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短篇

2023年03月16日优秀文章

情感散文短篇(必读8篇)

酒泉的老树

文/修柯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红发安妮》最开始写到一条由两排巨大的苹果树夹持的"愉悦之路",开满了苹果花。一直口若悬河的少女安妮坐着马车经过这条路时,闭上了嘴巴。经过了以后,也不说话——在"愉悦之路"上,她体会到了"快乐的痛苦".

花和树,有时候真是这样的。

酒泉市老城区的四条大街两边,早年间都长着参天老杨树,印象里它们大得惊人。树上永远有乌鸦在叫,一早一晚的时候最多,成百上千的乌鸦一起无组织无纪律地聒噪。树下的人们挑水做饭,喊孩子回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人因此烦恼。据说这些杨树是左宗棠主持栽种的——它们树干粗大,树皮粗糙,虽然总体上还算健康,高到天上的树梢也有一些干枯了,好歹应该是活了些年头的吧。

四月里,满城都飞着飘飘荡荡的杨絮。孩子们用一块小纸板在树下的雨槽里收集杨絮,它们随着纸板的轻轻扇动在雨槽里柔顺地滚动,越滚越大。由一块一块硕大的青砖砌成的雨槽,印象里的那些砖是青灰色的,永远潮湿,在缝隙里长出隐隐约约的绿苔。后来有一天又想起那些砖,忽然明白了,它们最初应该是城墙上的包砖。

十几年前,酒泉城北关,街面上的最后几十棵老杨树被伐倒,整条街上的交通都封闭了,街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锯断的粗大树干,到处是砍下的树枝。我专门去看,注意了一下树桩上的年轮,是六十到七十圈。那就应该和左宗棠无关了。

可能没有多少人想过伐了那些树之外还伐掉了什么。似乎是从那些树被伐掉开始,酒泉城一下通透起来,繁华热闹起来。

剩下的老树,是长在"西汉酒泉胜迹"里的,也是杨树居多。另外有几棵核桃树,一棵桑树,两棵很有名气的左公柳。"西汉酒泉胜迹"是古典园林,没有几棵老树说不过去。从没有大树的街上到这里,能瞬间静下心来。大大小小的树挡住了各种人工的声音和灰尘,也挡住了人心里乱哄哄的声音和灰尘。冬天,脱尽了树叶的树枝间露出蓝天,阳光落到地面上,只能看到很少的几个人,通明安静。

有时候不免会想,如果那些大树不锯掉,现在的酒泉城,可能掩映在成团的绿色里,人心也许和空气一样静谧。但是再想,可能也还不是。

杨树是一种不耐久的树种。就是北关里最后被伐掉的那些树,临终的时候也都已经看不出个好来,虽然是夏天,却更像是无主的柴火。当初种它,应该只是考虑那是本土树种,得来容易——从大树上砍下镐把粗的树枝,削掉枝叶种下,浇上水,轻易就活了——没有料到它们最终会成为记忆。

已经有好几年了,酒泉的杨树遭了天牛的祸害,一年比一年更严重。2014年的春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西汉酒泉胜迹"里的工人站在修路灯的机械上,锯掉了那些杨树被钻过木心的树头。秋天,通往乡村的路两边原来整齐壮实的杨树,也被锯成了三米左右的树桩。锯下来的树干上,密布天牛钻出的孔洞。

公园里的树被修整了以后,被锯过的树桩上冒出丛密的新条,一副刚理过发簇新整洁的样子,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乌鸦应该不喜欢这样的树。

很偶然的,在一份资料上看到,1944年,酒泉城共有树1774棵。原来酒泉城里的那些杨树,当然应该都在其中,还包括隐藏在公园路一条小巷里的那棵梧桐树——是酒泉城里唯一的一棵吧,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不引人注目地长着。好多年里,我从那里经过都会多看上一眼。它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它就是一副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的寒素样子,现在还是。

我知道的酒泉城里的老树,还有在另一条路上的几棵杏树。好多个春天里,我在那里看杏花,酒泉的春天是从那里开始的。公路段前的一棵杏树开花略晚几天,年年的杏子都是为蛆虫生的。旧的郭府巷那里,有几棵很粗的槐树,据说原来是种在一家姓郭的大户人家院里,和那棵梧桐不同,它们蓊郁高大,仍然是年轻态,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能健康地再活上几十或上百年。

