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故事

2023年01月01日经典文章

姐姐的故事(精选16篇)

吃酒

文/言农

年前,姐夫唐开给我打电话说他腊月二十一娶儿媳妇,临近了又打电话说不要误了日期。姐姐这个人好客、热情、义气,10年前我在她那个乡工作时,她得知我跟她同姓,又同辈份,就认我是“娘家人”。

吃酒是头等大事,姐夫一家是农村人,经济也不宽裕,但他们看重的是姐弟这份情谊。宽阔的道路绕山环水,在峡谷中像绸缎一样蜿蜒飘逸,我踩足油门,车像脱疆的骏马飞驰在去姐夫家的路上。

几十公里的乡村路,紧赶慢赶到姐夫家的村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远远望去,坝子里站了许多吃酒的人。姐夫站在坝子里张望,看到我后,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姐夫瘦削单薄,身材高挑,背有些微驼,少言寡语。迎了我后,他向正在招呼客人的姐姐喊:“泽兰,弟弟来了。”姐姐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跑来,仰起脸看我,笑吟吟地问:“弟妹怎么没有来?两个孩子呢?”“她在值班,走不脱,两个孩子毕业都在上班了,更来不了。”我说。

姐姐拉住我的手不放,眼里闪着光,痴痴的。院坝里有人眼尖,认出我来,亲切地叫我。我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暖流,笑盈盈地走了过去,老莫、老刘、老张手忙脚乱,搬凳、让座、握手。

还没开席,我来到里屋,看到姐夫、姐和他们的女儿芳芳正在商量娶亲的事,好奇地问:“彩礼花了多少钱?”姐说:“儿媳妇是本乡五通村的,通情达理,只花了五六万元。”“五六万元?不多啊!”“衣裳、三金等,前后也不少,十多万元啊,光照婚纱照就花了一万元。”姐絮叨着这笔不小的开销。

“什么是三金?”我惊愕。“金耳环、金项链、金手戒。”姐姐一脸惊讶,掰着一根根手指说。我抿嘴一笑,心里说:“农村还在意这个?”

我知道他们攒钱也不容易。这里地势偏僻,好在他们后山上有一片青脆李,每年可卖一两万元,姐夫打零工也可挣点钱。

农村娶亲头天中午办席,叫“抬人郎工席”。这名字听起来不顺也不雅,但是字意明确,即为别人的新郎抬嫁妆的人工宴。姐说,这天中午要把为娶亲帮忙的人请来吃饭,把本组的乡亲请来热闹,以答谢乡亲对主人家平时的帮助,而乡亲们则随一份礼祝贺喜事。吃过“抬人郎工席”后,帮忙的人就要帮男方向女方家送去宰杀的猪肉、活鸡活鸭,还有烟酒糖,这叫“过礼”。女方家用“过礼”的猪肉办席招呼客人,“过礼”的礼品和陪嫁品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双方家庭的经济实力和重视程度,男方越有钱,“过礼”的东西越多,越多越有面子;女方越有钱,打发的嫁妆越多。不过,现在不兴这个了,女方不再打发柜子、木箱子,男方也不用安排抬“抬货”的人工,而是用车队迎亲。我看到姐姐屋里摆放着足有一百多斤的半边猪肉,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还是老一套的风俗,不过,这反倒让我新鲜。

聊过之后,坐上桌子,看到“打盘”(端菜传菜)的中年男子,娴熟地端着一簸箕热气腾腾的菜肴,一边吆喝,一边挨桌传递。大家盯着端上桌香喷喷的热菜,眼珠骨碌碌地要冒出来,不知谁一声吆喝,就像下了一道命令,大家齐刷刷地伸出筷子相互客气地招呼:“趁热快吃。”然后夹上一块肉放进嘴里慢咀细嚼。席桌上的老者像品菜大师,慢吞吞地从嘴里吐出话来:“这菜咸味合适。”“这菜炖得耙软。”桌上,大家绕着席间的菜肴边品边论,“这个厨师手艺不错。”“这个主人家大方,菜弄得多。”

乡里办席正菜八大碗,或者十大碗,菜都是这些菜,差别就是肉厚不厚实、味道鲜不鲜美。不一会,肉糕、酥肉、烧白、肘子、蹄髈、粉蒸排骨、扣肉等摆了满满一大桌。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我夹起肥实的扣肉咬了起来,吃得满嘴油香四溢。

席桌上,大家边吃边喝、边喝边聊,乡亲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聊到村民家的事、国家的事、世界的事,都有他们朴素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哲理,见解并不逊于我们这些读书人,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在无拘无束的畅饮中,我读到了他们脸上的欢笑和心态平和的生活情趣。

我向姐夫和姐姐辞行,他们像提前做了准备似的,姐夫扛一袋大米,姐姐提一只红鸡公,送我到车上。姐姐说,他们还要挣钱养老,姐夫年龄越来越大,工地上做杂活都不要他了。我听了一阵心酸,他们挣的钱都为了两个孩子,自己养老还没有着落。我坐进车内,姐姐靠了过来,把头伸进窗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紧紧地盯着她,她瘦瘦的脸庞全是岁月刻下的风霜。路上,耳旁是她不尽的絮叨:“我们做一辈子的姐弟。”

爱的记忆

文/牵马岭

是谁给我生命,给我爱,给我力量?是我的父母、哥哥和姐姐。童年和少年那些爱的记忆,历历在目,历久弥醇,永远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泯灭……

我出生时,接生婆来到我家接生。家里没有钱,母亲根本上不起医院。我在母亲肚子里就营养不良,出生时,接生婆倒提着我不断拍打,我才缓上一口气,开始啼哭。我出生时太单薄了,皮包骨一样,待我缓上一口气时,奶奶把我抱在怀里。如果没有奶奶传给我的体温,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知道还有我这个人。

母亲生我时,已是高龄。所以,我小时并没有吃足奶,母亲咀嚼高粱米,吐出来后,再一口口喂我。因吃不饱,我在周岁内经常夜里哭闹。当时,母亲在棉花厂打零工,贴补家用,大姐二姐就轮番背着我,哄我直到睡去。因背我,二姐的两个小手指已扭曲变形,现在仍旧是弯的。

父母生育我时,低标准的时代刚刚过去。母亲把仅有的干饭留给孩子们吃,自己喝稀粥,一家几口人,一大桌子人吃饭,苦苦度命。现在我与哥哥姐姐在一起时,回想到我们能从那个时代活过来,真是不易。

记忆中,母亲起得最早,她会将厨房里水缸中的冰凿开,因为水都结冰了。母亲拉风匣,做饭,要做一大锅的饭,不但要满足家中老小早上吃的,中午上班、上学带的,还要留出中午吃的。冬天早上,被窝是热乎乎的,我们怎么愿意起来呢?母亲就把烀好的地瓜,分给我哥哥姐姐们每人一根。好香甜啊!

