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的散文

2022年12月19日经典文章

银杏树的散文(精选24篇)

千年银杏树

文/赵玲萍

千年对望,栉风沐雨,这是两棵树的童话,不离不弃,相敬相惜,又像一段不老的爱情传奇。在麟游,驻守着两棵千年银杏树,它们化身为隋唐文明的遗存,站成了别致的风景,站出了生命河流里最有力的腾跃,最执着的坚守。

老城不大,和平原上的普通村子面积大小差不多。城墙是旧有的土墙,裸露的瓦片和石砾镶嵌在历史的记忆里,传递着古老的气息。城外壕沟已然干涸,当年的模样依稀可以想象。这里曾有一弯清澈的护城河缓缓流淌,慈母般的目光,温柔地抚摸着碧绿的青山,恬静的小城,守护着人们的衣食饱暖,喜怒哀乐。当清流干涸成沟壑,昔年,高垣睥睨,连亘六七里,居然城郭矣的画面也远远地隐退在尘埃里,徒留几处断壁残垣,古式门窗,在时光的隧道里任风雨洗礼。

修葺一新的城隍庙旁这棵银杏树据说为雌性,高达29米,树径三人合抱。与她相距 100米城北的另一棵银杏为雄性,树高 23米,树径更加粗壮。两棵银杏树从唐朝起就遥遥对望,默默相守,每年开花结果,穿越千年尘埃,依然风华灼灼,被人们称为“银杏夫妻”。相伴相生,逾时千年,的确是美好的爱情神话。“麟游有个银杏树,把天磨得格吱吱。”当地群众这拙朴的语言谁说不是诗句呢!

夏日的阳光融融艳艳,粗壮的银杏树根部生出了繁盛的新枝,硕大的叶片葱茏碧绿,密密交集,给树身穿上了翡翠裙裾。举头仰望,高大,强劲,阳刚的骨骼昂首直指苍穹,郁郁葱葱的枝条像无数有力的臂膀伸向四面八方,万千只绿色小扇你抻我拽,联袂交织成一把巨大的绿伞。青涩的银杏果如同繁星一般挤挤挨挨浮现在繁密的叶片之间。那种绿,沁心怡神,直抵心灵,那种蓬勃雄壮的生命气息,令人震撼屏息。

秋天,叶子由青转黄,清清爽爽的姿样,越到秋深,越往沉郁里过渡。到晚秋,一场风雨,一夜霜冻,它便脱胎换骨。一亮相,灼灼灿灿,人间绝艳。峻挺的苍褐色树干,怒展的枝杈,满树层叠的银杏叶片悄悄然由绿泛黄。那种黄,浓烈、绚烂、灿亮,仿若油彩,宛如祥云,直托碧霄,又像满树黄蝶在清风里舞蹈,自然之手精雕细琢,凝结了千年时光的釉彩,一派生命的圣洁恬静。

俯身捡起一枚落叶,叶片平整洁净,扇形边缘波浪般起伏,流淌着生命的原色。凄风渲染,冷雨造境,大多数植物已悲壮赴死,这灿灿灼灼让人顿觉时光不老。霜降之后,金叶飘落。银杏依然身姿遒劲,琼枝铮铮。历史深处,千年傲岸。它们曾静静地注视过九成离宫的辉煌繁荣和吞没这场繁华的洪水汹涌滔天。坚守脚下的土地,它们见证了麟游褪去灰旧的容颜,焕发生机,活力无限。高远湛蓝的天穹,棉白纯净的云朵,扶摇清风磊落,擎天气骨铮铮,这挺拔的风骨,傲岸的身姿,依然向人们展示着一种生命的华美壮阔。满心虔诚敬畏,我不能像对待任何景观银杏一样随意捡拾这里的任何一片叶子,任意把玩。这蒲扇般的叶片,质地朴实,脉络清晰,扇形的线条流畅舒展,比普通的银杏叶片要大一些,因为历史的分量和生命的深刻,这些叶片也闪耀某种神性的光芒。俯首把它们轻轻放回地上,这是千年圣物的结晶,应该自然地归附于大地。

花开花落,青青黄黄。碧玉之身,葳蕤之冠。一南一北,千年对视。手指触摸的瞬间,会有一种生命震撼。葳蕤雄壮的银杏树,是什么让你执着坚守?是什么让你傲然屹立?我读不懂你屹立千年的信念,只有一次次绕行,轻轻地触摸你依然光亮的皮肤,探寻远古的年轮,静静地仰视你虬枝蜿蜒,在天空里高高擎起的生命华彩!某种性灵的关照直抵心神。浩浩寰宇,前世今生,你枝叶间飘逸着古老的清幽,瞬间冰释了所有的浮躁块垒。

当功名利禄,风花雪月都在尘埃中消散,这来自唐朝的银杏,你以最真实的生命质地向阳而生,蕴藏履历,书写传奇。多少风刀霜剑,多少煎熬炙烤,你挺直了脊梁,颐养清幽,天然模样,浑身散发着葱茏丰沛。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琼枝铮铮千年之久要经历多少风霜雨雪的欺凌?你旷宇下矗立的身姿历经风雨雷电摧枯拉朽千年不倒,必是有灵性的。老树发新枝,新枝抽新芽,穿透漫漫时空将千古连接,让血脉交融。这遒枝劲拔,这沧桑傲岸,触目便有生命的勇气、壮美和张力,给人无限鼓舞和神往!

孤独的银杏树

文/余春明

银杏又叫白果,有的地方还称它为“子孙树”,即爷爷栽的树,孙子手上才结果。知道它是植物的活化石是很早以前的事,它在我心中早就有很高的地位。家乡没有这种树种,从小也没见过其尊容,这更增添了其神秘感。

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政府对城镇化的要求越来越高,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城镇化的同时,森林城市的提法也日渐明显。森林,谈何容易!且不说十年树木,要形成森林,没有几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们的城市管理者等不及,即便是普通市民也觉得太遥远。于是,急功近利的想法油然而生。城市没有,就到农村找,到深山老林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树木所有者的“近视”,受不了那“可观”的金钱诱惑,一棵棵百年老树,乃至千年古树堂而皇之地千里迢迢移到了城市,到了它十分陌生的新址。

原来非常稀罕的物种,一下子多了起来。没来南昌之前,县城的台山公园有个银杏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左右。到了南昌,发现不但校园里有,街道的绿化区内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高达七八米的参天大树。树围有成年人双手合抱之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看到这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我总会想,把它们移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它们是否有一种客居他乡的滋味?中国人自古讲究安土重迁,不肯轻易地离开故土。如今,它们来了,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的味道不言而喻,能不怀念故土吗?它们能很快地和这个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吗?我不清楚,也不能弄清楚。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凡事总喜欢朝好的方面想,不愿对别人的做法腹诽。然而总有一些迁来的树木因为不合水土等多种原因而枯萎。我每天健步走,路上的一处风景区内就有一棵高达七八米、腰围双手合抱的银杏树已气息奄奄。它躯体的大部分自上而下已经腐烂,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皮肤完好,在传递着养分。照此势头,前景不可乐观。我想,树若有灵,此时的它当是备受煎熬、更加思念故土吧。想当年,它在深山老林自由自在地沐浴着日月精华,才有如此的气魄;如今,今非昔比,孤独的它内心是什么感受,我不得而知。

啊,孤独的银杏树!每逢感叹之时,我总会驻足树下,默默地与其对视,或者说与其进行情感交流。那高高的腰身,仰视才能见其树梢,从地面往上三四米处都如水杉一样笔直的躯干,绝不旁逸斜出,却比水杉更伟岸。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的银杏树,从春天开始,我就十分关注它是否开花,是否结果。不知是我疏忽了,还是根本就不开花,或者花不易为人所发现,直到秋天才发现它的枝桠上已是果实累累了。上网一查,才知道银杏树分公树母树,公树开花,母树结果。我看到的是母树,没有注意公树。果实呈椭圆形,有点像葡萄一样挨挨挤挤。没成熟时跟叶子一样的淡绿色,成熟了才变白。叶子也很有特点,叶面没有梧桐叶阔大,但叶面边缘显古拙的齿牙状,别具特色。它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的其他树木,樟树、桂树、樱桃树,即使是那如盖的法国梧桐树,都只能仰视它。

可以推知,它们有可能来自原始森林,是那里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孕育了它们粗壮高大的身躯。它们也确实阅尽了沧桑,如果有知,我估计它们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跻身于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与风花雪月为伍。这种境遇会让它们尴尬吗?它们会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吗?这是我反复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凝神冥思之际,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手上提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满是混凝土溅上的泥浆。他们行色匆匆,神态略显疲惫。我的心不由一动,他们不也和银杏树一样吗?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离开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创造着城市的繁荣。我所处的这个红谷滩新区,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滩,如今,因为有了农民工,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宽阔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美丽商城顾客如潮。我们的城市居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会给予他们关爱吗?他们自己又能从物质和精神上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之中吗?

每当从报纸、网络新闻中看到农民工受歧视的报道,我总会一声叹息,觉得这是对农民工付出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人格的污辱,会伤他们的心。就如同那棵生了重病的银杏树,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在默默承受着,继续奉献着,粒粒硕果就证明了一切。好在城市的管理者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和谐社会的理论指导着人们要与自然和谐,与所有人和谐,政府一系列有关农民工的优惠政策也应运而生。相信过不了太久,农民工的“帽子”会被摘掉,成为纯粹的城市建筑工人。

我想,银杏树也会如此,成为森林城市众多花草树木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亲爱的银杏树!

