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日记

2023年03月28日优秀文章

爆米花日记(必读8篇)

爆米花飘香

文/陈浩

和女儿逛完街经过街口,看见两个老人正在爆玉米花,禁不住香味的诱惑,我跑上前去买了两包。女儿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黑黑的机器,没想到被出炉时的响声吓得哇哇哭了起来。随着爆米花香气的弥漫,女儿竟然破涕为笑:"好香,好香。"吃着美味的爆米花,我的思绪又回到从前。

小时候过春节,爆米花是道流淌的风景线。这个黑黑的机器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最热闹的角落。

我家后院的王爷爷每天挑着爆米花的机器走街串巷,但平时生意比较清淡,到过年时候,生意便火爆起来,他把机器往地上一放,准得大半天才能收工回家。

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会爆玉米花,我家也不例外,每每听到他吆喝"爆—玉—米—花",我便急急地要母亲装点玉米和大米,朝王爷爷那儿奔去。这时总有眼疾手快的,等我赶到时,王爷爷早就被人围在中间,这家大人说:"你帮我爆五斤玉米",那家大人说:"你帮我爆五斤大米".孩子们总是争先恐后地嚷嚷"先爆我们家的",我也夹在中间喊"先爆我的".王爷爷总是慈爱地望着大家,吩咐大家先不要急,排成队,一个一个地来。

随着支起的炉火,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温暖起来,红红的火苗映得王爷爷的脸黑红黑红的,他拉着风箱,不多时,便嘱咐大家走远一点。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团白色的雾气弥散开来,炸开的玉米花"疯狂"地涌出炉子,钻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香香甜甜的爆米花味道,就那样毫不顾忌地弥漫在空气中。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你抓一把,我抓一把,狼吞虎咽往嘴巴里塞,大人们也不歇气儿地吃着,笑着,说着,场面好不热闹。

贪玩的我总是吃了一肚子爆米花之后,就把粮袋交给王爷爷,四处野去了。王爷爷收工以后,会把爆好的玉米花送到我家。我后来发现,王爷爷送来的玉米花里总有些其他的食物,譬如大米花、小米花什么的。我很生气,跟父亲"投诉"说:王爷爷掺假。父亲呵呵地笑着说,王爷爷这是心疼你,把炉灶里的全倒给你了。

王爷爷早已经去世了,我从城里回到村里也难得赶上一次爆米花的场面,但那些爆米花的芳香,却一直芬芳着我的流年,深深地烙在我的生命里。

曹师傅的爆米花

文/何龙飞

爆米花,这飘香的美味,深深地烙印进我记忆的窗棂里。尤其是那位姓曹的师傅担着黑黝黝的机器、颤悠悠地来到大院吆喝着加工爆米花时的场景,我记忆犹新。

瞧,曹师傅搁好担子,解开绳索,放稳爆米花机及铁架子,再立好铁架子,将爆米花机横架上去。"爆米花啰!"随后,满院子响起曹师傅的吆喝声。大人们从各家各户出来,核实清楚后,转身回屋去撮黄苞谷、糯苞谷或糯米,带上适量柴块,就在院子里排队等候加工爆米花。

曹师傅是个急性人,划燃火柴,点燃毛柴,引燃块子柴,还辅之以口吹和拉风箱助燃,把火烧得亮堂。该装粮食进去了,只见曹师傅取下爆米花机放在地上,打开一端的圆门,将黄苞谷倒进去,再加入少许糖精,盖好圆门,拧紧,重新架于铁架子上。随着柴火的烧烤,葫芦状的爆米花机膛受热快,急需转动,以便均匀受热。曹师傅用手摇着另一端的手柄,缓缓转动,不时传柴、加柴,拉动风箱催火,熟练地操作。

等着等着,我们这些孩子垂涎欲滴,一个劲儿地嚷嚷。"莫慌,早着呢,慢慢等!"岂料,急性子的曹师傅竟使出了慢性子,如此说道。我们只好睁大眼睛,静候。大人们也是这样,仿佛等一场盛事。

