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爱的故事

2023年03月06日优秀文章

关于父爱的故事(必读7篇)

东大街上的父爱

文/松林花枝

小时候我跟母亲一起生活,一年与父亲相聚一次,是我最大的愿望。还记得,那时我最爱看北斗星,因为父亲就在那个方向的千里之外工作。我望着北斗星,仿佛能看到父亲向我走来,背起我走过洛河上的漫水桥,再扯着我去逛东大街。

每次父亲休探亲假回来,都会带我去隔河相望的城里玩。东关有卖压制的五香咸羊肉,两毛钱能片好大一块,用麻纸包着慢慢嚼。我喜欢站在大石桥上看行人熙熙攘攘,看瀍河水静静流淌,听父亲哼唱《北京有个金太阳》。

东大街上旧时的门窗古色古香,随风舒卷的杏黄或枣红招幌一街两行,配上鼓楼青砖青石的静默沧桑,仿佛我就是古时候随父闯荡江湖的姑娘,在闹市顾盼流连,眼睛都不够使唤。

在老城的商店里,父亲给我买手绢,丝制的,白底上绣着柔嫩的粉红梅花,四边是机锁的花瓣型齿牙,我欣欣然用了好多年。

东大街有些门面挂着花圈,我还扒着门看大人们制作各种纸花,五颜六色的真好看。父亲对我说,等他百年之后叫我给他美美地做几个。我那时不懂得什么叫"百年之后",就答应说等过了一百年,我给你做一百个。父亲笑得前仰后合,捋着我的头发说真乖。

一年又一年,光阴荏苒,背过我的脊梁不再那么高了,我渐渐能看到他的肩膀了。那种童年的温暖渐渐模糊,漫水桥和东大街慢慢地成了回忆。从留守到独立生活再到结婚生子,我一路走得很坚强。几十年来,无论我的生活如何变化,父亲总在那个地方,直到退休才回到家乡。少年时要看父亲,我得独自坐火车北上,如今,走到老宅即可将老父看望。

不知何时,父亲满头浓密的黑发变得白花花、稀稀拉拉的。看着我啃苹果啃得香,父亲咂着没牙的嘴从厚厚的近视镜片后面瞅我。我把苹果削了皮、切成小片给他吃,他慢慢地嚼起来,塌陷的腮帮子一起一伏,就像我小时候吃五香咸羊肉那样陶醉。

后来,父亲不能吃苹果了,糖尿病限制了他的饮食。再后来,糖尿病并发症波及内脏,透析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医院成了他最害怕却又不得不去的地方。医院与东大街很近,但父亲再也没有踏入东大街半步。

三年前的清明节那天,父亲坐在沙发上睡去,睡得那样安详,心跳和呼吸都悄悄地消失了。我哭起来,这才七十年而已,离一百年还早着呢,扎纸花的手艺我还没学会,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啊?!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啊!

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东大街了,对于那里的每一页记忆,都刻画着父亲的痕迹,深深浅浅印在我的心间。

父爱如山

文/张旭

当我遇到挫折而默默流泪时,我会想起您;当我经历病痛而倍受折磨时,我会想起您;当我看到别人一家人幸福的笑容时,我也会想到您——我的爸爸。

忘却了吃饭,忘却了玩耍,但我忘不了你的模样。转眼间您又离家有半年之久,回忆起您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想打电话给您但又不知说些什么,一听到您的声音我就感觉到无比亲切。

我还依稀记得那年冬天,奶奶病了,您很着急地从外地赶了回来。但还是未能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一进屋您话都没说放下东西转身就跑向奶奶的墓前,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我看到您的双眼红肿着,至今还记忆犹新。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我却始终不能理解,但那一次我却体会到了您的爱。

那年冬天我不小心扭伤了脚,到医院去拍了片子之后,医生说骨折了,需修养一段时间。那两个月里,是您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才使我好得那么快。每到三点钟您就起床做饭,等我醒来,香喷喷的饭菜已经端到了床前,当我吃得津津有味时,无意中发现你在捶腰。我一下想起您有风湿病。望着您捶腰的背影我流泪了。在晶莹的泪花中我发现您老了,您的头发变得稀少了,露出了一根根银丝。您再也没有了当年那背二百来斤的东西就像什么也没有背的那种感觉了。您老了,意味着您的负担轻了,但您现在却不感觉轻松。

