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遐思

作者: 无敌丁老头 2014年12月06日散文随笔

一场秋风一场寒,三场秋风棉衣添。几场秋风袭过,冬天的脚步来了。

一些候鸟率先闻到了冬的气息。诸如黑卷尾,燕子,大雁,带着一秋天的收获悄悄地飞往南方去了,只剩下当地的麻雀,花喜鹊,整天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成了它们的一统天下。

平日里那些嗡嗡叫的蚊子,苍蝇,蜜蜂等小虫子,此时变得更如此虚弱,经受不住冬天力量的考验,在冬天尚未来临,早就一命呜呼,成了冬天的牺牲品。

还有一些譬如蛇,青蛙之类的动物,也难抵冬天之寒,深深地沉蛰于地下不吃不喝,从此进入了冬眠期。非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它们是不会爬出来的。

小院里的苹果树,枣树,柿树,葡萄树,冬天将至,也迅即脱去了绿色的外衣,顿失往日勃勃生机,显得是那样的干枯和无奈。

大城市里的条件好,每年一旦入冬,进入十一月份不久,各行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学校,商场,包括千家万户都统一供上了暖气,走到哪里都是暖烘烘的,不受一点寒冷之苦。

就小县城而言,虽说条件不能与大城市相提并论,差之甚远,大都没有暖气设备,但,机关单位也几乎安装了空调。一些收入微薄的困难户,家里用不起空调,但也支上了煤火炉,既能做饭,又能取暖。再冷的冬天,也能迁就得过去,达不到“路有冻死骨”的地步。

然而,每年冬天之际,我都想起了我的童年的冬天。那个时候,农村穷得没法说,一家几口人睡觉没有床,挤在两个地铺上,一张被子难掩其身,夜间冻得瑟瑟发抖。

一日三餐,每到了做饭的时候,父母烧锅做饭,我便围坐在灶火旁,不停地烤着冻僵的手。我记得那时,十冬腊月去上学,上身只耍桶子穿一件破小袄,单薄单薄的,赤脚穿双旧棉鞋,遇到雪雨天,鞋子里进了好多的水,脚冻得发疼,到了开化了,脚又痒得令人难受。

这儿,我至今刻骨铭心。

如今,条件好了,冬天人们再也不害怕冷了。我也早在县城盖起了两层小楼,室内按上了空调,冬夏两用。儿子在首都北京也给我买好了新房子,刚刚装修已毕。待我年纪大了,准备叫我去那里安度晚年。细细想想,实感幸福之至。可是,每当回想起过去的冬天,我仍言不尽一腔的痛楚。

冬天,冬天,真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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