母亲在炒黄豆时,总是把没有加盐的给我装满衣兜。然后,我跑出去到街上跟别的孩子玩,一边吃,一边玩,多数时是一种炫耀。我总是盼哥哥姐姐参加运动会,因为哥哥姐姐们往往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给我拿回奖品--饼干。那时的饼是真正的、纯粹的"饼干".没有任何其它成分,完全是白面与水的压缩品。那是我的美食。

我有时会骗母亲说自己嗓子疼,要一角钱去村中医生那里买几片含片(润喉片)。医生也不问我什么病症,就给我几片含片。那含片非常甜。长大后,我才知道,母亲是知道我当时说了慌的。

一年地震,我才会站着,不会跑,母亲一手拉着姐姐,还要用背背着我向处逃。晚上就住在简易的地震棚。我小,奶水又不足,夜里冷,母亲就把我放在她肚子上,用体温焐着我,直到天明。

姥姥家在大山里,离我家有8里地。一年冬天,母亲去那串们,我自己悄悄离开了家,沿着雪路,去那里寻找母亲。那时我才五六岁的样子,知道这条路一定能到达,但直感觉是越走越远。待进了村子时,突然感觉太暖和了。是因为小村在大山里。当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母亲正好出来,我到底找到了母亲。我的"失踪",给家人吓坏了。

那时的冬天,不知为什么那么冷。即使穿着厚厚的棉鞋,我的脚还是得了冻疮。母亲就在院子雪地里,采来辣椒枝和茄子枝,一起用热水煮沸,坚持每天给我端来洗脚水,直到我的脚痊愈。

村中有人家的老人去世,母亲怕我吓着,不让我出门,结果我还是悄悄跑了去。进去一看,一位逝者,身着丧服,停放在屋地上,肚子上放着一个酒盅,里面装着高粱。回来后,我就吓得没魂儿一样,母亲抚摸着我的前额,不断地念叨:"错儿来了,错儿来了"找来医生看,忙活坏了,后来总算好转过来。

细粮是仅靠父亲每月能分到一点点。面不很白。我对母亲说,如果每天能有一次细粮吃,我宁可不吃菜。可是这,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一天,我用小锤子将哥哥的后脑勺,凿了个小口子。我吓坏了,就和小伙伴们跑到大沟里去了,也忘了回家,在那玩了一大天。母亲用土法,给哥哥伤口处用涂上烟粉(就是过去那种搽在脸上的香粉),又用布条缠了缠,就算包扎处理了伤口。哥哥没告诉说我打了,因为怕父亲打我。

小时,母亲总会带我去亲友家串门。我的姨姥家里有个巨大的纺车,可以织布。在我的印象中,整个一间屋子的地上,机器都占满了。

我家院子里的蔬菜吃不完,父母就让我把韭菜、黄瓜、豆角这些时令菜,分送给前后院的贫困户。我家后院有一家老人,无儿无女,他家剪羊毛时,我也常上他家帮助抓羊和扶羊。

一年秋天,我家被村中安排驻军(可能因为当时我家是五好家庭的缘故吧),这支部队的领导们,在我家拍电报,写材料,开会。抽空还要帮我家挖菜窖,在挖的过程中,我由于好奇在边上看,他们就把我扔到菜窖里,然后再把我救上来。我开心极了。在部队走后,母亲问他们喜欢什么花,要赠送给他们,他们选择了三盆紫色的菊花。

大姐姐小时候,缺营养,吃不饱,更别提吃到肉了,奶奶从地里挖出田鼠来,给姐姐烤田鼠肉吃。大姐说小时吃起来,自然是很香的,不过现在,看街上的烤肉串就会呕吐,总会想起那段苦涩的记忆。

为了能给家里多挣些工分,好让年终时家里多分红,二姐姐只读到初二就不念书了,她每天与生产队员一起下地做农活,拾棉花,包花生。一个生产小队的队员每人前面一麻袋的花生,看谁包得快。二姐的手指早已包破出血了,所以,只能用牙来咬破花生皮,一个个这样地咬。咬。咬。

上小学时,学校的书桌没有放书包的地方,父亲用高粱秫秸为我穿了帘,这样我就可以将书包整齐地放在书桌里了,我心里美极了。

我在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嗓音还有些尖细,偶尔招来五年级同学的取笑。我母亲的表哥的女儿,与我在同一个年级,她讲仗义,敢于和高年级的同学讲理动手。在她的帮助下,再也没有人敢欺侮我了,我能安心并有尊严地学习。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始终没有再见面,我只知她嫁到某村去了。不知她现在生活怎么样了?

我读小学五年级时,转到乡里小学,离家有三里地。一年学校要求学生带家畜粪--牛粪、马粪,作为实验田肥料。我背着从养马的亲友家里,装的半袋马粪去上。路上遇到陌生的驴车车主,他是位好心的老爷爷,看到我们四个小同学都很吃力,就把我们背的粪袋子,放在车上,让我们也搭乘驴车。

我在乡里读小学,姐姐上初中,家里只有一台自行车,上学放学姐姐就用车后面带着我。出村子还有一个大山坡,上去得推着,下去时又很陡。当时还是沙土路,路边沙子成堆,稍有不慎,就可能拐进沟里,姐姐真是辛苦了……

老房子

文/杜陆见

我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老房子的任何照片。当年房子被扒,是早上到中午的事情,而我年幼尚小,自然不会有现在这么深的感情,但那个生活了12年甚至更长岁月的老房子,承载着好多好多忘却不掉的回忆啊。

记许院子里有棵大榕树,叶子厚实且宽大,老房子时院子里都是黄土地,蚂蚁四处可见,我就淘气地抓几只蚂蚁放在水盆中央,再拿根树枝放在盆中,看蚂蚁“求生”,或看它们丧命,又或者薅几根狗尾巴草,编制一个小兔子。对于一个幼稚天真的孩童来说,简直再快乐不过了。

还记许那时家里穷,喝水有一个抽拉式的管子,拉几下才出水,就一桶一桶地倒在灶房里的大水缸里。家里没有太阳能,母亲就把大红盆放在院子里光线最好的地方,倒进一盆水,待中午水就温温的,关土大门在水中洗澡。

早些年家里有猪,猪圈就修在厕所旁边,我不记得太多关干猪的记忆,倒是记得猪圈是什么样猪圈旁边是一片小空地,很多年前父亲在村会上买了棵杏树和梨树。杏树种在空地上,梨树种在厕所旁,结果杏树满树花没结果,梨树倒结果了。但毕竟长在厕所边,果子很小,也很少,就任他生长了。

到了晚上,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照着我熟睡的小脸,我躺在与父母临近的小竹床上,一阵阵凉风从窗棂的缝隙中吹进来,我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裹在被子里。月光从窗户射在电视机上,显得格外凄冷。我胆子小,不敢去厕所上厕所,就担惊受怕地在院子里上厕所,风轻轻一吹,更觉阴凉,吓得我连忙跑回屋里。

上三年级上册时,我期末没发到奖状,在客厅的单沙发上嚎啕大哭,一连哭了近2个小时,泪眼汪汪。母亲看得心疼,好安慰我道:“别哭了,别哭了,明年再努力!”说来也怪,在下册我就拿到一张奖状笑着给母亲看,看着满墙的奖状,无不有种自豪感。

到了冬天,清早起来外面下雪。我就格外高兴,站在雪里活蹦乱跳,也不赚雪冰,抓一把雪揉成一个小雪球就在院子里玩个半天。漫天雪花里,我忘却了烦燥,忘却了从指尖溜走的时光,只记得雪花飘飘、时光正好。

四年级,家里买了冰箱。终于不用一路小跑去超市买了。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去到临近庄上的冷饮批发部,买回来了一大箱冰糕,放在冰箱里。天气火辣辣的,我时不时看着冰箱,想从冷冻室拿出一根冰棍解馋,可母亲说一天不能吃太多,我回想起自己先前因吃多冰糕而拉肚子的经历,还是把目光收回了。我和姐姐缠着父母给我们买电脑,因为那段时间我沉迷上了电脑上的4399小游戏。电脑终于买来了,可母亲对我严加管控,一不溜心偷玩就会被大斥责一顿。但很不幸的是,我还是因此愚上了近视,母亲看着我小小年纪“四只眼”的模样,下定主意第二年再也不交网费,于是我的欢乐数极限下降,只能看着老旧的电脑无奈。

夏天容易停电,父母因干活忙常在外面奔波。炎热的夏夜,我和姐姐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身体接触着凉席,头顶是小风扇。但一停电屋子里的温度就骤升了,我对姐姐说:“姐,好热。”可是姐姐额头上的汗珠也成群结队地浸湿着她的头发,扇子风小,姐姐就给母亲打电话说:“妈,家里停电了,我和弟弟好热。"在外工作的父母,想到家里受热的孩子,怎得不心如刀割呢?父亲一声令下,和母亲回家买了个移电器,将家里电动车上的电转换,于是,只要夏天一到,我就和姐姐就把电车充上,以免不时之需。

