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

作者: 疏影美钰 2015年08月30日散文随笔

我必须承认我放不下写作,虽然这劳心劳力的事情没有给我带来名,也没有给我带来利,带来的只是物欲横流的世俗对我的鄙视和偏见。不管这个社会的主流持怎样的态度,我一直热爱并将终生热爱我的写作,因为它给了我宁静,还有充实和快乐,也因为文字的媒介,我与远方有了某种联系,我在天南地北都有了朋友,这份情谊有个特殊的名字——文友。

文友的相识大多是因为看过彼此的文字,再利用现代科技进行过交谈,对彼此有了大致的了解,即便如此还是感觉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等到见面时虽然面孔是陌生的,但一握手就成了多年老友。这样的感觉很好,很温馨,每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就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温情。

我与大多数文友的相识均以上述方式,有的相距并不远,不过百十公里的路程,可是已经认识很久了却不曾谋面,然而我们并不遗憾,因为在心里彼此已经是熟悉的朋友,至于对方长了什么样的面孔则无关紧要。一直以来我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考验着依靠网络认识的朋友,我想一份高品质的友谊应该忽略对方的长相,甚至性别,只在乎对方是否与自己志同道合。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无需刻意去见面,在某个恰当的时刻定有水到渠成的相遇安排,日子很长,相识而不急于相见能够在心里保存一份期许、一份等待、一份甜蜜。

多年前因为发邮件结识了一位当编辑的文友,后来我们时常发短信、打电话,曾两次约好了见面,却因工作上的变故而未能如愿,只能感叹时机尚未成熟,不到见面之时。那种遗憾之美何尝不是好事,多年过去仍像蜜糖一样甜在心间。

今年到成都有幸与两位文友谋面,更恰当地说他们是我的长辈,是我文学路上的标杆,未谋面之前我们聊的也不多,有一位还不曾聊过,可是一见面还是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我的文友不禁感叹诗人就是这样的,一见面就是熟人,诗人的洒脱与单纯决定了这个群体里的大多数没有心计,他们同病相怜、心心相惜,对远道而来的诗人展露最真最大的热情。我不知道这种默契是否存在于其他行业,它是诗人群体中的宝贵财富。与之相反,文人相轻自古以来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仅在中国,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也普遍存在这个现象,文人吵架一地鸡毛的事情也常发生在大文豪之间。和诗友探讨后,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文人相轻的现象主要存在写小说的人之间,而写诗的人天生缺少写小说之人的小心思。

文学界的长辈总说我是一个实在人,这可能是头脑简单的一种表现吧。虽说我同时写小说、诗歌散文,但我总体上被文艺的理想主义色彩感染,并把这种理想主义带进了生活,这样也挺好,不必在纷繁复杂的世俗里强行伪装,在浑然天成的状态下结交有缘之人也是一种幸福

写作成了我生命的一部份,我应善待它,就如同小心翼翼地呵护我的心脏,我不靠它养家糊口,不靠它一举成名,它只是一个隐形的器官,组成了我完整的生命。我无法依靠它改变谁,因为它连我自己都改变不了,更别谈改变家庭,改变社会。被称为作家或者诗人对我而言是件尴尬的事情,因为我还不是真正的作家或诗人,我只是一个写文章、写诗的人,至于我为什么要写,仅仅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而已。

文字是我的朋友,很亲密的那种,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耐心地倾听着,她始终面带微笑,不会认为我把成功当成了骄傲,不会厌倦我悲伤时的牢骚。文字于我的生命还有另一种不可或缺的崇高,她是我灵魂的灯塔,在替我完成某些破碎的救赎。

不断更新的文字,含情脉脉的诗章,在远方祝愿的文友,都已是前世的安排,今生总会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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