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清明节的文章

2021年04月19日好文章

绵软清香清明粑

文/余雪靓

春天来了,清明草破土而出,山坡壁上一片一片的,远远看去,如绿毯上点缀点点黄花,十分美丽。走近细看,清明草只有五六寸高,嫩叶上长着一层白色的绒毛,茎上顶着一朵绒毛般黄色的清明花。在和煦的阳光下,发散出一阵阵浓郁的清香。

清明草性平和,有化痰、止咳、降压、去风功效。先人历来有摘其嫩苗食用或加入糯米粉做糕团的习惯。

每至清明前后,妈妈总爱带我们去掐采清明草茎叶,将采来的清明草在冷水中洗净,切成细细的碎末,再将切好的清明草放入盆中,加入白糖腌。一会儿,便见白糠腌过的清明草浸出水来。此时住盆中加入糯米粉和水,就着清明草搅拌,和面,直至不粘手。然后做成圆圆的粑粑放在洗好的一小片白菜叶上,放进蒸笼里蒸熟。揭开蒸笼,四周立即弥漫浓郁的清明清香,诱人食欲。清明粑入口绵软清香,细嚼可尝到清明草叶茎的生脆,吃罢唇齿留香。

趁热吃清明粑,此时绵软细腻,入口清香立即倾泻而出,很是爽快舒服;粑粑冷后再吃,咬上硬硬的,但细细嚼来,那清香慢慢浸出,越嚼越有味。

清明粑做法各有不同,如用糯米粉和上清明草包住豆沙蒸,便是豆沙清明粑,也有人用红糖取代白糖来做,说是吃味更甜。但我觉得红糖浓郁的糖味盖住了清香味,红糖的红色盖住了清明草的绿色,反冲淡了纯天然的那种自然,颇像是《红楼梦》里做茄子,因配料过多,失去了茄子的原味一样。

在清明前后,街上卖磁粑的小吃摊,同时卖起了清明草磁粑。因为是时令粑粑,人们很少能吃到,“物以稀为贵”,所以生意自然好。

做清明粑要下乡去采摘清明草,在快节奏的今天,人们少了很多闲情逸致,更不喜在饮食上下这些繁琐的工夫,餐桌上便很少见到清明粑了。

偶尔哪家因一时兴起,采来清明草,做好粑粑,叫上左邻右舍一起品尝。人们在啧啧赞叹这大自然的香味时,也忍不住要聊起曾经由妈妈做的清明粑,那时就不仅是在品尝春天,更在怀旧了。

那一口口绵软清香、温温暖暖的粑粑,就这样将人们的心拉近了。

感念清明

文/戴益民

既清且明,当这两个汉字奇妙地组合在一起时,就会让人生出无限的感念来。

清明是一个独特的节日,它不但以节气命名,而且是三节(上巳节、寒食节、清明节)合一,至今流传两千五百多年,散发着生生不息的传统文化魅力。“沐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我们不能不敬佩我们的祖先,选择这样一个春和景明、天朗气清的时节,携家带口,呼朋唤友,走近自然,亲近自然,融入自然,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举行祭祀、踏青、聚会活动,真可谓手舞足蹈,游目骋怀,甚而至于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四月的乡村,田畈里到处开满了金黄的油菜花。带着母亲,我们回到了她年轻时的老家——这个名叫仙人坝的地方。和煦的阳光给了母亲行走的活力,在我们上山祭拜的时候,她居然在村子里遇见了儿时的伙伴——一个比她还大几岁的老人。这恐怕是母亲最后一次眺望她的故土家园了,她该有多少心里话想对儿时的伙伴诉说呢?在祖人的坟墓前,我们虔诚地祈祷着,祈求平安、健康、幸福,为了老人、自身和后辈,这些祝福代代传承下来,已经变成了人和自然的对话与交流。

父亲的山脉上生长着无数的映山红,吸引着我的眼球。我们越过荆棘丛林,一步步艰难地靠近它们。在漫山遍野的翠绿中,它如火红的旗帜,与生命涌动的春天相感应,令人欢喜不尽。清明的主调是感恩生命,回归自然,映山红带给我们的不是悲伤而是快乐,是蓬勃的诗意的快乐。且采撷一簇,插在家里窗台的花瓶中,似乎把春天也搬到了家里。

村里人说,三月三,吃芥粑,大人孩子不惹灾。姐姐的菜园里应有尽有,那些生态的绿色令人眼前一亮。临走的时候,车座后塞满了大袋小袋,那里面装的全是浓浓的亲情

清明谒祖先,乡村接地气,何乐而不为?!

