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

作者: 百草园[文集]2022年06月24日原创散文

我去过好多地方的名胜古迹和旅游胜地,即将退休的我仍然想去,更想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在工地项目工程即将结束的当下没有什么事情,突然想把多年来去过的地方、游览的感想和体会回忆一下,记录下来聊以自慰,为以后出游提醒,不再重复,既是记忆犹新十分想看在不同季节的不同景色。

一、 生地、初远与青海

在陇东六盘山的西部一个三山环绕的小山村是我生长的地方。山底部相接处是平整的狭长的土塬,靠对面大山下有一条丫字形水沟,上大半部分是山沟上游的雨水冲刷出的,小部分是两山间的雨水冲刷的,一直向下延伸的是两水汇合后的杰作,较深,直接把对面的大山从连结处割开来。那时沟浅,有冲击后的坑水和地下泉水,我们七八个一丝不挂的孩童在里面嬉戏、玩泥巴、捉泥鳅。记得六十年代末的几场暴雨,塌陷的黄土和横七竖八的树木咆哮着狂奔而下,小水沟蜕变成几百米宽、几十米深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好像泉水比以前多了,在沟底又形成一个水沟。生产队组织人们开始在断崖上修路,主要是井水干涸人畜用水成了困难,其次是去山上的路断了,无法去耕种和收割了。后来生产队的马、牛、驴、骡子每年掉下沟一两头,孩提时拿着篮子去分肉,在村子飘着同一香气里流着口水急切的等待,倒觉得很欢快,蹦跳得比过年来劲。

童年、少年就是在这贫瘠的小山村度过,称得上是穷乡僻壤了。领略过欺凌的痛苦、义愤和无奈,参加过小队、大队和公社的批斗会,代表小学生色厉内荏的在大会上发言,其实就是把老师写的批斗四类分子(其中有兰大、西北师大教授、上海来的干部,地主富农,也有我爷爷一样的一般知识分子臭老九等)的稿子照本宣科。小小年纪的我不过也出尽了风头,毕竟是站在上千人大会的主席台上。十六岁时全县召开中学生运动会,我去了县城,这是少年时期去过最远、最繁华的地方,也是留下深刻记忆的地方。就读十里外的南湖中学,一个小而狭长的川道,两面的大山比我随便玩耍的山还高大,半山腰的梯田是我往返的小路,还自以为是城里人而看不起乡下人。再次去县城是入伍换衣服和出发的时节。

我去过绿色的军营,十八岁的青春在高原寒风冰雪里摸爬滚打,炼就坚强的体魄,铸造不屈的性格和坚毅的血脉,养成了服从命令听指挥、守纪律、刚直不阿、雷厉风行、勇敢果断的性格和不怕苦不怕累、吃苦耐劳、认真负责的品质,形成了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守时如命、战友如己、摆放成行、褥平被方、整洁划一的良好习惯,学会了枪弹的使用和保养,学会了军体拳的奥秘和战伤急救常识。两年两月的军旅生活虽短暂而启迪力久长,在人生的历程里增添了不少荣光和自豪,也是鲤鱼跳农门的一个起点、支点,有机会系统的学习了医学知识使我成为了一名医师。而今家门口上方悬挂“光荣人家”,又办理《退伍军人优待证》,既有精神方面的光荣又有实体方面的优待,真心感谢党和国家的关心、培养和爱护,这是一生的感恩、一生的荣光、一生传唱的不能忘却的恩德。

我去过青海西宁的塔尔寺,触摸过喇嘛红色的长袍,吃过羊肉烩面片和手抓羊肉,喝过青稞酒和酥油茶。在湟源县经历三个多月的新兵训练,在海西州德令哈当了两年两个月的铁道兵。后来修建青藏线去过格尔木,在2001年6月29日的格尔木青藏铁路开工典礼会场聆听了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的讲话。随后穿行在喜马拉雅山、昆仑山之间,在三江源体验冰火两重天的世界奇迹,观看纵横交错的水网,把“到了五道梁难以见爹娘”的五道梁踩在脚下,沿着青藏公路穿过西藏和青海天然分界线——唐古拉山口,纪念碑第一二次去合影留念时高大宽阔,第三次去时旁边一米多宽地震断裂的裂隙带,吞噬掉书写“唐古拉山口”的纪念碑底座和周围的桅杆,只有碑竖立在原地基上。生命禁区里唯一的鲜红色的标志在一望无垠的、空气稀薄的原野上屹立着,警示着路人不可久留。在可可西里一望无际的草原,远望棕黄色的藏羚羊成群结队,吃草、追逐和列队穿越公路时的机警于迅速,近观看灰色膘肥体壮的野驴、黑色长毛体态肥大的牦牛群在悠闲的觅食,也有站立在洞口前爪相抱致礼、端详我们的旱獭,虽然憨态可掬却是危险极大的一号病的宿主,还有在远处偷偷跟随、司机偷袭的狼狐。神鹰和秃鹫在纯蓝的天空下盘旋、鸣叫,在生命禁区里仍然有这些顽强的生物繁衍生息,不得不惊叹高原的神奇和生命的奇异。在海拔5300多米的风火山住帐篷多次,体验过高寒缺氧、头疼、胸闷、心慌气短、走路轻飘恍惚的高原反应,参观过风火山隧道的开挖过程,参与过抢救和护送高原反应严重者。三年里无数次的往返于风火山,可就是没机会去一百公里外的西藏拉萨,遗憾至今。