大约20分钟后,曹师傅认真看了机器上的气压表后,才提起爆米花机手柄,把另一端圆门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口袋内。最后,用脚猛踩开关。"嘣!"一声巨响后,圆门打开,机膛内的黄苞谷被高温、高压气流冲出,成了名副其实的爆米花,白黄相间,尽情绽放,美丽极了。同时,一股浓浓的香味迅速飘散在空中。

焦急等待的孩子哪里还受得住这等诱惑,赶紧抓起热腾腾、香喷喷的爆米花送进口里,一饱口福。这家父母见到自家孩子吃得喷香,也不能冷落其他在场的孩子,便忙着招呼一起品尝。大家抓起爆米花来尝,香香的,甜甜的,简直陶醉灵魂。一阵欢声笑语后,前一家心满意足地回屋去了。下一家如法炮制,也加工出了美味的爆米花。

加工完爆米花,曹师傅在大家的送别声中,颤悠悠地消失在大院外。远处传来狗叫声,响起"爆米花"的吆喝,我们知道,曹师傅又在加工爆米花了。就这样,飘香而美味的爆米花演绎成正月里动人的乐章,成为故乡灵动的景致。

爆米花的回忆

文/曹含清。

我和朋友到电影院看电影,我们买了一包爆米花。电影开始后,朋友将爆米花的袋子轻轻撕开,一股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我闻着爆米花的甜香,凝视着荧幕,在光影的变幻里,勾起了我对爆米花的回忆。

很多年前,每到冬季农闲时节,刘大伯经常骑着三轮车拉着爆米花机、小火炉与煤块到街口。孩子们看到他后馋得流口水,急匆匆地赶回家取玉米。那时候爆米花是我们"奢华"的零食。

母亲将玉米粒从袋子倒进簸箕,两手端着簸箕上下摇动,将杂物与灰尘播扬出去。她把金灿灿、净亮亮的玉米装进袋子,然后递给我五毛钱,叮嘱我说做好爆米花后别忘了给刘伯伯钱。我背着袋子高高兴兴地到街口去。

街口已经围了一些人,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着队。刘伯伯穿着一件灰夹袄,戴着一顶黑毡帽。他坐在小木墩上摇动着乌黑的爆米花机,蓝色的火苗在火炉上蹿跳。轮到我的时候我将装着玉米粒的袋子递给他。他将玉米粒倒入锅内,再放入几粒白色的糖精。他娴熟轻快地摇动着爆米花机,火炉冒出热气,飘出一丝丝的甜香味儿。大概过了十分钟,他说爆米花熟了。他站起来抬起黑乎乎的爆米花机,锅口对准一个黑皮子缝边的长袋子。我们赶紧后退几步,紧紧捂住两耳。只听嘣的一声巨响,像是一声惊雷,爆米花一下子冲到长袋子里。一股浓浓的香味儿混杂在空气里,空气好像成了浓浓稠稠、甜甜腻腻的米粥。

我跑了过去,刘伯伯让我撑起袋子,他把长袋子里的爆米花倒进里面。我望着一袋子黄灿灿、白花花的爆米花万分欣喜,抓起一把塞进嘴里,满口香甜酥脆。牙齿仿佛被甜晕,想在口中发狂跳舞。我背着袋子转头就走。走了很远突然想没有给刘伯伯钱。我站在村巷里回头望着远处,本想拐回去送钱,可是转念一想,照这样下去积攒两块钱我就可以买一个崭新的文具盒了。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呐喊,一个喊着"拐回去",一个喊着"千万不要拐回去",两人僵持不下。此时文具盒从天而降,将那个喊"拐回去"的小人猛力推入脑海深处,再无回音。为了满足买文具盒的私心我没有拐回去,将零钱放进了自己的存钱罐里。

第二次做爆米花的时候我照例没有给刘伯伯钱。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对我说什么。第三次的时候当我背起装着爆米花的袋子要走的时候,他紧绷着脸,闷声闷气地喊住我,正儿八经地说我已经三次没有付钱了,还问我是不是父母没有给我钱。我随口撒了个谎,说我来的时候父母没有给我钱。他向我摇摇手让我走,一副气愤、无奈的神情,告诫我说下次要带上钱过来。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新文具盒,和我同桌的一模一样,上面印着唐老鸭和米老鼠的图画。我算了算,还差五毛钱,也就是做一次爆米花的钱。