家乡的清明节

文/姚林宝

一年一度的家乡清明蚕花节是最热闹的。

头清明,四邻八乡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位于浙北杭嘉湖平原的江南风情小镇——含山。通往山上的路人山人海,宽阔的山门被堵得水泄不通,场面蔚为壮观。

含山祭蚕神风俗由来已久,历史渊源深远,最早可追溯到唐代,历宋明清而益盛,代代相传,在家乡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逢此时,十里八乡的男女倾家出动,上山祭神,热闹程度不亚于穆斯林在麦加朝觐。

含山的祭蚕神活动分为头清明、二清明、三清明,从开始到结束,要闹上十来天。传说蚕花娘娘在清明节化作美丽的村姑,来到含山,在山上留下“蚕气”。谁能到含山踏青者,谁就会把蚕花喜气带回家,得到蚕花“廿四分”。因此,四面八方的蚕农每年清明都争相上含山。青年男女更是穿上节日盛装,乘船或赶路或搭车结伴前来。到山上购得蚕花数朵,别在发髻、挂在胸前,或插在帽沿或插在甘蔗上,任姑娘们跳起来攀摘,摩肩接踵,相互逗趣。民间流传一种说法,蚕花轧得越闹猛,蚕气越旺,就越是会带来好兆头。

祭蚕习俗源于一个古老的美丽传说,当地蚕农认为含山是蚕花娘娘圣地,修建了蚕花娘娘庙,每年举行隆重祭蚕活动,祈求蚕茧丰收,期待带来好运。植桑养蚕是杭嘉湖地区的传统农业,历史悠久,钱山漾发掘出土新石器时代的碳化绢片,三国时有“吴绫蜀锦”之名,宋时有“湖州丝遍天下”之说,近代南浔所产辑里湖丝获得首届世博会金奖,驰名中外。蚕桑丝织经济价值较高,养得一季蚕,可抵半年粮,蚕茧成为当地村民主要经济收入。穿越历史长空,人们对蚕桑寄寓美好的愿望,演绎出种种蚕神祭祀风俗。

离开家乡三十多年,我感到家乡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乡人致富理念和传统观念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现在的蚕花节,大多数人是冲着热闹去的,年轻人踏青郊游的心理更甚。清明草木葱茏,满目翠绿,明媚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一边体验爬山的愉悦,一边欣赏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很是惬意。

1993年,原本是民间自发的蚕事风俗活动,被正式定为湖州的“蚕花节”。活动项目有祭蚕神、踏青、轧蚕花、摇快船、吃蚕花饭、评蚕花姑娘等,如今已成为浙江省民间节庆的重要组成部分,每年吸引大批中外宾客前来参加这一节庆圣典。对于故乡,我一直在相望相守中细数点滴变化,除了为之欢欣鼓舞,更期待家乡明天更美好。

清明植绿

文/刘兰丽

清明一到,沉睡了一个冬季的人们便开始新一年的春耕播种。女人们拿起锄头,把荒废了一个冬天的菜园子杂草锄净,土地翻新,男人们从猪圈里挑出一担担肥料撒在菜地里。大家互相配合,把沉寂的土地焕然一新,种下了各种蔬菜种子和小苗,也种下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

清明时节,万物复苏,春阳高照,是植树造林的大好时光。上世纪80年代,在我们那偏僻的小山村里,树木是生火煮饭必不可少的柴火。乱砍乱伐,山上的树木日渐趋少。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生活质量有了新的追求,对“美”也有了更深的理解。除了建造漂亮的房屋外,还希望有绿叶红花的衬托。于是,每年清明时节,人们便在房前屋后种上各种果树、风景树,让自己的生活多一些诗情画意。