不计其数的透过车窗远观青海湖、茶卡盐湖、连湖。多少次想身临其境,一则感受和体验高原湖泊的神奇,二则想品尝一下有名的黄鱼。直到七年前参加同乡战友在德令哈创办兴明电缆厂典礼,次日凌晨,十多个战友自驾观览了淡水、咸水相连而分割分明的清澈、蓝绿的连湖。也许是两个水质不同的湖连在一起的称谓,在柴达木盆地大柴旦附近。淡水湖水色浅蓝带绿、清澈,湖面平静,周围草长莺飞,芦苇葱翠,湖里鱼蟹成群,吸引不知名的各种水鸟在天空、湖面不停的舞动,一会儿高飞、一会钻入水中吊起鱼蟹、一会儿相互追逐嬉戏、一回儿隐藏在芦苇荡中。远处的牛羊、马匹在静静的吃着翠绿,湖面偶尔有牧民如渔民一样划着小船在捕鱼,也有接待游客在湖上游乐的,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就会忘却是高原湖光景色了。当走到咸淡分界处,水草、芦苇戛然而止,湖面的颜色只有深蓝而没了绿,一片死寂,没有了鸟鸣和鱼蟹,周围是寸草不生的砂石,一股热浪一下子扑面而来,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但就在沉寂无生机时候,抬眼望去,刻有红色“外星人遗址”的一块大石映入眼帘,石头的后面洞穴就是外星人居住过的地方,也没有外星人的任何物件。

简单一看就去一位战友在连湖车站当兵的连队和站台。站台依旧,只是值班换成了铁路工人,连队驻地被新建的房舍改变旧貌。了却心愿后折返。

大约两个小时后进入茶卡盐湖景点。热浪炙烤,空气里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燥热使人不停的喝水。沿着弯曲的木板路到湖旁,大块盐堆积着,坐上小火车向湖心不多时,湖面锃亮如境,无一丝涟印,色如湛蓝,纯粹的天空蓝,高原特有的蓝,分不清是在湖上还是在天空,犹如在天空行走一般,大朵洁白的云在身下飘过。多想跳进这纯青纯蓝、碧云相伴的仙境,只是干涸的喉咙不时提醒着。灌下半瓶水的瞬间,望见远处高山之上的皑皑白雪,如同圣洁的神女在纯蓝的天空布撒着白云,装点着美丽、多彩和梦幻般的仙境。把偌大的成吉思汗盐雕和神话里的美丽爱情故事雕塑,印衬得煜煜生辉,活灵活现,把干枯的、寂静的、毫无生机的死海变成了水天一色的旅游胜地,把维系生命不可少却的盐变成了圣洁的艺术品。

没有穿戴遮阳衣物,脸颊和胳膊经受不住剧烈阳光的强吻、紫外线的亲密抚摸和燥烈空气的急猛拥抱,已经刺疼、发红、隆起了。没有遮阳帽、墨镜、防晒衣最好别到这里体验。

下到青海湖已是夕阳西下,绕了半圈,也没有去湖心的鸟岛,晚霞笼罩,在临湖的饭庄品尝了青海湖的黄鱼,偷偷吃的,也就不能保证是真正的黄鱼了。没有八十年代在火车上吃油炸的味道了,无论怎样也算满足了心愿。

到西宁大概七八点了,在以前铁道兵招待所(现在新建的酒店)欢聚了一晚。

一八年的夏天,有幸参加了公司“重走铁兵路”活动,去了“关角山隧道”口和乌兰县铁道兵第十师烈士陵园,瞻仰和祭奠了在修建青藏线西宁至格尔木段时牺牲的烈士。原师部驻地已经是高楼林立的居民小区,只有当地民政部门知晓,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和感谢。

海东据说也有非常奇特的景致,有类似故宫的寺庙,现在不但有飞机而且高铁从西安四个小时直达西宁,以后有机会去游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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