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文章

2022年12月08日经典文章

文学的文章(精选21篇)

心愿

文/盛瑞茜

银行发来动账通知:100元稿费收入到账。我不否认我有点小小得意和窃喜。是啊,100元虽然不多,但是偶尔来一笔这样的稿费,也足以让我暗自高兴一会儿。我是投得多发表得少,手边积压了一大堆发表不了的旧稿,有的时候石沉大海的稿子多了,难免心塞。对着没人收留的旧稿,一半是心疼,一半是难过。改改吧!改比写还难,但不改怎么办,扔掉吗?那多可惜,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对着一堆旧稿感叹:旧稿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喜欢读书,喜欢文学。喜欢以文字的方式剖析自己,喜欢以码字的方式诠释人生。喜欢写作,是喜欢阅读衍生出来的副产品。写得多了,就想给这些长长短短的文章找个地方安放:一开始是手写稿,后来是电子文档,再后来鼓起勇气,给自己稚嫩的文字找婆家,报刊杂志上偶尔会看到我的名字。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豆腐干文章被印成铅字,我也给自己定了一个写作计划和目标,先做到一天写一篇千字的文章,以后慢慢达到一天写三篇。现在是偶尔发一篇文章,以后要做到每天发一篇。我甚至做过一个梦:我出了一本小说,成为畅销书,像《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一样,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作家。很惭愧,那也许是我永远不会成真的梦想。没关系!要知道,不想当作家的文学爱好者,都是没有志气的文艺青年。人活一世总要有点梦想,那无关信仰,也无关前程,只是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总要有一个也许根本无法实现的愿望。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不普通的小小心愿。

一边梦想着出书,一边着手修改那些堆积如山的没有人收留的旧稿。改着改着,突然悟出了人生的哲理:人生就是文学,早晨六点起床后到上班前,读一读书;晚上八点钟上床休息到睡觉前,读一读书,这是文学也是人生。读书读累了,停下来看看风景,在房前屋后种上花草,在门前的小路上留下一串串足印,这也是另一种文学和另一种人生。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个赢得喝彩的机会。这也是人生哲学的一部分。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也胜过千言万语。从爱自己开始,学会爱这世间的一切,包括梦想、现实和过去,也包括真诚、安静和幸福……

文学教育的意义

文/曹文轩

确立道义观

人要有道义,人类社会的正常运转,必有道义的原则,必有道义的支持。而文学却就具有培养人之道义的得天独厚的功能——当初文学作为一种精神形式,之所以被人类选择,就是因为人们发现它能有利于人性的改造和净化。人类完全有理由尊敬那样一部文学史,完全有理由尊敬那些文学家。因为文学从开始到现在,对人性的改造和净化,起到了无法估量的作用。

从表面上看,文学在这方面甚至不是最有力、最擅长的,哲学、政治学、伦理学,他们的直接目的就是对人类进行道德规范与道义教化。但事实上,文学在这方面的功能却一点也不比哲学、政治学、伦理学逊色,它也许更具有感召力、浸润力和持久不衰的生命力。因为它是通过形象,通过情节,不着痕迹地、细无声息地将那庄严的道义输入人的心灵的。

营造审美境界

一个人完整的精神世界,是由许多纬度组成的。这其中,审美怎么说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纬度。而文学对这一纬度的生成,几乎是最有效的。文学的根本性的功能之一,就是审美。如果说,远古的文学可能更在意的还是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话,那么后来的文学则越来越在意它的审美价值。而人们亲近它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正在于它们能够满足人们的审美需要并能够培养人们的审美经验、提升人们的审美境界。

审美,使人类渐渐变成了有情调的人类,使人生变成了有情调的人生。今日之人类与昔日之人类相比,其一大区别就在于,今日之人类有了一种叫做“情调”的元素。而在情调的养成中,文学立下头等功劳。情调改变了人性,使人性获得了质的提高。

培育悲悯情怀

古典形态的文学,始终将自己交给了一个核心单词:感动。古典形态的文学做了若干世纪的文章,做的就是感动的文章。

当简·爱得知一切,重回双目失明、一无所有的罗切斯特身边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当祥林嫂于寒风中拄着拐棍沿街乞讨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其他文类——比如哲学、伦理学方面的文章,一样是讲悲悯情怀的。但这些文章仅仅是让我们明白悲悯情怀的必要性。我们只是接受并懂得了一个关于悲悯情怀的观念。但文学作品——比如《呼兰河传》《边城》《卖火柴的小女孩》,我们会在阅读这些文字时被感动,悲悯情怀会油然而生,我们会在对文学作品的无休止的阅读中,成为一个具有悲悯情怀的人。

输入历史意识

文学可以帮助我们记忆历史,而一个具有历史意识的人才可能是一个有质量的人。有一套美国语文教材,它的全部文本都是美国的著名小说。这些著名小说按时序排列,一路读下来时正好就是一部美国的历史。

激发想象潜能

这个世界既是物质意义上的,又是精神意义上的。造物主只给了我们阳光、空气和土地这样一个纯物质的世界。造物主在精神上是赤贫的,拿不出一点东西可以施舍给人类。人类自己建造了一座硕大无朋的精神宫殿。如今,在人类浩瀚无涯的思维空间里,已飘满了概念、音符和画面。

创造,从而使人类不断进化。

人类为什么进化了呢?原因颇多,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人类有创造的能力。

这种能力既是天生的又是后天培养的,并且后天的培养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说这个能力是可以培养的,那么文学大概就是培养这种能力的一种最有效的方式了。因为,集中在文学这里的就是“想象”、“虚构”等要素。“无中生有”在文学这里,并非一个贬义词。

强化说事能力

一个人应当有两大基本能力:说理的能力和说事的能力。

但在我们的理念里,说理的能力是很重要的,而说事的能力几乎就不被我们所意识到。我时常看到,某些雄辩滔滔的博士生,一旦说事则显得十分的局促,往往连一只狗如何不幸丧生汽车轮下都不能向人生动地描述。一个只会说理而不会说事的人,大概算不上是一个完美的人,至少是有些索然寡味的人。

语言文字能力,是一个人的基本能力。

文学的语言是丰富多彩的。相对于其他文类,比如论说文,文学作品既有书面语又含有口语,而论说文与口语是切割的。文学作品中的动词、形容词的丰富性大概也是其他文类难以相比的。文学作品使用了一切修辞方式,并且由于它的积极修辞态度,从而使语言的神奇与魅力令人感叹不已。

没有一种文体比文学更能帮助人们培养和提升语言文字能力了。也许文学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创造了一个能够让我们可以永生的世界。在那里,你在现实世界中深感无奈的缺陷可以得到弥补;在那里,你躁动不安的灵魂可以得到安宁;在那里,你可以摆脱尘世的一切烦恼;在那里,你可以梦想,并在充满诗意的梦想中享受精神的快意;在那里,你可以追回失去的一切,其中包括时间;在那里,你能够实现你所渴望的一切,包括你想成为世界之王。

论文学

文/眳镜

很久很久没写日记了,来大学都快忘记写作了。

仔细想起来,还是高三好,每周一篇作文,虽然写的的是“八股文”,但那也是自己的“文学作品”,好的文学作品的精髓在于他的语言文字可以教化一个人的修养,可以提高一个人的人格素质。在如今这个腐朽、肮脏、龌磋、污秽的社会,文学作品的作用尤为重要,有时候觉得大学教育中语文不是一门必修课是大学教育的失败,大学生更应该学文学,这样才能净化心灵,不然大学生很容易被网络的各种腐朽、污秽的“糟糠”所毒害了。

如今大学生都变味了,大学生变得奢侈、铺张浪费、斤斤计较、势力、自视清高,想想,这种都是小学课本上的反面教材,如今居然都出现在我们自己身上了,为什早已忘却了课本上的正面教材呢,难道周总理的故事叫你铺张浪费了吗?难道《将相和》叫你为小事斤斤计较了吗?难道雷锋叫你走自己的路,管他人是死是活了吗?难道,难道……难道小学课本的那么多曾经让你孜孜受教的故事都成了陈年往事,忘却了吗。

我喜爱文学,因为文学作品在我情绪低落时可以激发我的斗志,在我遭遇失败时可以给予我胜利的希望。文学就像我血管中的血液一样流淌在我的身上,流经每一处神经,支撑着我的整个“代谢运作”,看一部文学作品,就像注入了一股新的血液,让人觉得兴奋,觉得全身得到了尽情的舒展,思想得到了净化,灵魂得到了释放。

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就是因为他的文学素养与常人不同,他的精神灵魂已经得到了升华。孔圣人留给我们的儒家文学,是应该值得每个炎黄子孙好好品读的:“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三人行,必有我师”;“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这些道理多么值得当代青年去学习。翱翔于文学的天堂是一种享受,是上天给你的恩赐。

文学,今生有你的陪伴,全世界都不会在孤独了,有你的净化,全世界都是洁净的了,美好和谐的世界需要你的主宰。

想起那些文学事

最近在整理一些笔记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外国文学先驱亚里士多德有了新一轮的敬佩,即使是纯属个人的欣喜。关于他的前世今生我并无多大兴趣,只是现在记起来他发表过的一个文学观点:认为文艺是描写现实生活中那些带有普遍性的东西。因为觉得很久以前、如今现在,自己喜欢过的一些文艺方面的东西的理由,据此好像终于可以得出一些理直气壮的解释了。或许这就是哲学中一直强调的所谓的共性,因为也有此感触才会去选择发生一些事情,好比爱情,也是先有了共同的交流语言才能够轰轰烈烈的持续一般。好比有些矛盾了的现实,只有说给懂的人听才显得有足够意义。当然如此,怎样也才不会遭来被嫌的哀鸣与挫败。所谓的子期伯牙高山流水,传承的文化也并非空穴来风。

