲜亮艳丽。我目送着,清脆的苹果红得把周围过于浅淡昏暗的天空映成了深蓝。往往这种时候,不被人重视的黑马,站在空旷的荒野上,一生都在站着休憩,马鬃似打盹一般弯了下来。我的地平线,断断续续,露出清淡的经历,在一个屋顶处,或在一棵树下,毫无生气地呈现我与风的距离,像无边无际的荒野一样遥远。

风,可望不可即。黄昏的余晖,终于像一群美丽的鸟,飞累了,停落在我面前的地上,与我面对,距离拉近了,我才看清,高贵的风其实一点也不高贵,华丽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华丽,冷傲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冷傲。

我与风,是处在一条线上的旅人。彼此走累了的时候,可以相互搀扶着,在狭窄的山道上,缓缓而行,哪怕错过一条大路口,我也心甘情愿。回想以往的路程,似深秋的葡萄园,人们摘走了最后一串葡萄,那些丰润果汁,被牙齿榨干咽进肚里,将捣碎的果皮,像沙子一样吐到荒草里,那是人们乐意制造的声音,总带着让风无法理解的伤痕。

你是风,已来到这个不同寻常的晚秋,使我怦然心动。我随着你的脚步,走进你的灵魂,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歌颂你的诗句,与你的名字一样美丽,它描绘出一条滚烫的河流,沿着美妙的村庄向前铺展,延伸——然后又出现了一片暖融融的草地。很快,我们就进入了一座高大,燃烧着的森林,我的心灵已经贴近你的文字,触摸属于你才能拥有的风景。

我发现,我的内心如此苍白,在你面前,我像个孩童,瞪大双眼,看到了你的本质,看到了你的朴实,看到了你的善良,看到了你的才能。你的心扉一旦打开,季节全是谎言,是谎言塑造了你,是谎言把你推上树尖,是谎言抖落了树上的叶片。不是你。你是无辜的,哪怕是晚秋,哪怕是初冬,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温暖的,你吹绿过美丽的春;你是善良的,你携来热烈的夏。

你一下子就走进了我的内心,叫我措手不及。我在惊惶之中,与你同行,把我古板的心交出来,去共同感知一座名山——香山上的斑点,那是被你的灵魂染红的斑点。你现在住在大都市中的一幢高楼里,日夜被噪音围困,人的气味、烟雾,淹得你面色苍白,可你内心丰富。还有你的魅力,冲淡了我的私心杂念,我只想与你走在空旷的田野上,感知被抽去筋络的平淡,宁静而致远的信念。

我的灵魂偶尔被你吹绿,我才发现,属于我的领地,在你出现以前,无比荒凉。我只想保持我们共同的游荡,与你相拥在一棵红枫树下,鸣奏一曲相知恨晚的悲歌。这种幸福,我从来没有过,在我灵魂深处,没有栖息地,哪怕一片枯黄的草地,哪怕一块荒芜的砾石堆。我是多么幸运呵!你在我的身边,用你的美丽感染着我的心灵,用你的光环罩住我过早进入晚秋的心境。

悲伤会偶尔窥视,会将你嚼烂,纷纷扬扬地洒在你我之间,我们踩着碎片,回到人车拥挤的街道上,在一间还算温暖的小屋里,共同感叹。美好的季节,总是很短暂。对于风的破译,使我很幸福地感冒了。我在心里盼望着,我的这场感冒永远如此,让我呼吸你的气息,那股细细的暖流蓄在我的心里。这才是我们能够引起共鸣的证据。

回味这短暂的相聚,我用旅人的心境,细细玩味,晚秋之后的初冬过去,你能在你心里,永远给我一席之地吗?那么多的现实等待着你,一旦走进尘世,会淹没了你。我将用什么方式保留我的灵魂依附在你心的周围?让我感动一生,心存美丽。我站在黑夜里,满眼是泪。泪水浸透了我的心,我用潮湿的心倾听着你的足音,你能留下一生叫我心颤的纪念吗?

冬的寒气已经进驻。我透过泪帘,仿佛看到你款款向我走来,用你美丽的眸子还有楚楚动人的微笑,给我投来一次挽救的机会。就盼这么一次,只要能救出我们的回忆。我相信记忆有着可靠无误的间接传导的能力,借助于这种能力,我们内心深处那即将封闭的,对我们呼唤无动于衷的黑夜会突然明亮。甚至往事的阴影依旧像阴影般虚无飘渺,一缕看不见的芳香,一个无声的声音,也会在我们彼此的心间缭绕,并升腾为永久性的纪念。

时间赋予的今后,我想,都无法再从我们的心间取走。

初冬的落叶

文/马占海

一年四季中人们都喜欢春天的绿树红花,夏天的和风细雨,秋天的硕果累累。不过我还喜欢那满地的黄色落叶令人思绪万千,曾给儿时的我带来的是喜悦和兴奋。

初冬到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呼啸着铺天盖地地袭击过来了,在春天里萌芽夏天里长大的大树小树,此时面对着寒风阵阵,摇动着的茂密树叶,开始变黄的树叶一片片、一群群随风飘落在树下,又随风吹得遍地飞舞。曾几何时那生气勃勃的树木开始变得萧瑟起来。初冬时节,一阵北风吹过,树叶被吹落铺满树下,在初冬温和的阳光照射下,尽显着悲壮之美。此时无论原野还是大街小巷,所到之处,脚下都是一层层落叶被脚步踏出的沙沙声响,偶尔一片落叶轻轻地打在头上,似乎在向你倾诉它辉煌的过去,望着那挂着几片零落树叶的枝枝叉叉,不由得和它一起回忆起儿时那难以忘怀的最纯真的时光。

记得儿时也是初冬这个时节,我们一群小伙伴都会在放学后吃上一块凉干粮充充饥,然后相约着带着筢子扫帚背着用柳枝编织的筐或篓子,到田间地头扫的就是这些落叶。这个时节的天已变冷了,可我们个个跑得热乎乎的。我们在大树下、小路旁只要看到被风刮成一堆堆的树叶,就急不可待地跑过去赶紧收集起来装满我们的筐或篓子,满载着树叶归来让我们兴奋不已,待把落叶一天天堆积成好大一堆了,预备着天冷后给猪羊垫窝,还可以多沤粪多挣工分,看着那堆得大垛的落叶,想着今冬猪羊不再挨冻了,我们心里那个高兴那种成就感无以言表。邻居大婶每次碰见我们背着满满的落叶归来,常常不由自主地夸起来,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扫帚响,粪堆长,毛票争着抢着往家里闯。”大婶的话把我们几个逗乐了,我们停下来说话的功夫就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一把脸上的汗,脸上涂抹得花里胡哨的,这一下子我们又把大婶逗乐了:“快回家洗洗去,一个个小花脸。”

那时我们经常跑到很远的河边小树林里扫叶子,扫累了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不干不净地躺在树叶上,面对大树,我们畅谈着我们那幼小的理想,初冬的阳光透过树丛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照得我们懒洋洋的,仰望蓝天白云那时的我们都在感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那时七八岁的我们多么渴望赶快长大啊。

如今,初冬时节依然是遍地的落叶,但早已过了那个随地乱坐乱躺的岁月,早已经不敢再躺在树叶上玩耍游戏了,而内心深处感叹的却是:时光易逝,人生苦短。看着满地随风飘舞的落叶,心头依然涌起的是兴奋,依然会令人想起那消失的岁月,要知道那儿时的一筐落叶,带给我们心头是多少愉悦和成就感啊。

每一片树叶都是希望,每一堆树叶都让我们惊喜,感谢落叶给了我们一个充实的童年,感谢初冬又让我们回忆起昨天。

安祥的初冬

文/枫林主人

今天坐公交出去,正是阳光饱满的午后,因为这趟车快到终点,车上没什么人。自己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了,心里却假装着要到一个很远且又不大情愿的地方去。在缓慢的车流中,人容易心焦,惯常在这个城市开车或坐车的,都有安慰自己的办法,我这个也是。

