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文章

2022年12月10日经典文章

画家的文章(精选12篇)

寒江独钓蓼做伴

文/王奇伟

尽管已是腊月,许是暖冬之故,在农家乐附近的一处沟渠边,竟发现了几株残存的野花,厚厚的草叶间隐藏着一些深紫色碎米般的小花,当地的老农告诉我:那是红蓼,也叫狗尾巴草,深紫色花穗是它在生命最后阶段匆匆结出的籽儿。

红蓼当然是很“卑微”的花,给它一点点土,再加一点点水,它就兴高采烈地开遍荒郊野岭。“暮天新雁起汀洲,红蓼花疏水国秋”。暮秋之后,当其它植物渐次“冬眠”之时,红蓼却依然逆势生长,它们随心所欲地舒展枝条放纵枝叶,生命力出奇地顽强和旺盛。在众多野花中,红蓼虽不及牵牛花奔放热烈、矢车菊潇洒飘逸、大麦熟雍容华贵……但它在寒风中浅吟低笑的倔强之美,最令人难以忘怀。

我喜爱红蓼,还缘自一个特殊的情结。多年前的一个深秋,我独自去乐山游玩,有位来自天津的祁画家恰好与我住在同一间旅舍,我们相谈颇为契合。翌日清晨,两人迎着薄雾,穿过青衣江铁索桥,踩着湿润的石阶,在密林翠竹中寻访乌尤古寺。经过一处河滩时,一大片在秋天秋水之间灼然怒放的红蓼令我们流连忘返,祁画家当即支起画架,现场创作了一幅秋水红蓼图。旅行结束后,我们回到各自的城市,我给祁画家寄去了照片,他也给我写过信,并嘱我“如有机会到天津,望到学校找我,并希译作之余来信以密切我们的友谊。”但随着时光流逝,我们渐渐疏远起来,不再互通音讯互致问候,最终像断了线的风筝难觅踪影,唯有那幅画中如火苗般跳跃的红蓼偶尔闪现脑际,唤起我对那次邂逅的追忆。

都说红蓼盛开时灿若云霞,但令人费解的是,古人却常将其视为“离愁之花”,是不是因红蓼大多生长在迎来送往的渡口码头而被误读?“梧桐落,蓼花秋。烟初冷,雨才收,萧条风物正堪愁。”南唐冯延巳这首《芳草渡》道尽了红蓼的凄苦身世。从古至今,人人皆言寂寞红蓼,可谁又真正懂得红蓼?尽管它的花穗始终谦卑地低头向着大地,骨子里却比任何植物都清高,河滩荒野是它的栖息之所,清风明月是它最好的知己,生命的价值或许并不在于表面的高度或热闹。还是陆放翁说得好:“十年诗酒客刀洲,每为名花秉烛游。老作渔翁犹喜事,数枝红蓼醉清秋。”上了点年纪,很多事都看淡了,悠闲垂钓时若得数株红蓼做伴,此生足矣。

丹青缘

文/李动

随作协文友坐车来到烟雨迷蒙的西湖边,来到国画大师潘天寿的故居。

聆听纪念馆解说员小李介绍潘老的作品,认真欣赏其画,从心底感佩其画磅礴大气。待解说员介绍毕,我问她:“你认识高培明吗?”她笑着说:“怎么不认识,还相当熟悉呢。高书记刚去世,他是个好人。”小李说罢,惊讶地问我:你怎么认识高书记的?”我告诉她:““我们是老乡,抗战时期,鬼子追赶他,他闯进我祖母家,多亏我祖母带他进屋,让他躺在床上,并盖上被子,使他躲过了一劫。”李女士惊讶地说:“是吗?”然后,她告诉我:“不久前,高书记的儿子刚卖了一幅潘老的画,1800万。”

我听后并不惊讶,心里还有点想入非非,倘若当年我到他家做客时,向他索要潘老的画,他一定会慷慨赠送。因为那是个计划经济年代,都不知这些大师的画会卖到天价。上世纪80年代初,高书记离休前捐出了一批国画,其中不少是潘天寿的作品。

新世纪初,父亲曾为泰安老家筹建小学,将此事告诉了高培明,他问父亲:“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拍卖一幅潘天寿的画来资助建校。”父亲告诉他:“堂弟其泰已捐了100万,足够了。”他高兴地说:辛苦你了,一定要为家乡建所“学校,使晚辈们接受教育。”

父亲曾告诉我,上世纪50年代末,高培明调任浙江美院任党委书记,斯时,潘天寿任美院院长。那时运动频繁,潘院长不断地接受改造,好在高书记性格善良、脾气温和,颇为关照潘院长。为了感激其保护,潘院长先后画了不少国画相赠。