望着天边的霞光,望着自由自在的小鸟,望着即将凋零的花朵,我才体会到父爱重如山。

茶味父爱

文/魏益君

不知道别人体味的父爱是什么,我只知道父亲对我的爱里有着浓浓的茶味,这种爱让人陶醉,使人彻悟。

父亲好茶,多少年来就一直喝他自制的野菜茶。

春暖人间,大地苏醒时候,老家山山岭岭的苦菜、婆婆丁从泥土中钻出点点新绿,父亲就赶在清明节前,天天采挖,因为过了清明野菜就会开花,失去了鲜嫩清香的味道。每天,父亲将采挖的苦菜、婆婆丁洗净晾干,尔后文火翻炒,制成苦菜茶。苦菜茶的味道极好,淡淡的苦味,溢着泥土的清香。

夏季当头,山山岭岭的石竹子花尽显风韵。这时,父亲又忙着采挖生长于山崖石缝中的石竹子,回家精挑细选,制成石竹子茶。炎热的夏季,父亲就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泡一杯色泽翠绿、香气馥郁的石竹子茶,摇一把蒲扇悠闲地纳凉。父亲不仅春夏制茶,还在晚秋采摘桑树顶尖的嫩叶,制成极具保健作用的桑叶茶。

如此,父亲的野菜茶便四季不断,每天,父亲手提一个大茶瓶子,里面泡着浓浓的茶水,不时地打开,嗅一下,喝几口,陶醉无限。

也许从小就跟父亲学会了喝茶,我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后来我参军来到部队,战士是没有喝茶的习惯的,那年夏天我突然嘴角生疮,小便灼热,浑身不适,吃药也不管用。我写信告诉了父亲,几天后,父亲突然来到部队,大包小包地带来几袋野菜茶。父亲看了看我的嘴角说:"没事,喝几天茶叶就好了。"

我说:"茶叶寄来就行了,大老远的何必跑这么一趟。"

父亲笑呵呵地说:"邮寄还不定几天到呢,我抬脚就过来了。"

父亲的话让我感动,鼻子发酸,要知道,我那时正是第一年新兵呢,身体有病就想家,看到父亲时,我其实是想哭的。

我按照父亲的嘱咐,连喝了几天野菜茶。说也奇怪,几天后不适的症状竟然渐渐消失了。我写信告诉父亲,父亲高兴异常,没几日就又收到父亲寄来的野菜茶。

后来,我回到家乡走进机关工作,单位里经常有上好的茶叶,对于父亲的野菜茶渐渐地束之高阁了。一天,我带了一些上等的茶叶回家送给父亲,并嘱咐他年龄大了,少爬那些山山岭岭。

父亲却看也不看,埋怨我净瞎花钱。父亲说:"庄稼人的命硬,享受不了那些高档东西。我制作野菜茶,一来是喝惯了,二来也是为下地锻炼锻炼身体。你看,我喝野菜茶,一年到头无病无灾,身体硬朗。再说,看到你们高高兴兴喝着我自制的野菜茶,无病无灾,我心里也舒坦呀。"

我好像领悟了,临走时,我特地要了几袋父亲自制的野菜茶。父亲就呵呵呵地捧出来递给我,那神态像是给我发奖。我知道,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女最真挚的爱,那爱,就像散发着泥土清香的野菜茶……

父爱无疆

文/雨泉听雨

为人父的时候,我渐渐理解了父亲,而父亲早已远去,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走得匆匆,什么都没带走,包括他的爱也留下了。我时常懊悔,在他弥留之际,我没能站在他的跟前,看他最后一眼,也让他看我最后一眼。就这么阴阳两隔了,只有父爱还在守望着,无论生活多累多苦,而心的一隅,还为父爱留着。

