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这些事

作者: 他只是兔子 2015年04月25日散文随笔

戴着耳机,随机播放的歌是高三时常常听的那一首,突然就好怀念过去。

午觉没有睡很久,醒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在睡着,点开事先缓冲好的电影,十月围城,新闻事业发展史课上看了一部分的电影,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去看,抑或说,没有做好看那部电影的准备,但凡是涉及到那个年代的故事,关乎革命,关乎流血,我都没有那个勇气,我知道,看完电影之后,除了悲恸,更多的是气愤,只要你是一个正常人,在看到那样为了革命流血的画面,你的心都该会为止一震,那些痛心的感觉,是我们缺失那个年代的记忆所必须承受的。

在看完整部电影的两个多小时里,我的心随着演员的表情动作语言一并带入,无法自拔,以至于看完后流了两个小时泪水的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吓了刚睡醒的舍友一跳。那撼动我的,除了悲愤和痛心,还有害怕,剧中角色的死亡,击垮了我泪水的防线,我还是没办法接受离别,那种离,再无相逢的别。

我们从出生到现在,遇到过那么多人,有多少是离别后再也不可能重逢的?老家邻居的小孩,在一年只回一次当过几次玩伴,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小学时转学走掉的那个女生,我都忘了名字,毕业照上面也没有;初中上到一半就辍学的那个不守纪律的男孩子,听说随着亲戚去了别的城市工作早早就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了;高中毕业后各奔东西的朋友,大家都在不同的城市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最近的一次聚会都聚不齐人,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更不用说那些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擦肩过后连彼此身上的尘埃都没有停住脚,这些离别,大大小小算起来,是我们能够承受得了的吗?不,我们看起来毫发无伤只是因为那些离别都是无声无息、悄悄发生的,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还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人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离别,大人都在计划重逢。是吗?可是为什么爷爷离开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害怕和无助?他就那样永远得离开了我身边,我甚至都不需要再计划重逢了,因为有些离别,是没有重逢的。我明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可我还是那样害怕离别,我把每一次的离去都当做了永别,这样的话下次遇见才会显得那么格外珍惜不是吗?我认为,只有小孩子才不害怕离别,因为在他们眼中的离别,不过只是一次比较长时间的分开,比捉迷藏藏起来的时间还要长一点,比一个不见面的季节再长一点,比下一个过年吃到甜甜的年糕还要再长一点,仅此而已,末了还要说“你明天还要过来哦” “可是我明天应该没办法过来了” “没关系,那就明天的明天吧”最后还要开心地道一句再见,就像以往每一次分开那样,好像对方只是回家,而不是乘着离开这个城市的汽车去到另外一个城市和父母重新生活,那个小孩就一直等着,明天的明天,直到忘掉。

他们在分开的时候是不害怕的,不是吗?小孩子世界里的离别永远都会有重逢而且那个重逢似乎就在明天,因为他们没有明天的概念,明天对于小孩子来说,就是在母亲的故事里睡着,然后在第二天的鸡鸣中清醒。

我多羡慕那个时候的分别,只是分开一下下,睁开眼睛就可以见面了,那句再见还回响在耳边,而现在,我都不敢说再见,再见?再次相见还是再也不见?谁也说不准。没有哪一种关系可以敌得过时间,就像没有哪一种花开可以抵得过流年,长大就是我开始慢慢接受,对于离别我们总是无能为力,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好好道别,尽力地道别。

我不想问,也不敢问,那些我们已经分别了的人,你们过得还好吗?

我们谁也不要撒谎,在彼此缺席的那个世界里,我们真的不再像曾经那样重要了不是吗?

不下雨的时候,我在的城市空气就会变得很不好,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照常去公园的绿道里跑步,那条弯曲的有绿树荫蔽的小道,不间断地跑,气喘吁吁在第一个休息站停下来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也不过只跑了1.4公里,而这点距离,也不过只是这个公园的n分之一,跑着过去的时候绿道的右侧是草地覆盖着的绿油油的连着一大片种着紫荆花的坡,上面还有很多种开着粉色白色花的矮树,天气好的时候,会看到很多人在那上面散步、遛狗、拍照,情侣在上面拍合照、拥抱、亲吻甚至是旁若无人地相拥着躺下来,什么也不做或者什么都做了,一家老小的通常在聚餐,把方格子餐巾铺在草地上,上面是准备好的食物,旁边是刚学会走路的宝宝和毛毛梳得很整洁干净的狗狗,爸爸在拍照,摄影爱好者都拿着单反在捕捉着风景,闺蜜们都拿着自拍棒在玩各种自拍,情侣选择拍婚纱照,公园里的美景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利用,这也许也就是这个公园最初建造起来的意图吧,环卫叔叔推着除草机除杂草的时候,远远跑步过来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草的味道,是我喜欢的那种味道,轻易就让我想到了高中那时保安叔叔推着除草机在除足球场上的草地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我是站在五楼的阳台上看的,那个时候,整个学校也弥漫着这一种味道,原来无论哪里的草都是这样的味道,走到哪里闻到的时候,都只会让我想起在高中闻到过的那一次。每天我跑步的时候,就看着那些人,他们都做着自己的事,而这个我,就在一边调整自己的步调和呼吸一边观察着他们,做个旁观者,跑得慢了或是快了,呼吸的节奏都会因为不协调而变得急促起来,没风的时候跑着都会出汗,我喜欢出汗。

我总以为,是这个城市选择了我,而我是迫于不争气的分数的原因才来到这里的,当我真正爱上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发现,是我选择了这个城市,选择了与这个城市的人和生物同呼吸,用不同颜色的瞳孔看同一片天空,把自己的脚印踩在这一片土地上,在这里遇见的每一个好的不好的人,也都是源于我自己的选择,我必须要承受,可能我还会有抱怨有委屈有难过有心碎,但那又怎么样,人生就是这样,无论身处哪里,心碎心死都是人生必经的一课,我只抱怨自己不够坚强,在最脆弱的时候只会哭,当我渐渐明白了眼泪没用的时候,我身体变得越来越坚强的地方,除了心,还有泪腺。

试着拿着画笔画下我自己的世界,用自己的心去筛选身边的每一个朋友,每天都更努力一点去生活,尽量过得健康没负担,还要学会自我保护,我好像是二次成长,我却爱这种现实剥开我肉体和灵魂的感觉,我以前不想接受不敢接受的东西我都开始接受了,有人问我,恨你吗?不,一点也不。我明明遇见过那么多的人,我看得出,哪些人喜欢我,哪些人不喜欢我,然后挑选着做朋友,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唯独你,我想都没想,毫无防备,没有怀疑。如果当时的我还有点理智的话,还能够看清你的话,我应该就能够看出你不喜欢我的一切端倪,看出全部谎言、欺骗、玩笑、漏洞以及你一直计划离去的别有用心,我没有,我只是一心相信你,蠢到无能为力。这教会我无论身边的人是谁,无论我多么喜欢或是多么厌恶,我都需要静下心来重新评估一下那个人,也许最喜欢的那个人反而最危险,而最厌恶的那个人未必就是个坏人,我试着这么去改变着。

还有就是试着去推翻自己以往的所有自以为是的看法,那些我以为的看法,仅仅只是我以为的那样而已,推翻过后看到的都是我不愿意看到也无法接受的东西,那些人都放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了恐怖,可是我发现我除了对着她们照常笑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我就那样做了,然后更加爱自己,更加相信单纯和善良。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不知道怎么接受也无法改变,嗯,性命无常,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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