1975年夏,我与中学同学张浩一起去杭州游玩,我带着他冒昧地住到了高大伯家,在他家吃住了三天,他非常热情。没想到第三天晚上,张浩感冒发起高烧,高大伯撑着雨伞冒着大雨,特意到学校卫生院配了退烧药,这事给高大伯添了许多麻烦。

临别那天,我对高大伯说:“我喜欢绘画,已学了多年,但没有老师指点。大伯能否介绍一位美术老师教我学画。”高大伯点头应允。正巧下午画家萧峰来到高大伯家,他就拜托萧峰回上海后指导我绘画,萧峰一口允诺。

回上海后,我拿着高大伯的介绍信,找到了萧老师的家,这时我才知道,他是留苏画家,其油画代表作《拂晓》,画的是解放军攻入上海后睡在马路边的场景。若干年后,萧峰成为浙江美院院长,这是后话。萧峰热情地接待了我,对我的素描

进行了指点,并约好每周日去他家学画。

有了名师指导,我学画兴趣大增,每周日上午8点,我都准时敲开了他家的门,这时是他最忙的时候,我却懵懂不知。因萧老师有两个女儿,有时他忙不过来,就让师母宋韧教我,学了半年多,萧峰仔细看了我临摹的水墨画后,建议说:“你的素描合格了,可以深入练习国画了,你的水墨画颇有灵气。”说罢,他取出了纸和笔,给王个簃、唐云、应野平等画家写推荐信。这些人物都是上海滩上的大家,我非常激动地放好推荐信,准备好好向大师求教。

尚未来得及上门拜师,一个月后,即1976年初,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匆匆离开上海,一晃六年才回到久别的黄浦江畔。可惜时过境迁,绘画的兴趣早已被文学的爱好所替代,结果与这些大师失之交臂。

后来,我曾多次假设,倘若我当初没去当兵,在上海跟着这些大师学画,不知能否成为一名好画家?可惜人生没有返程车。不过,我感到文学的世界更为丰富多彩,文学给我带来了更大的乐趣,文学无悔。

等退休后,我还想重拾旧好,涂鸦水墨画,练练毛笔字,虽不一定能成为画家,但一定能圆少年丹青梦。

折扇

还是雨天,石禅寄来了他新画的一把折扇。梅花,红得很好看。

在了乡村,对于花木的感觉,少有的亲切。城市是个什么意思,一直弄不懂。也许生来是该属于乡村的。城市的许多美好,看过去空空蒙蒙,少有感觉。

到了这里,什么都赏心悦目了。桃红柳绿、梨白杏青,草色远远地,真可以有若有若无的感觉。还有就是杂树生花,烟云般的色泽,美得没有道理的枝干的线条。先前羡慕画家的造梦才华,到了花间林下,感觉画家一定是伤痛不已的人儿。尤其是大画家,一定是遍体鳞伤,又抱定了信心,永不退却的一批勇敢的人。

由此,我又对画家,那些骨子里认定了自己是画家的画家,提取一颗心去重重地点赞了。也由此,我不再愿写时下画家的评论。写评论,是跟着画家去取悦和指引陌生人。画和画家,其实只和画的对象有关、和画家自己的心意有关,和满天下熙熙攘攘的人没什么相关。怎么就出现那么多画评呢?这大概就是城市的后果了。城市对这类事一向是熟视无睹的。

乡村就不一样了。看画还不如看花,如果画家画的是花。即使是看画,也是欣欣然地喜欢或不喜欢,不会去想画的个中曲直。生活已然很累。画家有画想给人看,或者想卖画,直接给画就是了,哪有必要先把人家培养成美术家。

画这门艺术,有人生来热爱它,后来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就是画家。画这门艺术,更多时候、更多人手里,只是一种附丽。成了画家的人,就是说把画作为了人生主要成就的人,其实有点委屈。即使成了宫廷画家,也就是翰林待诏之类,隐隐然锦衣玉食而已。绝大部分画家,也就是人间百工。所有的美感,只是通过画,可能使自己做成一个有趣的人、优雅的人。

我不愿写画家的评论,画家的朋友还是愿意做的。天地良心,只会画画的人,生来都是有趣和优雅的人。

打开石禅画了梅花的折扇,被他画上乡村特有的空气、阳光和水分给感动了。

“雨中乡村,石禅送来画扇一枚,有题”这行字后面,算是一首七古吧:“此子生来无所失,因知万类空无物。丹青修到点尘无,空色相生生木石。一箑梅花透骨红,要染青衿生绝色。”