梧桐和槐树,在旧的酒泉城里,是很稀有的树种。种下它们的人,也许是从千里之外的什么地方把它们带过来的。路途遥远,一路上操着心,怕它们缺了水。培养子弟和培养芝兰玉树,长者们怀的是一样的心思——让他们长在自家的院子里。

有一年,院子里的一位邻居回康县老家,也带回来一棵树苗,是樱桃,种在院子里。他自己注意着浇水遮阴,大家在楼下闲谈的时候,看着树苗闲说两句"樱桃好吃树难栽"之类。确实难栽,没有活下来。每年春天吃的樱桃都是别处来的。它们的叶子和花、青果,是什么样的?那些软软的果子,手感和口感都如此奇异。

然后,没有了吧。酒泉城,不大。

如今的酒泉城里,也还能看到另外一些很少见的树,只是都小。

在玉门油田家属院紫荆园,一个老旧的楼院里,有一棵接骨木,一人多高,胳膊粗的树干疙疙瘩瘩的。

街边做行道树的槐树队里,有两棵叶子奇异地捏合在一起的树,就像人群里特立独行的两个。

市政府门前的草地上,有一棵灯笼树。在这座城的哪里,应该就有将来可能成为古树名木的树。

月到天心

文/姜月霞

月到中秋,清辉如顽皮的孩子,偷偷从窗外踮着脚尖,走到书桌前,走到画堂中,衣袖轻盈一拂,便是一个季节了。此刻,静夜好读书,不由多了一丝莫名的幽怨,不关乎离愁,亦不关乎别恨,仿佛和身边隔着一道门酣眠正香的人儿也无关,只是因了这一轮如环的满月,或许还有纳兰公子那句幽怨而妩媚的诗句:"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

中秋节,是我小时候最厌恶的节日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愤恨,因为总是要在姥爷和姥姥的逼迫下吃下那种带着一层薄薄酥皮的月饼,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细碎的渣宰,青红丝、冰糖、花生仁,核桃仁等杂色果仁儿混合的味儿就会弥散在口中,还有那过于甜腻的口感都是我所憎恶的,所以在距离中秋还有几天的时候,我就开始不舒服,小姨给梳的麻花辫不再漂亮,姥爷做衣服用的画粉也不再吸引我。在我的愤愤里,月亮终究还是从弯弯弦月眉变成了瑶瑶冰轮挂晴空,中秋节准时应约而来。小姨、舅舅们开始把雕着葫芦的八仙桌从闲置许久的老屋子里请出来,用细毛刷子蘸着一盆清水洗刷干净,等待着晚上的盛宴。姥爷从石榴树上挑几个红艳艳的大石榴,用裁剪布料的大剪刀剪下,还留着三两片翠绿的叶子,颇有些翠色里披红欲滴的韵味。姥姥踮着小脚去后院里篱笆墙上挑着齐整肥硕扁豆摘下来,择洗干净劈成两半,填上用韭菜末黑木耳虾米做成的馅,就成了扁豆盒子,然后扔进滚沸的油锅里炸出浓浓的香味儿。我蹲在灶台旁,帮着姥姥烧火,看着姥姥眼角那些岁月的痕迹,看着年轻的小姨轻盈的走来走去的身影,现在想来,这些应该是我儿时的记忆里对中秋最美好的残片断章了吧。

但是,晴好的夜空,浓香的扁豆盒子,也抵不挡住对吃月饼那一刻的厌恶。小时候的月饼没有现在的多种口味,也没有精致美丽的包装,那些浸染了油渍而成了透明的白纸包裹着的小圆饼,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仿佛一个仪式一般,全家人团团坐定,男人跟前的小杯子里斟上酒,女人的杯子里是茶,我的杯子里照例是橘子水,喝一口凉冰冰的,这才让我觉得中秋节仿佛也不那么讨人厌了。喝完橘子水,吃完扁豆盒子,我从椅子上溜下来想逃,但是会被眼明手快的小姨拽着小辫子拖回来,手中给塞上一个月饼。不管我多么不情愿,也得拿着,姥爷说,不吃月饼不团圆呢。我皱着鼻子把月饼外面薄薄的酥皮舔干净,而后把完整的月饼馅偷偷装进口袋里。

