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故乡的散文

2023年03月28日优秀文章

描写故乡的散文(必读8篇)

故乡

文/枫悦FY

按照春节的风俗,每年的正月初二,我都会回老家走亲访友,拜年问好。这期间,与亲人叙旧的同时,也目睹到了一年来家乡的种种变化,这种变化正如刊登在报纸上的新闻所言,村民的房子是越盖越漂亮,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总而言之,都是喜人的变化,可是,从听到的一些发生在村子里的故事来看,才发现村庄光鲜亮丽的背后,埋藏着无限的怅然。

(一)

我本来只知道,在西方世界里询问姑娘的芳龄是种不敬的行为,而最近在故乡得知,询问工厂大叔们的年纪,竟然也很是避讳,究其原因,竟是为了生存。

这些年,故乡的钢铁、煤炭等重工业企业相继组团式的倒闭破产,导致了大量的人员失业,现在唯一能够为村民提供岗位的企业是一家污染严重的化工厂,当然也是苟延残喘,处于垂死挣扎的状态。

化工厂的收入并不高,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而且工作环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也很大,年轻的人嫌挣钱太少,就趁年轻力壮,思维敏捷,纷纷外出另谋出路,至于那些年过五旬的人们,毕竟在村子里生活了大半生,文化水平也较低,老来背井离乡已是不适,只能在化工厂里做份差事,领点薪水度日。

老工人们从五十多岁入厂干活,可能已经干了好多年了,但是当和人们说话唠嗑的时候,若有人很随意的问他们多大岁数时,他们还是很谨慎的回答如初,"我过了年五十多岁,身体还还好着呢!还能再干上几年呢!"虽然他们说只是五十多岁,可是样子终究骗不过别人的眼睛,头上已霜白的发,面上已深的皱纹,一看就像是六十岁以上,更何况他们不会保养,所以要比实际年龄显得还要苍老一些。然而他们极不愿承认自己的年龄上了六十岁,因为那样会被工厂辞退,失去微薄的收入来源。

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在人们的印象里,是位高人尊的官员们惯用的维护自己仕途的手段,官员们想法设法隐瞒年龄,是怕失去令千万人膜拜的功名利禄,而那些老工人们被迫隐瞒年龄,怕的却是失去了劳动的资格。

(二)

一个不会讲方言的孩子,当他长大以后,是不是真的有故乡?

和我小时候村子里过年的情形相比,如今年间村子里安静的甚至有些冷清,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没有听到一声零星的炮声,更没有看到三五成群嬉闹的孩子,大人们也感慨,现在的村里,孩子少的可怜,年味淡的难以回味。

那天我从一条巷子穿过,听闻一户人家的院落里传来儿童的对话,他们都是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在乡下孩子们不讲方言呢?很快我知道了,他们是不会讲方言。从小就在城市读书的农村的孩子,每天生活在一个提倡普通话、推广普通话的环境里,他们怎么会讲方言呢?

不会讲方言的农村小孩,长大以后,他真的有故乡吗?故乡是每个人心灵上的依靠,而乡音是这种依靠最有力的支撑,因为从乡音里,你能在外面世界的茫茫人海里,分辨出谁是故乡人,能和故乡人在一起说上几句家乡话,对于他们来说,是心灵对故乡的一次回归。

村子里的房子可以越修越豪华,穷人可以勤劳致富,可是风土人情若遗失了,就再也难以找回那个味儿。我熟悉的故乡,正在悄然远去,我又该如何怀念,熟悉的故乡。

故乡小镇

文/裴章传

今天的故乡小镇变了,变高了、变大了、变美了。日前重返故乡,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铭记在心中的故乡小镇了,更找不到自己的童年了。虽有遗憾,但这毕竟是时代的变迁与进步。

那时真年轻,脸孔红润,皮肤亮得如同刷过一层油。我很年轻的时光是在长丰中部小镇上度过的。小镇在省城北边二十五公里的地方。当兵以后我离开了小镇,以后许多年也经常回去走走看看。

