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故乡的文章

2023年03月28日优秀文章

描写故乡的文章(必读11篇)

故乡的水井

文/杨立谦

想起故乡,就会想起水井,远离故乡,就是远离水井,要不然,怎么会叫"离乡背井"呢?

记忆中的水井,在村西南方的山窝里。井口两米见方,井壁小石垒砌,青苔附着,如水墨画中的翠黛。井盘宽大,人们用脚踩踏将它打磨得又光又亮,两米多直径的井口镶嵌在井盘中央,白天与太阳对话,夜里邀月亮来做客。

梯形井台下有一泓鱼塘,鱼儿欢跳,惹得鸡狗们也来看热闹。井台两侧那十几级台阶,也说不出这口水井的年龄,更说不清它到底供养了多少生命。

无论严冬酷暑,乡亲们总是早早地到井边报到;不管村道多么崎岖,乡亲们也要靠自己的双肩,将家中的水缸储满。缸中清澈见底的水,让乡亲们感受到什么是美满,什么是团圆。

故乡的水井朴实无华,浑然天成。盛夏,井口铺满青苔,浓绿而厚重。劳作口渴的人们顶着烈日,蹲在井口,痛饮一口打上来的井水,如大旱逢甘霖。隆冬,井口白气氤氲,井外冰晶闪耀,井内却水清如镜,从不见冰冻。

水井是乡亲们日常生活的见证,是乡亲们的交流平台。当清晨袅袅的炊烟升起,三三两两的村民便在井台互打招呼,问长短。傍晚,日暮西沉,辛勤劳动一天的乡民,又三三两两去挑水,浇园子,洗衣服,淘洗蔬菜。水井边,男人们交流着地里庄稼的长势,锄禾田间的经验;女人们则家长里短,不时引来一阵轻松愉快的欢笑。

农忙时节的夜晚,水井边不时有搓衣声响起。白天,女人忙田活,夜里她们就借着月色浣洗衣裳。夏天的晚上,偶尔也有男人在井边用冷水洗澡,有时他们边洗边唱,在歌声中洗去一天的疲惫。他们说话的声音格外嘹亮,把整个宁静的夜晚搅得热热闹闹。

不许趴井沿边玩,这是我们小时候大人经常的告诫,但这种告诫终会被我们的好奇心战胜。我们试探着把头慢慢移近井口,顿时,在井水中映出一颗颗幼稚的小脑袋,随着水波的晃动向四处散去。

岁月无痕,人事更替,光阴不返。在时间的长河中,一代代乡亲们生于斯长于斯,生生不息的水井不但滋养了人们的生活,亦滋育了人们的心灵,历久不衰……

故乡的燕子

文/曹含清。

有一年初春飞来两只燕子在我家的屋檐下筑巢,我和母亲发现的时候墙壁的一角已经粘上了许多泥巴与树枝,燕子在屋檐下飞来飞去、唧唧呱呱。母亲说它们太吵扰,她说着捞起一根竹竿驱赶它们。它们受了惊吓,在半空盘旋一阵飞走了。

我连忙劝阻母亲,说它们千里迢迢从南方飞过来,在我们这里无依无靠,还是让它们在我们家安家吧,我们的屋檐能为它们遮风避雨。母亲将竹竿放下来,盯着脏兮兮的墙壁叹了一口气。我望着远去的燕子,猜想它们受了"虐待",很可能不再回来。它们将会另寻一处筑巢。

出乎意料的是次日清晨它们又飞了回来,在屋檐下喧鸣不止,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推开门看到它们在空中翩然飞舞,喙上衔着细泥或树枝。它们扑棱翅膀,将细泥或树枝矫捷娴熟地粘结在墙上。燕巢越来越大,整个燕巢口窄腹大,像是一个葫芦。燕子衔着一根杂草,到巢口的时敛羽收尾,倏然而入。我想那些杂草是它们的床铺,那些树枝是它们的家具。新家布置妥当,它们便开始甜甜美美的过日子了。

到了暮春时节燕巢里钻出几只乳燕,伸着细长的脖子唧唧待哺。它们一天天长大,慢慢开始练习起飞。它们挥舞翅膀从燕巢飞到屋檐的电线上,又飞到院子里的梧桐树的枝桠上。它们一不小心还会坠落在地,但是它们好像从不气馁,有一股韧劲,只见它们用翅膀迅速抖去身上的灰尘,继续笨拙地飞舞。

初夏时节,天气渐热,我们一家人常常在院子里闲坐。小燕子常常会突然飞掠过来,落在木桌子上,或者落在我们的头顶或肩上,像是在和我们嬉闹。我很高兴,它们好像已经将我们的家当作自己的家了。深秋的时候燕子没有了踪影,落叶在寒风中翻卷。我想燕子飞越万水千山到南方过冬了。下一年春天它们还会回来,还会在屋檐下呢喃歌唱。

