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散文

2022年12月13日经典文章

记忆的散文(精选22篇)

墓·光

文/辛照BU萱

午后,阳光。
我坐在摩托后座上,疾风一次一次紧吹着脸,呼啸而过。
风带着寒意,在梯田上的荒草里穿行,漫山遍野的不是新绿,也没有春花,而是一丛又一丛枯黄的野草。

二月的剪风,也没有剪断这山间的荒原。
怎剪得断牵挂怀念的情愫。

记忆里还鲜活着,那年,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踏青的季节,满山的映山红,葱郁的林,清澈的溪。
父亲和我在山间里采映山红。
漫山遍野,同样是漫山遍野。红艳而纯粹的美。
手里扬着大把的映山红,和杨柳枝。靠在父亲的后背上,迎着温暖柔和的风,奔驰。
想起来,那还是三月的春天。
一切还历历在目,仿佛在记忆里一经触碰就立刻苏醒过来。

那年,欢呼着把大把大把的红艳递给家里等候的母亲和奶奶。
然后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奶奶把鲜艳欲滴的花丛放入清澈的水中,像重新接待着春天的生命一般。
脸上洋溢的是那种熟悉而慈祥的笑,耳边聆听的是那些亲切而久远的故事。
而那年,那天。
离我,却已经那么远了。

记忆里的那些日子,那些故事,那些表情,那些生活。
渐渐融在这风中的阳光里。
融在这块乡原的墓碑里了。渐渐远去。

火开始蔓延。
绵绵荒草,从脚下延伸到远方。火苗被风推着远行,这片荒原,在春草生长之前,都毁灭一次,才会重生出另一个世界。
我,一直在更远的远方,来不及看到这快要到来的新绿。像风一样远行。
相信新的春天,这片新的原野会是另一种风景。
在天空的您,应该也能看到吧。

三年过去了。
奶奶,会寂寞吗。
陪着这块生长的土地,守着这片苍茫的天空。
等候着我们的身影。

三年了。
第一次站在这块独自留守的墓碑前。
我仰望天空,却说不出一个字。
记忆里翻腾的场景迅速淹没了整个我。
闭上眼睛,火燃烧着,热浪拂过侧脸,一切灰烬都是重生的开始。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片荒原,照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照在墓碑上。
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都再一次刺痛神经。
已经远去的身影,是否还会回来看看。
看看这里苍茫的原野。

天堂里一定有温暖的房子。
因为有人思念着。
不管远在天边还是近在身旁,
都是断不开的亲情。

我就要走了,去远方,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一切都会好的,我也会拥有美好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天空里,有我们的祝福和想念。
奶奶,一定也同样祝福着我和亲人们吧。
我知道,您一直都在看着,看着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

天涯,海角。
有爱,就会平安幸福。

怀恋故园稻花香

文/吴作栋

大学毕业后的一个稻花飘香的秋天,我怀着对外面精彩世界的倾慕,毅然挥别故乡,选择了远行,决心去打拼一片新的天地。

多年来,历经繁华和努力,将曾经的欲望辛勤耕耘,也曾有过小有成功的喜悦,而体感的多是渐觉身心的疲惫,才发现内心深处的目标已渐行渐远。于是,在寻觅灵魂栖息的某个静谧的夜晚,不觉泛起对家乡的怀恋。

今秋归来,扑面的乡音乡情,让我感化,而家乡的新貌更是触动我的某根神经,一种感觉涌上心头,隐隐的自责过后更多的还是喜悦。

在品味家乡特有的甜美的同时,我欲寻记忆中哪条清晰的小路找回我熟悉的稻香。可呈现在我眼前的故乡让我颇觉陌生。尽管父亲曾电话告诉过我,家乡在政府的帮助下搞起了新农村建设,没想到当年参差不齐面貌不一的故居,竟魔术般地长出了一排排整齐划一的两层楼房,全无记忆中的影子。哪还有房前我曾倍感亲情的草垛,更无以往四处游走的鸡狗鸭鹅……

然而,从乡亲的言谈举止间却寻不出一点点失落。哦!家乡变了,变美了!美的让我无从述说……

睡梦中,阵阵悦耳的鸟语唱亮了故乡的清晨。信步村道,薄薄的浅雾袅袅婷婷,搀扶着绵延如丝的稻香构织成朦胧的纱缦,轻附于故乡的肌肤,让人感觉出一种包蕴着母性的意象,故乡的柔性及亲和,使我顿觉轻松。

一阵稚气的笑音荡漾而来,寻声望去,见是社区广场上五七孩童在喷泉边戏耍。情景感染我不由地记起自己的童年:麦收秋后,一群少不更事的孩子,围着房前村后的草垛做着一种始终如一的藏猫猫的游戏。眼前的情境,让我好生羡慕!

广场的花圃中菊头沾着新生的露珠,晨风里俏皮的注视着一群安闲晨练的老人。记得些许年前一位退休归来的老教师,每每清晨习练太极,多受乡人讥讽,释为吃饱了撑的。可短短几年,那些异样的眼光和醋意的心理顿然消失。全民健身的清风早劲吹故里,乡亲们已成功地转轨到新的生活方式,似乎已忘记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农家意识。让人高兴的是,这过程完成的又是那样地天然。晨光映在老人们历经岁月的面庞,让我寻到了家乡巨变的深层快意——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就近了离乡的时候,我特地赶去村外寻我记忆中的稻香,却不见原有的广阔。家乡的稻田已被飞速发展的村建企业挤瘦了身子,一台联合收割机稻田里欢欢地跑着,匆匆地吐着斛斛金黄。唤起我记忆中乡亲们汗雨挥镰的场景。

一阵稻香倏的钻进我的鼻孔,顺着味觉滑向心灵的U盘,存入的将是我对故乡难以割舍而永久的依恋。

随想明春再秋,探望故里,家乡又会是怎样一个新的面容?我不敢预测猜想,因为,故乡的脚步始终跟随着时代的节律演奏着美妙的乐章!

用时间锁爱,用记忆锁暖

文/天山雪莲

在幽静的夜里,许我一怀的温柔。为你,掬一轮月色,漫天的星斗在相思中绽放,芬芳了世间的寂寞。请别忘记曾经的许诺,曾经的相约。在红尘中一眼的回眸,从此牵过,用时间锁爱,聆听你的声音,用记忆锁暖。你的世界难以忘却。又怎能,让缘分轻轻的擦肩而过。你来或不来,不管花开花谢。我都会一直等待.......

若你懂,等你在未来的路上。那些曾经的记忆,曾经的暖,都不曾遗忘!只有经历,才会懂得。只有痛苦,才会坚强。要珍惜一切的来之不易。

经年的忧伤谁未曾没有,温暖的心灵遗忘在每一个角落。为你,用含泪的墨香,独上兰舟,将满纸的相思呢喃成久违的箫曲,心如莲花,绽放在你的世界。不曾忘了,一缕情缘等到心痛,一世的挂牵,将一生铭刻,是谁在守候,那些错失的岁月。错失的烟雨。岁月静好,许你一世花开,不离不弃。也许我们不相信上天命运的安排。才会甘愿一个人看花开花落。当所有鲜花在窗台盛开,你就像蝴蝶美丽的离开。世间,有多少爱可以痴情不改。有多少梦,只为你而等待。用一生的时光逢一场春暖花开,轻轻相随,默默相守。

若有心,无言也默契。若有情,天涯也相恋。若懂,用时光所爱,用记忆锁暖。红尘一梦,地老天荒,深情的日子,总在那似水流年中度过。往事如风,凝聚在指尖的沧桑与感动。风风雨雨,为你,唱一首岁月的一帘幽梦。若懂,可好。我会在经年的路上许一场风花雪月。有一种暖,是今生陪你一起走过。

袅袅的炊烟升起,我在相思的彼岸等你。你不来,我不老。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是我今生的幸福。就这样,站在时光的彼岸等你,不谈清愁,不谈忧伤。浅笑伫立,把云水禅心的日子装入生命的行囊。人世间,有多少挂牵与相知,只为记得,只为收藏。慢慢的人生路,或曲折,或坎坷,因缘相伴,因份相惜。共携一段人生旅途,已然是一种幸运。我们要学会珍惜。人生总会有许多不期而遇的温暖,总会有许多不舍与感动。有些爱,铭心刻骨,有些人,永生难忘。我们总会觉得人生的路好长,永远会是很远,其实只是转身的距离。生命的旅途千回百转。聚散的人生,喜忧参半。喜欢在这有得有失的岁月里与时光结伴同行,与日月共舞,与山水说禅。

摊开掌心,那些记忆,那些年华,在青葱的岁月路渐渐模糊。温度里刻着昨日的暖,昨日的一往情深。习惯在满是墨香的诗里与你灵犀相通,共醉红尘一梦。世间的万物,若可永恒多好?我愿选择与时光并肩,与你同行。世间的一切美好,然而,最终我们却只能选择遗忘。浅唱轻吟,一壶茶,一盏灯,一卷书,一场雨,一生情,一辈子.........都已在轮回的路上。

夏夜的雨,微凉

文/深谷笨蛋

这个城市的夏天,没有想象中的炎热,或是狂风暴雨,或是阴雨绵绵。斜倚窗前,一缕清风,送来阵阵栀子花的香气,是的,这是属于它的季节。

相对艳阳高照,我更钟情于这种有雨的深夜。这种气氛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希望,亦看不清自己。看着窗外密密的雨帘,思绪无边蔓延,抓不住也阻不了。

风吹散了永恒,雨淋湿了记忆。徜徉在回忆里,让细雨滴滴滴进心中,淹没疲惫。回眸过往,谁曾在我的青春里走过,留下浅浅的笑靥;谁曾在我的故事里徘徊,撑起我戏中的希望;谁在我的生命中驻足,燃尽我心底的荒芜。

驻足窗前,听着雨声,任凭思绪不停地蔓延,任凭灵魂在黑夜的寂静里苦苦挣扎,无数次竭力的冲撞,却始终找不到逃生的缝隙,那份饱含深情的凄美和无奈,有谁会懂?