阳光正暖,透过明净的车窗落了一身,含蓄,恬然。它的温和在初冬时节,会暗暗的生出一种情调,这情调说不出究竟,它仿佛更近于意念中的松驰,让人不急于想怎样,或不知道要怎样,总之,身处于这样大团的明亮里,坦坦的,不腻烦。在严寒到来之前,在因严寒使人变得缩紧,静默之前,这情调颇让人觉得奢侈,又可珍爱。

北京的空气,我以为这时节的才好,较于春的扬尘和夏的潮湿,它固然有些干燥,但却是清朗又辽远。到了隆冬时分,虽比现在益发纯净,然而凛冽的北风,又不免使它显得生硬,甚至于无情。在寻常的街头,暖意的阳光因了这空气,常会带着一种明快的橙色,洒在如蚁的人流与车流上,使匆忙的他们,看起来全都透着一股子安祥。无处不在的它,仿若神明的目光含着慈悲,安抚着这座镶玉攒珠的精巧之城,平素只懂得削尖了脑袋往聪明的泥巴里扎根,生得像支鲜藕的人,也仿佛甘愿抹掉肚子里的小孔,平服的相跟了这慈悲,傻傻的向安祥里去。

这种安祥的意味不仅闹喳喳的春夏没有,严肃的深冬也没有,它远离欢闹而不至于寂寞,接近萧瑟却不寂清,算得上泰然自若,像半个欲俗未俗的僧家。它能出落到如此安祥之态,若要我替它想想,该是一种不赊不欠的情形。它的明暖疏朗,非是借了夏的余温,亦非秋的尾凉,这原本就是一段奇美,只不过是它自己挨着个四时不靠的角落,平静的等了来。凡这种奇美的东西,定然不是一屁股坐下来就不走的,不似冬夏这两位大人物,寒了热了的,总要在人间闹个半载数月的才算完。它此番的安祥,亦不过是凑了初冬的巧儿,于此打个尖儿罢了,决不会久作淹留。

行走于此的人,如果稍加留意,就能够在道边的槐丛,或是古老的灰色墙基一带,看见或寻味出一种淡然的蓝。这种蓝过于稀薄,须得冷眼一抬的遥望,若走近它时,反而不见。它不是尘埃,亦非茫然的雾霭,它只是相对于橙味的阳光,并在阳光背后,幽凉自生的冷色的调子。铺泻于满眼的阳光,让初冬的空气,变得安详,它却在阳光无法照到的树影里,墙根下,楼宇的阴面,淡淡的息卧,无形的飘浮。

在这样晴好的天气,假如站在正阳门北望,可见红墙如带,螭吻飞插,黄顶似海,它除了自身的大气磅礴,还有阳光带给它的明艳与安祥。这时如果又到它的北面去,站在景山向南回望,这一片茫茫宫宇,又蓦然变得森然而阴晦,风过处,苍柏摇冠如问,檐声呜鸣若诉,而那种幽独孤绝的蓝,就隐隐的布散于此,仿佛久凝千年的地气,飘陈如练。

这蓝,怕也是一种情调,待要我细细的说出它的究竟,就如同阳光之温和所带给的情调一样,亦又不能。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安祥的初冬,和初冬时节,这一片阳光里的安祥。

初冬翩然至

文/陈甲取

清晨上班时,刚出家门,一阵冷风突然吹来,瞬间,泛起一丝淡淡的寒意。抬眼看,道旁的梧桐树梢上黄叶随北风萧索飘落,回首处,墙角上不知何时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清霜,天已微凉,再看街上的人们都着上了厚衣,此景更增清冷感。这一帧帧的风景画卷提醒我,暮秋阑珊,不期然间,初冬已翩然而至。

初冬是漫长寒冷季节的初始,从这刻起,很多生命都渐渐归于平静。总有人伤怀于暮秋初冬的萧条冷清,认为其太过肃杀萧瑟,缺乏蓬勃向上的生气。然而,虽然初冬没有春风的和煦、夏花的绚烂或是秋叶的静美,却也别有一番清凉自在的韵味,那是一种养精蓄锐与休养生息,让人在清寂中展望生命的新起点。

经过公园,晨练的人们沐浴在初冬的朝阳里,纵然不时有凉风轻袭,也丝毫动摇不了人们抖擞的精神,任心灵和身体在晨曦中尽情舒展,新的一天就此展开。微凉的初冬,正是读书的好时节,公园里传来学子们琅琅的早读声,让人不禁想起睽违已久的学生时代,刹那间,别样的情愫涌上心头。

匆匆行在上班的路上,路遇一对母子。男孩紧挽着妈妈的手,天真地说:“妈妈,冬天来了。”年轻的妈妈微笑着擤掉孩子的鼻涕,温柔地说:“宝贝,冬天来了,春天就近了。”

我的心不禁一动,是啊,初冬的脚步已悄然启程,尽管盎然绿意已随秋风渐逝,生机却依然在潜滋暗长,春暖花开也就不远了!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何尝不是如此呢?即便一时遭遇“寒冷与冰封”,但只要有前进的勇气和动力,尽力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又怎会看不到那一抹胜利的曙光?

写意初冬

文/孙宝海

西北风呼啸而至,在季节的深处吹起嘹亮的哨子,时令进入冬天。在乡村,送走春的烂漫,夏的热烈,秋的成熟,人们开始迎来冬的安详与宁静。

初冬的乡村,天空变幻多姿,没有了秋高气爽的湛蓝和高远,却也有这个季节独特的洒脱与韵味。天气晴好,一切温暖如阳春,阳光斜斜地投射过来,绵软如橙汁,沐浴其中心旷神怡。倘若阴霾,则忧郁如痴女怨妇,让人只能远远观望,心存幻想而不忍惊动。

这个时候,大地一片沉寂。秋天的金黄不再,土地早已被翻种,泥土的气息氤氲弥漫。大片大片的麦田,一块块地整齐排列着,麦子躺在泥土的柔软棉被下面,开始做着懒洋洋的春梦。有性急的,已经拱破泥土,探出尖尖的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远远望去,大地有了第一缕朝气蓬勃的绿意。

树叶早已枯黄,“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美意境千古未变,不消几天,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呆呆地站在那里,充满删繁就简的写意。一座座农舍散落着,房前屋后,一棵棵柿子树上,几个红彤彤火艳艳的柿子仍然停留在高高的枝梢上,固守着秋天里最后的阵地。

菜园子里,虽没有了夏日的五颜六色,却也是生机勃勃。白菜肥硕宽大,像体态丰满的少妇,青菜墨绿乌心,似含羞答答的美丽姑娘,还有亭亭玉立的蒜苗妹妹,绿莹莹水灵灵的小葱丫头,都在争先恐后地梳妆打扮,等待着新年的出嫁,走上乡人欢乐的餐桌。

初冬时节,村庄远离了躁动,有一种冬眠似的寂静。秋收秋种结束,农机的轰鸣声消失了,返乡的青壮年劳力又如同候鸟一般飞走了,留守的老人们带着孩子在家里上学,一切又恢复到日常状态。清晨,在一片朦胧的雾霭中,鸡鸣清晰可辨,犬吠声闻数里。傍晚,炊烟袅袅升起,夜的大幕拉开,一切渐渐模糊,只有那些房屋和周围高高的草垛伫立其中,巨人般守护着静谧的村庄。