我一天一天长大,在五年级下册时,家里扒了老房子决定盖新房子。还记得那天早上家里还好好的,中午家具就被父母陆续抬出,待下午放学归来,老房子已是一片砖瓦了。春去秋来,新房盖起已有6年,然而老房子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去。遗憾于未曾有一张照片,我在梦中又到了那座小房子前,重会着童年的时光。

可老房子啊,终究在我的心尖上,像一个大口袋似的,藏满了我童年的所有美好记忆……2021年12月开

2022年1月18结

终篇2022年9月2日

——杜陆见

希望

文/雨的旋律

午饭后,回宿舍,路遇一队小学生从餐厅回他们学校。这是每到午后的必然现象,我自然也没多理会地走在队伍左前方。

“你看这个姐姐真漂亮,你看这个姐姐真漂亮”。耳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重复着那句话。有个姐姐漂亮,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何况我急着回宿舍休息。

“你看这个姐姐真漂亮,一身灰色……”女孩的声音又在耳边脆脆柔柔地响起。灰色?难道是在说我吗?我这才侧转头,望向这队小学生:“姐姐好!”几个小女孩异口同声甜甜地笑着对我说。wood天,她们竟然真的是在说我!姐姐?按年龄,我差不多好当她们的姥姥了好吧。一时间我有些小激动,竟有点语塞只不好意思地笑着直到跟她们分开。

她们没有错,是我的错。浅灰色的外套,卷长发,白色运动鞋的背影,那是姐姐的样子吧。估计在我转过头时,她们已经发现称呼有极大错误了吧!

其实,如果可以,多么希望真的能是她们的姐姐,不曾变老不再变老!

幻想未来的某一天,人类会不会发展到不必衰老不必病痛,到了一定年纪依然带着美丽安详离世?我也知道,这也只能是个幻想。

中秋,我将最美好的祝愿送给姐姐

一大早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就拨通了在天津的大姐家的电话,姐姐接电话的声音告诉我她显然还没睡醒呢,我一个劲在心里后悔,怎么这么自私?才6点多就打扰姐姐休息了,真不应该!要知道,能睡到自然醒对于姐姐来说可是件难得和幸福的事情。电话中得知姐姐因为工作操劳和过于忙碌有些感冒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很是心疼。姐姐一向很开朗和快乐,在人生的道路上比我承受了更多的挫折和苦难,几乎家中所有的事情都由姐姐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下来,把无限自由的空间给了我。姐姐很坚强,坚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所以在姐姐面前,我显得很柔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姐姐现在一个人做了几份工作,有社区的,有民企的,每天很早就起床开始工作了,晚上回到家经常已是天黑,我非常佩服姐姐的坚强意志和对生活永远持有的积极乐观的态度,这些深深影响着我,每当我在异地他乡遇到这样那样困难和问题的时候,想到姐姐,想想她开朗的笑声和灿烂的笑脸,我就会告诉自己,其实所有的挫折和困难都不算什么。

姐姐很爱打扮自己,工作之余,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没有人相信姐姐已经50岁了,看上去,姐姐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很多。每次从南方回到天津,我都要给最亲爱的姐姐带回好看的衣服,可是我总买不好,大概色彩太艳丽了。姐姐说以后不要再给她乱买衣服了,可我还是喜欢给她买点小东西回来,比如好看的丝巾。

在儿子朝朝成长的过程中,大姐对朝朝的关心甚至超过了我,以至于孩子长大后给她大姨打电话竟然说,“大姨,你是我妈妈就好了!”我知道,我没有完全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对孩子过于严厉,关爱不够。而大姐对孩子关爱有加,胜过亲生。

我告诉姐姐,也许哪天会重回上海,姐姐变得有些沉默。这两天她就要到我北方的小窝“视察”了,我有些高兴,又有些忐忑不安。大概怕她又“深入细致”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回天津吧!姐在电话中还说,“回天津到社区做保洁扫楼道也不错,每月800元。”好惊人呢!心灵深处的声音告诉我,不活出样子,绝不回天津!

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最想说的是,除了父母和儿子,姐姐是我最最亲近的亲人了,在这个美好的日子,我很想念她,我要把心中最最美好的祝愿送给她,祝我的大姐身体永远健健康康!工作永远顺顺利利!生活永远快快乐乐!每天都是平平安安!

做一个自觉担当的人

文/永宁我心

台湾一名大学教授在大陆某大学演讲时,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改为“国家兴亡,我的责任”。他认为,我们一直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没错,但是责任不明,容易相互推诿。

见到公共设施被人损坏,有人会说“反正不是我干的缺德事”,也就心安理得了;马路旁的下水道井盖坏了,人们宁可绕道而行,也不主动去排除隐患……

这使我想起了小时候发生在我们家的一件事。有一次,父亲进城卖山货,我和姐姐、哥哥在院子里玩得正欢,母亲说:“中午做饭没水了,你们三人谁肯去帮妈妈抬一桶水回来?”

我指着哥哥、姐姐说:“让他们去,他们都比我大,有力气。”姐姐指着哥哥说:“叫他去,他是男子汉!”哥哥对着我说:“三人出门,小人受苦。你最小,你就辛苦一次吧!”

母亲瞪了我们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这真是应了那句‘一个和尚背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你们都不愿去帮妈抬水,妈就不做午饭了!”结果,我们挨了一顿饿。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们都能意识到帮母亲抬水是“我”的责任,不相互推诿,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家之事、国之事一个理儿,若“我”能自觉为国担当,何愁国之不兴呢?!

谢谢你,女儿的小姐姐

文/朱凌

去年,我带女儿回了趟老家。到了那里,小小的她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却又嫌那里脏乱,她说:“早知道这里这么破,我就不来了。”一句话说得我目瞪口呆。

连续几天,女儿都不好好吃饭,我只好将从城里带来的零食拿给她吃。母亲见状,一个劲地摇头,“这城里的孩子怎么都这样,你看看对门的那个小女孩,一日三餐,就是大米饭,可没这些进口的糖果吃。”

那个女孩就住在母亲家隔壁,我每天都看到她帮着家里干活,常常在菜地里一忙就是一早上。见此情形,我便借机教育女儿,要她学着帮外婆干点活。

女儿听说要下菜地,高兴地跳了起来。可是干一会,她就不干了,还嫌菜地里脏。这时,隔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也许是同龄人的缘故,没多久女儿便和她玩熟了,也帮着母亲给菜地浇水。久而久之,两个小家伙成了好朋友。女儿也时常将从城里带来的零食拿给她吃,小女孩也会将家里做的好吃的拿一些给女儿。

时逢六·一,我去了趟县城,给两个孩子买回一些文具。那个女孩起初不要,我说了半天她才收下,拿着文具高兴地向我道谢。女儿连忙说:“你不用太客气,你不是也给了我礼物嘛,我们这是礼尚往来。”

女孩给女儿的礼物是亲手编的一个小竹篮,很是好看。几天的假期,很快便过去了,我和女儿也要离开那里了。走的那天,女儿有些不舍,却又没有办法,只能任我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地走远。两个小伙伴郑重相约,来年还要一起过六·一。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一年。前两天,我问女儿,“过六·一需要点什么礼物?”女儿说:“妈妈,能不能给我买双份的呢?”见我不解,女儿接着说:“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去年那个小姐姐?去年过六·一,我看她家里人都没给她买礼物,今年你能不能给她也买一份呢?”