仰望苍穹,让黑夜淹没心中的疼痛,让所有的回忆和奢望随眼泪掉落。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自己,让着夏夜的雨和着冷风吹干我所有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每天,都有很多人从我身边走过,带着怜悯的色彩看着疲惫的行人,好像是从他们身上看到我的影子,他们的疲惫何尝不是我的疲惫?他们的悲伤何尝不是我的悲凉?

待,只一字,让我憔悴。

念,只一字,让我落泪。

沉浸于夏夜的雨,翻看你不曾留恋的回忆,感受你转身离开后的凄凉。不知道你的城市是否有雨,不知道你是否会想起我们之间关于雨的记忆?

年华暗转,回首凝望,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多少盛开到荼靡的往事,如今早已散落在无人留意的街角,消瘦了彼此的容颜。淹没在尘埃深处的记忆,依旧是泪迹斑斑,带着茫然的想念。

雨落成殇,总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凉意。我不知道,是这场雨困住了我,还是我们的记忆上了我的心?我尝试着顺着过去的路,寻找往日的身影,最后才明白,时光早就带走了我们的故事,只在记忆深处留下了抹不去的忧伤。也许,这就是宿命的轨迹,我们能做的,就是沿着他的轨迹滑翔。

风轻轻吹来,夹着丝丝凉意,总是在寂静的深夜想起你,想起我们的故事。

也许,已经习惯了用沉默来掩饰心底的忧伤,寄托千疮百孔的灵魂。习惯了在这样的雨夜,一个人静静感受你留下的冰凉。我多么希望,冰凉的雨可以让我遗忘,可以冲掉我所有的忧伤和惆怅。

对于忘记,时间也无能为力。有些人,不管过多久,不管你如何努力,最终还是无法忘记。心痛之后才懂,那些该忘记的人,却还深深铭刻在心中,那些不该忘记的人,依旧在内心隐隐作痛。

微凉的雨,凉了我的心;微凉的风,吹不散我的梦。我仿佛在雨中,看到你清晰的身影向我走来。

青春,记忆不含不淡

文/莫忧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季节深深的暗影。时间是怎样一种东西。它能改变一切、带走一切、更可留下一切。昨天仿佛还在眼前,今天却悄悄过去。 我的生命总是那么有限,那些属于我的年轻亦是如此缥缈。 拥有时并无察觉,待往事已成过眼云烟,方才了解自己荒废了那大好的时光。 岁月仍在,流星划过的刹那,却忘记在心中默默许下那卑微的心愿。 冰凉的夜色,掩盖不住伤心的过往;皎洁的明月,拼凑不出思念人的影像;萧索的冬风,吹不走心里的伤痛。 伤口就像我一样,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愈合,因为内心是温暖潮湿的地方,适合任何东西生长。我怀着期待和好奇,很认真地学着小四教的用纯洁的度角仰望天空,当我真正做到的时候,却没有流下泪水。

慢慢的温柔就像那种晨暮里的回忆,从最黑的那边走到了最亮的四方。如我不舍得遗忘。 几度光阴荏苒,寻寻觅觅,有时一个人凭栏远望,泪盈满眶,类似许多情节,好像上演了一次又一次,那些爱过的日子,就如手指中燃烧的烟,一点点蔓延,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寂寂无闻的追思在每个角落。在细沙种下的种子是萌芽了,但是不能长久甚至永久成长。当焦躁的声音发至喉边,只有微弱的气息蔓延至唇,没有声音。是夜,无语,任泪滑落,让风吹走记忆,留下仰望天空的眼眸。

无法回到那种盛夏,就勇往直前吧。岁月放大的牵挂不也是青春忙碌时光。春天,这个天水一白的春季并不小寒,只是无人懂我的忧伤,平淡如一日的岁月里,记忆早已定格成一幅萧瑟的校园画,透着清冷,携着凄凉,为何我眼中只有荒芜破败,满目苍夷。上苍虽赋予我文字的灵感,却也写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低头沉默的身影是在告诉别人,那个答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很模糊,什么都在一片寂静下来以后不能给自己什么安慰。文学史的老师说,文学就是文人的牢骚史,而我顶多就是半个文人,所以写的都是半部牢骚。看书看多了,就是一种疲劳,是否可以毕业了,每日的夕阳告诉我,我的生活暮光要慢慢坠落了,鼻子的呼吸,说着不老的话题,只要在一起,时光就是回忆的青春。 月下吟诗,成为了我幻想的梦想。现在没有了月下吟诗,却有了月下提酒,挥笔落泪的忧伤。梦想,不是我一个人的梦;孤独,不就是一本书,一部手机。听着音乐,看着报纸,二楼的阅览室成了一个青春洒脱的地方。

忧伤在眉间的初春悄然适从,静静站在在黑夜的角落,残发扰乱了悲伤的容颜,看云卷云舒,是谁的悲伤在流转,却掩盖不住流年的变迁。 再看看穿梭来往的同学,九栋与图书馆之间的距离似乎没有一点烦乱的杂声,他们都是美丽的风景。肇庆学院,给了我青春回忆,也给了我忧伤婉转。伸出手心,安静且愁郁,掌手的纹理如神经忽而扩散一般,沉久而深远。心中的痕,身上的痛,如掌心的掌纹似的丝缕交错,若隐若现。青春燃烧伤感,是一个真实的谎言,总让我彻夜难眠,回忆,是我今生今世不曾放弃的缱绻。把往事深情的继续,把美好复制在心底,让记忆的脚步仍然坚定前行,青春的味道,在凄冷的风中飞翔,回望的思绪,在校道里飞扬。从此,我用心和笔写下漫长的等待,白描流年的痕迹,涂上青春的苍白的爱情。但是写不完两情相望的惆怅与无奈。

白洋淀的春天

文/高运成

春光明媚,我登上白洋淀旅游码头。

在晃动着一颗颗光点的水面上,我观赏着春天的倒影:鸟儿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游船的马达声撕破薄薄的晨雾,与鹅鸭鱼鹰的欢噪汇成一曲动听的交响乐,黄河之水与白洋淀水交融着春天的希望。我的记忆映在水中,水上浮起我的记忆……

在我的童年时代,在我穿着裤衩戏水的脚下,我记得淀水干涸过,淤起一层层软绵绵的泥沙。我看到过一双双注视着土地充满血丝的眼睛,我看到过一株株顽强挺立的绿树,把新生的树冠铺向蓝色的天空……

是太阳扯出的金线,缝合了季节的皱裂;是春风灵巧的双手,撕去了枯黄的日历。父亲架着敝舟的记忆,已深深沉入了淀底;母亲挎着野菜篮的岁月,已随淀水流向遥远的天际。

如今,淀区人民开始收割现代化生活,收割绚丽的城市之光。祖祖辈辈的梦幻,终于变成立体,世世代代的夙愿,终于变成现实。未来,华北明珠白洋淀将放射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留在记忆里的渡口

文/王昆

故乡坐落在淮河下游的平原上,是个平原村落。她位于江苏省泗洪县南端的四河乡。四河顾名思义就是四面都有河流环绕,东面和南面频临淮河,北面和西面依偎淮河的支流——怀洪新河。因此,我的故乡被乡亲们形象地称之为四河里。从空中俯瞰,故乡犹如一个巨大的盆子浮在水上。

是水滋养了故乡的土地,是水滋养了故乡的人,环绕在故乡的河流,改变了故乡人的出行方式,那就是船,渡船便成了故乡与外界联系的特殊纽带。

在我的记忆里,被水环抱的那十多个自然村落,几乎每个村庄都在临近的岸边建起了码头,再用船对外交往,这就是所谓的渡口,渡口成了故乡人生活中的一个特殊符号。

码头的设施很简单,就是在岸边选择一块地段,用一些砖头或者石块铺垫而成,相当于在河的岸边修筑一块简单的护堤,只不过坡度大大减小了,主要是便于人和板车的行走。顺着护堤采用同样的方法,修筑一条宽约五米,长约十几米的坝堤延伸在水中,这样不仅上下船方便,而且船也不会被搁浅。