银杏冬舞满树金

文/钟芳

走在家乡林阴小道上,看到片片银杏叶被浓浓寒意染成金黄,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金扇满树,黄叶铺地,整个村落变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仿佛进入了一个金色的童话世界,美不胜收。我放慢自己的脚步,注视着这耀眼的灿烂。

银杏树体典雅,躯干挺拔,苍劲倔傲,蔚为雄奇壮丽。时节已进入初冬,那形状似小伞的银杏树叶也逐渐由绿变黄,黄透了的叶子在北风吹拂下,悠然地在空中划出几条弧线后簌簌飘落,像蝴蝶飞舞,又像火焰跳跃,一层层地铺满地面,给故乡大地涂上了一笔炽热的温暖色调。

家乡人特别钟爱银杏,房前屋后,田塘河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每逢春夏,银杏树上郁郁葱葱,婆娑翠绿;到了深秋,满树全身飘逸耀目金黄,云蒸霞蔚,白果累累,子孙满堂;到了冬天,玉骨琼枝,遒劲飞扬,凸显岁月沧桑。秋冬时节是家乡最为迷人的季节,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乡亲们在一棵棵金黄色的银杏树下铺上张张垫布,用长竹竿敲打树枝,随之银杏伴着落叶簌簌落下,累累的金果,无不让大家心生欣喜。

特别是村口那株人称“老寿星”的古银杏树,距今有上百年的历史,人们对它更是喜爱有加。这棵银杏树枝繁叶茂,冠大阴浓,还弥漫着淡淡的芬芳,其笔直的树干中间伸出几条有力的“臂膀”将密密的树叶撑开,像一把巨大的伞,谓为壮观。银杏树下,孩子们打闹嬉戏;大人们悠闲地坐在银杏树下休息,拉着家常。

碧云天,黄叶地。放眼望去,淡蓝色的天空下,那数不清的银杏树,黄得透彻的银杏叶,撒下了遍地的金黄,犹如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地毯,金灿灿的令人满目生辉。

我非常感谢这美妙的银杏树,它让我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看见那抹灿烂的金黄,即使再灰暗阴沉的心灵也会马上衍射出温暖迷人的阳光。

冬之银杏

文/徐光惠

街边种着各种行道树,其中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特别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在我生活的这个小城,银杏树并不多见。每次经过这里,我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小时候,故乡的村头种着一棵古老的银杏树,据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这棵银杏树树干粗壮,枝叶极其茂盛。

春天,在春风雨露的沐浴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银杏树就悄然发出了芽,长出了一树树的嫩叶。慢慢的,银杏叶一天天长大,小扇子似的满树都是。叶片青翠、嫩绿,充满清新的绿意,萌发出勃勃生机。偶尔一缕风吹过,树叶唰唰作响,高大的银杏树便有了灵动的韵律,走在这条路上,心似乎也被染得碧绿而澄澈。村里的孩子们常常跑到银杏树下玩耍,围着粗壮的树干转圈,唱歌、捉迷藏,互相追逐、打闹,天真无邪的笑声久久回荡。

盛夏时节,银杏叶厚重如盖,郁郁葱葱,颜色由浅到深,浓郁的绿奔放热烈,层层叠叠,簇拥起一路的荫凉,遮盖着灼人的骄阳。一阵雨过,星星点点的雨珠落下来,似乎把银杏的绿意也带了下来,一丝清凉便由心而生。

秋天,当秋意渐浓,秋风骤起时,银杏叶开始由绿变黄,一层层、一点点,最后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每一片都是那么灿烂、透明、眩目,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宛如秋天里一幅美丽的油画,成为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

当萧瑟的冬季来临,银杏树在凛冽寒风的肆虐下,金黄色的叶片从树上轻盈地飘落,没有眷恋,没有叹息,淡然、优雅,义无反顾地融入大地化作春泥。银杏树却依然坚挺、笔直,极力向上生长着,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沉稳、从容。

那苍劲挺拔的银杏树,树干、枝叶、树根,都透露出生命的旺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再看那飘落满地的银杏叶,谁说那是衰亡呢?它们分明是在养精蓄锐,储蓄能量,用满身的金黄蕴育新的生命和梦想,等待着另一个春天的到来。

俯身捡起一片银杏叶,柔软、金黄,我要将这片银杏叶好好收藏,收藏它在这个冬天带给我的感动和温暖。其实,人的一生也是如此。当我们感叹时光匆匆而过,美丽与年轻不再属于自己,我们的生命已步入人生的秋季时,不就如同那一片一片飘落的叶子吗?

漫漫旅途,花开花落。我们何不如像冬天的银杏树一样,从容面对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炼就一种坚韧,保持一份品质,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焕发出生命的精彩呢?

银杏树叶黄了

文/肖复兴

几天没去天坛,银杏树的叶子全黄了。进北门的二道围墙内,大道两旁的两排银杏树的叶子遮天盖地,一片金黄。大自然在这个季节里,才如此奢侈地将这样炫目的色彩,通过银杏树,挥洒在人间。

其实,秋风一刮,大多数树的叶子会渐渐变黄,但哪一种树的黄叶,也无法和银杏树叶相比,其他树叶只能说是黄,甚至是枯萎的黄,而缺少了银杏树叶黄中透亮的金色。只有银杏树叶,才有这种金黄色,用绘画中独有的“提香色”,可以与之媲美,透着晚秋初冬时节一种依然旺盛的生命力。

在天坛,为银杏树拍照,或者以银杏树为背景拍照的人很多。这是这个季节里天坛最常见的景观。大多数是外地游人,他们刚进天坛,一眼撞见这样蔚为成阵的金黄色,自然要叹为观止,忍不住拿出相机或手机。北京人,尤其是经常来天坛的北京人,一般不会在这里和外地人抢镜头。这里的银杏树固然漂亮,但这里的银杏树长得高大,叶子浮在半空,照出的照片,叶子显小,没有看到的那样壮观。

走过这两排银杏树,往右拐个弯儿,到了祈年殿大门前,再往右拐个弯儿,丁香树丛边的绿草坪上,并排长着两株银杏树,长得高矮合适,枝繁叶茂,北京人会选择到这里拍照,让这里成了网红打卡地。每年这个季节,路过这里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不少北京人拍照。一组人马,又一组人马,排着队,有次序地分别跑到那两株银杏树下,手机、相机,“啪啪”一个劲儿地照。树上树下,都是金光闪闪的银杏树叶,叶子厚厚地铺在绿色的草坪上,黄绿相间,更是鲜艳夺目。照相的人,会弯腰捧起满满一把银杏树叶,然后伸直了胳膊,朝天空撒去,纷纷如金雨飘落,照相的人不失时机地按下快门。每年,都会看到这样的“金雨”飘飘落落,都会听到这样的快门声响起,还有随之而起的笑声朗朗。

今年立冬那天路过这里,看到一群女人在树前换装。在这里照相的女人换上漂亮的外衣、披上漂亮的头巾,是经常出现的事情,不足为奇。这天,这群女人不一样,她们不是换件外衣、披条头巾,而是光着胳膊露着腿,换上了旗袍。脱下了皮鞋或靴子,光着脚穿上了船鞋,然后,次第跑到银杏树下拍照。虽然,这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但毕竟已是立冬节气,这样一身装扮,还是冻得她们有些哆嗦。

这是一群50多岁的女人,芳华已逝,但还没有到老年,抓住人生后半程的好时光,为自己拍下这个年龄段最漂亮的照片,留一份纪念,冷一点儿,也算不了什么。秋末冬初的银杏树,和她们人生的这个时辰正相配,那一片金黄,是她们最灿烂的金黄。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跑过去,倚在银杏树旁,左腿弯起,脚后跟蹬在树干上,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等着拍照,阳光透过头顶的银杏树叶,斑斑点点洒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碎金子一样光芒跳跃。在这一群女人中,她的个子最高,身材最好,穿上这一袭红色旗袍,俨然模特,格外打眼。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抢拍下一张照片。

等她从树下跑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把手机打开给她看这张照片,夸奖她:看,多漂亮啊!

她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笑着回头冲女伴叫了起来:快看啊,这位大哥拍得真好看!

我对她说:不是我拍得好,是你长得好。

她的伙伴们围上来,看后,纷纷说:真是好看,把你拍成18岁的姑娘了!

她笑着直摇头:还18呢,都50多了。然后,她转头对我说:都53了!

伙伴们怂恿她,还不把这照片发到你的手机里?她便要加我的微信,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用你的手机再给你拍几张,不就得了!