故乡小镇给我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小镇比周边村庄有更多更结实的草屋和瓦房,有更大更明亮一些的窗户和更长的街道,有更多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和更悠久的故事。

十天里有四天是小镇的逢集日,四面八方的乡亲们都向小镇上涌来。对于周边无数个村庄的人来说,小镇是他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他们的希望和奋斗目标。他们到小镇上来,总要捎来一些什么或带走一些什么。于是在许多年里,小镇很热闹,展现出诱人的色彩和生机,让人们感到很温暖、很亲切。推车的,挑担的,肩扛的,手提的,人们往来于小镇,延伸着一种燃烧的热情。

站在小镇的这头便能看到小镇的那头。它的悠长的历史没有人能说得准确。然而人们总还是津津乐道它的过去,它的曾经,它的许许多多动人的传说。小镇上的人们为能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而感到骄傲。村庄中的人称他们为"街上人",而他们叫村庄里的人为"乡里人".乡里人看街上人,犹如农村人看大都市里的人,是十分羡慕的。街道的门庭前,总有一些老板那样的人物站在显眼处,捧着老掉牙的茶壶,样子好似乡里人在看自己田里的收成。眼神里刻意表现着一种对世事的审视,似乎能把这个世界看穿、看透。他们在打量别人,也打量着自己。街上人的傲气是挂在脸上的。一旦有乡下人进门买盐买油买火柴什么的,他们都异常热情,以温和、纯朴和实在接待每一位客人。所有的东西都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一两毛钱生意也能做出一阵朴素的笑声。

朴素的乡间小镇在不逢集时是非常平静的,就像一条船,默默地泊在那里。一年四季,风吹雨打,小镇顽强地坚守着一片热土,数年不变。因此,在左邻右舍,有谁家娶媳妇嫁闺女办大事,一个时辰就能传遍全镇。这是小镇的节日,家家户户派人到场,争一个脸面也培育了一种亲近。谁家女人添了件新裳,谁家媳妇肚子大了,好像都在酝酿一种变化与进步,牵动着整个小镇。若赶上放露天电影或唱大戏,小镇顿时会沸腾了。许多人为此忙碌着,东家凑两毛钱,西家拼一升米,集中起来作为费用,难得乐一回。小镇南头空阔的场地上建有固定的土台,高约两尺。土台的后面用高粱秆挡成一排,算是一座舞台了。放露天电影也在这里进行。台下黑压压挤成一片。散电影或散戏时,全镇到处都是喧闹声和脚步声,一直向镇外的一条条乡路上扩展。小镇与村庄联系得十分紧密,小镇实际上是靠一个个村庄的热情来维持其生存的

收获的季节到了,小镇上回荡着地道乡音的吆喝声,各种瓜果、五谷杂粮、时令蔬菜的味到骤然飘满了小镇。忽然哪一天早晨醒来推开面向街面的窗口,半条街都是香瓜、西瓜、桃、梨等等。乡里人把整车、整挑的收成运到小镇上来,在街口两侧排成一行又一行。小镇成了乡里人充分展示收获的乐园,父老乡亲们一年中最富足的生活连同秋阳一起,也在小镇闪亮登场了。在雨季来临或雪花纷飞的时节里,小镇显得懒洋洋的,昏昏欲睡的样子,多少能绐人以寂寞的感觉。

故乡的雨雪季节漫长,飘飘扬扬或滴滴嗒嗒几个月,让人们感到天下似乎再无紧要的事情可做了。绿树、碧水和田野都已经入梦。苍穹下的小镇也睡着了,整个小镇都是潮湿的,黄泥巴与雨雪铺就的大地使小镇变得更加陈旧。尤其是脚下的路,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泥巴粘在脚上,甩也甩不掉。泥泞的小镇上到处车辙纵横,东一个小潭,西一个水洼。惟有邻里们之间,用煤渣垫起一条小路,勉强可以放下一只脚。一旦脚下慌乱了,一脚踏进烂泥巴里去,有时拔都拔不出来。在这样的天气里上街,就像一个人走在烂泥巴塘里或如同一只小舟晃荡在湖水里一样,脚一拔出,雨水马上就可以填平脚下所留下的痕迹。下雪的日子屋顶和远方是一片白色,而在原野之上,显出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这小道是被乡里人踩出来的,像白色世界的一张网,以小镇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这张网在雪天里看得非常清楚,也很美。