早就想,以充溢心间的哀思为墨,以无际的天空为纸,在这风雨无歇的季节,用不事雕琢的净洁的文字,为父爱写点什么,但每每在动笔之时,总有一股忧伤,起初只是淡淡地,想着想着,眼前便升起浓浓的雾,我无法让我的视野清晰,不得不暂且放下,我不能继续,我想让我沉浸在平静的心绪里,再丝丝缕缕地回忆,可是我发现我的情感是那么脆弱,我不能控制自己,一任泪流,从双颊滚落的点点滴滴,竟湮没了这一行行字迹。

父亲的一生平淡无奇,象中国大地上生存过的父辈,象千万佝偻身躯的农民一样,经历了一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但他以他的勤劳,养活了一家人,虽然不富足,虽然有时也食不饱腹,衣不遮体,但我和我的兄弟姐妹,还是健康地活了下来。虽然,这一点儿也不惊天动地,但足以在我幼弱的心灵里,让干涸的河床感受爱泉的滋润。父亲每天都平平常常,在那个年代,他唯一念着的只是生存,为着这个原因,我的父亲奋斗了一生,而且备尝艰辛。

那是个劳动最不值钱的时代,劳动的价值以工分的形式计数。全家的劳动力都通过为生产队出工,挣到工分,而后再靠工分获取粮食和其它生活用品。队里生产的粮食大多交了公粮,剩下的便分给农户,最通常的分配方法,即以工分多少来分配。家里劳动力多的,挣工分就多,分的东西自然就多。我家的劳动力只有父母,他们拼命地干活,只为了多积累半分或是一分,但尽管如此,分到的粮食还是远远不够吃的,看着饥饿的孩子们,父亲不得不再去拼命。

我依稀记得,父亲作为壮劳力,被派出为生产队拉煤,那是强制性的,必须去。给予的奖励,就是每天可以比在家里多挣两分。父亲因为家中粮食不够,临行时不敢多带些吃的,便匆匆上路了。运煤要到四百多公里外的煤矿去,拉着一辆两个轮子的人力车,一步步地空车而去,满载而归。父亲拉着煤行至半道时,一再节省的粮袋子,又在露宿时,因过度劳累睡得太沉,不慎被人偷了去,这让父亲一下子陷入了绝境。拉煤是强体力劳动,同去的人谁也没有多余的足以供给另一个劳力的食物,父亲由于劳累和饥饿,渐渐落在了后面。他艰难地吃力地赶路,颗粒不进,只喝些水,两天后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路旁。他被一位过路的好心的奶奶救醒,问他得了什么病,当得知是被饿成那样的,老奶奶很为难,但还是从自己怀揣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两个玉米面饼,正是这两个饼救了父亲的命,他一路乞讨,扎挣着回到了家。后来父亲每回忆起这件事儿,除念念不忘那位老奶奶外,就说,唯一让他牵挂,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就是家中尚有年幼的孩子。

父亲不识字,但他以自己的努力和智力,学着在农村生存所必须的本领。各种农活自不必说,父亲还学会了为村里人盖房子,左邻右舍的都曾找他修葺或翻盖新房,这样,父亲在农闲时,还要多干些额外的并不挣工分的活儿。那时,最让人发愁的,仍然是缺少吃的,甚至连生存也受到了威胁。春天来临,树上的嫩叶也成了食物,椿树、柳树、榆树的叶子,还有各种野菜,也许其中有一些不适宜吃的,父亲不懂,结果,全家都吃出了病,口唇紫绀,眼睑浮肿,父亲不得不用架子车拉着全家去看病。为解决吃的问题,父亲想尽了办法。他曾将生产队里牲口吃剩的饲料收集起来,悄悄地放进撕破的衣襟里,带回来给我们吃,那些牲口的饲料,成了我们兄妹最美味的食物,也正是这样的食物,让我们的脸上褪去了饥饿的青黄的草色。

父亲在那样的贫穷中,也并没有丧失对生活的憧憬,他在力所能及地为我们制造着快乐。那时的农村,没有商品交换,农民除了工分之外,平时是无缘见到票子的,钱成了极为稀缺的难得一见的东西。父亲外出了三个月,说是为国家修路架桥,回来时,下巴上疯长了胡须,脸色黧黑,但仍抑不住满心的欢喜,因为他挣到了两元工钱,也给我带回了一个能吹响的象玉米形状的塑料小玩具,这个玩具竟然成了我最值得炫耀的宝贝,足足让我兴奋了两个月。全家人也为父亲营造的欢乐,在脸上保留了许久的喜色。