渡船则是由木头制作而成,结构简单,由单人双桨摆渡。由于是人力操作,渡船一般不会太大,一次只能载15人左右过河,遇到风浪较大的天气,就会“渡口水流急,回船不自由”,故载客量自然要减少,减少到与船夫的体力相匹配。

记得我时常跟着母亲乘渡船到集市去,母亲把自己种的蔬菜和母鸡下的蛋拿到街上交易,然后购置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村里人称这叫赶集。

跟母亲赶集是件快乐的事情,因为每次到集镇上,母亲都会买几根油条或者一角钱能买十来个的纸包糖块给我,虽然现在看来微不足道,可那时对于我们农村孩子来说算是奢侈的了。

有时,我和姐姐只能轮流跟母亲去,每当姐姐和母亲去的时候,我就盼望着她们早点回来,还时不时的跑到坝堤上,向着集镇的方向望去,就是希望能早点吃到母亲给我买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垃圾食品的那些奢侈品了。

后来,母亲将我送到河对岸的一个中学读书,由于条件所限,只能早出晚归,中午在学校带一顿中饭,其实中饭也是由母亲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米、盐、油、萝卜丁放进饭盒,由我带到学校的蒸笼里蒸煮一下,基本上属于自备。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来回两次乘着渡船从那条河上经过,对流淌在故乡身边的这条河流才有了最初的认识。

那时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都是晴朗的,每天都能顺顺当当地过河,因为这样,我们这些早出晚归的孩子就能准时赶到学校。可往往事与愿违,遇到刮风下雨天,开船的时间自然推迟,碰上雾天,本来十几分钟就能划过去的,则需要很长时间。记得有一次,大雾弥漫,能见度很低,船在河中央转起了圈圈,真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感觉,等到快靠岸的时候,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一船人被弄的一头雾水,好不郁闷。每当遇到这样的天气,老师都不会怪罪我们,还抽空将我们落下的课程给补上,真的很感激学校的这一善举。

我也时常被河岸的风景所吸引,喜欢看河对岸的景色,看绿意盎然的树林在风中摇摆,看垂柳披着长发倒映在水中随波逐流。

我喜欢看水鸟张开轻盈的翅膀在水面轻轻地划过,看燕儿在水面翩翩起舞,看从湿地飞来的苍鹭在头顶上略过,看鸽子在水中变换着阵型和留下的倩影。

我喜欢看朝霞掩映的水面上荡起的涟漪,喜欢看在朝霞中行驶的渡船留下的波痕,喜欢看船夫那刚劲有力的舞姿,喜欢看乘船人在晚霞中露出的一丝笑容。

在渡口等船的小憩中,我喜欢听乘船人讲述的那些农事,喜欢听南来北往的人们讲述着各自的经历,这些经历中有酸、有甜、有苦、有辣,可谓是五味俱全。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渡口也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渡船由木船变成了水泥船,机器带起了人工,载客量增加了几倍。后来水泥船又被体积更大的轮渡所取代。在经济的浪潮中,在人民生活的需求中,渡口最终被一座雄壮的大桥所取代。曾经承载着我童年时光的那个渡口最终从故乡人的视线里消失,成为一个特殊的符号留在故乡人的记忆里。

尘封的往事 记忆的春天

文/尘婉

树影横斜水清浅,牵手依恋似神仙。

波心撩动成琴弦,声情万种在其间。

黎明能敲破黑夜的苍穹,彩虹会高挂雨后的希望,微风传递着生活的芬芳。冬季的凛冽,悄然消逝在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那满园含羞的繁花似锦,是风起云潇洒的天空,是幽幽绿枝发新芽的活力,是亭台楼阁戴面纱的蒙胧,是暗香浮动沁心脾的神怡,是今宵美景悠然自得的旷达……

三月的天空深邃而湛蓝,三月的小草活泼而可爱,三月的溪流快乐而奔放,三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三月的小雨晶莹而剔透……三月一个让我幸福审视自己的季节,三月也是让我情不自禁陶醉的季节 .

昨日西风凋碧树,今日碧树漾春风。春姑娘来了,挂在树枝的小船儿们--叶子,便不由地活跃起来。只要微风轻轻的向他们招手,他们便热情的迎合着,潇洒的随风起舞,用尽生命尽头的最后一丝力气,画出最美最动人的弧线。然后,飘然安详的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而那些嫩芽,则悄悄的探出头来,在枝头欢笑,为他们的重生而欢喜雀跃。

枯叶落尽的老树,在微风中屹立,它的傲然挺立,却也不得不让我钦佩生命的伟大。他经历了春的风光,夏的热情,秋的落寞,冬的凄冷,但他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强。这些不就正好诠释了春之生命带来的希望。

春日的阳光,是生命的希望,它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更多的是享受。让人依赖,使人陶醉,他是温暖人们心房的源泉。春天的云彩是格外羞涩的姑娘,蒙着面纱,像是古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

春日广阔的天空,赐予我们一种神圣的自由空气,一种求知的祥和氛围,一种除却世间繁华的安宁。用心体会,你会听到自然在唱歌,世界在舞蹈。那些绘满青春音符的节奏,陪伴我们带着激情,跳动在美丽而宽广的大道上。那美妙而跌荡的旋律,伴随着黑白键地碰撞油然而生,也是青春挥汗如雨的美。

当自然怀着感恩的心,用太阳的温暖沐浴每一颗冰冷的心时,人类是否也应该回报自然些什么呢?生命的长度,可能是飘渺的虚幻,也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历练,掌握的尺度却我在自己的手中。

亲爱的人们,请不要辜负了这个美丽的季节。年轻人,请不要让“少年无愁强说愁”成为主流;中年人,请不要让碌碌无为成为你的生活追求;老年人,请你们也在这个快乐的季节美丽过人生。

夕阳西沉

夕阳西沉,夜幕来临,独倚窗前,任风拂过眼角发梢,感受晚秋的凉意,仰望星空的寥寂,心中渐渐清晰的只是一份心境和一份记忆,一切如梦幻般在脑海中切换,昨天的记忆与今夜交织,花香与梦幻一直都在。

秋浓的不能再浓了,风雕雨饰的手笔,穿过阳光斑驳的缝隙,把秋的丰富和幽静调和的匀匀的,静静的听风吹树叶飘落的声音,烟水千浔,花事重重,小径的落叶,铺成了薄薄的一层红毯,延伸的秋韵,一片片红在高大的树木间连成一道金黄的屏障,其中还有深浅不同的绿,暗红花紫掺杂,给整个画面添了几分朦胧,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很多丰富的蕴藏,丰收聚拢在枝头的诠释,指着一个方向,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沉甸甸一年的守候,在秋的手中扯一片滑柔的焰,让秋的基调,绚烂多彩而肃穆庄严。

总会记住这些美丽的情景,总是在记忆里想象着四季轮回的概念,从眼睛到心灵,长久的期盼积累成次次感慨,呼啸而过的日子把心挤压的憔悴不堪,只有在这久经演练的文字里,嗅着岁月里那些沉淀的气息,感受和探寻四季交替没有规律的风雨变幻,抑或着一点美丽和忧伤,融汇囤积的故事情节,真实地触摸着这份直抵灵魂深处的记忆与感伤,写一段关于流年逝水的青涩感怀。

看到眼前的场景和在翻阅自己的旧书页中,发现风干的花朵和树叶,它们是成长中隐秘心事长久的寄托,年少的单纯,总是相信有无限的可能,可以浪掷的青春如此悠长,海阔天空的遐想,都可以好好的把握,做过的梦,令人向往陶醉,天真的就像顶着日头看自己影子清秀的轮廓,骄傲的以为大地就在自己的脚下,听着别人的赞美,会马上变得雄心勃勃,想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踩一路崭新的脚印,不染浊尘的心思,除了年轻,从不想的那么遥远,心里总是怀着一种莫名的憧憬,展望未来的美好。

此刻,我一双修长的手捡拾着这些花朵与树叶,每一朵花朵,每一片叶曾经都有一个默默的心愿与祈祷,虽已模糊的记不起来,但是却记载着一颗对自己、对他人无比珍惜真诚的心,看着树叶和花朵上细密的脉络如同在心网的回廊间行走,渗透的支支脉脉,隔着岁月的雕琢,经过成长和逆境的洗礼,那些能够超越的自我,始终携着情感前行,寻溯那些年的时光,童谣和岁月从未老去,扔不掉过去的影子,无法回头,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过去的东西,那上面有时间的划痕和一生不变的指纹,遗失或者永无尽头,我都能准确的找到这些无语生命在细节中存留的一份感动和温暖,读懂它在心灵深处的意义。

完成着对自己心灵的一次次梳理,想生命、想时间、想一切事物所承载的一切记忆,太多人,太多事,不可预知,不可完全把握,但总有深刻的故事,在心中重复的演绎,凝结成永恒的经典。手中的花与叶我依旧会珍藏,我总会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默契,只有这美丽的依靠,在文字里一次次重生,一句话、一首曲子、一个场景,一首词,往昔的点点滴滴,与风干的花和叶一起永存,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当年轮的落叶抖落一地沉思,春华秋实映衬人生际遇的点点章章,小小的花叶,风干的流年,伸开四季轮回的触角,情感闪烁的画面,天马行空之轻捷,攫取灵魂的洞彻,风华凝重,落叶静美,收获一份安静的营养,在生活的间隙里,有这样一个布满标记而有充满幻想的空间乐园,一条曲折的情感泄洪道,一个规则繁重的语言寄宿处,昭示着人生的迁徒和对旧时光的告别,蓦然回首,看过经历过的一切都已沉淀,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可能都有变数和限制,只有美好的记忆,如盈盈绽放的花蕾,丝丝缕缕的幽香,盈盈切切,挂着留恋,负责温暖照亮心灵。