想到那个女孩,我心生感激。女儿之所以变得懂事,和她是分不开的。我笑着说:“好,听我宝贝女儿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几天后,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说女孩收到了礼物,很是高兴,并让母亲转达谢意,还说有时间一定让我带着女儿回去玩。

儿童节快到了,女儿很开心。她说,感觉那个小姐姐在和她一起过节日。想到女儿能打心眼里关心别人,懂得把美好的东西与朋友分享,我的心暖暖的。

我愿“买”书

文/李红都

这几年,身边刮起一股出书风,不少作家朋友都将自己的作品整理出或厚或薄的一本个人文集,有人还出了不止一本。

有位作家姐姐新出了一本散文集,在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作了公开的新书宣传和售书声明。她说:“亲们,请多原谅,书不送了,字字句句皆心血。有喜欢的朋友,欢迎订购。”我很支持她的做法,写字不易,辛苦自知,更何况,她的文章篇篇精品,二十多元一本的价格,绝对物有所值。

那日,我跟她发短信约时间,准备要一本。她很快就回复短信:“你在哪儿?在单位吗?我开车过去,你20分钟后下来,在厂门口等我。”

20分钟后,我出了厂门,果然,她白色的私家车已停在厂前广场。见我来了,她高兴地迎上来,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递给我一本散发着墨香的新书,说:“亲爱的,送你的,愿你喜欢。”

我掏出已准备好的书款递给她,她清秀的脸一下红了,像推一个烫手山芋似的,边推边埋怨道:“快收回去,别这样!你真让我着急,谁管你要钱了?这是姐送你的呀。”

我抓住她的手,硬将书款塞进她的掌心:“姐姐,这是我对你出书的真诚祝贺。你不收钱,那我也不收书了……”

推来推去,最终没拗过我的倔劲,她只好收下。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她打开封面,在扉页上写上一句赠语:“祝亲爱的红都妹妹开心快乐。”然后,嘟起涂有玫红色唇膏的嘴,在签名上留下一枚红艳艳的“印章”。

好可爱的作家姐姐,怎么售个书倒像欠了谁钱似的这么难为情呢?倒让我想起前两年的事儿,参加几场新书发行仪式,有作者本来想当场签名售书,结果一看来捧场的多是熟识的作家和文友,实在张不了口,只好把准备好的售前发言词悄悄咽进肚里。签名售书变成了签名送书,人手一本。

许仙自白书

文/蓝衫倦客

寂寞,让我蠢蠢欲动。寂寞,让我诸多回忆。寂寞,让我孜孜不倦得写着我的自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寂寞。

记得那是一个烦闷的午后,我睡了一觉,突然醒来,发觉素贞不在她房内。我步到小庭院,一个曼妙的舞者,正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腰肢。

“素贞!”

“老实人 ,是你啊!”

“小青,你姐姐呢?”

“不知道。你眼中就只有她吗?”

“不,不是的。我—”

“你看我漂亮吗?”

“漂亮,你很漂亮 。”

“撒谎,不过我喜欢。”

“我不会说谎。”

“你喜欢过我吗?一点,一点点。有没有?”

“小青,你很好,会觅得如意郎君的。”

她用嘴衔了一颗葡萄送到我的嘴边。我有点心旌摇曳,可我毕竟还算是个君子。圣人有言曰:“男女授受不清。”我本能的躲开了。

“相公。”

是素贞回来了。一回头,小青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青呢?”

“我,我也半天没见了,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相公,看你满脸汗。”

“天气太热了。”

究竟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对素贞的不忠。我也不清楚,也许都有吧!人的心很复杂,有时连她的主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素贞没有再说什么。我对不起素贞,为了小青竟然对她撒谎了。

转眼到了五月。这日,门前来一化缘的和尚,自称是镇江金山寺主持法海,生有慧根,替天行道。一见我就说我印堂发黑,家中有妖怪作祟。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江湖术士的歪门邪说,无非是想多要些钱。我笑了笑,多给了他些碎银子。见我不信,他忽然神色凝重了起来。并再四告诉我素贞是蛇精,要我远离,否则性命堪忧。还说他有办法让素贞显出原形。看他说得这么郑重其事,我有点动摇了。临走,他给了我一些所谓的显形药粉。

次日,便是端午节,一大早素贞便和小青去采办过节所需的物品。我百无聊赖,在小庭院里看着两只雀儿打架。不经意间一个黑影窜进了素贞的房间。我蹑手蹑脚的也跟了上去。是小青。只见她从素贞的枕头底下取出一件东西。啊!白蛇皮,我差点叫了出来。难道素贞真是——我不敢往下想。她取出一把剪刀,将白蛇皮剪得粉碎。布置好一切,马上溜出了房间。

“人太多了,我和小青走散了。小青回来了没?”

“姐姐,我还到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就先回来了。”

“小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我又一次对素贞撒谎了。

吃饭的时候,我趁素贞不备,把药粉撒入了她的饭里。等待着看她显出原形。

“我们虽然天天在一起,可是却如同陌路,你有好多事情瞒着我。你是否另有所爱了,回答我。”

“这叫我怎么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你对我的感情,我一直不能忘怀。”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要知道你越这样,我越痛苦。实不相瞒,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约会。”

“你竟然跟踪我。”

“我知道在感情上是不能勉强的,我急于想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以为我会因此而斩断情丝,谁知她仍在撕扯着我的心。我在感情的煎熬中反复思考着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应该告诉你的,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不能直言不讳。”

“这里面的原因,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别忘了我是人,而你只不过是条蛇,你太低估人类的能力了。”

爱情多奇怪,人陷入情网,心神恍惚,患得患失。一旦反爱成恨,说时迟,那时快,便是片甲不留。

“许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你……你在什么时候知道……我看错了,你再也不是那个让我倾心献身的许仙了。我竟然还……”

突然,素贞全身冰冷,牙关紧咬。

“你怎么了?”

“我中毒了,小青,快把我的蛇皮拿来。”

“姐姐,我……”

“不会的,他告诉我这只会让你显出原形。”

“谁?”

“金山寺的主持法海和尚”。

“我不相信,怎么会是他。男人…真是难以相信的动物”。

说完这些话,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倒在了地上。

“姐姐,你等等我,我这就下来陪你。”

她提剑指向我,可是许久都没有刺过来

只听咣当一声

“小青,不要啊!”

她们都去了,我却活了下来,丑恶的活了下来。我恨我自己,却没有勇气和毅力随她们而去。我向往安宁和平,向往爱情和温馨。却实在不敢面对这个丑恶的世界。原谅我这个弱书生吧。我将去寻一块净土,那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老爸的美好“食”光

文/张军霞

老爸退休之后,在家里闲来无事,从来不进厨房的他竟然琢磨起了厨艺。

老爸跟邻居刘伯伯学会了一道红烧肉,在经过多次实验后,终于达到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水平,赢得全家人一致称赞。得意之余,老爸买回了厚厚的几本菜谱,每天跟着电视里的美食节目学习,外出吃了一道稀罕菜,还会特意向做饭的师傅请教。每学会一道新菜,老爸都会给我和姐姐打电话:“今晚有好菜,都来尝尝啊。”

说实话,老爸做的菜当然不是每次都好吃,比如糖醋鱼,他总是掌握不好勾芡的比例,做出的汤汁像面糊,看到我们动了几筷子就不吃了,他还很生气:“这么好的菜,怎么能剩下,必须光盘,不能浪费食物!”为了给足老爸面子,我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不久前,老爸过60大寿,我和姐姐商量生日宴到外去吃。没想到,老爸坚决不同意:“你们要是真有孝心,就早点回来,帮我一起做菜!”我和姐姐只好乖乖遵命,早早回到家,各自扎上围裙,老爸烧鱼、煲汤,我们就择菜、剥蒜,大家一起动手,说说笑笑。看似简单的八道菜,却是老爸精心搭配的,每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我们一起举杯祝老爸生日快乐,把每个菜都吃得干干净净。饭后,我们去洗碗,老爸惬意地伸伸懒腰:“不错,还是在家里吃饭好,又干净又不浪费。”说完,叫上老妈,哼着小曲,下楼散步去了。

我和姐姐相视一笑,这样的美好“食”光真是幸福又美好。

大姐

文/叶辉

外甥女喜得千金,姊妹四人前去宿州祝贺。席间,热闹非凡,杯盏交错。我们感叹岁月流逝,回忆童年趣事。我喝得晕晕乎乎,便问花甲之年的姐姐,还记得你的外号吗?“大牙板子!”小妹嘴快,脱口而出。

“大牙板子”是姐姐的外号,专利权属谁?我不敢独占,这是我们姊妹几个集体智慧的结晶。

其实,姐姐牙并不大,加上板子,就有夸张的成分。想想燕山雪花大如席,倒觉得我们起得有文采。燕山雪花都能大如席,姐姐的牙咋就不能大如板呢?