中世纪文学里有过这样的名词“笑谭”,指的是日常生活中那些滑稽与荒诞的事情,教会是韵文里经常被嘲笑的对象。那天突然悲伤起来,认为自己也成了如今现实的“笑谭”,觉得自己时常为梦想做出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坚持,在别人看来一样是滑稽荒诞。都说女人是比较敏感的,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些证明。每次看一些书籍的时候,只要觉得行文足够优美就会情不自禁地往里钻,一旦结局公布得不如自己之前想像的,就会规劝自己脱离出来或者依托着自己的喜好在留白的世界快乐地涂抹,直到结局到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以前喜欢张爱玲写得文字,现在还是不舍喜欢,仿佛是走近了一条神往的巷道,越是到痴迷幽怨的程度就越发想探个究竟。张爱玲的身世是少见的一段传奇,在《对照记》里,她站在楼下,顶着身后那些深深的无聊与愤恨,像是从另一个更冷更辛苦的世界来的一样,看着楼上有些瓮颦瓮气的世界。和她小时候的天才梦一般,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除了一些自以远大的梦想以外同样是一无所有,有的只是构成那些奇思妙想的梦念之间的怪癖缺点。然而,切断这样痴迷喜欢的联系,我更觉醒自己要更有甚为的悲惨些许。她说的很对,作为一个名人,世人总是会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只是不会原谅曾经或如今少不知事的我们。当我们精疲力竭地在追梦的大道上继续奔行,那些年少无知的远大的伟大的梦总会慢慢萧条下来,变得软弱渺小,殊不知哪一天透过神经兴奋起来,会一下子毁掉多少代价。孩子的眼光总是新奇而无知的,我渴求这样的怪异却不愿沾上这样举动带来的不知是好的或坏的结局,天知道我兴许是玩玩罢了,又怎么舍得用长大了的这些理智去交换那些被人嘲笑的幼稚。

张爱玲还说过:“面对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做什么都不妥当,衣着讲究就显得浮夸,衣衫褴褛就是丑陋。沉默使人郁闷,说话令人厌倦。要问外面是否还下着雨,又忍住不说,疑心已经问过了。”事实果真是如此,那些看着阳光照耀的日子我也有过,只是过程被我换了一种偷天换月的方式,然后延展了胆小的青春里的相互寂寞的慰藉。当一切要走向都需要挽留的境地的时候,觉得怎么都仿佛成了多余,小心翼翼地琢磨又想着可以突然大胆起来,去做些什么。即便如此,依旧还是阻止不了那些寸断肝肠的意外来势汹汹。我虽然欣赏张爱玲,却如何也不愿从她最终那般与家人决绝,即使我一样热爱在文字里反复改写我没人愿意去看的童年往事,我也不会在搬搬迁迁的异域中,直到生命的终结。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时代与时代思想的差距。即使重复做着同样的梦,也能够拥有不同形式的完成行事。当我还循规蹈矩地呆在这个被称为象牙塔的地方学习,我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做得到,像崇拜的某些人那样在追求梦境时,毫不在乎地做着特立独行的言行举止。也许这也是现实的一种梦,没有开始的起点,也找不到该停止结束的路标。只是每天想着看着,某一天欣喜地找到可以平衡的中心,然后再不辞劳苦地继续去完成原本定下的约定。

类似的话语,昨晚在看一本21世界青春文学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大致的意思是:人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从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到明白自己的天赋其实足够自己做一个不错的普通人,然后人就长大了。然而,我却觉得,即使是在不长大的情况下,一个人依旧可以有足够的意识,去意识到自己是如何怎样足够普通。年轻时候的肆意疏狂,自以为是地用尽聪明,突然有一天觉悟过来,自己并没有成功人那样拥有去回忆“不堪回忆”的回忆的资格。当然,并不会被现实的残忍去吓坏什么勇气,毕竟,有些东西早在感伤过的时候就学着扎根蒂固。就这样,让雨后的天气多一点实在温和得阳与光,然后呆在文学与事实的世界,继续赏析前人有过的辛酸与记忆,然后努力化为莫名的动力,毫不厌烦在人生的道路上开始新的征途。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尽情地去在乎沿途的风景及看风景的心情,这样便充充足已。

追梦时光

文/疏泽民

每个人年轻时总会有自己的梦想。30多年前,我的梦想是赶上文学时髦,成为一名文学青年。

那时我分配到基层某个区农业站,离县城远,城里的文学沙龙波及不到乡下。我和农业站的几个年轻人不甘寂寞,筹建文学社,创办文学期刊《乡村文苑》,为全区文学青年搭建施展才华的舞台。

万事开头难。没有经费,我们各拿出自己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购买了纸张、油印机、油墨和蜡纸。第一期印出来,效果很好。一个月后,我们的社员就达30多人,稿件也如雪片般飞来。

大家认为我的文笔还行,字也写得不赖,就推荐我作为月刊主编并负责刻印。审稿,修改,回信,刻印,都需要细心和耐心。特别是刻印,要一笔一画地刻出机器打印的效果,同时还要给文章配图,这样印出来的刊物才美观。我常常坐在灯下,刻到深夜,食指和中指先是磨出水泡,后来是厚厚的老茧。渐渐地,我感到颈椎酸痛,视力也在下降,但我并没有感到有多么苦和累。

文友相聚的日子总是开心的。工作之余,我们这班热心青年,总喜欢骑着自行车,结队外出采风。村村寨寨处处留下我们的足迹。我们在雨中撑一柄荷叶伞,漫步在雨雾濛濛的河堤上,寻找诗意的灵感;我们在雪地里徒步几十里,手拉手地登上白雪皑皑的高山。我们见证了文友之间的相知、相识、相恋,促成了文友的婚姻,并在婚礼上出其不意地爆料,让在座的宾客笑得喷饭。我们自办晚会,自编自演,吹拉弹唱,有板有眼。我们召开茶话会,想说就说,想唱就唱,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我们是年轻的单身汉,虽已参加工作,可玩起来依然像个孩子,纯真,质朴,活泼而又浪漫。我们无需别人的理解和肯定,更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我们特立独行,又活力四射,充满阳光。

两年后,机构改革,撤区并乡,文学社成员或结婚成家,或调往外地,凝聚着我们辛勤汗水的《乡村文苑》在走过28个月后,因为人力和资金问题,被迫停刊。望着束之高阁的油印机,我的心里充满伤感。

两年多的办刊经历,我奉献过财力、精力和视力,但我累并快乐着,无怨无悔。因为,我赶了“时髦”,燃烧过激情,绽放过芳华春,收获了友情,也收获了丰富的人生体验。这些,都是一笔可贵的精神财富。

我的偶像——怎敌他

文/小楠不难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在这里见到我的偶像____怎敌他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

记得才发现他的时候就是在这个论坛里吧!不对,是“短文学”,哎!这小子太有才了,他的头脑和思维据目前统计无一人打破他的纪录,说实话的,为此我很佩服他!所以,做为我的偶像舍他其谁?于是他就成了我的偶像!

他说他是很聪明,头脑是很发达,叫我到此来看他的杰作,果不其然,我进来一瞄,吓我一跳,这不就是青春偶像写作大家郭敬明的化身吗?不,比那个小郭有过之而无不级。哎!我心里的这个佩服啊,实在是不能用言语可以表达的!我想所有认识他的朋友对他的才华都是众所周知的!不必我多说!

也许很多亲们只了解“怎敌他”的才华,难道他的闪光点仅仅于此吗?不,至少对我来说,不远远只这些。

心地善良,清纯可爱,性情爽直,乐于助人,等等等等我还没发现的。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因我不想在这里多说啦!只想简单的说说。现在的男性有好多都是心思不正,老烒,狡猾,多疑,满脑子的坏心思。而我的偶像和他们绝然不同。他有什么说什么,敢想敢说,敢说敢为,敢做敢当,实为真英雄也。

前些日子问他为什么不来短文学了,他说他死了。估计是因为情感问题,他不再来短文学,但是我相信短文学的朋友一定都深深的记得他!当然我也祝福他!

我知道他不会再来论坛,也看不到我对他的这份纪念,但是我还是想把它写下来!因为这都是真心的!我也真心的谢谢“怎敌他”!还是那句话您是我永远的偶像!

您的“吻我”,就此别过!珍重!

无知的文学

文/追乐居士

最近看了一些名著与名人录等书,激起了一些遐想,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关于"文学"这两个字我一直都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起初以为它是讲理论的,通过文字来表达作者的思想与主见的。那是小时候的想法,那时的想法是比较模糊的,加上老师上课也不怎么听讲,那时哪里想着听课了,无时无刻都在着玩,总是玩不够;但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大概是瞎蒙的吧!所以只懂得写几个字,到现在还经常写错字,其它的都不太懂。由于读书不多,很多东西都是出了社会才知道的,闲的时候看看书上上网,后来发现了有小说,后来又发现了让我非常兴奋的哲学,逐渐的懂了很多东西;只是让我感到奇怪是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什么叫文学?