农村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大地的激情好象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原来怎么也不够吃的粮食,渐渐丰富起来。肚子已经可以填饱了,吃饭不再成为愁肠百结的首要考虑的难题。父亲也发展了他的不良嗜好,自制的旱烟被丢开,开始买起了几分至两角一盒的卷烟。但我的兄妹们不断长大,父亲的负担越发重了起来。令他愁眉不展的是我们日益增多的学杂费,可父亲从来不在我们的面前述说困难。他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便决心不再让我们重复他的生活。那时农村孩子的出路很单一,读书被认为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父亲并不懂什么教育方法,更多的时候,是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但他也暗自下定决心,就是只要孩子们愿意,他就竭尽全力地供我们上学。父亲的辛劳,从孩子身上得到了安慰,我的大哥成了恢复高考之初村里少有的大学生。

当我参加工作的时候,父亲已步入暮年,当我把工资的一部分寄给他时,他的欣喜和自豪,成了村里老人们所羡慕的。但不久,父亲就被查出患了糖尿病,由于青壮年时期时常吃不饱,也曾经过度挨饿,父亲在家庭条件有所改善后,不愿意节制饮食,药物服用也不规则,他的病情逐渐加重,并发了末梢神经炎。再后来,又查出了肺癌,父亲终于被病情击垮了。

我很想回报我年迈的父母,但却受职业所限,我不能在父亲的病榻前尽孝,直到父亲痛苦地离开。这成了我一生难以释怀的遗憾,苦痛象雾一样,缭绕心头,久久不能消散。我的父亲是一个平凡的极为普通的农民,他经历了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惊叹的贡献,但他和众多的同时代人一样,一同经历和度过了一个时代的艰难。父亲给予我的,没有丰富的财产,没有高昂的道理,没有人生的经验,他的生命象风一样吹过,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农民朴实的父爱。

生离尚有见面时,死别只能长相忆。我对父亲的愧疚和思念,时常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在宁静的生活之中,总是化成哀伤的迷雾,时不时地就一下子弥漫开来。而且,与逝去的父亲相隔愈久,这雾便愈浓,浓得让人有时辨不了现实梦幻,分不清天上人间,直到思念的哀痛被工作和生活的风吹散。

已为人父的我,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时常激起一种对孩子的责任,总希望为自己的孩子营造更为美好的生活,也思虑孩子的未来,有时还升起一缕难以名状的五味杂陈的感觉,我想这就应该叫做父爱吧。我们从父亲那里感受过它的温存,或是继承,或是感染,或是被父爱播了冀望的种子,让我们的内心又滋生出这博大无疆的父爱,父爱就是这样在一个个父亲的情怀中延续下来。

三分钟父爱

文/田建华

那年,我远离父母,只身来到千里之外,开始了我崭新的大学生生活。一下子从号称火炉的重庆掉进冰天雪地的长春,即使是大学崭新的日子,也无法消除我对父亲的埋怨,甚至是怨恨,从心里发出的那种怨恨。不仅是因为我天生"冷血",体温低于常人,以至于从小怕冷不怕热,更是因为父亲在我高考志愿上的过多干涉。

从小,我就是所有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成绩好,听话,文静,可是,我永远不是父亲眼中满意的孩子。我考了第二,他问我为什么不是第一;我考了第一,我问我为什么不是年级第一。不管我多努力,我似乎永远达不到他的要求,永远都告诉我你必须更努力。我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对我,仿佛我不是他亲生的。当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独立面对很多事情,虽然我也是家里的独苗,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小太阳的地位,哪怕只有一天。

自然地,我很少与家里联系。偶尔的一个电话,也是直奔主题,速战速决。家,与我,只是一个按时给予生活费的地方,而父亲,更是遥远,我甚至开始记不清他的脸,或许是故意的遗忘。

我很感激那场雪,一场彻底改变我生活的雪。那天,正值长春十几年一遇的恶劣天气,外面的暴雪已堆积起有半米多深,整个交通基本陷于瘫痪。我在一家电话超市兼职,晚上八点的时候我正准备提前关门打烊,一位中年男子顶着一头的雪花急匆匆地跑进了超市。我有点惊讶,这么大的雪,居然还有人出门?什么电话非得在这时候打?