记忆中的暑假

文/许友维

有好几天,没有看到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从我店前经过了,突然觉得街上变得静悄悄的,是的,他们放暑假了,他们去了哪里呢?现在的学生,他们的暑假也许都很精彩吧,参加兴趣班,去旅游,去图书馆,或者留在家里玩游戏看电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生活已经没有假期,暑假对我来说,是那样模糊而遥远的记忆。记忆里的暑假或许是单调的,不过也是充满趣味的。

那时候,我不喜欢上学,极度讨厌做作业,一上学我就盼望着放假,尤其是暑假,漫长的暑假是支撑我去上学唯一的动力。放暑假我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那是鸭洞河源头的小村庄,一个名叫散围村的地方。暑假里,也无非是帮大人干点农活,收割稻谷,摘荔枝龙眼等,不过也总有许多属于农村孩子的乐趣,好像在河里游泳,捉鱼,钓鱼,玩纸牌,玻璃球,似乎一天到晚总有玩不完的游戏。

外婆去田里收割稻谷,我也跟上,戴上袖子,草帽,拿起镰刀,有模有样的。然而望着那一大片的稻田,我就会有些泄气,往往干一会就会坐在田埂上休息,感受泥土在脚丫间的柔软,看天上飘过的白云,等待翱翔的老鹰从天空划过,还有就是捉蚱蜢来玩,最好玩的还是金龟子,捉一团泥,把它向上按在泥土里,放一粒稻谷在它的脚上,它就会不停地转动着那稻谷,样子很滑稽。

炎热的暑假,在田里干活,要是能吃上一根冰棍,那是最奢侈的享受,那时候,总有几个大点的男孩子,骑着自行车,来到田间兜售雪条,虽然相隔遥远,不过还是会隐隐约约从鸭洞河对岸传过来,那声音似乎沾了鸭洞河水的湿气,到我们耳边总带着几分清凉。外婆看出我的嘴馋,就会拿出几毛钱给我,让我去买雪条,我欢喜极了,趟过清洌的鸭洞河,跑到那男孩的单车前,装雪条的往往是一只蓝色的木箱,里面还有让人更回味的豆批,要5毛钱一根,外婆自然没有钱让我买,买了雪条我就急着往回跑,不然雪条便融化了。吃了雪条,外婆有时候就会让我去放牛,牵牛去河里消消暑,我呢,最喜欢给牛洗澡了,我总不能忘了它那双大眼睛,许多年以后,我还常常想起它看着我时那忧郁的眼神。

暑假里,最重要的任务还有就是看守荔枝,那时候荔枝售价都比较高,是家庭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为了防止偷果贼,晚上都得有人看护,我是自然不敢一个人在荔枝林过夜的,都是和表弟们一起,握着电筒和木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得紧张起来。最高兴的,是摘荔枝的节日了,可以饱尝一顿,那时候能吃到的水果不多,能吃到荔枝,自然是最高兴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暑假里帮大人做的最多的就是晒谷了,这稻谷收割回来,往往要晾晒十来天,而夏天经常出现阵雨,我们就看着四周的山,看到出现乌云了,就赶紧抢收,跟时间赛跑,要是被雨水淋湿,是免不了一顿挨打的了,我的伙伴们就有不少因为到河里游泳而忘了稻谷,结果淋雨了,被严厉的父亲用藤条打了一顿,还被责令不准到河里游泳。数十人在晒谷场上抢收稻谷的盛景,那是何等壮观,现在想必再也看不到了。收完晾晒的稻谷,最开心的就是能到河里游泳了,那时候河里热闹极了,小男孩都光着身子在水里追逐着,玩了水上的游戏。到了晚上,热气渐消,我们就会到晒谷场纳凉,外婆摇着蒲扇,给我讲述那久远年代的故事,那时候我总想象外面的世界,但我怎样也想象不出,大山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更没有想到二十多年以后的我如今的境况。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是那年代农村人的写照,要说晚上还有什么活动,肯定不是现在城市生活里那样丰富多彩,吃夜宵,去歌厅的了,最多就是去有电视的邻居那里看一会黑白电视,或者玩扑克牌,有些人还会到山里捉"山公",也就是石蛙,这种家伙到了晚上,动作迟缓,很容易擒获。我没有去过,不过倒是跟着舅舅去河里钓过一次夜鱼,我是个胆小的孩子,白天里听到的鬼故事,到了晚上就会把我吓坏,听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蟋蟀或者是某些夜虫的鸣叫,我就浑身哆嗦,一个劲催舅舅回去,舅舅可不理我。此后,我再也不敢晚上到河里去了。

许多年以后,我离开了散围村,离开了鸭洞河,离开了那片留下我无数足印的土地,虽然也常回去,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村庄变小了,似乎一下子就能走完,每一次到鸭洞河,我都发现它老了,瘦了,以前每年的夏天都会河水泛滥,现在再也没有了,在冬天时,甚至还出现断流,河中如今长满了杂草,河里再也看不到鱼了,也没有人到河里游泳了,鸭洞河缓缓的流水,似乎是在低声呜咽。

是的,我离开了那里,再也回不去了。有好几次,我站在鸭洞河前,都有一种嚎哭的冲动,而哪里是我恸哭的地方,望着那曾经熟悉的地方,却是一种物是人非的心酸,那头老水牛,在一次意外中已死去,她的孩子也被贩卖了。有好几年,外婆没有耕种了,稻田都转让给其他的同村人耕种,荔枝因为没有什么效益,都已没人管理了,荔枝林想必荒芜得如同一片野地。

最后,我还想说些什么。

我想,我是不是还回去一趟,哪怕再瞥一眼那片土地。

我又想,有些地方一旦离开,就回不去了,那就把回忆用文字拷贝吧。

年的记忆

文/李丽

春节,对于所有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个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从我们一出生,这个节日就伴随着我们,到我们长大成人,多少的回忆组成了我们难忘的过年记忆。为此,记者请几位读者共同回忆了他们的过年往事。

王喜平(公务员):我老家在农村,我觉得过年的年味儿农村比城市要浓厚得多。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就开始忙上了,杀年猪的杀年猪,蒸豆包的蒸豆包,还有什么炸丸子的等等。大家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充满了对过年的期盼与渴望。除夕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包饺子,看春节晚会,真是其乐融融。大年初一的早晨,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成群结队地去给长辈、亲戚拜年,村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那时候人们的物质生活并不丰富,但是,大家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白雪(老师):我最难忘的是回姥姥家过年的日子。姥姥每年都要做米肠,就是将糯米灌到猪肠里,里面不放猪血,再放点盐,吃起来非常美味。但是,我想做米肠一定非常辛苦,要把猪肠子洗干净就非常不容易了,还要灌肠,现在的人们哪里还会找这个麻烦?我想,姥姥做的时候,一定是满怀着对家人的爱心做,不管多费事,只要看到亲人满足的笑脸就会非常欣慰了。那时候,姥姥家还会做打糕,将糯米煮熟之后,放到一个木盆里,再用木棒将糯米打碎,一边打还一边用手蘸点水抹到上面,防止糯米都粘到木棒上。打糕做好之后,切成一块块的,蘸上甜甜的豆沙馅或香香的黄豆面,真是好吃极了。后来,姥姥、姥爷可能太辛苦了,加上妈妈他们几个儿女都已成家立业,以后过年我们就很少回去了,而姥姥、姥爷开始去儿女家过年了,那美味的米肠和打糕就再也吃不到了。

叶云水(家庭妇女):农村的春节确实有年味儿,但是,那些准备年货和年夜饭的女人们却太辛苦了。现在,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准备过年的东西都要比以前容易的多。市场上不仅有各种熟食,还有速冻饺子、粘豆包等,你要是不想做饭,各种现成的食品有的是。而过去那些准备这些春节食品的妇女,却从早忙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一位能干的女人,左邻右舍没有不夸她的。可是,她真的是太辛苦了。所以,我觉得可以把准备春节食品和菜肴当成一种乐趣,如果你有时间和精力就做,没有就用那些现成的食品也可以,关键是我们要享受春节的美好感受,而不是为自己背上沉重的枷锁。

记忆中的月饼

文/魏益君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又逢中秋,我又闻到了月饼的香味,想起了当年母亲自己制作的那个月饼。心中,便弥漫起淡淡的秋愁。

我的记忆里,中秋节对于农村并不隆重。秋收秋种,人们忙碌在收获里,耕种在田间里。在意的人家能吃顿水饺和月饼,大多数家境不好的人家“忽略”了这个节日。我们家就是这样——七口之家,父亲身体不好,只有母亲和姐姐是田间的劳力。

那年暑假开学,没多久就到了中秋节。那天,村里的二胖拿着月饼到学校显摆。二胖他爹在县城上班,算是村里有钱的人家。月饼的香味把我们馋得不行。中午放学后回家,看母亲正在院子里翻晒大豆,我说:“今天中秋节,咱们家也吃月饼吧。二胖他们家都吃月饼了,真香!”