小镇不声不响,所有的人们也困乏起来,很少出门。镇上的人们闲守在家中,寂静而安详,仿佛在坚守一种人生必不可少的等待。小镇上的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年复一年,看着灰暗的街景,想着自己的日子。老人们有时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过去,讲讲来年。也有人会钻进邻居家里,玩玩纸牌打打麻将。乡里人在小镇上攀上亲的,这时会走动走动,吃镇上人家始终如一的家常便饭。重要客人来了,会买一只鸡称半斤肉,砸锅卖铁也要一张脸面。坐在镇上亲戚的家里,可以看到煤炉上的蒸蒸热气,心里会感到温暖自如,坐得踏实吃得过瘾。一切质朴无华的东西在人们的心坎里流徜。在他们看来,忙季与闲季并存,播种与收获并存,春风与雪花并存,他们与小镇并存,永远不变。

然而今天的故乡小镇变了,变高了、变大了、变美了。日前重返故乡,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铭记在心中的故乡小镇了,更找不到自己的童年了。虽有遗憾,但这毕竟是时代的变迁与进步。

故乡

文/℡Mcゝ周董

想家的时候是小孩。不论年龄。

我一直以为,故乡是游子的家。仿佛一汪泉眼,涌起一湾水流顺势而下,缓缓向前奔涌而去,而无法再回到原地,眼睁睁地流经不同的风景汇入其它蜿蜒的河流,再回首,飞离了泉眼千程万里。我想,游子亦是如此的感受,只身漂泊他乡,在多少次春花秋月中眺望着,盼望着那最初的地方,故乡。

我的故乡,不是那种游子那样魂牵梦绕的故乡,我的故乡,是老家。我固执地认为"故"是一种无法逾越的时间洪流,是抓不着的一缕醇厚的思念,是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而"老"则是时间给我们的恩赐,日益弥坚,是岁月沉积下来的重重的依恋,伴着人生同我老去。

记忆里,老家还是那股清香的朴实的泥土气息,有着软而潮湿的青苔爬满了青石板路,红砖块,有着朱漆斑驳的木门,有着苍翠茫茫的田园和大自然自吟自唱的歌声。最最难忘清风拂水面,鱼儿吸水圈,妇女在水岸边浣衣,黄毛稚子在田野上追赶的画面,温润质朴,岁月静好,偶尔有远处人家的袅袅炊烟,在日暮时分一如落日的叹息,哈着气躲下山去,留给大地一片夜的静谧。我常常回忆起儿时的时光,可我深知再也回不去。我也终于能够理解老家的意义。

也许我们会在人生中奔赴无数个地点去追寻我们的欲望或梦想,可我们不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到达那里,我们也许会在出发后便开始后悔,或在途中遭受风雪就想要返回原地。可我坚信,唯有故乡,唯独奔赴自己的故乡,即使远在万里,但我们仍会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英勇无畏朝它快步赶走,心中的血液会沸腾,会在故土上卸下身上所有染上的风雪污秽,单纯,干净地走进自己的天地,休息抑或长久安息。

老家老了,那片难以寻觅的心灵栖息处静静地躺在时间尽头里,承载着我们的过去,我们最原始的纯净与温情长长睡去。纵然我们日思夜想也再也不愿折腾打扰那片圣洁的土地,纵然日新月异天地已变,也唯有老家绝世独立,站成了我们心里岁月的倒影,永远屹立。