一把扇子、一树梅花,可以想到的事儿可以很多。

先说扇子。人大概生来是要随身携带点东西的。不说女子的佩饰,男子也是。怀玉、佩剑,都是。文人所谓剑胆琴心,剑似乎也是温文的。有个习武的朋友,前几年赠我一把刀,我很惊愕。执意要他换把剑来。也是感到胆虽不壮,剑还是可以接受的。扇子呢,最风光的是诸葛亮手中的那把鹅毛扇。细细想想,其实这是他的一个手势。就像今人抽烟一样。没有它,手不知往哪放。折扇是后来有的,有点市井的意思了。扇子尺寸少一些,还是比较雅致的。就像这把。时下画价按尺论价,画扇也多用大尺寸的那种了。谁知那是戏剧舞台上的道具,道具来到了生活里,不伦不类。

还说梅花。明月清风不用价,其实梅花柳叶也是。历来士子诗人,欠梅花柳叶的够多了。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人还是折到今天还不止。离别时候,是折柳,所谓伤别。思念时候,是折梅,所谓寄远。折柳,是当面的。折梅呢?就不是了。所以石禅把扇子寄我了。他在青浦,离我也就几十里地。可他还是寄了。因为寄,思念的意思就饱满了。

这个生活在乡村里的画家,他的心从来不觉得失去过什么。在这一扇子梅花的清香和艳色里,分明可以见着历来画家的神采,见着那一句古老的诗,那就是:青青子衿。

校园的炮仗花

文/郑靖琛

春天的画卷渐渐地被雨水铺开,“草长莺飞二月天,”郊外和城镇都显露出浓浓的春色,校园的墙边,炮仗花也开始悄悄绽放……

刚降世不久的小炮仗花苗儿,绿叶便是它出生天赐的襁褓;雨水就是甘甜的乳汁;阳光自然是它温暖的怀抱了。尖尖的细芽儿像半青半红的子弹,无规律地排列着。远远望过去好似大地的母亲织的绿被,针针线线都是大自然亲手编织的。嫩嫩的外表似乎一捏就能捏出水来,走近看才会体会到大自然的巧工艺。

这小巧玲珑的红灯笼中,有一根细长白色的花蕊,那是雄蕊。周围环绕着四根橘黄色短小的花蕊,那是雌蕊。四根小小短短的花蕊映托着一根大花蕊,真有“众星捧月”之感。萼叶上端,顶着四片“黄金”,开放时,四片花蕊最常见,也有少许五片瓣。

未开的炮仗花,像淡红的星星点缀绿墙。三月的雨水中,朦朦胧胧好似正在闪闪烁烁。开放的炮仗花,像一簇簇热烈的熊熊火焰。一条条彩绸为学校添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夏季七月炎阳之下,娇艳的玫瑰花早已无力撑台;原先神采奕奕的桃花也昏昏欲睡。但炮仗花永远仰望蓝天,三伏天的酷日也拿它没办法。

炮仗花的花期很长,它的香味也是很独特的。你偶然在小道边拾得几粒花籽儿,随意在手心里搓上几个来回,翻开手掌一看,手心中沾上了一层鸡蛋黄。可莫恼,这普通的花朵是女孩子最天然的指甲油,效果可与凤仙花媲美。如果能经过人工处理,甚至能进入画家笔下的颜料呢!

我爱炮仗花,爱它的平易近人,公园、街旁、郊外,在寻常百姓家里也有它的芳踪。它虽不与玫牡菊茉争奇斗艳,却有着无花能超的作用:将花或者籽晒干,便是天然的治咽喉炎的良药。它能美化环境,美化了女孩的指甲,美化画家的作品,美化人的心……

世间有多少种人具有炮仗花的品质,虽不是耀眼的宝石,却也是一颗有用的钢钉。炮仗花的事业丰满,它是一种平凡、有用的花!

出言有尺,嬉闹有度,做事有余

文/每晚·今夕何夕

有次,一位妇人兴致勃勃地找画家朋友鉴画,她声称每幅画都是价值连城的传世之作。

画家了然,请妇人打开画作。结果,第一幅画才展开,画家就皱起了眉头,显而易见画是假的。

接着,第二幅展开,还是假的……第三幅展开,画家凝视许久,意味深长地说:“这位画家的作品,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但看得出来笔法相当老练。”

第四幅才展开四分之一,画家便拍手叫好,说:“不错,非常不错,很有欣赏价值。”

妇人听了,脸上透出失落,但听到画家没有完全否定画作,心里便多了几分侥幸。

待妇人离开,朋友疑惑,画家为何不当面说清楚呢?