之前我以为看名著看名人录会让我懂得很多东西很多知识,看着看着不想看了,因为它们并不能让我懂得什么,不是没用的就是过时的;当然也有让人看了回味无穷的,因为写得太好了。我想用粗人的方式去说一下;所谓的名著就是写得好的小说而已,它的价值就是给人们茶余饭后取乐的,年代久一点可以让我们了解一些历史,其它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可言,不能吃不能喝的 ;当今社会取乐的方式何其多,旅游、聚会活动、看电视电影等等,这些不是更刺激更省时?还有那些诗词、文章,古代的时候写得一篇好文章就可以做状元,就可以做大官,现在呢?虽然我不懂得什么叫文学,更不懂得什么叫艺术,但我懂得这个世界不断的在发展不断的在进步,人们的生活、工作方式都在不断的变化,思想也应该跟着变化。鲁迅先生也一直倡导去旧迎新的,其中"无声的中国"等都是值得我们去借鉴、参考的。

在这里我不是要扼杀文学,也没有这个能力和魄力,因为我也喜欢文学,也喜欢看书,我也很喜欢一些文学作品;比如小说的经典《红楼梦》,有一种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还有古、近代的一诗词,如《木兰诗》那么多的豪迈,毛泽东的《泌、园春雪》可谓是气破山河、古今全无的,当然也有一些国际上名文名著,托尔斯泰、雨果等等。文学自然有文学的好,只怕误解了它的价值和用意就不好了,或者分不清好坏、弊利。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沉迷于小说之中,甚至已经无法自拔了;由于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小说也出现五花八门的景象,足以吸引各类人群。因为我喜欢看书所以也看过一些小说,但是我觉得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切是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喜欢看书是好事,但这要看是看什么书了,记得温家宝总理曾经说过一句话,"读书好,好读书,书读好,读好书。"我觉得读一些论理文章、现代哲学、心理学、等一些贴近现代贴近生活的书还好一点,要是专去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可就不好了。

最近看了一部叫作心理犯罪的美国电视剧,剧中有一个青年男子由于看了一部科幻小说制造了很多炸弹危害市民,甚至要杀了自己的母亲。那部科幻小说大概是这样的"随着科技的发展,自动化越来越高,各类的自动机器、机器人越来越多,有代替人类、危及人类的可能……"就这样那个男子就用极端的方式去阻止自动化,要求政府停止所有自动化设备的生产。虽然这是电视剧,我倒得很贴近现实。

根据一些研究机构报道说,我们大部分人都有心理病症,只是不明显而已,专业人士称之为亚健康;然而这些通过一定的刺激就容易产生严重的病症,危害身心。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富士康的员工跳楼事件,连连十几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虽然报道不知是否属实,我们暂且就事论事,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自杀肯是精神有一定问题的,然而引起问题的原因有很多。人刚到这世界大多都是健康,很多思想很多问题都是通过各种渠道补充的,其中喜欢读书的人思想可能就会更丰富了,因为文字是最容易传播思想的;如果没有过滤好就什么都流进脑子里去了,好的、坏的、对的、错的都进去了,搞不好就激变了,这也是有的。所以说读书看书不能什么看什么读,不能好的也学坏的也学,有些东西虽无大害,但也没什么利益,反而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过时的我们不要,没用的我们不要,不好的我们不要。

相信美,相信诗性

文/曹文轩

文学之于我的意义首先是美,是诗性的探索与表达。曾经有年轻人问我:你的小说一直将美感作为一种精神向度,但是,美有足够力量净化人心吗?我回答道:美不是万能的,但如果连美都显苍白,那么还有什么有力量呢?

与美相通的是诗性。何为诗性,诗性具有哪些品质和特征?诗性是流动的、水性的。它不住地流淌,流淌是它永无止息的青春动力;它本身没有形状,喜欢被“雕刻”,面对这种雕刻,它不作任何反抗,而是极其柔和地改变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讲,水性是一种可亲近性,它没有巨石阵般的冲突性和压力。诗性,表现在文字就是去掉浮华、做作的辞藻,让语言变得干净、简洁,叙述流畅自如又韵味无穷;表现在情节上,不去营造大起大落、锐利猛烈的冲突,而是和缓、悠然地推进,张力含蓄其中;表现在人物选择上,是善良、纯净、优雅,水做成的形象。

上善若水,世界上最有力量的物质不是重与刚的,而恰恰是轻与柔的———诗性并不软弱。当沉重如山的作品给予我们的冲动于喝尽一杯咖啡之际消退时,一部《边城》依然了无痕迹地震撼着人心。我的所有写作都向诗性靠拢。那里,才是我的港湾、我的城堡。

这种美与诗性,也是中华文化的独特气质。西方文学尤其现代小说经过对古典文学不遗余力的围剿后,托举出“思想深刻”这一评价标准。中国在数千年中建立起来的文学标准里有“深刻”这一条吗?没有,尽管我们的文学一样具有深刻的思想性。我们有自己的文化体系。中国古人谈论一首诗、一篇文章或一部小说时,采用的是另样范畴:雅、雅兴,趣、雅趣,情、情趣,格、格调,意、意境,味、滋味,妙、微妙……我们说的是“诗无达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说的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有谁能说我之“意境”就一定比你之“深刻”低呢?怕是我能抵达你的“深刻”,你却无法抵达我的“意境”吧。

与审美、诗性同样具有推动人类向前、净化人心作用的,是悲悯。悲悯是文学的古老命题。我认为,任何一个古老命题同时也是一个永恒问题。我甚至认定,文学正是因为它具有悲悯精神并把这一精神作为基本属性之一,才被称为文学,才能够为人类所必需。从文学史来看,古典形态的文学始终将自己交付于一个核心词:感动。感动自己,感动他人,感动天下。悲悯精神与悲悯情怀是文学的基本精神和基本情怀。当简·爱得知罗切斯特双目失明、一无所有,反而重回罗切斯特身边时,我们体会到悲悯;当沈从文《边城》中爷爷去世,只翠翠一个小人儿守着一片孤独时,我们体会到悲悯;当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冬夜擦亮最后一根火柴点亮世界并温暖自己时,我们体会到悲悯。

文学,我失恋的爱情

文/吴冠中

前几年和汪曾祺先生闲聊,他感慨地说自己生平两大憾事:没有学好外语和没有从事绘画。我是正好相反,我遗憾没有从事文学创作。我们都老了,已无法互换。

我中学时代酷爱文学,主要是受鲁迅先生的影响。我着迷他的小说和杂文。鲁迅先生的人格魅力和他的作品的艺术魅力哺育了我的少年青年时代,他是我安身立命的楷模。搞文学的没饭吃,家境贫寒的我不得不选择工科,考进了浙江大学的高工电机科,主攻的对象是数理化。对文学,那是不可能成婚的恋情,偷偷的私情。不料,我仍被文艺之魔作弄,后来由于一个偶然的机缘,我恋上了绘画,并终于为之献身。其实,文学也罢,绘画也罢,都由白骨精幻变!我落入她的魔掌,被吸干了血液和骨髓。

现在回想起来,我之所以从理工科转入美术,究其原因,是由于当年爱好文学的感情没有获得满足,这悄悄的爱情失恋了。及至邂逅美术,便旋即以身相许,填补了爱之虚空。数十年来,我一味攀登美术之峰巅,欲穷千里目,路漫漫,似乎总有倩影相伴,她便是文学。

美术是视觉的,画眼看沧桑,沧桑入画,须由造型的规律来剖析、组织、创造赏心悦目或触目惊心的美术作品。能深入理解、体会绘画语言的人不多。人们大都只查问画的是什么,表现的是什么意思,而不易区分美之品位。文学较易直接表达思维,为了维护、阐明美术作品自身之美感功能,我开始写文章,是进攻性的、也有防卫性的文章,我明悟鲁迅当年不得不写杂文的初衷。

我不喜欢专业画匠,如郎世宁之流,我只爱在形象语言中表达独特情思的画家,如梵高和石涛。时至今日,科技发达,毋须落后的手工画匠了。但机械社会中,无价的是感情,感情太珍贵了,真情凝聚的艺术品成了凤毛麟角。

当人们掌握了技巧,技巧就让位于思考。画中思或思中画,从不同方面予人美感。我在画之余写文,倒在文中寄寓了画中所难尽的情思。这就是我断断续续写起散文的缘由。我想会有一二知己或知音在我的文与画中探寻到隐秘的通途,看两岸景色,其实是一番风光。

老了干点什么?

文/飞翔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混到了退休年龄。

我老了,还能干点什么?这是我半年来思考的问题。孩子们说:“您劳累了一生,现在该享受生活了。”朋友说:“教书一辈子呕心沥血,眼下主要是保重身体,干点喜欢的事最好。”看看周围的老年人,有的带带孙子,有的打打麻将,有的出门干干清洁工、保安等。我属于喜欢动脑的人,干体力活没兴趣,给人家搞服务放不下架子,干脆呆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书,上上网,写点生活回忆类的文字。

儿子成家了,有了一个孩子,也许我和爱人要忙碌一些。但儿子不急于成家,我落个清闲自在,但心里还是在思考自己的老年生活如何丰富起来?老有所为是我想得多的主题。

附近的工厂不聘用60岁左右的人,仿佛这个年纪的人只有在家玩最好。

城里退休的老师,一般参加了老年大学,学习书画,学习跳舞,学习玩一种乐器。 消磨时间,接触社会,与人交往,开心生活。

我是一个城乡结合处的老师,身边同心性的人没有,只能选择自力更生,回头查看自己的生活阅历,寻找一个突破口,用不多的光阴,做点有意义的事。青年时代我一边教书,一边种地,一边给报纸写新闻,还一边学习经商。爱好是爱看书,爱写字,爱文学。

文学深奥无比,学出一点名堂很不容易。当学生写作文,一套学生腔语言,模仿别人的文章结构,语句,写出通顺的文字,老师就给予夸奖。走入社会后,学习群众语言,抓住社会矛盾,写点时髦的文字,媒体就给予肯定。搞文学需要观察力,感受力,还有过硬的语言表达能力。

表达思想,写出人性,传达梦想,鼓起斗志,这是文学的任务。

虚构故事,塑造理想人物,描绘自然风光,反映时代精神,推动祖国文明建设,这是文学的方向。

解放初期,赵树理一篇《小二黑结婚》给青年人自由恋爱指明了道路。改革开放初期,路遥一部《平凡的世界》给青年人树立了既为自己,又为大家的孙少安的突出典型。生活很浪漫,现实很骨感。我们生存的时代,人人被金钱困扰,被感情困扰,被家庭困扰。要想生活愉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熟悉的男人,有机会发财了,开始迷恋赌博、养二奶、大把花钱。我熟悉的出色女性,不本分做人,开始傍大款,想办法赚钱,不顾面子,不怕羞耻,尽情发挥自身资本的作用。一般的男女,靠勤劳节俭过普通日子。物价猛涨,质量下降,互相欺骗,专比致富,不要品行,投机钻营,以权谋私,厌恶读书等不良风气让人糊涂起来。到底如何做人?做什么样的人才有幸福呢?