老家是一种情怀,从青丝到白发越来越无法忘怀。

如果有一天我将永远离去,我只愿长眠于此,拥抱老家的这片土地,直到与她合二为一,多年之后化作春泥滋养这生我养我的大地。

陌生的故乡

文/清水河畔

徒步前行,漫步故乡。

深冬的陇东塬上,依旧没有雪的影子,黄褐色的绵绵土成了装饰大地的唯一色调。枯萎了的枝干光秃秃地伸在寒风中,也许是思忆起曾经枝繁叶茂的日子,或是感悟着浓浓的枝叶情谊,感伤在秋风瑟瑟之中翩翩飘零,看顾眼前这般光景,竟独留枝干在寒风中颤抖、哭泣。

庄口的大白杨,不知疲倦地日夜戍卫着古老的村庄。初春时节,这棵树是鸟的世界,虽没用南方榕树那般盛荣,却也为闹春的鸟儿提供了温馨的家园。盛夏时节,忙里偷闲的人们,赤着膀子在大树下酣睡,或是下下棋,玩玩扑克,那些大婶大姨们,带着孙子孙女在树下边做针线活儿边谝闲言。深秋,变了色的白杨叶子摇摇曳曳,不肯离去,伴着秋风在庄前屋后纷飞。我们拿着扫帚,提着筐,去扫落叶,贮蓄着准备冬季烧炕。可惜到了冬季,白杨成了失宠的皇妃,少了人们的足迹。树上残留着几十只破鸟巢,只有几只喜鹊,长尾巴一翘一翘的,叽叽喳喳地向人们不厌其烦地报喜。

这颗白杨扎根的地方曾是农业社大场畔,全村人的希望都酝酿在这里。每年收获时节,人们便都攒在这个大场里,套驴的,碾场的,翻麦草的,扬场的,有力的出力,有谋的出谋,各有分工。夏季碾麦、秋季碾高粱、糜子、谷,堆成大山般的洋芋、玉米,更是勾引起无数人肚囊中的蛔虫。听父辈们说,他们一年有多半时间都在这场里度过,有时我觉得奇怪,既然这么多的食物,为何人还会遭年景,吃不饱,穿不暖,还有那么多大人牵着小孩子要饭!

后来,国家实行承包责任制,家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农人也能根据所需自主种地了。父辈们怕后辈忘记了这段艰苦的岁月,商议在分掉农业社里的财产时,谁也动不得这棵大树!这棵树便就这般长在我懵懂的记忆里,只不过记忆中像这般大树有很多,现在只剩下这一颗"元老"了。

沟里的大树是最多的,儿时放牛便把许多欢乐都遗撒在那里。每逢周末或是暑假,我们一群小孩子便赶牛到沟里去,牛吃草,我们便爬上树摘桑葚、打杏子,秋季摘野果,有时还会捡拾到熟透了掉下来的核桃。那时漫山遍野,葱葱郁郁,真所谓鸟语花香,景不醉人自醉了。

站在沟畔边,我望着眼前光秃秃的沟渠,似乎这十几年沧桑了许多。连绵起伏的沟壑,我极目搜寻,却连一棵大树影子也没有了,只有黑黑白白的羊群刨着草根,绝望地咀嚼,咩咩地呻吟。故乡的美景也就这般消失了,这不是季节更替,而是在人类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儿时的欢乐,在这荒芜的山涧尘封了。

原本我是抱着一线希望,重温故乡的美景而来,却没想竟是如此的收获。也许,过不了多久,人们能够看着眼前这些残存的淡绿淡黄,也成了一种奢望。

沟畔曾经聚拢的地坑院,也是人去窑塌。曲曲折折的坡道,被流水冲刷着,形成无数的褶皱,院落里疯长的荒草早已枯萎,斜斜地随风而睡。那个我们曾经玩耍的场所——大墩台,也成了一堆不足几架子车拉的小土堆,裸露的树根早已枯萎,残留的摇摇欲坠的几颗梧桐籽,在寒风中呜呜直响,似乎在诉说自己的不幸。

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新房,平顶的门楼上架着一排排整齐的太阳能和大小不一的电视锅。曾经苍郁茂密的小树林,现今都成了炊烟升起的地方,那反射着太阳光的雪白瓷砖,照射着残冬无雪的大地和农人的眼眸。