画家直言:“她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又花了那么多钱,我怎么能说画是假的呢?以后找机会再提醒她吧。伤了她的面子,让她当众出糗下不来台,会伤感情。”

说话是一门艺术。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什么对象,该说什么样的话,最暴露一个人的情商和修养。

说,是一种能力;不说,是一种智慧。说话之前,多换位思考,言辞之间,少些犀利,多些理解。

说话的分寸,成就做人的尺度。

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会与身边的人开玩笑。适当的嬉闹,可以调节气氛,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一旦没有把握好尺度,就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

凡事过则损,嬉闹也需要分寸。

有网友曾总结过人与人之间开玩笑的三条红线:

不拿对方的身体缺陷开玩笑;不拿对方的私事开玩笑;不拿对方的亲人开玩笑。

玩笑见教养。

真正有修养的人,不会毫无顾忌地拿别人的痛苦当作笑料。而是懂得尊重别人,拥有同理心,让每个人都舒服。

有句老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一个人如果做事丝毫不给别人留有余地,其实也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菜根谭》有言:“路经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处,减三分让人尝。”

人活一世,起落沉浮都是生活的常态。做事永远别做绝,给人留一线,其实也是为自己积攒好人品。

人这一生,败在过度,误在失度,成在适度。世上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度”字。

相处舒服的人,一定是一个懂得留白的人:他们说话有尺,注意分寸;嬉闹有度,厘清边界;做事有余,手下留情。

给人留有余地、让人生有“弹性”,才能更好地行稳致远,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拥有真正的自在和幸福。

出言有尺,嬉闹有度,做事有余,是一个人最好的道德修养。

心愿

文/汪张馨越

心愿像一盏灯,照亮我前进的方向;心愿像一座桥,指引我通往理想的大门;心愿像一把钥匙,帮助我打开未来的通道。在我心中,有一个埋藏得很深的心愿,那就是当一位画家。

我从小就对绘画有浓厚的兴趣。我三岁时,妈妈给我报了绘画班,到现在已经学了九年,我的画画水平得到了很大提升。正因如此,我才有了当画家的梦想。

从笔都不会握的小姑娘,到画技一流的大姑娘,我经历过许多次失败。但我知道,风雨过后才能见到彩虹。记得那年春天,学校要举办一个画展,老师鼓励我们勇敢创作,积极参加,我便回家构思自己的画作。经过一番思考后,我画了一只简单而可爱的小狗,画了又画,改了又改,感觉还是不尽如人意,有了放弃的念头。这时,我又想到找美术杨老师帮忙。没想到,杨老师温柔地说:“你画得挺好呀,不要因为简单就没有信心,要知道,简单的作品往往能成为经典。”杨老师的话,一下子温暖了我的心灵,这幅画的价值仿佛一下子抬高了十倍。画展上,看到同学们都喜爱我的画,我心满意足地笑了。从那以后,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学画画。

心愿像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只有足够努力,才能爬上天空,把它摘下来。今后我一定好好努力,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有一日,我能摘得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星星,成为一位有灵气的画家。

梅花

文/厚圃

梅花在国人眼里,非寻常草木所能比,它不仅仅是一种植物,还是文化符号、精神象征。

“未须草草赋梅花,多少骚人词客。总被西湖林处士,不肯分留风月”,辛弃疾的意思比较直白,你们再写也写不过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的话大约是对的,但并不能真正起到什么作用,依然有一茬一茬的人怀着热情为梅花吟唱。不过要是说到米芾所撰的那副对联——“雪里红梅,雪映红梅梅映雪;风中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我还是宁愿相信这是一种误传,因为读来总有俗气在其中。

几乎所有国画家都画过梅花,对于那些画梅好手,与其说是为梅写照,倒不如说是画家自况。终老于梅林之中的北宋画家仲仁,据说是墨梅画法的始创人,连元代的赵孟兆页 也对他敬佩有加,在墨梅题跋中称“世之论墨梅者,皆以华光为称首”。所谓华光,就是仲仁先生到了衡州寄居的寺院,“因住华光,人以为号”。

民间有“老梅花,少牡丹”之说,梅花是木本花卉,寿命比人类要长得多,一般可活三五百年,甚至上千年,故而多数画家喜画梅花的铁干老枝,元代王冕却反其道而行之,写嫩枝以表现梅花的清拔与动势。明代才子唐寅,不仅画过梅树环抱的书屋图,还画过“一枝清影写横斜”的折枝墨梅。说到画梅名家,当然不能落下扬州八怪之首的金农,五十岁始正式作画,笔下的梅花老干新枝盘曲多姿,枝繁花茂疏密有致。金冬心画梅强调“宜瘦不宜肥”,瘦处要“如鹭立寒汀,不欲为人作近玩”。