初冬时节,一首抒情的诗,一支悠闲的歌,一幅冷峻的山水画,写意着乡村的唯美和浪漫。

暮秋迎初冬

文/赵凤宝

秋天最后一个节气,霜降马上就要过去了,在最后的秋季即将消逝的时候,前来为秋日送行的,当然是冬日的暖阳。

徜徉在冬日的暖阳里,很容易去思念曾经往事。人们常常在往事里徘徊,靠在还有些许绿意的梧桐树下,或者漫步在黄叶纷飏飘落的丛林间,任凭淡淡的白云带着寂寥思绪飘荡在苍穹和拂不去的那一抹馨香里。

无论我们是否相识,都朝着一个目标走去,记忆中最难忘的那一瞬间或许就会执子之手喜结姻缘。

冥冥之中最深刻的那一瞬间竟长久地尘封起来,时而淋淋漓漓,时而空空荡荡,时而凄凄惶惶,时而痛痛快快,由你去畅想,由你去沉醉。

走在冬日的暖阳里,我们可以尽情地享受太阳给予的温馨,走进原野,亲近大自然,去感受大地脉搏的跳动,那声音,和我们的心跳十分吻合,这种声音伴随着我们的心跳缓慢有力地延续和哺育着世世代代的生命。

也许,我们会在秋日里感叹落花无情,流水无意,我们会时常的皱眉、落泪、伤感、埋怨……

但是,当我们驻足远眺的时候,那巍峨的群山,天边的夕阳,可能还有苍凉之后的失落。

惆怅也罢,失落也罢,总有冬去春来之时,春华秋实之静美。只要我们拥有一颗充满希望之心,我们便会在冬日里踏雪赏梅,浪漫人生。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当我们看到年轮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额头上的沟沟坎坎和眼角的鱼尾纹。

冬天来了,还会有温馨的一面。毕竟我们还在享受着,有茶、有炉、有亲人、有山、有雪、更有一份怅然的心境。

即使是再寒冷的冬天,我们心中的愉悦与绚丽,如三月的桃花,四月的落英之美意。

我听到初冬的雁鸣

文/刘福田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初冬的雁鸣,带给我对季节的洗涤和过滤,让我在纯净中守望了自己的故乡。

初冬时节,踏上故乡的土地,微霜的夜跋涉过星空,如此广大、清寒、静美。那洒向故土的月光,如波光粼粼,皎洁而明快。如水的月溶下,远处隐隐可见的远山,身旁缓缓流淌的河,那寒风中摇曳着片片的苇荡,芦花飘雪,时起时浮。苇荡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让人顿感心怡神往。站在河对岸的山冈上,映入眼帘是那弯弯的小河。在它的拐角处,月光投注在那一两只小小木船上,或隐或现,一时分不清是船的影子,还是苇塘中苇花飘飘的舞姿。

月夜下小河流水,宛如一条荧光的丝带,河水清澈剔透。投落在河两边是星罗棋布的水塘,相嵌相拥,如夜空中银河两侧的繁星。仰望星空,我常想,光阴的隧道能否穿越星空的天际,忽而又联想到佛语那句:“若问玄中指,长空月皎然”的寓意。

夜深了,天汉迢迢,月光亦然,由北而南,遥远的空中,不时传来忧而不烦,悲而不伤的雁鸣。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一字行,人字行,若谦谦君子姗姗而来。大雁飞过,雁羽与空气奏出的震颤声,让人心醉。此时,寂静的天空,月光下的苇塘,因雁鸣而注入无限生机。大雁在空中由高而低盘旋着,雁奴的鸣歌划破了长空的宁静。那优雅的舞姿,演绎着无与伦比的空中芭蕾。空旷的原野,愈显得雄浑、厚重。

“雁奴辛苦侯寒更,梦破黄芦雪打声。”雁奴尚如此,故人又何堪……故乡,那一碧如洗的星空,故乡的雁鸣,那是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的梦。

聆听雁鸣,传递着别离的美丽瞬间:一队鸿雁,一个召唤,或者是简单的一声叹息。

大明湖的初冬

文/忘忧含笑

“东风吹啊吹,柳叶摇啊摇,湖面结霜冰,湖底鱼儿闹”

“夏时龙舟翻云海,今朝龙孙覆雨斗”

“满堂欢乐辞旧年,雪球团团飞上天”

“朝阳彩印肩并肩,日落西山把家还”

“偶遇凿冰垂钓翁,皆因欢喜两手空“

每年的初冬,我都会抽空去大明湖看看,门票虽贵,但来的充实。皆因初冬的景色深得我心。想必乾隆要是还活着,这会儿也必然身居在某个楼阁吧。

大明湖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淳朴,几经变迁,改朝换代,唯一还留有原貌的就是明湖的景色了。来到这里,寻访着古人传承的墨笔,脚踏着旧时彼人留在鹅卵石上的痕迹,想象着一百年后自己就是后人的祖先,止步深思:我能留下什么予孙,无非就是尽量保护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罢了。

“寒风虽刺骨,柳叶送余温“

济南的初冬虽寒风瑟瑟,然柳叶根根垂底,处处迎风。谁说唯有“花房屋内好乘热,大树底下好乘凉”。丝丝如发,密密麻麻,春分时节风光现,冬日,不也能驱寒挡风小酌亭下吗。在古时,柳叶还被用作姑娘的发卡,伴着铅华一起梳妆粉末。可是在过几日,梅花争艳,柳叶也只能黯然褪去,所以何不在这零星时刻,与他挥手送别呢。愈是弥留,愈是珍惜。

“金屋藏菊,芳梅乍泄”

初冬,大明湖内的盆盆秋菊,开始睡去,它们被花房工搬进了温室,养精蓄锐,希望来年再现妖娆。这下子可乐坏了冬梅,闭目了许久,如今终于可以张开眼睛,在寒风里与人们见面了。它们还准备了独特的礼物送给第一个看见它的人——“白雪挂梅枝,芳香来扑鼻”。

“荷花池里不见莲,藕根池底觅春天”

虽然初冬的池塘只能看见枯萎的荷叶。但是,荷根正在悄然无息的密谋着它来年的果实。待到春秋好时节,莲子一粒粒,脆藕一颗颗。莲的果实是最丰盛的,所以一时的黯淡,并不会让它销声匿迹。

初冬的大明湖别有一番风味,它很短暂,却常留我心中。其实细细品来,我越发明了,大明湖是自己,初冬是境遇。

那堪愁绪起初冬

文/龙泉空吟

初冬的深夜,踽踽独行在冷清的街道,路灯朦胧,整个南翔小城仿佛都已沉睡了。

今夜,我似乎格外地清醒着,因为没有去喝酒,也因为这些天以来唯独今夜找不到一个酒侣或是知己者,他们都暂且离开于这座小城而剩下了我。当独处的时候,有些人最想要寻求一份醉意,而我却是相反的,自己一直以为那二、三个知己相聚在一起的气氛,才是能得之心而寓之酒的。而且,也因为我天生没有好酒量。

走着、走着,我蓦然感到:那冷清的街道也比不上有我如此地孤寂,至少寒风中有落叶的舞蹈,夜空里有细雨的飘曳……

我不得不承认:今夜在这个小城里,或许在全世界,我是最孤寂的一个。是不是这心灵一旦缺乏了酒的滋润,就生出这莫名的孤寂?——不是吧,我执拗地抗拒着。孤寂于我,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占据着那心灵深处,后来,我就渐渐地对它没有了感觉,以至于不知道那孤寂的况味是什么了。这是因为有了酒、有了酒侣或知己者,才稀释了孤寂的况味?

今夜恍然大悟:孤寂又悄然重返于心灵深处,继而漫延到每个伸展出去的触感,反射回来的都是乏味、空虚的。它令我难于忍受的,我竟也叹起故人何处?这是因为你不在这小城里,不在冷烟迷漫的古桥边撑着伞、不在南华路上某一酒馆纠觞倚醉、狂歌携手……

如果你依仗酒精,是绝对不能摆脱孤寂的;无尽地徘徊在空无行人的深巷斜街,也是不能摆脱孤寂的!