它们秋去春来,年复一年,四季在悄悄地变换。村子里的孩子渐渐长大,成了青年人;从前的青年人渐渐变老,成了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人,然而那些燕子似乎长生不老,年年岁岁都是老样子。

我长大后在城市里奔波谋生,像一只燕子寄居在城市出租屋的屋檐下。到了春天,在城市的天空中我望不到飞翔的燕子,更听不到婉转的燕语。我总是想起故乡的燕子。现在已是暖春时节,故乡的屋檐下恐怕已经栖满了燕子。

想念故乡的雪

文/吴汝健

窗外呼啸的北风和淅沥的冷雨,让我的思绪不禁向着北方,眺望已经是零度以下的衡州,想象着家乡已经被雪花装点着,那乡村的田野、干枯的树枝,那青瓦屋顶和黄土山坡,装点得如童话一般。

南下南粤已十三载,儿时家乡的记忆日益模糊,与雪花嬉戏机会亦不再。一直以来,南国的暖和总是让我无法找到冬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我性格的原因,我的性格是分明的,所以我总觉得四季也应该是分明的。

在我的内心深处,正是因为冬日的萧杀,才磨砺出春天的绿色;亦是因为春天的和煦,才升华出夏天的激情;正是因为夏天的火热,才孕育出秋天的果实;恰是秋天的成熟,才沉淀出冬天的冷静。冬天如果没有北风呼啸和雪花飘絮,实在是没有年味的。也许这是一个南粤人眼中的北方人的固执吧!但也就是这份固执,亦使我明白五百公里之外的北方是我的根,而雪是我生命中一个执着而单纯的元素!

今年的冬天,这南国异常的寒冷,有那么一些故乡冬天的味道了。当然,我不会傻傻的期望这里会飘逸着雪花,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于这南国的冬天了。

故乡的雪,下未?何时下起?是否如同以前一样轻飘、洁白?故乡的雪,我想念你!

故乡只在童年那头

文/老愚

故乡只在童年那头。

即使是童年那头,也并非一个诗意的乡土。

诗意,是原初事物在童稚心中生发的意趣,天然而自足。我文字里抒情的调性,当由此而来。

故乡的人事,在心里转动、发酵,最终形成了一个个场景。我的书写,感情与理性处于持续的平衡之中,爱与憎的微妙转换,在不同时段的文字里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活在我心中和梦境里的故乡,不论是人物、土地、鸟虫、植物、屋舍,抑或是声息、色彩,似乎从未改变过,一直那样新鲜如初地存在着。记忆和想象重构的这个世界,就是我生命的伊甸园。

我幼年所见多为窘迫、悲苦的脸,极少有发自内心的天然的笑容。为生存焦虑的人们,无时无刻不惧怕被革命洪流吞噬。

强力改变了一切。从人性到地貌,旧伦理、旧事物悉数消失,我们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奇怪的所在。我写的是自然乡村的终结。因为被连根拔起,人们不免成为漂浮物,遵从布朗运动规则的卑微"分子".在此,看似不相干的故乡和现场,就非常奇妙地连接到一起。

我相信,这些微小的观察和感受,自有其存在的价值。我仅仅想表明:我们曾经怎样活着,如今又如何生活着,由此可以推断我们未来的命运。

身处急剧变化的社会,我常常有眩晕感。我经常会想起童年,想起曾在梦里乘坐的那列通向远方的列车。幼时曾经这样幻想:命运将载我到达一个未知的地方,那里有可爱的人和事物,人们庄严地劳作,自由地呼吸,愉快地享受,我和他们融为一体,天真无邪地活着,最后,怀着感激离开这令人悲欣交集的世界。

故乡的老灶柴火饭

文/余平

故乡的炊烟里总少不了柴火饭的醇香,袅娜的炊烟升起来,它又像母亲年轻时如柳般曼妙的身姿。四季炊烟最本色的还数深秋,时间刚过清晨六点,就有乡村人家的屋顶上开始冒出一缕淡淡的炊烟,接着是第二家、第三家……然后是一村子的瓦灰色,柴火饭的味道于是便在村子里弥漫开来。

做柴火饭首先得备好柴禾。以前在我老家农村几乎每家院子里都有一个很大的柴火垛,大部分柴火都是植物秸秆,比如稻草秸秆、麦秸秆、玉米秸秆等等。深秋雨天多,柴火保存很不容易,母亲会买来大片塑料薄膜覆盖在柴火垛上以防受潮。植物秸秆不耐烧,母亲依然要上山砍柴,还要挑柴回家。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母亲本就劳累,还要挑柴下山,那辛苦程度是在城里上班的父亲没有体验过的。