姐姐大我三岁。在我小时候,父亲在外地教书,母亲要下地挣工分,都说长姐如母,看管我的任务理所当然是姐姐的。后来又有三个妹妹出生,姐姐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哭,大妹闹,三妹跑了,四妹尿了……姐姐晕头转向,免不了要发脾气,甚至动手。我们无力反抗,只有消极抵抗,私下起了个外号:大牙板子。很快,姐姐的外号传遍全庄。有好几年,我们差一点忘记姐姐的真名了。

最喜欢姐姐带我们玩耍,路边追蝴蝶,沟边捉蚂蚱,上树掏鸟窝,下河逮麻虾,还有老鹰捉小鸡、跳绳、推铁环、摔洼洼等等,我们玩得忘乎所以,连家都忘记回。虽然那时物质条件有限,但姐姐带我们的那几年,是我最难忘也最开心的童年时光。

姐姐结婚了,我送的亲,按家乡习俗,当我将200元钱递给姐夫时,姐姐就不和我一家了。200元钱就是甩手礼,意味着从此她就是别家的人了。当时,我哭了,不知姐姐以后会过得如何。姐姐结婚后就到淮北刘桥了,后生了一女一男。她深知学习的重要性,担心刘桥矿上学习坏境不好,加之我父亲是教师,便将孩子送到颍上六十铺老家上学。两个孩子先后考上大学,又都有了稳定工作,成了家,姐姐很高兴。

姐姐遗传了母亲勤劳、泼辣、善良的性格。家里收拾得永远干干净净,每次到她家,我都不忍下脚。她身为长女,对父母很孝敬,逢年过节寄钱寄物,隔段时间就会回老家看看父母。父亲生病在北京住院时,更是不分昼夜地照顾,用实际行动为弟妹树立榜样。

姐姐退休后,主要工作就是带孙女,每次打电话都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得知她过得幸福,我也开心。

看眼前姊妹们在一起的热闹,倍感手足情的珍贵,眼眶不禁又湿润了。祝愿姐姐一直健康幸福。

长姐

文/周武功

父母都因病卧床的最后日子里,亲友们来探望父母时,纷纷夸奖我的姐姐为照顾二老付出的辛劳。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你们兄弟三个加起来也不如你姐姐一个人!”

长姐为我们的付出和牺牲并不只是在照顾生病的父母上,从少年起,她就用她的言行印证了一句话——长姐如母。

60年前,父亲下放到郊区畜牧场蔬菜队监督劳动,没有了养家的收入。全家的生活费和我们四个孩子的学费全部靠母亲20多元的工资,这完全是不够的。于是,母亲拿回一些鞋底半成品,通过纳鞋底挣加工费补贴家用。年仅10岁的姐姐为了帮母亲撑起这个家,也与母亲一起纳起了鞋底。我记得,年少的姐姐一放学就会一针针、一线线地锥啊,拽啊,手指常常出血。尤其是冬天,满是冻疮的小手每一针、每一线都要忍受疼痛。除了纳鞋底,每年夏天姐姐还会到河边上折柳枝,卖柳藤挣钱积攒家用。

当年,母亲单位要招个临时工,豆蔻年华的姐姐去应聘面试。她的操作速度非常快,甚至超过了熟练工人,但不符合招工的年龄条件。工厂领导跟我母亲说:“你家的经济太困难了,厂里准备破例招收你女儿做临时工。”尽管姐姐自愿辍学从工,但母亲坚决不同意,对姐姐说:“妈不能让你弃学当童工,你要好好学习,考不起初中,就不要回家。”姐姐只好不再提辍学之事,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她都在帮妈妈挣钱养家。即使这样,姐姐还是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镇江三中的初中部。

虽然姐姐为家庭作了那么大的贡献,但在家里,小时候的姐姐并没有享受最好的待遇。母亲有时候会偏心地给我煎个鸡蛋吃,姐姐也能理解。她说:“大弟常咳嗽,身体不太好,可是他学习成绩非常好,应该补充营养。”

姐姐长年累月早出晚归地照顾父母,甚至引起了姐夫的微词。姐姐解释说:“我的三个弟弟都下岗了,都在努力找工作、做临时工,顾不上父母,我不能甩手不管!”姐夫闻言默默无语。我们兄弟三人对姐姐的付出发自内心地感谢、感恩,姐姐说:“我四五岁时突发高烧,是爸爸背着我,妈妈紧跟着,翻山跑近路去医院急诊救回来的。骨肉之情、养育之恩,做女儿的自然永记在心。”

七奶

文/粟克武

七奶是个狠角色,在老家方圆几十里都是有名的。

但凡吵架干仗,七奶不光声音大、眼光毒、气势凶,更要紧的是,她总是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痛脚,随即给予迎头痛击,嘴巴噼里啪啦地不容对手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到最后好像总是她占理。提起七奶,各个都头痛。

第一次当面领教七奶的厉害,是在我读小学二年级的那个暑假。那一天,我和哥哥、还有比我大一岁的小叔三个人到七婆太岭上钩油(采松香)。中午时分,转过七奶家屋背下来,我们盯住了她家门口田坎底下的那棵柚子树。已是初秋季节,树上的柚子圆碌碌、黄澄澄的,十分诱人。虽然七奶厉害,可是说不定她不在家或者发现不了呢?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柚子的诱惑战胜了心里的害怕。我们商量好,由擅长爬树的我上树、小叔望风、哥哥负责捡柚子。可是,没料想我刚刚爬到树干半腰,耳边就传来了七奶那母老虎一般的一声大吼“你们几个鬼崽崽在做什么?还不给我快点滚过来。”我心中一颤、手脚发软,差点掉下树来。

跑肯定是不敢跑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七奶是谁?她能善罢甘休吗?她要是把状告到奶奶那里去那还得了?我们三个人老老实实地走到七奶跟前,站在她家大门口的屋檐下,等她发落。七奶不说话,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我们扫了一遍,转身进屋拿出来三个鱼鼎,给我们一人一个,“你们帮我把坎根底的柿子摘下来。”

七奶家门前的土坎下种着一排柿子树,这时候正是柿子成熟的季节,树上的柿子黄中透红,非常漂亮。满以为会挨一顿牛枝鞭,没想到会是罚摘果。我们三人心中欢喜,把鱼鼎背在屁股后头,手脚麻利地爬树摘果。不到半个钟,树上的果子差不多都摘下来了,满满的装了两菜篮。这时候,我看见树枝顶端还有几个红柿子,可是树枝太细、试了两次都没有摘到。我正准备冒险伸手再试一次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七奶柔和的声音:“那两个不摘了,留着给鸟崽吃吧。”

后来奶奶告诉我,七奶拦住我不摘树顶上的果子,其实是怕我从树上掉下来。

摘完柿子,很意外地看到了传说中厉害无比的七奶脸上绽放着微笑。她拿出来一个小篮子,装了满满的一篮子柿子,让我们带回家里去。

秋去冬来。一次和七奶一起摘红花草籽的劳动,我完全被七奶震倒了。

红花草又名紫云英,是豆科黄芪属越年生草本植物,多在秋季套播于晚稻田中,作早稻的基肥,是稻田最主要的冬季绿肥作物。与其说是草,我更愿意说是花。初冬时节,连片的稻田里红花草翠绿柔嫩、像一块块绸缎,紫红色的小花零零星星地点缀其间,微风吹过,绿浪涌起,好看极了。