大画家之所以是大画家,而非普通画匠,首先在于他具有深厚修养,对人生、自然有着独到的体验与感受,这么一说,也就不难理解金冬心一学画便能很快建立起自己的艺术风格,到达心到意亦到、笔到神亦到的境界。

我的家乡潮汕,有位生于清末的画家叫杨棫,别署一树梅花馆主,善画梅花。听说汕头市博物馆藏有他的一件《梅花》立轴,画的是两株粗大的老梅树,笔墨洒脱,气韵不凡,右上角还题诗一首:“美人遗世太无聊,轻染胭脂艳一梢。毕竟风流高格调,不随凡卉入离骚。”我因每次节日才回乡,至今无缘一见。

说到梅花,我便不能忘怀少时随陈显达先生学画的往事。老人画梅,先以笔蘸淡墨,在砚边弄干些再蘸浓墨,起笔时以侧锋画梅花躯干,至枝条处转为中锋,行笔中故意留白断开以便填上花朵。可能是为了吸引我,他最先教我画的是红梅,用曙红点花,一时满纸红红彤彤溢出喜气。他也教我画圈梅,用淡墨勾瓣、花心,再剔花须、点蕊头,最后点花蒂,一般不着色。不过也有画家喜欢在宣纸背面的花瓣里敷上白粉,以增强它的立体效果,这种方法我不曾试过,总觉得多此一举。

我跟老人学画那阵子,并没有见过真正的梅花。我一直以为梅花全都长着五瓣,也真是,在所有画册里几乎见不到重瓣的梅花。画家们是不是担心把它画成桃花或者别的什么花?我不大清楚。而且,我当时还有另一误解,以为梅花只有红白两色,待年纪稍长后才知道,它还有粉色、紫色、浅绿色、黄色等等。

梅花是南京和武汉的市花,也是粤地文化名城梅州的市花。梅州原叫敬州,为避宋太祖祖父赵敬之讳,当时又恰逢梅树遍地,便改名梅州。梅州距我定居的城市不过三四百公里,可我还是弄不清那儿到底有没有大片的梅花可赏?我的家乡倒是有观梅的地方,揭西西坑古寺算一处,此外还有“青梅之乡”的陆河。每年一月初梅花便竞相开放,引来游人无数。不过让人稍感遗憾的是,平原无雪。

陈显达老人走了好多年了,我只要画画,尤其是画梅花,总会想起他。

生命里的太阳花

文/毛毛

慵懒的午后,原本以为又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周末时光,吕画家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了老区。一直以来看到吕老师的画作都是成品,之前总在想,什么时候能够看到画家创作时的状态呢,画室里当我看到他调和颜料的时候我知道,今天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案几前凝神片刻,便看到画家开始运笔了,寥寥数笔,几朵色彩艳丽的牡丹便分布在六尺纸张上,随后,枝干,花叶,山石,还有活灵活现的鸟儿,蜜蜂在画面上铺陈开来。看着画家信手拈来,随意的涂抹就在想,如此的随性与淡定该是几十年磨砺出的一种自信吧,我随口的一说:吕老师,一直看到的多是你的山水牡丹作品,你画过荷花吗?吕老师说那咱就画一张?我真的好意外啊,我知道身价陡增的画家是不会轻易的提笔的,开心之余,便仔细的观看老师的创作。只见吕老师把用一次性纸杯调好的颜料直接的往宣纸上泼,我惊呆了,这才是真正的泼墨挥毫啊!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酣畅淋漓,什么叫游刃有余,什么叫胸有成竹,绘画的世界里,画家此时已经物我两忘,像一个快乐的精灵,翱翔在丹青的海洋里,蓦然间,我脱口而出:吕老师,看您作画我怎么有一种看您像是在弹奏钢琴的感觉啊?画家笑了:艺术门类是相通的,琴棋书画原本就不分家啊!说的是啊,起承转合在绘画的世界里一样重要呢。荷花图完工了,一股淡雅之气迎面扑来,站在画作前,婷婷的荷叶在风中韵律般的舞蹈,朵朵绽放的清荷,雅趣盎然,羞涩的荷包,绽放的花瓣,朵朵露出笑脸的莲蓬,还有荷叶下游动的锦鲤,精灵一般让人怜爱,此时的我似乎是站在了棣花古镇的千亩荷塘边,看着画案前的调色板,再看看旁边的精品画作,那一刻感觉画家真的好神奇,一管管颜料在画家的手里魔术般的变换出万紫千红,而后成就出赏心悦目的画作,开心的与画家闲聊,我什么时候能画出这样的作品啊,不知不觉之中,毛毛的绘画梦又开始萌动了。