做柴火饭最好用铁锅,铁锅受热好,不走味。米以早米为好,晚米太粘。农村的柴火饭香是因为用柴和火候讲究,焖的时间一定要足够长。母亲先把米饭煮开煮沸,这时要用急火,火一定要旺,等几分钟后连米带汤捞出来,沥干,不然米就烂在了锅里。母亲再将沥过米汤的米放回锅里,用小火慢慢将饭焖熟,边焖边闻,听到脆响,闻到锅巴的香味就可以了。沥过米汤的柴火饭非常可口,母亲做一次柴火饭,我可以享用松软的米饭、脆香的锅巴、软糯的锅巴粥,吃喝俱全,再蒸上一碗鸡蛋,就着几碟农家青菜,来上二两花生米,这就是儿时我的饕餮大餐。

记得有一年深秋外面下着大雨,我在家百无聊赖便自告奋勇帮母亲做饭。我一个劲地往灶里添柴,结果柴塞得太多,不但火没烧旺,浓烟还从灶口不断溢出,熏得我眼泪直流。我丢下火钳仓皇逃离厨房,母亲在我身后嚷道:"你这个傻小子真是越帮越忙,柴火饭都烧糊了!"

母亲"傻小子"的责骂声似乎现在还萦绕在耳际,时间却像水一般流淌着,转眼我就长大成人,离开了母亲的呵护,在千里之外的城里求学安家,也没机会再吃到母亲做的柴火饭了。城里电饭煲里煲出的米饭总没有母亲做的柴火饭香,真想回到梦中的故乡,在飘雪的冬日坐在堂屋的炭火旁,无拘无束地和母亲拉拉家常,肆无忌惮地吃一顿热乎乎香喷喷的柴火饭。

故乡的春天

文/胡世军

故乡春天到来的消息是一朵油菜花告诉我的。

冒着严寒,迎着寒风,地里的油菜花像一群勇敢的先锋,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勇猛直前,把春天的喜悦告诉人们。先是一朵、两朵、三朵,然后是七朵、八朵、九朵,到最后是一片、一大片,黄灿灿的,像是铺天盖地的黄金、身穿黄金甲的勇士。

第二个把春天到来的消息告诉我的,是樱桃花。它们这些梦想的精灵,总是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明明昨日还光秃秃的树枝,第二天起床一看,整棵树上一朵朵的全是白色的花。起初还以为是雪,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真正的樱桃花,刹那之间,便会收获满满的惊喜,轻轻地说一声,春天是真的来了。

春天来了,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空气里到处飘逸着各种气味的花香,很美,很怡人。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在花海里辛勤劳作,谁家淘气的孩子在油菜花里打滚,弄得满身都是金灿灿的,像个小金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过完正月十五后,地里忙碌的身影便多了起来。油菜地里,小麦地里,全是种玉米的身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有时候还能看到大姑娘、新进门的小媳妇,在油菜花的映衬下她们越发的好看了。当然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她们的,她们很少抛头露面,特别是那些刚过门的小媳妇,谁舍得让自己刚过门的媳妇干活呢!

劳动力少的人家,十三四岁的小孩也要下地干活。其实这么大的孩子哪有老老实实干活的,趁大人不注意,不是在地里招蜂引蝶,就是给虫子盖新房子,给蚂蚁搬新家,或者是傻傻地看着天上的鸟儿飞来飞去,想一想童年的诗与远方。

在我们家乡,农忙季节是需要换工的。所谓换工就是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我,也就是把所有的劳动力都集中起来轮换着干活,轮到哪家哪家就提供一日三餐和烟酒招呼着。轮到这户人家的时候,最开心的还是小孩,这天小孩不用跟着下地干活不说,还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菜,像过年一样,真是又开心又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到晚上收工以后,所有的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喝酒划拳,五魁首、六六六的声音此起彼伏,真是到了那种感情深一口闷的地步。主人家不缺酒,随便喝,这样的场景有时要到夜里一两点才散场。

记忆中,故乡的春天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喜悦的,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笑脸,一点也看不出生活的艰辛,仿佛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贫穷忧伤之说,故乡的乡亲们永远对生活充满激情、憧憬和向往。

哦,我的故乡,美丽的春天!