那堪愁绪起初冬啊!就像今夜——连绵的雨下着,萧飒的风吹着、没有劝酒的人、没有醉酒的心情……

看霜

文/周岐彬

初冬的早晨,草坪、松针、麦苗儿都挂上了一层白白的霜。由此想起俄国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曾经说过,他每年的冬天都要到列宁格勒的芬兰湾去看霜,因为芬兰湾的霜,是全俄国最好看的霜。

霜,真有那么好看吗?脑海里尽速搜索着对霜的记忆。

与霜邂逅,最早发生在童年初冬的一个早上。当我钻出酣梦的被窝,沿着乡间小路向学校奔跑的时候,路上的泥沙、两边的田野、还有野草和树木,都被一些白花花的物什所覆盖。这些物什打湿了野草和树叶,时而泛着冷冷的寒光。听大人们说,过了霜降,天会下霜,也会变冷。我恍然悟到,哦!这原来就是霜。

霜,使万木枯寒,垂下了脑袋,软绵绵卧伏在蜿蜒的阡陌上,惟有尚未分蘖的麦苗儿,还在黄土地里直立着,但它纤细的叶子上也已沾染上银色的寒光。霜,从苍茫里落下,聚集到大地上,使天空无言,使旷野寂寥。当农人已把秋天搬回了家,季节馈赠给大地的,先是这满山遍野里银色的霜,之后还有那铺天盖地白皑皑的雪。这种气氛让人觉得有些苍凉,苍凉得树木萧条;苍凉得原野空旷;苍凉得我童心惆怅……

这是我对霜以及霜的情愫最原始、也最乡土的记忆。

由于霜会让我的上学路遭遇到一个又一个寒冬的狙击,所以,在孩提时期很长一段思绪里,我对巴乌斯托夫斯基那“好看的霜”并未引起共鸣。

后来我发现,这初冬的霜,不仅博得俄国人的赞叹,在着名的华人诗章里也占满了诗行。古人范仲淹在《渔家傲》中写道:“羌笛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是霜对边关将士悲壮的安慰与怜爱;今人毛泽东于革命年代独立寒秋,又留下了“万类霜天竞自由”、“长空雁叫霜晨月”、“寥廓江天万里霜”等经典名句。这不仅是在写霜,更是在抒发一位伟大革命家的凌云胸怀。

由此霜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不再只是简单的名词和节气的象征了。再去看霜,霜的意境也产生了巨大变化。

霜,来自于天上,却栖身于民间,宛如田里的植物,又如荷如梅一般在岁月里蓬勃;霜,造就了深秋里的一团团火焰,在初冬里折射出火的情愫,热的思想。“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没有霜的滋润,哪有燃烧似火的枫林?

从古诗中走出来放眼原野,还是有些白茫茫。那依然是霜,是初冬时节的霜。我终于认同了巴乌斯托夫斯基的观点,每每到初冬,都要去看霜。

初冬

文/金春霞

在初冬的早晨,驾车行走在平旧路上,两侧整齐的大白杨一闪而过,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看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树叶片片飘落,一幅精美的画卷便展现在我的面前。

初冬的风,还不是太寒冷,不是刺骨的寒,但也尽显威力,一阵风过,金黄色的树叶打着旋从空中飘下,如同袅袅的仙女,风姿绰约。几片叶子调皮地敲打着车窗,跟你做着鬼脸:“快开窗,天冷了,让我进去暖和暖和。”更壮观的是,在疾驰的车尾,厚厚的落叶泛起波浪,打着滚追寻着远去的小车,一曲“千万里我追寻着你”便莫明在心中响起!

初冬的花,虽有凋敝,却仍然昂首挺胸。你看那菊花,都说秋日菊花分外香,其实,菊花的傲霜开放,还是初冬的多,千头菊、狮子头、金钩……花头攒动、迎风摇摆;月季花在清冷中有些瑟瑟,但它仍然抖起精神,努力地感受着冬日的阳光,做最后的绽放;一串红,生长在大路旁,性格粗糙,耐雪耐霜,虽然花小,但串在一起,如同火炬,红得鲜艳,红得耀眼!

初冬的果,大都落尽,成了家家冬日的养分。苹果早已进了家门,绿的是仁冬、黄的是金帅、红的是富士……大苹果做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点心;没有摘净的柿子挂在树头,高兴地向过往的人们招手;海棠也红了,她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捧在手上,宛如玉石玛瑙!但她很害羞,躲在树的枝桠中,需要你仔细找寻,才能看的到哦!山楂,紫红色,看着它,不用吃,你的嘴里便漾起津液,它实在是太酸了!可你却不能小瞧它,养胃,它是圣手!

初冬的田野,一片萧瑟,哪家懒得玉米秸都没收,孤零零地站在坡里,沟边、田地里一片片的枯草,勤快的人家玉米秸堆成垛,码在田里,等天冷了,好弄回家去烧炕。心里来不及悲伤,便看见一畦畦的绿色映入眼眶,那是冬麦!为了接受寒冬的洗礼,麦苗争先恐后,破土而出,早的已是绿油油的一片,晚的也是泛着鹅黄,没几天,就会着上新绿,它们已做好准备,期盼着冬雪的降临,好铺上一层暖暖的棉被,为明年的丰收做好准备。

初冬的庭院,经过秋的收获,家家户户,颗粒归仓!院子里、房顶上、粮囤里满满的都是粮食,忙活了一年的农户个个绽开笑脸,冬天,过个休闲的日子吧!支起桌凳,左邻右舍凑在一起,打打扑克,抿上两盅,好不快乐。这是开心的季节,这是悠闲的时光!

初冬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能融化所有的忧伤;照在树上,如同撒上一层金箔,整棵树便灿烂起来。初冬,如同一个人到中年的女人,经过春的青涩,夏的火热,秋的萧瑟,正是人生最丰富的季节,就这样,向我们款款走来。初冬,好一片美丽的景色!

初冬寄语

文/卿若兰

午后。虽是一点斜阳微醺,但空气依然清寒漠漠。让我无奈的是,金色秋日里那么多的美与好,我还未来得及拥抱。已是烈烈西风渐紧,裹一件厚长的外套,便是冬了。

站在风里,看归鸿来去。寒塘霜柳,落叶低树。念秋风已远,韶光几许?

从秋到冬,天长水远地,我就这么兀自西风斜阳的过来了。眼前这一片初冬的景致,已褪去了春与秋的繁华。这种回归地寂静,看起来有些寥落。而那边伸手便可萦怀的白菊,自是清芬娴雅。有风袭来,缕缕出尘的暗香,如溪水一样漫入心底。正应了易安那句“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如此生香含露的画面,谁不消魂?熏熏然,不觉已痴。

“曾共山翁把酒时,霜天白菊绕阶墀。”蓦地跳了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在一呼一吸时,竟能想起李商隐的这句诗。像我这等丢三落四之人,实属不易。可惜的很,我是属于“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的一类人群。交友不多,倾心者无几。至于昔日之时,与谁清茶共话我难以记起。看来,岁月迷离,往来光阴,的确是有些人有些事不留一点痕迹。目光与心思徘徊,竟无端伤感了片刻。

这也难怪,面对着这般萧条下,一点芳丛,风姿卓越的清颜,似雪如霜般高洁,怎么不叫人心生爱怜。凝眸的一瞬,眼神轻轻的一挥,欲言又止的幽柔,细语轻言般撩起的馨香,便切切的感受到,帘卷黄昏,淡月疏影,两袖盈香的绝妙佳境。就这样,整个身心也柔软了起来,烟霞云雾的飘渺着。

谁倚雕栏听叶语,西风斜阳冬如织。黄昏小立,放眼清冷的天色。日暮苍山隐,白云几许深?归雁啼鸣婉转在风里。依稀隐约,翩翩跹跹,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喜欢这空旷的深远,虽有些许的苍茫和冷寂,而于我则是一份清静中的安逸。知道吗?这些时日我就是这样度过地。

你看,眼底下,一枚枚初冬的苍黄,铺陈了一幕唯美的凋零,这是岁月给予季节最优雅的断章。一页幽凉,一页凄清。悠扬而舒缓,袅袅婷婷····兀自沉醉在这一曲轻柔的离咏。安静里,我把这份幽凉的绵软,一半捧给目光遥及的溪水天涯,一半留给岁月深处守候的灵魂。我想,只能这样做。你知道吗?