人老眼花,人老思想固执,人老身体毛病多。老人在青年人眼里是无用之人。我想到邓小平同志73岁出山,干了20年,成为中国的富裕设计师,就觉得我们老了,只要环境适宜,还是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

小时候可以捡粪,放牛,老了可以干什么呢?我想做家务,锻炼身体是适合的。当我不满意这样活下去,想自学新知识,新技术,给社会做点有益的事。2009年开始学习操作电脑,就是想实现网上写作的梦想。如今操作自如,但文字始终不见报端,心里不服气。估计是质量还没有达到要求,我必须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写下去。巴金大作家的《随想录》提醒我,写自己的经历,写真实的故事,给读者一种启示,一种力量。

我要感谢经常鼓励我写作的朋友!我要感谢培养我的社会!我要感谢飞跃发展的祖国!

物质富裕的中国,精神富裕的百姓,这是我期盼的生存环境。

文明是人类的崇高目标。为社会文明,为家庭文明,为做人文明,我们有加倍读书的必要,有加倍写作的紧迫感。

我老了,从事专业写作正是时机。我要家庭支持我,我要社会支持我,我要政府支持我实现青年时代的梦想。

马蹄声声记忆里

文/飘如尘烟

知道马老,应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梅般的少年,马老则是因为国家平反冤假错案政策,恢复了工作,刚刚从下放点回城的时候。

养在深闺的凤凰,那时因为从文大师和黄永玉先生的书画,山城的韵美已渐露头角,成为许多画校写生必选之地,因此而博得“画乡”的美誉。老车站开有一家叫“画乡酒家”的餐馆,我的第一份工作就在这里开始,老板姓杨,他得知我喜欢写作,就说有机会给我推荐一位老师认识,这位老师叫刘祖明,也就是马蹄声,和他是生死之交的朋友。第一次见马老的时候,还是在餐馆的大门口。马老路过,店里有认识的人告诉我,这就是马蹄声。当时马老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洒脱俊逸文质彬彬,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虽没和马老交谈,但已被他的文人魅力所折服。

真正和马老接触是源于我当时加入了一帮文学爱好者创建的“湘西文学社”,马老那时是“凤凰沈从文文学社”的创始人。按现在的说法,我们是民间的,马老是官方的。尽管有些惶惶然,但这并不影响马老在我们心中“大佬”的地位。记得有一次湖南新闻出版局的老师来凤凰调研,“湘西文学社”组建了一次茶花晚会,邀请了马老来座谈。大家相互介绍时,我和马老才有了第一次说话的机会。马老很随和,又显得十分谦卑,给人非常容易相处的感觉。马老在会上发言,要我们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凤凰学子,以从文大师为楷模,好好学习,多创作一些有深度有质量的文章。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全国的文学团体如雨后春笋。当时我们蹉跎满志,热血沸腾,把“湘西文学”办得有声有色,在大湘西的文学圈子里小有名气。特别是主编田晓清,为了出报,每个月工资都垫在里面,省吃俭用,还不惜借款变卖家当,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疯子。他长期熬夜,在灯下写作,他写散文,写诗歌,写剧本,写过的稿子毫不夸张的说可以装成几麻袋。就是这样一个为圆文学梦而历尽心血的才子,最终不幸因癌而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走时还没过完二十五岁生日。

出殡那天早晨,好端端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片片雪花,我高举着“湘西文学社”敬挽的花圈走在队伍最前面,挽联是马老亲自撰写的;南华无语祭我边城文疯,沱江飞泪哭我凤凰学子。

很多年后,晓清大哥一直活在我心里。据说他去世后的两年里,他的家人还收到来自各地报刊杂志的稿费,只是我辈好羞愧,未能完成他生前的遗愿,“湘西文学”在他去世后苦苦撑了两年,终因没有资金来源而停刊,我们这些人也因此散落各处,至此以后,我也远离故土,二十多年来一直在他乡为生计颠簸流离,再也没有机会请教马老。但在这条文学路上一直前进的当初那一批马老的弟子还真不少,比如熊幽,刘阳,刘潇,白奎,文洁,陈利,还有些已经叫不出名字了。据说他们中间有的人做了记者,有的成了专职作家,有的出了书籍,唯我,还在他乡漂泊。

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家都不敢去拜访马老,不是没时间,而是心生惭愧,主要是自己没有什么成就,拿不出好作品去见马老。我的文字里更多是沧桑之感,格调极为灰沉,实不可取。若说到沧桑,在马老面前更是无地自容,岁月长河里,我所经历的只是沧海一粟,而马老经历的却是一世风雨。但马老文字里折射出来的东西阳光灿烂,充满着一种向上的精神,给世人以启迪,而我文字里所表现的是一种无病呻吟,活在当下的颓废。当然,我潜意思里需要拥有马老一样的那种大彻大悟之后的人生境界,只是可能漂泊得太久,现实里的周遭环境迫使我改变了本能的初衷,看不破一切的诱因而平添许多烦恼。

庆幸,几篇关于凤凰的文章还能游离在马老的文字边缘,又觉得远远不够。我写故乡,只是写眼睛看到的风景,马老写凤凰,是用心品读到的厚重。我写的故乡看上去风景怡人,读来悦心赏目,却还是缺少了一种文化背景的支撑,因此少了地气。马老写的凤凰,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铺垫,却是那么真实耐读,大背景下散发的是一份浓厚的乡土气息。不管是“人文苦旅”,还是“古城旧事”乃至马老其他作品集子里面所记载的故事和篇章,都彰显出哲理和浓郁的乡情,还未细读文字,单看那些标题,便觉亲切之极。马老的文字,其实就是凤凰的全部真实写照。人文地理,风土民情,阐明了凤凰的由来,记叙了凤凰发生的蜕变。读马老的文字是一种闲来饭后,临榻而卧时最惬意的精神享受,没有压力没有繁琐,走进马老的文字就走进了心灵的宁静,让人沉醉在其中忘却喧嚣,一如凤凰古城这方山水。

我写“凤凰,那条长长的古巷”,引起了一些认同和共鸣,在网上被转载很多,还被很多学校列为阅读试答题及毕业生二模考题,但看马老写的“老街”,完全又是一种不同的风格,他更详尽的描写了老街那些永不回来的风景,更深远的诠释了老街的悠远厚重,从文学艺术的角度上看,我的“古巷”和马老的“老街”还是差着一些东西,有阅历有了解还有情感的深远。

许是与马老分别久远了,印象中还是记得二十多年前马老的样子。回家偶有一次机会,朋友拿了一本马老的书给我赏阅,才知道首页里这个银发飘飘的马老便是梅花巷人,后来又上了红网散文论坛,看了马老一些新的诗歌作品,以及一些文友写给马老的文章,才敢相信红网散文论坛里,给我帖子留言的这位梅花巷人真的是我一直尊敬的马老。有一种欣喜,还有一丝恍然,想必马老已经不记得那年月的琐碎了,当然也无从记得我这个曾经的学生。其实我很少去看别人写得东西,“凤凰三友”还是我前些天因为红网散文论坛要去凤凰的帖子才关注到的,没想到这三友原是故人,不管是马老或者西域狂人以及刘叔,都曾经看过我在论坛里发表的帖子,只是在心里还有些遗憾,没能和几位前辈一聚,陪他们喝杯小酒。

马老一生笔耕不止,几百万字的作品让我辈不甚汗颜。读马老的文章已是心生敬畏,只怕此生在文学的造诣上更难望其项背。当然还有一份自豪,自豪马老是我的故乡人,自豪曾经自喻为马老的学生,他不愧是黄永玉先生唯一看得起的凤凰文人,他更算得上是凤凰第二个沈从文,他是盘旋在湘西那方天空里一只不死的凤凰。

千言万语都表达不出心中想倾诉的万语千言,唯只有在这离家千里外的异乡,唯只有在这中秋佳节来临之际,拜托头上这轮明月,遥寄衷心,祝福马老安好。

打散一山星花

文/蔡琳

车子发动时,太阳将升未升,弯月将落未落,万千繁星即将隐没,独有启明星在日月同辉的景象中仍可辨识,指引着去往打花村的方向。

春坤山,是包头海拔最高的山,打花村,是春坤山背后的一座村庄。第一次听到打花村这个地名,是参加许淇研读会活动时从周老师的描写中得知的。他笔下的打花村,是自由的山野、有情的小院、宁静的港湾、文化的驿站,跟随他的文字,我们相约一定要前往其中体验一番。

春坤山景区去过多次,每次开车都是行走山前,开往打花村让我有机会领略后山风景。乡道简朴,一条路紧贴山体,常常开出十几公里才有会车,另一边是广阔乡野,即使是浑然一色的土地土房,也有金黄的葵花和多彩的山花点缀。山景如画,让我不由得想起许淇先生油画中的景色。多年前见过先生一幅表现山乡风景的油画,田垄整齐,色彩缤纷,浓淡相宜,望之有清新跳脱之感。许淇先生是彩墨画艺术大家,作品内容包罗万象,骆驼、森林、田野、戏曲、人物、静物……兼容并包,意趣横生,油画、水墨技法,唯他所用,自成格调,真正的“海派”风范。先生的画总是有健康、阳光、安宁之感,我曾珍藏先生一幅彩墨,上题:火齐珠红拂翠翘,沪上来楚生先生曾拾元人句,余取其意写之,辛卯立夏许淇。回想起来,这春坤山上的青枝繁花,漫山珠红翠翘,不就是眼前即景吗?