故乡黄花天下香

文/潇湘

故乡黄花天下香

鲜花似乎仅供人观赏。

富贵的牡丹,多情的芍芶,缠绵的蔷薇,红靥的杜鹃,人面桃花,处子般的灿烂……人们一看到它们,就产生一种赏心悦目的感情,唯独,那农民普遍种植的黄花,它金黄色的花蕾,经过蒸制,晾晒,成为酒席上的美味佳肴,反哺在泥土上耕耘的人们。

春天,黄花草象所有的春草一样,从泥土中拱出,在初夏,它的叶子蓬勃生长,在田野上淡红的紫云英开过之后,从黄花草的绿叶之中,钻出小小的花箭,象一只只擎起的手臂,上面缀满黄色的花蕾,象张开的手指。渐渐地,千万只花箭耸起来了,在绿茵茵的黄花草之上,象一群群排列整齐的士兵。

在湖南衡阳市祁东县白地市镇到太和堂的公路沿线,连绵近百里,满山遍野都种植了黄花莱,五月至八月,鲜花次笫开放,象一个偌大的空中花园。

黄花莱的花开得很快,在它们正好欲放未放时采撷,黄花早晨还是花蕾,上午就会绽放,黄花的外形很象牵牛花,呈现一个美丽的纺缍形,在酷热的五、六、七月,黄花箭从泥土中钻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花开不败。

在炎夏的烈日下,农民们戴春斗笠或草帽,肩上挎着一个竹篓,在溽热的地里采摘黄花莱,五彩缤纷的蝴蝶在翩翩飞舞。

在我的眼里,黄花莱不仅仅是花,而且是夏天成熟很快的果实。

我曾在黄花菜的故乡官家嘴学习过,出了校门就是一望无际的黄花地,那里的黄花菜栽培历史悠久,明弘治元年(1488),怀远堂永年村管氏家族,发现野生黄花菜可鲜食,遂移植园中栽培,并研究出蒸制黄花莱的技术。

一天早晨,我从教室里走出来,横过校门口的公路,便走上一片坟地,坟地长满青草,中间是一条被行人踩出来的小道,小道蜿蜒地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黄花地里。那是夏天大雨初霁的早晨,空气格外澄碧,黄花莱正在抽着绿色的箭,她坐在一块墓碑上看书,我匆忙从那里经过,向她瞥了一眼,看见她那双丰腴的赤脚象鱼儿游在绿色的草地上。草叶上缀满了水珠。

一个夏日的黄昏,我穿过开着金黄莱花的田畴,一抬头,看见她撑着一把淡蓝色的碎花布伞,走在微雨中的泥淖小径上,那透明的雨霭笼罩着远处的黄花,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上衣,映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在这条小径不期而过,我们都有一种惊喜,她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夏夜的日光灯把它的清辉泻在教室外,皎洁的月亮又把它的清辉照在走廊上。她拉着另外一个女同学的手,她们走在我的前面,她们用手连成一道防线,我只好放慢脚步。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连衣裙,另外那个女同学回颦一笑,她呀,把头一扬,连同她那披肩的长发,象网一样撒开,她眼晴凝然一转,牙齿咬着嘴唇。

我跑到校外,那是一片散发芬香的黄花地,我望见缀满星星的天空,轻柔的夜风渐渐地抚慰我心中的激情。

后来,我们天各一方,好不容易打听到她的地址,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很快给我回信,说她现在在种植黄花菜,虽然很辛苦,但也有一种收获的喜悦。

我去她家看她。

她站在山岗上的黄花地里,在六月湛蓝的天空下,象一座倩丽的雕像。参差不齐的箭杆上缀满了黄花,大小不一,有的象珍珠,有的象哑铃,有的象纺缍,含苞待放,有的象喇叭,花蓓初放,在那绿叶,绿杆的铺垫和衬托下,象一群黄色,大大小小的蝴蝶群在那里嬉戏,栖息。

她就是伫立在堆黄砌绿花草世界的白衣少女,戴着一顶宽大的草帽,一张蛩形脸,一副姣好的面容,抛物线型的身段,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她白衬衣的背部被汗水湿透了,粘贴在她那优美曲线的胴体上,洇出红色内衣的轮廓,充满了诱人的魅力,就象画家的神来之笔,勾勒出她全部的青春与活力。

她肩上挎着小竹篓,双手挥洒自如地釆撷着黄花莱,她那娴熟的动作,那优美的仪态,就象舞蹈家在表演舞蹈。

远处是绿色的田野,在金光灿烂的阳光之下,象一幅安宁的伊甸园图。

我叫了她一声,她很高兴地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我们便沿着青石板乡远道,走进她那洁静的农家小院。屋前禾坪支起木架,竹簟子上晒着金黄的原菜,散发一阵阵甜蜜的芬芳。