次日我放学回家,见母亲端坐在木椅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她说今天她遇到刘伯伯,他说我做了三次爆米花都没有付钱。母亲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钱,还质问我将钱藏在哪儿了。我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好像是被羞愧狠狠击了一拳。她越发生气,说我小小年纪就撒谎,让她很伤心。

她说着弯腰脱掉左脚的布鞋,按住我就朝着我的屁股摔打。我大喊大叫着,屁股上一阵疼痛。她打了七八下,拿着布鞋的手停在半空。她神情沮丧,望着我说:"我的儿子可以没有什么出息,但是做人一定要诚实、要正直。你小小年纪竟然撒谎,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呻吟着扭过头,望到她的眼睛噙满泪水。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也是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许多年过去了。我常常想起这件事情。其实母亲对我的期望与要求并不高,或者说她给我设定的标准很低。她只希望我做一个诚实而正直的人。我常常审视自己,看看自己是否变成了让母亲失望的人。

电影结束的时候,朋友已经将那包爆米花吃完了。她和我随口谈起电影的情节,我坦然说我根本没有用心看那部电影,因为那包爆米花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童年的爆米花

文/川越

下班回来路经村口时,刚好听到"嗵"的一声响,回神一看,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外地人在那里正在整理手中锅里的米花儿,安顿好以后,坐下来又重新均匀地摇动着那子弹式的铁锅,我驻足了一会,那里有很多人正在等候着,在异乡的街头,嗅着爆米花的香味,让我浮想联篇。

爆米花的加工形式有几种有的是用铁锅炒的,有的是用爆米花机来炸的,还用一种在碳火上烤,也可获得爆米的作用,味道也是很好吃的一种。常吃的还是用铁锅炒的那种是乡间最常用的,既经济又实惠,是家乡父老最喜欢的佳品,

逢年过节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炒上很多的爆米花,把山芋熬成糖,火候达到一定的粘度的时候,再把事先炒好的爆米花,适量地放入熬好的山芋糖里,当爆米花与山芋糖炒拌均匀后,放在一个案板上冷一些时候,然后再用手一个个握成团,在大年初一那天,父老乡亲互相串门拜年的时候,就可以作为压岁的礼物相送。

作为五谷杂粮之一的爆米花,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不但平时可以吃到,就是在超市里也有专柜供用,想吃的时候,可以购一些就可以饱尝口福。

漂泊的日子,人离故乡日子多了路程也更远了,爆米花时常让我的心想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在那里,在童年的记忆里,我找到了真正的故乡。

童年的爆米花

文/陈洪娟

那天逛街,看到有一卖爆米花的摊位,一时兴起,买上一包。看着那些金黄灿烂的爆米花,闻着四溢的香味,我记忆的闸门也随之开启,又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儿时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吃,那时最大的诱惑和享受,就是听到爆玉米花的师傅那悠长、响亮的声音。每当这种吆喝声响彻整个村庄的时候,我便按捺不住了,舀上一瓢玉米,央求着父母给上几毛钱,然后一路狂奔跑到村口。尽管我已经动作很快了,但每次总有比我更早的,米斗、簸箕已经在爆米花的师傅旁排起了长队。

那时的爆米机是手摇的。师傅右边放着一只火炉,炉子上架着一枚有犄角的黑色椭圆形铁罐,尾部手把处是一个内嵌汽压表的转盘,左边是一只风箱。师傅先把亮晶晶黄灿灿的玉米倒进铁罐里,再放上一点糖精,然后把铁罐盖紧,架在火炉上。接着,师傅一手"扑哧、扑哧"地拉着风箱,一手匀速旋转着铁罐,还不时看看汽压表。几分钟后,他停止了转动,拿起一根铁套筒,往犄角上一套,把炮弹支离火口,一手拉过一只大口袋,一手持套筒,把炮弹伸入口袋洞口,奋力一脚踩去。我们慌忙掩住耳朵,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大口袋。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继而腾起一阵烟雾,香喷喷、热乎乎、白花花的爆米花就喷射进口袋里,有几粒不甘寂寞的还飞溅到口袋外。我们欢呼着一拥而上,抢食这些爆米花,松松的,甜甜的,香香的,那味道绕在舌尖,缠在心里,回味悠长。