车子开了近两个小时来到打花村的兄弟小院,我在山下呼喊,朋友们在春坤山上挥手。7月30日,是许淇研读会成立一周年的日子,我们这十五人,由张伟教授、郭盛老师策划并主编了十卷《许淇文集》,由侯女士印制成册,由8位成员每月研读许先生文章记录心得,一周年已发表11期期刊。1956年,许淇先生响应国家号召离开上海来包头支援边疆建设,从魔都的繁华到边疆的煤矿,从文艺的殿堂到塞外的荒漠,60年来,他将一腔热忱和文学梦想浸透在包头的土地上,环境的巨大反差不仅没有磨灭他的才华,反而给了他草原的辽阔、边塞的雄浑、非凡的坚韧。许淇先生的作品多次在《人民文学》、《收获》、《人民日报》、《文汇报》等国内顶级文学报刊上登载,一生出版作品16部,尤其以散文诗见长。20世纪五六十年代,读者们对于散文诗并不熟悉,是许淇先生将这一文学体裁踵事增华。先生曾说:“我的散文诗创作接地气,不凭空做梦,反映地区的生活感受、反映包钢建设,把阴山、黄河对我的灵魂所起的作用,间接地反映出来。”他所创的词牌散文诗更是在散文诗界引起强烈反响,开创了国内这一文学体裁的先河。

走上春坤山,眺望四野,我怀念着十多年前先生的音容笑貌。那时,我还是银行柜台的一名员工,单位就在先生家附近,工作的关系常常为许先生和计姨服务。在一个文学青年的眼中,那时的许先生如同春坤山一般令我仰止。一次先生未到,我向计姨捎去对先生的问候,想不到下一次再见时,计姨为我带来了先生的一本签名书。这是对一个文学青年最大的鼓励,让我重拾文学梦想。后来工作调动,我辗转到多个岗位,那时联络并不发达,我与先生一家断了联系。2020年10月,我偶然听说许淇艺术陈列馆举办私人收藏展的消息,循着信息见到计姨,如同再次与亲人、与文学久别重逢。在许淇研读会的一周年,我找到了内心的安宁、文学的家园、艺术的力量。

兄弟小院是打花村一处自建的别致小院,乡野的蘑菇、土鸡、羊群,食材遍野,石头花、曼陀罗花、马兰花,山花满地。《许淇文集》主创人员在第一册和第十册上签名留念,我拿春坤山的蘑菇和山花装饰了扉页。许老是爱花之人,更是热爱生活之人,我们把许老的文学成就带到包头海拔最高的山,把2340米的美和快乐带回他文学的园地。许淇先生曾说:“假使问我这一辈子写了点啥,画了点啥,那就是歌颂大地和人民。”许淇先生是包头文化界的一面旗帜,一座高峰,春坤山是包头海拔最高的地方,在春坤山上缅怀许淇先生在文学书画方面的最高成就,这是自然与艺术的境界,山峰与巅峰的交融。

从打花村踏上归途,西月将升,东阳即落,启明星又一次隐现闪烁。许淇先生在中国散文诗坛和中国画坛上熠熠生光,他的画作如同上天打翻了一碟彩墨钟灵毓秀,他的文字如同月辉曼妙细腻多情。打花村,打散一山星花,我是文学星河一颗渺小的星星,有许老的引领并不渺茫。先生在包头获得了精神的高扬、灵魂的丰饶、完满的生命,他就是文学艺术领域的一颗启明星,将继续在诗和远方照亮前行的路。

恩重如山

文/曹继铎

在我的生活里,时常默念着这样两句话:人生易老天难老,岁月无情人有情。而每逢这时,我总会想起中学时代的一位老师,他留给我的印象,既深刻,又美好,时隔五十多年,他的音容笑貌,犹如仍在眼前,那么清晰而亲切地一一浮现出来。

他的名字叫安汀,是我们的班主任。他长得很一般,小个儿,戴一副近视眼镜,但言谈举止却很有一番学者风度。他那张小方脸上,时常呈现着庄重、严肃的神情,他讲课、说话,鼻音很重,嗓门很高,对同学既严格认真,又关怀备至。

提到安汀老师,我想起给我印象最深、令我毕生难忘的那一堂课。上课铃还没响,他早已站在了讲台上,挺着笔直的腰板,身着整洁的装束,先把讲课的教案、粉笔、板擦、教鞭放好,然后用精细的目光向各位同学及课桌逐一审视了一番。

上课铃一响,他立即开始讲课。他用洪亮的嗓门,庄重的语调,那么直爽地作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安汀,是华北大学中文系训练班分配来的,在这里担任你们班的语文课程,同时兼任班主任。以后我们就一起学习、一起生活……”这天他讲的第一堂课是《小二黑结婚》(节选)。当他讲了约摸20分钟的时候,他的近视镜后面那双敏锐的眼睛,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看到了正朝窗外仰望天空“走思”的我,顿时,他显得那么严厉,突然抬高了嗓门,加重了语气,声色俱厉地点着我的名字,如雷贯耳一般:“曹-继-铎,不要望那蔚蓝色的天空,那上面没有‘小二黑’!”紧接着,他用教鞭重重地敲着黑板,一字一顿地说:“要-看-黑-板!”

此时,几十位同学的目光,一齐投向了我,就像无数钢针,扎在了我的心上。在大厅广众之下,我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重大的打击!霎时,我的脑袋变得像斗一般大,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低下头,避开老师和同学的目光,恨不得脚下地板立刻裂开个缝儿,一头钻进去……直到下课铃响了,我还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只觉得自己有满肚子委屈,总在想,同学上课“走点思”这是常事儿,怎么别的同学没事儿,偏偏对我这么苛薄,这么严厉,当着同学们的面儿,给我弄这么大难堪,往后我怎么继续上学……

令我想不到的是,安汀老师利用中午时间,把我叫到他的屋里,从来严肃的他,却改换了一副容颜,变得又温和,又亲切,早已给我买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让我吃,句句暖心的话语,送到我的耳边:“老师刚才对你太严酷了,现在当面向你道个歉。我想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可是老师确实是为你全抛一片心,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老师知道你喜欢语文,作文写得也不错,又是咱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正因为这样,老师希望你给全班同学带个好头,把咱们班的语文课搞上去,在全校当个排头兵!”

此后,我和全班同学一起学习语文更加专注,更加用功,我的作文经常被拿来在班里朗诵,还经常被抄写在教室走廊的黑板上,同时,全班的语文课成绩直线上升,很快成了全校名列前茅的班级。

在我中学临近毕业前夕,安汀老师再次把我叫到他的屋里,他显得有些依依难舍,也很是激动,拍着我的肩膀,露出了他那平时难得一见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咱们就要分别了,临别前老师愿意送你几句话,供你今后人生的参考:一个爱好文学的人,他的人生是充实的,也许,他一生中一事无成,但这个过程绝对是美好的。当然,如果能够取得成功,那他的一生肯定是最为快乐和最为幸福的。老师希望你能够取得文学事业的成功,成为最快乐和最幸福的人……”

安汀老师说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我的眼泪禁不住涌出了眼窝……事实上,此后几十年来,我之所以能够矢志不渝执着不懈地在文学之路上奋发前行,直至取得文学事业的成功,成为一名有所作为的中国作家,安汀老师的这段话确实起了至关重要甚至难以估量的作用,我常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面对安汀老师给予我的恩重如山的教诲和帮助,我该如何回报和答谢他呢……

红唇依旧

那年我十七岁,十七岁的女孩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那年的我爱穿瘦瘦的牛仔裤,爱穿肥肥的蝙蝠衫,爱画细细的眉毛,爱涂红红的嘴唇,爱大声讲话,爱写情意浓浓的朦胧诗。每天用笔描绘着生活和感觉,做那让人无法理解的作家梦。

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文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他,那时,他已是市内很有名气的青年诗人了,他高高瘦瘦。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应该搞文学,因为你满身都是诗。”一句话就如同一道魔法深深地吸引了我,从此,我便沉入了文学的海洋中苦苦跋涉。

那是怎样的迷醉的一场梦啊,那时,文学之于我之于我的生活是一年多么重要的事,是信念,也是希望,所有的白天和黑夜,所有的梦想和渴望,像是丢失了身外所有的一切,追随他在文学里游戏,他使我知道,如果你献身于自己所追求的理想,那么就该把这个理想当做你的生命,他也是这样不懈地努力着,那样的执着,那样的潇洒,对文学倾心倾血,他的诗作中那尽情而完美的感觉总是深深地打动我,感染我,于是他给了我全部的力量和支撑,那一切关于文学的启蒙就象一阵热烈的风吹向我灵魂深处。

每每热烈地交谈之后,他总要静静地凝视我好久好久,用手轻轻抚摸我红红的唇,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弯弯的眉毛,却不喜欢你把唇涂得红红的。因为你该是清纯的你,一如你美丽的诗。”

我没有听他的话,依然涂红红的唇,依然画细线的眉。

有一天,他来找我,说他想到南方闯大世界去并送我一幅画,那是一幅宁静的画,画的是一个红红的嘴唇,下面是一把红色的小提琴,琴把上系着一条白色的锻带,一束温柔的光从很远的地方斜射在那红唇上,没有脸,没有琴声,可是这样一幅画却让我心如潮动,泪如泉涌,我便在一条白色的手绢上为他绣上了一个红红的唇,这时已是倾其所有的思念和眼泪,那是一种很真挚很深沉的感情。

他就这样走了,带着他的诗,他的理想走了。而他的离去,于我就如同离去了生命的大部,他是我青春的偶像,唯一的偶像,我崇拜他。从此,我便不再涂红唇。

他走后便不再有消息,也看不见他发表过什么诗章,我却始终如一地用笔倾泻着我所有的热望。

后来,一次出差,在车上偶然遇到了他。五年了,他变了许多,原来瘦削的身躯变胖变园了,没有了棱角没有了线条,甚至没有了那种潇洒的感觉,在同他交谈的几个小时中,他始终在谈他的生意,他的财产,连一次也没有谈到文学。我久久望着他,我才真正地感到什么是偶像的破灭,我甚至怀疑过自己,在少女时代的梦中,是否真正爱过他,崇拜过他,并把他当做了那生命的一部分!