她告诉我,越是太阳当头晒的时候,黄花开放得越快,开了的黄花就不值钱,所以,釆摘黄花要争分夺秒,不能耽搁时辰,遇上几天下雨,黄花谢在地里,造成严重的损失。现在好了,成立了黄花集团,利用现代化的工艺技术进行烘焙,还可以制成罐头和袋装食品。祁东己成为全国最大的黄花莱生产基地,黄花莱不仅畅销全国,而且远销日本和东南亚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数年之后,在一个多雪的冬天,我来到黄花之乡,荒凉的大地己看不到黄花的影子,茎、叶都枯菨了,它们的根还留在地里,农民一锄一锄在那里松土,黄花之乡的农民还在辛勤劳作着,我终于明白黄花的美丽与营养,来自农民辛劳和汗水的浇灌。

鲜花似乎仅供人观赏。

富贵的牡丹,多情的芍芶,缠绵的蔷薇,红靥的杜鹃,人面桃花,处子般的灿烂……人们一看到它们,就产生一种赏心悦目的感情,唯独,那农民普遍种植的黄花,它金黄色的花蕾,经过蒸制,晾晒,成为酒席上的美味佳肴,反哺在泥土上耕耘的人们。

春天,黄花草象所有的春草一样,从泥土中拱出,在初夏,它的叶子蓬勃生长,在田野上淡红的紫云英开过之后,从黄花草的绿叶之中,钻出小小的花箭,象一只只擎起的手臂,上面缀满黄色的花蕾,象张开的手指。渐渐地,千万只花箭耸起来了,在绿茵茵的黄花草之上,象一群群排列整齐的士兵。

在湖南衡阳市祁东县白地市镇到太和堂的公路沿线,连绵近百里,满山遍野都种植了黄花莱,五月至八月,鲜花次笫开放,象一个偌大的空中花园。

黄花莱的花开得很快,在它们正好欲放未放时采撷,黄花早晨还是花蕾,上午就会绽放,黄花的外形很象牵牛花,呈现一个美丽的纺缍形,在酷热的五、六、七月,黄花箭从泥土中钻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花开不败。

在炎夏的烈日下,农民们戴春斗笠或草帽,肩上挎着一个竹篓,在溽热的地里采摘黄花莱,五彩缤纷的蝴蝶在翩翩飞舞。

在我的眼里,黄花莱不仅仅是花,而且是夏天成熟很快的果实。

我曾在黄花菜的故乡官家嘴学习过,出了校门就是一望无际的黄花地,那里的黄花菜栽培历史悠久,明弘治元年(1488),怀远堂永年村管氏家族,发现野生黄花菜可鲜食,遂移植园中栽培,并研究出蒸制黄花莱的技术。

一天早晨,我从教室里走出来,横过校门口的公路,便走上一片坟地,坟地长满青草,中间是一条被行人踩出来的小道,小道蜿蜒地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黄花地里。那是夏天大雨初霁的早晨,空气格外澄碧,黄花莱正在抽着绿色的箭,她坐在一块墓碑上看书,我匆忙从那里经过,向她瞥了一眼,看见她那双丰腴的赤脚象鱼儿游在绿色的草地上。草叶上缀满了水珠。

一个夏日的黄昏,我穿过开着金黄莱花的田畴,一抬头,看见她撑着一把淡蓝色的碎花布伞,走在微雨中的泥淖小径上,那透明的雨霭笼罩着远处的黄花,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上衣,映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在这条小径不期而过,我们都有一种惊喜,她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夏夜的日光灯把它的清辉泻在教室外,皎洁的月亮又把它的清辉照在走廊上。她拉着另外一个女同学的手,她们走在我的前面,她们用手连成一道防线,我只好放慢脚步。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连衣裙,另外那个女同学回颦一笑,她呀,把头一扬,连同她那披肩的长发,象网一样撒开,她眼晴凝然一转,牙齿咬着嘴唇。

我跑到校外,那是一片散发芬香的黄花地,我望见缀满星星的天空,轻柔的夜风渐渐地抚慰我心中的激情。

后来,我们天各一方,好不容易打听到她的地址,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很快给我回信,说她现在在种植黄花菜,虽然很辛苦,但也有一种收获的喜悦。

我去她家看她。

她站在山岗上的黄花地里,在六月湛蓝的天空下,象一座倩丽的雕像。参差不齐的箭杆上缀满了黄花,大小不一,有的象珍珠,有的象哑铃,有的象纺缍,含苞待放,有的象喇叭,花蓓初放,在那绿叶,绿杆的铺垫和衬托下,象一群黄色,大大小小的蝴蝶群在那里嬉戏,栖息。

她就是伫立在堆黄砌绿花草世界的白衣少女,戴着一顶宽大的草帽,一张蛩形脸,一副姣好的面容,抛物线型的身段,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她白衬衣的背部被汗水湿透了,粘贴在她那优美曲线的胴体上,洇出红色内衣的轮廓,充满了诱人的魅力,就象画家的神来之笔,勾勒出她全部的青春与活力。