下午的时候快递打来电话,原来是远在福建的好友邮寄来的景德镇的手工青花瓷功夫茶具到了,开心的打开包裹,制作精美的瓷器让人爱不释手,温润的色泽,精美的画工,典雅的款式,尤其是那个发财猪形状的茶具让人忍俊不禁,憨憨的神态活灵活现,看着眼前的茶海茶具,还有造型精美的宜兴紫砂壶,就在想,能有这么一帮赤胆忠心肝胆相照的好友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远离了金钱名利的牵绊,我们这群最纯粹的人走到了一起,一路相伴,真的很幸福。晚上和老公一起品茶,即便是技艺一般,心情却也好的无与伦比,看着老公惬意的模样,我知道,此时与其说是醇香的口感让人心仪,倒不如说是暖暖的情谊暖彻心扉,让他快乐似神仙呢。

微信的暖心阁里,陆陆续续的晾晒着好友赠送的各种礼物,风格迥异的书法绘画作品,有山水,花鸟,还有清荷,图案精美的观赏石,色泽古朴雅致的花梨茶海,工艺考究的功夫茶具,设计精美的彩绘T恤和包包,十八街的大麻花,等等等等,一件件礼物背后隐藏的是一个个温暖的心灵世界,诗意的天空里,那座美丽的城堡真的是花香四溢,温暖宜人。

打开空间,远在泰国普吉岛旅游的同事发的一组微信,让人赏心悦目,远离雾霾天气的困扰,寒冷的冬季跨越二千里的行程置身于盛夏的海滨,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喜悦,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湛蓝的天际,青绿色的与九寨沟可以媲美的海水,泰国人妖的妩媚真的是风情万种,闲暇时节出去走走开开眼界,享受一下旅行的快乐真的挺好,想着开春之后自己的旅游行程,内心真的充满了期待!聊天界面好友发来了一支美丽的太阳花,金黄的花色让人感觉暖意融融,寒冷的冬日里有这样一直美丽的太阳花好温暖,其实仔细想想,我的世界里,太阳花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它们就是我的一帮挚友所带来的无限暖意哦…

生命里的太阳花,你有吗,我的朋友?

有眼疾的画家们

文/黎贝卡

1922年,82岁的印象派画家克劳德·莫奈在给友人的信中说:“我日渐恶化的视力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像蒙了一层雾。我此刻看到的世界非常美,这正是我想要在画中表达的。现在的我非常快乐。”

这一年,莫奈完成了其代表性画作《睡莲池塘和日本桥》。这幅画以深黄和暗红为主,线条模糊,几乎看不出事物的轮廓。而1899年,莫奈在还没有患上眼疾时,曾以同样的背景画过这幅画:细节更清晰,颜色的运用也更加细腻。

这层蒙住了莫奈世界的雾,就是常见于中老年群体的白内障。在莫奈那个年代,白内障手术还没有这么先进。一开始,莫奈担心手术风险,但最终还是在1923年移除了晶状体。据称,手术后他能看到紫色光,因此他重画的睡莲比之前有更多的蓝色。

艺术界有不少传世画作出自色盲画家之手。约翰·康斯太勃尔出生在英国萨福克郡,擅长画风景画,尤其是画他家乡周边的风景。有学者认为康斯太勃尔是红绿色盲,因此,他的画作中大多只用过黄色系和蓝色系,而红色系和绿色系几乎没有出现过。

美国当代画家彼得·弥尔顿也是红绿色盲。但对他来说,红色的缺失为他打开了黑白世界的大门——虽然他依旧能够辨认黄色和蓝色,但他决定摒弃所有的彩色,只用黑白色作画。爱德华·蒙克的《呐喊》是名作,然而他有一幅自画像让人不寒而栗。这幅画中的蒙克一脸愁容地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无力地捂着眼睛,深蓝色的异物在浅色背景中格外突兀。他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眼疾——玻璃体积血。玻璃体内的血丝会让人看到网状异物,大量的积血可能对视力产生致命的影响。

1930年,66岁的蒙克发现自己得了这种眼疾,血块以各种不同的形状和斑点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有的看起来像鸟,有的看起来像同心圆。他决定用画笔将眼疾让他看到的世界记录下来。在另一幅名为《受伤的眼睛》的自画像中,异物以鸟的形态出现在视觉范围中。他在自己的记录中写道:“当我仰望天空时,这些暗点以鸟群或乌鸦的形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这些应该就是累积在玻璃体边缘的血块。”

对大部分人来说,眼疾只是给生活带来纯粹的不幸。而对艺术家来说,这些视觉上的异常和缺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天分。