很多时候在想,一个人的风景,应该是空旷呢,还是落寞?其实都不是。于我则是一份舒畅加上十二分的安静。于这份安闲里,可以静静地看半盏清辉照香径,一钵清风数残英。你可以轻轻的徘徊,淡淡的呼吸。眼眸与内心更柔软,更放松。优雅里摘取一朵孤单中的美好,一瓣清纯,一瓣会很香甜。一丝委婉纤柔地馨香从发梢、眉间再到心头。悠悠然,身心顿生出满满的暖。

清静与薄凉,温暖与孤单,都是我所中意的。

喜欢无事暖在床上,小试茶香。放任思绪神游,竟也是柔肠百转,低回处,念念复念念。为谁飞上玉雕栏?犹记书雁江南,春花秋月,铁马冰河。云锦漫笔,紫月话意。更是风轻云淡,山空水静。一直这样多好。怎奈,缘来缘去,冥冥注定,并无一点世俗之念掺杂。感念一方执念,虽是只影对明月,却是西窗故人情。一瓣心香,遥寄温暖。无他求,祈你一世岁月静好,唯愿平安。

昔言何曾忘,旧语又重提。无尽思绪,只怕青衫误,但求君心知我意。

初冬的雨

文/高永军

初冬的第一场雨,不约而至。

早晨起来,站在窗前,突然就发现楼下的地面上水汪汪的,小雨细细的从天上飘下,窗外的白杨树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树下,一地落叶,被雨水打湿。

住在密封性很好的楼里,晚上竟然没有听到下雨的声音,这两天也没有关注天气预报,想必这雨是从昨晚上就开始下了。

初冬的雨不同于春天的雨,春天的雨如郭德纲的相声门票,一票难求;初冬的雨不同于夏天的雨,夏天的雨如美猴王的筋斗云,来去匆匆;初冬的雨也不同于秋天的雨,秋天的雨如怨妇的眼泪,下起来没完没了。初冬的雨就这样不慌不忙,细细飘落,淋湿头发,夹着寒风,打湿心灵。

看着这雨丝飘落,突然就有些伤感,不知不觉间,冬天就到了,可是,秋的概念还深深的扎根在我心间,我不想秋天就这样急匆匆的走掉。

曾经的秋风秋雨,秋天的美好景色,秋的硕果累累,留给我太多美好的记忆。可是,现在冬天来了,冬雨来了,秋天的一切痕迹,将会被冬雨冲涮的干干净净。

冬雨飘零,将我的思绪拉往人生的每一个角落,一路平安走来,是上天的恩赐,更是家人的福荫。人的一生,能够无病无灾,衣食无忧,工作顺利,家庭和睦,确是幸运。但岁月无情,我们既留不住岁月,更抓不住青春,忙忙碌碌间,时间从手边滑过,青春已逝。就像这突如其来的冬雨,在你还来不及思索之际,就扑面而来,宣告了冬天的到来。

初冬的雨,是冬天派出的第一批访客,他试探性的问候我们,轻轻地告诉我们,放弃幻想,不要再留恋秋天了,秋天已经渐行渐远。

初冬的雨,夹着微微的寒风,他告诉我们,冬天已至,冬雨过后,将会更加寒冷。

我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冬天,踩着初冬的雨水,行走在冬的门前。冬雨,寒风,这一切都告诉我们,无论你愿不愿意,冬天———来了。

初冬的雨,增加了空气的湿度,蓄积了万物过冬的营养,也让我们开始静下来认真思考后半生的路该怎样走。

我相信,当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徜徉在冬天的思绪

文/东江娃

冬天的黎明,有着成群的鸟儿在不断鸣唱着歌儿,在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飞过天空。而在那远山里,有风儿将山路也被吹成了弯弯,被晨雾飘渺着一路的秀丽或者清新。然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却偷偷从云霞旁探头出来,像小孩做出调皮的鬼脸。在老农的身影里,太阳激动了那颗驿动的心,血液边开始沸腾。太阳的色彩,在老农的血液里燃烧。

或者,站在田垄之中,宛如律动的诗行,在纵横交错中而拥有鲜活的韵味,工整地对仗着老农勤劳的身影。而沿着牧童的笛音走进那片山林,班驳纷呈的色彩里,长出一片生命的奇迹。树木及花草生长的叶子和花朵,都充满着力量和希望,也充满着生命的活力。那远道而来的清风,林间的情景迷住了我的思绪,在婉转的鸟儿欢唱中,让纯净的颜色、淡淡地吻着我的眷恋。

也曾像是在摄影者的镜头里,以初冬的眼睛守望着那树木的形象,不加修饰而且朴素自然。能够在憧憬的情怀中,树林伫立在大地上犹如一尊尊雕塑,在晴朗的天空下的雪后山野,洁净、优美。坐在初冬的风景里,遐想着自己是一叶风帆,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在洁白的雪涛上滑行,那双桨像音符一样在初冬的风浪里,化为了一祯风景画。

在漂泊的思绪中,记忆也铭刻着初冬的歌声,飞扬在空旷的田垄上。而冬天依旧是蕴蓄的季节,像种子深深地埋在地下,默默孕育着来年的耕耘和收获。树木的根须在泥土中扎得紧密,为了吸取养料和水份,让万物在深沉地思考孕育着春的萌发,而那初冬的气氛里,凝固与洒脱也就成了一个过程。

冬天的日子里,容易让人感到遥远的往昔,想起了那霜天残月、孤舟渔火及寒夜鼾声。随着在那深沉的夜色里,初冬的情景就犹如一段故事、一段风景,或者就是一种人生、一种追求。毕竟冬天实实在在地来了,北国的雪花没有羞涩和缠绵,勇敢地使命般地飘来,直奔大地。而大地为之袒露着胸腹,那六角形的洁白精灵便注入在大地的体内,一个绿色的季节从而开始被孕育。

此时,大地的思绪也变得纯洁起来,绿色的季节,也将把情怀等待在大地深处。连同初冬的情景,向往着、眷恋着那盎然的世界。初冬的寒风,清冷得像纸一样轻薄,也看不见远方轻轻地卷起大地的一角。坐在阳台的木椅子,犹如坐在时间之树变形的年轮上,思考着一条翻滚的生命的河流,仿佛在起伏的山峦像波浪一样呼吸。

北国飘动的雪花,像是信笺来自女孩的手上,来自她那温暖而纤细的指尖,在冬天的起点里眺望着未来的期待。或者,在那有过的春天里,微雨中倾听岁月的足迹踩过一段记忆,走进冬天却因为怀里的寒梅,留住了爱人的青春与背影。当随着风儿赶往陌生的城市,那路途的遥远一如思恋的激动,在茫茫的原野里,只能在邂逅着微笑的花朵。

冬天,在我的怀念中或是在寂静中拾缀着爱的音符,编织着爱恋的协奏曲,在心底里反复演奏,而当醒来的时候也许是一种退潮的声音,也许是雪线涌上窗棂。然而南方的和风清冷里,童话世界似的装载着爱恋的方向,随着季节的交替叙述着故事的完整,把爱恋深深地珍藏在思绪的尽头。?