她把手机递给我,又跑到银杏树下。我为她拍了几张,她一张张看,不住夸我拍得好,她的伙伴也凑过来看:这张拍得最好,风把旗袍都吹起来了。

风把旗袍的下摆吹得很飘曳,她在一地金色的银杏树叶的衬托下,如玉雕一样,很是秀美。

这是一群刚刚退休的同事,约好了到天坛银杏树下拍照。她们一起工作多年,彼此熟悉,和我虽是素不相识,但在那一刻,却一起聊了很多。银杏树,在这里默默站了多少年,只有到这个时候,让人们向它走近,也让人们彼此走近。

两棵银杏树

文/熊仕喜

梦乡里常有两棵银杏树,一棵在咱家的后院,一棵在老宅的门前。

十多年前,我在一所山村小学教书,与当地的村民混得挺熟。由于路远,中餐大多在学校凑合着过,今天村东头的家长送来一竹篮白菜,明天村西头的学生娃捎来几根丝瓜,村民们的质朴就像那些山坡上的野菊,虽不浓烈娇艳却也清香宜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用他们的馈赠温暖着我,其中最珍贵的我觉得还是一位村民送我的那两棵银杏树苗。

好树苗要栽到好的地方。一回到家,我便在房前屋后地转悠,为它们找最好的栖身之地。一棵我把它栽到屋后的小院,那些调皮的孩子不容易伤害到它;另一棵我把它栽在门前的一条排水沟旁,那里水源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棵树在我们的精心照管下长势都很好,尤其是院子里的那棵树,它的主干笔直、粗壮,侧枝舒展修长,树梢已经高过两层楼房的顶端,它的目光早已可以饱览院子外面的花花世界。

夏天,中午一过,后院便有了些许阴凉,我常拿个小马扎,捎带一两本闲书,坐到银杏树下边纳凉边赏读。有时会有一两只蝉儿来到银杏树上高声鸣唱,它们不必担心有人打扰它们的演出,茂密的枝叶为它们提供了绝好的庇护;有时会有一两只鸟儿在树梢歇息,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彼此的心事,高大的银杏树成了它们的驿站,也成就了我观赏那些生活在乡村的鸟儿的机缘。

其实,春天萌芽,新绿如染,夏天勃发,翠色欲流,这与其它树木差别并不太大。银杏树最美的季节当在初冬,我总是这么认为。此时诸如杨树、枫树、水杉等高大的乔木都早已在秋风中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打着冷颤。惟有银杏,它的叶子如同一把把金黄色的小蒲扇,仍然高高地挺立在寒枝之上,颇有一番斗霜凌雪的架式。

在“大雪”这个节气将至的一个周末,我回到乡下老家,最让我惊喜的是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也许是昨夜的那场风雨,加速了叶子飘落的步伐。它们团团围在大树的身边,像吸附在磁铁上的铁屑,那不是树对叶的吸引,那里饱含着叶对树的深情。叶是忘我的,其实银杏树又何尝不是无私的呢?据那位送我树苗的朋友说,银杏全身是宝,叶和果实均可入药。它生长较慢,寿命却极长,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别名“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意思。“前人植树,后人乘凉”哪个子女不是承受着父母如山的恩情呢?面对那么美的金地毯,我出神地想了很久。我不忍随意踏上一步,只是轻轻地俯下身,拾起一片金黄,在手中轻轻地摩挲……

回到城里,我把那枚银杏叶小心翼翼地夹在一本厚厚的《全唐诗》中。其实,我早已把家中那两棵银杏树藏在了心中,不然它们何以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乡:一棵在老宅的门前,一棵在咱家的后院……

银杏情怀

文/李洪

我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五年前的冬天,我搬到了现在的住处,背靠南山地处半山的幽静之所。书房外是一个露台,站在露台上,抬头就能看见蓝天白云和飞翔的小鸟,还能看见远处来回穿梭的轻轨,这些,都是随性的我之所以选择这里居住的主要原因。露台外面种了不少的植物,玉兰、榆树、银杏、三角梅,还有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混杂在一起,倒也给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了些许乐趣。

与银杏结下不解之缘,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搬家的第二年初冬,我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血脉不畅,有些僵硬,走了好几家医院,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在与一友人闲聊中,他提起用银杏叶熬水泡脚,可以活血化瘀,使血管扩张促进动脉与静脉的血液循环。我并不知道这个药方是否有效,病急乱投医,试试总不是坏事,况且,露台外就有一株,不用刻意寻找,何乐而不为呢?那时,正是金黄的银杏叶飘落的季节,树下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随便捞回一些,按友人教给的方法,清洗干净后,足足熬煮了半个多小时,等冷到50度左右后,才趁热泡脚。没想到的是,这样泡了七、八次,我腿上的毛病竟然渐渐好了。我心生感激,从那以后,开始有意无意关注露台外那株治愈我多年顽疾的神奇银杏树了。

三月的春风刚吹过,光秃的银杏树枝丫就会生发出许多淡黄的新叶,灰褐的枝丫枯槁色与那一抹新鲜的生命之色交相辉映,随风而动,给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同时长出的还有悬挂在叶岔间的花,呈下垂的长心形,三五成群的各自簇拥,像风铃,侧耳倾听,还真能听见随风发出的细微声响呢。

初夏时节,银杏叶早已长成了墨绿色,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有风的时候,蝶状的叶片与跳荡的阳光一起上下翻飞,像腼腆的小姑娘在惬意地摇晃着芭蕉扇,煞是好看,目光与其热烈相遇,真是一场诗意的邂逅。这个时候,一枚枚青果像害羞的青涩女子,掩藏在叶片后面,矜持中透着些许顽皮,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的身影。我是能看到她们的,与银杏的情感,已经深深种在了心底。阳光的午后,她们躲在叶丛中,也偷偷地窥视着我呢,相互凝望中,我听见了她们低低的私语,无拘无束,乐不可支,与空中啾啾欢唱的鸟鸣一起,涤荡着我的心扉。

八月,一连几天的劳累,再加上长期吹空调,身体出现了微恙,头晕,身体乏力。我知道,这是多日疲劳所致,由于一直关注银杏树的缘故,这次我不再胡乱吃药,知道银杏树叶泡水喝,可以提神,改善耳鸣、晕眩等症状。于是找来晒干的银杏叶,放几片泡进开水里,慢慢地啜饮。没几日,头晕乏力的症状就慢慢消失了。

中秋过后,银杏树渐渐披上了黄金甲,远远望去,金碧辉煌,绚烂夺目,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银杏一年中最美的季节。银杏果也已经成熟了,一粒粒褐黄色的果实,裸露在慢慢耷拉下来的叶子间,难以抗拒啊,引来几个闲适的老人,用长棍子打落下来,这可是难得的美食。我伫立在露台上,看着棍子一下下打在银杏树上,焜黄的叶子也随果实簌簌落下,不觉心生怜悯,让它们自然凋落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无情摧残呢?银杏树啊,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受到疼痛,但我的心是一定会随着那一下一下的拍打而抽搐的。

银杏树,早已在我的感激与怜悯中,形成了深深的情感。

银杏树的四季

文/翁杨洋

世间的树有千千万万种,可我却独爱银杏,就像郭沫若说的:银杏可以称之为是中国的国树,它的真善美是我们所希望拥有的。我家的这棵银杏树,随着一年四季而变化着,依旧不改它那天真烂漫的本性。

在盎然的春天,百花争艳,银杏和别的树不同,它没有色彩斑斓的花朵,只有小小的、嫩嫩的树叶从笔直、粗糙的枝头悄悄冒出脑袋,像个调皮的孩子,银杏树发芽很晚,在万紫千红中,它用最朴素、最平凡的方式迎接春姑娘的到来。满树的嫩叶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茁壮生长着,展现了浓浓春意和勃勃生机。当绿叶装点上整棵树时,每当从树下走过,有风吹来,可以听到“沙沙”声,仿佛是树叶为春天谱写的赞歌。

夏天的银杏最具特色的地方是在雨后,无论是倾盆大雨还是蒙蒙细雨,银杏树都摇曳着无数把碧绿的小扇子,那景色动人极了。雨水的洗涤让每一片叶子像镀上了一层浓绿的闪光,如含羞少女般光彩动人。那大片浓密的树荫是人们避暑的好场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烈日的烘烤。

深秋的银杏树是美丽的,经过几场寒风,吹黄了满树的叶子,整棵树竟像一根正在燃烧的金黄色火把,十分壮观。这满树的金黄给人温馨、舒适的感觉,好像是寒冬前给人们的一份金秋礼物。

严冬,经过霜冻的银杏叶渐渐枯黄,在冷风中,如蝴蝶般片片飞落在风中打着圈,像是在嬉闹的孩子,很快落在地上,铺成金黄色的地毯,每当大雪过后,它那银装素裹的矫健身躯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更显纯洁与潇洒。

四季中的银杏各有特色,它是大自然美丽的使者,是真善美的象征。我们家的这棵银杏树更是我无言的朋友,陪我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叶落依旧笑冬风

文/墨涵轩客_5265

每年深秋初冬,北方的许多地方都能观赏到银杏树,有的地方银杏成林,满眼金色,令人赏心悦目。却大多都是以数量和规模致胜,树龄一般都比较年轻,倒也引得寻景猎奇的游人们纷沓而至。然而,探幽无须林深处,独木依旧醉美人。

西安长安区罗汉洞村的古观音禅寺里,就有一棵一千四百年树龄的银杏树,据说是唐李世民手植。此树虽独木而不成林,却大有林之幽,林之韵,林之势,林之美。尽管它算不上全国树龄最高的银杏树,而仅它的树冠就已高达二十多米,直径三米多。每至深秋,山风徐来,银杏树的落叶连着细长的叶柄,像漫天飞舞的小扇子,轻盈优雅的飘荡下来,静静的落叶能覆盖这古寺几百平米的后庭院。来此观赏的人,看到这“漫地尽披黄金甲”,无不为其落叶之美所震撼。