她肩上挎着小竹篓,双手挥洒自如地釆撷着黄花莱,她那娴熟的动作,那优美的仪态,就象舞蹈家在表演舞蹈。

远处是绿色的田野,在金光灿烂的阳光之下,象一幅安宁的伊甸园图。

我叫了她一声,她很高兴地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我们便沿着青石板乡远道,走进她那洁静的农家小院。屋前禾坪支起木架,竹簟子上晒着金黄的原菜,散发一阵阵甜蜜的芬芳。

她告诉我,越是太阳当头晒的时候,黄花开放得越快,开了的黄花就不值钱,所以,釆摘黄花要争分夺秒,不能耽搁时辰,遇上几天下雨,黄花谢在地里,造成严重的损失。现在好了,成立了黄花集团,利用现代化的工艺技术进行烘焙,还可以制成罐头和袋装食品。祁东己成为全国最大的黄花莱生产基地,黄花莱不仅畅销全国,而且远销日本和东南亚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数年之后,在一个多雪的冬天,我来到黄花之乡,荒凉的大地己看不到黄花的影子,茎、叶都枯菨了,它们的根还留在地里,农民一锄一锄在那里松土,黄花之乡的农民还在辛勤劳作着,我终于明白黄花的美丽与营养,来自农民辛劳和汗水的浇灌。

别梦依稀---回故乡

黄昏的帷幔悄悄拉开,金色的光晕穿透苍茫暮色,斜斜地挂在树梢上,给灰蒙的树林染上几缕生动的斑斓,几只孤寂的鸟儿,来来回回的盘旋在林子上空,急迫的寻找着归宿。

小河里的水波澜不惊,悠悠的流淌着,袅袅炊烟轻描淡写的勾勒出一幅浅淡的水墨画。这景象虽然没有渔舟唱晚的壮观,但故乡在我梦里还是那么的婉约柔美。

中午休息,竟迷迷糊糊地梦见老父亲远远的看着我,似乎想和我说什么。梦中的父亲还是生前病中虚弱憔悴的样子,我心疼的从梦中惊醒。好久没有回老家祭拜父亲了,是冥冥之中父亲对我的呼唤,还是岁月的沧桑勾起我心底那份悠远的思念,我怀念父亲,怀念青涩的童年,怀念那宁静的小村庄,那些单单纯纯的伙伴,简简单单的快乐。

夜色渐浓,我回到了故乡,走进老屋,老屋已经尘封多年,院子里树木依然茂密,盛开的榴花树下那口老井里的水还是那么清冽充盈伸手可及,雨兰依然青葱幽香;只是在风霜侵蚀下的老屋灰白的粉墙已被层层剥落,裸露着无法掩饰的流年痕迹,青竹被月光投射在老墙上倒映出修长的影子,仿佛父亲熟悉的身影,我恍若听见父亲慈爱的声音:"苇儿你回来了?----".

心刺痛

泪潸然---.

呆立良久,我明了,再深的思念再痛的记忆也无法穿透时间和岁月的距离,时光不会倒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位作家说"生命的年轮一圈圈加厚,人性的真面目也像琥珀中的甲虫那样纤毫毕现,需要我们更勇敢地凝视它 ",当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一次次刺伤,感性与理性在一场场博弈中裂变,一些青涩的情怀渐渐逝去,而我仍然固执的以我的方式率真的演绎我的人生。

故乡,我从来不曾离开,在我内心深处依然任性的用力与之相拥------

故乡的河流

文/李炎

流动的是水,静止的是岸。站在河岸上,盯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感觉自己仿佛站在巨大的浮体上,逆流而上。我很喜欢这种与河流融为一体的感觉。红姐一拉我的手,这幻觉就消失。她还告诉我,那些纤夫,是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来,到太阳落山的地方去。我牵着她的手,看层层的细浪,把她的影子和我的影子揉碎。

我是看着河水和船长大的。大大的帆船扯着高高的白帆经过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村里那些大孩子教给我的顺口溜:"一二三,船要翻……"他们总是怂恿我喊。红姐说,不能喊,渡口摆渡的那个老头子听见了,会骂的。

河水的流动是无声的,我也是无声的。我从小就是一个沉默的孩子,喜欢睁大一双眼睛掩饰内心的好奇。我喜欢在黄昏的时候,看渡口那间矮屋顶上冒起的炊烟,看摆渡老人披一身的霞光,大声地跟渔船上那对黝黑的夫妻聊天。