为了节约成本,每年冬天红花草成熟的时候,生产队都要组织人手采摘红花草籽,以备来年播种。这种活路(工作)最适合老人和小孩来做。

那天下田刚刚摘了半篮草籽,浪石口的振嫂表婶说话了,“七嫂表姑,讲个古(故事)来听下子。”七奶一边摘草籽、一边问,“讲哪一段咧?”表婶说,“讲花花蛇。”七奶应了声要得,然后慢条斯理地开讲。她的声音清晰明亮、抑扬顿挫、极富感情,而且她很善于把握故事的起承转合,要紧的地方环环相扣、丝毫不乱,故事里人物的喜怒悲乐被她演绎得活灵活现。我万万没有料到,锋利如刀子的七奶的嘴,竟然能讲出如此优美动人的故事。

“花花蛇”是当地流传很广的一个民间故事。上大学以后听老师讲民间文学,我恶补了一番功课之后认为,其实“花花蛇”就是《蛇郎》在我们当地的一个版本。大概的情节是,有个老汉在山里摔伤为一条大蛇所救,为报恩他答应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蛇郎。姐姐不愿意嫁,妹妹无奈嫁过去意外地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姐姐后悔且妒恨,把妹妹推到井里淹死自己取而代之。妹妹死后变成鸟骂姐姐,被姐姐打死做成菜,蛇郎吃着香、姐姐吃着就臭。后来,妹妹又经历了变成树、变成床架、变成木梳等一系列曲折的变化,最后姐姐饱受精神折磨死去,妹妹还阳和蛇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是第一次听七奶讲古,而且是那么精彩的一个长篇故事,一下子就被她完全征服了。我紧跟在七奶的身旁,边听讲边摘草籽,经常听得入迷而忘记手上的活路。

听七奶讲花花蛇已经是50多年前的事了,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七奶讲述时的情景。故事本身的精彩自不必说,七奶的语言是那么的生动美妙。比如老汉问女儿谁愿意嫁蛇郎的时候,姐姐说“我爱我们爷,不爱花花蛇(桂柳话xie)”妹妹只好说“我爱花花蛇,不爱我们爷”。姐姐取而代之去见蛇郎的时候,蛇郎感觉不对,问姐姐“你脸上怎么有个疤”,姐姐回答“我回家看爸爸炼油渣”。蛇郎又问“你脸上怎么有个痣”,姐姐回答“我回家看爸爸炼豆豉”。变成小鸟的妹妹站在窗前的枝头嘲笑姐姐,“羞羞羞,拿老妹来洗油头”。这些对话极富韵律,像诗一样优美,令人如痴如醉,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里。

七奶还有好多故事,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好像永远也讲不完。印象深的除了《花花蛇》,还有《一幅壮锦》《崩山塘》《观音赶海》等等。故事的内容有些是神话、有些是传说,有教人行善行孝的、还有教人诚实信用的等等,每次听讲都有所感悟。去生产队做事,回回我都盼望着能够和七奶在一起,这样总有精彩的故事听。

我至今依然认为,是七奶打开了我内心向往文学的那扇大门。

七奶让我感恩铭记还因为她的善良和仗义。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们家经历了一场劫难。我公被大队里一帮当权者害死了。

出事的那天,公一大早被民兵喊去大队部开会,奶奶和母亲被勒令不准参加。天擦黑的时候,母亲在河边收被子,隔壁的亲戚幸灾乐祸地回来报信,在河对岸喊道“秋秋,你老子脑壳开花了哦。你看拿来哪门搞哦!”母亲早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个结果,心中悲愤、恶狠狠地回了一句“拿来哪门搞?拿来吃”,转身回到家里,和奶奶抱头痛哭。80多岁的太婆和年小的我、哥哥、弟弟,还有小叔都吓坏了。

埋葬了公以后,家里边凄凄惨惨,悲凉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是一种极度的悲伤、无助和绝望的情绪,就像是黑夜里走路,似乎永远看不到头。母亲把大门关上,用两根粗大的木棍撑在门背后,再压上一块顶门石。一家人围坐在灶门口掉眼泪,谁也不说话。

这时候,忽然听得吊楼上一声轻响,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上边传来七奶的大儿子秤养小叔的声音。他平静地说:“姑孃,我婶(当地对母亲的称呼)喊我来陪你们守夜。”然后就是搬禾草铺垫的声响,再后来就听得呼噜声响起。

秤养小叔的到来,让我们全家惊喜万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冰冷的风雨中看见了灶膛里温暖的火光,又像是走在漆黑的夜路望见了指路的明灯。全家人冰冻的心里似乎陡然间升起了一股暖意,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奶奶和母亲没有答话,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第二天大清早,秤养叔起身悄悄地离开了。从那以后,每天夜晚他都悄悄地从吊脚楼爬到我家里来,在楼上睡一觉,第二天早起悄悄地离去。他一直陪了我们一个月。

此后艰难的岁月,时不时都有七奶和她的儿子秤养、石生两兄弟伸手帮忙。当我们家像是麻风病一样被人远远地躲开的时候,是他们走过来,带着笑脸和温暖;当我们家被看作是无底洞谁也不敢牵扯的时候,他们送来了几斤米、半筐红薯、一块八毛……

七奶在我上大学的那一年过世了。我很后悔没有能够在她有生之年,请她把肚子里的精彩故事都讲给我听。村子里一下子似乎寂寞了不少。田里的红花草也没有人种了,几个老太太带着一群孩子收草籽的情景再也看不到了。老人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想起,讲古还是七奶讲得最好。

分手合约

文/陈妍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要庆祝一下因为我马上要上大学了,我要刷一下我的喜悦感。大学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可是我以前总想着高中毕业后就去工作,可我没想到居然考上大学了。当我来到大学之后我发现大学并不事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以前我没上大学的时候我在想大学是不是比初中还要严格啊,后来发现不是因为大学上完课老师就不管了。

我在大学一个月了认识了很多姐姐,她们总喜欢带我去玩,尤其是她们女生宿舍。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很晚才回来宿舍门都关了我们几个就开了个宾馆睡觉,本来说好的开两间她们死活不同意说开两间太贵了。后来只开了一间房我进去一看只能四个女的住我住不下,后来我跟姐姐们商量我睡地下你们睡床上。

我们商量了半天姐姐说你是弟弟你就应该睡床上,我没办答应了姐姐的要求就睡床上了。到了第二天我们要去学校了我才发现姐姐搂着我睡觉,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睡在中间姐姐睡在两边。走的时候姐姐也没说啥我也没问就去学校了,不过我们一待就是四年啊。

在大学这四年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就是我们年级的可是我从来没见后来在一次聚会中我们认识了之前她跟姐姐认识跟我不认识所有姐姐把她介绍给我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个女孩太漂亮了是我想要的,到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后来我们通过聊天才觉得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当我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我们都觉得我们是各自要找的类型,而且我们还留了联系方式。

我们每天上课下课都一起还有吃饭,放假我还带她去买衣服看电影之类的。我们不管到哪里都是有无话不谈的的那种,一个礼拜之后我们才决定在一起了,通过这一个月的深入了解我才知道她跟我是一个村的。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转学了家里就她爷爷奶奶大伯大妈在家因为她父母在外地工作没办法,我跟她认识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她跟我是同村的。

她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我们村的,我只知道有个女朋友就可以没想那么多。我是听别人说读大学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还可以找对象,所有我就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只不过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除此之外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她老问我谈过几个女朋友我说就你一个没有了。

一转眼四年就过去了我跟她也认识两年多了,这马上要面临着工作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好。我们两个左思右也没想到要做什么最后还是决定等到毕业后再看看吧,这两年多里我对她比对我老表好多了。