都说中秋节是一个带有淡淡乡愁的日子,所以在很多文字中,远方必定会有一个值得思念或者盼望的人,然后必定要带着或深或浅的愁怨去完成赏月这一活动。幸好,我们家无人在外,所以还算是一个充满笑声的日子,但是偶尔也会听到姥爷念叨在青岛的那些日子。他说青岛老火车站外面斑驳的马路,说那些年轻的小伙计们操着大剪刀咔嚓咔嚓裁布料的声音就像是老钟鼓楼上的滴答声,不知不觉就是几十年的光阴呢,姥爷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里,我好像闻到一种莫名的味道,就像我偷偷打开的姥爷书桌上那些泛黄的书页的味道,长大后知道那种味道叫忧伤。

岁月无痕,也会催人老,在一年一年的月光里,姥爷走了,姥姥也逐渐衰老,能坐在桌前赏月的人日渐稀少。如今,儿子也如我当年一般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伸着稚嫩的小手指着我说,妈妈不爱吃月饼,我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打开窗子,早已是月上中庭,清辉盈盈若水流了。

一座小城睡醒了

文/薛小玲

早上五点就再无睡意,索性穿衣起床出了门。

小城还没从酣睡中真正醒来,空荡的大街有点冷清,但也有早起者,比如这位正在认真地打太极拳的老人,他身边的收音机里放的却是豫剧,花木兰在慷慨激昂地指责刘大哥的话太偏,那情形似关公战秦琼般搞笑,老人却一脸的认真,弓步伸臂一丝不苟。

我极力憋住笑,目不斜视地走过他的身边。

一对父子迎面跑来,那小孩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胖嘟嘟地让人喜欢,他可能还没睡醒就被从被窝里拽出来了,所以边跑边揉眼,胖乎乎的小手那叫一个忙,嘴也不闲着,张很大,打出一个惬意过瘾的哈欠,脚下的步子就蹒跚起来,眼里的泪顺着小脸蛋骨碌碌地滚下来,他边踉踉跄跄地跑边嘟囔:"爸爸,为啥,一打哈欠就流泪?我也没想哭呀?"父亲就哈哈地笑,也不给他解释,扭转头一阵疾奔,小屁孩急了,撩起脚丫子撵下去了。

早上的汽车很少,走很远才看到一辆,慢悠悠地开过来,不慌不忙得像是旧电影里的镜头,让人恍惚,仿佛时光正在回流。

路边店铺的门还都关着,清洁工却已忙活好大会儿了,静而又净的街道像极静谧的立体画,相比于白天的喧嚣和繁华,这会儿的清净更让人喜欢。

百货大楼高高垂挂的竖条广告幅在晨风里猎猎地抖,下边的门却关得不露一丝缝隙。十字路口执勤的交警还没上班,仅有的两辆车子和三个行人却还是认真地执行绿灯行红灯停,不乱一点规矩。

迎面来了一辆洒水车,走很慢,梦游一般,沙沙的水声过后,尘土味就钻进鼻里,像是微雨初下时的空气,清新且腥气。

隔离带里的花草树木也睡饱了,粉的红的花,绿的树或草,都借着这春天的早晨精精神神地靓丽着,舒展着,蓬勃着。

不知不觉竟到了火车站,刚好一列火车喘息着停下。下车的人不多,边走边散漫地聊着天,一个文静好看的女人走在后边,她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背上没有胖娃娃,依然还是包,接站的男人迫不及待地伸长胳膊连她和那些包们一起拥住,坐了一夜火车的女人神情疲惫,却又满脸喜相逢的甜蜜。

返回时路上行人已经稠密,不时有店铺的卷闸门被哗啦啦拉开,街心花园里锻炼身体的多了起来,跑步的、拉二胡的、捏着嗓子清唱京剧的多种多样,个个全心投入,互不相扰;也有集体节目,比如扇子舞,穿着统一的粉色绸服,啪一声扇子全开,一转身呼地又一起合上,煞是好看。

睡醒了的小城开始认真地活泛起来,接踵而来的又将是一个喧闹欢腾的白昼,时光就是这样循环地周而复始着,平淡且美好!