我不由细细打量起了这个人。他四十多岁的样子,个儿不太高,而且身体显得很单薄,即使是裹在一件破旧的暗灰色大棉袄下。看他的穿着,我马上联想起了"民工"二字。顾不上拍掉身上厚厚的雪花,他抓起电话,熟练地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我清楚地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了清脆的男孩声音,"爸爸".男孩显得很兴奋,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他说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腔,一听就知道是本地人,但从他的块头上却丝毫看不出一点东北人的痕迹。

这次月考考得咋样?上次给你买的那件衣服还合适吧!父亲和儿子絮絮叨叨,唠个不停,脸上洋溢着幸福之情。霎那间,一股暖流暗涌过心头。

突然,他挂断了电话,从他刚才的话语中我能感觉到,父子俩的谈话明显没有结束,他的反常举动令我心底生疑。难道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父亲气得直接挂了电话?然而很快,他又拨了一个号码。从显示器来看,他拨的是同一个号码。那为什么不一直好好的聊下去呢?

奶奶最近怎么样了?比我走的时候好些了吧?…药还有多少?快没了你就提前去买好,千万不能让她断药。说这话时,他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就这时,他再次挂掉了电话,然后再拨,依旧是同一个号码。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我更加疑惑不解了,好端端的电话为什么挂断再拨呢?难道是孩子那边有什么事?也不对啊,每次他都是挂了马上又拨通!真是脑子有病,谁打电话这样啊?我心里暗骂道。由于他,我下班晚了快半个小时,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待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我心里顿生怨气。

我可开始不耐烦,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管他的谈话。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我习惯性地看了看计时器,上面清楚地显示着00:03:00.一道闪光闪过脑际。我翻了前几次通话记录,一个个00:03:00映入眼帘。一瞬间,我明白了一切。他打的是短途,按照收费标准,前三分钟两毛,后每分钟一毛,他每挂掉一次电话,也就节省了一毛钱。但是就为了一元多钱,用得着这样大费周折吗,毕竟那可得足足挂断15次啊!

"你为什么要把电话挂断这么多次呢?"我明知故问。他一下子拘谨起来,刚才灵巧的嘴也立马变得笨拙,"我…我…这样能…省点钱。"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他家就在长春的郊县,儿子正上高三,即将考大学,为了孩子将来的学费,夫妻俩远离家门,来到长春打工。第一次丢下孩子,做父母的和孩子一样割舍不下对方,于是便有了每周日晚八点的电话约定,风雪无阻。谈起孩子,他的嘴仿佛瞬间注入魔力,原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澈的明亮。孩子成绩很好,在班里数一数二,正是这样,他才能安心打工,不用担心儿子的学业…

我没有收他的钱,我告诉他,今天店里搞活动,晚上八点以后打电话,一律免费。他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那一瞬间,我有想哭的冲动,我突然间想起了高三那年生病住院,父亲在床前守护了一个星期的事。我一直是心有怨言的,在那种情况下,父亲依然要求我按时去上课,晚上再回医院打吊瓶。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委屈,却忽视了父亲的用心良苦,以及连续一个星期的彻夜未眠。今天,我能坐在名牌大学宽敞的教室里,父亲功不可没。

我颤抖着拨下了那串记忆中的号码。父亲显然有些吃惊,我向来不会在一个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回家。"刚看新闻,说长春那边下大雪,你多穿点,钱别舍不得花,一定要吃好…"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彻底决堤了。

父爱

文/柯骏

人们都说,父爱如山那样严峻,父爱像松树那样挺拔,而我的父爱却像水那样温柔。我的父亲是一位出租车司机,没有充足时间陪伴我,但是他对我的爱一点都不少。

那是一个冬天,早饭后,爸爸送我上幼儿园。可是,只见天空上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那冰凉刺骨的冷雨随着冬天凛冽的寒风飘落而下,我冷得瑟瑟发抖。