母亲看看我,好像很是愕然,尔后头也不抬地说:“二胖他爹吃工资的。可咱家没钱,月饼很贵啊。”

想到月饼那浓浓的香气,我较真地说:“人家过节都吃月饼,就咱家哭穷,玉米、大豆、高粱,卖了不都是钱吗?”

母亲看我这样,停下手里的活,愁苦地说:“孩子,你知道什么?虽说是秋天收成了,可粮食能不能接济到来年春上,还不知道呢。你爹有病,常年吃药,那得花钱啊。一家人一个天,咱跟人家不一样。”

听着母亲的话,我不再说什么,低头边走边嘟囔:“我就想吃回月饼!”

晚上放学回家,弟弟妹妹们就跑来告诉我说,咱家有月饼吃了。我赶紧跑进屋,桌子上,几个黄灿灿的月饼摆放在盘子里。我回身看看母亲,母亲笑着说:“咱自己做的,尝尝好吃吗?”

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虽然没有二胖他们家的月饼酥软得掉渣,但很甜很香。

母亲做的月饼用白糖和面,里面放了核桃,花生,杏仁等,这些都是我们家有的。月饼大小不一,形状还不规则,但吃着却很香。

看我吃得香甜,母亲就柔情地说:“以后每年都让你们吃上月饼。”

母亲的话让我一阵神伤,弟弟妹妹们或许只吃出了月饼的香甜,只有我吃出了别样的味道,一种秋天的愁绪。

果真,后来每年我们都吃上了月饼——母亲自制的月饼。每吃一回月饼,就添一份秋愁,就有了一份对这个家庭的担当。

再后来,日子好了,月饼的样式也五花八门。但不论月饼怎样翻新,每吃一回,我就会想到儿时农村人家对秋收的期盼和对日子的算计,吃出的仍然是淡淡的秋愁……

渐行渐远的小炉匠

文/邓荣河

人一旦上了点年纪,便越发爱回忆过去的一些往事。在我的记忆中,总会显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瘦削的秃顶老头,满脸堆满了皱纹褶子,但整日里笑容满面,推着一辆破旧的独轮车,独轮车前面悬挂着一面小响锣,随着小响锣的叮当作响,老头嗓音极其洪亮地吆喝着——“还有锔箍漏锅的没有……”这,便是我记忆中那位渐行渐远的小炉匠。

家乡人管小炉匠称作锔漏锅的。其实,小炉匠不仅仅补锅,干的活很多。像什么锔盆子、锔碗、开旧锁、配新钥匙什么的,营生很多。贫穷是那个时代的代名词,于是,节俭几乎成了每家每户的好传统。因此,无论谁家的锅漏了,碗破了,盆裂了,都舍不得扔,都想修补一下再继续使用。每每听到小炉匠那清脆的响锣声,和那极富穿透力的吆喝声,家家户户便急急地倒腾出自家的破家什,排着队挨着号去小炉匠那儿修补。

记忆中秃顶的小炉匠手艺特高超,无论你那碗盆有多少裂痕,最终总修补得滴水不漏。小炉匠的钻头极为坚硬,据老人们说,那是金刚钻的。现在想想,也许是吧,“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另外,小炉匠修补用的锔子也特讲究,是闪着光亮的粗黄铜丝,修补之后既结实又美观。记得有一次我家一个花瓷碗让弟弟摔成了两半,听说小炉匠来了,母亲便吩咐我去修补。小炉匠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就修补完了,我兴冲冲地拿着回家。也许由于太兴奋了,我竟忘了看清脚下的路况,被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绊倒,结果不言而喻——花瓷碗摔了个粉碎。多少年过去了,一想起这件事,老母亲总会数落我几句。

随着经济的发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成为很多人的座右铭。再者,由于万能胶等高科技粘合剂的闪亮登场,小炉匠最终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渐行渐远……

忧与爱

文/悟

题记

忧的是我所写出来的内容,在文字中体现;爱的是我所回忆的内容,在内心中体现。

几场梅雨,几卷荷风,江南已是烟水迷离。小院里湿润的青苔在雨中纯净生长。这个季节,许多人都在打听关于莲荷的消息,以及茉莉在黄昏浮动的神秘幽香。而我却在浮华的喧嚣中静走着,走过人间四月天,又与莲开的夏季有着相濡以沫的约定。

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帘梦。有时候,寂寞是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凉风吹起书页,这烟雨让尘封在书卷里的词章和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独倚幽窗,看转角处的青石小巷,一柄久违的油纸伞,遮住了低过屋檐的光阴。

时光微凉,那些远去的往事被春水浸泡,秋风吹拂,洗去铅华,清绝明净。以为历经人生匆匆聚散,尝过尘世种种烟火,应该承担岁月带给我的沧桑。可流年分明安然无恙,而山石草木是这样毫发无伤。只是曾经许过地老天荒的城,在细雨中越发地清瘦单薄。青梅煎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而我们等候的人,不会再来。

相信在每个有梦的从前,都会收藏这些如诗的记忆,美得晶莹,像青春岁月那样冰清玉洁。而这份感觉也只是停留在多梦的年龄,过后就再也没有那么纯一的味道了。

当然,那些不快乐的记忆亦是如此,一旦种植在心间,就很难拔去那截疼痛的根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无论是完美还是缺陷,都已珍藏,而时光是好东西,它可以将完美净滤得更加完美,又可以慢慢地弥补有过的缺陷。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尽管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涛声依旧,只要我们消除执念,便可寂静安然。愿每个人在纷呈世相中不会迷失荒径,可以端坐磐石上,醉倒落花前。

如果可以,请让我预支一段如莲的时光,哪怕将来某一天加倍偿还。这个雨季会在何时停歇,无从知晓。但我知道,晴天总会到来的。

遥远的记忆

文/红狼

某日,一圈内朋友突然向我提到名叫“苴却砚”的石砚时,一时间我竟愣住了。这无异于突然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于是,关于石砚和与石砚有关的童年生活片段,在那一瞬间,一股脑地浮现在眼前。

砚,虽然在文房四宝中排在最后,却是过去不可缺少的一种文具。在我们的少年时代,用来研墨写字的不管是石头做的还是泥坯烧制的,都叫作砚台。那时,不管在城镇还是乡村,只要案桌上放有一方砚台,就证明家里有读书人,或者说,只要是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人,家里就少不了有砚台。因为,毛笔和墨都可以自制,砚台可以请一个手艺好的石匠用石头凿出来,或者自己用陶泥成型拿到瓦厂或砖厂烧制,要不就干脆用窑烧土碗、土盘子代替。几乎凡能盛水研墨的都可以作为砚台使用,所以,那时候的砚台虽然五花八门、种类繁多,但都是不起眼的低劣之物。我们家有一方石砚,那是用当地的青石凿刻的,有像脚造型的四足,工艺虽简单,但线条清晰、棱角分明,在乡下用于研墨写字的也算是一件奢侈品了,我估计那应该是我高祖那辈流传下来的,我见到它时,它的台面一角已经破损了。

我们小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到学校报名时,除了缴纳一两元的书学费,纸、笔、墨、砚是每个家长为孩子必备的学习用品。因为小学生对汉字的读写训练时,写毛笔字是一门基础课程。而我们家那方非常沉重的石砚,我是不可能装在书包里天天往学校带的,虽然供销社卖有盖子的小巧精致的砚台,但我们家穷买不起,所以每天上学只能带着一个土盘子,我们管它叫墨盘。就这样,一个墨盘、一锭墨、一支毛笔经常被我们装在书包里,一直陪伴着我们小学毕业。那时候,老师教我们的坐姿,教我们如何握笔,如何运笔,按照汉字的结构,如何在田字框里布局,当写满一篇字后,老师用毛笔蘸着红墨水为我们圈点;那个时候,墙上的公示公告、户外的宣传标语、民宅门窗上的对联,等等,都是用毛笔书写的汉字,经常听人们评论说某某某的毛笔字写得好,或行云流水,或龙舞凤飞。但凡有人在公共场合写字,就有许多人围观。我父亲也常教育我说,字如其人,字是读书人的脸;还说,宁写千张火中化,不写一张墙上巴(贴)。可见那时候把写字看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固然,这砚台也就成了每个学生必不可少的学习工具了。