摆渡老人是我的太爷爷辈,无儿无女,孤寡一身,渡口的那间矮屋就是他的家。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坝头望着对岸,吧嗒吧嗒的抽旱烟。老人说,对岸的龙感湖农场,往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汊和芦苇,那里的鱼比山上的石头还多。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船,闲时捕鱼,忙时种田。六三年开了这条河,河的那边成了国营农场,这边就只剩下他的这条船,渡两岸的人过河。

许多傍晚,我看见渔船上那对黝黑的夫妻,走上岸来。他们是哪里人,我不知道。一条船,就是他们的家,在风浪里飘泊。他们走上岸,和一个孤独的摆渡老人就像邻居一样,说说笑笑,坐在屋外的石桌上一起喝酒。泊在岸边的渔船和渡船,仿佛两个小孩在等待着自家大人的归来,静静的,摇摇晃晃。

老人喝醉了,趴在石桌上,鼾声如雷。那对夫妻收拾着碗筷,扶老人进屋。他们就像收拾自己的家,照顾自己的老人一样,不紧不慢。然后,他们在他们的渔船上点一盏油灯,灯光照亮了水面,与天上的月光和星光,互为辉映,清冷中透出一丝温暖。

游水也是红姐教我的。老人看见了就拿向大人告状来恐吓我们。于是,红姐便会捡许多枯树枝来讨好他,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过去的往事。

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有成群的大雁、野鸭和天鹅就栖息在对岸的那片沼泽里。秋冬季节,他会在那里放钩钓野鸭。钩是自己做的,钩着小鱼小虾,用绳子连着,一排一排的撒在沼泽里,就是一道一道的陷阱。野鸭最笨、最不仗义,先吞了钩的,不叫也不挣扎,浮在水面上没事的样子。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夕阳正照在他的脸上。我想,他肚子里的稀奇事肯定比他脸上的风霜还多。

后来,老人也走了,他跟他漏底的船一起融进了这条河。

这以后,我跟红姐二十多年没见。她找到我的号码,一开口就跟我说起家乡的这条河。她告诉我,龙感湖已是国家级湿地公园,她想再牵我的手一起看大雁看天鹅。

那个黄昏,我跟红姐就像两个孩子一样,牵着手在河边寻找老人的矮屋,可是早已成尘,那方石桌也没入荒草中,孤零零的露出一角。老人走了,渡口废弃了。我们站在河这边,望着红树林那边的天幕一角,有群鸟飞来,呼呼啦啦,泼墨一样洇湿了天空。我说,大雁和天鹅飞回了,终于还了我童年的心债。红姐说,那是白头鹤。

也就一瞬,群鸟便消失在红树林的后面,被洇湿的天空依旧蔚蓝,大地依旧宁静。我拽着红姐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坝头上,看河面那几只鹭鸟无所事事的样子,直到落日的余晖把岸的影子撒满河水,泛起黛靑色的光。

故乡土

文/姚贞

我的故乡早已让岁月搁浅,不再变化,像老照片一样淡褪了颜色,晕着一抹烟黄。

故乡的太阳因为清晨的雾霭氤氲,摇坠了亘古的热情,温吞吞的曳着耀眼的金子,慢慢灼着渴盼的眼睛。泥土的腥味四处弥漫,苹果园的白花丛里,褐色的杜宇唱着哀怨的歌。

我走在季节里,学着祖父的从容,抱茎苦荬菜正举着弱小的花,和白屈菜黄色的花朵一起嵌在绿绿的原野上,它们是大地闪烁的星星,在阳光下点缀土地,笑着闹着将时间的河两岸开满。

我想起了心事,那时候不知道弗吉尼亚。伍尔夫,可像她一样走失在迷茫的世界,觉得自己就是一束光芒,从天国头朝下来到这里,我认出那个宁静的地方就是家乡。几年以后,那里消散在我不认识的人贪婪的破坏里,故乡的味道缭绕,除此之外,我开始一无所有。