初冬锦屏山

文/侯启辉

初冬的锦屏山,微风萧瑟,漫山翠绿。应朋友之约,我们相邀齐聚锦屏山游览一番,觉得很长时间,没有到过锦屏山,总觉得很新鲜。

到了进山门,穿越人工湖、鹿鸣苑,行过影视城。我们来到影视城,见到宽阔的锦阳关广场,中华礼仪修心中心,中华礼仪博物馆等处,雄伟的锦阳关浓缩在这里,成为影视城的一个亮点。听人说起《谍战锦屏山》、《诗礼锦屏》在这里完成拍摄,全球直播的祭孔大典,不久前在这里举办,可谓影响深远。

不知不觉到了小南天门,我们开始登山之旅。走在登山石阶的路上,一路蜿蜒曲折拾阶而上,茂密的森林,古老的藤条,野葡萄架处处可见。

穿越茂密森林的台阶,看到了路南侧迎仙门映入眼帘,巨大的“寿”字映入眼帘,苍劲有力,雄伟挺拔。一块立石,天然生成,像是一块无字碑,传说女娲同伏羲氏游历锦屏山时,招来补天余石嵌于龙壁之上,并曰“三山不媲锦屏秀,拙墨岂堪染重九,补天余石钳龙壁,无字胜书江河流。”从此女娲无字碑令人们引起无思遐想。无字碑只有让人猜测、评说。

由此而上,我们欣赏到了原始的森林,多种树木丛生,古老而沧桑,攀登在台阶之上,秋后的落叶积成一片片,厚积薄发,踏着原始森林集落厚厚的树叶行走,感到脚下软绵绵舒服,好像真正融入大自然的怀抱,享受大自然的温馨。一片片落叶的上面,我们不时地发现又黑又圆的野生软枣,遍地可见,捡在手上,果实由于清风吹拂滋润,我们尝了尝,甜蜜而感觉洁净,可口而而天然绿色,我分给同来的客人,送入口中,一股天然的清香沁入心脾,清新的感觉流遍全身。

迎着陡坡拾阶而上,盘龙错节古藤条,古老的树木在初冬秋季节已落叶归根。我们又一次来到龙泉井,这是锦屏山上百看不厌的泉水井,由于全年大旱,降水稀少,龙泉井清水依稀可见。

沿石阶攀登,如登泰山十八盘,到了老君堂,看到了五百年30多米高的银杏树。初冬季节,落在地面的银杏叶,犹如黄金铺满地面,踏着黄金又是一番感觉,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处在山中之峰巅,微风轻吹,空气清新,心旷神怡。老君堂瞻仰老君塑像,入老君洞,游览深不可测老君洞,神秘莫测。里面灯火通明,蹊跷古怪,石床壁洞依然犹在,传说开山始祖韩阳成住所,现成为长阳洞的旅游景点。

从老君堂上行,一块块石碑保存完好,记载了锦屏山、老君洞的变迁。来到文昌阁,文昌帝君塑像威武壮观,好像正在批阅考试试卷,随来的小朋友给文昌帝磕头,表达了自己金榜题名、学业有成的愿望,人们开玩笑地说,给文昌帝磕头,这辈子考上了。

从文昌阁上走,我们看到了昔日申元公司落成的木质阶梯,已经腐朽段落。过去的山顶餐厅已经陈旧,现在正在整修,“锦屏独秀”几个大字树立山顶,如意钟依旧在山顶上,郁郁葱葱的侧柏展现在人们面前。

沿着上山的青石路西行,看到了在苍松翠柏绿荫下的开山始祖韩阳成和他的大弟子刘来广的墓地,清晰的记录着数百年开拓锦屏山道教事业的艰辛。西行,见到碧霞元君祠的正门灵应宫,两侧对联金碧辉煌。上联曰:“脉衍泰宗何处洞天福地”。下联“神来华岳环山被甘雨和风。”横批“霖雨苍生”。里面是青龙白虎二神守门像,再进里面北侧便是泰山行宫的正宫殿,里面塑有碧霞元君塑像、眼光奶奶、送子娘娘,院内两侧龟驮碑,其中有一块龟头已脱落,像是文革期间留下破坏的遗迹。

出门见到古戏台,见到古山楂树,这里传说是张生崔莺莺爱情故事的发生地。沿着茫茫草原,南行,顺着羊肠小道南向到达三蹬崖,悬崖峭壁,令人生畏,远望高山连连,美丽山河尽现眼前。南望众山环绕之中,有一奇特山头,山顶奇特,山腰被螺旋式的围绕一圈,格外奇特。此时,时过12点30分左右,下山还需要多时,我们整理思路,立马回行,北向锦屏山牌坊,穿越28株汉柏,但见昔日的锦屏山差转台塔院,已通开道路,直通下山台阶,沿着石台阶,观赏两侧周围的蔚为壮观的绿色景观,可见大自然之美,真乃天然氧吧,远望小东海、再观三德范村落,但见三德范村庄依稀可见。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沿着石台阶而下,有归心似箭感觉,感觉到到达锦屏山牌坊实在是遥远。下台阶,终于从茂密的森林中看到了牌坊的影子。

在牌坊前宽敞的停车场上,坐上车穿越弯弯的森林公路大道,出了进山门,才松了一口气。沿途见到了刚落成的华东核桃研究中心专家楼,汇友核桃基地、百丰生态园、锦屏山庄生态园,古村三德范又在向你招手。

初冬的第一场雨

文/千面伊人

初冬的一个阴雨天。雨从早上就下个不停。阴郁的天空,淅沥的雨声,茫茫的世界,勾勒出一幅萧瑟低沉的初冬图。此情此景极易触发人内心的诗情。我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被雨声撞击了一下,然后便沉入到那无边无际的思绪中了。

坐在窗前,看漫天水帘斜织,濛濛的天色慢慢把我包围。孤身旷世独立,仿佛这世界只剩下自己存在了。窗外是一大片的花园,常绿乔木的花儿树儿还在绿意葱茏地活着,尽情吸允初冬的雨露。几棵落叶乔木则只剩光秃秃的树枝,间或有几片落叶不舍地恋着树枝,四周地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它用简洁的几笔写意,涂画出了初冬的萧条冷寂。花园的石桌石凳上,也坐满了落叶,雨水积于桌上,折射出冷冷的光,更增了一层冷意。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冬天真的来了。从这小小的一片花园,便可知外面世界的冷暖。

这里应该有一阵子没人光顾了。这片被人遗忘的角落,倒成全了我心中的乐土。我可以更完整地拥有这片乐园了。如果乐园里人声鼎沸人来人往,那岂不糟践了这份美丽与宁静?

花园说大不大,围绕着石桌石凳,种了几排树木,一条小径从石桌通往外面。说小也不小,它已足够我的心灵在其天地间纵横驰骋。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市区,我能坐拥这一片花园已然十分奢侈。

花园是一个舞台,花草虫鸟在那里上演人生四季生死轮回,我是他们忠实的观众。一声鸟叫,几处虫鸣,数次蛙唱,和着叮咚悦耳的雨声风声,演奏出一曲大自然交响曲。鸟儿是主角,像优雅的钢琴弹奏出主旋律;虫儿像小提琴低低鸣叫,如泣如诉;蛙儿不时大声鸣唱,像长笛点缀其间,而那叮咚的雨声和呜呜的风声,便是从头到尾伴随着乐曲的背景音,串起了整首交响曲。

此时,所有喧嚣离我远去,只剩这纯净的自然之声,我且眼观雨中的美景,静静聆听这美妙的乐曲,来个耳目大洗礼吧。

深思在初冬的雨中

文/谈笑在指尖

在初冬,一场寒雨不期而至,雨点密集,落地声声。

这一场初冬的雨,加快了寒流前进的步伐 ,那阵阵冷风也送来冬的信息。倚窗听雨,仿佛听到了秋天的哀叹,看到了秋天已踩着枯叶消失在茫茫的天际。真可谓“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古人对于初冬雨的描写,可谓是写的入骨三分,淋漓尽致,读后顿让人生有复杂的心情。经历了数场暮秋和初冬的风雨,将迎来冷酷的寒冬,岁月就这么周而复始,变换着春夏秋冬 ,将岁月展示在四季不停的轮回中。