到了初中,就很少写毛笔字了,渐渐地,我们的书包里也就没有了毛笔、墨锭和砚台这三样东西,越往后,我们就疏远甚至遗忘了它们。

那天,朋友在电话里问我知道苴却砚不?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便解释说,是产自攀枝花的一种非常名贵的石砚。我算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一种砚台,但在之前我确实还不知道苴却砚,朋友说,苴却砚现在已与四大名砚齐名,被合称为“五大名砚”,其雕刻技艺已被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据我所知,不管是他所说的苴却砚还是广东的端砚、安徽的歙砚、甘肃的洮河砚、山西的澄泥砚这四大名砚,如今谁还舍得用它们来研墨呢?就是那些颇有名气的书画家们平常也未必在用它们来研墨作画和写字,它们早已成为一种价值不菲的古玩而被博物馆和商家收藏,或者成为土豪以及达官显贵案上以显示自己尊贵身份的一种物件了。笔者在想,这世上既然人不能尽其才、物不能尽其用,四大名砚或者五大名砚,其功能已远离了它的基本用途,对于普通人而言,它也就失去了实际意义;更重要的是,似乎随着这些名砚成为名砚被当作老祖宗供奉起来以后,曾几何时,今天的小学、中学乃至大学,再也没有“写字”这门课程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也只好沦为了历史,任由这些名砚向外国人向中国人讲述它曾经承载的部分国学辉煌。如此,还不如不去追捧什么名砚。

如此,便让人更加怀念那些身份卑微却很接地气的普通石砚,更加怀念少年时代的清贫和纯真。

在我的记忆里唱歌

文/郝红霞

仲秋时分,我匆忙穿过小城回到故乡,探望我年迈的母亲。光阴是那么的廖曼和清爽,从日出到日落,我陪着我的娘道些许陈年旧事,深夜,依偎在娘的身边重温儿时的竹板床。夜深人静半睡半醒中,小院中角角落落的蟋蟀开始动情地吟唱起来,唧唧唧唧的声音美妙如天籁之音,月光如水隔了树照射下来,夜色沉静恬然,一壁之隔的蟋蟀鸣叫正酣,人悄悄,窗外月朦胧,惊回了谁的千里梦。那些扬天吟啸的英雄,注定等不到雪耻的日子,马鸣晓晓,弦断,知音少,功名化尘土。我微微叹息,这落寞的秋,这寂寥的夜,唯有这可爱的秋虫正在梳理着浓浓的秋。宛如慈母透彻心扉的爱,袭了我一身的欢快和幸福。

《诗经》曰: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在儿时的记忆中,无论月份几许,一只蟋蟀时不时会逗留在老屋内,仿佛一个沧桑的歌手,歌着苍茫的往事,抑或是器宇不凡的斗士,风骨铮铮,高傲执着,对抗秋的惆怅。这凄美的吟唱如在幽深的街巷,又如在繁华的东市西井,蟋蟀依靠双翅摩擦发声,蟋蟀的叫嘹亮而不聒噪,重复而不单调,优美而不炫耀。我的娘独自守着一席烛光,戴着老花镜,串针引线,缝缝补补那些过时的衣裳,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带给母亲波澜不惊的世界几分生机和趣味。那些清贫淳朴年代的娱乐者乃是这翘着胡须乐观开朗的演奏家。蟋蟀是自然界的小虫,实在不能承受人们悲秋的诗句,苏轼诗云:西风吹蟋蟀,切切动哀音。元好问的残曲里: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也添多少。诗人们总喜欢移情自己的悲喜于自然,假借世间万物遣怀解郁,蟋蟀也无法逃脱。

乡下的秋似乎来得更早些,孩子们争先恐后编织笼子,笼子使用高粱秆子扎成的,不华丽,不雕饰,只是下定决心来盛蛐蛐。蟋蟀在我的老家就是蛐蛐,夜晚时分,拨开细碎的草叶,掀开老屋旁边的山石,寻觅一直叫声嘹亮的蟋蟀,别的不管,循声处,捕捉,放入笼子中。踏着一空皓月,呼朋引伴地聚会,比试一下谁的蛐蛐体型健壮,歌声曼妙至绕梁三日不绝。孩子们的闲暇时光如此的单纯和梦幻,有些淘气的孩子偷偷提着笼子去上学,放在教室中,蟋蟀的乐声唧唧吸引了讲课的老师。文雅柔弱的老师没有生气,只是莞尔一笑似乎陷入深思。我想我的老师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只有蟋蟀在她的记忆深处唱歌,唱雁南飞,唱野塘残荷,唱岁月偷偷流去的许多许多,这些事情,不只是诗人才有,低微到尘埃深处的凡人皆有此番滋味在心头。

中秋时分,父母把亲手刨好的红薯摆放在小院中,稍微晾干之后窖藏,乡下人家几乎家家有红薯窖,储存一年的红薯,保鲜,不腐烂。白天,父母忙着收秋,晚上,窖藏红薯的事情靠给我们姐妹几个,姐姐壮实,在上面系下篮子到窖内,瘦小的我是钻进红薯窖的好手,沿着墙壁上凿出的小坑缓缓下去,那些坑穴只能容下一只脚的地儿,须小心翼翼才行。一步一个台阶地循序下去,到了洞内,一片漆黑,姐姐把蜡烛和火柴用竹篮子系下来。我擦亮火柴,光亮包围了我,姐姐然后把弟弟的蛐蛐笼子再次系下来。我守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享受着蟋蟀婉转的细语鸣叫,再也不害怕了,认真整齐地摆放着红薯,想象着大雪纷纷的冬日,父亲在暖烘烘的炉火上烤红薯,那种美啊,简直无法比拟。而今,面对色彩斑斓的各种吃食,再也品尝不出倾听过蟋蟀歌唱的红薯味道。

就是这些小虫啊,夜夜躲在断壁残垣下,草丛中,溪水旁,老屋后,不停地吟唱。蟋蟀竭力弹琴吟唱。不过百日,蟋蟀秋鸣,隐含着若隐若现的凄美,空空的庭院中,满街梧桐,蟋蟀几许哀愁,继续驱走人家无数闲愁。一路走来,走过唐诗,越过宋词元曲,不问世间的繁华落尽,颓废来袭,不顾人间的改朝换代,岁月变迁,人世沧桑。

我的窗外,此时,风白月明,无数秋虫鸣,鸣叫自己有限的时光,这样的生命才美。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唱过歌。

永恒的记忆

文/李燕红

它已成为历史,它已成为人类的前车之鉴,它已成为人类永恒的记忆,它就是地球。

此时的地球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此时的地球,荒无人烟,垃圾成堆,简直不堪入目。小河里垃圾漂浮,臭气熏天,一条条小鱼惨死在河里,让人悲痛不已。沙漠越来越多,从前的树林早已不见踪影,风沙成天,一片凄凉的景象。大气污染使臭氧层消失,紫外线在地球上肆无忌惮地照射着。这一幕幕都让人们悲痛不已,同时也不得不陷入深思,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地球变成这样?答案不言而喻,人类在地球上浪费资源,滥砍滥伐,破坏生态平衡,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从前“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西湖失去是给人类的一个警告,从前云雾飘渺的黄山的远去是给人类一个危险来临的预示,从前“一览众山小”的泰山的离去,使人只能将它永远地留在心中……

2090年,人类搬到了地球的“孪生兄弟”——火星上居住。这时火星上的人类繁衍到了一百多亿。这时的房子各种各样:喇叭状的房子。它像十几朵喇叭花拼起来,越往上越大,虽然“根”部只有几平方米大,但最上方有几十平方公里,它既解决了房子的占地面积大的问题,又解决了人口多而住房不够的问题,在他的最上方,设立了一栋房屋的总部,专门居住领导等。还有一种有吸盘的房子,可以吸附在星球上,也可以在宇宙中停留,让人类可以在宇宙里旅游。这时的汽车是陆空两用的,会飞的汽车在宇宙中飞行,减少发生安全事故的几率。这时的火星绿树成荫,空气清新,丝毫没有被污染的迹象,因为人类吸取了教训,把地球作为前车之鉴,珍爱自己赖以生存的星球。

现在的人们改变了以前的做法,使用节能灯,尽量步行或使用无排放二氧化碳的汽车,使用布袋或篮子,多种树,拒绝使用一次性筷子,不破坏绿地等,火星也因此变得更美丽。

过年的记忆

文/李宏伟

“小孩盼过年,大人望栽田。”腊月二十日起,寂静的山村沸腾了,家家户户忙着杀猪宰羊,舂糍粑,贴对联,祭灶神。年味,一天天浓郁起来。

家乡的新年,在暖暖的火塘边度过。大年三十晚,每家每户必须烧一炉大柴火,肥得流油的大肥猪宰杀后碎成巴掌大一块,伴三五只全鸡,放进一口大锅,谓为“煮年羹”。这一天煮出的年羹,肥而不腻,香甜爽口。火塘边早就闷一壶甜酒,黑不溜秋的灶台上已经挂上肥肥的大猪肉。烟熏火烤中,来年青黄不接时备用的腊肉油香,全部浓缩在这辞旧迎新的火塘里。一家子喝着甜米酒,话来年的宏图大展,叙旧岁的花红果硕。火苗呼呼,笑意灿灿。大人们叙旧,老人们怀古,小孩子呢,吃着嘴里的,瞟着大人口袋里的压岁钱。火塘边一张张甜蜜笑脸融入熊熊火光,交相辉映出一副新年的和谐年画。过年的源头,在这暖暖的火塘里延伸。