记忆里的 电影往事

文/姜磊

小时候放了学,每逢周末,我家附近的工人俱乐部便是我最喜欢的去处。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所谓的工人俱乐部实际上是一个小电影院,内有一排排的长条座椅,空中还悬挂着十几个大吊扇,吱吱扭扭地转。票房外面有两组铁栏杆,方便人们排队购票,我和同学们最爱把着栏杆当单杠,锻炼着还没开始好好发育的肱二头肌。

透过小小的售票窗口,每当有人递进几毛钱,就会有人递出一两张电影票。这票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用蜡纸刻板把日期与座号印在薄薄的纸上,纸的颜色常换,黄色、绿色、蓝色、红色都有,就是不曾记得有过白色。在我的印象里,从票房里伸出的那只手总是那么得小巧纤细,坐在里面的那个女人,想必也一定很端庄美丽吧。

那年头比较流行全家人一起看电影,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其意义似乎超出了看电影本身,倒更像是一个欢快的节日。粗略回想了一下,我在奶奶及父亲带领下看过的电影便有几十部,最早的似乎是《画皮》,当时我被吓哭了,家人当场决定让我睡觉,电影演完再叫醒我带我回家;其余的还有《神秘的大佛》、《少林寺》、《南拳王》、《大刀王五》等等,实在是太多了,再列举下去不免有凑字数多赚稿费之嫌。可是它们鲜活的影像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故事,闪耀在我的眼前。

直到现在,我还是经常去电影院,可到底多久没有带着父母老人一起去看场电影了呢?如果选择一部他们喜欢的电影,全家人还像多年前那样一起去看,会不会让他们重温内心的美好回忆?

后来,青春加速了脚步,我们慢慢长大,更加愿意独自去影院,只可惜那时囊中羞涩,唯有逃票。而逃票的方式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浑水摸鱼,守在检票口,等到有成年观众前来检票入场,则轻轻扯住其衣服后襟,冒充人家的孩子混进去。现在想来,恐怕检票者以及被蹭票者都心知肚明吧,只是大家都不太较真儿而已,真该感谢他们,让我们白看了那么多场电影;第二种方式目前还没有太合适的成语概括,就是直接从洗手间的窗栏杆往里硬爬。干过这事的人都知道,那栏杆的空隙别管多小,只要头能过去,身体就过得去,这可都是血泪斑斑的经验啊。现在觉得可恶,可谁又没有过半大小子的荒唐时光呢?

坐到电影院里,四周黑漆漆的,由于长年不开窗的缘故,空气中隐隐有股发霉的味道。未遮严实的幕布缝隙处,不经意间会透进几束光来,灰尘在其中翻滚涌动,鲜活如有生命。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电影开场前的那道铃声,铃声响起,好戏开演。很多年过去了,看电影已成为我生活中最大的爱好,很多年少时的往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唯独与电影有关的那些记忆,却始终浮沉在我的脑海,不离不弃。

梦里梦外是清音

文/张凤翔

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耳里飘进了熟悉的音乐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虽然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但我心里仍然像喝了一杯加蜜柠檬水。

这是洒水车作业的声音。城市这么大,每天总会是很多人的生日,多么美妙的祝福啊!顺手从床头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才6点,我知道,环卫工人都工作3个小时了。当我们从暖洋洋的被窝里钻出来,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再踏上干净光滑的地面,呼吸着新鲜湿润的空气,迎着初升的太阳上班,心情多么舒畅。

环卫工人不愧为城市的美容师。清洁的地面,不仅使道路通畅,还可以陶冶人的性情,有益于身心健康。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环卫工人用粗糙的双手,对城市进行精细化妆,以崭新的面貌迎来第一缕曙光。每天18小时的巡回清扫,就像给美丽的城市及时补妆,始终让她保持清新的面孔,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舒适、惬意。

环卫工人是秀美乡村的护花使者。记忆中的农村,猪粪鸡屎遍地,柴草随意堆放,垃圾围堵村庄。这几年,由于工作关系,经常深入到农村村组,发现村民们的生活和居住环境发生了根本改变。绿树村边合,青山廓外斜。门前花含笑,流水乐哈哈。环卫工作者早已深入村组,创建了"户分类、组保洁、村收集、镇中转、市处理"的城乡生活垃圾一体化处理运行模式。有一次在村里工作,保洁员看到村头绿色垃圾桶的盖子敞开着,赶紧伸手去盖上。小小举动,让我心生感动。