一群孩子无聊地放着鞭炮,似乎在这些属于他们的日子里(寒假),找寻不到几种可以玩耍的游戏。看着孩子你追我赶,扬一把尘土漫天飞,我真的很无奈。他们没有什么可以玩耍的了,除了看电视能解内心的苦闷之外,好像别无选择了。曾经的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自创游戏,滚铁环,打木猴,打纸包,雪天捕鸟,堆雪人,打雪仗,下沟溜冰,虽说是生活比较艰辛,但我们的童年生活还是非常殷实的。

熟悉的故乡变得陌生了。记忆中那个美好的村庄早已远去,残留的片段记忆,也难以在现实中寻觅验证。有时工作累了,闭上双眼,真想在家乡的小路上漫散,踩着脚底的斑斑树影,围着参天大树转圈,大喊一声看着鸟儿从树冠浓密处惊飞,盘旋着在头顶鸣叫;真想在地坑院的大墩台上,和伙伴们玩耍,听一听儿时玩泥炮的声音……

呵,熟悉的故乡!

呵,陌生的故乡!

槐花香漫故乡情

文/秋楠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无意想念起槐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想去看她的冲动。大片的槐树当属于乡下那条河床了,河床两岸成排的老槐树,仍然苍劲挺拔。走近那条河,远远的就会望见槐花挂满枝头,那花朵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树的花香铺满整个河床,惹的蜜蜂翩翩起舞,那满心的喜悦与畅快,你若不去走近田野,贴近自然,寻不来,也找不到。于是,我常常想起我与槐花成长的日子,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或是残缺了,但能让我想起孩提时,短暂的欢快。

故乡的槐花有着和他处别样的趣事,在故乡有一棵老槐树,她很奇特开着五种颜色的花,因此叫五花槐。在全国没有几棵这样的树,方圆百里远近闻名,这村庄也就叫五花槐村了。冬去春来,老槐树发出嫩芽,五艳六色的花照例绽放。虽几经风雨,她依然枝繁叶茂,花香益人。每到夕阳西下孩子们放了学,都会在这里捉迷藏,围着她跑来跑去,孩子们的笑声传遍整个村庄,那情景印刻在我脑海里,不会丢去只有收藏了。

听老人家讲槐树村的故事最开心不过了,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下河东,时值三伏天,骑马路过五花槐村,人困马乏,他把马拴在庙前的槐树上,进庙安歇,但庙外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赵匡胤心烦意乱,长叹一声,说道:宝蛙啊,宝蛙,你们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要叫的话,你们就到村外叫去吧。顿时,蛙声戛然而止。至现在,每到夏天村里不会出现蛙鸣,这也成了后来专家们怎么也解释不了疑问。蛙声刚停,马儿又"咴咴"地大叫起来,赵匡胤急忙出来,见马又踢又跳,把树弄的伤痕累累,他赶快制住了马,惋惜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是我连累了你,实在对不起,愿你伤口早日愈合,枝繁叶茂,花放五彩。从那后,这棵槐树的花就由黄色变成了五色。近来,再回去见到老槐树,她的根部马蹄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遥望故乡的春天,已是百花谢了春红,而滨海小城的春天远远迟于故乡,我想故乡的脚步总是早于进入我的梦乡,或是因为感受不到故乡槐花的味道,而晚于这样的文字来怀想那时的美好。身在闹市久了,总会让人留恋一些往事,这根思绪也许是扎的很深,才引得常常去想它。即然不会常常去看望,那就跟随风儿,一起就走近自然,欣赏那一抹风景也是一件最大的幸事。

又是一年槐花香,城市边缘的槐花与故乡的槐花有着不同的美,一个载着儿时的记忆,一个记录成长的足迹。不管哪种美都有着一种空灵的美,我在诗与禅之间体味着禅宗味道,喜忧两忘,皆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了。那么就让我做一棵槐树吧,被这绿色包围,整个躯体被绿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走着与绿色奔向远方。让我们握紧槐花的平和,回味一路走来的欢歌笑语,以一种宽宏和宁静直面人生,感悟上苍赐给的缘份,珍惜一路阳光,一路风雨所带给的无怨无悔。