我跟她在一起并不是图她什么我只是图年轻漂亮,如果她图我的钱我也没有因为我们都还没毕业么有什么钱。但是为她买东西钱还是有的,她又不会大手大脚的乱花钱。我只是没跟她结婚而已所以我看不到她大手大脚的乱花钱,一般我们都是这一次你请下一次我请。

很多人说我跟她还没结婚就不要把她看的太重因为没有结婚之前都会分手的,但是我把她看的比我妹妹还重要。没有她我做什么都不安心的,只要她在我做什么都开心。当我们离开大学时我们就对着大学门口说大学我们走了我们以后也不会来了,之后我们坐上了高铁就来到了江东这一去就是二十年啊。

我们总是要结婚的嘛所以我在想既然我们大学都都毕业了,我们也工作了要存点钱买房买车啊。她也同意了然后我们就开始慢慢存钱,在江东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好回家结婚。出来工作这么久了我才发现她喜欢买这买那的一起以前在学校我没发现,后来我查了自己工资还好没有花我的钱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我们在江东这么多么年不管做什么她都要穿的很漂亮出去,她这一出去就迷倒一群人因为她太能折腾了。外面那些人看到这么漂亮就上去问你这么漂亮是怎么做到的啊,她说打扮啊用贵的化妆品就很漂亮啊。我一看她要迷死很多人我就跟她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吧!因为这里很复杂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了,过了几个月我们就离开江东了。

我们离开江东就回到了南江我们在南江重新开始我们的事业,南江是我们的老家我们在这里工作回家方便。我们回到南江一年多后就想着结婚吗可是她说工作要紧结婚以后再说就这样我们的婚姻一推再推也没结成,我们南江打拼了五年了车子房都有了就是没有结婚。

车子房子是我们从江东回来工作之后的两年多买的,我觉得她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她现在一下班回家就冲凉睡觉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洗,因为我觉得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所有我就把所有家务活都做完,她就在家吃现成的然后就去上班。

我一天除了上班还要做洗衣服做饭拖地,我记得有一次我回来家里乱糟糟的我就收拾屋子然后做完饭就叫她吃饭她也不理我。我就叫姐姐吃饭了她立马就来了,没过多久她外面在乱说搞得我们日子不好过我就跟她说我们把结婚证办了吧。她也答应了然后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了,回来她也是挺高兴拿着证件到处显摆。

一年多过去了我发现她老样子没变还是不衣服不做饭做家务,而且在家里还不穿衣服只穿一件睡衣。我老是跟她说南江很冷的她不听就是要穿我也没办法只好开空调,我们结婚就请了亲朋好友在一起聚一下。

在家里她是老大她说啥就是啥我没有话语权,有一天我刚下班想要接她回家她同事打来电话说你老婆吐了你快来了吧。最后我把我老婆送进医院了,到了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了。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再也没让她做家务,因为她怀孕了我怕她闪着腰所以家务活我都包了。

但是她怀孕之后我就有点忙不过来了我就想起了我大学时的姐姐,我就跟姐姐说我们结婚前跟结婚后她衣服也不洗饭也不做下班回家就睡觉。现在她怀孕更不做家务了,大学时的姐姐是我们南江的这一次让她来帮忙的确是没办法啊。

自从姐姐来了我工作也轻松了每天下班回来就吃饭睡觉,我老婆除了每天上班就是玩。而且每天洗澡还要姐姐帮她洗,我记得有一次她说她不舒服让姐姐帮她洗澡姐姐不愿意说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自己不洗啊。她说我是孕妇后来姐姐没办法就答应这是姐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姐姐帮她洗澡时她就让姐姐摸她下面。

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姐姐跟我是一样的但是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因为大学毕业后姐姐又报考南江医科大学。所以姐姐帮她洗澡的时候就看出来她有妇科病,她说她上厕所就有虫子掉下来。发现这问题之后姐姐带她去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我,我把姐姐的电话挂了我就来了。

但是不影响她生孩因为她只是有虫子别的没有,姐姐在我们家也待了大半年了姐姐跟我一样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只是我们做的工作不一样而已,其实姐姐人品很好的就是我这个老婆人品不咋地。

半年过去了我老婆也生孩子姐姐也回家孩子就没人照顾了,我每天要工作我老婆也要可是我老婆生完孩子之后又变了。不喜欢带孩子也不愿意做饭洗衣服拖地之内的搞得我是很无语,还是我们自己带吧到是一想到上班我都没心情带孩子。

当我跟她说叫我爸妈来带吧她又不愿意我叫她爸妈也不愿意,我感觉她是想把我活活累死啊。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送给她爸妈带半年哟爸妈带半年,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工作轻松多了。

我记得有一次她带好几个男同事和好几个女同事回家玩,当我回来发现她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什么内衣内裤到处都是。后来我一发火就骂她说你把家里搞成这样像样子吗?她说你扫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后来我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没说什么就回房间了。

之后我就跟她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只是吃饭的时候叫了她一声而已,家里面只有一张床我只能让给她因为她是女同志。我每天都是如此,只不过我每天去床上睡觉她都不让我碰一下。我感觉我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了,她在家就是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结局我都没有跟她走下去,我只是觉得她结婚前一套结婚后一套。最终我们是自拍两散,我们两个在分手前写了一份分手合约就是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能带走。家里的连衣裙内衣裤子裙子也就是说她身上所有穿的都不能带走还有孩子,到是她可以在我家住不能越界。

也就是说在她没有找到房子之前她是可以住在我这里而且还可以跟我睡在一起,因为我觉得她所做的一切很让人看不惯的。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我是没有告诉家里人因为我怕家里受不了这种打击,她这种可能是被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

我跟她离婚是理所当然的在我看来所有人都受不了她这种习惯和脾气,我能容忍她是我需要她。现在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不需要她了,俗话说不是我不爱她是她做的这些事让我太反感了所以我就想跟她分手。

请大家不要学习她因为她从来不洗衣服不做饭,我们的婚姻是要靠两个人经营的而不是一个人经营的。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22年4月10日

陈妍(写)

日光倾城 盛满温暖

文/谢艳君

认识诗泓姐的时候,夏才伊始,躲不开的白日头,开不败的夹竹桃,流不完的渌江水。

我十八岁,才从技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她二十四岁,理工科重本毕业在一工厂当技术主管。她说,你真美,像朵白莲花,我害羞得低下头搓着裙摆不敢回应。

再看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丑小鸭。诗泓姐乌亮的长发用白手绢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眉不描而翠,性感的唇,大眼睛高鼻子配上她的鹅蛋脸,美得张扬,霸气。模特般的身材,牛仔裤,红衬衫,更令她的开朗活泼一览无遗。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渌江边上,晚上常常手拉手沿着河边散步。诗泓姐喜欢吹口哨,喜欢大声笑,喜欢吃甜筒。有一晚上,她说,我今天得奖了,现金一千,我为厂里从省里争取来了一百多万技术改造资金,请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也不懂,才拿二百一个月工资的我,羡慕佩服啊,诗泓姐人美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将来得有个怎样优秀的男生来宠爱她呀!