环卫工人是夜的精灵。当我们拥着家人酣然入梦时,环卫工人却依依不舍吻别熟睡的孩子,轻轻下床,拿起扫帚,推着拖车,披上月光,与星星做伴,清扫一地狼藉。一天深夜,老公不在家,孩子突发高烧,我用尽一切物理降温法都不奏效,不得不带他上医院。寂静的大街失去白天的喧嚣,昏黄的灯光让人心生胆怯。正倍感无助时,突然听到沙沙声,轻轻的,像春蚕食桑。四处观望,只见被秋风染成金色的梧桐树下,一位穿着橘黄色马甲的环卫工人,正拿着竹枝扎成的大扫帚,弯着腰,一丝不苟地扫除地面上的落叶,一帚一帚,不急不躁,定气凝神。我心里顿时温暖明亮起来,抱着孩子大胆地向医院方向走去。

在我听来,洒水车的乐曲,收垃圾的铃声,是一座城市的天籁之音。

观日

文/孙振佳

早年读到巴金先生《海上日出》这篇短文时,我就为大师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形象传神的描写和精辟深刻的寓意所折服。心想哪天如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亲身去感受一下。前不久有幸到北戴河培训学习,住了近半个月,总算成全了这一心愿。

我的临时住处紧靠海边。那天凌晨4点,我就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洗漱,穿上休闲服,几分钟便径直走到了海边。

海滨与我们内陆中部相隔一两个时区,天亮得也早。这时海边就有稀少的人员在走动,有出海作业的渔民,有当地赶早的商贩,有外地观光的游客。我独自漫步在软绵绵的沙滩上,一边聆听海风轻轻地吹,海浪轻轻地唱,一边默念并期待着那一轮红日升起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由混沌变得越来越亮。4点40分,在一眼望不见边的海天相连处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似有似无,半遮半掩的霞光。片刻,太阳悄悄地露出了点头,三五成群的人顿时惊喜万分,欢呼雀跃,"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慢慢的,只见太阳直蹭蹭地往上升,球状越来越大,球形也越来越圆。不到5分钟,太阳就已升入半空,大大的,圆圆的,红红的,照在大海上,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就像是迎接初生的婴儿降临世间,又像是翘首惺忪的小草破土而出,这一刻是多么的圣洁,这一刻又是多么的幸运!

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图景!高明的摄影师抓住这一个又一个瞬间,变换不同角度,让镜头中的主人摆弄各种姿势,有头顶太阳式、轻吻太阳式、手托太阳式、手捧太阳式……经过技术处理之后,高明的摄影师让人日相依,让我们与太阳如此的亲近。

是啊,太阳是万物之灵,没有太阳,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就无法生存、繁衍、发展。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一次日出又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畅游海口骑楼老街

文/杨桃花

石家庄一介书生老师也是樱花诗会会员,三年前在山西晋城采风见过一次面,虽然过后在博客上不怎么交往,但他为会员拍了不少精美的相片一直被我们珍藏着,如今大家都同在诗会微信群。

1月中旬,一介书生老师一家人决定来海南旅游,问能不能提前帮他们在海口订好旅馆,我当然义不容辞。1月29日早上八点,一介书生夫妻俩带着孙女"多多"准时到达海口西站,由儿子开车,我们到西站出口处顺利的接到了他们,随后直接开往海府路一家预定好了的旅馆,放好行李,吃好早餐,开始我们一天的旅游,儿子选择带大家去骑楼老街和演丰红树林这两个景点。

一介书生老师是新浪河北旅游十大旅游家摄影师,走进他的旅游专栏,犹如穿越时光,穿越地域,感受摄影师敏感而巧妙的捕捉不同地方的景色,让人足不出门可以了解祖国的壮丽山河和人文环境,他的乐途旅游专栏文章吸引大量网友,点击率往往超过百万,是位开朗、敬业、摄影技术高超的摄影师。老师孙女"多多"文静漂亮,是位人见人爱的聪明小姑娘,有小美女的相伴,相信这一天给大家带来不少乐趣。

儿子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春节前刚好从外地回家过年,所以提前几天做好了旅游攻略和订好交通方便的旅馆,当天既当司机又当导游,使我省了不少心,决定当天早上先游玩海口骑楼老街。