但也许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那十七岁起的关于文学的梦想并没有破灭,尽管我还没有成为一名作家,但我依然如故地坐在梦想的翅膀上,对文学怀着一种青春的迷恋,崇拜和向往。这是个梦想的过程,也是个奋斗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长大,我们懂得了什么叫艰辛、忍耐和毅力。

望着那幅没有面孔的红唇装饰画,我拿起一支红红的唇膏,把嘴唇涂得红红的,把眉毛画得细细的,潇洒地去走我认定的路!

生命的温度

文/李蔚兰

源于内心的召唤,我投身文学。纸在左,笔在右,生命在句子之间蜿蜒。这是美好的人生之旅。多年以来,我对散文情有独钟,散文创作已成了我灵魂栖息的一种方式。我把这种抒写当作一个擦拭心灵尘垢、显现生命本真的行为;当作良知与手艺的自然苏醒;当作心和心相互取暖的交流;当作精神或意志彼此增援的方式。这样的日子过得是很惬意的。

其实,我喜欢上散文是在上中学的时候,朱自清的一篇《荷塘月色》,让我对这位独步荷塘,带着淡淡愁绪的散文作家心生敬仰。后来读他的《春》《背影》,更被他充满灵性,清隽细腻的笔触折服。在先生的每一篇文字里,都闪耀着永恒的人性之光。他打开生活的每一扇门,让清风、明月、荷香透进自己的小舍,浸入大众的心扉。自那时起,我便一下子爱上了散文,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还有了文字以外的融合着自然与生命和谐的种种感悟与启迪。

再后来,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散文,才了解到,散文相对来说,是一种偏重心灵性情的文学样式。它的写实和任性而发的自由,那种沉思的品质和悲悯情怀常常让我叹服不已。散文表面上很随意,但不妨它的严谨;散文内容上很宽松,但不悖它的哲理;散文情意深绵,但也不乏凛凛寒光、大气磅礴;散文篇幅短小,却能表现悠远的历史和世态的炎凉。它可以像诗歌一样直接抒发作者的强烈感情,但不用讲究韵律;也可以如小说一样叙述事件,塑造人物形象和多方面刻画人物性格,又不用结构完整的故事情节;它还可以同戏剧那样表现矛盾冲突,但又不求时间和空间的高度集中;还可以跟论文一样说理和议论,又无须运用抽象概念来进行推理和论证。

这个无拘无束的文体不正是切合我心灵的文学样式吗?是她给我提供了无限的文学空间。散文写作,在我看来,是在保持心灵自由状态下进行的写作,心灵的自由指的就是在写作时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和文字作一次真正的交流和接触。完全是随心所欲的,顺着思绪让文字奔跑。记得我在创作《文人的孤独》一文时正生病在家休假。身边堆满了屈原、司马迁、阮籍、陶渊明、李白、辛弃疾的作品,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漫不经心地阅读古人,一切仿佛在不经意之中积累着。人人都有孤独的时候,只是孤独特别青睐文人。特别是中国古代文人们在其作品中所展示的价值取向、心灵历程和人生追求给我直抵灵魂的震撼,直到出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顿悟——一曲孤独,万声叹息。文题应和着我的心声一起在那个多雨的季节里流淌。

内心的真实和感动,是散文的出发点。只有真正让自己感动的东西,写出来才可能感动别人。没有内蕴的感慨和赞叹难免失于苍白和空洞。在写作《父亲的嗜好》《来生我做大哥》《永不褪色的记忆》等这类亲情、友情的散文时,可以不让人看到人物的活动,却一定让人能感到有一颗鲜活的心在跳动;一件平凡的小事,一个不经意发现的场景,常常会牵动我感情的神经,让我感慨万千,激动不已。我喜欢以打动自己内心的细节,悄然、舒缓地打动读者。

一个写散文的人,我觉得是因为品尝到了某种人生的滋味。我写散文,每每是要做到灵魂在场的,有自我的血泪参与,有自己的心跳,精神的痛苦,以及人性的冲突与升华。那是一个无休止的认识自我,寻找自我,发现自我,否定自我,超越自我的漫漫炼狱之路。

寂静之夜,橘色灯下,铺开纸张,生命的现在是令我兴奋的舞台,思想在纸上飞翔,杂乱是它的音符,另类是它的节奏。任思绪尽情驰骋,轻舞飞扬。任快乐萦绕心中,其乐无穷。徜徉于散文的世界里,犹如投入一次全身心的精神旅程,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喧嚣,没有烦躁,有的只是宁静,是对生活的思考与感悟。

我学会了以一颗简单豁达的心看待周围的一切,多了几分洒脱与坦然。生活是一幅画,快乐是一种心情,春望桃,夏看柳,秋观菊,冬赏梅,月圆是诗,月缺是画,散文这个文体很自然地嵌在我庸常的日子里,激活种种经验,赋予文学形式。一个美好的场景,一个突然来临的感悟,一个瞬息即逝的心灵火花,都可以用它快速地记录下来。我时常听到人们感叹,文学正在边缘化,正在逐渐脱离这个社会。这也许是事实。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对于我个人来说,情况恰恰颠倒过来:由于散文写作,文学与生活比任何时候都要接近。而我的思想更加敏感,我的内心世界已经通过文字面向更广阔的域界打开,其间,我看到了意象独特的画面,也触摸到了流动其中的时间。

初冬逼近,雁声正远,阳光也失去热情。但这个冬天很温暖。这源于文学给我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文学存在心里,就有一种抵御寒冷的力量。这个冬日,尽管冰冷凄清,但我们将不再寒冷。因为文学,它给了我们属于冬日的温暖。

圆梦老年大学

文/田华花

大学梦在我幼小时埋下种子,在心底里暗暗深藏,少年时期没有上大学成为我的遗憾。等孩子们长大后,我培养他们上大学、考研。我一生不爱钱,只爱知识。去年,我在广州女儿家住了3个多月,女婿知道我的心愿,要给我报广州老年大学,我推辞了,心想回家上太原市老年大学最好。

我心里暗藏多年的老年大学梦,是在孙女、孙儿们长大后生根发芽的。我上老年大学学自己喜欢的课程。

我报老年大学文学班多年,只用见缝插针的时间听课,回家忙家务、忙儿女、孙辈,以前还伺候老父母,经常在老家,无暇连续上课。

听文学班华茂荃老师的课是一种享受,华老师知识渊博、古今中外历史文学、诗词、绝句,讲得非常清楚,他知道老年人的特点,课堂上消化,回家忘了,所以他不厌其烦地反复讲解。

文学班是一个团结、和谐、文明活跃的大家庭。有个冯喜玲好班长,对班里认真负责,自己也学得好,进步飞快。带领全班学员写文章、作诗词,办板报学习园地,全班学习气氛很浓。

文学班在校编辑部张素莲老师的辅导下,进步很快。她认真负责收集、修改大家交上去的文章、诗词。还帮助大家学习格律诗。学友们感激她、爱她、尊重她。

文学班的学员不乏才华横溢者,每当我看到大家的作品时,总是自憾腹中空空,心慌意乱、思绪忧虑,很想快学赶追,但可惜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力了……

有音乐的地方,是人们最想去的地方。我又报了声乐班,赵巧梅老师讲课有条理、耐心,先讲乐理知识、发音、正确发声的方法,然后唱谱、再唱词。唱歌,很高兴快乐,上完赵老师的课,心情舒畅、精神愉悦。她和苗圃老师曾经带领山西音乐团,去维也纳演出获得金奖。

太原市老年大学,琴棋书画、舞蹈、声乐、文学等科目很多,因为报名人数多,每人只限报两门课。

我们在老年大学里沐浴着阳光雨露的滋润,收获满满、幸福快乐满满。

毛毛虫的蝴蝶心

文/姚文冬

“我一穿上短袖,夏天就来了。”这是王老师发的一条朋友圈,还有一点残存的诗味。

记得年轻时去报社改稿,编辑老师向我推荐他的诗,并建议我给他写信请教。通过几次信,内心已视为朋友。一次我去县城理发,理发的人从店里排到了店外,我索性坐在门口听广播,水泥电线杆上的大喇叭里,县电台的文学节目正播送王老师的诗。我站起身,推门进店,对理发师说:“这个诗人是我朋友。”理发师被我说愣了,他纳闷我何出此言,当然也就听不出我内心的骄傲。

那时,王老师有一句名言,他说:“当我走在田埂、集市和县城的街上,忽然想到我是个诗人,我的内心就无比骄傲,因为我与众不同。”最终,王老师并未成为大诗人,他始终在偏远的乡村小学代课。

多年后,我们在一个文学座谈会上见面,这才知道,我们都还在这个圈子里,或者说,仍与文学藕断丝连。王老师说,他早就从那个乡村小学辞职了,在县城租了房子,开了个“语文大本营”,说白了,就是一个提高班。我很久没看过他的诗了,又不好意思问,暗暗猜想,他的诗有没有进步?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生活质量很有进步。

王老师发的这条朋友圈,配图是两束月季插在瓷瓶里,十分鲜灵,仿佛有一股香气从手机屏幕里溢出来了。

我的朋友圈里多是舞文弄墨的人,他们都有过文学志向,热爱,也很努力,但是,化蛹为蝶的终归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做了毛毛虫。毛毛虫也活得千姿百态,因为都有一颗蝴蝶心。