许久以来,这棵千年银杏,在当地村民和僧人的精心呵护下,每年古树新枝,越发旺盛。感谢他们还专门为这棵古银杏,圈起了宽广的围栏,使游人只可远望敬瞻,不得近昵轻浮,

树木有青春葱郁的嫩绿年华,亦有老迈枯黄却风韵犹存。葱郁碧翠是大自然在张扬生命的活力,枯黄苍劲却更显耀出生命之炫丽璀璨。木如斯,人亦如斯。社区群居之人已然,静谧独处之人尤其已然。墨涵为秦岭北麓这株巍峨挺拔的千年银杏敬颂曰:凤冠霞帔,金甲万千。唐凤悠悠,古韵灼灼。莫道人间绿最美,萧飒凛冽黄偏盛。舞罢清影仰天趟,叶落依旧笑冬风。

深秋时节赏银杏

文/罗文博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银杏叶渐渐地由绿变黄,再由黄变成金黄。这个时候的银杏叶,把银杏树装点得一树金黄,一身高贵,格外漂亮。梵高也许会迷恋这样的金黄,除了他的向日葵,也为灿然的银杏树而陶醉。

银杏,古朴素静,从不矫揉造作,没有一点婀娜妖娆,不见一丝艳丽妩媚。春天,她坚韧不拔地从古老的身枝上萌发出新芽来。夏日,它的片片鸭蹼似的嫩绿色叶片,令你生出无限遐想,一路追溯到远古的恐龙时代。秋风乍起,银杏树换上了一身黄灿灿的金装,那辉煌、那崇高、那圣洁,是任何一种树木所无法比拟的。入冬,银杏又决不遮遮掩掩,显露出身姿并不那么秀美的真实自我,任凭他人评说。

银杏树生命力强,宛如拄着龙头拐杖的长寿老人,是着名的长寿树,谓之植物界的“活化石”,亦称植物界的“大熊猫”。它在几亿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繁衍不息。我之所以敬仰银杏树,因为树如人生,人生如树。银杏树可谓树中之寿星,具有正直挺拔,无私奉献,高雅圣洁的品格。

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

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银杏树之所以让我们感慨,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蓬勃,它的繁茂,它的美姿,它的金叶,更因为它那独特的生存方式。你看,那粗粗细细的枝干中,没有横生的,更没有一枝垂下头的,从这里,我读出了生命的坚韧和刚烈。

水墨画意境淡远,不能尽显银杏迷人风采,还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合适。可要是错过季节,就错过了今年金色的银杏树。我想,走的最急的总是光阴,这豪华的凋零,壮阔而豪放,想不珍惜都难。我不会作画,只好举着手机,不断地拍摄,也不枉看了一段好风景。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不屈不挠、坚韧不拔是它的个性;永不停歇,昂然向上是它的品质。

银杏树,其干高大挺拔,正直向上,不会因强风暴雨而变节斜生。银杏树,在其幼年及壮年时节,树冠呈圆锥形,老则广卵形,枝近轮生,斜上伸展。银杏树,其叶形如扇,经脉清晰,春夏碧翠,深秋金黄,静谧典雅,即使落地,也像金子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悦目清心,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正如一个人,年轻时刚正不阿,充满了青春活力,积极向上,尘埃不染,老年时仍葆清白晚节。

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常常会有狂风、暴雨、阴霾、黑暗,有时新生的树枝难免会遇冰雹被折断、亦或遇旱、遇涝等自然灾害的侵袭,但它却丝毫没有在困难面前低头,更没有气馁埋怨停止不前。难怪郭沫若老先生曾比拟银杏:“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淋漓尽致的写出了银杏的真善美,并给予了无尽的热爱和敬重。

在银杏林中漫步,无限感慨,这片银杏大道已然成了人们观赏、歇息并为之陶醉的伊甸园,过路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抑或拍几张照,抑或露出喜悦的笑脸,抑或发出几声感慨。在你陶醉满足的同时,却不知它的今天要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坚守、等待、磨练才能在漫长岁月里长生参天大树,供人们观赏、享乐。从春秋到冬夏,要经过多少个四季轮回,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才有了今天的雄伟壮观……

我情不自禁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那叶子就像一把金黄的小扇子,叶子的轮廓有着规则的波浪形,叶脉叶柄又细又长,这多像秋姑娘手中的扇子啊!摸着银杏叶,表面滑滑的,软而糯,手感舒服极了。我也常用它当作书签夹在书里,翻书时,还常有淡淡的香味。

秋风肃起,大雁南飞,银杏开始了一年中最华丽的篇章。那时银杏树黄时,飒爽英姿,如兵临城中,满城尽带黄金甲,波澜壮阔又从容自如,铺成一地锦绣。它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全身金黄透亮,而不像其它树叶病态枯黄,来到银杏树下,就仿佛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天地。

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人们常爱把老人喻作“不老松”、“常青藤”,但我觉得将老人比作银杏树更合适。艰难拼搏了一辈子,老了,何苦再像松树那样在悬崖峭壁上,在山岩缝隙里求生存?快到终点了,又何必像藤蔓那样死搅蛮缠、攀援权势,缠着名利不放?

人生里一切的艰难、不幸、孤独、落寞、彷徨失意在生命的长河里实在是微不足道和不值一提。做人当做银杏,历经风雨无数,永远无怨无悔,行走在岁月里,不跟风、不盲从,放宽心态、淡看世事、勤奋作为、不畏艰难方可活出银杏的洒脱和从容。

远看银杏树,宛如一位穿着金色衣裳的舞者,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撩开衣裙,轻盈旋转,洒下满地金黄。她独具一格的个性,潇洒飘逸的舞姿,叩击着多少人的心扉,牵绕着多少人的情思,也成为我头脑里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更成为我心中一道永远靓丽的风景。 我为银杏——金秋的舞者喝彩!

银杏树

文/王忠友

六百年的历史,把我的惊讶,一下子,拽出来。如同遮蔽村庄的叶子,鸟鸣里一翻,灵感发出了,闪电的美。

树下,久违的体温、呼吸和心跳,孵出的方言、俚语、炊烟,修补着零落的文字,安顿着,赶路的心。

两目山下,大多数的事物,总是用静默说话。

那是六百年前,祖先肩挑背磨的一颗种子,根植于胶东半岛,两目山下。

那么粗的枯枝,一面保持着残缺,一边在季节深处,托举着一树繁华,默默守望。福佑我们一代代地活着,一辈辈地站着。

一个人生在两目山下是有福的。有一片叶子,就可以夜里点灯,有一片叶子,就可以遮风挡雨,耕种,远行。

云天下,我默默地注视。总有一天,会有一片叶子,等待我的归来。

停留,最后的乡愁。

银杏树头的小喜鹊

文/susheng996

这是一个倒春寒的清晨,沥沥淅淅地下着小雨。窗前一棵几十年树龄的银杏,刚在雨润中吐出嫩芽,顶头落着一只小喜鹊。它仰望天空,孤独无助,偶尔低头伸开翅膀梳理几下,那细长单薄的身子,肚子上还没有长出白羽毛,有几分凄凉。

在它站立的位置再往下一两米,那是一个稍大些的枝杈,曾经有过一个喜鹊窝。那是十多年前,这个小区刚建成不久,盛夏时节,几只喜鹊叽叽喳喳,上下翻飞,衔来一根根枯树枝,还有细软一些的草叶,垒起来一个喜鹊窝,秋后一窝小喜鹊就出生了。都说喜鹊门前叫喳喳是喜事儿,小区居民很喜欢这个邻居,枝头喜鹊叫,树下舞照跳,竟也相处得其乐融融。秋天的时候,透过稀稀朗朗的树叶,清晰地看到这个喜鹊窝垒得很大,竟是上下好几层,四处都是出口。真是不得不佩服鸟类的聪明,难道说是受到人类的启发,觉得住着楼房舒服?还是要告诉人类,盖楼这事儿,它也会?抑或地球太小了,能垒窝的地方太少了,也是情不得已呢?毕竟人类不通鸟语,这就不得而知了。

怎奈好景不长,前两年那个冬天的一场暴雪,打的喜鹊窝支离破碎,接着几天寒风,把残存的最后几根枯枝也摇落了,喜鹊们没了踪影,或许它们飞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去了,或许也就在劫难逃了,毕竟,倾巢之下,安得完卵?