爸爸将我小心地背起,把那暖和的羽绒服给我披上,让我打着伞,趴在他的背上,背着我蹒跚地走向幼儿园。

这个下雪天,能见度极差,远处的景物会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白色雾霭中,呼啸的狂风像刀子一样,刮在爸爸的脸上。突然,爸爸脚下一滑,一个侧身靠在了墙上,我惊魂未定,赶忙问爸爸:"你还好吧?"爸爸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好着呢!这路有点滑,但我们也要走下去,只要有勇气、努力才能克服困难,知道吗?"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尽管爸爸十分注意脚下,意外依旧发生了——他被石头绊倒了,他随即用手撑在地上,一个转身,迅速的护住了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洁白的雪地上那一滴滴的鲜血分外耀眼,我的心被震撼了:那不就是一颗鲜红的爱心吗?爸爸对我的爱不就是这样吗?他在寒冷的冬天却给了我春天的温暖。我摸了摸爸爸那冰冷划破的手,一颗颗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了。爸爸赶忙擦去我的泪水,小声的说了句:"没关系的!你不要哭了。"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衣领中,一股暖流回荡在心中。

失落的父爱

我上中学时不争气,很惹父亲恼火,高考落榜后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复读。待业就待业呗,可他天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又很讨我嫌,父子俩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家里整日的一股火药味。我发誓要自己干出个样儿来给父亲看看,所以等征兵一开始我就报了名。

一切顺利。临走的那天下午,我正在收拾行囊,父亲不知何时来到我房门口。

"当兵啦?""嗯。"我头也没抬。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父亲哆嗦着伸过来一只手。"这钱你拿去路上用吧!"

想到昨晚我们还吵了一架,我不能向他低头,就气咻咻地说:"不用!"

又沉默了好长时间,父亲长叹一口气,放下钱,蹒跚地走了。

晚饭后母亲陪我去向父亲道别。父亲用劲支撑老藤椅的扶手,但最终也没有站起来。他患有中风引起的半身不遂。

"要走啦!"父亲的声音一下变得十分苍老。"也好。到部队好好干!爸的腿脚不好,不去送你了。"说罢,父亲的眼角一下变得亮晶晶的,我鼻子一酸,不忍再看,象个路人似的说了句"那我走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新兵第一年我就光荣地立了三等功,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母亲寄来了一封快信,说接到我的立功喜报后父亲很高兴,逢人便夸俺那老瓜子出息哩!入伍头年便立了功入了党。末了还说"你爸想你呢,整天都唠叨着你哥他们都成家了,你可咋办呢?"母亲的这封信让我久久不忍收起。父亲的身体还好吗?我开始想家,想念父亲。但我始终没给他写过信。

第二年秋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怀揣着通知书我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给父亲带了许多东西,回家后我打算好好地陪陪父亲,爷儿俩好好乐乐,喝他几杯!

远远地我就看到母亲那熟悉的背影。"妈妈!"我象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跑上前拥抱母亲。"爸爸呢?"我问愣在那里的母亲。

"噢,咱们回家吧!"打量了我很久,母亲说。

我飞快地跑上楼,"爸爸,爸爸我回来了!"我要让爸爸第一个知道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我一下子就惊呆了:父亲的照片上怎么竟缠着黑纱?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自己在怎样的悲痛中度过。母亲交给我一封父亲写给我的未曾发出的信。

"思念吾儿……"

看到这四个字,我泪如泉涌。泪光中我仿佛又看到父亲一手拐杖一手保温桶拖着半身不遂的病体到大街上为我打鲜奶的情景,仿佛又回到童年。那时父亲是多么地宠我呀!只要我愿意,他会随时趴下让我当马骑……可怜的父亲,在你大去的时候为什么不让通知我呢?是担心影响儿子的军校考试吗?可你最小的儿子除了惹你生气让你放心不下之外为你都做了些什么呢?你可曾吃过他为你做的饭?你可曾穿过他为你做的衣?……

一切都晚了。

有人说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而失去的一定是曾拥有的。就让我们珍惜所拥有的亲情吧!别让我们在失去它时因为没有珍惜而后悔。正如我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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