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白的末梢回荡自己

我把内心仅有的一点光线和温度
都给了睡眠
那天早晨，我平静地醒来
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彩虹的颜色
只是阳光、稻草和衰老的夏天
比平时来得略早一些
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并非全然如此
因为，有些细枝末节并不如此确凿无疑
或纤毫毕现

每次看到黄昏背后那一片沉默的空间
我就忍不住把沙粒、海风和夕阳里
那最后一抹黑色的红装进罐头瓶里
然后用八秒钟的时间来适应它
当我在次睁开眼睛
它也曾为此改变了容颜

我能想象得到——
意识空白的末梢喜欢以圣经的模式
引导欢乐
它们风尘仆仆却又虎视眈眈
幸好那些避重就轻的想象和
爆裂而又温柔的趋之若鹜，没能大到
足够让生命停顿
或许明天，它就是原来那个无法
不涉及自己的证据，或者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