海口骑楼老街,是海口市一处最具特色的街道景观。其中最古老的建筑四牌楼建于南宋,至今有700多年历史。许多海南人为求一份生计、一番事业远渡南洋,下南洋的中国人,逐渐成为当地经济开发的主力军,他们功成不忘乡亲,报效家乡,兴办公益事业,老街上的多数骑楼是由华侨修建,同时将各地的建筑风格带回海口,才形成了南洋骑楼老街欧亚混合充满南洋风情的城市风貌。

我们漫步在老街,唯美浓郁的南洋建筑风味便扑面而来,昔日充满南洋风情的骑楼精美再现。十多座展示百年老街历史人文故事和民风民俗、体现南洋华侨开放与包容的文化的铜像雕塑,给老街增添了不少活力,老街上还特地留有一条条长凳子,便于观赏者闲坐,走累了的游客可以坐下来倾听老海口人讲故事,感受海南人的休闲生活,老街有海南八音的演奏现场,为海口市民及游客带来一场奇妙的音乐旅程。"多多"对栩栩如生的铜像情有独钟,时而这里摸摸那里拍拍,令我们喜爱有加;一介书生老师用摄影师独特的审美观,把布满桑仓的骑楼留在了镜头里;虽然和老师的夫人只有一面之交,但我们一见如故,是位非常善良、和气的一位大姐,大姐还给我们带来新鲜的大枣和核桃肉,在这感谢了。

中午12点,儿子带我们到一家环境优美的美食店用餐,海南独特的椰香美味令大家垂涎欲滴,至今回味无穷。

一雨知秋近

文/王霞

此刻,隔着密闭的双层钢窗,还听得到细密的雨声。

心中,欢喜渐生。

新秋,终于来了……

下午,还在电视会议的会场,就看到来势澎湃的雨。

这该算是真正的秋雨了,干渴很久的大地,一定会尽情舒展焦躁的身躯。

于是,走入雨中。不敢不打伞,也不敢赤脚,是怕别人的讶异。于是穿着皮凉拖,置大大的包不理,唯擎一柄小小的绣伞,权做个遮挡。

欣欣然,看雨水瞬间从小伞的四周包裹住我,珠圆玉润的雨滴,一个个在裙袍上消失,葱绿色渐渐浸洇成墨绿;落在双臂的,则在肌肤之上舞蹈,幻化,一个变俩,俩变仨……直至成一件晶莹的薄衣。足下,一地的溪流,从凉拖的各个洞孔游进鞋内,和脚趾游戏的,还有新秋的凉意。

一只手,抱着大大的包,里面有朋友的书和自己的备课笔记;另一只手,却不知歪斜到了那里,因为发丝也已被雨水梳成无数小小的发辫。

八分钟的路途,经由校园里紫藤长廊,低矮的桃树、晚樱……走上老街,傍着经年的杨树、梧桐……再转入小区,曲曲折折的花径两旁,高高的合欢、矮矮的月季,齐肩高的紫薇……在雨水的洗浴中,抖去暑气和尘埃,活泼泼的枝叶亮晶晶地摇曳着,满眼纯净的浓绿……停住步履,让这葱郁染遍眼眸。忍不住伸出手,想同这花儿一样,与秋雨共舞,却不经意地发现,湿透的长袍贴在身躯之上,已成一株老树……

……听,雨声零落了,偶尔的风声也轻柔了。夜深了,漆黑黑的窗外,只有湿漉漉的路面闪着微弱的光。那些树呀,竹呀,就那样,曼妙地轻摇着,在我的窗上,画出一幅幅写意的水墨……

推开窗,清凉的气息涌了进来,满怀的秋意。过不了许久,就该是"雨径绿芜合,霜园红叶多"了吧?

期待着……

凉,有些怅然。

草木一秋,如人生一世。

容不得转身,没有返程。

顺势逆流,都是转眼之间的悲喜。

喜不喜欢,都得迎接;放不放手,都要失去。

最好的选择,就是安静恬然地从容,笑意淡淡地面对。

就像今夜,你可以说凄风冷雨,也可以燃一盏灯火,温一壶老酒,沏一杯清茶,享受秋意的深沉。

用沉静,面对时光的流逝,生命的聚散;用感激,收获岁月的沉淀,季节的缤纷。

欢迎投稿,注册登录 [已登录? 马上投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