故乡情愫

文/姚林宝

我对家乡感情难以从内心割舍。关于家乡事亦是一二句话难以讲完。我18岁离开家乡,一晃是36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人生易老,世事沧桑,岁月把我青丝染成了白发。或许离开家乡太久,或许停留在家乡时间太短暂,村里的年轻人几乎是陌生人。虽然已经在外面工作结婚生子,但对故乡感情有增无减。一头连着单位与家庭,另一头牵挂着家乡与亲人,总是难以割舍对家乡的眷恋和向往。乡土、乡情、乡愁让我魂牵梦绕挥之不去。

乡土,对于客居他乡的游子来说是亲切的。无论家乡的土地是多么贫瘠,生活是多么艰辛,方言是多么难懂,交通有多么不便,基础建设有多么落后,还是念念不忘,无法从记忆中去抹掉。韵味十足的江南水乡,水晶晶的南浔镇风情优雅迷人,名扬四海的京杭大运河,中国湖笔发祥地的善琏湖笔,高高耸立的标志性建筑物含山塔,隆重热闹的清明蚕花节;田野田埂,水渠池塘,金黄色的油菜花,幽静的竹林,成片葱翠的桑叶,蜿蜒的村路;上学路上的石板桥,屋后清澈的小河,一河两岸的民宅,缕缕的炊烟,"行遍江南清丽地".家乡生态改善,经济转型,正朝着更强、更富、更美方向发展。"春风不改旧时波",每次想这些自然柔和的景色和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令我产生出无限的沉思和遐想。

乡情,对于客居他乡的游子来说是温馨的。浓浓乡情一直深藏在我柔软的心底里。首先是家乡食物勾住了记忆。年糕、糯米圆子、麦芽塌饼等食物让我的味蕾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仍然喜欢米饭不爱面食。在缺衣少食困难年代,年糕、糯米圆子、麦芽塌饼、粽子、米酒等食物平时是很少在餐桌上见到。只有过年、过清明节时母亲做一些,但数量很有限,因为粮食紧张。其次,家乡的人和方言。朴实厚道勤奋的家乡人,受吴越文化影响,崇尚传统礼仪。温婉柔美的吴语,听上去很舒服觉得是一种精神享受,聊上几句是一种抚慰。虽然在外面生活多年,说了半辈子普遍话,但说话始终带着吴语腔调,有时候无意识地漏出一二句方言,让人啼笑皆非。第三是家乡清明蚕花节。每逢清明节家家户户裹粽子做麦芽塌饼,倾家出动,上含山踏青,乐此不疲。诗人说乡情是一杯浓郁的茶,醇厚芬芳;家乡人说乡情是一杯醇绵的米酒,时时品尝,觉得有滋有味。

我爱家乡、念家乡、思家乡、想家乡;乡土、乡情、乡愁又令人陶醉,萦绕于心又让人难以化解……

故乡的端午节

文/张才富

又是一年粽叶飘香、龙舟飞渡的端午。身居异地,人事全非,岁月飞逝,往事渐远!

故乡的端午节,有很多传统习俗,在离开故乡的这些年里,总是会不经意间回忆起来,觉得有种隔世尘封的感觉!

江汉平原的故乡,春节、端午节、中秋节是人们传统的三大节日。春节是全家人一年忙到头的人们,欢聚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团年饭,迎接新年到来的日子;端午节的意义是为了纪念楚国的爱国诗人屈原,每逢此节,民间有吃粽子、赛龙舟、挂艾叶、喝雄黄酒的习俗;中秋节,花好月圆人团圆,人们则以吃月饼以示团圆。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依稀记得,故乡的端午节,有过小端午、大端午、末端午的习俗,小端午为农历五月初五,大端午五月十五,末端午为五月二十五,又多是把端午叫做端阳。