爆好玉米的小孩子把爆米花揣满口袋,一边吃,一边到处溜溜。那些还没轮到的,则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一双双忽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转动的铁罐,期待着再一次崩出幸福和快乐!有时和师傅混得熟了,还能帮师傅拉拉风箱,添添炭,牵牵大口袋什么的,那种感觉是那样的荣光,常常能让别的小孩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

可是,不知何时,这些走街串巷崩爆米花的师傅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现在,超市里有现成的袋装爆米花出售,路边也时常有小贩卖爆米花的,品种花式比过去多得多,但是工具变成了高压锅。虽然味道好吃了,但是却没有了惊心动魄的嘭然巨响和蒸腾而出的白烟,没有了让人垂涎的诱惑和翘首等待的滋味……

怀念爆米花

文/杨建勇

几天前,妻子下班回来时捎回一包玉米花,吃着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落地上一颗,当我捡起来正要递到嘴里时,妻子突然给我狠狠地打掉,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败家子。妻子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一下子无所适从,委屈得差点掉泪珠子。不就一颗玉米花吗,值得你这样吗,扔下这句话就到厨房做饭去了,留下我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我想到了我的童年,一滴泪从内心一点点漫上来。

小时候,家里只有父母两人挣工分,生活上十分拮据,别人家可以享受的对我来说都是奢望,在父亲眼里五分钱就可以买来一把盐掌几天的锅,二分钱一根的冰棍没有从井里打出的凉水甘爽解渴。那时冬天农闲的时候,不断有外村人来我村爆玉米花。一声声爆玉米花的声音打破了我心灵的平静。我总是待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爆米花的人拉着风箱,当他频繁地看爆米花机上的气压仪时,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快来了。火候一到,他麻利地把爆米机放在荆条编的萝筐口,用脚一蹬那筏门,如闷雷一样爆炸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同时还有白腾腾的云雾向四周弥漫。这时,围在四周的孩子就会像过年抢炮竹一样去哄抢炸散在萝筐外面的玉米花。而我只能静静地站在远处,看别的孩子把抢到的玉米花塞进垂涎欲滴的嘴里。因为父亲一再告诫我们,不要去抢人家的爆米花,今天你抢人家的玉米花长大你就会成为一个好吃懒做的叫花子。虽然我听父亲的话,然而那是违心的,我很想吃那闻起来就让人发谗的玉米花,我闭上嘴尽可能不让口水流出来,尽可能不让委屈的眼泪流下来。

有一天上午上课前,我的同桌不时地从书包里捉出一颗玉米花吃,听着他吃玉米花的香甜劲,我却故作平静地温习功课。偶尔低头时发现地上有一粒玉米花,趁他不注意时我悄悄地把它捡起放在嘴里,不敢说话,不敢嚼,只能用满嘴的口水泡湿它,让它一点点地化在嘴里。一颗香甜的玉米花在我嘴里含了好长时间,才完全地进到我的肚里。那是我第一次吃爆米花,它真的好香,香得让我一生难忘。

中午回到家,我满心欢喜地告诉父亲我今天吃到真正的爆玉花了,父亲问是谁给我的,我就如实回答是从地上捡的。刚说完这句话,父亲的脸全变了,接着就朝我脸上身上打了好多响亮的巴掌,同时不停地叫喊:没出息的王八羔子,下一次再这样非打死你不可。这是我记忆中父亲第一次打我,我第一次满脸泪水地哭泣。最后心疼我的母亲把我搂在怀里好生安慰:晚上让你爹给你炒玉米吃。

