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记忆

今夜 风从另一面吹来
我的窗子迎着
我 把窗子打开

石头的嘴里
也能漏出一点点音讯
不 还不是燃烧的画面
而是 而是
一点点 而且是
羞答答的示意

月亮睁开了眼睛
所有事物都高举耳朵
倾听
不一样的声音

世界远没有沉睡
无数催眠曲被蛛丝一样
轻轻地拨在一边
而坐起来 打起精神的
是清醒

我迎着窗子 接住风
血流陡然畅通
黑的夜里 夜的黑里
不远处传来虫鸣

季节 天地正道
沉睡有沉睡的理由
醒来有醒来的时辰
早起的人死了
留一块空空的墓碑
那些曾经的血
回来了
打着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