优良爱好

文/文化晃晃

一开始我以为邝伯起码有70岁了,他的头发全白。当我知道他的真实年龄,惊讶得不得了。他才比我大几岁而已,不到60岁。他说,单位效益不好,退休早,50岁就走人了。

他精力过剩,几乎没有不良爱好,抽烟喝酒打麻将都不会——岂止是没有不良爱好,他连优良爱好也没有。只是因为他家楼下有个画廊,是散步的好去处,久而久之,他终于找到一个优良爱好——看画展。这爱好和我一样,于是我们常在画展上见面。

几乎总是他先到,每次至少提前半小时,好像是为给画展暖场。后来我发现,他是来找吃的,一般画展都会备一些酒水、西点之类。像替首长尝毒,他先开吃;然后和我谈体会,这是哪个酒楼出品的,以前什么味,现在又是什么味,娓娓道来,让人佩服。

因为是常客,几乎所有画廊的经理对他都很客气,希望他带来人气。他还会从画册的印装质量判断画家的来头、档次。他分析画册的严肃认真,让许多画家以为他是美学教授或美术评论家,也恭恭敬敬请他批评,他甚至还因此收到过红包。

最近一段,他显得不太高兴,说经济不好了,你看股市跌成什么样了?难不成,你还是股民?我一脑门糊涂。这时,他认真地跟我说:你看,以前这画展管饭,没有饭还有西点,没有西点起码还有水喝。你看今天,啥都没有,连画册都没有,介绍书就一个纸皮皮,这画展还能来吗?我说,你是看画展还是赶饭局啊?

他仍然不忿,我是来免费捧场的,你看现在这画展,主角是画家,观众也是画家,这画家来这儿搞画展得自带观众,容易吗?我在这里给他们当群众演员,连点儿汽水都喝不上,我还不如去横店演鬼子,死一次发二百抚恤金呢!

神奇的魔术手

文/邓迎雪

生活里,成功最青睐坚持的人。

那天,我和朋友去拜访一位有名气的老画家,又再一次印证了这个道理。

老画家从事绘画创作已有五十多年,擅长人物画、山水画、书法和雕塑,近年来,又一心专攻山水画。他的画风沉雄奇崛,浑厚苍润,又清新俊逸,古意盎然,作品多次在国内外获得大奖。

朋友痴迷于绘画,总是幻想哪天能成名成家,所以一见面,就向老人请教绘画“秘笈”。

老画家听完朋友的来意哈哈大笑,他说:“哪有什么‘秘笈’可言呀,我15岁进入绘画班学习,当时许多同学都比我画得好,也比我有天赋和悟性,那时我频受打击,一度想退出绘画班,不再学习。”

没想到被誉为绘画天才的他,还曾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

老画家感叹:“很可惜我的同学最后都放弃了,如果不放弃,肯定比我现在有成绩。这艺术这条路上,我最大的感悟就是,不要轻言放弃,只要不断努力,笨人也有希望变成‘天才’。”

老画家的话让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旧同事李师傅,他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刚去机修厂工作,同事们总叫老班长李师傅为“机器神医”。据说再难修的机器到他手里就能修好,他从转动的机器旁走过,仅凭机器声音,就能听出故障在哪里。

我心里存有疑问。李师傅今年五十多岁,话语不多,文化也不高,整天穿着一件油渍渍的工作服,让人很难和“神医”联系起来。

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目睹了他修机器的过程。那天,我们小组接到维修一台减速机的任务,可忙了一天,大家也没有修好,无奈只好请李师傅出马。

李师傅来后,听了听机器转动的声音,立即说:“这是轴承滚珠支架磨损严重,金属表面脱落的小铁屑影响了轴承转动。”

我们仔细检查,果然和他所说一字不差!

这让我大开眼界,十分佩服。下班后,我好奇地问:“李师傅,你这一身绝活是怎样练出来的?有什么诀窍?”

李师傅不以为然地笑了,他说:“诀窍还真没有,我在这里干了几十年,维修的多了,听的多了,见的多了,自然就熟了。”

现在想来,李师傅和老画家的经历其实都蕴含着同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论在工作还是在学习上,只要认准方向,不断的坚持和努力,时光里那双神奇的魔术手,总会将你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别让手中的珍珠轻易滑落

文/杨黎明

晚饭后,突然想去市中心广场逛逛。没逛多久,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老友重逢,自然是喜出望外,兴奋不已。一阵寒暄过后,我们相约来到广场边的咖啡厅叙旧。

这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谈了这些年来各自的经历,以及现在的生活和将来的打算。更多的是羡慕和惋惜。我们都彼此羡慕对方。我羡慕他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而他则羡慕我能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与此同时,我们都惋惜自己没有达到对方的高度。