我是农民出身,记得每年端午,正是故乡农忙季节,村里的人都忙着打麦子、抢插中谷秧,还没到端午那天,每家都提前把鸡窝里捡的鸡蛋留着,买酒曲,割艾草,打粽叶,泡糯米,淘洗新收到小麦,轧出白面等,为过端阳做准备。主妇总要挤出时间来做伏汁酒、包粽子,用石磨去推出蒸菜米粉。也有三五家组织起来,请来一个勤行师傅,在晚上发虾馓,炸油条。

故乡的端午节,女婿们都要给岳父母及嫡系亲属送节礼,俗称"送端阳",用来孝敬长辈。在仙桃,末结婚的毛女婿(也称毛脚女婿),要送上三年,岳父母才肯答应把人。前两年只是送岳父母一家,三市斤猪肉,瓶装酒两瓶,虾馓十二筢(也就是一打),另外还要给未婚妻扯几尺做褂子花洋布等。送节礼一般是选择五月初二或初四这样的双日,毛女婿穿得体面,头发用水打湿梳平,一个手提包把节礼装好背在肩上,步行到丈母娘家。如有老人的家庭,打几个荷包蛋、煮几个粽子,这送节礼的毛女婿吃完放碗后,为讨丈母娘喜欢来到地里,换回丈母娘回家烧火做正餐,蒸鱼蒸肉办十碗。原先的婚姻是父母包办,三媒六证的,婚前又缺乏了解,更谈不上有感情。忙完活,毛女婿同未婚妻回家吃饭,走在路上,也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互不说话,两人使眼色时,未婚妻紧张得脸红心跳。

第三年,也就是毛女婿求岳父母把人的当年,这年的端午毛女婿去送节礼是满送,包括同堂嫡亲的叔子伯爷,媒人先生。礼品同前二年的大致一样,只是每家多了一把毛扇,未婚妻也有一把,老人则是包头(头巾)、香烟等。白酒也不是瓶装的,是散酒,用空酒瓶一灌,报纸卷个酒塞,有个八九上十家的,毛女婿用箩筐要挑上一大担。丈母娘烧火做饭,毛女婿在丈母娘家吃,送来的猪肉自然要多出一二斤。毛女婿回家时,叔子伯爷有打发,那时,回钱的居多,十元二十元不等,媒人先生是白吃。

三年的节礼,还有年礼、中秋礼送后,媒人先生从中牵线,女方同意把人,双方选择好良辰吉日,准备结婚。男方请媒、报期,喂期猪;女方准备嫁妆,并开出几件几套的衣单,男方请来裁缝师傅,接未婚妻过来"开剪"(为未婚妻做妆新衣服),等待着田活忙完结婚。

嫁出的女儿在第一个端午节,女婿给岳父母送端阳时,做父母的要给女儿打发竹床,细篾斗笠等。

故乡的端午节,五月初五的那天,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插上了艾叶,割肉买鱼,杀鸡宰鸭,做上一顿美味的盛餐。早餐是吃鸡蛋伏汁酒,虾馓粽子;中餐和晚餐喝雄黄酒,吃沔阳三蒸十大碗。

故乡的粽子有咸味的肉粽,也有蘸糖吃的素粽。每年端午节前几天,人们从湖里打回粽叶、泡糯米,开始包粽子。用一二片粽叶圈成圆锥形,用小匙往里面注入糯米,按结实后,放些调配好的馅后,再灌入糯米按结实,然后封口,用棉线或荐草捆紧,一只棱角分明、漂亮的粽子包成了,粽子煮熟后就可以吃了。

除了包粽子,这里的人们也喜欢做些虾馓,虾馓有的地方叫馓子。炸虾馓先将面粉加入食盐、明矾、清水揉和,面揉好后,搓成粗条,抹上食用油放入盆中醒面。待油锅热时,将面条在掌背上盘成并列成环状,入油锅炸至金黄色,捞出沥干即可食用,吃起来香脆可口。

"今乃是,五月五,龙船会上;众兄弟,他约我,玩耍端阳"……

赛龙舟,是故乡端午节的主要习俗。相传起源于古时楚国人因舍不得贤臣屈原投江死去,许多人划船追赶拯救。此后,人们把每年五月五日划龙舟作为纪念屈原的一项重大活动,用意是借划龙舟驱散江中之鱼,以免鱼吃掉屈原的身体。

