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土一起流失

我的面颊锁上表情
锁满表情
毫无惧色
迎接天经地义的处境

曲折流淌着，普遍赢了
也普遍老去
把表情冲刷到三小时的航程之外
航迹比一根汗毛更无表情

无论是血汗、泪水
或是许多年前方便面遗留下的汤汁
我惧怕
皮肤表面任何形式的秩序

脸庞拉长了许多
到处都是皱纹松绑之后
无处安放的七情六欲
放弃想去试试的笑容的后果

我在雨水中找到献身的样板
帮助自己声嘶力竭地歌唱
把我当成一根肋骨
当作自己的骨肉

笑容被资格最老的言语不断砍伐
成为造假最便宜的战栗
我梦见，把面具放回到流失之前
和剪刀，一起放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