如今又是绝胜烟柳满皇都的时节,冷雨中飞来一只俊美的小喜鹊,一身黑得发亮的羽毛,打扮得很绅士,春寒里捎来温暖的讯息。莫非是那群老喜鹊的子孙寻根来了,莫非它骨子里天生的就有定位功能?据说鸟类、鱼类,还有其它迁徙性动物,它们都会找回出生地的,像小燕子,每年开春,它都能找到自己的家。或者呢,它们在南方温暖的地方已经有了更好的家,这次只是回老宅看看,如有别的什么鸟鸠占鹊巢的话,也好维个权,要个补偿什么的;不过,看它那身单力薄,寒风里有些落魄的样子,又像是随风漂泊,从此飞过而已,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怪可怜见的。看到这只小喜鹊,就这样一直在那树顶上站着,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

其实,这里以前是个山村,离城市还很远,本是别的人家和各类鸟的家园。也是没办法的事,填平了沟壑,赶走了飞鸟,扒掉了土房,建成了一片高楼,我们也没地方安身,来到这里,挤在鸽子笼里。那一日,小区里几个清洁工干完活儿,坐在路边拉呱儿,前后都是下水窨井冒臭味,也不挪个地方。原来他们是坐地山民,他们屁股底下坐的本也是他们家的老宅院,这一片山地,都是他们以前劳作的土地。如今是我们住在他们曾经的土地上,而他们也重新觅得一份差事,每天在这个新的社区里,扫扫地、浇浇水、修剪花木,干些零杂活儿,倒也都蛮认真、蛮熟练、蛮尽力气的,那种骨子里带来的敬业精神,有时还挺让人敬佩的。工闲时间,他们时常三三两两,席地而坐,吹牛、聊天、拉呱儿,喝水、吸烟,望着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高高的楼房、脚下的水泥路发呆。或许,他们与小喜鹊心思是一样的。每当从他们身边走过,与他们的目光相遇,同样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

此刻,心里还有几分悲悯。我们不都是黄土地的子孙么?那首着名的西北风歌里怎么唱的?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没错,风是刮过了,歌声飘远了,黄土刮走了,地安在、故土安在?你家在他家院子里,柴房在楼房之下,村子在马路底下。我们怀揣梦想唱着歌,走进都市里;我们乘着东南西北风,云游在四面八方。日暮乡关何处是,白云悠悠,天地悠悠,我们不都是遥望着梦中的故土在发呆么!

小喜鹊啊小喜鹊,原来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坐地山民们,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啊!愿春天的阳光照进我们的心窝,让我们共同活的更敞亮些吧!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窗外的雨下的小一些了。一抬眼,咦!小喜鹊不见了!

小区里的银杏树

文/青戈

在我们小区,有很多银杏树。春天,银杏树跟其它树木一样,发芽长叶,慢慢地就郁郁葱葱了;夏天,银杏树也跟其它树木一样,树下阴翳一片,是人们乘凉的好去处。我常常自问,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相比,还有什么不同呢?

我上百度搜索。百度介绍说:银杏出现在几亿年前,是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裸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而分散,上百岁的老树已不多见,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所以银杏又有活化石的美称。银杏树的果实俗称白果,因此银杏又名白果树。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又有人把它称作“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是树中的老寿星,具有观赏,经济,药用价值。

噢,原来银杏树还是一种珍贵树种呢!

时至晚秋,当秋风萧瑟,满世界树叶飘零时,银杏树就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它那满树的金黄,整齐统一,绝不像其它树木,黄、褐、灰、红,五花八门;它那满树的金黄,鲜艳夺目,绝不像其它树木,灰蒙蒙,土乎乎 ,色泽旧沉;它那满树的金黄,坚毅顽强,绝不像其它树木,经不住秋风扫荡,一夜之间,纷纷飘落,零落成泥……

于是,我不禁感叹起银杏树的"深藏不露"来。春夏两季,银杏树与其它树木的“表现”,几乎别无二致,即使到了初秋和中秋,也看不出银杏树的与众不同。只是到了晚秋,当阵阵寒气袭来时,银杏树才变得满树金黄。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银杏树在寒冬到来之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间万物,证明了自己的卓越不凡。

当然,随着寒冬的到来,银杏树最终会脱去自己金色的盛装,但即使这样,它的美丽已表现得淋漓尽致,已给世间万物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小区里的银杏树并不高大,枝叶也不甚繁茂,但它同大地上所有的银杏树一样,经受了四季轮回的锻炼和考验,也在默默地为人们献出它的真情和美丽。曾几何时,我在树下读书看报,安心学习;曾几何时,我在树下消夏纳凉,直到凌晨;曾几何时,我在树下静默思考,构思博文。银杏树一定看着我,一天天地变老,而唯一不变的是,我在学习和思考……

小区里的银杏树,你听到我对你的赞美了吗?

银杏树下

文/齐岁仓

浅冬的颜色,似淡非淡,似浓非浓。倒也是另一种景象,早黄早红的树叶,已在凌厉的寒露中摧毁,纷纷回归大地,隐入泥土。零零碎碎的,依然倔强而顽固地拼尽全力,作最后的挣扎,说是坚强坚持呢,还是不识时务,自有各自的评说与思量,一切由结局而定,谁说不以成败论英雄呢!

公园的银杏树移栽过来时已经很健壮威猛了,经过几年的风雨淬炼,显然更加的雄姿英发,你看它结的果,一簇簇的,密密地挂满枝头。

记得刚刚从边疆回来时,对这个树这个果满是好奇,黄黄的果,捡一大堆,忍着臭臭的味儿,洗呀洗出白白的核。其实没什么用,过了一些时日,便不知道随什么东西就扔了,只是体会了一个过程,从希望,满足,到不了了之,人生其实许多事都是如此!

但是它粗壮的身躯,金黄的叶子,密密地果,着实让人留恋,忍不住拿起手机拍拍呗,尽管知道恐怕还会删掉。

树底下一个老奶奶佝偻着身子缓慢而吃力的还在捡银杏果,尽管树上灌满金果,但是没有狂风暴雨的助力,它们显然宁愿干在上面也不下来。可是冬天,反而不会有摧古拉朽的风雨,只有绵绵落下的雪花!铺满原野,软塑出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冰雪世界来。如此的美,却也会冻死许多这大千世界的生命,或动物,或植物,或小小的昆虫及微小的生物,好与坏真的已不能轻易的定夺!

整理心情,裹紧衣服,将微冷的手放回口袋,告别不适,回到温暖中,急急的前行,那颗大树,在我的身后渐渐远去,既无告别,亦无留恋,那般色彩与果实,以及树下的老人,只不过是我们彼此,匆匆的过客……!

秋天的银杏

文/项顼

秋天的银杏

我读中学时居住的地方,有一棵硕大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说它参天也不为过,树龄应该也有好几百年,树干有三人抱这么粗,枝繁叶茂正值当年。记得在它的旁边还有一株稍小些的,后来不知为什么,那棵小一些的银杏树死了,现在连根都不在。小银杏的遗址处,修起一幢私宅。那棵硕大的白果树存活了下来,只是在它周围多是钢筋水泥建筑。只有这么一棵大树,孤零零地被包围在其间。而以前我们读书时,那里还是县城郊外的一片农田。每到秋天时节,放学后总要从树上用杆子打落下些白果,拾回家放在火炉边上烤吃。要写到白果,还是先说说银杏树。

银杏树也称白果树,在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叫它白果树。银杏的果实就是我们俗称的白果。有此地方把银杏树叫公孙树,意思是说它的长得很慢,爷爷种下银杏树,要等到孙子长大才开花结果。银杏是很古老的植物,可以追溯到新生代第四纪冰河时期孑遗植物。野生的银杏现在很少见,一般在庙宇寺院里的银杏树,多是人工种植。银杏树被称做“东方的圣者”,“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金色化石树”。 在出家人心中,银杏因长寿、典雅、圣洁,被尊为“圣树”。所以常将银杏种植于寺庙、宫观之中,或选有古银杏处建寺观。

据说,我国现存最古老的银杏树就在山东定林寺,相传为商代所植,距今已有三千余年。高达24.7米,最粗处15.7米,树冠平铺一亩多,非常壮观。在我国的名山大川、古刹寺庵、无不有高大挺拔的古银杏,它们历尽兴沧桑、遥溯古今,给人以神秘莫测之感,历代骚人墨客涉足寺院留下了许多诗文辞赋,镌碑以书风景之美妙,文载功德以自傲。无怪乎人们惊叹古银杏与古文化紧密地连在一起。

虽然野生的银杏树渐将消亡,但是人工种植的却还很多。其实银杏树很容易种,只要把种仔放在泥土里,每天浇水,大约五十天后树芽便出来了。幼时的树形像座小塔,长大后枝条散开,成了伞状的大树。我小时候的那棵白果树从树形上估计,应该有千百年的历史,是值得进行保护的人文遗产。可惜,至今没有人真正的爱惜它。银杏的叶子有长柄,叶身很像一把小扇。小时候,我经常把拾到的银杏叶当扇子。到了秋季,银杏叶变成黄颜色,压干后用来做书签,很好看。

银杏古时又称“鸭脚木”,因其叶子很象鸭脚板而得名。到宋初开始入贡时,嫌鸭脚木名字不雅,才根据其种子形状似杏、成熟时外面被白粉的特点,重新取名为“银杏”。陆游在诗里写到:“鸭脚叶黄鸟桕丹,草烟小店风雨寒。”就是写银杏与鸟桕相掩映时的一种自然的美丽景致。

银杏树是雌雄异株的,大约在农历四月间开花。花极简洁,没有花萼、花瓣这些东西。雄花只在一条柄上生着些雄蕊,每个雄蕊只生两个花粉囊,雌花只在每条长柄上生着两个裸出的胚珠。胚珠长大起来后,变成一个种子,形状很像杏子,颜色也是黄的,但皮肤很光滑,除去外面的薄皮和肉质,里面包着一层白色坚硬的薄壳,这便是普通所说的白果。