黄昏时父亲从地里回来,手里掂着一个装着沙子的袋子。吃过了晚饭,父亲就让我和弟弟妹妹一起到灶火那。父亲把沙子倒进锅里,然后开始自己动手烧火。等把锅里的沙子烧热时,父亲把剥好的玉米埋进沙子里。父亲说很快你们就可以吃到我炸的玉米花了。也真是怪了,埋进沙里的玉米一会儿从沙里蹦出一个,出来时都是开着花的。我和弟弟妹妹轮流着等待属于自己的那颗。把它从沙里捡出来放进嘴里,还能听到它在嘴里遇到口水时发出的滋滋的声响。与外乡人爆玉米花时唯一的不同是父亲炸出的玉米花不能同时开放,也没有闷雷的声音也没有铺天盖地的雾汽缭绕。那一晚,父亲用土法为我们炸出了好多好多的玉米花,然而他一个也没有尝,却在开心地看我们津津有味地吃。以后隔一段日子,父亲就用土法为我们炸一次玉米花,我们不再到外面看别的孩子抢玉米花,也不再眼谗别人的吃相。

其实那时五分钱就可以炸一锅玉米花供一家人享一次口福的,但那时,我父亲做不到。我一点也不恨他,相反,当我渐渐长大变得有出息的时候,我还是十分怀念父亲用沙土炸出的玉米花,因为那是从父亲的胸膛里迸发出的一朵朵父爱之花。它没有爆米机里炸出的甜,却有一种不散的温暖暖着我成长中的心田。

自制爆米花

文/檀怡贤

爆米花,电影的绝佳拍档,每次看电影我总会缠着妈妈买上一桶。

今天,妈妈下班一进门就兴奋地对我说:"宝贝,今天我请你吃爆米花。"我高兴得跳起来:"快给我,快给我!"可冲到妈妈身边一看,哪来的爆米花啊,只是一堆菜而已。"妈妈你骗人!"我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这时妈妈塞给我一袋东西,我打开一看,它们小巧玲珑,挨挨挤挤地靠在一起,颜色与今年十分流行的石榴石一样,在灯光照明下,闪烁发光,十分耀眼。我把它们剥到碗里,它们碰着碗壁,发出"叮叮"的声音,像是在敲奏乐器。"可这只是玉米粒啊!"我失望地看着妈妈。

"看,我来给你变爆米花!"妈妈利索地穿上围裙,拿出平常炒菜的锅子和色拉油。我惊讶地看着:"难道妈妈能炒出爆米花?""啪"的一声,妈妈点上煤气,先放点油,一会儿,锅子就开始冒烟了。只见她拿起玉米粒,"嚓"的全部倒进油锅,不紧不慢地翻炒,渐渐地,玉米粒由紫红转红黄了。一股甜甜的玉米香让我心里痒痒的。这时,妈妈翻炒的速度变快了,玉米粒也越来越饱满了,变得膨胀起来,仿佛一个个胖娃娃。"嘭!嘭!……"几粒玉米籽相继炸开来,它们就像在跳跳床上一样,跳得高高的,瞬间落下来,就变成了一个个爆米花。接着,其他玉米也接二连三地爆了,整个锅里沸腾起来!有的甚至在锅里按捺不住跳到了锅外。妈妈盖上锅盖说:"让它们自己玩耍吧!"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一掀起锅盖,浓郁的爆米花香迎面扑来,往锅里一看,原来的玉米已经都成了爆米花。一尝——和外面卖的一模一样!

岁月深处的爆米花

文/董国宾

岁月的那头,村子旧得像一张发黄的纸,疏疏落落地铺开。村庄的房舍,仿若随意落地的一块粗布,丝毫见不到刻意的装点和粉饰。乡亲们忙完了农活,乡村的冬天安静而悠闲。惯常的冬日里,时有外乡人来到村子,高昂着嗓门,四处吆喝几声:"炸爆米花喽……"霎时,荒芜的园子里长出了花朵,孩子们寡淡的眼帘有了生机,紫芽姜般的小手有了春意,散落的村子也随之躁动起来。