我忍不住问:"姐姐,你厂里肯定有追你的人。"

诗泓姐用勺子拨弄着那盘五色的冰花:"厂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应该有喜欢我的人但没有敢追我的,哈哈。我的男朋友叫帆,还在读博,读完他还要先去美国两年再回来。"

那得多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瞪着大眼睛。

诗泓姐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喜欢到欣赏到深爱的人,就值得等待。大学时校外也有一条河,我们就这样无数遍地走过。"她的眼睛看向江那边,一城灯火,只念一人。

江边的风渐冷,夹竹桃的红粉阵也不知哪一天收的尾,转眼就到了冬季。

诗泓姐虽是理工生出身,但弹得一手漂亮钢琴,还会跳国标舞。元旦前夜,她喊我去她房间。她从床铺下面拖出一个粟色的皮箱,打开那把精致的小锁。是件曳地长礼服,她穿上,让我帮她拉侧边的隐形拉链。珍珠白收腰放摆的长裙,露出姐姐线条柔美的后背,纤细的小蛮腰性感的锁骨,仿佛是量身定做,穿上它姐姐越发光芒四射。

"诗泓姐,你像天上的仙子,太美了!"我不住地说。

"是大三那年元旦晚会我做主持人,帆送我的。准备明天厂里开元旦晚会穿,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还穿得出当年青春的美丽不?"她的眼里盛满甜蜜记忆。

"姐姐还正青春,美美美!"我一边说一边想像着姐姐在流光溢彩中翩跹起舞的样子。

元旦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了,开始刮北风,寒雨连江,迷茫萧瑟。我休了两天假赶回小城,撞上匆匆出门上班的诗泓姐,她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晚上,诗泓姐来到我房间:"燕子,拿几页你的信纸给我,淡蓝的那种。"

我说:"我还有粉红的,给帆写信就用粉红的呀。"

"不要,就要淡蓝的。"她轻轻地肯定。我递过几页信笺,右下方的小白帆在一片淡蓝的忧伤中漂泊,心中的许多个为什么终究没问出口。我明白,有的暗黑有些人只能只愿一个人去承受。

年底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再和诗泓姐住一处了。告别时,比以前清瘦了的她拖出那个粟色的皮箱:"好妹妹,送给你,我的青春已经冬眠了。"我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日光倾城,未必温暖。"诗泓姐微笑着看窗外外:"燕子,别为我难过,刚好我也要离开了,我姐夫现任建造北京西客站的总设计师,需要人手,我去试试。"单薄的她没有一方肩膀可以依靠,坚强的样子把青春的痛写进一个绝然转身。

过了梅雨季,太阳渐辣,我搬出一些衣服在芬芳的夹竹桃下翻晒,包括诗泓姐送我的珍珠白长裙。箱底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我好奇地打开来:

诗泓小姐:

你好!早就想找你聊聊天了。你有两周没收到帆的回信了吧?因为你上几封信都是我收了,今天我来给你回信吧。

帆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们的产业在唐人街,帆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读完书就必须来接手家族公司,绿卡已办好,至于他的另一半,也该是门当户对的,这边有个女孩的父母和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她也和你一样优秀漂亮。但,你更懂事,懂一份父母对儿子的期望与苦心。

这,也是我今天写信的目的。诗泓小姐,请你写封信告诉帆,时空原因,你另有所爱,马上要完婚了。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将来更好。措辞要坚决,你是本科生,你知道怎么写。

你年轻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对不起了,拜托。

一个比你更爱帆的人

我握着这轻如鸿毛的一页纸,揣摩当时诗泓姐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用浑身碎骨的痛与绝望去成全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得到了幸福吗?

流年似水,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青春无论喜忧,都是一曲经典的旋律,忘了歌词还是难以割舍。

我与诗泓姐虽再未联络过,但我相信她会安好无恙依然美丽着,她的城,日光倾城,盛满温暖。

日光倾城 盛满温暖

文/谢艳君

认识诗泓姐的时候,夏才伊始,躲不开的白日头,开不败的夹竹桃,流不完的渌江水。

我十八岁,才从技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她二十四岁,理工科重本毕业在一工厂当技术主管。她说,你真美,像朵白莲花,我害羞得低下头搓着裙摆不敢回应。

再看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丑小鸭。诗泓姐乌亮的长发用白手绢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眉不描而翠,性感的唇,大眼睛高鼻子配上她的鹅蛋脸,美得张扬,霸气。模特般的身材,牛仔裤,红衬衫,更令她的开朗活泼一览无遗。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渌江边上,晚上常常手拉手沿着河边散步。诗泓姐喜欢吹口哨,喜欢大声笑,喜欢吃甜筒。有一晚上,她说,我今天得奖了,现金一千,我为厂里从省里争取来了一百多万技术改造资金,请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也不懂,才拿二百一个月工资的我,羡慕佩服啊,诗泓姐人美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将来得有个怎样优秀的男生来宠爱她呀!

我忍不住问:"姐姐,你厂里肯定有追你的人。"

诗泓姐用勺子拨弄着那盘五色的冰花:"厂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应该有喜欢我的人但没有敢追我的,哈哈。我的男朋友叫帆,还在读博,读完他还要先去美国两年再回来。"

那得多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瞪着大眼睛。

诗泓姐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喜欢到欣赏到深爱的人,就值得等待。大学时校外也有一条河,我们就这样无数遍地走过。"她的眼睛看向江那边,一城灯火,只念一人。

江边的风渐冷,夹竹桃的红粉阵也不知哪一天收的尾,转眼就到了冬季。

诗泓姐虽是理工生出身,但弹得一手漂亮钢琴,还会跳国标舞。元旦前夜,她喊我去她房间。她从床铺下面拖出一个粟色的皮箱,打开那把精致的小锁。是件曳地长礼服,她穿上,让我帮她拉侧边的隐形拉链。珍珠白收腰放摆的长裙,露出姐姐线条柔美的后背,纤细的小蛮腰性感的锁骨,仿佛是量身定做,穿上它姐姐越发光芒四射。

"诗泓姐,你像天上的仙子,太美了!"我不住地说。

"是大三那年元旦晚会我做主持人,帆送我的。准备明天厂里开元旦晚会穿,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还穿得出当年青春的美丽不?"她的眼里盛满甜蜜记忆。

"姐姐还正青春,美美美!"我一边说一边想像着姐姐在流光溢彩中翩跹起舞的样子。

元旦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了,开始刮北风,寒雨连江,迷茫萧瑟。我休了两天假赶回小城,撞上匆匆出门上班的诗泓姐,她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晚上,诗泓姐来到我房间:"燕子,拿几页你的信纸给我,淡蓝的那种。"

我说:"我还有粉红的,给帆写信就用粉红的呀。"

"不要,就要淡蓝的。"她轻轻地肯定。我递过几页信笺,右下方的小白帆在一片淡蓝的忧伤中漂泊,心中的许多个为什么终究没问出口。我明白,有的暗黑有些人只能只愿一个人去承受。

年底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再和诗泓姐住一处了。告别时,比以前清瘦了的她拖出那个粟色的皮箱:"好妹妹,送给你,我的青春已经冬眠了。"我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日光倾城,未必温暖。"诗泓姐微笑着看窗外外:"燕子,别为我难过,刚好我也要离开了,我姐夫现任建造北京西客站的总设计师,需要人手,我去试试。"单薄的她没有一方肩膀可以依靠,坚强的样子把青春的痛写进一个绝然转身。

过了梅雨季,太阳渐辣,我搬出一些衣服在芬芳的夹竹桃下翻晒,包括诗泓姐送我的珍珠白长裙。箱底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我好奇地打开来:

诗泓小姐:

你好!早就想找你聊聊天了。你有两周没收到帆的回信了吧?因为你上几封信都是我收了,今天我来给你回信吧。

帆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们的产业在唐人街,帆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读完书就必须来接手家族公司,绿卡已办好,至于他的另一半,也该是门当户对的,这边有个女孩的父母和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她也和你一样优秀漂亮。但,你更懂事,懂一份父母对儿子的期望与苦心。

这,也是我今天写信的目的。诗泓小姐,请你写封信告诉帆,时空原因,你另有所爱,马上要完婚了。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将来更好。措辞要坚决,你是本科生,你知道怎么写。

你年轻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对不起了,拜托。

一个比你更爱帆的人

我握着这轻如鸿毛的一页纸,揣摩当时诗泓姐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用浑身碎骨的痛与绝望去成全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得到了幸福吗?

流年似水,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青春无论喜忧,都是一曲经典的旋律,忘了歌词还是难以割舍。

我与诗泓姐虽再未联络过,但我相信她会安好无恙依然美丽着,她的城,日光倾城,盛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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