竞渡之习,盛行于吴、越、楚,每年的端午节前后,故乡都举办龙竞赛。小时候观看龙舟赛,河两岸男女老少,小摊小贩,人山人海,那热闹场景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晚间,土台班子上演与端午有关的沔阳花鼓戏《白扇记》、《白蛇传》等,白娘子和许仙那忠贞不二的爱情传说,在民间家喻户晓,广为流传。

故乡的端午节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不仅仅是只有粽子文化,龙舟文化,端午节民间还流传着插艾、饮雄黄酒等习俗。

俗话说"清明插柳,端午插艾".插艾叶也是故乡端午节的重要的民俗活动之一。艾叶,又名艾蒿,奇特芳香,可驱蚊蝇、虫蚁,人们将其插于门眉,悬于堂中,用以驱瘴。

"饮了雄黄酒,病魔都远走".旧时,人们洒雄黄水,饮雄黄酒,也是为了激浊除腐,杀菌防病。因雄黄酒带有毒性,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民间再也没有喝雄黄酒的习惯了。

"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又是一年端午节,又是一段回忆!端午是个传统节日,也是一个美好的节日。关于端午节,民间有很多习俗,但在近些年,这些传统民俗已濒临流失。回味起故乡端午节熟悉的风景来,也让人迷恋迷茫,惊喜不已。故乡的端午节,是一曲意味深长的歌谣。

故乡的剪纸画

文/王星超

在故乡这一带,每逢过年和儿女结婚大喜,都要张贴大红的剪纸画,以寓示祥和喜庆。

每个村里都有几个心灵手巧的剪纸好手,被乡亲们昵称为"剪花娘子".我们村最出色的剪纸好手,素肖嫂子擅长剪花草,喜花婶子擅长剪鸟兽,迎辫奶奶擅长剪人物。她们将一张大红纸裁开折叠好,不需描绘不用临摹,完全凭剪刀抒情写意轻松自如。

每年春节,我们这里家家屋里都要贴几幅剪纸画。所以,过年前几天,村里的几个"剪花娘子"便闲不住了。对于上门求剪纸画的,她们不摆架势,不吃不要人家任何东西,完全是做奉献。俗话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只要你说出要什么纸画,"剪花娘子"折叠好红纸,稍加思索,挥舞着剪刀三五分钟便给你剪出优美的剪纸画。迎新年的剪纸画,适宜在窗户上贴的有"花开富贵"及"喜洋洋",适宜在床周围贴的有"山高水长"及"年年有鱼",适宜在顶棚上贴的有"喜鹊登枝"及"人寿年丰".农家瓦屋里的墙壁上,贴上几幅大红新颖的剪纸画,显得陋室生辉。

再者,村里谁家孩子结婚娶媳妇,则要把"剪花娘子"请上门儿来,让她们集体构思创作,以剪纸画装饰洞房。所谓"洞房花烛夜",这花是必不可少的,需要剪得也较多。

"剪花娘子"们有条不紊地裁纸挥剪,遇到疑难互相切磋,说说笑笑中,一幅幅剪纸画便活灵活现地剪了出来。洞房的窗户上,大多贴"龙凤呈祥"或"花为媒",床周围大多贴"鸳鸯戏水"或"三春牡丹",墙中间大多贴"早生贵子"或"双喜临门",顶棚团花大多贴"百鸟朝凤"或"群芳争艳",四角处贴的有双喜字。每一幅剪纸画寓意深长、惟妙惟肖,令人由衷赞叹。

根植于泥土深处的"剪花娘子",没接受过正规教育,文化水平不高,但她们悟性极高,别出心裁,创意无限。

别去经年,故乡面貌日新月异,乡亲们大都走出泥瓦屋住上了小楼房,居室窗明几净,也看不到有人贴剪纸画了。村里的几个"剪花娘子"也渐渐老了,有的已经作古。作为一种纯真的民俗文化,那种接地气的民间艺术,其浓郁的乡土气息,留给我们悠远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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