每到清明前后,村里会购回一大批树苗分发给各家各户。领到树苗后,大家自觉地拿起工具,带上树苗在公路两边、空地或是山坡上忙乎开来。男人们穿上单衣、胶靴,挽起袖子,在手上吐上一口唾液,双手一搓,抡起铁锹挖起树坑来;女人们挑水灌溉;小孩子们在玩闹戏耍之余帮忙端茶送水、扶树苗。忙碌了两三个小时,大家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人群中不知谁吆喝一声,大家便聚拢来,有的脱掉一只鞋子当坐垫,有的坐在锹把上,有的席地而坐。扯起衣角擦脸上的汗水,边“咕咚、咕咚”地喝水边卷起草帽当扇子扇风,不时东家长李家短的聊上几句,嘴里还忙不停地吞云吐雾,那场面好不热闹。虽然累,但看到那一排排刚种下的翠绿的小树苗正迎风摇摆,内心却是无比快乐和满足。

经过多年的努力,家乡原本荒废的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每到春暖花开之时,放眼望去,田野上草色青青、杨柳依依、桃李竞艳,让人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与感动。长者们逐年离世,但后辈们还会继续将植树造林传承下去,一代又一代……

如今,每到清明,家乡父老乡亲那挥汗如雨的背影就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现。还有山坡上那一排排刚冒出新叶的树木,它们在向我招手,召唤着我回去。

清明絮语

文/杨文斌

与步入中年的人一样,我越来越喜欢回老家。

为什么总想回老家?因为老家是生命的原点,是成长的时空,因为老家有祖先的坟墓,有血脉的流动。因为老家的时光,不是刻在钟表上的;因为老家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是的,我喜欢老家的散漫、鸡毛蒜皮,我着迷老家的慵懒、无所事事。在老家,不用按时起床、到点上班;在老家,不用坐在钢筋混凝土里苦挨时光,不用戴上面具、装模作样;在老家,不用呼吸被污染的空气,不用吃喝被污染的食物。在老家,可以晾晒发霉的心情,可以吹亮白的风,可以看真正的花……

在老家,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有我的父母双亲。

虽然椿萱并茂,但他们在一日一日老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让人束手无策。趁着他们身体康健,我从不放弃每一次回老家的时机。甚至还想方设法,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多住一晚是一晚。

一个人如此眷念故土、父母,大概也说明他已告别青春,步入中老年,已经自觉不自觉的将自己纳入到某种轮回之中。

喜欢在老家的时光,喜欢老家的生活形式、生活节奏和生活内容。怀着虔诚,细致入微、认真庄严地准备一餐饭,就是一天中最重要的内容。人如蝼蚁,忙忙碌碌,忙的目的,首先是为了一张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如此,在物质丰富的年代亦如此。只是繁忙的快节奏尘蔽了生活的内质,总是一包方便面就打发了自己的肠胃。回到老家,跟着父母重温仪式一样的一日三餐,重新确认生活的目的与要义。

年少时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到了一定的年龄,却厌倦漂泊,只想回归。狂飙突进的青年时代,盼望自由,我就是我,到了中年,却发现我不是我,我是家族中的一个链条,是亲族血脉延续中的一环,是生命基因接力赛中的一棒。

清明时节,有多少浪子皈依姓氏?有多少耄耋老人祭拜先祖?有多少子孙认祖归宗?回到老家,回到泥土,回到生命最本真的形态。

源于泥土是起点,化为泥土为终点,终点和起点是一个点,其运行的轨迹是一个圆,一个不那么圆满的圆。每个人都命中注定,从起点回到终点,遵循轨迹运转,不可违逆。只不过有的圆大,有的圆小而已。

清明,是一种仪式;清明,是一种缅怀;清明,是一种亲情的集结;清明,是一种血脉的确认;清明,是一种精神的还乡……面对荒草萋萋的一跪,天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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