那时,过了中秋,经常邀约几个伙伴,来到银杏树下,用很长的竹杆,去打挂满了白果的银杏树。然后在树下拾掇落下的银杏叶和白果。新鲜的白果,放在火炉上烤熟后,滚烫地吃下去,那味道感觉到软糯软糯的清香、很鲜美。只不能多吃,多吃后会感觉到头闷,有一种轻微中毒的感觉。后来才知道,白果有很强的药物作用。明代李时珍《本草》记:“入肺经、益脾气、定喘咳、缩小便。”清代张璐璐的《本经逢源》中载白果有降痰、清毒、杀虫之功能,可治疗“疮疥疽瘤、乳痈溃烂、牙齿虫龋、小儿腹泻、赤白带下、慢性淋浊、遗精遗尿等症”。明代至今都用白果炮制的中药或中成药,用于临床。银杏叶也具有重要的药用价值。到目前为止已知其化学成分的银杏叶提取物多达160余种。主要有黄酮类、萜类、酚类、生物碱、聚异戊烯、奎宁酸、亚油酸、蟒草酸、抗坏血酸、a-已烯醛、白果醇、白果酮等。对冠心病、心绞痛、脑血管疾病有很好的疗效。用银杏叶提取物做成银杏叶片等成药,在临床上广泛使用,疗效明显。

银杏材质优异,价格昂贵。木质具光泽、富纹理、结构细、易加工、耐腐蚀、易着漆等,并有特殊的香味,抗蛀性强。银杏木除可制作雕刻匾及木鱼等工艺品,也可制作成衣橱、书柜等高级家具。银杏木具共鸣性、导音性和弹性,是制作乐器的理想材料。它的木材虽不甚坚硬,然而纹理细密,色白徽黄,略带丝光,漆上中国漆,颜色极光亮。另外,它的叶子上从不会生虫。银杏树是落叶树,夏季绿叶很茂密,足以遮住炎热的夏日阳光;冬季叶子脱落了,冬日暖阳径直照到枯黄的土地。因此做“行道树”一定很合适。

春夏时节,银杏树叶青葱翠绿,似一柄绿扇;金秋时节,又好似一把金色的折扇。史岩在《故乡的银杏树》里写道:“撤下橙黄落叶,宛如铺开一片金色的地毯。”和“翻跟斗,捉迷藏,仰天一躺,望着白云,神思遐想。”所记均是童年的乐趣。记得上学的时候和同学相约去那里欣赏、去树上采摘白果,那时候的心情是快乐而绚丽的,大家开心而愉悦。那样快乐的日子感觉短暂,恍惚之间,几十年光阴在指间悄然流逝。童年和中年真得很不一样,那时候从来不会有现在的心情。如果时光能够到流,宁可不要如今这安逸舒适的生活,回到童年那清苦但无忧无虑且快乐的生活。

还记得,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小城有个不大的广场,广场的正中央有一尊钢筋水泥的毛泽东塑像,基座是本地产的纯白色花岗岩,塑像通体为白色,塑像身穿军大衣,头戴军帽,向正前方挥手致意。广场可容纳数以万计的人聚会,我读小学和初中时经常被学校组织到广场开会。塑像的后面是全县唯一的灯光球场,每年县里都要组织几次有规模的篮球比赛。所以那个时代,除了电影而外,篮球比赛成为小城人们另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灯光球场后面是工会所在地,外面有几棵银杏树,夏天枝繁叶茂,秋天满树的金黄。放学之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总是约好了一起去打篮球或是拾银杏叶,总有一番乐趣。现在我姐姐和四弟家就住在公园右后这一带。

一年中最喜欢的季节便是秋天,虽然与秋天的相聚总是短暂,但这短暂中却体味到了那散发着梦幻般的秋意。当我有机会独自站在银杏树下面,看到午后灿烂的阳光从树叶中透过来的时候,想起久远的过去,秋天的味道瞬间即逝。

如今,站在银杏树下,早已没有儿时的快乐,所以找不到那种自己想要的感觉,只留存下一些遥远的童谣,还有那烤白果的记忆。秋日天高云淡,南归的雁子带着离别的惆怅;脚下的树叶在轻声的低语。此刻,坐在银杏树下享受一份宁静与孤独。

银杏最美的时节,当是秋天。秋风徐来,把树叶都刮下,地上铺满了黄灿灿的银杏叶,天空飘零着金色的银杏叶,达·芬奇认为:“黄和红在亮光中最美,金黄色在反射光中最美。”秋天是银杏的季节,银杏金黄色的秋叶,在落寞的秋日里更显亮丽。

两株银杏住禅院

文/董军梅

福荫紫竹院(紫竹禅院)正殿前有两棵历经数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姿态古朴,春夏翠绿,深秋金黄,已有数百年历史,是福荫紫竹院古建筑群的一大亮点。

银杏树又名白果树,世界珍稀树种之一,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被称作植物界 “活化石”、“大熊猫”。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因此别名“公孙树”,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

银杏树还有“中国的菩提树”之称,4月开花,10月果熟,11月落叶。银杏冠大荫浓,姿如凤舞,苍翠四荫,像一把大伞,荫庇绿色空间,拓展庭院的“天际线”。每至秋日,高大雄伟银杏树与壮观古老殿宇相衬托,好像两顶黄龙伞分外耀眼。清风吹拂,落叶飘洒,纷纷扬扬,金色的叶片在空中飞旋而落,绿茵如毯的草地铺满金色的叶片,如同铺了一层“黄金地毯”,成就了树荫下一地金灿灿的美丽。阳光为银杏扇形的叶片镶嵌上金色的边缘,直至变成通身的金黄。树上、地上金黄一片,整个庭院充满了绝凡尘、净素雅的银杏叶,是活生生、金灿灿的秋日童话。银杏树释放出它最动人的魅力,让人着迷,构成了一幅理想的美丽画卷,堪称极致,增添了庭院自然生态的审美价值,增强福荫紫竹院行宫庄重典雅的气氛。在园林师傅的精心养护下,今日的古银杏依然生机勃勃。

古都历史中,银杏树一直是帝苑、王第的钟爱之树。紫竹禅院明为万寿寺下院,皇家寺院,清禅院迤西建行宫,乾隆题匾福荫紫竹院。梅尧臣《答友人》诗云:“初闻帝苑夸,又复王第褒。累累谁采掇,玉碗上金鏊。”由于古银杏树年深日久,其外在形象中自有风雨侵蚀后的斑驳痕迹,有一种老物件所特有的岁月沧桑。朱光潜先生说:“愈古愈远的东西愈易引起美感。”

阅读一棵树,让我们追寻一段难忘的绿色记忆;抚摸一棵树,让我们感受年轮记录下的悠久历史文化。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委二局迁来北平,选定“紫竹院”这座空庙作为办公地点。1950年朱德总司令来到福荫紫竹院中央军委二局驻地视察,看到紫竹院古树作出指示:“园内的大树,你们要保护好,这就是我国的古文化。”1952年“紫竹院”成为总参三部幼儿园用房,1983年归属紫竹院公园。据总参三部的同志介绍,接手庙宇时,两棵古银杏主干有明显熏黑迹象,为火烧所致。据记载,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紫竹院深遭洗劫,庙宇、行宫、花草树木,破坏殆尽。两棵古银杏也许就在那个时候遭到破坏,因此主干势微,蘖枝丛生。

“台榭如富贵,时至则有。草木如名节,久而后成。”古木参天,是一种邈远的时间累积。古银杏如同苍然老者,经磨历劫,纵观朝代更替城市兴衰,阅尽人间春色,老而弥坚,气宇轩昂,与古庙相映,体现文化生态的审美价值。“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它是历史的见证。

古树承载了历史的追忆,折射了心境,古树风姿给心增添了些许的温暖。温暖,是因为我们心存美好,正因如此,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成了某种最贴切的寄托与载体。人们尊重古木,爱护古木,见之油然而生敬意,由衷地萌生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情怀,两棵古银杏树已成为后人追思抚远的精神寄托。

路边的那行银杏树

文/宝之

深秋时节,路边的那行银杏树变得辉煌灿烂,每当上下班的路上,我都会感动于他生命的色彩,久久观赏,不愿离去。银杏是古老而高贵的树,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身怀敬意。

这排树是三四年前建办公大楼时候栽种的行道树,刚刚栽种的时候像其他绿化树一样被截去树端的枝杈,像半截木头被整齐的插在路边。身上捆着草绳。被阉割的根只剩下短短的一小节蜷缩在草绳捆着的弹丸泥土里,苟延残喘。植树的工人,把他们横七竖八的扔进早已挖好的狭小树坑里,按照程序填土、浇水、支撑防倒伏的木桩,不像是栽种生命,倒像是工厂生产产品。也许是对银杏特殊的情感,当时看了栽种的场面,悲从中来,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像看到林黛玉被拉去洗衣做饭,变成了灶台旁的大嫂,李太白被安排坠蹬执鞭,成为任人驱赶使唤的奴仆,是件多么焚琴煮鹤的尴尬事。直感叹人心不古,高贵的银杏生不逢时,白玉堕入污泥,龙游池塘遭戏。