炸爆米花的师傅大都上了岁数,黝黑的脸庞和蔼而慈祥。下身穿一件老式棉裤,宽宽的,松松的,但手脚确实利索。在一处避风的地方落下脚,迅捷地从板车上取下一个小风箱,一个小炉子,核心的家什是一个铁筒罐,又黑又重,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安放在一个钢筋做成的支架上。铁筒罐一端有一个摇手,旁边挂着一个气压表。将玉米粒放入锅内,糖精万不可缺少,那是画龙点睛的一笔。然后拧好盖,生着火,一手娴熟地拉动风箱,一手不停地旋转铁筒罐,不时向气压表递一个眼神。约摸一刻钟,那师傅将铁筒罐扔进充满期待的竹筐里,竹筐的一头套着脏兮兮的大麻布口袋。脚踩竹筐,一拉一扯,"砰"的一声炸响,一片白烟冒过,一阵浓香来不及眨眼,便弥散在空气里。早已在爆锅肚子里闷得难受的玉米,轰然冲进麻布口袋里,膨胀成大个的爆米花了。炸爆米花的主人家迅步上前,孩子们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蜂拥而上,于是村子里一片热闹和欢腾。

各家各户纷纷拿来玉米交给师傅,母亲从米缸里忙不迭地盛上半瓢,急匆匆地朝前走。我踩着母亲的步点紧随其后,心里盛满了期待和说不出的快乐。放下米,唠叨几句,母亲扭头就走。我不晓得说些什么,只知道剩下的便是孩子们的事情了。冰寒的风,从村子的一头刺过来,可孩子们视线里展现的,却是无边的喜悦和欢乐。我不懂噜声的咿呀,水波的起落,唯小风箱的"呱嗒"声,还有小炉子蹿动的火苗,才最具风致和洇染耳目。

师傅坐一个小马扎,屁股不情愿地刚好离开地面,健壮的腰遂生出优美的弧线来。三五成群的孩子跑过来,争着替师傅拉风箱,我抢在最前面,师傅略作迟疑,立马又拍一下我的头算是应允,于是小脸蛋漾起了小花朵,"咯咯"的声音也从心里冒出来。铁筒罐颇有一副老实相,在师傅娴熟的指令下,本分地在固有的模式下旋转。

孩子们的嬉耍生动起来。师傅铲一些炭送进小炉子,扑跃的炉火摇摇头,招招手,为孩子们铺开一片热烈和清脆。有的孩子绷紧脚尖,原地踏起步点。有的则嬉戏追打,乍然响起一串惊鸟似的奔鸣。欢乐的人群当中,有的女孩子挥舞着手,凸显霸气,有的则静默一旁,捋着自己的小辫子,细语轻谈,温婉细致。我猛地跑到师傅跟前,把自家的米从排列的顺序中移前两个位次,快意地向师傅递一个诡秘的眼神。快乐的孩子们,丰姿迥异,百媚滴翠,像点点红朵,把寒冷的冬天惹笑了。

一声声"砰、砰"的炸响,伴随着滚滚白烟,更有弥散开来的浓香,爆米花一锅锅地炸好了。孩子们"哄"地一下围拢过来,抓一把放在嘴里,甜而酥脆,来不及细嚼,便化掉了。飞落在地的爆米花,一粒粒捡起来,顾不上吹掉附尘,便迫不及待地享用。一个个贪婪地唏嘘着鼻子,全没了别的心思,热烈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爆米花,是一只只斑斓的蝴蝶,从岁月的草丛里向我飞来了。蝴蝶的一只翅膀裹着浓香,另一只翅膀含着煦暖,轻舞在浓稠的乡村岁月里。如今,爆米花制作与往昔迥然不同了,种类也丰富多彩起来。有奶油的,巧克力的,还有草莓味的,街市上随处可见,伸手就能买到,好吃又方便。但我总愿意怀想一些事情,难忘岁月深处的爆米花,不甘心现在的孩子们,在这种唾手可得的方便之中,没有了浓重,平增了清淡,丢失了真切的感受和欢乐。一个个简朴的日子走远了,缕缕浓香依旧扑面而来。岁月深处米花香,那才是字正腔圆的音韵和甘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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