我怀念那里宁静的早晨,和满天飞翔的候鸟,它们简洁的飞过,盘旋的鸢也会不请自来。偶尔天空落下一页羽毛,报知它们曾经来过。

我的父亲夯土筑墙,让母亲有个小院,可以日之夕矣,鸡栖于埘。那样的日子慢慢流淌,华年不如锦,朴素的真实弥久不散。

春天曾来过多少趟?我只有幸遇见几个,它们不太喧闹,我年轻的眼睛越过云梦山,不曾因羽化的神仙驻足,梦想早已破碎。

故乡土,祖父的酒香还在,滴落的绿酒就在父亲的小院,我的童年这样被填满,他们的日子在我这里延续,更年轻的,更遥远的。

我就这样在时间的岸边晒着,像一尾离水的鱼,想念我无法回去的那个阳光微醺的春日。

故乡梨花

文/张中坡

清明时节,春雨纷纷,行人魂断,故乡来思。

我思故乡,概因思念数月未见的父母双亲——父母皆已年过八旬,成为我对故乡最深重的牵念。驱车回故乡看望年迈的父母,穿行在故乡乡间的水泥小路上,两边田野里已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故乡处于白河东岸的平原地区,四季分明,土壤肥沃。在我少年天蓝水清的记忆里,故乡的土地盛产五谷杂粮,如小麦、玉米、高粱、红薯、芝麻、黄豆、绿豆、油菜、棉花,甚至还有豌豆、芋头、蓖麻等,各种各样的农作物均适宜在这里生长、成熟,每一种农作物都有各自的功用,每一种农作物都饱含着父母辛劳而又亲切的情感。那时的故乡,是自然生长的乡村,是农作物竞相芬芳的天堂。

时光荏苒,突然在某一天,故乡这些种类繁多的农作物悄无声息地全部从大地上消失了,它们被一种叫作黄金梨的果树所取代。黄金梨的规模化种植,一下子使故乡的农耕时代彻底终结了,耕地的牛、犁、耙消失了,村庄一角的麦场、麦秸垛消失了,乡亲们割麦、打场、扬场的娴熟技艺也消失了。农耕时代的终结,也让故乡亲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彻底改变了,他们从累并快乐着的土地耕作中解放出来,除了侍弄这些梨树之外,便四处流动,打工挣钱,养家糊口。

春天梨花开放的时候,城里人从喧嚣的城市而来,踏青赏花,呼吸乡野清新的空气,梨花盛开的乡村成为他们放飞心灵之地;对故乡亲人们来说,一棵棵的梨树无不寄托着他们摆脱贫困、发家致富、过上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无论是洁白的花,还是金黄的果。

年迈的父母双亲已经老态龙钟,父亲拄上了拐杖,母亲的腰板也变得佝偻。乡居的日子里,他们常常会倚立在自家的梨树地头,遥想过去在田野里挥汗如雨和与五谷杂粮相伴而生的艰辛而又甜蜜的岁月。

父亲、母亲都有过苦难的人生经历。父亲少时父母先后离世,六岁没有了母亲,十四岁没有了父亲,不得不年纪轻轻就给地主老财打工种地,借以维持生计、勉强度日。成年后,父亲响应国家号召,义无反顾地参加抗美援朝。从部队转业后,父亲没有要国家安排的工作,而是回到村里,一直参加村里的建设和发展。因家贫,母亲一出生便被遗弃,被好心的养父母抱回家养大成人。父母都没上过一天学,父亲认识的几个字还是在部队上所学。苦难的人生,造就了他们善良的心地和坚毅的性格。因此,善待他人、热心助人成为我们不变的家风。

如今,曾经相依身边的子女们,像一只只长大的小鸟,一个个从故乡的田野和他们的怀抱里飞走了,他们常常会因此而孤独和怅惘。

近几年,每次回到故乡,我都会愈加感到父母双亲的欢欣,也愈加感到父母双亲心事的沉重和苍茫,这是年轻人所无法体会到的忧郁和惆怅。他们忧心和反复絮叨的,是所有老人终将都要直面的两件大事:一件是养老问题,另一件就是百年后的安葬问题。

父母依然生活在我们出生、成长的老房子里。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他们既不愿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故乡,更不愿分开到不同的子女家里居住。雇人去给他们做饭、去照顾他们,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此时我才明白,金钱与物质,并不能真正解决老年人的后顾之忧啊!

生与死、养与葬,历来是一个人一生的大事。而乡村人事的纠葛、土地的归属,成为父亲对身后事的沉重思想包袱,成为这些年始终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我屡次劝慰他,你现在光想自己的身后之事有什么用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哪里黄土不埋人?这也是我们做儿女的事,你不必多虑!只是我不知道,父亲是否真正能从内心解除自己的心理负担。

不要说父母双亲,就是我们这些人到中年的人,对自己未来的养老与安葬问题,谁又能说得准会怎样呢?父母的安康是我们的福气,我们的安康又是我们子女的福气。老年人一旦爬卧不动,做子女的只能无条件地去床头尽孝,不论山高路远,也不论工作忙闲。

梨花开放,漫天洁白,香溢故乡。繁花落后,就是硕果满枝。故乡的土地滋养着梨树,滋养着故乡的亲人们,也滋养着四散漂泊的我们的心灵。

驱车离开故乡,春雨依旧,梨花依旧,梨花的香气依旧,唯有不平静的心情、不放心的挂念,在故乡千树万树盛开的梨花中盘旋,在父母双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萦绕!

故乡梨花,盛开着故乡亲人们幸福生活的梦想,也盛开着父母双亲安居故乡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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