以后不愿意看到他们,感觉这成排的银杏已经失去了他高古不俗的气质。

两三年过去了,就在这个深秋的天气里,我忽然被他的辉煌所震撼了,过去的时日里我竟忽略了他的价值。金黄的叶子渲染出满树的繁华,在秋风里熠熠闪光,骄傲的绽放。没有杂色,没有斑驳衰老的痕迹,整齐的一列树,洋溢着蓬勃向上的精气神,张扬着舍我其谁的生命力。耀眼的金黄,在湛蓝的天底下,在秋风萧瑟,落木萧萧的背景中,演绎出生命的绝美华章。风乍起,无数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吹落黄叶满地金,这世间大美,阻了我的视线,塞了我的呼吸,让我怦然心动,热血沸腾,不能自已。沐浴这灿烂的叶雨,体味这生命的绝唱,谁还能抹杀他的高贵的本色?即使他曾经被人工野蛮的摧残,被粗糙的栽种,被安插在嘈杂的马路边。这马路便道,反而因为这银杏变得清雅不俗了。它的周边,佝偻俗气的老榆,道貌岸然的松柏,搔首弄姿的木槿,趋炎攀附的蔷薇,轻薄浮浪的杨柳,曾经在春天里开出无实的谎花,在夏日里虚长肥硕的叶子,而一旦太阳的温暖不再眷顾,他们经不得洗礼,虚荣谢尽,猥琐晦暗的面目像破旧肮脏的抹布,丑陋不堪。而银杏耀眼的树叶,累累的果实,在明艳的秋光里更显得卓尔不群。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我更加崇敬银杏树。不会因为他被栽种在哪里。只因为他历经亿万年积淀的高贵气质,他在春夏艳阳里不汲汲张扬的淡薄心性,他在苦寒天气愈加明丽的进取精神,他虽遭侮辱伤害却不改本色、吸纳天地精华木质坚实的铮铮傲骨,这不能不让人肃然起敬。

路边的那行银杏树,每当我走过他们的身旁,我都会久久的赏视,他们是我的良师益友,他们让我们充满乐观的精神,崇高的境界和勇往直前的勇气。人生的道路上会遇到挫折困难,会彷徨苦闷,可是一想到这排银杏树,我就浑身充满着力量,微笑着昂首前行。

银杏树

文/孙涵筱

小区门前,排着几株银杏树。

雨后,时时吹过阵阵清凉的风,扇状的叶片随风飘荡,滴淌着丝丝春雨,如同一幕雨帘,让人每次经过时都想驻足。

我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冷清的回家路上,时不时用脚踢起一块石子,望着它滚向路边,而那些沉重的似是一块巨石的东西,却死死盘踞在我心房的每个角落,无论如何也踢不走。路上偶尔驶过一辆车,卷起路面的洼水,肆无忌惮地飞溅着。那车轮碾压路面的嘈杂声,依然盖不住这路的冷清。我的心也如同这阴霾的天空,压抑、烦闷,透不过气来。

走至小区门口,一眼便瞧见那几棵银杏树。树旁的地上散落着被雨水打落的淡黄的小花和那支离的残叶,我的心愈发悲凉。

走近看去,却惊异于那树的茁壮,那还挂着雨珠的叶子越发翠绿清新。驻足树下,我见证着它的昂扬。

仰望银杏,我默然无语。

并不粗大的树干却挺拔笔直,显得十分庄重。它们遥望古今,历经沧桑,没有人为的呵护,却傲然屹立在大自然的风雨中,千年不倒,号称“活化石”。这干撑起一树的枝,刚劲有力,充满阳刚之气。

仰望银杏,我心潮澎湃。

柔嫩的枝条也略显苍劲。没有旁逸斜出,没有妩媚妖娆,端庄优雅,野趣横生。每一根枝条都是向上翘起,承载着茂密的绿叶。它不畏风雨,蓬勃向上,恰似一尊完美的生命雕塑,一块凝聚力量的“活化石”。

仰望银杏,我充满敬意。

扇状的叶片,是朴实的,高雅的。青翠的叶子小心翼翼地舒展在枝头,那样低调,毫不张扬,微风拂过,时时变换着姿态翩翩起舞,一展玲珑剔透的叶脉纹路。它坚贞高洁,不似野草般慵懒,没有野花的妖娆,只是轻轻曼曼地缀在枝头,宽容无私地洒下一片绿阴。

仰望银杏,一树的美好,一树的珍贵,一树的谦卑。这是自然的杰作,我情不自禁地拥抱着它。这千百年来凝聚了自然情韵的“活化石”使我心中顿时充满了斗志。

校园一角

文/王孜谦

我的学校坐落在解放路上,大门正面对着襄阳一中,背后是滋养我们的汉江,左边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右边是襄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就在这所学校里快乐地学习、成长。

我最喜欢校园的左边,因为那儿景色怡人。那里有八棵银杏树,它们枝叶茂盛、高大挺拔。飘落下来的银杏叶像金黄的小扇子,又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铺成了软绵绵的地毯。银杏树上还筑有许多鸟巢。我心想:鸟儿为什么在这里筑巢?大概是这里太美了吧。冬天,可在这银杏树下晒太阳;夏天,可在这银杏树下乘凉。看来,这银杏树大有妙处呀,而且它们还是我们学校的校树呢!

八棵银杏树之间是升旗台,升旗台上有两盆粗壮的铁树,它们的形态有些奇怪,像两棵巨型菠萝树。铁树的顶部,结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果实,呈大红色,像许多珍珠……

这里四季景色如画,让我陶醉、入迷。有兴趣,你也来细细观赏。

秋天的银杏树

文/代明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秋天的银杏树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心中的圣殿

文/王勉

很久没去图书馆了。

但图书馆里的情景,时不时会浮现眼前:如林的书架,每个读者都悄无声息地巡睃着、寻觅着、挑选着自己喜爱的书;轻轻移步,目光在密密的书丛里扫视,然后驻足,明眸在书页间逗留。阅读大厅里的那一片宁静,如深山、如幽谷,如水波不惊的秋夜,如风轻云淡的原野。尽管,时有沙沙翻书声,尽管,时有窃窃私语声,宛如蝶翅轻掠而过,鸟鸣婉啭而去,留下的还是安静。这样的安静,只有在莘莘学子全神贯注的考场里才能感受得到。在这个场景里,看不到浮躁,听不到喧嚣。有的只是如饥似渴的汲取,有的只是孜孜以求的神往。

这是温暖的场面,这是纯真的回忆。

那时,我也曾经置身其中。

那时的我和许多人,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物质上,除了满足温饱,再不敢有任何奢侈;精神上,除了空洞说教,再也听不到什么言辞。那时的我和许多人,也没什么去处,要么是电影院,要么是新华书店,要么就是图书馆。

电影也没几部好看,书店里买了书就要走。而图书馆,却成了我别无选择的流连所在。

我酷爱读书,从小就养成。小学时,我把《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书啃得津津有味,尽管不少字还不识,许多词只是囫囵吞枣。中学和插队落户期间,不但看《红楼梦》《青春万岁》等小说,更贪婪地偷读黑格尔的《逻辑学》卢梭的《忏悔录》等国外哲人的名着。家里的书看完了,就同学之间相互借着看。同学间的书也翻破翻烂了,就剩下华山一条路去图书馆了。

去得最多的还是上海图书馆和松江县图书馆。

去上海图书馆是因为我姨妈家就在马路对面。每次去姨妈家外出玩时,我总被对面的图书馆所吸引。当时上海图书馆是一幢欧式建筑,顶上还有座钟楼,庄重而神秘。进馆很严,须出示借书卡。因我姨夫是教师,有卡。我每次拿着姨夫的卡去图书馆。现在说来或许许多年轻人不会相信,当时我进上海图书馆每次都要排队,那长长的队伍有时会有100来米长,就如现在苹果新款出来粉丝们挤爆专卖店差不多。上海图书馆不仅书多,而且阅读环境也好。每次,我借了书一落座,就会气定神闲,杂念全无,有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境界了。

印象中,当时的松江图书馆是在岳庙里的。因为离家近,比起去上海图书馆,当然要去得更多了。

进入半圆形的岳庙门口,穿过一边是点心店一边是理发店之类嘈杂小街,左面稍拐就是松江县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斜对面是热闹非凡的大光明电影院一样,县图书馆东对面是人声鼎沸的“也是园”茶馆。一静一动,安排得如此巧合,我当时也暗感惊奇。富有诗情画意的是,松江图书馆门前,矗立着两棵一雌一雄的银杏树。这银杏树大概已有上百年了,苍劲挺拔,枝如虬龙,冠如华盖。图书馆坐落在银杏树下,被浓密的苍翠所笼罩着,宛如平静的小舟泊在那里。