远处的垂柳,随着雨的滴落弯下腰枝,微风中,轻盈地扭动着婀娜身段,尽力彰显着生命的活力。柳叶在雨中显得还很翠绿,鳞次栉比,它清洗着身上的灰尘,还努力展现着清纯的身姿。树下,一群调皮的孩子没去撑伞,仰起头任细细的冬雨温润着脸颊,嬉笑爽朗的笑声,在轻轻回荡着,久久的盘旋在居住小区的上空。临窗望去,徒然升起了几分羡慕,童年真好呀,它充满着朝气和欢乐,每每忆起,心中便会有畅畅然释怀之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如今,童真早已离我而去,现在的我或许只有一声叹息。

目光游离中,雨渐渐地悄然不语,远处的山、近处的草木一片清新,深深一嗅,一种寒冷的感觉扑面而袭。初冬的雨,下的淅淅沥沥,阵阵寒意就这样悄悄地向我们走来,那笑宛若三月的桃花,还灿灿的盛开在心里。冬天已来临,那些尚未染黄的叶子,在风雨中忽明忽暗,还在掩映生辉。尽管这初冬没有春天般的活泼,夏天般的热烈和秋天般的安静,但它却让我的思绪飘扬,慢慢地可以一直向遥远走去;这初冬,虽然它象征着开始萧瑟和凋零,但它却把那份伤感演绎得如此动情,让人久久难以忘记。在这个高远萧瑟的初冬里,那份早已失去的相遇,叫人怀念着,仍深深的留在记忆里,就像这窗前的这盆花朵,盛开着,尽显着妖艳和美丽。

我常想,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彼岸,这彼岸是何物?这彼岸是年岁老来时,夕阳西下才会醒来的执拗孩子?又或者,这彼岸只是寂寞时的一种心情,一种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任凭它散落风中,也不会回头,永久的留于心中? 哦!这初冬的雨滴滴答答下的,已将回忆一点一点凋零成窗外那一地的落叶,这初冬的雨滴滴答答下的,让心中也在潮起潮落起来,若古筝弹奏着那一曲“高山流水”。我已完全置身于初冬雨的梦里,在弥漫着初冬时的寒冷中,把思念轻轻地放入水中,降它煮成一壶浓浓的香茗,静静地独自品味着落寞与彷徨。茗香袅娜升腾着初冬的长空中,思绪也在初冬的长空里飘游,与雨声柔和在一起,婉转成一曲迷茫的箫声。摊开手掌,光阴逝去,在初冬的雨里留下的,只是珍惜两个字,珍惜余下的时光,珍惜已拥有的一切,并认真的将它深深地刻在心中。

初冬的寂静

文/胖子

初冬,下雪以后,冰凉的空气仿佛凝固,偶尔有一阵北风袭来,扑脸刺骨,更觉得冷。满地都是落叶如天然地毯、铺在刚下过雪的树林子里,脚踩下去,枯叶和冰雪都吱吱的响,地还没冻透。到现在还坚持挂着稀疏的叶子的一棵棵老柳树,不甘寂寞的左顾右盼,望着光秃秃的其他树种还颇有一丝得意。没结冰的河边居然有十来只野鸭,潜水,或挺胸甩甩翅膀,像是有话讲不完似的,嘎嘎的叫,在冬天能传得很远、很远。

初冬,走在小河边,芦苇枯黄、一片片立在河里,略显苍凉,没有人烟,没有鸟鸣,宛如进入一幅静物素描般的意境。人们突然感觉视野一下辽阔起来,站的角度不同,远景也不同。河边的春天阿娜多姿,河边的夏天宁静致远,河边的秋天金色灿烂,初冬则感觉一切都是静态,一切都是简单,就等下大雪,白茫茫一片;就等最冷的时节,一年活得太亢奋了,万物都渴望着深冬的休眠。

初冬,走进树林里,树干颜色略显深色,无论灰、褐、都显得格外苍老,只有树杈上还残留的一团团白雪,湿润的空气还能闻着一丝丝树和灌木的气息,摇一摇树、雪顿时喷洒下来,活力四溅、短暂告别了大树的老气横秋。雪后的天空显得高远,初冬的阳光,和煦、穿进树林,却只能冲淡了凉气,不感觉温暖。原来树叉上的白雪在阳光下晶莹透亮,雪花精灵般的吸收光线,婉如少女稚嫩的脸庞,看着就让人欣喜。原来初冬、不仅仅有惆怅、有孤独,还有内心的对白,有深刻的反思。犹如和这幽深的,安静的老林子,还有一团团纠结在一起、就像家务事一样永远也理不清的灌木林在对孤寂的诗。

初冬,色彩不斑斓,冰雪还没覆盖大地,大地却很痛苦,土黄色,灰褐色横行,枯草,落叶,光秃秃的山头,半裸露的河床,枯水季节的河水如山里的溪流,静静地流淌。人和大自然永远交融在一起,就像地壳表面分布的元素和人体分布的元素一样,在这初冬时节也很痛苦,很寂寞,很悲怅。痛苦的是,智者追求智慧的过程,和大自然多彩的色彩互有交流才有多元的思想,而且永远一定要去追求完美、但一定做不到完美;寂寞的是,以哲学的生活方式去思考,看到大自然的原色,光鲜亮丽以外的素面,却要理性的战胜想象,而力求去整体把握世界和人生;悲怅的是,理想的生活永远在等待,此时此刻大自然和人一样,在初冬里等待未来,永远在等待万物复苏的春天。

初冬,北方的人们冷得不过瘾,没上冻则滑雪、溜冰、打雪仗还要等时间。原来只有从严寒、暴风雪中归来的人,甚至有点冻伤疼痛的人,才明白真正的冷;只有在草原牧羊的人,才可以见到狰狞、疯狂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初冬,它是寂静的、孤独的节气,它不是诗意的季节,不是浪漫的季节,不是碧波荡漾的季节……

初冬情韵

文/樊学亮

时光在日月星辰的交替中匆匆而过,将其足迹深深地刻划在时空的隧道里。当人们还沉浸在那秋天的夕阳之中,初冬已悄然来到。撩开季节更迭的幕布,她似一帧帧凝固着的风景画卷,以庄严肃穆的姿态,缓缓地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又如一支古老的岁月歌谣,将那音符拾起,串联,排列,播放,一如天籁,纯净无染。此时此景,谁不消魂?熏熏然,不觉已痴。

一直对初冬有种特殊的情愫,因为我喜欢这个季节交换过程中自然界的独特变化。见过春之妩媚、夏之繁盛、秋之浓郁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了。初冬的大地被一层缥缈的轻纱笼罩着,阵阵微风里吹来,淡淡的烟云在浓雾里飞舞、弥漫着,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幻造出梦一样的情景;一场小雨或还是一场小雪洗礼之后,苍然的墨绿与湿润的乳白交融、揉和在一起,仿佛一幅天然而成的淡雅的水墨画;空气是那样的新鲜,沁人肺腑,酷似花香,深深地吸一口,甜丝丝,冷冰冰,爽快心底。

初冬,有着诗意和灵性,有着深深浅浅的画意,浓浓淡淡的诗情,让人憧憬、遐想!人生初冬,生命虽然已不再五彩缤纷,但积淀着岁月风尘的心情确在宁静中显示着刚毅,在枯萎中显示着生机;人生初冬,虽然绿意盎然的盛年逐渐消散,而生命的奇迹依然在蔓延,豁达与宽容、激情与奋进将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人的一生,只有走过了岁月中的风雨,经历过了尘世的洗礼,才会充满生机,变得成熟。

初冬,是深秋的暮年,有着秋的成熟,也有着冬的寒意。这个季节能使人少了春时的诱惑与欲动,多了一份奋进与坚强;少了夏时的风吹与雨打,多了一份执着的祥和与潇洒;少了一份秋时的忧愁与无奈,多了一份天然的成熟与豁达。有道是“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品味初冬的韵味,能让人思绪飞扬,去寻找生命的新起点;能让人生命飞跃,去刻画人生的新轨迹。

秋与冬,一逝贻一频临。相遇瞬间,终是擦肩而过。初冬,她在智者的头脑里、在思想者的心里、在勤奋者的耕耘里,活生生是一个有景有色亦有物的季节,是一个端庄、美丽、色彩斑斓的季节!她预示严冬的脚步已悄然启程,度过寒冷,那么春暖花开的日子离我们也就不远了!