比起王老师的委婉,小湘直言快语,她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报纸截图,写道:“非常感谢编辑老师,这么快就给发表了,不久就能收到钱了。”用我们家乡话说,这孩子,可真实在!小湘在一家机关当临时工,每月工资两千块钱。不过,她本是因为会写作被招去的,从事的工作还是在电脑上敲字,虽然此字非彼字,却使她有了“浑水摸鱼”的便利。

我发现一个奥秘,我这些文友,虽然从事的职业五花八门,但好像都与文学“沾亲带故”,比如公司文员、机关秘书、中小学语文老师,还有那开复印店、搞广告设计、装裱字画的,尤其那位妙语连珠的婚庆主持人,自己撰稿,更善于临场发挥,每一场婚礼的主持词,都更像一篇美文。这些人,虽说都正视了现实,不再因为文学和自己较劲,但大都没离开太远。像王老师和小湘,更是借助文学打通了生活。作家张炜说:“将大量时间耗在书房里的人,一定是有幸或不幸的。不幸的是被这种孤独的事业缠上了,转眼就是一辈子,很难解脱。有幸的是如果想得开,不被它的功利性缚住手脚,而且能够自然欢快地从事一些其他工作,那一定是愉快的。”

光亮的石头

文/李磊

生命的曲线很奇妙,人生的经历或许是甜蜜、或许是疼痛的、也或许是苦涩的,但都是一笔自己独有的财富,所有的记忆都让人难以割舍和扔弃。一直以来,在我心里反复拟写着这样一篇创作谈,期待着终有一天能够对外在世界淋漓地表达我对文学的热爱,以及文学对于我的意义。

至今仍能清楚地记起,十几年前,入职时第一次走进省作家协会花园般的小院,从小热爱文学、喜欢读书的我,心情激动而忐忑。在作协工作十几年,熟悉我的朋友只知道我经常出现在各种文学活动现场,作为作协工作人员参与各项工作;很少有人知道,业余时间里我一直在读书,读诗歌和书评,并试着写出了一首又一首自己的诗歌作品。在我多年的印象里,作家一直是高大而神秘的,即便入职后的工作经常和作家们近距离接触,仍不能改变这份憧憬的神秘感。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尽管一直在写作,但我羞于拿出自己的作品,迟疑着不敢发出第一封投稿信,并固执地认为,要反复长时间地训练写作,才能发表作品、走上写作之路、被称为:诗人。

而终于,当我在“青年诗人”的名义下面对周围的人,参加文学活动时,我内心仍是“忧惧”的,仍然有一种不自信和不确定:对自己理解、表达生活能力的不自信,对诗歌名义下自己能走多远不确定。虽然我一直默默地大量、系统地读书,但不是科班出身,从一开始读不太懂到满满理解和游客自己的思考,再到后来忍不住想就一个话题一个意象同大师对话,直至拿起笔把自己心里最直白的感触写出来。我经历了从馆藏资料员到诗歌写作者最初期的裂变。诗歌写作几乎是我业余生活的去全部,更是我生命源动力的力量涌动,工作之余我的空间就只是“诗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诗歌写作是个体表达情感、抒发内心的一种方式,羞于或说怯于把自己的心灵呓语呈现给大家,但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身边一位搞文学评论的朋友,无意中在手机上看到我的诗,她的惊奇又惊喜的表情给我很大的鼓励,这也是我的诗作第一次得到夸赞。接下来,朋友李浩把我的诗歌推荐给郁葱老师,变成诗歌刊物上的铅字,变成朋友们和我聊天时的话题,变成周围同事对我新的认识和肯定,自我内心的独白,更成了我与世界交流的方式。

不止一次有人问我为什么执意要写诗,我选择不回答,我只是回应了最热情的微笑和坚定的眼神,那是延续了我性格里的执拗和善良的回答。我要写出淋漓抒怀内心的文字,写出从心理解阐释世界的文字;我在诗行中寻找御岁月流逝和年华老去的力量,在节奏中感受孤独、静谧和宏阔、浩大。我自认为心境单纯善良,我愿意在美丽的语境中,描摹岁月之殇,我写作时,把内心深处的挣扎和对现实的对抗抒发得淋漓尽致。期待阅读者进入到我的文字时,能时刻感受到淡泊美丽的文字下面,是令你颤抖的泪滴,是有温度、真正感动人、有疼痛的诗歌。文字中,随我逃离片刻尘世时,分享我生命体验生活感受的每一个点滴。

作为“80后”一代,不羁、任性、叛逆都成为我们青春与成长的标签。就如杨庆祥《80后,怎么办》一书中所说,我们是“失败的一代”,我们要站立起来,用身体里最初的萌动来发声。关于诗歌写作,我想说的是——我愿意把自己藏匿在黑暗的宝箱深处,打开箱子的时候天空会挂起一颗给人们光亮的石头。我要扔弃所有的嘈杂,让自己静下来,听听心里的声音,那是我诗歌的声音。我要用自己对于生命、情感、尘世的自我最本真的触动来写作,顺着光明的地方走下去。虽然已经走过了青春年少,虽然生活已经被大浪拍打的遍体伤痛,但是我依旧选择优美地转身,划出没有缝隙的弧线。

妙手白描

文/高洪波

白描是我的同事,又是相知很深的好友。他退休时的岗位是鲁迅文学院的常务副院长,而鲁院恰恰又是我的母校,这让我对白描多了几分敬意。

白描让我感佩的当然不仅是他的工作岗位,尽管他尽心竭力为文学事业培养接班人,我想说的是他的为人处世以及健朗的生命态度,他的文化修养和对生活中美好事物专注不懈的追求寻觅。如果再往深处细处说,是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爱好与兴趣,让我没法不喜欢白描。

我们首先喜欢足球,这种喜欢既时尚又大众化,尤其是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期间,应该是我们最欢乐的时光。上个世纪的1994年夏天,中华文学基金会第一届“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评委会召开,由冯牧、袁鹰、张锲、谢永旺领着雷达、秦晋、崔道怡、张守仁一干人马入住京郊戒台寺,住的是小恭亲王溥心畲的老宅,我和白描是小字辈,每天白天讨论评稿,晚上看世界杯,过瘾。但有一点不足,由于时差原因,半夜看球是必须的,大家无人带闹钟。注意:那时手机不普及,所以叫醒众球迷的任务落在了白描的身上。他为了完成唤醒者的艰巨任务,每天晚上大量喝茶,以膀胱替代闹钟,结果每场好球我们都没耽误,白描多棒!

那时的白描刚从陕西调京,在外国专家局工作,他沾夫人毕英杰的光,以北京知青家属的身份进了北京。这种身份让他写了一部感人肺腑的报告文学获奖作品: 《遗落在荒原的种子》 ,而他的长篇《苍凉青春》早已获得很大影响。正是这些作品让我窥见白描的艺术才能和巨大潜力。那时他还没有成为我的同事。但我知道他主编过西北文学大刊《延河》 ,与路遥、贾平凹、陈忠实都是好朋友,从内心里认定:白描不该属于外国专家局,他该归队。

后来白描真的归队,先配合后接替他的老乡和好友、著名诗人雷抒雁,成了鲁院负责人。既为同事,来往便多,何况我们都喜欢养狗、藏玉,共同的爱好,想不成为朋友都不行。我在白描家看过他心爱的阿富汗猎犬可汗,长发披肩的大狗可汗居然很内向甚至腼腆,对我家的美女犬谷子避让再三,端的好风度。除了爱犬,白描对玉文化的精深造诣在我看来是作家圈里首屈一指的,他对古玉有心得,对今玉有理想,甚至成为若干玉雕大师的知音和导师,这让白描写了一部奇书《秘境》 ,这部书展现了白描丰厚的文化底蕴及记录生活与时代的能力,你必须承认:世界上任何一件事,只要白描想做,就一定做到极致。譬如书法,白描想练了,他就成为很好的书法家;譬如打保龄球,白描想打了,就成为一流高手;譬如钓鱼,白描想去淡水里或海水里挥竿垂纶了,就会成为渔场老板的悲怆乐章和海鱼们的克星。

白描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是大病骤降危机四伏,他从容淡定地迎对,出院后将此等伤感万分的经历转换成又一部纪实文学《被上帝咬过的苹果》 。白描就是这个有色泽有分量有香气更有味道的苹果,他示人以刚强、顽韧,又示人以修养、学识,风雨云烟两由之,云在青天水在瓶,用生命的快乐真谛书写人性的光辉,用认真而不敷衍的人生姿态应对各种挑战,所以我说白描是作者、学者,更是一个强者。

白描的性格另一面是外圆内方,眼里不容一粒沙,我在刚刚结束的中国作协九代会上,与白描同组,在讨论会上,他就针对一个老同志不妥当的言论当场批评,不留一点情面,举座肃然。另外,针对另一个老同志在微信上传播关于我的不实信息,白描批评他之后,让他到我屋里道歉,这虽然是件小事,但小事见气节与人品,你不佩服都不成。

白描为什么成为我说的妙手?盖因象棋有高手,妙手与正手、俗手乃至臭手之说。人生如棋局,妙手能举一反三,出其不意,每走一步,后面的结果都让你赞叹不已。妙手白描,今垂钓于北海,风浪中擒大鱼于掌上,除了羡慕嫉妒恨,不是恨,是佩服之外,岂有他哉!

