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在深处无人嗅

作者: 悠哉2019年10月04日优美散文

这个秋天似乎有点特别,已快到寒露季节了,还是一种夏的味道,出汗的感觉,还总是挥之不去,连台风“米娜”带来的大雨,都未能让大地降降温,出去走走,还如夏天一样的必须遮着阳。

习惯了安静的生活,出去走走的时候,也总是想着怎样才能避开喧嚣,于是,常常和别人走不一样的路线,在宁静的大自然中,去享受一个人的狂欢。当阳光透过竹叶,在小桥上撒下一片片金黄的时候,我便可以肆意地在这里捡拾起一片片过往,那些过往里有着桂花一样花开低调花香高调的魅力。

竹子弯下了腰,努力地倾听着我的心跳,呓语像风一样地让竹子不停地点头,而我望着阳光,眼睛变得不再模糊,思绪越过竹叶,飘向了那些我脚步走不进去的远方。

那远方,有着我这辈子怎么都割舍不了的牵挂,却也是这辈子再也走不进去的咫尺天涯。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是幻想着能有一把剪刀,把那些纷纷扰扰的念头,如修剪枝头一样,修剪成整整齐齐的模样,不再扎心,不再疼痛,让灵魂能找到一个安静的避难所。

总是不能像别人一样,把心愿高高地挂在树上,让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去朗读,去看懂,能接受别人的感动,也能接受别人的不屑一顾。

站在岸边,我能看到彼岸的风景以及它们在水中的倒影,却怎么都照不出自己的影子。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看得见甚至于看得清别人,却怎么都看不清自己,不是自己视力不好,而是我无法看到自己那双写满迷茫的眼睛。

有时候,真希望能找到一叶方舟,解开缆绳,让它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地飘荡,漂到哪里都行,只要有个港湾收留就好,至于能不能上岸,全听命运的安排,但是,常常没有那份勇气,身子永远不能随心一起去漂泊。

既然不能飘荡,那能不能站成一柱石景?或许,在某个角度来看,有点像石的样子了,但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呢,还是石头一样的坚硬吗?那些纷纷扰扰的念头像寸草不生的样子吗?

回头,阳光把身后的土地照得分得清层次,等我慢慢走近,远看的斑斓成了斑驳,能捡拾起来的过往,其实也一样,美丽的东西,一伸手去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怎么睁眼,都再也找寻不到了。

无奈,只能把那些无法向人诉说的心事,像枫叶一样刻写在石头上,然后收藏在记忆的深处,在鲜有人到达的角落里,偶然地见见阳光,算是对人对己的一种交代。

桂香的时候,是秋的天地了。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那一刻,我已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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