初冬散记

文/李瑞华

立冬了。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刮了一场北风,这冬天算是真正拉开了序幕。大街上大人孩子早早地穿上了羽绒服。而在我的老家乡下,也随着这场寒风,村庄开始变得清瘦了许多。

现在时兴美丽乡村建设,老家的街道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街道两旁栽植了风景树,天一晃黑路灯就亮了起来,街里也有了专门的农民文化广场了,晚上,灯火通明,音乐此起彼伏,吃完饭的大妈、大婶、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来这里跳广场舞,俨然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观。比起我童年的文化生活可是丰富多了。

在我的记忆里,小村的夜晚也很美,但是这美来自于静。夜晚沉淀了白日的喧嚣,家家户户吃罢晚饭,大街上便空无一人了,小村也便真正安静下来。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更别说玩微信上QQ了。家家户户围坐在热炕头上拉大呱,小孩子们则炕头炕尾地折腾,有听话的孩子在煤油灯下做作业。若去街上走走,街上只有冷风嗖嗖地刮的声音,在街上走不多远你会觉得索然无味,还是回到热烘烘的炕头上去吧,至少不冷。

和城市相比,乡村的冬日似乎更冷一些,那种冷令人记忆深刻,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糊着化肥袋子上里面的一层塑料纸,用枣圪针加上秫秸葶,当做钉子和板条压住塑料纸,若钉不好有缝隙的话,那窗外的风便急切的钻进屋内,屋里温度马上就降下来,乡村条件比不得城里,取暖,还是靠那唯一的热炕头。这是有条件睡热炕头的,而人口多的家庭,不可能都在一个炕头上挤,热炕头让给老人和孩子,年轻的则睡床,床上也没有电褥子,被窝冰凉。乡亲们有的是办法,用那种树枝条编的“被烘子”,“被烘子”下面放上火盆,火盆里是红红的炭火或者是燃烧后的玉米芯的底火,把被子蒙到上面,大约半小时时间,便把凉被子腾的热烘烘的了,拿走“被烘子”和火盆,躺在热腾腾的被窝里,就能安然入睡了。

早上吃饭,乡亲们还有一个习惯,不是像现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舀上一碗山芋棒子面糊糊,手里拿个窝窝头,再拿块自家腌的胡萝卜咸菜,坐在自家大门口,吸吸溜溜地喝,邻居也会同样过来凑趣,一边喝糊糊,一边拉小村里的家长里短,议论着外出打工的儿女们挣钱不挣钱,哪块地的小麦够不够苗,哪块地该浇水了,碗里的山芋糊糊喝完了,也不好意思先回家舀去,怕是一回家盛饭淡了谈兴,耽误了说话。这顿饭是没人催促的,尽可以悠闲地吃,慢慢地拉。

乡村冬日,最惬意的当属老人们在背风的墙根晒暖。当太阳升高,暖暖的阳光照在庭院里时,三五成群的老人便搬着马扎,聚在一起述说着光阴的故事,小议着社会的发展,有的会感叹着今年似乎比去年暖和一些,有的会唠叨着身子骨似乎不像去年硬朗了,一边会美滋滋的吸着一席席烟筒,一边会舒坦的让全身都吸纳着冬日里的阳光,像海棉吸收着水分一样充实着自己。那些老奶奶们,也会禁不住这阳光的诱惑,瞒跚着踱出了院外,凑在一起一边梳理着陈年旧事,一边絮叨着昔日的岁月……

乡村冬日,地里没有农活,家庭妇女便针头线脑地忙些活计,其实也是个幌子,不在做多少活,针线活是女人的天性习惯,三个五个的围坐在一起挑花、刺绣、纳鞋底,那经过一夏晒得拗黑的皮肤此时也慢慢的红润起来,村庄内的各类话题便发酵起来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一到在一起,就叽叽嘎嘎地拉个没完,谁家的姑娘找了个好婆家,谁家的儿媳妇孝顺,谁家的孩子该相亲了……

乡村的冬日,尽管寒冷,也发酵着爱情。在外打工的青年男女,怀揣着渐渐鼓起的钱包回到了家乡,他们渴望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便利用这个季节相互相亲,谈情说爱,利用这个季节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爱情的故事情节,大人们只是问清孩子们的心事,青年男女便只会低着头傻傻的笑,直到某个黄道吉日,便迎来了娶亲的队伍,他们之间的爱情终于被娶亲的包袱包裹着……婚礼上最亢奋的要数村里的年青人,他们总是想着办法戏弄着这对情侣,冬日里他们有着大把的时间来热闹,新娘只是羞涩的笑着低下了头,新郎却被戏弄得面红耳赤,无论辈长的还是辈份免的,“新婚三日无大小”,都可着劲儿闹洞房,乡村快乐的日子就在这闹洞房的笑声中飘出……

乡村的冬日,是孩子们撒野的日子,放学后,一群一伙的,他们常常玩得忘了爷爷奶奶或父母的叮咛和老师的嘱托,回到家免不了受到几句责骂,但寒冷的天气冻不住他们的想象力,他们布了机关要捕捉那觅食的小鸟,他们要爬上树去掏鸟窝,也会从家里拿几块山芋,到村外烧烤。此时,他们不羡慕城里孩子手上的游戏机,整个田野都是他们游乐的园地。

城市只有冬日,乡村才有暖阳。冬日里,那份煦暖,那份温馨,那份深情,就叫做阳光。乡村的冬日,随处是美好的片段。信步村外,那条夏日处处有顽皮孩子捉鱼耍水影子的运河,冬日里依然生机无限,那是因了冬日暖阳。天外送暖,有了融冰的脆响,有了水草复现的不懈生命。它们摇曳着生机,摇曳着亲近的阳光。那绵延水面的一镜散金碎银,就是天上冬阳的造访。弯弯的运河在冬日暖阳的装扮添彩中,更加神采奕奕、生机勃勃,精神抖擞地牵绊着沿途的所有安详与美好,牢牢拢住每一方潜在生机的树下水畔,等待冬季尾声里再次呈现它的领地里每一份绿叶红花,书写一篇篇鲜嫩精彩的生命华章。

无论晨雾缭绕,还是雪后天霁,在暖阳映射下,别有一番情调,勾起青春的诗意萌动。或许就在此时,早有妙手调着焦距,采撷一帧画面,一瞬美好记忆。即使夹进日记的几句,一定附着暖阳而温馨持久。

乡村,告别了忙碌,早已擦干汗水的农民,守着冬藏,数着喜悦,在暖暖冬阳里,盘点一年的幸福经历,直把那壶热热的果酒品得更醇厚香甜。暖阳里,扎堆聊着家常,谈论着彼此的丰硕收获,交流着你我的致富绝招,扬起菊花一样的笑脸,共同满足令城里人啧啧艳羡的美好生活。笑声,让冬日暖阳都附和着快乐。

乡村如散文。因为冬日暖阳,点亮农家金色生活。温煦的文字,长长再长长,写不尽父老乡亲的富足甜美温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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