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谈

作者: 刘肖旭 2015年12月28日现代散文

红包不再珍贵,而是成了人们鼓弄于指掌间的玩物。

那时候,提起红包,总是包裹着诚挚的情意,听着都珍贵,能够得到红包的小孩子,一定是幸福的。过年时,除了拿到爸爸妈妈的压岁钱外,和村里的同龄小孩三五成群地去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家要压岁钱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也许,那时候的压岁钱,就是孩子们心中的“红包”,它太珍贵了,一年只能得到一次。它寄托着亲人们对我们新年的祝福和关爱。

现在,长大了。红包成了一个绑着银行卡吐钱的社交工具。好像你玩微信,玩QQ,不把自己的银行卡也绑定上,你就会落伍一样。发红包发的少,别人还会嫌弃,说你小气。更有甚者,还会因抢红包发生民事纠纷。

那天,从单位回姐夫家看小外甥。回到家,对妈和姐寒暄几句后,整个房间就静下来了。姐夫不在家,小诺儿睡得正酣。看见我妈也抱着个手机不放,有时还一个人傻笑。奇怪,是什么让她这么入迷,我跑过去盯着妈妈的手机屏幕看了个究竟……

我不得不说,现在的村里人真会玩,不再过问红枣销路和庄稼死活,倒能为抢几块钱的红包,顾不上吃饭。事情发生在村里的一个微信群,群里下着“红包雨”,让人看着眼馋手痒。但是群里有个规矩,两元红包需要分5个,五毛红包分4个,谁抢到的红包最多,下一次就轮到谁发。有一个本村的后生,把两元红包分4个发了出去,几秒抢完后群里就为发5包还是发4包争论不休,有没抢到红包的村阿姨还抱怨说:说好的发5包,怎么发了4包?要不然我也能抢1包。唇枪舌剑直指那个村里后生,最后把群主叫出来,才解决了这场红包纠纷。实在是让我大开眼见。

再有两个月不到就过年了,我设想到这样一种情景。大年初一,不再有小孩子穿着新衣服要压岁钱。亲人们在手机上给小孩们发个红包就能看春晚重播了。大人小孩,足不出户,抱着个手机就能过年。村里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只有行动不便的年迈老人,捋一把胡子,感慨道:过个年么,人都到哪去了……

当然这样想有点夸张,更有会玩的,在自己的二维码上设置个赏十块八块的,别人只要一扫,就需要支付相应数额的小钱,真是比乞丐还会安身立命。

红包不再珍贵,但是这也标志着国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吧,以前玩着命地讨生活,谋活法,现在全民玩钱,管你是孙子?还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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