想起当年,我们都是 “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热血青年。如今再次重逢时,我们都已人到中年。那时候,我们志趣相投,共同爱好绘画和写作。并且,我们曾做着相同的梦。梦想将来既能当画家又能当作家。因此,我们也曾携手朝共同的梦想奔跑。曾一起早起,一起晚睡。写累了,画累了,我们一起到学校附近的老街吃一块钱一碗的面。也曾为争着出那两块钱,让店老板看着笑话。

在我还不知道写作是何物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画家”。听说他们每天吃饱了饭不用干活,只要画自己喜欢的画,就可以赚很多的钱,而且很受人尊敬。因此,童年的我,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人。那时的我,不仅有成为画家的梦想,而且也将梦想付之于行动。当时,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就成了我最早的临摹样本。记得我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很薄的白纸,覆在语文课本上的“乌鸦喝水”或者“猴子捞太阳”等课文的插图上,进行临摹。临摹了一遍又一遍。忙乎着,也幸福着。这成了我童年最甜美的记忆。

小学三年级开始有作文课。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是尽力瞎编故事来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可不知为什么老师说我写的作文很好,并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读。这除了能满足一个孩子的虚荣心之外,还能奖得一本作业本。我把奖获的作业本卖给同学,能赚一毛五。卖两本,就是三毛钱。我花其中的两毛钱买包烟,回家送给我爷爷,让他喜笑颜开。写作文除了能得到老师的夸奖,还能赚钱,也能博得爷爷的欢心。这一举三得的刺激,或许就是我最初的写作动力。

后来,又得知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和画家一样受人尊敬的人,叫“作家”。那是在高中时代。因此,在得知努力画画就可以成为画家,努力写作就可以成为作家后,我突然觉得生活太美了。因为,我认为自己很有把握成为这两种人。自那以后,我便更加用心地画画,更加勤奋地写作。

可我未曾想到,自己出生在一个无书无字的的蒙昧家庭。在我父母眼里,只有正儿八经考上大学才是出路。作文写得再好,绘画画得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因此,当我高二时提出要拜师学画以便来年参加美术统考时,遭到了父母强烈的反对。他们认为,那叫不务正业。

后来,经过我反复做父母的思想工作,最终他们还是勉强地答应了。可当我第一天去拜见专业的美术老师时,他跟我说每月需交一百块学费,这让我顿时傻眼了。一百块钱,对我当时的家庭来说是个很大的数字。我想如果自己坚持要走绘画之路,那么家里就将无力再供妹妹上学了。因此,经过我再三斟酌后,只好忍痛割爱地选择了放弃。或者说是,放弃了曾照耀我多年的画家梦。

自从放弃了奢侈的画家梦以后,我似乎更加珍惜剩下的作家梦。因为,我发觉这个梦特别地朴实。无需高昂的成本浇灌,只需付出辛劳,便可能落地生根。时过境迁,我虽未像当初构想的那样,成名成家。但这些年来,确实与文字风雨同舟,相依为命。她给我带来一些荣誉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自认为不错的生活。因此,虽然未曾有多大建树,但我依然知足和感恩。

其实,每个人在人生中的不同阶段,都曾有过许许多多不同的理想或者说是梦想。它们就像大海上的一座座灯塔,引领我们一路前行。它们也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我们曾用青春的激情,把它们一个个串在一起,做成一条闪光的项链。白天挂在脖子上,以增加自信。晚上放在枕边,以安慰我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可随着岁月的流失,我们渐渐地长大,抑或悄悄地老去。不知何时,手中的项链在我们不觉间,悄无声息地断了线。项链上的珍珠,也随之一颗一颗地从手心滑落。有人侥幸能抓住其中某一颗或某几颗,并珍藏在手心把玩。有的人,却一颗也未能抓住。只能在衰朽残年之时,两手空空地在夕阳下叹息。而我和我的那位同学,也不过是手中仅抓住一颗珍珠的人。

时至今日,我们都羡慕对方手心里的那颗珍珠。原本我们彼此的手心,至少都可以握着两颗璀璨的珍珠。但,遗憾的是我们都仅仅抓住了其中的一颗,另一颗都腐蚀或遗失在过往的年轮里。因此,我想如果要让人生收获得更多,我们就应该在生命的旅程中,牢牢地抓住每一个闪光的理想,并为其“保鲜”。以防它在岁月的苍茫中变质。如果说一个理想就是一颗璀璨的珍珠,那么我们该把它紧紧地握在手心。悉心地呵护和把玩,以便让她恒久地发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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