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何所似,夜半一锅粥

作者: 风中的树 2015年09月22日心情随笔

老板请吃饭,晚餐。

明明是不想吃饭只想回家睡觉的。夜里睡得不安稳,凌晨三点就醒来,依在落地窗前看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呜咽的眼睛。深圳的空气是越发地好了,经常可以看到星星,很多时候让我恍惚,那个曾经污染严重的城市,就这样变好变净了?世事难料!原以为这个城市,将以污染换来经济的腾飞,没想到,不过是短短二十年,大部分污染企业被驱逐到周边甚至是内地城市,这座小小的沿海城市一跃成为以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的全国性金融中心、信息中心和商贸中心,更是一个旅游胜地。说它是一座现代化的国际性城市,应该不为过。说这句,又是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煲了五谷杂粮粥,开始泡茶,心很静,只是睡不着。应该是为昨夜的事有少许的纠结。一一有乱扔东西、做事拖拉磨蹭的问题,进入初三,依旧不改。进了家,只写了一小时的作业,就开始上网下载歌曲,边下载边哼唱边摇头晃脑。任我怎么在她周围转,眼神提醒也是没用,过了九点半,终于忍不住的她娘开始发飙:喂!同学,你是不是该离开电脑了?睡觉的时候可不能戴耳机哈!你这可是眼睛近视了,又满口驻牙,耳朵再出问题,那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那一边猛地起身,大力关门以决裂的态度表达了愤怒。

哎!气得不行,马上下楼散步去。归来近十点,人家正四处翻找她的学生卡,不理,假装没看到,马上洗澡刷牙,结果,过了十一点,还在找。几乎咆哮,当然也加入寻找的行列,不到十分钟,躁不可言,告诉她不要找了,重新办一张学生卡吧,或者到学校门卫室找一找有没有人捡到。再次提醒她要将物归原处,指定地点放置,利人利己。话说了一半,人家又大力关门表达愤怒。你说,我这是又成了出气筒了吗?不能想,几乎哭泣。睡觉,恍恍惚惚地睡了会,以为天亮,看表不到三点,再翻,再翻身,还是睡不成,你看看,我真是到了更年期了。

煮好早餐,上班去,以憔悴的姿态,以啼哭的心情。忙完上午的工作,喝口茶的力气都没有,仿佛一身的精气神四处蒸发消散了个干净,却又接到老板请客的消息。哎!人在江湖,当然在投入。谁敢自立门户以示清高呢?简单挑了几筷子菜,吃不出滋味来,人家谈笑风声,这一边有一个几次欲昏睡过去的人。

终于可以归家,路上大塞车。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般,怎么就这么多车呢?一边听广播,一边叹息。看来,又到了心情的低谷期。越是累,越是睡不成,辗转着,仿佛一根根细丝抽离般,终于汇合成一股力量,暖暖地,睡着了。

正睡得香,被轰隆隆的雷声吓醒,抬眼望去,卫生间的玻璃窗仿佛被砸了个大火球,想起床收拾阳台上的衣物,却怎么也起不来,任眼睛睁着,耳朵竖着,身体僵着,只待那雷声渐息,满脑空白。

清晨接到通知,中小学生停课,一一立即倒下继续睡。小火煲了浓浓的白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近来没有胃口吃肉,只想着吃些清粥小菜,尤其是红油豆腐乳。微辣,偏咸,香口,送馒头,配饭都是极佳。女友发来正吃千层糕的照片,微微地笑。

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回头望望,貌似,我的人生,全无意义。好在,吃到了我想吃的东西,于我,也算是小小安慰。

女友立即开骂:要不要这样矫情啊?当场开哭:我想做餐厅的老板,每天只接待两张台的,不能点菜,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可是,到现在,我还不会做菜,做出来的菜,狗都不吃。这算是我想做的事吗?我想成为受疼爱的人,每天醒来,有一个拥抱;每天出门,有一个亲吻;每天中午,有一个温暖的问候;每天黄昏,有人陪着散步;每天夜半,有人陪我跳广场舞;每个夜里,有人帮我塞住被角,你说说,哪一个我实现了?电话那头立即笑倒,说你个神经婆,哪能这样做白日梦的?

哎!秋天来了,夜半微凉,如果没有吃晚餐,有一碗煲得浓稠绵软的白粥,那是极好的。配些酸咸小菜,或是榄角麻叶,胃暖了,心就安定下来。闲来无事,翻《简。爱》,几十页扫下来,几乎笑出声来。真是通篇的废话啊!讲来说去,不过是寂寞男女衡量彼此价值的一场较量。世间哪里会平等呢?就是到了上帝那里,一样是三六九等分个明白。

一一突然走出来问:妈咪,深圳中学好,还是实验中学好?一愣。马上递过去微笑,“宝宝,你爸当年呢,特别可爱。还读小学呢,突然问你奶奶,‘北大好还是清华好?’”一一眼睛一转,静了一下,见我不语,问道:后来呢?她那坏蛋老娘微微一笑,“后来你爸发现,他想多了。”只听得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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