有一段日子,我几乎每天要去松江图书馆。那时插队落户已四年了,听说中央已恢复高考,大队里放假让我复习功课。白天,和插兄们一起到图书馆翻数理化书本,书少不够,我们就轮流在图书馆里抄书,然后一遍一遍做题目,晚上到学校听课,把白天做好的题目给老师看。这样的日子,好像足足有两个月。有时,我们去得早了,阅览室门还没开,我们就靠着银杏树看书议题。见此情景,有位图书管理员阿姨悄悄把门开了,让我们提前进去。还有一段日子,我虽不是每天去,但每个周末仍雷打不动地去。因为我在搞业余创作,需要阅读大量的中外名着,以补充自己的文学素养。当时我给自己开了个书单,每个周日上午必到图书馆去。好几次,找不到书,阅览室那个管理员阿姨劝我不要急,微笑着把我的书单抄记下来,让我下周来看。我如沐春风,下周兴致勃勃如期而至。我的许多作品,就在那个时期写出的。

渐渐地,我和许多人一样,图书馆去得少了。阅读只是在电脑上,在手机里,在家里。后来,老图书馆拆迁了,区里建起了新的图书馆。新图书馆宏伟而静谧,坐落在新城的绿树掩映中。偶尔,我会去那里参观展览听听讲座什么的,感受着图书馆久违的书香。因为我对图书馆的那种气息,还有那两棵默然屹立、绿意盎然的银杏树,仍有着一种难以忘怀的眷恋。

毕竟,曾印着我足迹的图书馆,在我心灵深处,始终是一座神圣的殿堂。

美丽的银杏树

文/鲍安顺

我常在深秋,捡拾几片银杏树叶子,夹在日记本里做成标本,那金黄的叶片格外显眼,像一个优雅古典的精灵躺在书页里,弥漫开来的是一种淡淡的情思,沉郁而欣然。其实银杏树是一种珍贵的树,科学家称它为活化石,是地球声名显赫的孓遗树种,从遥远的冰川时期蹒跚走来。有人称它是“地球上金色活化石”,把200万年前的一腔风情化成了涓涓雪水,一直流淌至今,也没有绝迹——这是一个奇迹,染遍山谷的温暖金色,它作为物种存活的坚韧与风采,决然挺立的英姿,点燃了生命的激情与活力。银杏树太古老了,所以有人建议把银杏树作为我国的“国树”。

银杏树的叶,在春天嫩绿挺拔,在夏天肥美葱郁,在秋天金黄迷人,在冬日悄然飘零——回归到大树的根源。那叶像一个个小扇子,又像一条条悄然掀开舒展的小裙子,楚楚动人。银杏树雌雄异株,也就是同一棵树上只能开一种性别的“花”,所以雌性的银杏树到了秋天能够结很多种子,而雄树则空空没有一粒种果。外国人叫它“金果”,在夏天的银杏树果为白色的,秋天变黄,在秋末脱落在地,黄色的果肉已经干瘪,发出强烈的臭味。而果核犹如白色的杏核,当我们砸开果核,露出土黄色的果仁,就是胚胎,生吃时又苦又臭,还有毒性。而让它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还要炒熟它。银杏全身是宝,它的叶子晒干后可以制成银杏茶,果实是名贵的中药,银杏茶和银杏果实可以治疗心血管等疾病,特效奇佳。

百年银杏老街,全世界一共有三条,我国城市丹东就是其一。丹东的百年银杏多达七百余棵,堪称世界之最。秋色丰盈的银杏树,满树金灿灿的蝴蝶在纷飞,翩翩起舞地落在地上,铺满街道的松软飘逸,如同置身金光大道,仿佛踩在金色的地毯上,我在秋风拂叶的飘舞之中,看见几十个童年雀跃的欢乐身影,他们喜悦幸福,似水流年;我仿佛听到维也纳金色音乐厅响起的《拉德茨基进行曲》——那遍地的黄叶与音乐圣殿的高贵金黄色相媲美,金色的绸缎波光潋艳;还有电影《满城尽是黄金甲》中,“一地黄叶碎如金”,那纷飞的金色是从心灵与骨子里透露出来,金质乱眼,明艳沉醉,绚烂锦绣,纯朴而不矫揉造作。那是金叶炙烤的漫天风情,摇曳深秋色浓,缀满金质流风。

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沿街一溜的金色银杏树,长廊一般绵延数百米,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有排山倒海之声势,也有浩浩荡荡之威风,更见骀荡金风之雄伟,满目金阳,遍眼金烁玉摇,生姿灼灼鲜艳,那般纯净,又是那般高雅浪漫,让我止不住地心跳,也让我看见秋韵中那棵棵千般纯粹、万般干净的金色靓女,通体明媚,一尘不染,浑身仿佛刚刚接受过精心沐浴和细致妆饰后而翩然舞蹈。难怪大词人辛弃疾曾感叹:“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置身那个皇帝曾经钓鱼的地方,看金秋银杏的巍峨,云冠般挺拔庄重,那气势婀娜如女子的风情妩媚,似伟岸金童的弥天风范,像天籁金翁的挺立风采。

青城山是着名的旅游圣地,有一棵古老银杏树,高达50余米,腰围7.06米,直径2.24米,据说是张天师亲手种植的,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了,要七八个人才可以合围树干。我故乡的那棵银杏银,也是千年圣物,我就见过几位摄影老师拍它的照片时,双手合十,表示无比的崇拜之情。

有人描写银杏树挺拔的身影时,称它像一位穿着绿军装的战士,如一位托起生命风采的坚强壮士,像一个东方屹立的伟岸巨人。而大文豪郭沫若则称它是东方的圣者、生命的纪念塔,应该称为中国的国树,你美,你真,你善……你的美德像音乐一样洋溢八荒。他还感叹中国诗人和画家很少把笔墨写给银杏树。郭沫若的这篇文章写于战时的陪都重庆,他把银杏树与“我可希望你不要把中国忘记吧”的抗战情怀联系起来,国恨家仇浑然一体,银杏树所蕴含的意义就更显深深了。

鸟窝

文/山禾女鬼

办公楼前的草坪上,不久前,移栽了三颗银杏树。

据说是襄阳市政府送的;花了不少的钱。因为三棵银杏树都高高大大的,从山区县的崇山峻岭中移植到喧嚣的城市,光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我对这种做法很不赞成。

这样大的银杏树,在大山里说不定已经生长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成材成今天这个样子。那里的地理环境包括那里的一切,这些树都已经适应了。而冷不丁地把它们连根拔起,移栽到充斥着污秽之气的城市,说不定它们就此夭折呢!

但人是不会管树的体会的。为了这利益,那审美,常常做移花接木的事情,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人们自己多么的了不得。

我如此悲悯归悲悯。世界该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因为我的悲悯、我的关注、我的思考而有所改变。大冬天里,这三棵银杏树就矗立在了我们公司办公楼前的草坪上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开春之后,看到它们现在光秃的枝丫上长出绿色的嫩叶,并在新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说了如此之多,好象跑题了呢。不是写鸟窝嘛,怎么没完没了地发起牢骚了?

不是牢骚,而是借题发挥一下自己的见解不说,要写的鸟窝,着实跟这三棵移栽来的银杏树有关。

就在这三棵树移栽后不久,一对喜鹊竟然在最高最强壮的那棵银杏树上做窝了!

这真是家有梧桐树,不愁引不来金凤凰呢。

自从喜鹊开始搭建鸟窝后,我每天上下班甚至上班的过程中,都要看看那个鸟窝。我很佩服那对喜鹊的智慧。它们在三棵树之间,选择了最高最壮的那棵,并且把自己的窝建在这棵树的最高处。我也喜欢那对喜鹊的勤劳。它们俩轮换着飞来飞去,衔来一根根小枝条,让自己的家一天天大起来。

望着那鸟窝,我有了一些更久的感慨。记得小时候,老家的屋侧有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树上,总有喜鹊在那树上做窝,并生产小鸟。我和小伙伴们看到了鸟窝从小到大的过程,看到了小鸟伸出还没长毛的红红的脑袋张着嘴接吃鸟父母送回的食物,看到了小鸟羽毛未丰就想飞翔而从鸟窝里掉下摔死的惨剧,看到了冬天雪中鸟在鸟窝中过冬的温馨。

在记忆中,除了童年的鸟窝印象,同样的印象还有,记不得是那部电视纪录片反映大西北的景象里,有这样的解说大意:树死了,鸟飞了,一个孤零零的鸟窝似乎把曾经的生命与温暖凝固成了永恒。那影像,那音乐,那解说,至今在我的脑海中还经常震颤。

许多年没有见到鸟窝了。如今,在办公楼前移栽的银杏树上,在隆冬的季节里,竟然又一次看到了儿时仰视中的鸟窝,心里有了许多的感慨。

期待鸟窝早日搭建好,期待春天时节小鸟的诞生,更期待那三棵银杏树如在它们的原生地那样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秋天的银杏树

文/范一鸣

金秋时节,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到了美丽的银杏谷。

微风吹来,银杏树的叶子落了下来。有的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有的像滑翔机似的兜着圈子盘旋而下,还有的像杂技演员翻着跟头落到地上。

很快,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行人走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在告诉大家:“秋天来了,秋天来了!”

当一片银杏树叶从我的头顶缓缓地飘落下时,我轻轻地把它捧在手心里,仔细地观察。它像一把小扇子,又像一把小雨伞。

爸爸告诉我:“银杏叶可以降低血压,银杏树是一种神奇的‘医疗树’。”我小心翼翼地把一片片银杏叶夹在书里,因为我想把秋天留在书中,等待下一个秋天的到来……

我喜欢秋天,更喜欢秋天的银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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