吃年羮是新年的主题。香喷喷的年羮一一上桌时,孩子们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大人们在凌晨2点左右就早早起床,忙着做饭了,一年的喜庆都蕴含在这年羹里头。鸡、鸭、鱼、肉必不可少,象征着年年有余,唯独豆腐不可上桌,新年是忌讳豆腐的。饭前先祭天地菩萨,再祭堂上列祖列宗,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先祖庇佑。吃年羹的时候,要悄悄地进行,外人不得进来的,据说这样会把年羹“踩断”,影响来年的运气。记忆里,每年吃年羹,我们都是揉着惺忪的睡眼,和着稀稀疏疏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进行的。饭间,小孩子不能说“吃完了”等不吉利的话,要是哪个不小心打破了碗或杯子,大人会马上说“打发啦!”“恭喜发财!”等一类祥和的话语。年羹饭后,例行拜年的习俗。乡村的新年,没有闹市的喧嚣隆重,只有纯朴简单的往来。

“三十夜的火,十五夜的灯。”这是大人们几乎每年都要重复的俚语。大年三十夜的火塘,越燃得旺盛越好,象征着新年丰衣足食;十五夜的灯光,每间房子都要亮堂堂的,寓意着新年吉祥如意。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村寨里每天都是张灯结彩,舞龙耍狮。花灯对歌、木偶布袋戏等等,都是拜年的重头戏。村上年轻力壮的都得去担当舞龙耍狮的重任。老头子呢,德高望重的,有些学问的,都要咿咿呀呀,唱和着吉利祝福内容的曲调,主人端着茶盆,礼性巴巴站在一旁回礼,茶盆里有包好洒满大米的礼金。到了哪家前,事先要燃放鞭炮,节目完后,主人也要燃放鞭炮欢送。小朋友们就跟在“大部队”后面,附和五彩缤纷的烟花,袅袅烟雾中,一路嘻嘻哈哈,好不惬意!

此刻,窗外灯火阑珊。我早已沉浸在山旮旯的年味里。这些年客居闹市,每年吃着大街上购买的鸡鸭鱼肉,见证着大年夜新旧更替时烟花璀璨的喧嚣,附和着短信微信迎来送往的人情冷暖,孩子们除了红包的诱惑,就是沉迷电视网络的陶醉……过年,总觉得缺少了一种原始质朴的味道。

新年又来了,勾起我浓浓的乡愁。

青绿色的记忆

文/刘春柳

清澈的河水穿过一片金黄色的田野,然后蜿蜒着,流向远方。一直很安静,只有蜻蜓在它的表面划出一圈圈涟漪,犹如镜子边缘镶嵌上了花纹。这是一种不含杂质的青绿,与天空的颜色一样纯粹。我喜欢这种青绿,每当我在喧嚣中感到烦躁的时候,就回到这片青绿色的记忆中,跟这条河交流,内心便重新获得安宁。

最早的记忆,是母亲背我到河边洗衣服。河面上有一座用石板铺成的小桥,桥面铺得比较平整,有的石板还是古老的墓碑,上面有碑文,那一笔一画的汉字,记录了一个人最简单的信息。母亲为了防止我从她的背上掉下来,使用了雷州半岛乡村最常用的背带。这种背带是较为结实的布料缝成的,通常绣着牡丹或秋海棠之类的大花和“四季平安”、“天真活泼”之类的文字,还有着精致的花边。那四条长长的带子,恰好稳妥地束缚着我的四肢。

有时候,母亲会把我放下来,毕竟背着洗衣服有些辛苦。母亲在洗衣服,我在石板上玩洗衣粉冲洗出来的泡泡。当我闹着也要洗衣服的时候,她就不耐烦地赶我走开,又叮嘱我好好地蹲在旁边等,不要玩水。我喜欢拿木棍去搅动河水,或者把小土块扔进河里,看着那荡漾而开的一圈圈水纹,心里甚是得意。

母亲洗好衣服,会把衣服晾在路边的野菠萝叶子上,等她干活回来时,衣服都被晒干了,有阳光和洗衣粉的芳香。母亲年轻时置身于青绿色河水之中的形象,具有一种水粉画的效果,多年来一直深刻地楔入我的记忆。

读小学三年级后,我接过母亲手中的洗衣桶,每天中午放学后,跟几个同龄小伙伴提着满满一桶的衣服到河边去洗。说是洗衣服,不如说是一场聚会。葱白的小腿在青蓝的河水里,清澈可见。顽皮的鱼儿不时游过来,啄一下小腿,痒痒的。我们讲学校里的趣事,讲村里同龄人的事儿,讨论电视剧的剧情。如果发现了村里谁的对象来了,也可以窸窸窣窣地说上半天。我们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小河是安静的听众,缓缓地流着,像一个仁慈的母亲。

稍微长大一些,我就很好奇,小河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它又将流向哪里?曾经,我从洗衣服的石板桥出发,沿着河岸走,我要看清楚河流到底要流向何方。我像一尾在岸上行走的鱼,一直走到筋疲力尽,都没有发现河流的尽头,才颓然坐在芳草萋萋的河岸上。望着远去的河流,不知怎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

我们喜欢在田野里撒野、疯玩,到河边割青草回去喂养大白鹅,下河摸河蚌,全身都是泥土。长成少女的我们,却开始讨厌泥土,不喜欢满身的泥土味。其实,泥土并不是肮脏的,它是万物之源,它在安静地孕育着果实,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最洁净的东西。但我们那时候并不懂得,我们苦恼于干活回来时身上的泥垢,每次经过小河,我们都会在里面痛快地洗一遍。河水是那么澄明,它宛若刀片刮掉身上和心灵上的尘土。

在农村长大的人,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泥土味”。记得小堂叔要到县城里念书时,怕城里的嫂子嫌弃他满身的泥垢,他特意挑一个晴好的日子在小河里泡了半天,摸起一块鹅卵石,在身上用力地搓着,想把身上那一层厚厚的污垢全部洗干净,然后以一个洁净的形象出现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开始新的生活。其实,尘土记录着我们生活的种种记忆,任凭河水怎么冲刷,都刷不掉的。

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但清澈的河流,青绿色的河流,一直在我心里流淌着,一直想找时间再到河边走走。

去年冬天,难得有空,我们拟好路线,沿着小河的河岸走,直至走到小河的入海口。天气晴好,我们穿着轻便的衣服,背着一个背包便出发。从小时候洗衣服的小石桥起步,石板因没有人洗衣服和少有人走已长满苔藓,河水依然青绿。两岸的水稻已经收割,竖立着短短的稻茬,一群白色的鸭子在稻田里觅食。

我们慢慢地走着,遇见了一丛丛芦苇,白紫色的花在风里摇曳着。河岸的山坡上有几只黄牛在吃草。正是徐闻县冬季蔬菜种植最忙的时候,田野上很多农民在干活,青的辣椒、香蕉、韭菜,紫色的茄子、红色的西红柿,都在声情并茂地唱着曲儿。

河道一会儿变窄,一会儿被闸起来积水,大约走了两公里,河水汇入另一条河流——田北溪。久不走路,有点累了,停下休息。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喝一口水,深深吸一口气,很舒畅。旁边的果蔗修长挺立,肤色浓黑,肯定很甜。主人正在里面打理着果蔗,我喊一声:“婶子,可以卖一支蔗给我们吗?”她爽朗地笑起来:“我的果蔗可甜了,送一支给你们尝试一下,不要钱。”她砍了一支给我们,还削去了根部的泥土和皮。我们连忙道谢,边吃边和她聊,了解到这几年果蔗的价格不错。

要走到河流的入海口,将近19公里,凭我们的脚力,一天是走不完的。天快黑时,我们计划在临近的村子里过夜。经打听,有农家乐的民宿。民宿的主人很热情,我们吃了最地道的番薯叶、瓮鸡和烤花生。

那晚,乡村的夜很安静,我们睡得很香甜。第二天,我们沿着河岸继续走,河流又汇入尖岭溪,我们沿着尖岭溪走,一直目送它融入大海,竟有依依不舍之情。

是的,所有河流都会东去并最终奔向大海,小流汇成大流,犹如一枝箭一样冲向海洋。以绿色融入蓝色,它并没有失去,反而获得了整个海洋,获得更加广阔的深蓝。

终于完成了少年时的一个心愿,一路走下来,心里感到安慰的是童年的记忆依旧在,河岸两边的田野依然美丽,故乡依然是可以回得去的故乡……

记忆中的梧桐树

在记忆的长河中,难忘,难忘那五彩缤纷充满万花筒般的孩提时代,充满着生趣,充满着理想,充满着梦想,充满着希望------

但最难忘,最刻骨铭心,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故乡那充满生命力的高大、挺拔的梧桐树。

我很小的时候,就迷上了故乡的那棵古老的梧桐树。那棵梧桐树好高好大,几个人环抱着才能抱得过来。光阴似箭,而我小时有大部分的时间是在那棵梧桐树下度过。

明媚的春天刚刚来临,温柔的阳光普照着,梧桐树撇下春寒料鞘,舒展着翠绿欲滴的枝叶,抖动着腰枝,在微风中摇身矫情地舞蹈着。那全身的活力宣示了它无比的强大。而我不迷恋它的强大,却特喜欢它那象手掌般大的梧桐叶。还可放在头顶上做帽子戴,不至于晒太阳。那时的我就很知足。那个季节,我和湾里的小朋友在梧桐树下拣子、跳绳、踢键子、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听叔叔讲鬼的惊险故事------玩得不亦乐乎。那时我们童真无邪,那时我们和同年的伙伴无话不谈,那时我们思想透亮单纯,那时我们也盼望着快快长大,好让大人说话自己也有插话的权力------然而时至今日,当我们有发言权,我们才恍然大悟,我们什么都懂了,我们却什么都不想说,喜欢沉默,这就是人,小时和长大了就不一样。才慨叹人生糊涂难得,难得糊涂!