论写作

文/金鱼文竹

谁也说不清楚写作是个什么东西,它从诞生起就一直是发展变化的,在中国它经历了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到了现在,写作看似繁荣,实则衰弱了。

写作实际上就是写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这是不容易的,人们往往把自己想说的话扭曲变形,离自己的内心越来越远。

现在有许多写小说的,好像现在文学的主力军都在写小说,这是不正常的,是一种扭曲、病态。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离现实越来越远。文学好像成了人们意淫的工具。

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写出来,这就是文学。

文学是能反应出所处时代的特色的,如果一个时代是虚伪的,那么那个时代的文学也是虚伪的。如果一个时代讨厌真实,那么说真话的人就会越来越少,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虚伪。扭曲的社会只能产生病态的文学。

文学不应该是遮羞布,不应该是麻痹自己的毒药。它应该是治愈自己心灵创伤的良药,应该是治愈社会顽疾的良方。它应该是坦率的、正直的。

文学是有价值的,它的价值在其思想的深度,在于对别人、对社会的贡献。而不在于文章的长短、字数的多少。好文章是精炼的,以最少的字数准确的传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文学不是用来消磨时间的,它是用来创造价值的。

对不起,梦想,我把你弄丢了

文/顾湘依

自从上大学以后就没有真正触碰过你,确切地说是从中学时我决心蒙蔽自己,抛掉你的那一刻起……

我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父辈祖辈都是教语文的,所以很早就接触诗词歌赋了。五岁那年,亲戚送我了一本书,当时我深深地被里面的一副插图吸引了:

有一个头发盘起,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吧,嘴边有一撮小胡子的人,他穿着一件藏蓝色长袍,身后牵着一匹瘦马,马的左蹄向后微微抬起,似乎有点跛。旁边有一棵灰褐色的歪脖子树,上面有一只张着嘴嘶叫的乌鸦。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落在青石板桥上、他的身上、还有马背上,桥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前方有一户炊烟袅袅的人家,这个人却一脸惆怅,牵着马伫立在桥头,忽地一阵风吹乱了他前额的发丝,一片叶子飘落在头顶,他无声的望着前方身后投下了一抹落寞的影子……

于是,我就央求大人给我讲它的意思,大人来一高兴教我读了这首曲子:天净沙·秋思/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虽然当时不懂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读起来感觉是那么美。而这美妙的文字和神奇的色彩搭配起来似乎有有种神秘的色彩,它吸引着我一遍一遍地读着,然后在头脑中联想着这个叫马致远的人摇着大脑袋,大声地吟唱这首曲子的样子……晚上抱着这本书进入梦乡……

上小学时我喜欢触摸色彩并迷上了画画,看到一个东西想就把它画下来了,走到哪画到哪,纸上、地上、墙上或者手上,周六日从早画到晚,有时忙得连饭也忘吃。后来一个美术老师要收我为徒,妈妈不肯,原因是我画起画来不吃不睡,担心我的眼睛会出毛病。我赌气绝食一天,但结果还是不告而终……从那以后收起了画册,我参加了班级团队活动的小合唱,参加了诗朗诵,参加了班里同学的生日宴会,以为自己很开心,直到初中喜欢看花朵画画,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割舍不掉的,就算你假装……

初中时,有幸遇到一位非常喜欢的语文老师,她觉得我分析诗歌散文时的见解很独到,就经常向我推荐一些好书,然后我们就一起探讨一些书中的人物形象、对某一事件的观点看法等,在她的引导和鼓励下,我逐渐把曾经对画画的热情转移到了语言文字上,走上了文学的道路。闲时,我喜欢一头扎进书里,清新的诗歌散文、震撼心灵的中外名著,刺激新鲜的科普故事……不同风格的东西,会给你不同层次的感受:在诗的世界里,我是一只婆娑起舞的蝶,指尖划过雨后的花泪,安抚她们易碎的心;在文学大师的羽毛笔下,我化作一位老者,倾听书中男女主人公跌宕曲折的爱情故事,感慨时代与命运的不济;在科学的海洋,我变成了一只海燕,搏击科技前进的风雨,感受着生命的壮烈……

当我游走于书海,内心感到越来越感到充盈,就像卢梭说的“我是一节有思想的芦苇”,常会产生怪异稀奇古怪的思想的火花。于是,我开始写一些小诗、随笔,自娱自乐。渐入佳境后,写出来的东西会被印成铅字。妈妈看我喜欢这些,就送了我两本北大作家班的作品。看了两篇,被里面精彩的片段描写所感染,从此爱不释手,并决心将来一定要去北大的未名湖畔感受那份文学的气息……

那时,写了很多关于班里同学的故事,因为大家由于性格不同、家庭背景不同,各具特色。有的成绩名列前茅是老师的掌中宝,有的声音美妙能歌善舞,有的家境殷实拿着最新款的数码产品与大家海阔天空,而我安静平凡,却有着自己的骄傲——文字。它使一个默默无闻的孩子迈着发抖的双腿登上学校最高领奖台,让她明白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耀眼,照亮了她曾经迷茫空虚的世界。它让这个孩子可以用自己不多的稿酬请小伙伴们吃个冷饮,给妈妈买瓶蜂蜜,给自己买双袜子,让她感到平凡而真实的幸福。它让这个孩子的手指变的灵动,让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并把一棵作家梦的种子植入了她的心底,她灵魂的深处……

无论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我依旧安静地写着自己的文字。渐渐的,我感到内心需要更多新鲜的东西来填充。当时新生代作家的作品很火,印象比较深的是韩寒的《零下一度》,记得我是偷姐姐的书在被窝里看的,紧张极了,心就像一块大果冻,只要听到一点声响随时都会顺着喉咙滑出来……过了惊心动魄的两个小时,把书看完了。后来的《像少年啦飞驰》《三重门》《毒》这些书,也都是半夜悄悄起来看的,地点被窝、厕所、走廊,一切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那时书比梅花鹿还让人着迷,我花了血本买《读者》的精装版,一有时间就跑书店看《青年文摘》,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狼的诱惑》,泪流满面……

转眼间要升高中了, 大家都开始紧张的学习了,我依旧埋头创作。我喜欢写东西,是各科老师众所周知的,但喜爱的程度是他们所不知的,例如,我化学课上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物形象,这时化学老师的方程式就变成了一道直线。虽然有时物理老师会惊叹我怪异的解题思路,但我还是把做物理作业的时间用来写散文。一向重视教育的妈妈向我举出了黄牌,我不得不放下心爱的诗歌集和小说了,投入到枯燥乏味的学习当中。有段时间,数学老师是不相信几何练习册上满满的题是我做出来的,因为我之前上课看小说、发呆、不交作业。我保持沉默,已经放下我的小说了,你们还要我怎样,成为Jack吗……

期间,有两家杂志社邀请我去参加笔友会,没记错的话是广西和北京的,原以为那是我这条半死鱼换水的机会,可惜被家里人给剥削了,原因一则是年纪小,单独出门家里不放心;二则是学习紧张,怕耽误学业。为此,我闹了几天情绪,那时有个名家在他的书里说:画家和作家是世界上最穷的两个职业,总是会食不果腹。大果指着这段话认真地对我说:“看看你这点爱好,如果将来你真的从事两个职业的话,有时连饭都吃不饱,何必呢。”后来我看到《萌芽》出版社举办文学大赛的消息,纸握在手里无数次的想报名参加,可最后还是把这本杂志和以前的作品装到一个大箱子里放在角落里了……

记不清是初中还是高中了,那天打开课本上面写着天净沙·秋思 (马致远),随后语文老师点名让我读:天净沙·秋思/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读到最后一句,我哽咽了一下,坐下去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泪水流下来,浸湿了衣襟。同桌看后说马先生知道得多感动,你都为他哭了。我沉默不语,是为那个不得志的马先生,也是为我曾经的梦想……

高中的生活是麻木的,我不再写自己喜欢的文字,条条框框的命题作文也不允许我的造次。我就像酒精里的海绵,随众沉浮了下去。亦或是让人抽了灵魂的僵尸,没有了思想……即使小作了那么几次,也会快打回了原型,过着平静了无生气的生活。

大学,因为学的是语言类的,老师会要求看一些外国文学,个人一直保持着爱看书的习惯,因为没人管,又可以看各类杂书了。只是极少触碰言情小说了,也不曾写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我不再因为一些小事而伤感流泪,遇到困难也能保持冷静,变成了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小伙伴们愿意把她们的快乐与悲伤和我一起分享,我成了她们倾诉依赖的一棵小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但我不敢触碰任何文字,生怕它们会让我的心重新变的敏感脆弱。

毕业后去了一线城市,努力工作,物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我却开始失眠、不安。三真说我是工作不累,才有工夫胡思乱想。我拼命地工作,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本应该呼呼大睡可还是失眠。然后我不停地购物、疯狂地吃东西,空虚依然吞噬着我。这时,我发现有一种东西在悄悄地改变我的生活,它来自于我体内。 于是我请假到家了,打开以前装草稿的大箱子,看到里面《萌芽》《新概念》都打开着的征稿页面时,流水滑落脸颊,好久没尝到这么咸涩的味道了。随后失声痛哭,当年是我自己亲手把梦想给抛弃了,把自己的骄傲弄丢了。如今就算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的内心却依旧是空虚落寞的。眼前看到北大作家班的作品,依旧会心跳加速,有种拿笔的冲动。原来那个曾经的作家梦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它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越来越强烈了。它在心底,呼唤着我把它重新拾起放在生命的正面。

细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逃避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心。从小时候对画画的痴迷,到后来对文学的喜爱,总是因为他人的观点和世俗的眼神而妥协放弃。虽说对当年妈妈劝我放下文学走向正途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心里明白她是为我的前途着想,因为有时这种职业收入并不稳定,所以我一直都不曾怨恨过她。而她作为一位教育者和母亲,对我的宽容和爱是无私的,这也让我一直心怀感动和感恩。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经历这么多年的阻隔和历练,我才发现自己依旧是那个怀揣着纯真梦想的孩子,我的世界依旧有一片蓝天,下面是一座美丽的城堡……

文字于我是一种痛,它啃噬着我灵魂骨髓,同时它也一直默默地陪伴着我,在黑暗中给我莫大的慰藉。少年时的梦想,对不起,我曾经把你弄丢了,现在想把你重新拾起,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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