常忆,常忆那些个热闹的夏天,那美丽的夜晚在梧桐树下乘凉,母亲亲手为我摇着古老的小蒲扇,一阵阵清凉的风吹进心田,然后听叔叔讲鬼的故事:那鬼青口撩牙,红脸,蓝眼睛,伸着长长的舌头,手爪好长好尖,能从窗口伸进房里抓小孩,我当时那个怕哟,听到猫叫就慌了,连忙扑到母亲怀里,反正不敢一个人睡,也经常做着恶梦------那些个夏天好漫长,也趣味盈然,经常听故事,也喜欢听故事,当时是又怕又爱,听到最后就沉沉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尽是女鬼优美的故事。

那个夏天,我亲眼见到了豺狼把我家喂的猪吃的只剩下猪头和猪肠子,血淋淋的,母亲哭得伤心的那个劲,肝肠寸断。而我只缥缈的记得那豺狼的眼睛是蓝色的能放光,老远看见人来了就跑了。看见母亲哭得伤心,我也哭了,母亲见我哭,怕吓着我,就抱着我回家了。听说母亲一晚都伤心得没睡。还好那个夏天鬼倒没来抓我,母亲安慰说是因为我很乖。我信了,因为我真的很听话。

很快夏天过去了,那五彩斑斓的梦也不再有了。突然感觉到了秋的凉意,秋天真的来了,梧桐树叶也黄了,一片片的飘落下来,一地的梧桐叶在秋风中旋转着,舞蹈着,诉说着------它们不平常的经历和故事。我在风中追逐着那蝴蝶般的梧桐叶,梧桐籽竟掉了下来,一个个欢蹦乱跳的砸在我的头上。我小心的拾起来,默默的注视着那梧桐籽。肚子饿得呱呱叫------真的好想好想能吃点什么,可我不能说,因为每天都没吃饱,不过母亲也没吃饱,如果我说我饿母亲又会流泪,所以就默不作声。看到梧桐籽竟有一种悸动,什么都没想就塞了一个到嘴里,没想挺甜!于是拼命的将梧桐籽拣起放在衣兜里。偷偷拿回家,然后不敢告诉母亲就偷偷的把队里分的油放了一点在锅里,把梧桐籽倒进锅里炒,只到熟了,再放上一点盐,熟了就吃。哇噻!又香又好吃,吃了居然也没死,心里可乐了。没想母亲知道了,便挨了一顿打,说是毒死了咋办。不过我从此倒希望我家能种上一棵梧桐树,可这个愿望总也没实现。澳,我梦中的梧桐树啊!你再也没有成长过。

寒冷彻骨的冬天终于来了,我们一家也在饥饿中艰难的度着日子。那时我无比的幼稚,竟飞奔着来到梧桐树下发呆,也梦想树下要能掉下好多梧桐籽该有多好,一家人也许能暂时充饥,可那又怎么样呢?嗨!------

冬竟是那么的寒冷,那么的萧瑟,那么的严酷,又那么的不尽人情。那个冬天,冬将那个会讲故事的叔也带走了,叔叔的追悼会就在那梧桐树下举行!更增添了几分凄凉!我突然很想念我那个可敬的叔叔。是啊,当夏天再次来临的时候谁会再来梧桐树下给我们讲那优美动人的女鬼的爱情故事呢------唉!叔叔呀,你就安息吧!或许你走了,你再也不会挨饿了,从此在那另外一个世界里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

儿时的梧桐树啊!你可否依然还在,还有我那儿时的伙伴和乡亲们,你们可否还好?我深深的想念着你们,你们可否也如同我思念你们一样思念着我呢?哦,故乡的梧桐树啊------我生命中的树!

泛黄的老情书

文/积雪草

你还记得那年的情书吗?

那天中午,天空阴霾低垂,仿佛要下雪的样子,我无心做事,坐在宽宽的窗台上,看着远处轮廓不清的风景。

街角处,一个年轻的男孩和一个长发的女孩相对而立,男孩手臂挥舞着,比划着,很焦急的样子,仿佛在解释什么。女孩侧着头,像任性,像赌气,又像撒娇。

我远远地看着,暗自忖度,这一对年轻的恋人,一定是起了争执,即便我隔着远远的,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会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而错失对方?

果然,女孩狠狠地一甩手,转身跑了。男孩子追了几步,然后停下不动,站在原地发呆……

我的眼睛忽然有些轻微的灼热感,这多么像当年那熟悉的一幕场景,我还是我,可是伊人在何方?可惜那时,他和我一样,任性、胡闹,并不懂得倾听,并不懂得接纳和包容,更不懂得,只有当一个人爱着你的时候,才会祈求你的原谅。

耳畔想起江美琪的老歌《那年的情书》,寂寞的午后时光里,心有些轻微的颤抖,谁不曾有过一段心动的旧时光?谁不曾有过一段被埋葬在记忆中的恋情?谁不曾有过一段挥之不去的旧情结?我起身去储物室翻找,一大堆的旧物仿佛纠结着一个人的历史,夹在书中早已风干了玫瑰花儿,发黄的缎面日记本,两张老式的毛边电影票,还有一大堆扎着绸绳的旧情书……

那是哪一年的事了?那是哪一个男孩子写给我的情书?在旧物堆里落满了灰尘,挨挨挤挤拥在一只暗旧的纸箱里。

木芙蓉开花儿的季节,他骑着单车,单腿支地,然后把一叠厚厚的情书塞给我,像做坏事儿一样,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羞涩的背影,和着那些木芙蓉花儿,印证在青春的底片上。

尺素寸心。

白纸黑字,那些缓缓流淌的心情,那些悸动不安的情愫,那些书写着爱情的脉络与纹理的信件,有如飞过沧海的蝴蝶,在我的记忆里翩翩起舞,那不是手机短信、电子情书或者物质什么所能替代的。那些散发着笔墨芬芳的小情书,是一种温情,是一种信仰,是一种不能泯灭的记忆,是一段青葱年华的延伸。

如果爱,就亲手写几个字,让时光去检验和印证,让记忆去温习和梳理,留给青春岁月一段唯美的见证,用真情对真心,爱过,无悔过。

老家

文/张华梅

老家是一个人的根,是血脉相连的所在。有老家的人是幸福的,虽然可能在外漂泊已久,但有一个寄托旧情的地方,即使时间过去数十年,身上仍然会有老家的烙印。

老家不仅是一段旧时的记忆,一段曾经的经历,更是永远的情感寄托。对于老家的记忆,可能永远也说不完,那些陈旧的趣事,那些或许已不存在的老物件,那些已经故去的先人,组成老家最鲜活的场景。过去的事情暂时尘封,只要一个话题就能揭开记忆的 盖子,就能释放出最真挚的情感。也许,决定人生成败的不仅有外在条件,还有老家的气质,有那种无意间散发出的乡土气息。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老家融入你血液当中的特质,是永远也抹除不去的家乡基因。

老家不仅是几句乡音,几句俚语,更是永远哼唱的乡间小调。听到相熟的乡音,很多人会心里一怔;听到并不流行的乡间俚语,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张望,不是我们忘不了曾经的老家生活,而是关于老家的情感实在是刻骨铭心。也许旁人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但因为关乎老家,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成为难以忘却的记忆。也许,对居住地的方言已经熟练自如,就连当地人都听不出外地口音,但是自己心中知道,那曾经熟悉的乡音还是会不经意地冒出来,会在提醒自己还有一个老家。无人时,哼哼老家的乡间小调、民间小曲,有时会吓自己一跳,真不知道啥时学会的,实际上,这也是老家的烙印,是老家流行文化的气氛熏陶。老家不仅有儿时的玩伴,相熟的老物件,更是一幅永不褪色的老照片。每个人的老家,描绘出来,都会比清明上河图更精彩。虽然并非每个人都是画家,但离乡在外的人经常在脑中描摹老家,那些生动的细节,再高明的画家也比不上。在老家,肯定有儿时的小伙伴,有曾经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玩伴们都已长大,有的还坚守家乡,有的也流浪四海,即使久未联系,即使难得再见,但一定会在心里彼此牵挂,因为有着同一个老家。

老家那个朗朗上口的地名,在心中念叨了何止千百回,把它用来作为老家那幅记忆中的老照片的标题,再恰当不过。人的记忆会不停更新,但关于老家的数据无法删除,因为老家就是定格在脑海中的老照片,即使纸张陈旧,但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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